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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在上(重生) 作者:雨润烟/前山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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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殊死去一次,他怕是真的会发疯。
“束之,你去哪里?”
纪别来不及分辨是谁的声音,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去慈宁宫。”
他们是从西华门进的宫,而慈宁宫也在西六宫,其间距离不远。因为宫中禁止策马,纪别只好用剩下的一点力气狂奔而去,内宫中的宫殿鳞次栉比,本没什么风流动,但纪别却感觉风像是刀子一样割在他的嗓子里,他没呼吸一口都要带出来血沫。
刚到慈宁宫,纪别就看见了远远赶来的御医。他不敢想程殊现在的样子,也顾不得搭理御医,直接冲了进去。
慈宁宫内,福顺正站在外面打点,这种时候更需要所有人都有条不紊,不能看慌乱。
见到纪别之时,福顺愣了一下,他显然没想到纪别会来得这样快。纪别一把拉住了福顺:“福公公,阿殊呢?”
福顺下意识就指向了寝殿,然后再看纪别就已经冲了进去。
李宴站在寝殿偏外的位置,但纪别却好似没见到他一样,直接扑到了程殊的床前,见程殊双眼紧闭,他心口狠狠一痛,两滴眼泪就滴落了下来。
“阿殊……”纪别颤抖着双手拉过程殊的手,她将程殊瘦削的手贴到了自己的脸上,似乎隔着一层皮肤,她手上的骨节都如此明显。
纪别眼泪很快流了程殊一手,程殊在混沌之间感受到了手上的冰凉,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拼命朝着纪别眨眼睛,表现自己确实很好,并未受什么重伤。纪别一大滴眼泪还挂在鼻翼上,就这样呆愣着看向程殊,表情莫名带上几分好笑。
程殊这么想了,也就笑了一下。
“阿殊……阿殊你没事!”纪别抹了一把脸,似乎有点不知所措。
春玲在一旁适时地说道:“纪大人,娘娘无碍,就是伤了嗓子说不出来话。”
“好,好啊,没受伤就好。”纪别无措地擦了擦程殊的手背,将她手上的泪水擦掉。程殊因为没法说话,就微笑着看纪别。
两人短暂的浓情蜜意被太医打断了:“纪大人,请让老臣先给娘娘瞧伤。”
纪别迫不得已让开了位置,但眼神还长久地流连在程殊脸上。
“束之,同朕来。”李宴实在看不过去纪别的样子了,他在旁边这样盯着,太医反倒束手束脚。
纪别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李宴走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预计明天正文完结啦,后面还有番外两到三篇
第53章 尾声(二)
李宴和纪别之间没什么好说的,除了得胜归来时李宴设下的筵席之外,两人说的话都少得可怜。
李宴顿时有些后悔将纪别叫出来了,两人之间安静了半天,还是李宴先开口打破僵局。“朕知道束之此战辛苦,只是你也休了一段时日,若是休够了,便尽快回朝吧。”
这话算是李宴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下,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他放过了纪别,不会再打压他。
但纪别却丝毫开心不起来,因为他知道,这是程殊用她的一次受伤换来的。他在离朝期间,没日没夜地帮着大理寺破案,但最终却仍没能占到先机,还是让刺客有机会出手。若不是程殊的反应和勇敢,如今大梁已然翻了天去。
他正在怀疑自己之际,李宴问道:“这次大理寺能来得这般巧,朕想也是束之你的功劳。”
纪别不说是也不说不是:“臣等无能,还是没能及时抓到刺客,险些伤及陛下龙体,是臣办事不利。”
“这和你又何关系,即便朕要怪罪大理寺,也怪不到你的头上,束之不必妄自菲薄。只是多亏了皇嫂,不然朕也没法站在这里同你说话了。”但李宴只要一想到这事还与春晓有关,后背就一阵寒意。
“这事……倒也没法避免,不怪你们。”李宴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
两人又相对无言了一会儿,纪别说道:“陛下容臣失礼,臣实在担心阿殊,请准臣先行一步。”
李宴皱着眉头摆摆手:“快去吧,你们还真是一刻也离开不得。”
***
纪别没有直接进去寝殿,而是在外逡巡了一会儿。
这一天的事情太过匪夷所思,从他突然想到刺客在皇宫,到大理寺的人赶来皇宫,再到刺客出手程殊受伤,现在想来都像是一场梦。
在这场梦里,他焦头烂额了许久的事情,因为一场刺杀迎刃而解。名声洗清,官职恢复,仿佛一场因祸得福,只是这祸却报应在了程殊的身上。
他不敢想在面对匕首的一刹那,程殊有多害怕。因为只要一想,他就会陷入深深的自责,为了自己的无能,也为了自己曾经的自满。
原来不是重活一世就可以一往无前的,即便他在朝堂上再风生水起又怎样,程殊依旧躺在这里,他依旧有那么多的有心无力。
纪别为自己曾经的得意而愧疚,也为自己没能保护好程殊而懊悔。
“纪大人?您站在这里做什么,怎么不进去?”
纪别回过神来,道了声谢:“我这就进去。”
寝殿内,太医已经处理完伤,正在跟春玲交待要注意的,纪别跟着听得十分认真。
“太后娘娘已无大碍,只是肩上伤口要按时换药,姑娘略通医术,这自然不成问题。还有便是颈部的伤,看上去吓人,但实际并未伤到根本,如今失声也是喉咙受到了刺激,过上几天自然就会痊愈。”
春玲迭声感谢,将太医送了出去。纪别正好趁此机会来到了程殊的床前。
太医给程殊开了少量镇痛的药剂,程殊喝下去后好了一些,脸上不见方才的痛苦。见到纪别来,她还将身子向里面挪了挪,让纪别坐在床边。
纪别见她一动,生怕她伤口再次裂开,连忙按住她,自己则是蹲在了床边。
“阿殊。”
程殊眨了眨眼,让纪别继续说下去。
“抱歉阿殊,是我没能保护好你。”
程殊摇摇头,想说不是这样的。但她摇头的动作又看得纪别心惊胆战。
“这些日子里,我几乎把所有事情都想通了。我突然明白了,我们曾经的争论毫无意义,不管你我如何想,不管我们所想的是否一样,这些都无关紧要。”
“最紧要的是,阿殊,我始终钟情于你。我于爱你,是不管前世今生的。”
纪别一口气说完后,自己反倒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他们之间何曾有过如此直白的表露,便是感情浓烈之时,纪别也不过是写上一些缠绵的酸诗就算表达情意了。
因此突如其来的说爱,也让程殊愣了一下。但随即,她就从心里一直麻到了手指尖,这感觉,竟然比两人第一次唇齿相交来得还猛烈。她曾经总不能理解,为何那些风流男子一句话就能让姑娘们心中小鹿乱撞,如今她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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