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我的女人!
一干手下被乌迪尔盯着皆不敢与之直视,乌迪尔就像一条毒蛇,同时乌迪尔的话也让他们心神一颤,是啊,这一路上,他们杀戮实在是太多了,刚开始他们不忍下手,可是杀红了眼后他们什么都管不了了,他们每个人的手上都沾满了鲜血和人命,只是这时在这个小屋忽然停顿了一下杀戮的节奏,使得他们所有人都恢复了一些原有的人性,不过随着乌迪尔的命令,他们不得不重蹈覆辙。
“是,队长!”
乌迪尔的一干手下缓缓的接近了葛凝烟他们,可葛凝烟没有恐惧,她虽然想让孩子活着,乌迪尔显然不会让孩子活着,她不如干脆保持着尊严死亡。
“你不能杀她,不然你会后悔的!”霞嫂挡在葛凝烟跟前大喊。
“哦,这是我这一生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乌迪尔似乎觉得霞嫂失心疯了,说出这种话来,随后话锋一转,“你们还磨蹭什么,动手!”
乌迪尔话音刚落,他的手下还没来得及动手,一段磁性的男子嗓音从乌迪尔身后传来。
“她说的对,你的确会后悔的。”
乌迪尔闻声不可置信,竟然从他脸上看到了恐惧之感,而葛凝烟则是愣愣的盯着门外。
乌迪尔和他的手下快速的转身,看着门外,脸色严肃甚至还带有一丝敬畏。
一双金丝镶边的布鞋迈过门槛进入屋中,视线从下往上看去,一个男子身袭黑白两色的劲装,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似乎是个很容易相处平易近人之人,可是稍微对他了解的人都知道此人表里不一,笑里藏刀,很是可怕,他就是巫村新任村首——源霸!
源霸笑起来有两个酒窝,让人难以拒绝他的热情,可是此时对于乌迪尔等人而言这个微笑是最可怕的事物,他们深深敬畏着源霸,不敢对其有丝毫忤逆,因为他们知道源霸的可怕,他们甘心臣服于源霸。
而源霸之前所言才是他们感到最不安的源头,他们低头不语,等待源霸的发言。
不过源霸显然对他们没有任何兴趣,他的所有注意力都在葛凝烟的身上,炽热的眼神是个人都看得出源霸对葛凝烟的感情,乌迪尔看到这一幕,原本忐忑不安的心彻底跌入深渊,心中百转千回,思绪万千,不断想着弥补赎罪之法。
“凝烟,我......”
葛凝烟被源霸炽热的眼神盯得很不适应,这时候怀里的孩子忽然又啼哭起来,不过这次没有之前哭得剧烈大声,只是断断续续的,葛凝烟连忙低头哄了起来。
源霸看到这一幕眼神一黯,不过随后转身看着乌迪尔等人,神色由之前的柔情变为铁血冷酷之相。
“你们刚刚想干什么?不对,确切的说,是你想干什么?”
源霸的话就像索命的勾魂之音,将乌迪尔和他的手下们吓得全身竟然颤抖起来,他们不怕死,怕的是生不如死,怕的是他们的家人也会受到牵连。
尤其是乌迪尔,源霸之语明显是针对他,他面对着源霸几乎所有的压力和质问。
“我,我......”乌迪尔支支吾吾说不出所以然来,他瞥了眼源霸的眼睛,看到源霸直勾勾的盯着他,如一条即将出击的毒蛇,当即心神一震,竟然跪下身子求饶,“村首大人,我错了,你饶了我这一次吧,我为村子立过功,流过血,受过伤,这次是我一时糊涂,对这位夫人做了蠢事,说了胡话,这次回去我肯定自行去戒律堂受罚!我......”
“好了!”源霸打断了乌迪尔想要继续说下去的话,看了眼正在哄孩子的葛凝烟,眼神柔和之中却带着一丝难以隐藏的愤怒和黯然,随后一甩头说道,“乌迪尔,早就听说你劣迹斑斑,心狠手辣,怎么?对我的女人你也要动手吗?”
源霸把“我的女人”四个字声音咬得很重,就如四声天雷轰隆在乌迪尔的脑海中,乌迪尔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在脸上滚过。
“不敢,卑职怎么敢,我只是不知她和村首大人的关系,我愿意受罚,我愿意赎罪。”
“哼!受罚?赎罪?”源霸围着跪着的乌迪尔转了一圈,“好,这可是你说的,在这之前,你还要做什么,就不用我说了吧。”
乌迪尔小鸡啄米一般连连点头,口中说着明白明白之语,欲站起身来,可是源霸撇了乌迪尔一眼,使得乌迪尔如遭电击,乌迪尔止住了起身的动作,咬了咬牙竟然以跪着的姿势蹭着地板移动到了葛凝烟的床边,一脸懊悔的看着葛凝烟。
“请夫人原谅卑职,卑职一时糊涂才犯下这等不可原谅之事,我愿意做一切事情来赎罪,夫人大人不记小人过,请原谅卑职。”
看着乌迪尔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自我反省,葛凝烟一时发了愣,她看了眼正在朝他微笑的源霸,她突然发现眼前的源霸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她认识的源霸了,没想到他在巫村人心目中这么不可冒犯,这么可怕,如一尊神明般高大通天。
葛凝烟深深懂得只有铁血手段才会让源霸受到巫村人这么的敬畏和崇拜,不由的心中一叹,以前的源霸已经不在了,现在的源霸是一村之首,心机深重实力恐怖之人,她已经不能用当初的观念去评判源霸了。
“你侮辱我也罢,要杀我也罢,可是你不该侮辱我的孩子,还打算要杀我的孩子,这件事我是不会原谅你的。”葛凝烟狠下心来说道,她最在乎的是她的孩子,在这上面她是不会松口的,所以不可能原谅乌迪尔,要不是源霸及时赶到,她们所有人都要被乌迪尔杀光了,她凭什么原谅要杀她们的人。
“我......”乌迪尔竟然被说的无言以对,想想也是,一个前一秒还要对她喊打喊杀之人,怎么会被轻易原谅呢,乌迪尔忍不住往后看了眼源霸,源霸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什么,可是乌迪尔知道这样才是最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