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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柔肠百转只为君

      刀鸑鷟眼里的怒火几乎不可抑制,看向靳含乐的目光里那火焰好似要突然熊熊燃烧起来,令人看了有些发怵。

    靳含乐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愣在了原地。

    刀鸑鷟还欲再开口,手想要伸下去捡起地上的寒霜剑,却被秦羽涅淡淡地一声,“好了。”给止住了所有未出口的话语。

    刀鸑鷟怔忡着,动作一滞。

    “此事到此为止。”言罢,只身朝着演武场的方向走去,并未再看任何人一眼。

    靳含忧身子微微一颤,有些不稳,好在靳含乐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姐姐你怎么了?”

    靳含忧隐忍着怒意,眉目间皆是力不从心,“你让我如何说你……”顿了顿,“你怎能如此对待鸑鷟妹妹?你可知道你这样殿下他心里会有多生气?”

    “生气?”靳含乐不解,“姐姐,姐夫他怎么会为了这种事生气。”显然,靳含乐并不相信。

    靳含忧颇为无力,话锋一转,“你去鸑鷟妹妹道歉,快去!”她几乎是第一次对靳含乐这般说话。

    靳含乐蹙眉,十分不解,为何自己的姐姐一定要做到如此,明明她才是王府的正妃!

    靳含乐就偏不相信,自己的姐夫还能够有多喜欢偏袒眼前这女子。

    “我不去。”靳含乐别过头去,死活不愿。

    而此时,刀鸑鷟正低首看着地面上的寒霜剑怔怔出神,那被鲜血染红的剑身格外地触目,让她的心随之一颤。

    就在她出神之时,忽然一只手抚上了寒霜剑,握住剑柄,将剑拾了起来。

    那白玉般的指骨,正是苏辰砂。

    只见他拾起剑,横在胸前,拿出一张手帕来轻轻地擦拭起剑身上的血迹,直至完全干净才重新递回到刀鸑鷟的面前。

    刀鸑鷟迟迟没有伸手去接,只看着这柄剑眸色涣散。

    这时,苏辰砂缓缓地开口,“阿梨,方才我们走至府外便听到了打斗声。”顿了顿,“你可知道我们有多担心?”

    刀鸑鷟抬首,看着苏辰砂的眸中闪过一丝不容忽视的担忧之色。

    “我尚且如此,更何况羽涅。”苏辰砂叹了口气,“再则这府中更有王妃与一众家丁婢子,若是出事,你让他如何给这些人的家人一个交代,如何逃过自己内心的对自己的谴责?”

    “把剑拿去。”又向前递了递,“拿着去找他。”

    刀鸑鷟颇为迟疑地接过寒霜剑,目光落在了苏辰砂手中的手帕上,开口道:“公子,可否将那张锦帕给我?”

    苏辰砂垂眸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素色锦帕,将其交到刀鸑鷟手中。

    刀鸑鷟接过,拿在手中细细地看了看。这鲜血,是秦羽涅的鲜血,用他送给自己的剑刺伤了他……

    刀鸑鷟忽然有些慌乱,心神不定起来。

    “快去吧。”苏辰砂再次出言。

    刀鸑鷟仿佛被点醒了一般,恍然大悟,执着剑与锦帕便要离开。

    却被靳含忧出声唤住了,“鸑鷟妹妹。”

    刀鸑鷟停住步子,转身,看见靳含忧与靳含乐向她走近,“王妃……”言罢,目光从靳含乐身上扫过,再未说话。

    此时,靳含忧用胳膊肘碰了碰靳含乐,示意他,靳含乐在刀鸑鷟疑惑的目光下迈出步子道:“方才是我不对,还望刀姑娘不要同我计较。”

    刀鸑鷟摇摇头,淡淡地道:“既已经过去,也没什么好说的了。”顿了顿,看向王妃,“王妃,鸑鷟先去看看殿下。”

    靳含忧点点头,“含乐平日里被宠坏了,妹妹不要生气了。”顿了顿,“你去罢。”

    刀鸑鷟欠了身,又至苏辰砂面前,“公子,这便回去了吗?”

    苏辰砂微微颔首,“本就是过来看看你。”刀鸑鷟闻言微微一愣,继而眼眸弯弯,露出一抹明媚的笑。

    “多谢公子。”不仅仅是谢苏辰砂特意来看她,更是谢他告知自己、指点自己。

    一语双关。

    “快去吧。”说着又想靳含忧道,“王妃,苏某便先告辞了。”

    苏辰砂离开后,刀鸑鷟这才朝着卧房而去。

    靳含忧看着刀鸑鷟的背影,苦涩地笑了笑。

    她之所以要让靳含乐道歉,是因为她唯一能够为秦羽涅做的便只有这个了。

    她不愿成为一个麻烦,更不想惹出任何事招秦羽涅的厌恶或让他误会。

    含乐的作为触碰到了他的底线,即便他什么也没说,但靳含忧看得出,秦羽涅是很生气的。

    对于她来说,这是她极其不愿见到的。

    靳含乐道歉之后,看着刀鸑鷟远去的背影,不知为何眸中竟是闪过了一丝落寞和不甘。

    这厢,刀鸑鷟一路来到长廊下,原本想径直去往卧房,但却发现秦羽涅正站在演武场中。

    他负手而立,目光一一地扫过四周,而刀鸑鷟的衣摆便是在此刻飘入他眸中的。

    刀鸑鷟站定,迎上他的目光,唤了声:“羽涅。”

    “怎么过来了?”秦羽涅出声问她,那模样就好似刚才的事没有发生。

    “我……”她话未出口便看见了秦羽涅的手掌,并未包扎,而伤口间的鲜血却已经凝固干涸,“羽涅!”她惊呼,上前执他的手。

    “无碍。”见人焦急难安,不禁出言安慰。

    “就算没事也要包扎啊!”一边说着一边牵着人的手往卧房的方向走去。

    秦羽涅并未挣脱,任由她带着自己回房。

    至房里,坐在案几边,刀鸑鷟则端出药盒来,取出绷带。

    “遭了……”她低声说到,忽然起身向内室走去,从柜子里翻出一坛酒来,拿着重新回到案几旁。

    “羽涅,你忍忍。”她将酒坛揭开,饮下一口酒,摊开秦羽涅的手掌对着伤口喷了出去。

    秦羽涅并未有任何反应,甚至眉也未蹙。

    之后刀鸑鷟便为他上了药,包扎起来。

    “好了。”终于大功告成。

    正要将东西全部当回,却不想还未起身,腕子便被人抓住,回眸,只见秦羽涅眸光幽幽,薄唇轻启,缓缓道:“今日究竟是怎么回事?”

    刀鸑鷟身子一滞,重新坐回案几前,却不知从何说起。

    “没什么,羽涅,不过是一场误会。”想要蒙混过关。

    “告诉我。”秦羽涅只说了这三个字。

    刀鸑鷟犹豫了片刻,终是道:“是关于你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