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绘海阁
吩咐完,陆新蝉关上房门,看向坐在沙发上的岑念念,痞痞地开口:“怎么样?姐们对你好吧,你瞧,我连你的爱好都了如指掌,现在是不是发现,我才是你的真爱?”
岑念念点点头,仿佛明白了些什么,狡黠一笑:“原来是这样,难不成之前你说喜欢李邵,都是为了打掩护,其实你喜欢的是女人?”
陆新蝉恼怒:“闭嘴!我当然最喜欢我李邵哥哥,不许胡说!”
岑念念手里随意地翻着菜单,嘴上还逗弄着她:“这可是你说的,下次不要说这么具有歧义的话,否则我不介意把这话转告给你李邵哥哥。”
一次两次都调戏不到,反而把自己给绕了进去,这姑娘哪像是单纯的小白花,分明就是黑心馅的芝麻汤圆,亏得表哥和姑姑还让她不要欺负了念念,这……到底谁欺负谁啊?
岑念念放下菜单,起身打开一侧的窗子,窗外是一片湖,湖面上的睡莲已开了大半,她这才想起,如今已经是七月了。
“怎么样?风景不错吧。”陆新蝉走过来,搭上她的肩。
“是不错,你的眼光,挺好。”说完,就随手关上了窗户,敷衍之意可见一斑。
“你……”陆新蝉气结。
“新蝉小姐,您的菜好了。”房门被打开,几个小厮端着盘子鱼贯而入。
将盘子摆放好,领头的小厮微微弯腰,恭敬开口:“那小的下去了,您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
“去吧去吧。”陆新蝉挥挥手,看到满桌子爱吃的菜,也顾不得许多。
关上门,陆新蝉招呼着她:“念念,快来啊,这个香菇鱼片粥是我特意给你点的,你的胃不好,要先喝点粥垫一垫。”
岑念念无奈地笑笑,面色却不是很好,嗅着空气里淡淡的鱼腥味,胃里有些犯恶心,拗不过陆新蝉的热情,还是强忍着,坐到桌子前。
“快尝尝。”美食当前,陆新蝉还记得先给岑念念盛上一碗粥,盛了小半碗,然后将青花瓷小碗推到岑念念面前,满脸希冀地看着她。
“谢谢。”岑念念拿起小勺子,喝了一口,原本松滑糯软的粥,看着也是极为可口,可到了嘴里,那股淡淡的鱼腥味升腾,刚刚压下的恶心感又迅速涌了上来。
岑念念没忍住,捂着嘴推开椅子,小跑进包间里的小隔间,那是个卫生间,有洗手水池。
岑念念趴在水池边吐了一通,原本早上就没有吃多少东西,这会全吐了出来。
打开水龙头,接了点凉水拍拍脸,岑念念抬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脸色是病色的苍白,心里十分讶异。
这幅身体不好,可是一年多前到褚家,秋敏细致照料,褚昌柏严加监管,这一番精心调理后,身体也慢慢好转,
后来到了海家,有老太太的吩咐和舅母的照料,乡宁对她也是精心照顾着,潇溪苑小厨房的饭更是格外注意,无论怎么说都应该是好转了,怎么今天还难受成这样?
就算是在船上的那几天,海纪表哥在她的饮食上也格外照顾,她也很注意,怎么都不可能出问题。
“念念,你怎么了?”陆新蝉接了一杯水跑进来,递给她。
岑念念接过水杯,漱了口,又接过陆新蝉递过来的手帕,擦了脸。
“怎么难受成这样?是不是胃病犯了?”看着她惨白的小脸,陆新蝉满脸担忧,语气里也染上浓浓的忧虑之意。
岑念念身体不好,这个姑姑一早就告诉过她,所以挑选饭馆的时候,也是格外注意,没想到还是让她难受了。
岑念念摇摇头:“我没有胃病,而且我的胃并不难受,所以应该不是。”
“那会不会是鱼肉有问题,你等着,我去问问掌柜。”陆新蝉想了想,既然不是念念身体的问题,那应该就是鱼的问题。
念念刚刚吃的是香菇鱼片粥,毕竟是做成粥,从表面上根本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说不定是掌柜用了坏掉的鱼来糊弄她们。
岑念念用手撑着洗手台,缓了一会,从小隔间出来回到包间,看到满桌子的鱼,嗅着空气里淡淡的鱼腥味,胃里又是一阵恶心。
走到窗户边,打开窗子,嗅着外面的空气,感觉好了一些。
岑念念直觉不是鱼肉的问题,心里隐隐不安。
“你说说,是不是用了坏掉的鱼来糊弄我,你们的胆子倒不小!”陆新蝉气冲冲地走进来,身后跟着满脸惶恐的掌柜。
掌柜苦着一张脸:“这怎么可能?每次我吩咐厨房给您做鱼,用的都是最上等的,我怎么敢糊弄大小姐您呢。”
“你说这话的意思,是说我在挑刺了。”陆新蝉眉毛一挑,质问着:“那你说,为什么我家念念吃了一口就吐了,不是你家鱼肉有问题,还能是什么?”
掌柜不断解释着:“这……我的鱼肉是真没问题啊,我可以给您保证,绝对都是最新鲜的,不信您尝尝……”
在掌柜的极力保证下,陆新蝉有些狐疑,他的样子不像是说谎。
按说也不应该,这绘海阁生意好,怎么可能会砸自己的招牌,而且她背后是陆家和海家,想着他也是不敢的。
陆新蝉将信将疑,端起碗,用小勺子盛着尝了一口,味道不错,鱼肉尝起来也是松滑可口,鱼肉也不像是有问题的。
她喜欢吃鱼,吃的多了,新不新鲜也是能尝出来的,何况这鱼并没有放许多调料,保留了原本的鲜味,很容易分辨出来。
刚刚心急,也没想着分辨,这会尝了,确实不是鱼肉的问题。
“大小姐,您觉得怎么样?”掌柜小心翼翼地问着。
陆新蝉转头看向岑念念,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
“应该是我的胃病犯了,抱歉了,误会你们了。”岑念念会意,转头客气地对着掌柜开口。
“没事没事,您可是要注意身体,这胃病要慢慢调理的,那……您继续用餐吧。”得到了答案,掌柜擦了把汗,碍于海家权利,也不敢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