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海谍影 作者:常书欣

    第120章 风声鹤唳疑多

    仲夏的清晨，微凉的晨露已经带上臊热的气息，渐的车流行人，像zhè gè 城市渐渐醒来，开始舒展的肢体，在蠢蠢欲动中，又开始着新的天。

    时间指向六时三十分，费明准时出现在华清公园的门外，他职业性地看向后视镜，扫视着四周的，除了晨练的老头老太太和匆匆赶路的行人，没有可疑目标，他跳下车，让车开得远了点，停到不起眼的地方，自己却是踱着步，进了公园。

    可能羁于案牍劳形中的人久了，会对自然中的任何风景格外地感兴趣，费明饶有兴致地看着假山周围的广场神舞、草地上的太极圈圈、还有人工湖周围散步的行人，心境为之松，陌生的城市和陌生的地方，大部分时候之于他，是个精确的目标，似乎从未像今天这样，有闲庭信步的雅致。

    掏着手机，看看家里发来的定位，职业性的敏感让他皱了皱眉，目标就在公园正中、假山周围，那简直是个活靶子的地方，可他yì ;地却看不到靶子，又快走几步，他哑然失笑，靶子……正躺在长椅上，睡得正香。

    他慢慢地朝目标踱去，个黑黑的、精瘦的小伙子，比从照片上看的印像添几分好感，虽然穿得西装革履的，可睡得这么随意，他能推测到这种人的生活状态，就像他样，远没有外表看上去那么光鲜。

    走到很近很近，他以为对方能够警觉，不过很近之后才发现，他睡得很沉，在这种响着躁音的环境里，居然能睡得这么沉，也算是过人之处吧，他坐到长椅仅剩下的小点空间，随手拍拍那人的腿，好久这人才迷迷糊糊睁开眼，打着哈欠，坐了起来，看了他眼，什么也没有说，跑到假山池边，掬了捧水，草草的洗着脸，过了好会儿，才清清爽爽坐回到了原wèi zhì 。

    “介绍下……”

    “不用介绍……”

    “为什么不用介绍……”

    “反正又没zhǔn bèi 记住你，直入主题吧……”

    “…………”

    费明开口就被顶huí qù 了，对方随意而任性的样子，在他看来有点目空切，没把谁放在眼里，如果之前费明会觉得他很狂妄，不过昨晚之后，他倒觉得这才应该是仇笛的性格，没有几分狠劲，怎么可能有面对恶人的胆量。

    费明不动声色，也不客气地道着：“你有你的原则，我也有我的，我还是要介绍下，我叫费明，此次行动的外勤联络员……其实我可以向你吹嘘几句，我在全国很城市都执行过任务，抓捕过很涉嫌泄密、通谍、wēi hài 国家安全的嫌疑人。”

    “hē hē ……那为什么不吹嘘几句呢？”仇笛无所谓地道，回看了费明眼。

    “因为吹嘘会招致你反感的，所以就不吹了，只是提醒你句，我们面对的，不是猪样的对手，和你结伴的，也不是猪样的队友。”费明笑着道。

    这句成功赢得了仇笛的尊敬，他侧头，伸手，笑笑道着：“仇笛，谢谢。说这话，绝对不像猪。”

    握着手，费明好奇地问着：“为什么说谢谢？该谢的是我。”

    “不，我以为会来个老徐那样的货色，给你讲通匹夫有责的道理，然后他们坐在办公室，指挥我去当炮灰。”仇笛笑道。

    “你很反感zhè gè 吗？其实我们都是炮灰，为个国家安全，总会有人心甘情愿、前仆后继地去当炮灰，这应该是我们的职责所在，我们之中不管谁，对于把你牵扯进来，都有点于心不忍……但现在的情况下，你zhè gè 炮灰太yōu xiù 了，yōu xiù 到无可替代的程度啊。”费明笑着道。

    这样解释比任何说教都让仇笛容易接受，他讪笑了笑随意道着：“其实我真没想干什么，直和我那俩伙计商量着，吃点坑点拍屁股走人，吃喝玩乐了个月啊，就最后天……我这心里有点不舒服，觉得老不好意思了，就想着好歹给人办点事……嗨，谁可成想，就高尚了秒钟的想法，把我自己带坑里了，去佰酿正好撞上那两货，直接把我给绑走了……”

    “说说……zhè gè 不介意吧？”费明摁着录音，顺理成章地进入了交流阶段。

    对于费明，仇笛少有了点好感，他靠着椅背，开始详细叙述着这数日匪夷所思的故事………

    ………………………………

    ………………………………

    “就这样？还有什么漏的？”

    段小堂有点怒不可遏地看着萎得像两坨蔫茄的货。

    “就这些，进去就被电了，醒来就被捆上了。”杨勇苦着脸道。

    “那小子太鬼，根本没防着啊。”李安贵道。

    “段哥，您看……把我这脚给烧的，路都走不成了。”杨勇亮着右脚，脚脖子到脚面，给烧了几条曲曲弯弯的黑线，像爬了堆蚯蚓看着人发怵。

    “还有我这儿……”李安贵亮着胸前，也被烫了，烫了两个歪歪扭扭的字母，个s，个b。

    段小堂看得哭笑不得，气不自胜地指着：“好歹你们俩混了少年了啊，怎么混成这样了，个雏都把你们收拾成这样。”

    “段哥，您别小看那家伙，黑着呢，真敢把我们往死里整啊。”杨勇难堪地道。

    “真的，段哥。”李安贵加着砝码道着：“真黑，把我们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抢走了，条底裤都没留下。”

    两人极尽言辞描绘着对方的恐怖，对于逼问事却是未及提及，只说逼着要钱，段小堂问了几次，看没有什么新东西了，他踱步出了门，勾着手指，让位随行的男子和他起出来。

    门当声关上了，却是修理厂封闭的喷漆车间，段小堂问着：“你去接他们俩，发现什么异常了？”

    “没有，接到他们俩，我又huí qù 晃了圈，没发现什么，刚才去的时候，酒店已经开始收拾了，客人莫名其妙失踪，只要没人huí qù 找事，他们就敢连报警都不报。”随从道，这种情况，基本jiù shì 糊里糊涂过了，真报了警，受损失的是酒店，所以只要不见血不见死人，酒店会装聋作哑的。

    “这俩是怎么搞的，失手失得这么挫，我都不知道该怎么交待了。”段小堂有点恼火地道。

    “这还真不是个普通人，我看了眼，进门那地方全部打成铜丝网了，黑咕隆冬谁进去也防不住啊……还好，家伙都带回来了。”随从庆幸地道，最dān xīn 的是武器，人家好歹没拿走。

    “把他俩打发走……换个地方呆段时间再说，你亲自送……这段时间不太平，什么事都得小心再小心，马上就走，今天就把这事办喽……”段小堂道，下了决心，安排了此间的事宜，驾着他的车驶离了zhè gè 修理厂。

    随从很是不解，从来没有见过老大这么紧张过，那怕灭口也没有见过老大这么慌张。

    这些不是他kǎo lǜ 的事，疑窦闪而过，他进屋叫上那俩，三人同车，驶上了与长安相向的方向……

    ……………………………………

    ……………………………………

    “跑了？这撮有点怂了哈。”

    王卓笑道，追踪到了杨勇和李安贵所在的修理厂，摄下了段小堂的真面目，可没想到的是，接下来两方就分道扬镳了，那位接应的随从明显是要把杨勇和李安贵送往外地。

    负责追踪的李小众已经在联系沿路同行了，按照此车上连霍高速的路线，他预先的选择加油为目的地了，只要沿途个地方咬住，加油做点手脚，这辆车和它的目的地，信息就掌握在行动组手里了。

    行动组里各忙各的，各人的脸上都是脸肃穆，随着浮出来的线索渐，甄别嫌疑人和线索的难度就逐渐提高，都是李从军个窝里的扯出来的，谁涉案？涉案深？突破口在哪儿？如何取证？等等，诸问题马上就要摆到桌面上了，按照常规判断，“李从军”住处zhè gè 饵引起来两个打手、两辆嫌疑车辆，包括佰酿、松子料理、服装设计等等数个地方，再加上刚刚冒出来的“黑白两道”人物段小堂，线索下子纷乱起来。

    而现在情况又有反复了，刚刚追踪到了杨勇、李安贵、段小堂，这拔人莫名其妙的挪窝了，方去向未明，另方段小堂，似乎也在zhǔn bèi 挪窝，监控上已经能看到有辆货厢车泊到他门口，似乎也zhǔn bèi 挪窝了。

    “这说明他们非常小心，稍有差池，便转移地点……咱们的外勤咬上他了。”徐沛红兴奋地道，王卓回头看她时，她给了个示好的眼神。

    奇怪了，王卓摇了摇头道着：“别太乐观了，间谍罪比流氓罪还难定罪，证据确凿zhè gè 词我已经很久没用到了，抓捕到李从军是个天大的yì ;。”

    徐沛红的兴奋被打击了下下，实情如此，本来就神秘的行业，又行事如此诡异，想抓到他们的难度可想而知，最起码徐沛红的从业经历里，还没有见过个货真价实的间谍，大数都是被收买的泄密人员。

    “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董淳洁道，他看了眼张龙城，这位境外工作过的老外勤，此时正在踱步，皱着眉头不知道想什么，到现在为止，他的biǎo xiàn 差强人意，董淳洁再看戴兰君时，yì ;地发现戴兰君也是样的表情。

    他没有催问费明会面的事，和徐沛红说着话：“徐局，给大家zhǔn bèi 点早餐……嗨，伙计们，吃早餐歇会啊，忙了大半夜了，如果人手不足吭声啊，我们可以就近从长安地方上挑选几个好手。”

    “找踪迹，人贵精不贵，等抓捕的时候用他们吧。”李小众道，他正的都寒梅商量着什么。

    屋子人表情各异，董淳洁挨个瞅瞅，终于还是憋不住了，问着张龙城道着：“龙城，你是不是，有什么yí wèn ？”

    张龙城表情严肃，丝毫没有发现线索的兴奋，他狐疑地看看大家，看到戴兰君的表情时，他指着戴兰君道着：“小戴……你好像也发现什么了？”

    “我说不清，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戴兰君如是道。

    “那我是这样想的，你们kǎo lǜ 下，以我的经验看，昨晚的事，对方不可能发现线人有问题，可如果没发现，他们的biǎo xiàn 就不对了……你们看，他们于急于撤走两人，而且还换住地……这么做好像没有合理解释啊？”张龙城奇怪地道。

    “对，我也是觉得，如果相信线人，那昨晚的事完全可以私下解决……如果不相信线人，撇开他，或者灭口，都解释得通……可现在的情况却是，他们在加紧防范，却对线人听之任之，对呀，说不通啊，这是信任呢？还是不信呢？”戴兰君道。

    “没人会把仇笛当成咱们的线人吧？”董淳洁道，以他看来，这坏分子当什么都可以，就绝对不会被人误当好人。

    “如果这样假设下，你们看能不能解释通：对方根本没有相信仇笛，但他们需要用仇笛这样个人……也许不是在找什么东西，而是在……”张龙城狐疑地，不敢把自己想法说出来，都寒梅窥到此处了，接口道：“在把我们往坑里引？”

    众人面面相觑，戴兰君却yì ;地支持张龙城的想法了，她直言道：“很有这种可能……你们看，佰酿、松子料理，还有作服装的地方，都是李从军去过的地方，加上他们之前，可能已经发现线人被跟踪了……那为什么不可以，gù yì 给他指着错误的方向，让他去折腾呢？”

    “动机呢？”王卓问。

    “很简单，把我们引到沟里啊，到时候就查过来，你们想想，能查到的是谁？”张龙城道。

    “哦，查到线人了！”李小众惊愕道，毕竟只有他在明处，恐怕连他也讲不清幕后是谁。

    “但现在段小堂露出来了，又怎么解释？”董淳洁道。

    “无业，又是黑白两道名人，还数次出入境……hē hē ，真正的幕后不会是这种张扬的人，他顶也是个高级马仔，只有李从军这种身份才是个间谍应该有人身份，低调、内敛、知道的人很少很少……”张龙城如是分析道。

    应该如此，但此人很可能是直联到幕后的人，其重要性自不待言，但要往深里说的话，又让在座的有点畏难，这层层剥着伪装，什么时候才能到真相啊。

    饭来了，众人的胃口都不甚好，吃着的时候，董淳洁提醒着：“龙城啊，以你看，现在这种情况应该怎么把握？假如正如你所言，我们的这线人，也是被对方lì yòng的个棋子。”

    “那就需要找到棋眼，和来个劫手了，否则我们都会在坑里，永远不会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张龙城道。

    这话戴兰君和董淳洁听明白了，都寒梅和李小众不太明白，王卓和徐沛红是根本不明白了，资历最浅的王卓不客气地问着：“前辈，您说的什么意思？”

    “围棋术语，jiù shì 咱们需要找这盘棋致胜的关键点，还需要个重点突破，才有可能成拿到赢势，否则只会被牵着鼻子走。”张龙城道。

    想想也正如他所讲，不管是浮出来的线索还是嫌疑人，那条也似乎有价值，那个人也似乎有嫌疑，但谁又知道，真正的线索后还藏着少线索，真正的嫌疑人背后，还会有少没有露面的嫌疑人呢？

    …………………………………

    …………………………………

    相比家里的凝重，公园里就轻松了，叙述完毕，张龙城把应急信号交给仇笛，教他使用方式，很简单，块表和个打火机，需要的时候可以当传信工具，不需要不开机的时候，jiù shì 普通的打火机和表。

    两人谈得很顺当，看仇笛装起了东西，费明笑着问着：“哎，对了，我看到你昨晚搞的陷阱了。”

    “你想提醒我，和谐社会，别整这些危险玩意？”仇笛笑着问。

    “不不，恰恰相反，构思精巧、设计合理，实用价值这么高，我都有点嫉妒，有时间教教我啊……这你从那儿学的？”费明笑着道。

    “农村学的，铁丝圈套兔子，电网捕鸟，炸鱼，我都干过……后来炸药不好找了，只能在这些常规的东西上想bàn fǎ ……那你都能看得上啊？”仇笛笑着道，有共同语言的人了。

    “当然看得上……不简单啊，料敌先机，居然判断出来他们要对你下手，你知道吗，行动组有位执行过境外任务的和你判断相同。”费明道。

    “hē hē ……那没什么神秘的了，我和你处的环境不样，你要是像我这样，求职被骗、租房被骗、买车票被骗过，甚至工作几个月拿不到报酬被骗……被骗得了，自然就机灵，周围这些烂人撅屁股，你还不知道他们要拉什么屎啊？”仇笛笑着道。

    “那你说，接下来他们会拉什么……屎？”费明笑着问。

    “zhè gè 不好判断，我估计电话快来了。”仇笛道。

    费明靠身子，看看表，时间不了，他笑着道着：“家里正在讨论zhè gè 案子的推进，我是个粗人，不太懂这其中的弯绕，但是知道的情况是，段小堂已经把杨勇、李安贵，jiù shì 在你手下吃亏的两个人送走了……而且他现在正在挪窝，理论上他应该发现不了我们，也不应该怀疑你的身份啊？”

    “zhè gè 上面不需要纠结，他们就没相信过我，况且zhè gè 行业，说信任，你不觉得可笑么？”仇笛道。

    “zhè gè 行业？难道你。”费明愣了下。

    “我当过商业间谍，jiù shì 搞商业情报那种，说通俗点jiù shì 坑蒙拐骗，头回出去，jiù shì 被公司骗出去的，然后我们又在坑蒙拐骗，然后jì xù 在坑蒙拐骗中发现，有和我们样在坑蒙拐骗的人……我们和雇主之间，我们和同行之间，没有什么信任，利益为重，什么方式能获得最大的利益，那就选什么方式……之所以选我是因为，我对他们没有威胁，而且比较适合当zhè gè 炮灰，关键的时候扔出去，不心疼，也不dān xīn ，反正我对他们无所知嘛。”仇笛道。

    这大白话似的分析，似乎让费明有豁然开朗的感觉，他欠欠身子问着：“那你说，他们接下来会怎么做？”

    “榨干价值，然后会把我领坑里，让我不知不觉跳下去……就即便我不跳下去，他们也会想bàn fǎ 逼我跳下去。”仇笛道。

    “具体点。”费明道。

    问到这话，仇笛苦脸了，他反问着费明道：“费哥，您真是体制内的清新小嫩肉啊？他们的做法还不和你们的样？”

    “样吗？”费明懵了。

    “你觉得有差别吗？我高gāo xìng兴从南疆回来，说是给我们保护，结果给了个嫌疑人的身份招摇，把我们当钓鱼的饵了……这有选择吗，就知道是坑我们也只能跳，你不跳他们还不定怎么折腾我呢。huí qù 告诉他们，把他们的阴暗思维用到duì fù 嫌疑人身上，差不就旗鼓相当了。”仇笛道，发泄着心里的不满。

    费明却是哭笑不得了，他大手抚着仇笛的肩膀道着：“知道是坑非得跳的时候，叫上我，个伴总比个人强。”

    仇笛侧头看了看，笑了，费明却在真诚的道着：“大致情况我了解点，我们这行有时候也确实不择手段，但出发点总是好的，总是为了保护的好人、普通人正常的生活和工作着，保护着个国家来之不易和平和安宁……我代那些拼命想干好，却能力不济的同事向你道歉……千万别带着情绪啊，现在是不得不用你了，谁让你biǎo xiàn 的这么过人呢？”

    仇笛怔了下，许是这话触到了他心里，最纯洁和最不想示人的地方，他嘴唇翕了，笑笑道着：“我说错了，你不是体制内的小清新，你是老油条了。”

    “有区别吗？人都是复杂的，就像你彰显自己坑蒙拐骗，我就不相信，个坑蒙拐骗的人，能拿起枪去救老董。”费明道，把慢慢地伸手出来提醒着：“我该告辞了，不过我在你身后不会超过五公里，说好了，不得不跳坑的时候，定拉上我zhè gè 垫背的！？”

    “好，只要你不怕倒霉。”仇笛伸出手，两人紧紧地握在起。

    此时，整七时，仇笛的电话响了，他嘘了声，开始接听了，zhè gè 充满了未知的冒险，又要开始jì xù ………　　“你想提醒我，和谐社会，别整这些危险玩意？”仇笛笑着问。

    “不不，恰恰相反，构思精巧、设计合理，实用价值这么高，我都有点嫉妒，有时间教教我啊……这你从那儿学的？”费明笑着道。

    “农村学的，铁丝圈套兔子，电网捕鸟，炸鱼，我都干过……后来炸药不好找了，只能在这些常规的东西上想bàn fǎ ……那你都能看得上啊？”仇笛笑着道，有共同语言的人了。

    “当然看得上……不简单啊，料敌先机，居然判断出来他们要对你下手，你知道吗，行动组有位执行过境外任务的和你判断相同。”费明道。

    “hē hē ……那没什么神秘的了，我和你处的环境不样，你要是像我这样，求职被骗、租房被骗、买车票被骗过，甚至工作几个月拿不到报酬被骗……被骗得了，自然就机灵，周围这些烂人撅屁股，你还不知道他们要拉什么屎啊？”仇笛笑着道。

    “那你说，接下来他们会拉什么……屎？”费明笑着问。

    “zhè gè 不好判断，我估计电话快来了。”仇笛道。

    费明靠身子，看看表，时间不了，他笑着道着：“家里正在讨论zhè gè 案子的推进，我是个粗人，不太懂这其中的弯绕，但是知道的情况是，段小堂已经把杨勇、李安贵，jiù shì 在你手下吃亏的两个人送走了……而且他现在正在挪窝，理论上他应该发现不了我们，也不应该怀疑你的身份啊？”

    “zhè gè 上面不需要纠结，他们就没相信过我，况且zhè gè 行业，说信任，你不觉得可笑么？”仇笛道。

    “zhè gè 行业？难道你。”费明愣了下。

    “我当过商业间谍，jiù shì 搞商业情报那种，说通俗点jiù shì 坑蒙拐骗，头回出去，jiù shì 被公司骗出去的，然后我们又在坑蒙拐骗，然后jì xù 在坑蒙拐骗中发现，有和我们样在坑蒙拐骗的人……我们和雇主之间，我们和同行之间，没有什么信任，利益为重，什么方式能获得最大的利益，那就选什么方式……之所以选我是因为，我对他们没有威胁，而且比较适合当zhè gè 炮灰，关键的时候扔出去，不心疼，也不dān xīn ，反正我对他们无所知嘛。”仇笛道。

    这大白话似的分析，似乎让费明有豁然开朗的感觉，他欠欠身子问着：“那你说，他们接下来会怎么做？”

    “榨干价值，然后会把我领坑里，让我不知不觉跳下去……就即便我不跳下去，他们也会想bàn fǎ 逼我跳下去。”仇笛道。

    “具体点。”费明道。

    问到这话，仇笛苦脸了，他反问着费明道：“费哥，您真是体制内的清新小嫩肉啊？他们的做法还不和你们的样？”

    “样吗？”费明懵了。

    “你觉得有差别吗？我高gāo xìng兴从南疆回来，说是给我们保护，结果给了个嫌疑人的身份招摇，把我们当钓鱼的饵了……这有选择吗，就知道是坑我们也只能跳，你不跳他们还不定怎么折腾我呢。huí qù 告诉他们，把他们的阴暗思维用到duì fù 嫌疑人身上，差不就旗鼓相当了。”仇笛道，发泄着心里的不满。

    费明却是哭笑不得了，他大手抚着仇笛的肩膀道着：“知道是坑非得跳的时候，叫上我，个伴总比个人强。”

    仇笛侧头看了看，笑了，费明却在真诚的道着：“大致情况我了解点，我们这行有时候也确实不择手段，但出发点总是好的，总是为了保护的好人、普通人正常的生活和工作着，保护着个国家来之不易和平和安宁……我代那些拼命想干好，却能力不济的同事向你道歉……千万别带着情绪啊，现在是不得不用你了，谁让你biǎo xiàn 的这么过人呢？”

    仇笛怔了下，许是这话触到了他心里，最纯洁和最不想示人的地方，他嘴唇翕了，笑笑道着：“我说错了，你不是体制内的小清新，你是老油条了。”

    “有区别吗？人都是复杂的，就像你彰显自己坑蒙拐骗，我就不相信，个坑蒙拐骗的人，能拿起枪去救老董。”费明道，把慢慢地伸手出来提醒着：“我该告辞了，不过我在你身后不会超过五公里，说好了，不得不跳坑的时候，定拉上我zhè gè 垫背的！？”

    “好，只要你不怕倒霉。”仇笛伸出手，两人紧紧地握在起。

    此时，整七时，仇笛的电话响了，他嘘了声，开始接听了，zhè gè 充满了未知的冒险，又要开始jì x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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