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机关算尽
叮叮叮……
一连串的碰撞声自禁地口响起,陆凡的速度虽快,但上官执星的那些小剑,速度更快,甚至,都已经快到陆凡的眼睛已经看不清它们的影子了。
不过,陆凡虽然看不清,但他可以感知到啊,拥有蚁后晶核的他,在他感知笼罩的范围之内,就算是这速度恐怖的小剑,他也能精准的预测到它的轨迹。
当第一柄小剑到来时,他右手的石剑便已经迎了上去,借着碰撞的力量,陆凡向禁地飞去的速度,就更快了,不过就是这一击,陆凡已经受了不轻的伤了,同样是小剑,在上官执星手中,威力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如果不是陆凡拥有蚁后技能,能够在瞬间找到那柄小剑最弱的点,如果不是他手中这柄神奇的石剑,如果不是强大的五行领域和恢复极快的五蕴战体,或许陆凡根本挡不下这一剑。
就在这时,一柄小剑竟然从陆凡的前方,也就是禁地的方向,直指陆凡而来,这一击突兀至极,若是常人,必然已经中招。
然而奇怪的是,陆凡仿佛早就发现了这柄小剑,在挡住身后小剑的同时,瞬间回身,手中石剑一拨一挑,借着撞击的力量向一旁移了好几步,躲开了接下来足足三柄小剑的攻击。
如果说那些小剑是大海中凶猛的箭鱼群,即使是凶猛的鲨鱼,恐怕也要在它们凶猛的冲击下折戟沉沙,那么,此时的陆凡就是灵活的八爪鱼。
此时他已经放开了抱住白芷的左手,白芷紧紧的抱着他,而他右手持剑,左手控制着五行领域,左挑右抹,不仅没有被那些小剑减缓前进的速度,反而借助这些攻击,让自己前进的速度,再次快了几分。
然而此时的陆凡,眼神依旧坚定,脑中那剧烈的疼痛没有扰乱他的思维,他拥有绝对的信心,继续这样下去,他虽然会重伤,但是,在他死之前,他必定已经到了禁地之中。
如果禁地真的如他所料那般关闭,那么,他的危险,自然就解了,若是禁地没能关闭,他似乎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不过陆凡能够算到,上官执星怎么可能算不到,他当然明白陆凡打的什么主意,只是一开始他有些小瞧了这个小家伙的实力而已。
看着已经距离禁地不足十米的陆凡两人,上官执星五指一张,然后狠狠一握拳,瞬间,空间如同出现一块强力磁铁一般,将七柄小剑吸了过去。
那柄三尺长,两寸宽的大剑,再次出现,只是这一次,这柄大剑带给陆凡的威胁,就要大得多了。
大剑在成型的瞬间,便以更加恐怖的速度向陆凡直追而去,并且随着飞行,它的速度还在不断的增长,知道最后,它甚至给人一种声音在它背后的感觉。
不用想,就算是跟木头,在这种恐怖的速度之下,都会成为杀人利器,而陆凡,肯定挡不住这一击。
“终于要结束了么?”
广场上众人,有的叹息,有的兴奋,却无一例外的,都松了口气。
而陆凡,则是在大剑出现的瞬间,来到了禁地口那座雕像前,然后毫无节操的闪身到雕像身后,紧靠这雕像。
大剑被陆凡气机引动,直奔雕像而去,看到这一幕,上官执星神色大变,别人或许不知道雕像的玄机,但曾是上官家家主的他,当然知道。
若是他执意要杀陆凡,这一击,陆凡绝无幸免之理,但那座雕像,恐怕也要成为陆凡的殉葬品,这是上官执星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右手微抬,那柄大剑几乎是擦着雕像飞了出去,然后在高空一旋,再次以更快的速度向陆凡刺去。
只是此时,陆凡早已经从雕像背后闪身,向禁地奔去,雕像原本就在禁地前,此时陆凡距离禁地,不过只有几米,这点距离,在平时,瞬息可至。
可就是这瞬息的时间,就已经足以让上官执星再次发出一次攻击,只是瞬息,便足以决定陆凡的生死,那柄大剑竟然再次出现在了陆凡的背后。
原本还在赞叹陆凡狡诈的广场众人,也是再次叹了口气,这一次,他们反倒是有点同病相怜的感觉,他们发现,无论什么阴谋诡计,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都脆弱得像层纸。
阴谋诡计之所以能够成功,只是因为绝对的实力不够而已,若是他们拥有像上官执星一样的实力,什么阴谋诡计,在他们面前,都不堪一击。
彭!
然而众人想象中血溅三尺的场面并没有出现,那柄巨剑停了下来,停在距离陆凡后背不超过一厘米的地方。
因为,在那里,一层透明的薄膜挡在了巨剑的剑尖前,是的,薄膜,是真的薄,如果是平时见到这样的东西,大家都会想,是不是一根手指都能戳破,甚至,吹口气都能吹破。
但就是这样一层薄膜,挡住了那大家认为能够撕碎一切挡在它面前东西的巨剑,强烈的反差感,让众人难受无比。
但更让他们难受的是,陆凡,竟然还活着。
“他是打不死的小强么?”
“他是上天的幸运儿么?”
陆凡转头看了上官执星一眼,狠狠吐了一口血,便抱着白芷直接进入了山谷禁地,消失在众人眼前,这一次,是真的消失了。
那个之前被上官家人视保护的禁地封印,此时,却保护着上官家的敌人,当真是无比的讽刺。
上官执星见到这一幕,发了疯一般的控制着那巨剑攻击着那层薄薄的封印,然而,他除了让这座苍狼山脉发生丝丝细微的颤抖之外,那层仿佛一根手指都能戳破的薄膜,依然没有被戳破。
而上官执星的动作,吓得广场上众人们脸色有些苍白起来:“这个疯子该不会要将苍狼山脉都毁了吧?”
幸好上官执星还是个人类,并不是神,既然是人,就会有累的时候,所以,在一阵疯狂的攻击之后,上官执星终于是颓然的停了下来。
坐在地上,看着自己唯一儿子的尸体,说不出的落魄。
他不过是闭关了几年而已,为什么外面就发生了如此变化,一个如此小儿竟有这样的能耐。
这时,他才转身看向一旁的上官琴,这已经是他们上官家唯一的血脉了,而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