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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罗绮垂新风 长夜无安宁

      “我就是很久不见你,甚是想念,用一个巴掌寄托我对哥哥的深深相思。”织锦俏皮地笑了笑。

    “怎么这么晚过来找我,不害怕吗?”

    “我走南闯北的,这算什么?白日里,你那役使紧紧盯着我们不让我来找你。海馥姐姐傍晚又去城外南郊安宁楼见云城的几位三阶祭修,她的老友们去了。所以我实在闲得无聊,现在得了空跑出来了。”

    “你怎么就是静不下心来,这些年一直行踪不定,我在绮元阁时没能给你写信,听母亲说,你还没嫁人。”

    “哎呀,别提这些伤心事了。回家听母亲唠叨,好不容易见到你,还要听你抱怨。你们还想让我怎么样,我已经按母亲的吩咐,只穿她寄来的衣服,只用她亲手做的首饰了,不再女扮男装了!”

    织菼刮了刮织锦的小鼻子,本不易动情感伤的他,此时见到妹妹,也有些想家了。

    “有没有心上人?怎么十五了还拖拖拉拉的。”

    “没有,我打算就这样和海馥姐姐相依为命一辈子,才不和臭男人搅在一起。”

    “也是胡说,我这个大哥也是臭男人啊,怎么,连我也要嫌弃?”织锦发间的一朵小花掉在了地上,织菼拾起,放在手心。

    “哥哥不一样,哥哥是荃洲大陆唯一的二十阶大祭修,当然不是什么臭男人了。”

    “你这样,母亲会伤心的。我身不由己,你可是自由身。为什么不回致潞城多陪陪她。”

    “致潞城有大姐织萍啊,你不知道么,她在生生半岛呆了一年就被分配到了咱们城,听大姐说,是她央求少使大人的,为了更好地照顾父亲母亲。”

    “这个我知道,母亲的信里有提过。我这些年大都封闭在绮元阁读陈旧的智子集,不太了解现在的情况。你给我说说呗。”

    “现在我们致潞城最大的祭修,叫云灿,是和你一年去的生生半岛,好像是四阶,你应该认识吧。”

    “没什么印象,好像听秀峥提起过一两次。”

    “秀峥是谁?你哪位小妾?”

    “她是当年和我一起中毒流落到绮元阁的六阶祭修,别小妾小妾的,在你哥哥面前私下里可以没大没小,别的祭修可不一定那么宽容。再说,你明明知道我有更崇高的理想,想要上树入宫,就不能纳妾。”

    “知道啦,现在只有我和哥哥你嘛。六阶祭修,我好像听说过,是不是特别清瘦瘦,日光测会时晕倒过。”

    “对,就是她。”

    “哦,这事一直到三年前我去生生半岛时都是篝火晚会热闹交谈时的大奇闻,当然没有哥哥你传奇般的二十阶大。

    你是不知道,她们知道你是我哥哥后态度变化有多大,托你的福,就算最终我连二阶都没上去,她们依然把我供得像神一样。”

    织菼苦笑,可此时的他被无形枷锁桎梏,织锦倒潇洒肆意无忧无虑。

    “嗯……六妍妹妹现在怎么样?六姨呢?”

    织菼写信时一直没敢问母亲织沁这件事,绮元阁因为铜矿事件,查得格外严,阁人五年来只能给一个人写信,以防止里应外合图谋不轨,信的内容还得中使或少使亲自过问。

    “六妍妹妹啊,怎么说呢,这五年你不在,情况有些复杂。

    六城主知道你如今身份高贵,婚事不能随便做主了,所以一直在为六妍找下家。

    他嘱意艾城城主家的公子:夏之沅。

    不过,夏之沅的名声你也听过,只不过这些年因为他正妻逝世,愈演愈烈了。

    他现在已经纳了十六房小妾了,传言说是他父亲的压力让他把正妻的位置先空着,好留给六妍。”

    “她的意思呢?也想嫁给夏之沅吗?”织菼尽量平静地说完这句话。

    “她应该是喜欢夏之沅的,话说荃洲大陆哪个寻常闺中女子会不喜欢他呢?

    这位夏家三公子,早年还只是清秀俊美,却越长越令人惊艳。今年他已经二十整了,更加棱角分明、满目含情了。

    你在绮元阁呆久了,可能不知道,目前这整个荃洲大陆大地上所有寻常女子最想嫁的有三人:一个是你,一个是他,还有一个她们嫁不了,是一直以来女扮男装不像我被母亲胁迫放弃了的海馥姐姐。

    想嫁你,是因为你是登上二十阶的天才;想嫁他,是因为他的多情与俊美。

    不过你前途光明,婚事肯定不简单,但夏之沅可是一房接一房纳妾。所以大多未嫁的女儿家都瞄准了他。

    你可知六妍妹妹有多幸运了吧,要不是你们的婚约是六姨私下安排的,此刻她早就被唾沫星子淹死了。

    要不是六安只喜欢六妍妹妹,又和艾城城主早已说好,夏之沅的正妻之位,怎么也轮不到她。

    说实话,哥,我觉得你现在的位置挺尴尬的。

    六安知道你们关系不太有破冰的可能,没打算把她嫁给你,可他又不敢直接把她嫁给夏之沅。毕竟你是她名义上的未婚夫,又是当下炙手可热的天才祭修,他也不敢得罪你。你去日光测会前,可对六妍妹妹很是殷勤。

    现在就看你的意思了,你还喜欢六妍妹妹吗?”

    “六妍已经十二了吧,今年她日光测会怎么样?”

    “败兴而归,母亲没告诉你吗?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对她的感觉!”

    “感觉?我离开的时候她才七岁,我能有什么感觉?

    按规矩,我的婚事,应由引导过我的有莘少使和千代中使说了算。

    你觉得我的意见,他们会在乎半分吗?”

    “这就麻烦了。”织锦吐了吐舌头,安慰性的伸长了手拍拍织菼的肩膀。“你们就满满熬吧,三年后,不解决也得解决了。现在发现我不和臭男人纠缠是个无比正确的决定了吧。”

    两人正在清愁中游荡,“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骤地袭来。

    “祭修大人,是我。”

    “恩初进来吧,什么事?”

    “她怎么……求少使宽恕,恩初没能做好少使吩咐下去的事。”

    “没关系,她来都来了。有什么急事吗?说!”

    “两位祭修去路的结果已经出来了,我无意间旁听到云城的仆从说,安宁阁的所有祭修明天一早就回城宣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