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群，你在九城做了这么多年，对现在娱乐圈的偶像明星培养应该有些了解吧？”洛空影把陈璜打发去剪视频之后，才对剩下的人问道。

    “算了吧，你还不知道他吗？周经纪人进入娱乐圈以来就接手过两个艺人——就是你和我。”秦微微毫不犹豫地揭了他的老底。

    周群被抢了话，也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满，不如说他早就适应了秦微微喜欢强出头的性格，根本不会与她在这些地方计较。相比之下，洛空影问出这句话的用意更引人注目。

    “你又想干什么？”

    洛河敲键盘的响声突然停顿了一下：“……”这不应该是我的台词吗？

    “我们可以制造具现者——用虚拟偶像的方式。”

    “这样……行吗？”周群不是很相信所谓的虚拟偶像能够引起多大的社会注意——在这个明星网红层出不穷的信息时代。

    “怎么不行？在我没有被具现化之前，也可以被划分到这一类里面。”

    粉丝比真实明星更多的虚拟人物可不是一个两个。

    秦微微：“那就没有必要了啊？反正有那么多人迟早都会具现化出来。”为什么还要额外增加未来可能出现的具现者？

    “但是他们不可控，至少暂时不可能纳入我们控制范围。”洛空影早就有这一想法了，昨天半夜的第二次具现让他才确定要执行这一计划。

    “我们需要培养绝对忠于自己的具现者势力。”这才是目标所在。

    然而以正常的宣传方式是绝对没办法在他所期望的短暂时间里面达到想要的效果。

    于是继国安部之后，文化部和中宣部也被盯上了。

    ……

    “全力配合洛部？他提出什么要求都答应？”文化部部长觉得自己一定是起床的方式不对，要么就是因为昨晚上熬夜太久导致意识不清醒了。

    昨天那爆出的一堆消息他们还没想明白要怎么处理呢？

    如果说各种艺术形式中虚构的人物都有可能被具现化，是不是该对网络上的自由创作管得更严格一些？

    就因为洛空影出自一本网文，文化部自然首先将目光投注了到了现在体量越来越庞大、内容也越来越繁杂的网络文学产业上，又一次“净网”行动蓄势待发。

    而这时候中央的命令实在让他无法理解。

    要是洛空影提出一些完全不符合现有社会条件的要求呢？也答应？

    “只要不触及底线，什么要求都可以答应。”换而言之，只要说了这一要求超过了底线，那么怎么推脱都可以。

    政府部门在这一方面永远都是留有余地的。

    但是面对一个人的要求做到这样的程度，也的确是前所未有。

    该说他们是非常相信洛空影能够把握未来的走向，在接下来的时代波澜中为华夏占得先机吗？

    在接到了这一通知后没几分钟，文化部就接到了虚神部发来的信息。

    据说当时收信的人盯着电脑屏幕看了很久，才反应过来。一堆正经的国家部门中突然出现这么一个画风突变的名字……违和感都快爆表了。

    “这是那个部长自己提出来的命名，不然还能叫什么部门？虚拟具现部门吗？”

    简称就变成了虚具部……还是叫虚神部好了。

    “国家偶像计划？还真敢想啊，具体需要我们做什么？”部长摩挲着自己的办公桌边缘，心里想着等会儿如果真有什么不可能实现的要求要怎么拒绝。

    “那边的意思是我们只需要出台一份扶持新型文化产业的文件就可以了，其他的什么也不用做，也最好不要干扰。”

    “就这样？没有文化部鲜明支持，他要怎么把这事的热度炒起来？”

    “不知道。”

    ……

    “信息都发出去了吗？”洛空影一边看着陈璜粗剪出来的第一集样本，一边问道。

    “发出去了。”周群点下发送键的手都是抖的。

    秦微微站在一边儿没有发声，换做是她在周群的位置，表现也不会好多少。

    看看这些文件都是发给哪些部门——国家文化部、中宣部、国家新闻出版总署、国务院新闻办公室、国家互联网信息办公室……任何一个拉出去都可以让整个娱乐圈震三震。

    “发出去就行了，过来，我们可以开始拟定详细方案了。”洛空影把手里的笔记本还给陈璜，“节奏还可以，但是不要打那么多柔光，这又不是拍偶像剧。”

    “我知道了。”陈大导演虚心受教，立刻又坐回去继续进行处理。

    周群关了那个让他心惊胆战的界面：“我们不等回应吗？”

    “不等了，他们会支持的。”洛空影是直接越过这些单位和更上面的领导层进行对话，会有什么回应已经注定了。

    “首先，我们需要完整的人设。你们觉得初始设定是男性好还是女性比较好？”

    “女性。”

    “男性。”

    两个声音几乎同时发出，周群和秦微微对视了一眼，眼中都没有一丝一毫的退让。

    “当然是女性偶像比较好，适用性更广，既可以吸引男人也可以吸引女人。”

    “别忘了现在是什么时代？男色时代！你怎么知道优秀的男性偶像不会吸引男人？”

    苗学真：“……”总觉得这两个突然说起了很糟糕的话题，他四下看了看，走到了洛河旁边，跟他一起当起了背景板。

    嗯，看戏。

    网文圈人称“洛氏打字机”的洛河突然打错了一段话，他耐着性子一个字一个字地删除了。

    真当我是打字机啊！我是人！你们说什么我都清楚得很！

    等哪天这个偶像计划成功了，我就披个马甲上网去爆料一波，让那些粉丝看看他们的男/女神是怎么诞生的。

    “你愣什么神？今天的更完了吗？还不快码？”苗学真突然没有听到那极为规律的键盘“哒哒”声，扭头看了一眼，就发现洛河在摸鱼。

    洛空影等着他们两个人越吵越烈，为了证明各自的观点举出了一大堆实例——也爆出了一大堆圈外人绝对不会听到的娱乐圈秘闻。

    “部长你觉得呢？”

    “对啊，洛神认为我们谁说得有道理？”

    “都有道理，所以——就定为一男一女，两个人一起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