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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你个二缺傻子!

      身为武侠小说狂热粉的苟芸觉得就这样回去无颜见江东父老,所以一心想找对方给她一个交代,特别是被当成傻蛋乞丐后,这口气更是咽不下了。

    幸好她三脚猫的跟踪总是断断续续,才没让夜子瑞身边的黑水大陈看破,经过几个晚上的摸爬滚打终于站在了这栋独立别墅外。

    十多年来对于一华集团的各种神秘猜测因为夜子瑞的出现更是添上了浓墨一笔,但本人显然对于各种媒体对他的好奇不置一否,既不同意采访,也没有任何回应,只有一华集团新闻部的对外统一回答,仅仅只有一分钟的讲话,却被各方媒体疯狂转载,霸条整整一个星期,不管是新闻报或是娱乐报,翻开头条,都是夜子瑞那张透着冷冽之色的年轻侧脸。

    远在拉斯维加斯逍遥快活的叶文西终于因为他的挥金如土输得连条内裤都不剩后,原本只是想动动手指先借某人账户里的钱应应急,没想打开账户看到这一串诡异的数字后,玩世不恭的叶某人只能订了机票乖乖回家。账户里的钱正好够他定机票,外加一个麦当劳巨无霸套餐和甜筒冰激凌。

    一连纸醉金迷了七天再加上飞机劳顿,打开房门一头扎进了黑森森的客房呼呼大睡了起来,丝毫没注意到床脚蜷缩着一团不明物体。

    第二日

    清晨六点,夜子瑞手腕上的表准点叫早。

    凌乱的发丝增添了一抹生气不同白天的严肃刻板,紧闭的眸下卷翘的睫毛就像两把扇子,晨曦微露形成两抹单薄阴影,犹如刀刻的高耸鼻梁下,不丰不薄的唇恰到好处。

    年仅十九岁的他把自己的生活管理的几近残酷,自九岁开始,不到凌晨绝不结束,晨间不过六点,十年来,日日如此。

    pan曾经开玩笑问他,他的兴趣除了赚钱之外是否还有别的?而夜子瑞只是淡然一笑。赚钱,不是他的兴趣,而是他的责任。

    名义上,他是zeus的长子,一华集团的第二代继承人,而事实却是九岁时他被zeus收养,同时还有三个孩子,分别是司以云代号poseidon、安木凡代号pan、叶文西代号et。

    众生云云茫茫人海,而毫不起眼的他们为何会成为命定之人?

    曾经的疑惑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淡去,而不变的是zeus的容貌。

    十年来,zeus仿佛被定格在了某个瞬间,而他仿佛在等着某个人。

    zeus是人是神或是妖都无关紧要,不管他活了百年或是千年,都只是弹指间的匆匆一瞥而已。

    但对夜子瑞不同,人生几十年,能有多少闲情逸致去浪费?

    或许一华对于zeus只是个玩具,但对于夜子瑞来说却是人生的全部。

    冲了个澡,把男人晨间特有的冲动抑制后穿上一席白衬衫缓步下楼。

    楼下,门虽关着,而一旁的落地窗却因没关紧而让晨风趁虚而入,白色窗帘微微扬起,正好勾在了一旁墨绿色背包上。

    终于回来了。

    了然于胸的他慢条斯理烤起了面包,自己却只是一杯清咖,一边看着报纸一边享受早晨的宁静。

    正当他把看完的报纸叠成整齐的四方时,二楼深处突然传来一阵混杂的对话,随即一个人影带着风连滚带爬冲了下来,最后直接滚到了他脚边,来不及惊讶,又一人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几乎拷贝了前者的滚爬姿势贴上他的大腿。

    “你、你、……”

    当夜子瑞的视线和第二个大皮球相遇时,大皮球的脸色从酱红变成青紫后转成了苍白,看的夜子瑞一阵过瘾。

    这第二个大皮球不是别人,正是两次碰瓷的某某人。

    “看来两次放过你,是我做错了。”言下之意如果不是因为眼前之人带给他短暂笑容,他绝不会让她今天有机会出现在这里。

    累成狗的叶文西睡了一晚上才注意到脚边的那团不明物体,而后知后觉的苟芸还把叶文西这张娃娃脸当成十岁的小娃娃骗,连哄带骗连身上仅剩的棒棒糖也贡献了却没占到任何便宜,牺牲了糖衣炮弹只能拿出苟帮二当家的架子,没料刚报了门派的她裤裆就惨遭灭绝人寰的一脚,就算是女人那里也非常脆弱啊!当即眼前黑了一半的苟芸咬牙扭着两条歪歪弱弱的腿追上去。

    “嘿嘿……我只是有点事情想和你谈谈……”苟芸脸上一阵青紫,摸着传来钻心之痛的某处,刚才心中计划的一百种怎么弄死叶文西的法子硬生生吞了回去。

    苟芸调转枪头,“这个小娃娃下手好黑啊!如果我是个男的,刚才那一脚肯定断子绝孙了!你这个当长辈的难道不管管他吗?”

    “小娃娃?”叶文西莫名其妙指着自己的鼻子。

    叶文西虽然有着一张娃娃脸,但实打实已经二十二了,比夜子瑞还大了三岁了呢!当即叶文西把委屈转成怒火指着夜子瑞控诉,“他想做我的长辈?下辈子吧!说到歹毒,他才是最狠的那个!你知道我昨天走到机场用了多久了?整整两个小时啊!”

    “你不吃麦当劳套餐就能打车去机场了。”

    “那我肚子饿啊!”

    “那甜筒吗?买甜筒的钱正好可以坐地铁。”叶文西这个超级黑客每次在没钱之后总会黑入夜子瑞的银行户头”借钱”,前车之鉴,这次为了逼叶文西回来,夜子瑞提前把账户的钱全转移了,只剩下买机票和打的士的钱,不想到叶文西却把打的钱买了汉堡。

    “……”

    “额……”被忽略的某某人觉得有些尴尬,搔搔头正好逮住机会和被她当成小娃娃的叶文西和解,“小孩子嘛,喜欢吃甜食再正常不过了,别说是他这个年纪没办法拒绝冰激凌的诱惑,就算二十一的我也把持不住呵呵……”

    “哼!”叶文西鼻孔一甩懒得解释。

    “你们都谈完了?谈完了是不是该谈谈我们的事情了?”

    “哦?我和他还没完呢。”原来眼前这个中性少女比他还大两岁呢。

    苟芸心中问候了一遍夜子瑞祖上后开口,“你是长辈你说了算,你和他没完那就请继续吧……”

    夜子瑞挑眉问:“你想我怎么收拾他?”

    苟芸眼前一亮,“打手心打屁股呗!”

    话语刚落,叶文西丢了个大白眼给夜子瑞,无声问:拿他消遣好玩吗?

    “然后呢?”

    “禁足一个月,没收半年零花钱,还有……”这些小孩子把戏全都是保育员老师对他们曾做过的,其他的她也没经历过,搔头晃脑一时也想不出来,支吾后换上一脸大发慈悲样,“嗯,就先这样吧,他还小,这些就够他受的咧。”

    苟芸这位神经比大腿粗的二货竟还喜滋滋的把爪子伸向刚烤好的吐司,叼着面包一转身就被“小娃娃”叶文西一个起身扑倒在地,顺便把她口中的面包夺了出来。

    叶文西冷笑:“这片面包是我最后的早餐了,还给我。”

    “不就一片面包嘛!”原以为只是一阵花拳绣腿,没想“小娃娃”拳拳都砸在胸口,差点被揍出一身内伤的苟芸赶紧一个翻身,捂着胸口往门口逃窜,可大门不管怎么使力,门把就是纹丝未动。

    “那是密码锁。”夜子瑞凉凉得好心提醒,双手环胸看起了热闹。

    “那怎么——哎呀!”

    还未说完,不知道今天走了什么霉运,刚才怎么也不动的门突然朝她甩来,霎时两行热乎乎的鼻血奔流而下。

    “难道我走错了?今天怎么热闹?”来人安木凡尴尬的逃开某某人满是鼻血的手。

    夜子瑞微蹙眉头看着被鼻血弄脏的地板收起了玩心。

    “pan!”叶文西一脸委屈,指着糊了一脸鼻血的苟芸,“就是她就是她!睡了我一夜,又抢了我面包,还要hess打我手心、打我屁股、禁足一个月外加没收半年零花钱!”

    安木凡憋笑,“你是被她当成十岁娃娃了吧?”

    “哼!十岁还嫌多呢!顶多就七八岁吧!小朋友!”苟芸扬着头继续火上浇油,借着眼角余光摸纸巾,却在夜子瑞的白衬衫上糊了几个鲜血淋淋的手印子。

    “她是怎么回事?”安木凡见夜子瑞任由对方把鼻血擦在自己身上,心中不由起了好奇。

    “不相干的人。”当事人淡然否认,指尖有意无意摩挲着断甲见肉的那根手指。

    “倒是你,今天怎么那么早?”

    经夜子瑞已提醒,安木凡这才想起正经事。

    “林嫂说,这两天你这里不太寻常,昨天下午竟然还有人在你家大门口涂红油漆。”

    “咳咳!”苟芸听到涂红油漆两字差点被自己口水活活呛死。

    “看来有人认了。”

    某人正盘算着继续装傻还是缴械投降之间,最终输给了那双紧紧锁住她的锐利黑眸。

    “我……只是做了个记号而已。”

    叶文西失笑,“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你个二缺傻子!”

    “我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才做的记号。。”

    安木凡问,“那你说说这是什么地方。”

    “他住的地方呗。”某某人的手指巍巍然指向了夜子瑞。“我、我只是想和他说点事,所以才每天晚上跟踪他的车,好几次都跟错只能重新来,昨天好不容易才找到了,总要留点记号嘛。里面那个阿姨不让我等他,所以咯,我就趁着阿姨去倒垃圾的功夫偷偷……嘿嘿,溜了进来。”再来就是找了间没人的房间蒙头大睡了一觉,起来就发生了那么多事情。

    安木凡挑眉笑道,“本事倒不小,竟然能躲过大陈的眼睛找到这里。”

    夜子瑞指尖轻扣餐桌,用冷若冰霜毫无起伏的声音说,“把林嫂和负责保全的人全都换掉。”

    “哎?这不关他们的事啊,是我自己要偷偷溜进来的。”苟芸急了。

    “保安部,应该好好整顿一下了。”

    安木凡点头,“我会通知poseidon。”

    “等一下!”被无视的苟芸真急了,“他们都是无辜的人,为什么因为我的关系要解雇他们?而且也不是他们让我进来的,是我自己偷偷溜进来的啊!”

    “我这里不是教堂,没有义务接待任何人,包括你。”

    起身后,苟芸才发现眼前的青年虽然与她年纪相仿,却浑身散发着冷冽摄人的气息,原本抱着一丝希望的心瞬间跌入谷底。

    “你,没有资格跟我谈任何事。你是想自己走出去,还是让警察带你出去?”

    “什么……才算有资格?”

    在乡下,所有人平等相处,其乐融融。而此刻,却被分成了三六九等,连说句话都还要排资论辈吗?

    夜子瑞的眸子又沉了些,“等你强大到让我不得不听你说话。”

    这算是他最善意的忠告了。

    说罢,脱了染上鼻血的白衬衫吩咐,“通知保安部,我这里有只老鼠找不到出去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