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哪天晚上发生了多少事情？完全没有任何印象的苟芸不管怎么努力回想，只记得偷了一华集团夜子瑞的初吻。

    她以为那天的事情早就翻篇了，没想到竟然还有未完待续？

    “这样还怀疑我的真心吗？”于傲温热的手掌轻轻覆盖在了苟芸微凉的手背上，眼神格外认真。

    “于董……不是我不相信你……是我不记得了啊……”苟芸一脸哭笑不得，她什么时候变成总裁收割机了？要不要那么高大上啊！走了个一华的夜大总裁，此刻又来了个恒阳的于董事长，前者是个不敬业的同志，后者是个花花公子。苦逼的两朵桃花，没一朵是正常的！

    “只要你还是怀疑我的真心，我就会一直表白下去，直到你相信。”于傲柔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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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法务部餐会上，因为于大公子的原因，就算苟老幺坐在角落使劲把自己缩成一团却没能逃过被各位前辈的消遣。

    某前辈踉跄着脚步站起来，吸吸鼻子故作感动说，“各位同僚，以前我们法务部被其他部门是怎么评价的？恒阳的猎狗，擦屁股的卫生纸，现在，我们老幺终于给我们长脸了。”

    金问笑着把醉鬼拉了下来，“别闹了，坐下。”

    “以后看看还有谁敢瞧不起我们法务部嘿嘿。”

    额……恒阳法务部的口碑竟然真的那么差？连自己公司的人都暗地里这么评价他们。但，就算是条猎狗又怎么样？她愿意，她高兴，碍着夜大总裁什么事了？

    苟芸清清喉咙辩解，“猎狗怎么了？我觉得比把自己比喻成手啊或脚啊的部门好多了，贬低我们法务部的人根本就是在嫉妒我们，嫉妒我们冲在第一线亲手咬住猎物的咽喉，撕碎他们的意志，而他们那些高高在上的手脚只能在后面坐享其成而已。如果没有我们法务部，他们能心安理得的坐在办公室吗？再说了，卫生纸怎么了？没有我们他们能干干净净的高高在上？”

    “老幺说的好！”话音刚落，一众前辈赶紧拍手叫赞。

    说到兴头上的苟芸一脸匪气，招招手把一众前辈凑在一起，小声献计，“谁以后再敢说我们是为卫生纸，我们就去把他们楼层的卫生纸全偷偷藏起来，让他们知道没有卫生纸的痛苦……”

    只是一句玩笑，之后恒阳集团厕所内缕缕发生惨绝人寰灭绝人性之事……（这是后话了……）

    “不愧是老幺嘿嘿，拿得下于董藏得了卫生纸，堪称现代女性的典范啊！”

    “……”这是在损她还是夸她……？苟老幺顿时一脸黑线。

    “什么事情说的那么开心？”

    “于…于董……！”

    和风纸门被拉开，一屋子大状见了来人全都齐刷刷站了起来，嬉笑神色消失的无影无踪，脸上表情一个比一个严肃，只有苟老幺躲在后面企图从后门悄悄溜走。

    “苟律师，看来以后我要随身带着厕纸去厕所了。”于傲心安理得坐在某人让开的位子上，亲昵的帮苟芸顺了顺微微凌乱的发丝。

    “额……于……董……我喝酒喝多了……只是开玩笑而已……”果然应了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的话，内心奔溃的苟老幺心疼自己啊，一句玩笑却被抓了正着，宝宝心里满是苦……

    原本气氛热闹的部门聚餐因为于大公子的翩然出现变得拘谨严肃，现场除了已醉的就是微醉的，白日严肃刻板的大状们全都面露醉意却努力挺直背脊端视而坐，甚是苦逼。

    微醉的金问调侃问，“于董，你是来搅局的还是捧场的？”

    “我是来买单的。”

    于大公子话音未落，离纸门最近的已醉大状赶紧拉开纸门扯着嗓门叫道，“老板娘！再来五盘刺身拼盘，要最新鲜的！”

    尴尬的苟老幺如坐针毡，她越是往旁边躲，于傲就越是往她身边挤，好端端的两人在一干大状的注视下挤到了角落中。

    “于董……你再挤过来我就要上天了……”苟芸一脸懵逼，眼神求助金问，只见金大状正叭吱叭吱吃着爽脆的海螺片，一副你自求多福的样子。

    于傲笑问，“我又不是会吃人的老虎，有那么可怕吗？”

    “不是……我只是怕别人误会而已嘛……”

    “有谁误会了？”于傲抬头扫视众大状。

    “没没！”已醉的一干大状赶紧摇头，“我们至始至终就没误会过于董对我们老幺的心意！”

    当事人之一的苟芸哭笑不得，拿起清酒打算以酒消愁，可杯子刚到嘴边却被夺走。

    “多喝酒伤肠胃，身体刚好而已，我替你喝。”罪魁祸首干了清酒笑吟吟道，“我和苟律师先走了，诸位慢慢吃，今天的帐全算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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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滨江人行道上，五月的江风带着春末的少许冷意浮动着苟芸的衣角，心中五谷杂陈的她只是跟着对方的脚步亦步亦趋。

    于傲察觉到了苟芸的沉默，“怎么了？不开心？”

    “没有，怎么会呢？”某人故作轻松。

    “今天碰巧和客户在隔壁，听到你们的声音所以过来看看，没有跟踪你的意思。”就算有又怎么样？于大公子心里不屑。

    “那你这样就走了，不要紧吗？”

    “客户和你比起来，你更重要。”

    看着于大公子的笑容，面对不经意的甜言蜜语，苟芸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或许是女人的第六感，心里直打鼓的她不知不觉筑起了防线。

    “看你困惑的样子，到现在还不相信我那天说的话吗？”于大公子顿下脚步，路灯下身影重叠。

    “如果于董愿意，我相信有很多女人愿意为于董那么做，为什么偏偏是我呢？”难道只是因为她醉酒后的一句胡闹话？

    “你真以为她们是真心的吗？她们对我好只是因为我的钱和地位，只是钱让她们说话做事而已，钱是没有真心的。如果换做是你，你愿意接受这样的人吗？”

    明明有了钱，却还要寻一颗真心，这不是没事找事嘛！

    “难道你就一定认为我是真心的？我可能和其他人一样，只是看上了你的钱，你的地位。”

    于傲淡淡一笑，脱下外套想帮苟芸披上时，对方一瞬间的后退让他僵了手上动作，顿了顿还是帮苟芸披上后自嘲，“你连我的外套都不想接受，又怎么会看上我的钱？”

    “于董……”

    “嘘，先别急着说，我不是想让你现在就给我答案。”

    两人并肩徒步而行，直到停在苟芸的小公寓后，于大公子这才拿出了一个四方精致的粉绿色小礼盒放在对方手中。

    “希望有一天你能给我想要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