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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聚不齐的兄弟

      精壮小伙为何拉稀不止?

    抗战老兵为何痛哭街头?

    妙龄少女为何痛斥老爹?

    名誉老店被贴封条的背后又隐藏着什么?

    这一切的背后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是性的爆发还是饥渴的无奈?

    尽请关注今晚八点小咸说事,让我们跟随广播走进这对父女的内心世界......

    好男人就是我,我就是......曾小咸!

    洪福饭店内,周长顺‘吧嗒’一声关掉了收音机,咬牙切齿地盯着站在面前的两个小痞子。

    张扬母子、周彤、大牛、以及老人项安也全部在盯着陈浩与王波。

    “这件事是你们做的对么!”周长顺咬着牙问道。

    在大牛找上陈浩与王波的是时候,他们俩人本来是死不承认的,直到大牛将陈浩的脸贴在了火锅边缘,并将火开到了最大......

    “是......是我们做的......我在你家的菜里撒了大黄粉.....”陈浩撇了一眼旁边的大牛,老老实实的回答道,不过并没有提往汤里撒尿的事,不然估计会被当场掐死。

    而他所说的大黄粉,就是由大黄磨成的粉末,这种中药号称“将军”。

    其性猛烈,善下泄、推陈致新,它既能攻,又能守;既能安和五脏,又能通和血气;祛瘀生新,以通为补。

    其实说白了就是能够治便秘,但是吃多了会拉肚子。

    “大黄粉?”周长顺记得这是一种中药,每次服用都不能超过5克,“你们放了多少进去?”

    “大概......一斤?”陈浩也记不清楚了,总之就是很多。

    “我们跟你有什么仇?为什么要这么做!”周长顺气的手都哆嗦了起来。

    “行了,既然知道谁是罪魁祸首,我也就不在这呆着了,这两个人怎么处置,你们是报警也好,是私了也罢,都跟我没关系了。”大牛趁着陈浩说出是‘为了报复自己’之前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准备离开。

    “小伙子你等一下!”周长顺叫住了大牛,“那个......小吃的事我想来想去,觉得还不错......”

    他本来是准备道歉的,但是又豁不出老脸。

    “你觉得不错?”大牛重复道。

    “啊......”周长顺答道,“我们的店十几年了,也是时候做点改变了,小吃就很不错,我看......”

    “关我屁事?”

    “啥?”周长顺愣住了。

    “我说,关我屁事?”大牛将当初周长顺讲给他的话,原原本本的还给了他,“少啰啰嗦嗦的跟我讲这些,岁数小,不爱听!”说罢,推开店门走了出去。

    而在一旁的周彤看着自己的老爹吃瘪,也是强忍着笑意在心里念道,‘倔老头,这次碰到比你更倔的了吧?’

    “周爷爷,我也先走了,您老注意身体。”张扬不温不火的补了一句,然后也跟着走了出去。

    “妹妹,大爷,我恐怕也要辞职了,这两天就权当给你们帮个忙,工钱什么的我也不要了,抱歉。”刘兰芳说完,将围裙叠好,放在了桌子上。

    “刘姐,我理解你的想法,不过钱该给多少还是要给的。”周彤早就料到了这个结局。

    “那怎么好意思,我在这也没待几天,还受到了你们不少照顾。”刘兰芳难为情的说道。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那是你工作后应得的。”周彤在口袋里掏出了几张票子塞到了刘兰芳手中,“拿着,以后我们姐妹俩还要常联系呢。”

    “这钱......是不是多了啊?”刘兰芳大致看了一眼,虽然不知道自己这两天赚了多少,但是肯定没这么多。

    “没关系,你先拿着,我知道你们最近需要钱,大不了以后赚钱了你在还给我不就得了。”周彤体贴道。

    “那好吧......周妹妹,这钱我一定会还给你的。”刘兰芳回道。

    她这么决定也是因为在项安口中,听说了大牛准备自己开店的事情,衡量再三,虽然有些不太厚道,但她还是决定帮自家人的忙。

    “大爷,我们俩知道错了,局子里的茶水我们是真喝够了,要不俺留在这给您养老送终,做您的女婿?”陈浩的贱力值爆表。

    “是啊大爷,冤家宜解不宜结,以后你家店里要是还有人捣乱,我们哥俩绝对义不容辞,这条街上......”

    “滚!”王波还没等贱完,周长顺突然怒吼道。

    “呃,您这是放我们走了?”陈浩有些担心道,“您不会事后报警吧?”

    “年轻人,我要是你的话,就不会那么多话。”项安在旁念道。

    “哎哎,好,我马上就滚......”说着,两人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周彤,你也出去一下吧,我有点事想要跟你老爹说。”项安再道。

    “也好,那我就先去一趟卫生局,交些罚款,说明下情况,争取让饭店早点开业。”周彤说完,也离开了店里。

    此刻

    偌大的饭店内,只剩下了两位老人。

    “倔老头,搞成现在这个样子,这下你开心了?”项安笑着调侃道。

    “用不着你管!”周长顺从来都是这样一幅倔脾气。

    “放心,我不会管的,也管不动了,这倔脾气跟了你一辈子,改不掉的,在说,咱们都是土埋大半截的人了,改不改又能怎样呢?”项安笑着。

    “那你还不赶紧回家写你的字,在我这赖着不走干什么?”周长顺呛道。

    “哈,这么多年了,很少见到你吃瘪的样子,怎么,看看还不行啊?”项安回呛道。

    “无聊......”周长顺起身便想离开。

    “长顺......”项安叫住了他,“今年的聚会......还开么?”

    闻言,周长顺愣在了原地,沉默良久,“开!”他转过身来望着项安,“不还剩咱们两个人那么?”

    “呵,是啊,当年一起参军的兄弟如今只剩下了我们两个,就连咱们的老班长都在去年过世了......”

    项安开玩笑似的说道:“长顺,说真的,如果我要是比你先挂了,明年的聚会记得把我的照片摆上,咱们再喝个痛快!”

    “想得美,你要是真死了,我连炷香都不会给你上的!”周长顺呵呵一声,不再理会项安,离开了。

    “臭老头子......”项安笑了,那笑容饱经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