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受封赏恩惠家人
苏茉儿心里暗暗的窃喜着,再一次的为自己的那个誓言喝彩。天神地神保佑,总算是逃过一劫了。
“苏茉儿,本汗叫你来,就是想问问你,你给本汗喂食的药丸,从哪里来的?莫非是当时崔老怪的徒弟赠送给你的药丸,你当时并没有还于他?”皇太极不愧是一代汗王。感情的频道一关闭,立马问起了正事。当初苏茉儿明明说过,药丸已经全部归还胡立了。如今,虽是危难之际救了他。但是,心中的疑问,还是要解惑的。毕竟,那药丸神奇之极,能够多预存一些以备之需,总是万全之策。
“不,奴婢当时的确还给他了。不过,后来,他留书一封,说是自己要去做一件很危险的事情。担心药丸丢失。所以叫奴婢暂时给他保管着,等下次再见到他时,就归还于他。可是,昨晚大汗的情况那么危险危急,奴婢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就想着反正他曾经要赠送与我,我若是救了大汉,就算欠他一个人情又如何,什么都没有大汗的性命重要。”
苏茉儿在来见皇太极之前,就猜到了皇太极见她,肯定是为了探查药丸的事情。毕竟,这崔老怪的药丸一向被誉为“神药”所以早就在心里打了底稿,想着怎么说出一套感天动地的演讲来。
“嗯,苏茉儿,本汗知道你对本汗有真心的······本汗会铭记你这份情义。还有,哪个什么驻颜丸呢?可是还在你手中?”皇太极竟然问起了驻颜丸?他一个男人家,莫不是也要常保青春?苏茉儿怔住了。
“没有,他没有把驻颜丸留给奴婢,奴婢也是有点小小失望的。奴婢猜着,他可能要送给自己心爱的人吧?”苏茉儿决定坚决不能告诉皇太极,驻颜丸已被自己吃了,而且还是被胡立以那种方式喂的。所以,就只有编谎话了。其实,苏茉儿心中暗暗的想,也不算是谎话,胡立的心爱人,不就是她吗?
“那你手中现在还有几颗药丸?”皇太极的贪婪嘴脸毫不遮拦的暴露出来了。
“一颗治疗内伤的药丸,一颗治疗不孕不育的药丸。一颗解毒丸,共三颗。”苏茉儿回答的利索。因为苏茉儿记得,当时自己和主子说到胡立送的药丸时,并没有说数量。只是说了有哪些药丸。所以,苏茉儿并不打算实话实说。
“你可愿献给本汗?”皇太极赤裸裸的索要起来。
“恐怕不好吧!奴婢已经为大汗服用了两颗药丸了。已经不好交代了。奴婢担心不好交差呀。毕竟,奴婢只是代为保管。这要是胡立回来问奴婢要,奴婢怎么办?”
苏茉儿早就算计到了皇太极会垂涎其它的药丸。所幸自己算无遗漏啊。没有实话实说看来是英明决定呀。哼,就算被勒索了,自己也不能不为胡立讨点福利!必须要皇太极付出点代价,或者交换点别的什么条件?
“苏茉儿,你呀,太实诚了。这可是神药呀!当初他不是说给你了吗?你就说你又想要了,并且献给本汗了。毕竟你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应该不会翻脸的。”皇太极的无赖之像,彻底的显现出来。
“大汗,奴婢一向奉行言必信,信必诺。既然奴婢已经拒绝了。而且还是代替保管的。这么出尔反尔的行为。奴婢怎么能做?除非······除非大汗给那个胡立一点的好处。这样,奴婢也不至于太对不起人,太失信与人了。你说呢?大汗?”苏茉儿从心底里鄙夷着皇太极的无耻。哼,没有代价的就想平白无故的索取,想得美!
“苏茉儿,这个胡立,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本汗还想再向他讨要一些药丸。毕竟这些神药很是难得,能够救命呀!”皇太极还真是厚颜无耻,明知道是神药,还敢狮子大张口,他以为那药丸是大力丸吗?那么容易得到?
“奴婢不知,奴婢与他仅仅一面之缘。上次他留下书信和药丸时,未曾露面,并非亲自给奴婢的。要是他亲自给奴婢,可能奴婢就不会为他保管了。毕竟,奴婢跟他不熟悉。所以替他保藏药丸之事。当初也是无奈之举。谁料。万幸中的万幸,竟然救了大汗。也算是奴婢无心造福了后金。”苏茉儿一边撇清着关系,一边用好话哄着皇太极。
“嗯,那么,这样吧,什么时候胡立来了,你第一时间禀报给本汗。到时候,他想要什么条件,或者想要什么封赏,本汗会酌情考虑的。”皇太极也是无奈了。只得暂时的许了空头支票。
“嗷,奴婢知道了。”苏茉儿知道自己斗不过皇太极的阴险,只得罢休了,更懒得再纠缠这个事了。皇太极这个老狐狸,他怎么可能随随便便的许下承诺呢?
苏茉儿恨恨的想,看来自己的决定还是睿智,有前途的。这个皇太极,绝对不是女人应该选择的良人。她就不明白了?这么个阴险狡诈,自私自利又贪婪喜欢算计的男人,怎么就迷住了雅芝她们的眼呢?他皇太极,哪里好了?所谓的甲之蜜桃,乙之砒霜,即是如此。
“苏茉儿,你既是不要本汗封你为侧妃的赏赐,那么,你说说看,别的有没有其他想要的封赏,你说吧,但凡你所求,本汗一定尽力满足你。”皇太极总算是想到了苏茉儿救命之恩情还没有报答,就又开始想煽情了。
“奴婢想求大汗给奴婢放两天假。明日是奴婢母亲的生辰,奴婢想为母亲过一个寿诞。请大汗恩准!”苏茉儿早就想好了赐封赏时,自己就索求一个回家的恩典。
“好,本汗赏你黄金百两,白银千两,布匹,绸缎各十匹,牛羊各五十头。明日,你一并带回家去。苏茉儿,咱们这是在蒙古,不是在咱们后金都城,所以这次给你的封赏少了点。但是,本汗对你的真心,希望你能明白,以后,但凡你有什么请求,本汗会尽量成全你的。”皇太极的确算是对苏茉儿不错的。此次来蒙古虽是准备了一些金银封赏给蒙古各部落的。但是,毕竟数量有限。这厚赐了苏茉儿,给部落们的赏赐,自然要被克扣了。
“谢大汗,奴婢谢大汗的赏赐!”苏茉儿能为家人谋取利益,自然是心花怒放不会拒绝的。
“嗯,你退下吧,本汗累了。”
苏茉儿含着真心的笑容,施礼后退出。
皇太极望着苏茉儿离去的身影,眼里闪烁着伤感,心里更是复杂的情思百结。苏茉儿呀,苏茉儿,你虽是奴婢之身份,却是不屈从权贵,不贪婪荣华,不为恩赐动摇。你的心,高贵的令本汗都不敢亵渎呀!
第二天,苏茉儿真真正正的体会了一次衣锦还乡的荣耀。当她把大汗所有的赏赐,让跟随她的侍从们一一搬进家门时,她的母亲流泪了。因为,女儿真的令她很骄傲很自豪。
而那个如精灵般的狐狸,苏茉儿的母亲,喜爱之极。可是,当听说这是一对白狐之中的落单一只时,恻隐之心大动,逼着苏茉儿和她一起去捕捉狐狸的地方,把这只狐狸放生了。苏茉儿感念母亲的善良,想着放生狐狸,也算是为母亲的生日添福添寿,不仅释然,还满心的感动。
苏茉儿在家里的两天,再一次的享受到了天伦之乐带给她的幸福和满足。
再次回到大汗身边时,苏茉儿的心情轻松了许多,她已经能坦然淡定面对皇太极对她的所谓的诸多关照了。反正二十五岁之前,皇太极是不会再逼迫她嫁他的。今年她才十六岁,还有九年的时间。九年呀,谁知道在这个时间段里,还会发生什么意料不到的事情呢?且行且安排吧!若是真的到了二十五岁,真的还是逃不脱这个命运,大不了她就和胡立私奔离开后金。反正主子是不会阻挠她追求自己的幸福的。
因为大汗皇太极的意外受伤。原本决定的两日后启程回后金之事,被推迟了一个星期。苏茉儿正觉得百无聊赖之时,太医院的院首孙太医来求见她了。
苏茉儿冰雪聪明,一见到孙太医,心里明镜似的瞬间猜到这个孙太医也是想探知药丸的秘密的。
那孙太医一见到苏茉儿,即刻从怀中掏出一个簿册。上面写着四个字“医学宝典”。
孙太医一脸谦顺、恭敬地把“医学宝典。递给苏茉儿道:“久闻姑娘在钻研医学,孙某今日特地送来一本医学宝典,供姑娘阅览。”
“医学宝典?孙太医,为什么?为何你要把医学宝典送给我?常言道无功不受禄,这医学宝典可是所有学医者都渴慕的医学精髓,你为何无缘无故的送给我?请您示下!”
苏茉儿看着那医学宝典,眼睛的确亮了。医女秀晶不止一次的说过,医学宝典是她一直想拜读的医学精粹。但是,因为被孙院首掌管着,平常人很难问津的。但是,以利诱之,必有所求的道理,苏茉儿清楚而明暸。
“一是感谢苏姑娘宽厚仁慈没有责难太医院。二是,孙某有一个事情,欲求姑娘为在下解惑答疑,不知姑娘可否成全孙某?”孙太医没有拐弯抹角的找别的理由,直接表达了意思。
“孙太医可是相问关于药丸之事?”苏茉儿直接点到了主题。
“是,孙某曾经得幸在一个故人那里见识过解毒丸。那是崔老怪亲自送给故人的礼物。昨天,姑娘敬献给大汗的解毒丸,孙某仔细查验后,觉得和崔老怪的解毒丸,极为神似。无论是功效,还是外观,几乎相差无二。所以,孙某甚是惊奇。这两天,辗转思虑很是疑惑。故而,今日求见姑娘,希望姑娘能为孙某解疑!拜托了。”孙太医作为院首,倒是态度谦和,他很诚恳的诉说了自己的期待。
“孙太医所言不错。那天给大汗喂食的解毒丸,的确是崔老怪制作的药丸。你没有看错。”苏茉儿非常坦荡的承认了这个事实。
“姑娘认识崔神医吗?你能否为孙某引见一下,孙某对崔神医仰慕得很。请姑娘帮忙了。”孙太医竟然屈身行礼祈求着,可谓是虔诚真心之极了。
苏茉儿赶紧虚扶制止孙太医的多礼,很真诚的说道:“孙太医,你这般多礼,是要折煞奴婢了。奴婢并不认识崔老怪,甚至从未与他谋面见过。奴婢只是机缘巧合下,认识了崔老怪的徒弟胡立,与胡立有一面之缘。这些药丸,原是胡立托我暂且为他保管的。只因昨日大汗情势危急,奴婢就僭越失信,妄自取了两粒神药,为大汗服食了。说起来,奴婢现在很是苦恼,不知以后怎么向胡立交差呢?”
“你认识胡立?一面之缘,胡立就会把药丸交给你保管?孙某非是不信任姑娘,只因听说崔老怪的徒弟为人最是多疑、狠辣。他若是对你没有极大的信任,怎么会把这么珍贵的神药交给你?看来姑娘和胡立交情匪浅啊,姑娘能否为孙某引见一下胡立?孙某感激不尽!”孙太医表露着对苏茉儿的质疑。但是,因为有所求,语气还是显得极为恭敬。
苏茉儿因为孙太医的话,思索良久。胡立最是多疑、狠辣吗?胡立的名声,被外界传的颇为不齿。可是,在她面前,胡立很温柔,很体贴的,不是吗?
“孙太医这么迫切的想见崔老怪,想见胡立,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能否告知奴婢详情吗?”
“姑娘垂问,孙某自是不敢隐瞒。孙某在研究治疗内伤的一个案宗。如今,遇到了疑难的瓶颈,急需一个这方面的专业人士给一个指导。我听说,崔老怪师徒对于治疗心肺肝胃之伤症很有研究。所以,厚脸请求二位尊者给一个赐教的机会,孙某将不胜荣幸。”孙太医一副谦卑的姿态,使苏茉儿不由得心生感叹。
“好吧,若是奴婢再见到胡立,定然把你的意思转述于他。也会尽量的请求他达成你的心愿。毕竟研究出成果后,也能造福于民。”苏茉儿感念孙太医的一腔钻研医学之心,倒是没有再拒绝推诿,很是直接的答应了。
“谢谢姑娘,那这本医学宝典,姑娘可否阅览?”孙太医拿着手中的书本,有些不知所措。
“这样吧,你把这本医学宝典交给医女秀晶,她对此书甚为推崇、心仪。我会在闲暇时与她一起阅览拜读,等我们领会书中精髓后,定然归还于你。”苏茉儿一直感谢医女在医学上对自己的不吝教诲,如今,能够达成她的心愿,何乐而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