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9章 子弹长眼睛了
“什么东西?”胖子一个激灵从地上慌乱的爬了起来。
“午夜惊叫。”我随口一说,但又怕胖子怕鬼大呼小叫,赶紧补充道:“别出声。”
“呯!”六个人大气不出一声,专注的注视着黑夜,听着一丝风吹草动,可远处的森林里,一声枪响之后便顿时炸了锅了,猎枪和手枪的声音噼里啪啦的此起彼伏,惊的鸟飞兽奔,把宁静的深夜搅得一片混乱。
我正捉摸着前方的情况,有人把一件硬物塞在我手中。
我摸了摸,低头一看,是把仿制的自动式黑色手枪。再抬头,蔺素琴检查了自己手中的枪,对我说:“这原本就是为你准备的,拿着!会用吧?”
“你们什么时候带的枪?”出发前,我特别留意过四个人的装备,并没有发现他们随身带着违禁的武器,这事让我很意外。
“不要多问。”蔺素琴不想让我参与他们违法的事,此行除了保护我的人身安全,也要保证我不与法律有任何冲突。说白了,他们的命就是来帮我阻挡和承担危险和罪责的。
“知道了。我会用。”我娴熟的检查了一遍枪支,掂了掂枪身的重量,感觉手感不错。
“是个行家呀。”蔺素琴颇感吃惊的看着我。
“那是!会枪的不仅只有当兵的,流氓也会。”我笑道。
“小心!”我正得意,远处飞来一颗子弹,蔺素琴赶忙把我的脑袋按下去。
子弹从远处的树丛穿过,从我头顶嗖的一声飞了过去,击中了身后的树枝。
“奶奶的腿的,搞到我头上来了!”我蹲着骂了一句。
“没事吧?”几个人异口同声的问。
“没事。谢谢姐了。”我感激道。
一会儿功夫,前方的战场已经蔓延到我们的营地,六个人迅速压低身体检查了武器,退到安全的石头后面,以静制动。
不久,枪声停止,脚步声愈渐清晰,几个身影在夜色中仓促的移动着,像是要退出枯冢,往来时的山谷赶路。
我不想放过任何一个了解真相的机会,当一个家伙从我们身旁跑过,我果断出击,一脚将他扫倒在地,扑上去将他手中的枪夺走后扔在一边,再把他的头死死按在地面紧贴着苔藓,不许他出声。
前方的人忙于赶路,没有注意身后的同伴被偷袭了。当人走远,我抓住那人的头发把他的头抬了起来,捂住他的嘴,严厉的警告说:“别说话,不然弄死你!”
“胖子,把人控制好,我有事要问。”
胖子做事凶悍的厉害,我说让他控制人,就是抓住人家的手而已,他直接给人的肚子来了刚猛的一拳,把人打的吐水,然后又给人的腿窝踩下去,让他跪在地上,再一巴掌拍在头上。这一套下来,把人弄得服服帖帖的。
“我只要你回答几个问题,说完就让你走,不然,这鬼地方就你的葬身之处。”“答应就点点头!”我拿着枪顶在他的头上威胁道。
这人刚从枪口逃生,心有余悸,一身抖个不停,被人一吓,立马点头答应。
“前面发生了什么?”
“我们被人偷袭了!”
“是被人偷袭了还是其他什么东西偷袭了,说清楚点儿!”
“是人!十几个人!”
“你们带头的是谁?”
“曾越。”
“曾越?就是那个脖子上有红色胎记的对吧?”
“对!你,你认......”
“你你你妈个头啊你,问你什么答什么,不要多嘴!”胖子见对方想说题外话,一巴掌往人脸上呼了过去。
“你认识姓曾的?”蔺素琴问。
“见过一面。”外人在,我不便透露,跟胖子说:“放了他吧,没用了。”
“滚!”胖子一脚把人从后背踢了出去。那人扑在地上,吃了一嘴土,爬起来,头也不回,赶紧跑了。
我四处看了看,感觉周围恢复了平静,说道:“曾越胖子也认识,那天在钱老板家里吃过饭。听他说话,感觉是个硬汉子,没想到刚踏进来就被整垮了。看来,钱老板又浪费了20万。”
“他们这是在自相残杀。”木椿愤愤道:“简直就是疯子!我们想再往前走,指不定遭他们的毒手。”
木椿说对方是疯子一点没错。这个时代,私自拥有枪支本就是严令禁止的,如果迫不得已需要,那也多是用来防身,像昨夜那班子人,蓄意杀人,绝对是群暴徒。
“先下手为强。我们现在摸过去,打他个措手不及。这种鬼地方,死了人也查不出谁干的。”胖子是个急脾气,嘴里总离不开用打杀来解决问题。所以我经常说,胖子如果没人带着,丢在哪儿都能被警察抓监狱里去。
“深更半夜的,枪可没长眼,何况对方人多,你杀他十个,他杀你五个也是有可能的吧?我们总共才六个人,拼光了,接下来还怎么面对其他人和危险。”我教训道。
“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就在这儿待一个晚上再说。”蔺素琴说道。
“我赞同。”黄大仙最怕死了,立即附和道。
“我也赞同。我们已经是最后一队进入枯冢的人马,只要天一亮,我们完全可以从后方先发制人。”木椿道。
“好。我也没意见。”我的目的是玉女池,可不是来跟人家拼命抢木匣子的,自然不想发生无谓的流血事件。
“那我要不要也发表一下意见?”胖子见大家都表了态,感觉自己落了后是个局外人。
“你有什么意见?”我好奇的问。
“我就是想说我也没意见!”胖子说道。
众人无语,嫌弃的看了看胖子傲娇的脸色,缓了口气,就地坐下等待天亮。
或许是枪声把林中的生物下着了,整个夜晚都平安无事,没有受到任何骚扰,反反复复的睡了几次,天色终于泛亮。但枯冢中的阳光是阴沉惨淡的,即使在阳光普照的夏天,光线也微弱的可怜,烈日当空,却近如黄昏。
走在森林里,静谧得如同一切都沉睡在死亡的恐惧中,粗壮参天的诡异植物,色泽妖娆的无名昆虫,一切的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的诡异,那么的不同寻常。
上午十点多,我们走到了昨夜发生枪战的地点,几个人停下来四处看了看。
我从石头缝里翻出一颗子弹壳,好奇的说:“难道这些子弹都长了眼睛?”
“怎么这么说?”蔺素琴问。
“要不是长了眼睛,昨夜激烈的枪战怎么会一个人没死呢?走了这么远,一具尸体没看到,一滴血迹都没见着,不觉得奇怪吗?”我目光扫视着周围的地面,脸上弥漫着困惑不解的神情。
“会不会是被人埋了?”木椿想起来时的情景问。
“枯冢之外有必要把尸体埋了,这枯冢之内就没这个必要了吧。”我说。
“难道被野兽吃了?”胖子猜测说。
我一时想不出个令自己满意的答案,爬上一处高地,观察着周围地面的痕迹,随后,目光一定,欣然一笑:“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