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丢失的项链
“你弄疼我了,放开!”黎晚泩将手一甩,正要离开,忽然脑袋里像是在放回放机一样想起申目谌的那句话,“什么儿子……”说这话时,身后的男子靠上前去,将晚泩的双手紧紧拢了起来,申目谌这微小的动作瞬时在黎晚泩心中激起了一阵暖流。
“你,是说我…”猛然听到这个消息,晚泩不免显得有些语无伦次,“孩子,我的?我有了?!”面露喜悦,此时黎晚泩就像是一个孩子一样兴奋激动的不行,抚掌大笑一阵后泩缓下声音,谨慎地问道“李叔说…是男孩吗?”
她轻轻说着,歪着脑袋,模样煞是可人,到了现在,黎晚泩一点儿生气的模样也没有了,这话说的确实很是时候。申目谌轻轻嗯了一声俯身轻吻了黎晚泩的额头。
说他不在乎婴儿性别是假的,在这宫里只有男儿身才更加拥有优势,神奇的是自从申目谌知道晚泩有了身孕,再看见晚泩的时候,忽然觉得世间变得美好了,无论泩儿怀的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在那一瞬间变得又没有那么重要了,李叔说,这就是爱情的样子。
晚泩又算了算时间,“不对啊…”这孩子的到来太不是时候了,再过去几日申目谌就要上战场了,按照普遍打仗需要耗费的时间基本上少则三个月多则半年或者更多。
这一次御城与阳承的打仗不要说肯定需要很久,这么一来,说来甚是可惜了,或许申目谌无法陪在自己的身边看着孩子呱呱落地的模样了……
见怀中女子眉间紧蹙,心事重重的模样申目谌侧目微看着柔柔地问道“怎么了?”
“算了算,当这个孩子出生的时候,他的父亲孩子战场上呢…”
声音明显带着失望与气馁,她可能想到在自己怀孕如此艰难期间,居然要一个人扛过去,这场面想想不免有些凄凉。可她也知道申目谌也不易,便就没有再多要求什么了。
申目谌眸光敛起,听着妻的话,心里猛地越过一丝心酸。泩儿嫁给自己后一直过得很不容易,这他都是知道的,有些婢女看在晚泩脾气好不与他们计较就蹬鼻子上脸说她心机颇深等等,还有些宫女欺负晚泩看不见,对她各种欺负,所有人都是正面一套背面一套的。
可着一些晚泩都没有与自己告过状。当申目谌见到泩儿一身全身湿透回到落安后还反问她最近有没有出什么事,可晚泩却总是笑笑说是自己眼睛看不见才那么不小心……
“不会的…”申目谌沉了一口气将晚泩抱得更近了,闻着泩儿发梢上的味道,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淡淡的茶花树香味,“我会尽快解决这场战役,在孩子出生前大胜归来”
“说到做到?”黎晚泩讲脑袋扭向了另一边,这个姿势就像是真的看着申目谌一样,黎晚泩就有这样的魔力,虽然明知道她的眼睛是看不见的,可每当黎晚泩看着她就好像真的可以看见申目谌一样,那双眼睛是有光的,是看得见的……
“我说道做到”这是申目谌给她的承诺,就像是几个月前他承诺要与她在一起一样。
“目谌,与阳承的战役你怎么看?”晚泩有点儿担心,“阳承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硬是与御城抗衡?如今阳承人心不合,阳承的老皇帝为了一己私欲硬要吃下御城这个难啃的石头”晚泩是担心阳承有阴谋让御城吃亏,更多的是担心申目谌。
申目谌起身,倒上一杯热茶递给了黎晚泩“先喝一杯水”
“泩儿你要知道,其实若没有大商的助力,御城的底子确实没有阳承那么优秀,事实上,御城更看重对外经贸易的发展,我们仗着百年以来巩固的地位,也就是在二十多年前才开始扩充我们兵工厂,而阳承一直在壮大他们的军事力量,这一点我们得承认确实是弱他们一节。”
面对这样的大型战役,御城还必须借靠着大商的武器提供才有机会做到取胜。
“在外界看来御城的势力与阳承差不多甚至比阳承还有更加强大,可事实却不是这样,而这一点阳承很清楚。”
晚泩咽下一口水,听着申目谌的话不时着思考着,“可是,这个时候御城不是已经与大商结盟了吗?”这才结盟没多久,阳承难道就没有有压力吗?
“大商的制造业很强,但由于地理位置土地大小以及其余因素,大商只能成为一个依附与其余的小国家,根本就不足以阳承畏惧的”申目谌长呼了一口气,扶了扶腰间皱了下眉,“好在大商兵器业十分发达,否则早就被别的国家吞并掉了”
听了申目谌的话之后晚泩下意识扶了扶小腹,现在那里还没有隆起来。
目谌注意到了这个细节,“怎么了?在想什么”
抿着嘴笑笑,摇摇头靠在了一旁“没事,我只是怀念以前在寺庙里的生活”想到这里搓了一下鼻子,“好久没有过过那样悠闲无忧的日子了……”
她离开得那么仓促,还没有好好地与它道过别,如果它还和原来一样,晚泩必定还会再回到那里住上几日,只是清冠寺早就被玷污,那里充斥着噩梦,别无其他。
这个时候申目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将妻紧紧得抱了住。
下意识地握了握胸口,抓住了一丝凉气。
项链呢?
“目谌,你看见我的项链了吗?”双手在自己的身边摸索着,“项链呢?”
她脖间的项链不见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丢的,“奇怪,去了哪里?”
两人在屋内找了许久,翻遍了大大小小的角落,却终一无所获。担心泩儿累到身子,申目谌将她拉回了床上为她铺上了被褥“别找了,今天你也累坏了,你先睡一会儿,到时候我让下人们去附近的地方找找看,没事儿的,没事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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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行宫内的偏殿内,楚大夫人侧身坐在椅子上,她双手捧着那条项链,那条血红珍珠项链,看得如神,“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