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若跟她抢
若水捂嘴轻笑,“这犯贱吗?说的就是...”
“好大的胆子!”陌生的声音传来。
“啪!”
若水的话还没有说完,忽然一声冷喝传入,而后,极快的速度,若水只觉身旁一股冷风掠过,脸上已经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她的脸被扇得偏向一边,耳边嗡嗡作响。
非陌脸色清冷,手掌缓缓收下,冷笑看向若水,“这是给你的教训,让你记住,什么叫奴才,什么叫主子。”他是宗政澈的贴身侍卫,自是武功高强,只是轻轻的一扇,便能让若水吃尽了苦头。
非陌忽然出现,接着明黄色的身影便接踵而至。
蓉语望见宗政澈,如同找到了依靠,原本一张稍微有些憋屈的脸,在心里不下偷着乐了好几回,“蓉语参见皇上。”
若水狠狠看向得意的乐蓉语,又望了望那群有威胁的人物,就算是受了委屈也只得忍下来,她现在很清楚自己的地位,刚才也只不过是借着花颜的余威逞能而已。
蓉语唇角勾了勾,眼角的笑意,透露了此时的想法:说啊,再说!要不要和我动手试试?你这个贱丫头,谅你也没这个狗胆。
望着若水一半的脸冲血,花颜心头大疼,又是苦涩又是愧疚,然而,她也看得清楚,刚才的父皇的贴身侍卫出手有多快。
连父皇都不出面阻止,想必非陌是父皇默认这么做的。
花颜朝若水摇摇头,转而看向宗政澈,“儿臣参见父皇,失礼了,儿臣该死。”
宗政澈抿嘴一笑,光是他那男性独有的英俊容貌,真的是足以令在场的女字都眩惑三分。
“都起身吧。”
众人得令,都一个跟着一个起身,若水捂着半张脸也要爬起,便被一道精光盯住。
“朕是叫其他人起身,没叫你起身。”宗政澈威严的声音从若水的头顶上传下来。
吓得若水打了一个冷战,再次紧紧地跪倒在了地面上。
“来人呐,百花宫婢女无礼,从现在开始,罚跪六个时辰,不到时辰不准起来,谁都不准求情。”
若水清了清自己的耳朵,确信自己没有听错。
怒气上涌的若水此刻就想问个明白,但是目光一对上那双寒冷的眸子,便马上心生胆怯,如果她莽撞了,这可是皇宫,一个不小心随时都会丢掉性命。
“我们走...”只是一声呼喊,众人便一齐离开,纵是花颜也只是留给她一个同情的目光。
***
每每她想要挪一下僵硬的膝盖,便会被身后监视的宫女鞭打。
她简直要疯了,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坚持了这么久的时辰的,待听到那句‘时辰到了’之时,她下一刻便瘫倒在了地面上,已经是无力了。
突然一下磕到地面上,脑袋竟是磕地生疼,她虚弱地撑开了眼皮,便看到一双明黄色的龙纹靴,“知道朕为什么罚你吗?”
若水累的冷汗直流,腿都麻木了,嘴也动不了。
宗政澈接着说道,“你很聪明,知道依靠花颜的庇护,可是你的心肠,朕觉得不是太好,居然挑唆颜颜做些不好的事情,若是有一天,朕发现,你是个危险的存在,不管何时何地,朕都可以了结了你,好自为之吧。”
若我真有那一天,宗政澈,你想必早就长眠于地下了,我怎会给你那个机会来了结。
***
乐王府
蓉语清晨方起,又想起前几天进宫,与皇上谈天说地,却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提起那件一直萦绕在心头上的事,真是无能到家了。
当此时,忽然有急切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郡主,郡主!”一路咋咋呼呼,连风带雨。
蓉语眼色顿冷,回身斥道,“滚出去!”
那小丫鬟见状,当即“噗通”跪地,瑟瑟缩缩道,“郡主,宫...宫里来圣旨了!”
圣旨...
闻言,房间里的气息霎时凝滞。
她可是从来都没有求过圣旨,这可来的不是时候,隐隐约约,蓉语有种不祥的预感。
***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乐王之女乐蓉语,秀外慧中,德才兼备,现特敕封为九皇子宗政龙轩正妃,于下月择黄道吉日,早日完婚,钦此。”
“郡主,谢恩吧。”
宣旨的公公宣完圣旨,微微笑着收拢,提示蓉语。
蓉语低垂着头,看不出脸上表情,然而,背脊僵硬,肩膀几不可察轻颤。
反倒是一旁乐王爷,乐王妃闻言,面上挂着微笑,不住地推搡蓉语,“快,快,快点,快点接旨谢恩!”
蓉语垂着头,缓缓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轻声道,“谢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此刻她方俯身下去谢恩。
正是这个动作阻挡了在场人的视线,无一人注意到那抹在她的眼中划过的阴狠。
再次抬头之时,眼睛里已经灌上了一派笑意温婉,双手恭敬地抬过头顶,接过圣旨。
那公公又对蓉语笑道,“恭喜郡主。”
“也恭喜王爷,王妃,府里要添喜事了。”
乐王与王妃不住点头,“同喜、同喜...”
乐王爷故意只顾着“同喜”,让他的王妃狠狠揪了他的手臂一把,乐王方才反应过来,给那传旨公公塞喜钱。
不料,那传旨公公却拒绝了,笑道,“诶,王爷不必多礼,咱家为皇上办事,乃是份内之事。”
乐王僵了一僵,将小钱收回,这个宗政澈,身边的人还是那样无懈可击,两个太监他都打动不了,宗政澈还真是有两下子。
蓉语捏着圣旨的骨节发白,一直默默没出声。
为何会是九皇子,我根本就一点也不喜欢宗政龙轩,只要是个人就会知晓,我从小喜欢的便是龙幽,如此浅显的事,皇上这么厉害,又如何会不知,这分明就是不想让我嫁给龙幽才如此做的。
若是我做不了龙幽的王妃,那么龙幽的王妃会是何人。
蓉语左思右想,挨个排查有嫌疑的角色,最后把矛头指向了花颜。
她得出的这个不敢置信的想法,把自己也吓了一跳,这个女人要是敢跟她抢,怎么贱着爬上去的,她就让她怎么贱着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