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皇家声望
为了顾及着乐王府的面子,他没有办法责罚于龙幽,只能忍下那口气。
谁知道后来接二连三的又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他的怒火本已经到了极限,准备动手削他的权,给他一个警告,让他自觉的对花颜好。
可是这一切的行动还未实施,花颜就进宫了。
而刚刚花颜对他的排斥,一下子伤了他的心,使得他烧红了眼睛的盯视着自己的儿子,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他。
花颜看着皇帝眼中的杀意,心里大惊,随即涌上一股子的痛。
她早就知道皇帝不是很喜欢龙幽,但从没想过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毕竟血浓于水。
她忽然有些心疼他,怪父皇不该这般对自己的儿子。
“父皇...”花颜在龙幽的身边跪下,微昂起头,凝着皇帝布满杀意的眸子,声音沉静得好似已经看破了凡尘世俗。
宗政澈一惊,视线定在花颜的脸上时,换上了浓重的担忧。
“不怪王爷,是颜颜在嫁给他后,才发现心里边的那个人根本不是他,所以才会主动疏离了他。”花颜本不想过早的与父皇说什么,但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她到不如早点说出来,大家也就都可以解脱了。
“颜颜,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皇帝大骇,怒声责问道。
这还是皇帝第一次对花颜用这么重的语气,是真的被她的话给气到了。
“父皇,颜颜知道错了,可是颜颜不想一生与一个不爱的男人生活在一起。”花颜仰望着一脸怒意的皇帝,语气里尽是坚决,毫无一点的悔意。
她知道这话伤了皇帝的心,可她自己的心,又何尝好受?
但,却只有这么说,他们才能都解脱,她破不接待地想放过自己。
“你给朕住口!”皇帝怒喝她一声,双眼中迸射出浓烈的怒火,“你真让朕失望,怎么竟是连这种话都说得出口,你母亲若是...”
“父皇。”花颜出声打断他未完的话,“我母亲是我母亲,而我是花颜,不是娘亲。”
有件事情,花颜一直不明白,那便是关于自己的父母之事。
从皇上的话语中透露出,他是识的她的母亲的,她该不该问一下父皇关于她的身世。
望着宗政澈盛怒的脸色,花颜咽回了刚刚的疑问。
但是,事情到了这一步,她实在不能再让父皇提起自己的娘亲,因为她不能污了娘亲的清誉,女人下堂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宗政澈被她的话气得倒退一步,似乎被人捉住了短处一般,又窘又怒,声音冷寒的喝道:“就算你不在乎自己的名声,皇家的声望,又岂容你玷污。”
花颜能说出那样的话,就没指望父皇会理解她。
毕竟,这件事情是背经离道,世俗所不能容忍的。
看着皇帝气得发青的脸,花颜心里不忍,但话既然已经说了,就不能就此打了退堂鼓,要不然下次的机会,还不知道在哪里。
“父皇不是说过颜颜可以回来吗?现在就可以给颜颜一个罪名,休颜颜下堂,这样颜颜就可以回来了。”花颜微垂下眼睑,不敢再看宗政澈。
“你...”宗政澈被她的话气得脚步跟跄的后退一步,终是没忍将怒火发泄到她的身上,转而怒视着自己的儿子,“是你逼她的,是不是?”
花颜是个天性善良的孩子,对周围所有的人都好。
他不相信这个品性纯善的孩子,会这么伤他的心,丝毫不顾及皇家的颜面。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这个好儿子,在逼她下堂。
龙幽嗤笑一声,挑眉看向宗政澈,“在父皇心里,儿臣就当真不如一个外人值得信任?”
“混账。”皇帝被他的话堵得一哽,怒极之下,一脚便对着他踹了过去。
龙幽也不躲闪,硬挺着受了宗政澈一脚,身子只是晃了晃,便再次跪直。
“朕告诉你,颜颜不是外人,她是朕唯一认可的幽王妃,有幽王妃,则有幽王,若是你让她下了堂,你的幽王爷也不要做了。”皇帝满眼狠意的盯视着嘴角噙着一丝讽笑的龙幽,自是知道这个儿子现在有多恨他。
“那就请父皇削了儿臣的爵位,将儿臣放逐出皇城。”龙幽决绝的语气尤为的镇定,丝毫不似一时间的气话。
花颜看着这对父子的对峙,忽然觉得其实自己不过就是个配角,而皇帝和龙幽才是主宰这场戏的主角,均试图操纵她的人生。
她疼痛无比的心,瞬间布满了失望,再也不想参与到这两人的争斗中去。
于是,她手拄着地面站起,在宗政澈的错愕中轻轻的开口道:“颜颜还是叫您皇上吧!因为颜颜还是喜欢曾经那个无私的皇上。”
“颜颜...”宗政澈一怔,随即明白了花颜之意,连忙开口解释道:“父皇还会像以前一样的疼爱你”
“是吗?”花颜嘲讽的勾起唇角,一双水眸中尽是苦涩,“那颜颜想问皇上,当初是用了什么办法,让王爷答应娶颜颜的。”
这话,她本不想问出来,伤了宗政澈的颜面。
可是,她发现她的决定错了,她若是再不把话说明白,父皇会在这场戏中越陷越深。
宗政澈被问得表情一僵,竟失态了好半晌没能说出一句话来,龙幽一开始也是不同意,但在他的盛怒之下,还是答应了,可是这种事情,他总不好明目张胆地说是他逼龙幽答应娶花颜的吧。
他可是九五之尊的帝王,居然会去逼迫自己的儿子,传出去,可是十分丢脸之事。
“你别这样称呼朕,朕觉得怪怪的,你还是叫回父皇的好。”宗政澈的语气缓了过来,恢复了以往的冷静。
花颜失望的笑出了声,不再等宗政澈的回答,径自道:“父皇,强扭的瓜不甜,父皇以后就不要再敢颜颜的事情了,颜颜不值得父皇如此煞费苦心,不惜与子反目。”
“颜颜。”宗政澈一惊,心里一阵的慌乱。
这样的花颜是他不曾见过的,冷漠到好似已经将他当成了陌生人,就好似那个女子般,最后竟是把他当成了陌生人。
现在他们之间怎么会变成这样?不久前,她还在跟他撒娇,说要孝顺他一辈子。
难道,是他做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