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第一版主小说网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鬼畜,等虐吧第16部分阅读

      鬼畜,等虐吧 作者:肉书屋

    鬼畜,等虐吧第16部分阅读

    “既是如此,那大嫂去了后,大哥怎的才得了两间铺子?照理说,不是该由他继承沈家的产业么?”

    喜缘脸上的尴尬一闪而逝:“这大爷的身份到底是低了些,沈家那时招的是上门女婿。”

    霍改默默喝茶,这对男人而言可算是折辱,以万思齐那个性格,能答应这场婚事,要么是爱那沈小姐爱得死去活来,不在乎这些。要么就是身不由己,被万老爷逼着娶了沈燕燕。要说真爱无敌吧,这万思齐一直不续弦倒也算是个明证。要说是被逼着卖身吧,以现下万思齐对万家的态度来看,倒也合理。

    “这大爷也真是,现下有钱有势了,也不说帮衬着我们万家点儿。真真是个白眼狼,连手下有多少铺子都瞒着遮着。三少您现下有幸被万老爷安排在这儿,可得多留心些。”喜缘说罢便一脸期待地瞅着霍改,等着他表个决心啥的。

    霍改埋着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拿脚掌搓着地板,很有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味道。某后爹此时只有一个感想:万思齐的剧情绝对不在本人的剧本内,要不那沈家的肯定得是个公子而不是小姐,万思齐的命运也多半是出卖菊花而不是出卖黄瓜。

    “三少爷就没什么想说的?”

    霍改闷头不语,似乎地上开出了朵花儿来。这万家东风压西风,西风压东风,自己又不是职业抽风的,貌似没有必要参与进去吧。只要万思齐是个直的就成,管他谁压倒谁呢,反正任务完成就回现代去了!

    喜缘恨铁不成钢地瞪着霍改,正打算开口再说点儿什么,霍改已摆摆手道:“我饿了,你能去厨房替我看看么?

    喜缘只得闭嘴,自觉地起身开门,准备找食去。

    就在这时,门外有丫鬟喊道:“三少爷,老爷请您过去用饭。”

    霍改二话不说,起身出门,跟上了那丫鬟。

    走着走着,霍改觉得不对了,已经走了将近一盏茶的时间了,路却是越来越偏,而且这条路似乎是通向后院小山丘的那条。万思齐是山顶洞人不成,吃饭都在野外的。

    觉着事情诡异的霍改索性不走了,盯着那丫鬟问道:“你是谁,有什么目的?”

    那丫鬟愣了一愣,似乎不明白霍改的意思。

    霍改不动声色地拉开距离,又问:“这是去后院的路不是么?我记得,你是来叫我吃饭的。”

    丫鬟有些无措道:“可是……老爷请您去的正是后院啊。”

    霍改转身就走:“我想起我还有点东西未取,恐怕得劳烦你稍等一会儿了。”

    “三少爷!”

    “你就在这儿等着啊!”霍改头也不回,快步前行。

    “三少!!”

    霍改心下冷笑,别说叫三少,就算叫爹我也不会回头。

    “三……啊!”

    “吧唧”一声,霍改呈大字状趴倒在地。

    丫鬟绕到霍改身前,诚恳道:“三少,奴婢只是想告诉您,贪狼冲着您扑过来了。”

    霍改感受着后背上贪狼那强悍的力道,诚恳回答:“下次别叫名字,直接说什么事儿成么?”

    贪狼觉得自己被忽略了,于是提起小狗爪不满地踩了某人的背两下“嗷呜。”

    霍改趴在地上泪流满面,完了,这狗报仇来了。

    “贪狼,下来!”一个冷冽的声音姗姗来迟。

    贪狼不满地哼哼一声,挪开爪子,仁慈地放过了某人。

    “起来吧。”

    霍改仰头,看着那人伸到自己眼前的手掌,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这家伙怎么总喜欢玩这种把戏,一脸无辜地将他人推到井底,再摇摇手中的井绳问:“要不要我救你?”落入井中的人,除了攥紧这唯一的井绳还能有什么选择?

    霍改伸出手,捉住万思齐的手腕。自己能主宰的,不过是握住这人的手掌还是手腕罢了。指尖的手腕有些瘦削,腕骨支棱着突了出来,梗在掌心,却是意外的温暖。

    “走吧,等你很久了。”万思齐走在前面,贪狼在后边儿狗视眈眈。

    霍改乖乖跟上,觉着这万思齐果然是个有病的,居然真的是去后院吃饭!

    半个时辰后,霍改坐在草地上,望着繁星密布的天空,左手一只鸡腿,右手一壶佳酿,好不惬意。

    扭过头,看着那个坐在火堆前亲手翻转着烤肉的男人,觉得好笑,请自己吃的饭,居然是他亲手烤的肉。这算是……道歉?

    霍改递过酒壶:“来一口?”

    “不必,我有。”万思齐撒着香料头也不抬。

    醉意悄升,霍改醺醺然地躺在草地上,四肢大开,眯起眼,从这个角度他可以看到男人的咽喉、下颚以及大半个侧脸,火堆孤立的光源,强化出了明暗的界限,轮廓分明的脸,有如被书画大家精心描绘出的丹青墨笔,兼画之臻美携书之风流,并画之写意与书之不羁。

    莫名的就想起了万思齐被沈家小姐求娶回家这回事儿来。喜缘是怎么描述的来着?惊为天人,倾心不已。

    烟尘弥漫,火点浮游,明灭的火焰将周围模糊成一片瑰丽的红影,染得那如墨夜色有如千叠红纱锦,万重珊瑚幕。艳红炙热的火光将男人层层包裹,

    美色惑人,霍改不禁神游天外:好在这张脸仅存在于小说世界,要是去了现实,不知得祸害多少小受……

    “汪汪!”守候在旁的贪狼及时提醒主人小心某人,上次被这只人类盯了半天的下场它可还记忆犹新呢,万恶的滚山坡!

    万思齐收到提醒,扭过头来,发现某人视线凝滞在自己脸上,一动不动。不禁好奇问道:“你在看什么?”

    “看你的脸。”尚未回神的霍改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我脸上有污物?”万思齐的思想有时候还是挺靠谱的,只可惜他遇上的是个不靠谱的。

    霍改此时已然回过神来,想起之前自己拿不经大脑的话,不由得汗哒哒。

    有道是酒壮怂人胆,霍改想起这人揍自己屁股时的欢快劲儿,便忍不住顺水推舟小坏了一把:“是啊,要我替你擦擦么?”

    盯着火上烤肉的万思齐点点头:“好。”

    霍改狡猾地眯眼,放下酒杯,拿左手在肉上狠蹭了两下,然后一把糊上万思齐英俊的侧脸,留下油污一块,黑灰若干。

    万思齐也不是个蠢人,感觉到脸上油腻后,就立马攥住了霍改企图扩大战果的小爪子,然后就着霍改的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霍改拼命地甩着头,想要躲过被“揩油”的命运。万思齐自然不肯罢休,但奈何霍改这家伙身体柔韧,反应敏捷,万思齐既要捏着霍改沾着油拿着肉的双手,又要控制住他动个不停的头,一时间,竟然难以得手。

    然而,万思齐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贪狼看自家主人和坏人打了起来,一躬身就欢欣鼓舞地冲霍改扑过去了。

    众所周知,贪狼是一只聪明的狗狗。所以它既没有从霍改的后面扑上去,让霍改压倒万思齐,也没有从霍改的正面扑上去,让万思齐压倒霍改。而是哧溜一下窜进了两人之间,为了避免压到自己的主人,还把重心偏向了霍改一边。

    简单说来,就是贪狼的两只前爪重重地落在了霍改的……腿间。

    “嗷!!!!!!!!!!!”

    别误会,这一声不是贪狼叫的,是要害之处惨遭袭击的霍改叫的。

    霍改的脸白了,万思齐的脸黑了:“贪狼。走开!”

    贪狼委屈地拿亮晶晶的大眼瞅了主人一眼,不情不愿地从两人间退了出去,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干的说!

    霍改双手捂着某处泪眼汪汪地软倒在万思齐怀中,痛苦喘息:“我……要死了。”

    万思齐手脚麻利地抱起霍改就大步流星往屋子那边走去:“我这就给你请大夫去。”

    “别……千万别。”霍改猛地张开眼,又怒又囧,这种伤能看大夫吗混蛋!要是看了,搞不好明早整个蒙城就开始疯传万家老三小鸡鸡壮烈牺牲的消息了。

    “你不能讳疾忌医,你还小,不知道那处有多重要。要是有个好歹,你这一辈子都完了。”万思齐忧心忡忡。

    爷不小,爷知道这玩意儿非常、十分、很重要!霍改攥住万思齐的领口,忍痛咬牙道:“先看看状况再说行么?我觉着应该不严重。”

    主卧房已在眼前,万思齐沉吟片刻,终于答应:“那好,我先给你看看。”

    “我自己看就行了。”霍改连忙把头摇成拨浪鼓,一点也不想让人围观自家小蘑菇。

    “要么让我看,要么让大夫看。你选一个。”踢开门再锁上,万思齐懒得废话,一把将霍改按上床沿 。

    54某处乃难言之痛

    霍改泪流满面:“我觉得伤真的不重,相信我,我不会拿我自己的后半生开玩笑的。”

    “你通晓人事?”万思齐子低头看着他,一直深深地看进霍改眼睛里。

    霍改默不作声地看回去,那纠结的目光简直要在空气中打出个蝴蝶结来。他能说什么?霍改的确是精通,但万仞仑却应当是正宗的小白一只,要是他通了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他和万黍离还有东方未明之间,确实有那么点不得不说的故事。

    “你既是不懂,那你怎知不会有事?”万思齐看霍改不说话了,又问。

    “反正我就是知道!”霍改抓着床下的被单,快抓狂了,他总不能说按自己的设定,万仞仑最经折腾的除了菊花就是黄瓜,就算是金环箍,细绳勒,银针扎都不会有事,更何况只是被狗踩了一脚。

    万思齐揉揉霍改的头,轻声道:“别任性。”

    说罢,万思齐已然躬身解开了霍改的腰带。

    “放开。”恼羞成怒的霍改拿出了最后的手段。万思齐已经管得太宽,若是连这点最后的自主权都无法保持的话,那么自己以后又要如何在万思齐的随意插手中走下去。

    万思齐感受到颈项边的冰凉触感,微微一愣,然后视若无睹地将手搭上了霍改的亵裤。

    霍改握着匕首,一时间,进不得,退不得。他本以为这样一来,万思齐必然会勃然大怒,拂袖而去。谁想到,万思齐居然啥反应都没有,该干啥还是干啥!

    “这是我的身体,干你什么事?万思齐,你管得太多了!”无计可施的霍改口不择言。

    万思齐解开裤带,以他特有的淡漠嗓音缓缓道“贪狼是我的狗,是它伤了你,所以干我事。还有,你应该叫我大哥,如果我再听到你对我直呼其名,我就打你的屁股。”

    “……”面对着万思齐这等被拿匕首抵住还嚣张如故的疯子,霍改终于屈服了,他将匕首收回袖中,任由万思齐作为。

    都是男人,有神马大不了的……本后爹才、才不在乎呢!

    身下一凉,然后小蘑菇被万思齐修长的手指托起。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霍改此刻还是油然而生一种立马提起裤子掩面泪奔而去的冲动。

    “它平时也是这个颜色?”万思齐边认真观察边严肃询问。

    “嗯。”霍改面色通红。

    “我还以为是被贪狼踩成粉色的……”万思齐幽然感叹。

    “¥≈~”霍改爪子下的被单已经快被拧成碎条了。

    “它平时也是这个大小?”万思齐拿指节比划了一下大小,继续严肃询问。

    “嗯。”霍改面色血红。

    “还好,如果被贪狼踩肿了还这个大小,那你确实需要看看大夫。”万思齐欣慰感叹。

    “¥≈~”霍改的爪子又攥住了匕首!这是爷的错么?你见过哪只弱受的黄瓜长得雄壮威武如凶器猛兽的?受君的标准配备那就是粉嫩小幼芽啊幼芽!不要以你浅薄的直男视野来妄断咱无边的世界啊混蛋!

    “还痛么?”指尖小心翼翼地从底部滑到顶端,像是在顺毛安抚一般。

    “唔,别碰~”脱口而出的声音像是裹了蜜,绵绵腻腻,尾音里有微妙的颤动,勾得人只想吮入口中,品尝其中的甘美滋味。

    霍改扯过被子,蒙住自己的脸,丢人啊!当初自己怎么就把万仞仑这身体设计成了超级敏感的极品受身呢?根本就是小白受的皮,yd受的底子嘛!爷不要活了,谁友情赞助一桌满汉全席,让爷撑死吧!

    “除了痛还有别的感觉吗?”万思齐依旧是那副一本正经的模样,如果忽略掉那已经红透了的耳朵的话。

    霍改斩钉截铁:“没了!”

    万思齐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收回手。“看起来倒是没事,我这里有些消肿的药,你自己擦可以吧?”

    “没问题,绝对没问题!”霍改如蒙大赦,飞快地扯了衣摆,将蘑菇盖住。

    万思齐翻找一番,将霍改的双手拿胰子洗净后将一个小瓷瓶塞到他手中,然后转身,老实等着霍改自己动手。

    霍改长舒一口气,沾了药膏,点上自己饱受摧残的小霍改。

    药膏触及皮肤的一刹,就像是被通电了一般,火辣的感觉顺着接触点飞快上窜至神经末梢,烧得霍改措手不及。

    “嗯啊~”霍改猛地咬住自己的唇,免得再发出什么不合时宜的声音。而背对着他的万思齐,此时的耳朵已经红得趋近朱砂了。

    霍改也顾不得什么温柔不温柔的了,直接将药膏倒在掌心,涂开,然后,猛地整个握了上去。

    “唔。”霍改被药效的灼热刺激得痛哼出声,眼前猛然发白,嘭地一下栽倒在床,两腿还在止不住地微微抽搐。

    这就是传说中的欲速则不达,这就是传说中生命不可承受之悲催,这就是传说中的上帝让你走门你非要爬窗的下场。

    “怎么了?”万思齐听到响声,急忙询问。回答他的是霍改隐忍的抽气声。

    此时霍改只觉得全身的血都拥到了某处,每一寸肌肤都涨得发烫,眼泪夺眶而出模糊了视线,耳朵里一片轰鸣之声。

    万思齐转过身来,只见某人横在床上,面色嫣红,呼吸急促,香汗淋漓,身子蜷缩得有如虾米,一手捏着瓷瓶,指节因为太过用力而发白,一手伸在腿间似乎正握着某处,但因为被腿夹着而看不大清。

    万思齐看着霍改的造型,深深觉得,如果某人的右手和左手是一个力道,那么,自家小弟的宝贝也许将彻底从小黄瓜变成拍黄瓜……

    万思齐毫不犹豫地俯身,掰开霍改的腿,轻柔而迅速地将危在旦夕的黄瓜解救出霍改的五指山。还好,只是药涂多了而已。

    万思齐本着助人为快乐之本的良好品德,十指齐上,开始替某个连涂药都做不好的笨蛋善后。

    掌心整个握住,然后轻轻下滑,让药膏基本均匀地抹上一层。手心的感觉湿热而滑腻,触感绝对说不上美好,却很奇妙,有什么自掌心窜入,顺着的血脉一路流淌,微妙地渗入魂魄,于是魂不守舍,飘然如醺。

    指腹带着薄茧,在温软上缓缓游走,将膏药涂得更匀些,厚的揉开,薄的敷上,一寸寸抚弄过去,细致到全无遗漏,一点点揉弄开来,亲密到全无遮掩。心口“怦怦”如擂鼓,烫血咆哮着翻滚着于此处撞击迸裂,如赴深渊,禁忌般地亢奋着。

    而在此基情四射的过程中,作茧自缚的某笨蛋一直将头埋在被子里,将‘我看不见,我神马都看不见’的鸵鸟精神发挥了个彻底。

    “好了。”万思齐收起瓶子,声音有些低沉。

    霍改以一种几乎能带出残影的恐怖速度在几息之内,完成从提裤子到栓腰带这一系列活动。

    万思齐取出一方手帕,递到霍改眼前。霍某人俨然一副恨不能立马在地上挖个洞然后钻进去的表情。“你很不自在?”

    霍改不理他,他需要点时间,来修复一下自己饱受惊吓的小心肝。

    万思齐沉吟片刻,想出了一个好主意:“你要实在觉得不自在,我可以让你看回来。”

    霍改扯过手帕,将残余的眼泪辗干,哽咽了一下:“不必。”

    “过时不候哦。”万思齐的声音难得带出了些许情绪。

    “真的不、必、了!”霍改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我就知道。”

    万思齐那种如我所料,所以我只是随口说说的意味实在是太过明显,激得霍改恨不能一把夺过药瓶,然后塞他菊花里去。

    “对了,你自渎过么?”

    霍改正恶意地想象着万思齐菊花被药摧残的画面,冷不丁却听到了这么一句。打了个激灵,不解地怒视万思齐。

    “我的意思是,等你那里不疼了,你最好试试那东西是否像以前一般好使,若有不妥,还是早些看大夫的好。”万思齐一脸正经,诚恳建议。

    霍改已经囧到只剩下跪在地上抽抽的力气了,有气无力道:“我明白。大哥,您能别再说这事儿了么?”

    “我们来说说你考举人的事儿吧。”万思齐善解人意地把话题从赤道直接拐上了北极。

    “……”

    万思齐:“离秋闱仅有三月,而你在一月之内恐都不会再去坤城了对吧?离了甘棠学院,没了先生,你打算如何处理你的课业?”

    霍改眨眨眼,寻思片刻道:“我考的是明算,先生一般都是放着我自学,而学院里与明算相关的书我已看了个七七八八,去学院和不去学院并无太大区别。剩下的日子我留在家中温书即可。”

    “你对这次秋闱有多大把握?”万思齐又问。

    霍改看着万思齐那较真的态度,心下有些犯难。

    对于霍改而言,过了院试,得了秀才功名,就算大功告成。他对举人那可真是一点儿觊觎之心都无,毕竟若是考中了举人就有可能会被分配个一官半职。霍改坚信他有一种永远不会错过的运气——那就是倒霉,不要什么、偏来什么就是命运的真实写照。一想到自己顶着个知县的名头在衙门里和众攻相爱相杀,霍改就觉着前途像下水道一样昏暗无光。

    而且,就套路来讲,官场如肉铺,上峰是威逼利诱的,下属是虎视眈眈的,平级是钦慕已久的,所有官员决一死战的地方只有一个,那就是——床!举人有了,“探花”还会远么?给霍改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在肉铺上秀他那诱受的风采啊。

    但是,霍改也没胆子明着跟万思齐说“哥们儿,举人对咱那就是颗甜到忧伤的糖啊,舔舔可以,坚决不吞。”这世上,没有不劳而获的好事儿,小攻对小受好那不也有个肉偿当补助么。霍改清楚,现下万思齐对自己百般照顾,多半还是托的自己仕途前景的福,要是自己在这上面再无价值,两人的合作关系说不得就得变变了。而若是自己因为虐攻而损害了万思齐的政治投资,那么自己今后的行动恐怕也不会再那么自在。

    鬼畜世界生存守则第三条:永远别让自己除了美色之外再无价值,因为虐身就是为了充分开发美色的价值而存在的。

    万思齐看霍改久久不语,小脸儿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明白这娃这届秋闱多半是没指望了,面上倒也不见丝毫失望之色,只是淡淡道:“既然你对这次秋闱并无把握,那么你在余下的日子里,用功与否,应当也无区别。对否?”

    霍改默默点头。

    万思齐微微颔首:“五月末京师有场斗茶大会,你与我同去可好?”

    霍改在《贱受万仞仑》虽然不曾写过斗茶,对斗茶倒也知道一些。斗茶,就是比赛谁家的茶比较好,又叫斗茗、茗战,是古代有钱人闲得蛋疼时的一种雅玩。而且斗茶有一个特别装十三的规定,那就是参与者一定要是文人雅士。想来万思齐去坤城,多半就是为了买茶看茶,准备进军茶叶市场。这会儿和自己一起回蒙城,只怕是整装待发,好茶已备,只差文人了。

    能为饲主发挥点儿光和热,霍改自然没有消极怠工的道理,乖乖点点头道:“好,不过小弟对茶道并无太多了解,还需人指导一番。”

    “无妨,一路上我会找人教你。”万思齐伸出手,习惯性地在霍改的头上揉了揉。

    霍改身形一僵“大哥,你那手好像还没洗过……”

    万思齐若无其事地收回手:“嗯,我还有些东西要出门准备,会将你独自留在府中两日,我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霍改也跟着认真起来。

    万思齐笃定道:“我知你必会找贪狼报今日之仇,我希望你到时能多少有所收敛。”

    霍改微笑,一脸纯良无辜:“我这人最和善不过,怎么会做那种小气的事呢?”

    “你若是真有如此自觉我便不会担心了。” 万思齐伸出手,条件反射又想摸摸某人的头,结果在某人杀人的目光下半途而废。

    “你与其指望我自觉于人后,指望我自绝于人前还比较靠谱点。” 霍改摊手:“放心,我最多抱着它再滚几遍山坡,不会要了它的狗命的。”

    两人深情对望半晌,最终万思齐低叹一口气道:“就这样吧,天色已晚,你该回房了。”

    “大哥,好梦。”霍改径直推门而去。

    “好梦。”万思齐站在床边,注视着霍改渐行渐远的背影低喃。

    天亮,万思齐前脚出门,霍改后脚就奔后院去了,贪狼却是凭空消失一般百寻不见。霍改在通问了一遍之后,终于确认了贪狼已然被他主子一齐带走。

    霍改小狗挠墙咆哮:“万思齐你个老j巨猾的混蛋,你昨儿晚上嘱咐我留手根本就是为了给我个我只能在后两天动手的错觉,安全拖过昨晚上是吧,是吧!呜呜呜,老子又被耍了……”

    据说,万家三少对其兄长极为不舍,离别当日,将自己关在房内默默垂泪直至月上中天。证据就是那满桌的湿痕。

    嗯,至于真相嘛,大概只有那张承载着水写高h小说的桌子,和奋笔疾书了一日,心理终于平衡的某作者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羞涩地对手指“蛋黄开微博了哟,刚刚开的,有人想勾搭么?”

    55斗茶乃疑云重重

    驶向京城的马车上,微微摇晃的车厢中,老者抚须而言,滔滔不绝。“斗茶又名斗茗、茗战,共含三斗,斗茶品、斗茶令和茶百戏。斗茶品考的是茶本身的品质,以及烹茶者点茶、点汤、击拂的手艺;斗茶令考的是烹茶人的诗词歌赋,以茶为题,文采高者胜;茶百戏这会则是考的沏茶技艺,艺高者可使茶汤若山水云雾,状花鸟鱼虫,瑰丽若水墨丹青……”

    唯一的听众霍改,此时正扑在四方小几上,一手拿笔一手拿本子,记得那叫一个认真专注。至于记录内容嘛,除了老者原话,还有些个人感想啥的。

    比如——“茶百戏:沏茶。注:情节一:灌温水入菊花,攻戏称为菊花茶,受娇羞掩面。情节二:灌肠,给杯子,使倒茶,茶洒外则惩罚,可考虑黄金圣水调教。”

    老者看霍改走笔不停,老怀大慰,于是顿了顿,和蔼问道:“三少,可还记得过来?”

    灵感如尿崩的霍改脸色通红,很是亢奋:“记得过来,记得过来。您再讲细点就更好了,比如菊花茶……”

    老者忍不住打断了霍改的话:“菊花茶?这时节不对吧。况花茶多为散茶,而斗茗却素来是以团饼茶为主品,烤炙碾细,煎煮点击,方能看出烹茶者的手艺来。”

    糟糕,说漏嘴了。霍改瞄了本子一眼,心虚抹汗:“那啥,我们用的是团饼茶哈?”

    老者抚掌道:“是啊,要说这次斗茶大会,我们东家可是下了血本了,那茶可不是凡品,要小老儿说,纵是捧了百金,要想买到东家这种茶,也要很费些周折呐。”

    霍改顿了笔,盯着放在一旁的茶罐,眼波微动:“这茶价逾百金?”

    “是啊。”老者一脸的与有荣焉。“不过现在拿给你练的只是一般茶团。”

    霍改将视线收回,问道:“斗茶大会可有何彩头?”

    老者看着霍改,眼神那叫一个鄙视:“斗茶本是风雅之事,为的是各方文士雅客聚于一处品茶、论茶、赏茶,哪里要什么彩头。”

    霍改的眉头皱起,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如果真是这样,万思齐为此投入的成本就未免太大了点儿吧?一百金能换得多大的利益?纵然拔得头筹,能赚得的好处顶天不过是在京城茶界的一些漂亮名声罢了。

    况且还是由自己去参赛,自己并非万思齐茶庄中人,纵然成了茶艺一流的活招牌,价值也很难完全发挥。起先自己只当万思齐是去见识一下,打个酱油,攒点人脉,现下看来,事情和自己想的有所出入呢……

    霍改放下笔,乖巧地笑着试探:“易老,大哥在京城的茶楼布置得如何了?”

    被唤作易老的老者诧异道:“东家打算在京城开茶楼?”

    “你不知道?”霍改一脸纯良,继续套话。

    易老揪着胡子纠结:“不知道,坤城那茶楼还正请人布置着呢,东家怎么会想在京城开茶楼,人手都不够。京城和坤城的茶楼可不一样,不行,我得和东家说说去……”说罢便要撩开车帘。

    霍改隔着小几就是一个饿虎扑食,一把拽住了正要喊人的易老,赔笑道:“哎,瞧我这破记性,您一说我才发现,之前我竟是把坤城记成了京城。”

    易老坐回原位,点点头:“我就说嘛,东家要开茶楼怎么可能不知会我。”

    霍改笑得讪讪,从车窗里往外望去,看了看前面万思齐的马车屁股,心下却是越加疑惑,既然坤城才是万思齐的主战场,那他拽着自己巴巴地跑京城去斗茶到底是图个啥?纵然在斗茶大会上得了名头,在坤城也未必能吃得开啊?而且在店还没开张,名声还未建起之时,就上赶着跑去告诉各家对手自己打算在茶界强插一手分杯羹那也得算是纯属找抽吧?

    “大哥是什么时候开始准备在坤城开茶楼的啊?”霍改缩回头,眯眯眼,又问。

    易老的脸上出现几许得瑟之意:“也就是前些日子。东家专程请了小老儿,一起在坤城盘的店,做的准备。要说,东家这半路出家的,请咱还真是请对了,小老儿这辈子没啥拿得出手,只有在茶上还算略知一二。”

    霍改顺势恭维道:“您老那要叫略知一二,那这世上就没人敢说懂茶了。”

    易老被霍改一个马屁拍得颇为舒坦,抚须道:“哪里哪里,不过三少你只要在这一路上认真跟老夫学,在斗茶会上露个脸还是手到擒来的。”

    霍改拿起纸笔,作洗耳恭听状。

    于是斗茶一对一辅导继续……

    半个月后,霍改一行人平安抵达京城。万思齐寻了间客栈,定下三间房,他和霍改一间,易老一间,两个仆从兼车夫一间。

    炎热的风裹挟着远处街市的喧闹,在窗前抖落成模糊的杂音。霍改靠着窗棂,如墨的长发湿漉漉地披散在背后,在素白的单衣上,浸染出一片暧昧的水色。

    “当心着凉。”身后响起熟悉的脚步声,如落木萧萧,簌簌地跌在心头,覆盖了一层又一层,遮了所有心窍。

    万思齐一手揽了霍改的发,一手拿着帕子将发上的水细细碾干。“三天后便是斗茶大会,你准备得如何了。”

    “易老说我可以出师了。”霍改开口,语气里满是邀功之意。

    “那斗茶令?”万思齐泼冷水。

    霍改面色一僵,呐呐道:“我还没准备。”

    “可要我帮忙?”万思齐隔着帕子揉霍改的头。

    霍改舒服地眯起了眼,软软回答:“好。”

    万思齐自怀中掏出张纸,塞到霍改手中:“这上面有一诗一词一歌一赋,你将其背下,到时应当足以应付。”

    霍改拿起纸看了看,哟呵,这不是万思齐的字么。于是随口问道:“这是你写的?”

    万思齐摇头:“不,这是我私下找人写的。”

    介于霍改和自己初见面时,在行酒令上那令人发指的造诣。为防止悲剧重演,万思齐很有先见之明地给霍改找了个枪手。

    “哦。”霍改点点头,笑纳了。天下文章一大抄,文章堪剽直须剽。

    “擦好了,晌午想吃什么?”万思齐收起帕子,拿了一旁的木梳,将直顺的长发一梳到底。

    霍改盯着不远处的街市垂涎三尺:“我想去街市上逛逛,吃点京城小吃,你去不去?”

    万思齐取了发带,将霍改的头发松松系住,低笑一声:“我不去,谁帮你给钱。”

    霍改披上外衫,冲万思齐招招手,作一掷千金状:“走,今儿中午我请客,馒头管饱!”

    半个时辰后,霍改左手一串油果子,右手一串糖葫芦,吃得满嘴糖渍油光。咽下嘴里的半颗油果子,霍改拿竹签指指不远处的一个摊子,道:“哥,那儿有酒酿汤圆!走,我请你!”

    万思齐任命地拿着霍改的兔毛钱包去排队,请客的人是大爷,哪怕这人请客的原则是“买一串糖葫芦,请你吃一颗”也一样。

    霍改优哉游哉地跟在万思齐后边儿,不时在街旁的摊子上驻足,收集古风文素材。

    “你这美女图挺多的啊。”霍改走到一个画摊前,看着画上的各色美人啧啧赞叹。

    那小贩讨好一笑:“您这可算是说对了,整个京师,哪个不知咱王二摊子上的人物仿画可是一绝。黄公的仕女图、原阳散人的春情八图、三春居士的名花图、咱这儿可是应有尽有。”

    看霍改一副看完热闹准备走人的模样,那小贩挤挤眉又道:“您要是不喜欢美娇娘,不妨再往前走两步,那是我兄弟王大的铺子。张癫的童子图,水云居士的梨园八美可都齐活着呐。”

    霍改黑线,这的世界啊,连市场经济都基了……

    霍改看那酒酿汤圆的队伍还得等上一会儿,跟万思齐知会了声,便奔向美男们的怀抱了。来到摊子前,一看,果然是美男云集,别有风华。等等……这画上人看着咋这么眼熟?

    “老板,把那幅图取给我看看。”霍改指着挂在一旁杆子上的人物图开口。

    王大也是个伶俐的,边将画递给霍改,边解说上了:“客官,您这眼光,绝了。咱这儿画那么多,要说,还得属这副卖得最好。这陈大人,那可是书画双绝,可惜流出来的人物画却只有这张忆君图。”

    霍改拿着画,只见画中人年纪十六上下,穿一身莲花色绸衫,手抚古琴,身姿纤柔,眼眸含媚,楚楚动人。画卷左侧的题了三个字“忆君图”,下边儿盖着“柏舟”朱方一章。

    霍改算是知道为啥这画中人看着眼熟了,画中人就是那传说中长得和万仞仑这倒霉孩子有八分像的常谷风,陈柏舟他老情人。想必这画是陈柏舟故意流出来吧,毕竟当初常谷风莫名失踪,陈柏舟想拿着肖像画当寻人启事使也不是没可能。

    王大看霍改抱着画就不撒手了,见机道:“客官,这‘忆君图’您要诚心想买咱就给您算便宜点儿,一两银子,如何?您别看这画中人衣服穿得多,可架不住那脸蛋儿美,身子柔啊,”

    霍改怒视王大:喂喂,爷看起来有那么基情四射么?有那么欲求不满么?有那么像对着画上人物yy的猥琐男么?!

    王大顶着霍改的必杀视线推销不停:“就算您自己不用,拿去送人也是极好的。这画哪月不卖个十幅八幅的,拿去送人准没错。”

    十幅八幅……每月?霍改忍不住脑补了一下众古代宅男对着这张脸撸管子的情景,登时打了个寒颤。丢下一两银子,将画折吧折吧塞怀里就走了。

    古代盗版画商太给力啊太给力,画上娇弱美人你伤不起啊伤不起。

    霍改前脚走,后脚王大又挂上了一副‘忆君图’。王大搓搓下巴:“这画果然好卖,不过刚刚那人咱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霍改带着满头的阴云走回万思齐身边,万思齐看自家弟弟耷拉个脑袋,一副被人抢了狗骨头的模样,忍不住摸摸他的头,顺嘴道:“哪只狗欺负你了?”

    “狗?”霍改被万思齐这毒舌给震撼了,这还没问清是谁呐,咋就直接把人丢畜生道去了。

    万思齐淡定改口:“谁欺负你了,哥帮你报仇。”

    霍改作西子捧心状,贫嘴道:“你弟弟我被那不知是人是狗的在心上砍了千八百刀,碎得跟饺子馅儿似的,您打算怎么个报仇法儿啊?”

    万思齐想了想,凑到霍改耳边小小声说了句:“……”

    霍改猛地打了个寒战,继而满面通红,扭头不语。

    万思齐对霍改说的是——那要是个男人,我就打断他三条腿。那要是条公狗,我就打断它五条腿。

    弟控哥哥太给力啊太给力,欺负弟弟你伤不起啊伤不起。

    56目的乃果然不纯

    清茗居,京城最大的茶楼,却偏生开在京郊,倚山而立,引溪而入,前后二进,前厅阔大,庭院幽静敞广,花木扶疏。

    这地儿的卖点就是清幽雅静,但今日却是热闹非凡。有那文衣儒衫若干,三三两两聚作一起,有的端坐于大厅之中,有的游逛于庭院之内,后面又跟着仆从小厮丫鬟之类,手托茗团茶具,只等斗茶会开始,各展手段。

    万思齐挟着茶罐立于霍改身后,扫了眼庭院的方向,勾着头低声道:“上边儿的人恐怕还要等会才来,他们不来齐,斗茶会是不敢开始的。你若待得无聊,不妨去花园转转。”

    霍改坐在椅子上小小地打了个呵欠道:“那些个乱逛的雅士,哪个不是花开流泪、下雨伤心、大雁飞过就想起娘亲的主儿。你弟弟我,也就是个花开看花、下雨淋雨、大雁飞过就想吃烧鸡的货,风景啥的对咱还不如这茶点有意义,可惜就是少了点儿。”

    听得这新进秀才的彪悍发言,再看看霍改右手边空空如也的青花瓷盘,万思齐的眼神黑犬黑犬地漂移开,斗茶会貌似该是文人的聚会而不是吃货的扎堆对吧?

    “这儿的茶点很好吃?”万思齐问道。

    “你要尝尝?”霍改拿起手中那最后一块茶点,在万思齐眼前晃了晃。

    万思齐失笑:“我可没兴趣虎口夺食。”

    霍改犹疑片刻,盯着手上那最后一块差点,目光缠绵了好一会儿,最终一咬牙,闭上了眼。

    某吃货冲着万思齐勾勾手,万思齐俯首帖耳靠过来。冷不防,唇上被堵了一物,张开口,那物事带着淡甜从唇齿间挤入,吸了津液在舌尖粉粉化开。是茶点!

    万思齐将点心不动声色地咽下,唇角不禁意间扬起分毫:“果然美味。”

    霍改的心在滴血,说实话,他真的一点也不想将茶点分给别人,但,谁让……万思齐是不同的呢?

    霍改握拳,身为一个职场中人,绝对不能犯“老板听牌你自摸,老板夹菜你转桌”这种低级错误。万思齐谁啊,自己的衣食父母,目前的顶头上司!所谓老板,那就是和别扭受一个属性的生物,说不要的时候,心底肯定想着“eon,baby!”呢,要是真傻不拉叽地说不给就不给,回头绝对会被找茬跪搓衣板的!

    盘子空了,百无聊赖的霍改只得定定地看着青花瓷盘,用目光演绎啥叫深情追忆,

    “伸手。”

    霍改被万思齐冷不防的一声吓了跳。条件反射地伸出手,四块茶点奇迹般落到了自己掌心。

    “咦?”霍改惊喜抬头,望向万思齐。哥们儿,你改姓科波菲尔了么?

    万思齐望天,给霍改留下了一个帅毙了的下巴以供瞻仰。

    霍改美滋滋地将四块茶点一一吞吃入腹,摸着微微鼓起的肚子,眯起眼,幸福地打了个小饱嗝。

    万思齐的手指微动,最终仍是放于身侧,问道:“还要么?”

    “不了。”吃好喝足的霍改决定投桃报李,体现一下员工的高素质,时时刻刻工作?br />

    鬼畜,等虐吧第16部分阅读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