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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畜,等虐吧第27部分阅读

      鬼畜,等虐吧 作者:肉书屋

    鬼畜,等虐吧第27部分阅读

    模样:“不……”

    “啪”

    霍改那话尚未说完,便见迎面飞来一个药碗,在自己脚前砸个粉碎。

    万老爷摔完碗,开始咆哮:“蠢货,你爹我病倒的消息能大张旗鼓地送到你大哥眼皮子低下吗?啊!你是怕我死得不够快是不是?!你还妄想攀扯离儿!不孝不悌的下作东西!给爷滚祖宗牌位前跪着去!”

    霍改看这万偏心已然狂化,自己再说什么也是无用,还是走为上策的好,便躬身往外退去。

    却不想万黍离阴笑着走上前来:“小弟,你久未归家,恐怕已是忘了祖宗牌位放在哪里了吧?二哥我送你过去。”

    霍改估摸着这顿跪是逃不掉了,只得可怜兮兮地跟在万黍离后头。

    到达堂屋前,万黍离将霍改一把扯过,狠狠推了进去。

    霍改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

    万黍离掐着霍改的下颚,嘲弄的气息吹到他脸上:“小爷既然敢瞒你,自然就不怕你在爹面前胡咧咧。出去一阵,胆儿肥了不少是吧?都敢往小爷身上泼污水了。”

    霍改被迫看着万黍离那反派的嘴脸,心里一阵别扭。

    在世界,掐下巴这一经典动作的后续十有就是接吻,霍改宁愿让贪狼舔一口,也不愿意让万黍离亲一下。危机感爆棚的霍改登时掐了自己一把,瞬间泪流满面。将嘴张大到极限哭号起来“我……我哪儿敢啊!二哥我冤枉啊啊啊!!!”

    万黍离被霍改这近在咫尺的呐喊造型狠狠摧残了一把眼睛,又被霍改这惊天动地的哭诉狠狠蹂躏了一把耳朵,忙不迭将人推开。狠狠道:“哭什么哭!就在这儿给小爷好好跪着吧!”

    说罢,万黍离拂袖便去,霍改刚松一口气,却见那万黍离随口唤过那往日打扫堂屋的铜缘,吩咐道:“爹罚这小子跪排位,你在这儿看好他。”

    霍改愤愤地看着万黍离渐渐隐没在夜色中的背影:走了还不忘给爷添堵,万黍离你娃不愧是傻b中的战斗机,贱人中的!

    铜缘得了吩咐,自然那啥仗人势,瞪着站在原地的霍改呵斥道:“三少,怎的还不跪好?一会儿让二爷来看到可就不美了。”

    霍改慢条斯理地将脸上的鳄鱼泪擦去,不紧不慢地将堂屋的大门管好,接着寻了张凳子大摇大摆地坐了下来。

    “你?”铜缘看一向怯懦无能的三少摆出这架势,反倒愣住了。

    霍改从袖口里掏出一吊钱来,用一根手指勾住串绳,漫不经心地挑着铜钱晃来晃去:“铜缘,若我没记错的话,你每个月只得一吊钱,也就是一千钱,对吧?”

    铜缘一双眼珠子跟着那铜钱左右摇摆:“是。”

    “今儿我给你个挣钱的机会如何?”霍改笑问。

    铜缘忙不迭地点头:“多谢三少,多谢三少。”

    霍改数出十个钱排在桌上:“你每在这儿伺候我半个时辰,我便赏你十枚铜钱可好?”

    铜缘狗腿地笑笑,上前将十个钱收入怀中:“三少放心,小的明白,明白。”

    霍改打点完毕,两分钟后,便优哉游哉坐在堂屋里喝起了热茶:万思齐将自己送回万府是想干啥?难不成万老爷这两天便要归西了,让我来占份家产不成?

    一夜过去,太阳又磨蹭着爬上了地平线。霍改就这样在堂屋里和灵牌们共度了一个静谧到死的夜晚。幸而早已将铜缘策反,霍改倒也没吃什么大苦头,漫漫长夜,不过是就着那堂屋的香案写了篇狗血黄暴,血肉横飞的父子文罢了。

    早餐时间,霍改一口稀粥一口馒头啃得正欢,望风的铜缘忽而急匆匆地闪身进来,低喊道:“老爷他们来了!”

    霍改飞快地窜到香案前,端端正正地跪好。铜缘健步如飞,抱起食物香茶翻窗而逃。

    “吱呀……”堂屋的门被推开。

    霍改垂着头,恍若未觉,作已然跪得元神出窍状。

    脚步声,关门声,落座声……

    霍改不由得绷紧了背,这又关门又坐下的怎么有点像刑讯审问啊?

    “逆子!”

    惊雷炸响,霍改哆嗦了一下,肢体僵硬着慢慢往声源望去。却是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万思齐。

    万思齐既是也要来万家,干嘛偏要和自己错开?!

    霍改压下满腔惊疑,踉跄着想要起身,却又故意跌坐回地上,蹙起眉来,痛嘶了一声。

    椅上三人,万老爷面上的怒容微收,万黍离眼中闪过满意之色,万思齐却是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事不关己的架势。

    看来万思齐这是要撇清干系啊……

    霍改将这次戏的走向试探了个大概,便摇晃着“勉强”站直身体,呐呐道:“爹,二哥,大哥。”

    “给我们解释一下,这是什么东西?”万黍离甩出一叠白花花的东西。

    霍改被那玩意儿劈头盖脸地砸了一通,信手捞过一张,却是万黍离写给自己的信。霍改愣在原地,这信自己向来是看了就转交给万思齐的,怎么这会儿却又回到了万老爷手上?

    万黍离一脸正直地冲着霍改怒吼:“我几时给你写过这种东西,你倒是说说,啊?”

    霍改不解地眨眨眼:这不都是小二你写么?这是要演哪一出啊,劳烦导演给个前情提要可以不?

    “不敢说了吧?啊!”万黍离转头,对万思齐义愤填膺道:“大哥,小弟我怎么可能做下谋夺你家产这等恶事。想必是这小人故意伪造了信件让您发现,想要挑拨我们兄弟关系!”

    霍改心道:看来万思齐是把万家指使自己套取他情报的事儿捅出来了,万老爷和万黍离自然不会承认,索性就把所有罪过推到了自己身上,以继续维护那表面上的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看来不管自己如何辩解,这颗弃子自己是当定了。

    “这桩事果然是小三一个人搞出来的?”万思齐的声音冷若寒潭。

    万老爷哼了一声,睁着眼说瞎话:“离儿和你都是我最宠爱的孩子……咳咳。看他那反应,定是这废物……咳咳……嫉恨你兄弟两个,才想出这等龌龊招数,想要离间你和离儿。咳咳咳……”

    “哦,那这事儿你们打算怎么处理?”万思齐淡淡地扫了霍改一眼。

    万老爷沉吟片刻道:“挑拨兄弟关系,便是打死了……咳咳,也是应当。不过念在他好歹有点儿功名在身,咳咳……便罚这孽畜五十板子好了。”

    “五十板子啊……”万思齐低笑一声,扭过头看着窗外,显然对这个判决很不满意。

    霍改不解地看向万思齐:大哥,你被万黍离那货给穿了吗?你把这暗传情报的事儿捅出来,难道就是为了借万家的棒子把我往死里打吗?就算我在你那儿混吃混喝还没考上举人,也没必要这么收拾我吧?

    “大哥,你意下如何?”万黍离见机凑上前问道。

    万思齐淡漠道:“我记得宗谱上的族规对‘纸上栽赃设阱而贻害同族’这等大错,是有规定的不是?”

    “革出祠门?!”万老爷和万黍离异口同声道。

    万黍离惊讶过后,看了看万老爷那死气沉积的脸,又看了看霍改,露出了一个心神领会的笑。老爷子天命不久,这万仞仑虽然不讨喜,却是个有功名的,到时候家产的分配岂不是平添了许多变数。还不如将这小子从家谱上除名,彻底断绝他瓜分家财的可能,万思齐不愧是老大,高瞻远瞩啊!

    “这是否……”霍改到底是个秀才,万老爷还是有几分不舍的。

    万黍离“充分领会”了万思齐这一要求的深意,自然没有不鼎力支持的道理,忙凑到万老爷耳边嘀嘀咕咕。

    最终,万老爷皱着眉点了头。

    万黍离忙替自家爹宣布判决:“万仞仑不孝不悌,构陷兄弟,挑拨是非,不配为我万家人。今日我万家长房便告于祖庙,吊齐各谱,削去名字,驱其出族。”

    万黍离宣布完毕,扭头询问万思齐:“大哥,这般处置你可满意?”

    万思齐声音无喜无怒:“甚合我意。”

    万黍离又看向霍改:“万仞仑,你还有何话想说?”

    霍改看着他们自说自话,定下了自己的罪行和惩罚,宛如一场无需主角的闹剧,觉得命运这贱受委实好玩得很,七拐八拐地居然又死皮赖脸地躺回了鬼畜攻身下。宗族除名,赶出家门,这可不就是万仞仑原文里的命吗?没想到,自己也有幸享受一把逐出家族的待遇。

    这可是好事,自己终于可以脱离家族,毫无羁绊地砍boss去了。万思齐果然是个体贴入微的好大哥啊!

    霍改的双眸一点一点清亮,如红梅盛放于暴雪之中,妖冶狂放。

    霍改的背脊一点一点挺直,如苍松生长于绝崖之上,骄傲不羁。

    霍改的红唇一点一点勾起,如游云缱绻于天幕之间,清高散漫。

    “我无话可说,你们懂的。”

    87大哥乃终于告白

    霍改牛逼烘烘地摆好造型,甩完台词,万家几位亲人的脸都不可遏止地抽搐了——都混到这地步了,你还耍个p的帅啊!

    霍改面对着三人囧囧有神的脸,终于意识到自己披着的皮子叫弱受小可怜,而不是叫强攻纯爷们,摆出这种“终于摆脱你们这群负心汉了,小爷我身心俱爽啊!”的架势,反差委实强烈了点儿。

    霍改讪讪地清了清嗓子道:“不是要宗族除名么?还不动手?”

    万黍离和万老爷四目相对:小三这娃被刺激大发了,绝对的!

    “爹,你且在这儿等会儿,我这就吩咐下去。”

    万老爷点点头,万黍离便迫不及待地为剔除竞争对手奔波去了。

    在很久很久以前,万老爷便是个占便宜第一,论贡献不在编制的铁公鸡。所以,宗族一早就将他恭恭敬敬地分出了族内,万家一族,在蒙城这个地方,也就万老爷一家罢了。所以将霍改划出族谱这事儿,也不过就是万老爷请来衙门中人做个见证,然后掏出族谱,当众将万仞仑的名儿划去罢了。

    故而,半个时辰之后,万仞仑成功晋级为了孤家寡人。

    “你走吧,从此……咳咳…你就不再是……咳…我万家子孙……咳咳咳。”万老爷艰难地做了剧末总结陈词。

    “永别了,各位!”霍改笑着挥挥手,毫不犹豫,转身就出了门,往自己的房间走去,行李什么的都还没打开,正好直接拎走。

    走了几分钟,霍改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霍改停住脚步,待得身后那人走到身边,瞅准机会,一脚跺上了对方的鞋面:让你阴我!

    霍改虽然相信万思齐将自己从万家除名未必是有什么恶意,但万思齐为防自己不从,而直接将自己设计到反对无效的地步,确实有失厚道。

    “呵。”万思齐不痛不痒地任由霍改踩着,发出一声闷马蚤的低笑。

    霍改看万思齐这良好的认罪态度,撇撇嘴,舒了口气,便又一脸“我和你不熟”的表情走在了前边儿。

    一路跟着走到门口,万思齐才开口:“你不怪我自作主张,也不打算问我为何如此行事么?”

    霍改凉凉地说道:“埋怨和质问可是只有亲密之人才有的特权,我万仞仑和你非亲非故的,有什么资格来问?”

    万思齐随之进屋,回手扣上门:“你怎会没资格,现在的你只会更有资格来问不是么?”

    霍改抬头看向万思齐,微微挑眉:“嗯?”

    “你我两情相悦,再亲密不过,你怎会没资格?”

    尚未看清万思齐此时的表情,眼睛便被那双纤长温暖的大手盖了个严实,霍改正陷在突如其来的黑暗中茫然,唇上却触到了一抹温热柔软。

    霍改一惊,便要往后躲,纤细的颈脖却被人从后面紧紧扣住,不容闪避。

    眼睛被遮住,头颅被扣紧,嘴唇被侵占……

    最开始,只是唇面的相触,但却并无半点轻柔的意思,厮磨、碾压,只是轻缓的游移磨蹭,却缓慢而坚定。双唇被紧紧地压住,几乎能隔着那层丰厚的皮肉感受到对方牙齿的硬度。张不开嘴,也发不出声音,那么紧那么重,似乎一旦将唇缝打开,便会被压个粉碎,不留半点余地。

    然后,对方张开唇,吸吮取代了碾压,嘴唇好像变成了果冻,被对方轻易地吮吸入口,搓揉成凌乱的形状,再大发慈悲地放开,免于被吞嚼入腹的命运。于是嘴唇变得越加柔软嫣红,血液被强大的吸吮之力催迫着一拥而上,却被唇面所阻隔,带起无可纾解的微疼,似乎只要再加半分力,血液便会从唇上渗出,被对方一口吮喝入喉。

    似乎不满于这样毫无收获的侵略,尖硬的白牙齿咬住了自己的嘴唇,急不可待地啃噬,烧灼饥渴。这样的的啃舔带着烈酒的味道,辛辣入喉,凛冽如刀。齿间的舌头如同某种君主般在自己的唇面上逡巡,一遍一遍地描摹唇形,反反复复地碾磨过嘴唇上每一丝细微的纹理,彰显着无可辩驳的主权。唇面被涂染得湿漉漉的,覆在唇上的不是唾液,是酒液,所以口唇被酒精刺激得滚烫,在痛苦中泛起奇异的快感。

    这样的亲吻,太过激烈,近乎危险,简直像是要将人嚼碎了吃掉。霍改在这强力的禁锢下呜咽着挣扎,却是徒劳无功。最初的时候,因为太过错愕而忘记了反抗,所以一步一步陷入对方的掌控,氧气被榨干,头脑眩晕,虚弱无力。

    巡视领土的君主不再局限于那小小的疆土,固执地用力,滑进唇隙,撬开齿关,进入到更深。呼吸,在彼此的口中流转,炽热而潮湿,满满的都是对方的味道,明明淡薄到接近无味,却浓烈得侵占了满腔满口,微醺亦迷醉。

    舌头在湿热滑润的口腔中翻搅,舌叶缠卷住温润绵软的舌尖,贪婪吸吮。霍改下意识地缩卷起舌头,想要逃开,舌叶却绞拧得更紧,柔嫩的舌尖被狠狠地扣押住,明明是如此滑腻的存在却无论如何都无法滑脱出去,逃脱掌控。就像一场奔逃和捕猎的游戏,每每滑开些许,却又被擒了回来继续舔尝,挣扎带来镇压、反抗带来束缚,征服成为了欲望的代言,唇舌像是被榨取似的肆意品啜着,无路可逃的祭品。

    “大哥……唔嗯……”霍改宛若失神般地呢喃,胶合的唇瓣,让每一个从唇间泄露的音节都变得含糊不清,带着黏腻甜蜜的鼻音,有如暧昧的撒娇,魅惑无比。

    于是这个吻变得更加激烈,唇与唇相摩挲,舌头勾缠在一处,抵死缠绵。

    “嗯……放开……”霍改模模糊糊地呓语,吐出的词语连自己也不太能分辨清晰,迷失在这奇异的酷刑中,无力地抗拒、茫然地沉溺。

    “小仑……”千般宠溺,万般浓情,都压抑在这短短的一句呼唤之中。温柔甜腻,饱含着滚烫的欲求与深深的眷恋。

    浓腻的吻将感官绵延开,身体似乎和口舌融为了一体,整个身子像是颗被人含吮在唇下的糖果,变得越来越湿、越来越软、也越来越热,最后融化成了甜腻的液体,顺理成章地被吞咽被吸收,变为对方身体的一部分。

    这个从头到尾都很霸气很爷们儿的吻持续了整整半柱香的时间,霍改终于在窒息身亡之前被万思齐给放生了。

    霍改脚有点发软,被万思齐整个儿埋扣在怀中才没滑下去。霍改此时陷入了一种奇怪的境地,大脑在昏沉的同时奇异地清醒着。脑子里来来回回飘着的念头居然是:原来那小说里写的一吻结束,小受四肢发软,娇喘连连居然是靠谱的。

    “现在,你我再无兄弟关系,终于可以互诉衷肠,相知相守了。”万思齐的声音很轻,就像一阵风轻轻拂过耳边。

    霍改这回儿还没缓过气来,爬在万思齐心口,脑子还有点懵:“你什么意思?”

    “那日你对东方未明的说的话我听到了,你心仪于我,却又碍于伦常关系不敢越雷池一步。我于你,亦是早已生情,不过未免你左右为难,才未曾挑明。现下我们总算可以毫无顾忌地厮守了吧?小仑。”万思齐抚摸着霍改的头发,手指在青丝间穿行,道不尽的温柔缠绵。

    霍改娇躯一震:万思齐你t怎么也弯了,弯了也不要紧,爷还还帮你出点儿谋划点儿策抱得美男归,重点是你咋也栽万仞仑这坑里了,这不逼着也连着你一块儿埋了么?!爷向来只欺生不杀熟啊!妄自爷还一直庆幸在这弯男遍地的世界里总算还存活了你这么一个笔直的奇葩……

    霍改挣扎了一下,想要退开来解释清楚,没想到万思齐抱得死紧,那力道跟要同归于尽似的。

    霍改正想开口让他放手,却听得万思齐再次开口:“我知你定会怨我一直看着你默默苦恋却闷不吭声,而且你素来思虑甚重,纵然我现在坦言示爱,你也未必会遂我心意。所以我不会逼你现在便给我个答复,你且放宽心,好好想想,再答复于我。”

    霍改默默咽下一口心头血,这种到处放电,一不小心把自己人给电死了的感觉实在不怎么美妙,更不美妙的是,现在还得往人头上砸点儿冰雹,把那电晕躺平的倒霉娃给折腾醒。

    “万思齐,当初跟东方未明说那话,纯粹是忽悠他的,没想到顺手把你也给忽悠了,抱歉。我霍改喜欢的是女人,等你哪天变成女人了,咱再来谈厮守的事儿吧。”霍改半点儿余地没留地把人给拒了。

    “你果然生气了。”万思齐低叹一声:“我给你赔罪还不成么?”

    霍改正要接着砸两个冰雹,却见万思齐掏出一两边坠着个小物事的银色链子,在自己的后颈绕了一圈后,在颈前将两端的物事凑到一起,“咔哒”一声,合为一体。

    “你给我戴的什么玩意儿?”霍改皱眉,看着坠在身前的东西,是一个正中刻着万字的小饰物,狗爪子大小,花枝绕边,祥云作缀,精致非常。

    万思齐缓缓摩挲着链子,道:“是给你的礼物,证明你已名花有主,喜欢么?”

    证明个p,霍改看着那个万字,顿时愤怒了:“你t这是在栓狗链子呢吧!”这玩意儿和那些鬼畜往小受身上穿的||乳|环之类有啥区别。你喜欢个人了不起啊,喜欢可以当印章使的不成,喜欢谁就给谁盖个戳,证明归属权。

    霍改扯着链子,想要脱下来。万思齐捏住霍改的手,阻止他自残:“别嫌弃啊,这可是我花了重金精心准备的赔罪礼物,多少给点面子。再说你也姓万,何必如此介怀。”

    霍改怒极反笑:“送个狗牌似的玩意儿,你到底是来赔罪还是来得罪的?”

    万思齐看着霍改,口吻中藏不住的失落:“你就这么讨厌么……”

    霍改愣了一下,别过头不耐道:“我最烦你每次都是坑完了人,才跑来道歉。项圈锁死了,才问我是否讨厌,我接不接受又有什么区别?”

    是啊,这就是万思齐,不动声色地就给你下了套,等到发觉,已是咽喉被锁、反抗无能,除了配合与顺从别无选择。所以,不能再拖了,必须离开,不然就真成万思齐这鬼畜的所有物了。

    霍改咬咬牙,抬起头,伸手抚摸着万思齐的脸侧,摆出一副诚挚的面容:“我恋慕你,但不代表你可以以此为凭对我为所欲为。我现在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如果你不想就此造成终身遗憾的话,麻烦你立刻消失在我的视线范围。我会回坤城,一个月后,我们再见。”

    “抱歉。”万思齐深深地看了霍改一眼,继而转身离开。

    看万思齐并未反对,慷慨放行。霍改抱起行李,便匆匆登上了来时的马车:“丁鹏,走,我们回坤城。”

    “是。”丁鹏二话不说便驾着马车离开了万家。

    霍改拨弄了一下吊坠,脸色黑得堪比锅底。虽然自己为了打雨无正这boss,终是要和万思齐分别的。但现在搞成这样,想要好聚好散是不成了,等到了坤城,只能直接脚底抹油了。

    基情不愧是糟蹋兄弟之情的第一杀器,相爱不成,唯余相杀,只好相离。

    几日之后的清晨……

    丁鹏:“三少,醒醒,已经到了。”

    霍改缓缓从被窝里爬出来,打了个呵欠:“到了?”

    霍改撩开车帘,探出半个头来,然后愣住了。霍改不信邪地揉揉眼,又看了看车外的景象,和第一眼看到的毫无区别,霍改惊了:“丁鹏,你送我来绣被阁干啥?”

    “因为你那好大哥,已经将你送与我了啊。”

    只此一家别无分店的妖孽口吻,霍改扭头,果然见东方未明那祸害杵在车旁。

    霍改嘴角狂抽:前脚告白后脚就出卖,做梦也不带你这么神展开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不论你是想逮住蛋黄咆哮一通,还是想手执花朵会心一笑,都请保持淡定,蛋黄的剧情……

    你们懂的~

    大哥和小明纷纷出场,jq越加扑朔迷离,喜欢就给点花花吧~

    下次更新12号。

    88霍改乃狡诈依旧

    丁鹏噗通一下跪在了马车旁的地上,冲着霍改开口:“三少,对不住。小的也只是奉老爷的命行事而已。”

    霍改愣了一下,盯着丁鹏,脸色难看得紧:“是万思齐叫你这么做的?”

    丁鹏点头:“是,老爷到万家的时候,便私下吩咐小的,无论您怎么吩咐,都要将您送到绣被阁。”

    霍改跃下马车,走到丁鹏身前,静默片刻,冷冷问道:“为什么?”

    丁鹏呐呐道:“老爷为何会对小的下这等命令,小的也不知……”

    “喔,为了个莫名其妙的指令,你就把我给送相公馆来了。丁鹏你挺对得起我的嘛。”霍改转身,朝向马车,似是不想再看这叛徒一眼。

    丁鹏自然是认错态度良好地跪在原地,垂下头,一副任由打骂的模样。

    霍改忽而转过身来,对准丁鹏狠狠一挥手。

    “嘭。”正垂头忏悔的丁鹏尚未反应过来,便被砸了个正着,歪倒在尘土中,头破血流。

    霍改手里拎着个下马车用的踮脚板凳,显然是在转身的时候,趁机从马车上拿的。

    “三少……你……”丁鹏惊惧地瞪着霍改。看来霍改这弱受的火力值不够,就算操了凶器对准人的要害砸,也没法将人一举放翻。

    霍改明显也意识到了战果的不如意,拎着板凳又扑了上去,对准丁鹏就是一通狠砸,而且明显是瞄着嘴去的。

    丁鹏明显没料到万家小三这娇花一般的人儿也有如此如魔似幻的时刻,被刺激得一时忘了反抗,被砸得吱哇乱叫,连滚带爬。

    霍改直到累得娇喘吁吁才停了手。最终,这出血性暴力的剧情以丁鹏被砸得浑身带伤,脸如猪头,满嘴喷血落幕。

    淡定围观的东方未明闲闲地开口道:“万公子这火气朝着这等下仆发有什么用,真正害你的人正悠哉地坐在家中数银子呢。”

    霍改扭头看向东方未明,这小子已经闪了有十米远,看来想要顺手砸他两板凳是没希望了。霍改别过头,垂了眼,作黯然神伤状,心道:忽悠,接着忽悠!

    他霍改的良心虽然连狗都不吃,但好歹还是有良心的,一个连他在街上乱吃东西都会紧张的人,怎么会说出卖就出卖,这点信任霍改还是给得起的。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丁鹏被东方未明收买,背叛了自己和万思齐。

    于是,霍改选择了拎着板凳揍人,果不其然,丁鹏在被暴揍的下一刻,就将求救的视线的投向了东方未明。你说你一听卖家主子吩咐送货上门的工作人员,跟买家无亲无故的,又不知买卖缘由细节,怎么求救得就那么果断迅速呢?说你俩没点儿啥不可告人的关系,广大群众也不信呐。

    证明了猜测,霍改自然是接着揍它丫的。不把这叛徒给打残了,要是他折过身去接着再忽悠一遍万思齐咋办?他就不信把这人打得生活都不能自理了,吐字都满嘴漏风了,东方未明还能在短期内借着他掀起什么浪来。

    东方未明笑了起来,艳若春桃:“你就不好奇万思齐拿你换了多少好处?”

    霍改走回马车边,将小板凳放回,郁闷地看了一眼埋头作事不关己状的马儿。刚刚下车的时候他就打量过周围的环境了,作为一个没有古代驾照的现代生物,想要驾着马儿从重重护院中杀出一条血路,那纯属做梦。说不得就得和东方未明好好玩儿一场,至少得让东方未明认定自己已经对万思齐心灰意冷,免得再祸及无辜。

    “多少?”霍改冷冷地看着东方未明演示什么叫用眼神杀死你。

    东方未明微微一笑:“两间坤城的绸缎铺,换他将你送到我嘴边。”

    “原来,我万仞仑就值两间铺子。情爱和权钱的较量,从来都是前者的粉身碎骨,我知他于我并非一往情深,但万万没想到,竟是情薄到如此地步!哈哈……”霍改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得摇摇欲坠。

    东方未明收敛了笑容道:“你恨他么?”

    霍改倏地皱了眉,眼眸略微一晃,道:“不恨,这等负心薄幸之人哪里值得我再为他耗费半分情绪。从此,我只当从未认识过此人便是。”

    “那你……恨我么?”东方未明又问。

    霍改慢慢走到东方未明身前站定,眼里已是噙了寒光:“恨,当然恨。你毁了我一场好梦啊,东方阁主!”

    东方未明眉头不经意地蹙起:“我怎么觉得你并不如何伤心。”

    霍改演技不足,被人窥破心思,却也淡定:“我已是众叛亲离,何必再将心绪暴露于人前,作那看客茶余饭后的谈资。”

    东方未明不再纠缠于这个话题,转而道:“外面风大,万公子你还是到我未名居中先歇息一番再说吧。”

    东方未明本以为霍改会反抗的,没想到霍改却是上马车乖乖取了行李,然后便乖巧地跟在了自己身后。

    东方未明推开未名居的门,笑道:“欢迎回来,我的小猫。”

    霍改目不斜视地走进房间,坐在桌边,道:“还劳东方阁主借我笔墨一用。”

    “你倒是不客气。”东方未明替霍改将笔墨摆好。

    “我又不是第一次来你这儿做客,自是一回生二回熟。”霍改提笔蘸墨。

    霍改沉思片刻,提笔写道——

    万君台鉴:

    不睹芝仪,瞬又半月。愚弟糊涂,时至今日才知君真心。虽能理解君之所想所为,却终不能谅解,君这般行事,置你我此前关系于何地?事至此,你我缘分已是无可挽回,遂写书一封,就此诀别,再不相见。

    顺祝时绥

    万仞仑亲笔

    霍改这信写得当真无耻,深谙临摹两可之道。

    看在东方未明眼里自然是表示:我真傻,到现在才知道你这人如此薄情。突遭出卖,我虽然能明白这钱情不两立的道理,但绝对没法谅解。你干出这等薄幸之事,对得起情侣这个身份么,这份爱是挽回不了了,所以分手吧!永别了。

    而待得送到万思齐面前,却又有了另一番解释:我反应迟钝啊,到现在才知道你喜欢我。虽然能理解你喜欢我这份心意和因此衍生的行动,但是没法谅解。你这番示爱,太糟蹋咱的兄弟之情了。你已经告了白,我俩是再也当不成兄弟了。所以我走人了,就此永别吧。

    一封信,既安了东方未明的离间之心,又知会了万思齐自己是主动离家,别来搅合。霍改倒也不负他作者这一玩文字游戏的身份。

    待得信干,霍改将其递到东方未明眼前:“劳烦阁主帮忙送个信,送到坤城万宅即可。”

    东方未明自然是乐意之极,忙招来心腹,幸灾乐祸地吩咐人送信去了。待得东方未明回转来,霍改已经泡好香茶,优哉游哉地喝上了。

    东方未明走到近前,一伸手便捉住了霍改的手腕,凑上头来,就着霍改手中的茶杯,轻嘬了一口,十足暧昧。

    霍改将身子后挪些许,一本正经道:“现在该谈谈我们的事儿了吧,东方阁主。”

    东方未明放开霍改,在一旁坐了。

    “万思齐虽然将我送到你院中,我虽走脱无门,但,到底这易国还是要讲王法的。阁主你总不至于霸王硬上弓或者逼良为娼,那么,请问阁主你不惜重金将我拐进绣被阁来,是想做什么?”霍改面色却平淡,一点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自觉都没有。

    东方未明轻笑:“仞仑,我对你是何心意,你早已心知肚明,又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我不过是想提醒提醒你,你那良人并不可靠,再自荐枕席一番罢了。”

    霍改细细看了他几眼,摇摇头道:“哦?他不可靠,你就可靠?我对才出狼窝又入虎口可没兴趣。”

    东方未明依旧悠悠然地笑着:“可不可靠,总要试试才知道不是?”

    霍改嘴角扯起一丝不耐的笑容:“东方未明,你对我念念不忘,无非是记恨我当初利用于你。你求的是将我拆吃入腹,然后再弃若敝履,以一雪前耻对吧?”

    “没错,我确实想将你拆吃入腹。”东方未明点头继而又摇头到:“但我打算拿你当米饭,日日吃,月月吃,年年吃,直到身死魂灭。”

    霍改起身,娇媚一笑:“既是想要和我共享鱼水之欢,那你还不赶紧脱了衣服上床?”

    这就成了?东方未明突遭此惊喜,乐得有点儿找不着北,妖孽女王登时化身木讷忠犬,猛然起身,立正站好,结结巴巴道:“仞仑,你……”

    霍改又道:“上了床,闭上眼,白日梦保证立马实现。”

    东方未明颓然坐回原位,郁闷道:“你又欺负人……”

    霍改拍拍东方笨蛋的头,道:“在自己爱的人那里受到的委屈与心伤,再同样施加于爱自己的人身上。人前有多低眉顺眼俯首帖耳,转身就有多飞扬跋扈舞爪张牙。这不是人之常情吗?更何况,爷落到这等地步,还要拜你所赐。”

    东方未明愣了愣,却是笑了。对方能这样光明正大地“报仇”,显然是并未真正记恨自己。不愧是他东方未明看上的人,从来这么内外明澈,爱恨分明。

    东方未明凝视着霍改的双眼,认真郑重道:“给我个机会,让我照顾你一生一世好么?我可以对天发誓,永不相负。”

    霍改不以为意,撇撇嘴道:“所有誓言都不过是一时的失言,前车之鉴还摆在那里呢。”

    “你是打定主意不肯接受我了?”东方未明的眼眸幽暗下来,看起来很有向危险生物进化的趋势。

    霍改沉吟良久,道:“我并非不接受你,只是需要你先满足我两个条件。”

    “什么条件。”东方未明不动声色。

    霍改抛出了思虑良久的诱饵:“第一,证明你是真的打算和我厮守一生,而不是一时兴起。第二,证明你值得我爱。”

    “哦,如何证明?”东方未明眸光一闪,唇边泛起玩味笑意。

    “唯有时间能证明感情的真伪,你且放我离开,一年之后,若你爱我依旧,我们再在一起。”最迟一年便能砍完boss的霍改开出了空头支票。

    “又哄着我在原地苦等?”东方未明露出一个讥嘲的笑容,霍改在这方面可是前科累累。

    霍改叹息一声,苦苦相劝:“我现在心里依旧存着那人的影子,这样和你在一起,不过是拿你当了替身,于你而言,实乃侮辱。”

    “求侮辱。”东方未明意志坚决。

    霍改再接再厉,摆出一副过来人的架势,劝慰道:“狠的欲念,只要将耻辱一次报复回去,便可满足。而爱的欲念,却要穷尽一生的相守,方可得偿。东方,你对我若当真一片真心,我倒是宁愿你恨我,至少我不会辜负了你。”

    宁愿我恨你,也不愿我爱你么?东方未明眼神稍柔:“可惜我已泥足深陷,只好拖着你共赴黄泉了。”

    霍改心头一紧:同归于尽?这娃是在威胁么?如果他不能埋在我心底,那我就葬在他手里,果然好鬼畜!不过这句台词听起来很有气势诶,下回写文的时候一定要记得用!

    东方未明对第一个条件不置可否,又问“说说第二个条件吧,如何证明我值得你爱?”

    “只要证明你比我强即可。”霍改看东方未明勾起唇角,又慢悠悠地补上了一句:“无关权势财富,这些身外之物我从不放在眼里,你懂的。”

    “你想和我比试一番?”东方未明闻弦而之雅意。

    霍改隐晦地露出狐狸尾巴:“三局两胜,若我胜了。我便再许你一年之约,到时再看看你是否堪为我良配。若是我败了,便常住你绣被阁中,白吃白喝。”

    这是挑衅,红果果的挑衅,偏东方未明最爱的便是这等把戏,针锋相对,一决雌雄。好在东方未明之前在霍改手上吃了不少亏,这回总算没再傻乎乎地直接上钩,开口道:“现在你人都在我手里了,这般约定可不大公平。”

    “你待如何?”霍改有点小紧张。

    “我们两局定胜负,若我赢,你留下。若平局,还是你留下。如何?”东方未明笑得明媚灿烂。

    “好。”纵然难度陡增,霍改面对此般境遇,也只得点头。

    关乎人生自由的比赛就这么拉开了帷幕……

    霍改道:“我们一人出一题,为表公平,所出题目须得两人都知道,都能尝试一二的,可好?”

    东方未明想了想,并无不妥,点点头。

    “那由你先出题?”霍改期待地看着东方未明。

    东方未明笑得谦和:“你先来。”

    要是第一局输了,自己还有机会加大难度,扳回局势不是?

    霍改有些遗憾的开口道:“那我出题了,不过这题目对你而言可能有点难,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但说无妨。”东方未明颔首,心底将霍改可能会出的题目挨着过了一遍,琴棋书画自己样样精通,于算术一道虽无大才,但也不是全无一搏之力。

    盘算完毕,东方未明面上也带上了几分自信,不论霍改出什么题目,自己绝对都能与之一较高下。他今日定要让这调皮小猫看看个清楚,自己到底配不配得上!

    “那我们比比谁的后|岤能容下更多的玉珠吧?”霍改厚颜无耻地报出了比赛项目。

    “噗……”东方未明一口心头血当场喷出。

    东方未明不可置信地指着霍改,声音都在发抖:“你再说一遍?!”

    霍改脸都不带红一下地复述了一遍:“我说我们来比比谁的后|岤能容下更多的玉珠。”

    披着万仞仑这苦逼贱受的皮囊,霍改对自己菊花的容量那是相当的有信心。况且,东方未明一鬼畜攻,就算屁股后边儿长的是个黑洞,他也没脸跟自己心仪的小受比菊花啊!鬼畜vs弱受,这可是界最不可逆cp的存在。霍改作为资深狼,不仅精通科学理论,更是敢于将理论应用于实践,不战而屈人之兵。

    “你敢再无耻一点么?”东方未明怒瞪着霍改,深觉自己遇人不淑。这小子好像是个秀才吧,秀才吧?这年头的秀才就这素质吗?!

    霍改纯良一笑:“要是你敢跟我玩三局两胜,那我就敢再无耻一点。”

    “……”东方未明今日方领会到了人至贱则无敌的精髓所在。

    霍改彬彬有礼地一抬手:“还请你先来。”

    “你赢了。”东方未明当机立断,含恨认输。身为一只纯种鬼畜攻,他就是丢了命,也不能丢了菊花!

    “现在该我出题了吧?”未战先输的东方未明的脸上就差写不怀好意四个大字了。风水轮流转,你你不仁就别怪我无义!

    “请。”霍改强装淡定。

    东方未明露出一个荡漾至极的笑容:“那我们来比比谁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挑起对方情欲,并让他高潮吧?

    你敢跟爷比菊花,爷就敢跟

    鬼畜,等虐吧第2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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