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第一版主小说网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鬼畜,等虐吧第30部分阅读

      鬼畜,等虐吧 作者:肉书屋

    鬼畜,等虐吧第30部分阅读

    狡猾的霍改少年正将他一点点驯化。不断,不断,重复着同样的事情,诱他戒备怀疑,尾随其后的却是精心照料。表象和实质的差别在脑中不断镌刻、加深,在不知不觉中,已被下了眼见未必为实,耳听未必为真的暗示。他的思维每时每刻都在被诱哄着,一点、一点向着霍改期望的方向攀爬——万仞仑是个魔手佛心的善良少年,总是被误解,从未做辩解。

    当他是蒙面大侠npc,霍改那话尚算是三步一坑。但当他不幸进阶成了雨无正大boss,霍改那话便连标点符号都带着陷阱了。

    拿欲扬先抑的修辞手法打boss的勇者,小雨你惹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霍改这娃吃瘪了一章又嚣张了有木有?

    雨无正这娃聪明了一章又被忽悠回去了有木有?

    俺真想学着《纨绔》广播剧的预告,深情款款地念一句“为您讲述一个谁比谁更坑爹的故事……”

    其实俺是很想让霍改各种憋屈无力的,但是……耐不住雨无正这娃各种纯良啊!

    打雨无正这种善良boss好有负罪感的说。写霍改这种无耻小受好想抽死这娃的说。我家可爱的小攻们都被欺负死了有木有!

    好了,言归正传,撒花吧各位。看看这字数,看看这剧情,你们懂的~

    下次更新27日。

    94大侠乃并非蠢货

    “有劳了。”雨无正终是低低道了句。

    霍改忽而感受到了心口菊花的细微动静,动作一顿,便又整理起新买的事物来。

    小雨,你果然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呐,但能不能劳烦你那情动得稍微给力点,这么一丝一缕的,是想让爹耗个一百年么?

    霍改整理好东西,忽而站起,却是一个踉跄,几乎跌倒。两日未睡且身患小恙,霍改那脑子早就折腾成一锅烂乎乎热腾腾的粥了,哪里经得起他那孟浪的动作。

    霍改勉强稳住身形,在雨无正身边蹲下,递上水囊道:“该喝水了。”

    雨无正定定地看着霍改有些浑浊的双眸:“你一直没睡?为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没睡?莫非你也一直不曾睡?”霍改反问,极度怀疑这小子因为防备而一直装睡。

    雨无正拧紧剑眉:“我身子虽然不方便,眼力却还在的,你状况如何,我自然看得出来。”

    霍改轻车熟路地忽悠道:“你这伤明显是让人追着砍出来的,我可不想在睡梦中,让人剁成肉馅儿。”

    “那些人若真追来了,你纵然醒着又能如何?”雨无正盯着霍改,目光幽深。

    “当然是抛下你跑掉啊!”霍改痞痞地笑。

    雨无正似笑非笑地看着霍改,眼里沉着两汪墨:“你不会。”

    霍改惊了,不是吧,雨同志这么快就领会咱一颗红心向小攻的深情厚谊了?但我这心口的小菊花咋不跟着蹦两蹦呢,莫非因为才蹦过,所以要歇会儿?

    雨无正抬起手执了水囊,将水慢慢咽下,目光缓缓弋过霍改的眉眼:“不会有人追来的,你但睡无妨。”

    霍改应了一声,不好再硬撑,翻出新买的衣衫,换好,将换下的旧衣铺开,便蜷着身子躺了上去。倦意蜂拥而至,霍改喟叹一声,整个身子便软了下来。

    片刻后雨无正忽而开口:“你既是进城买了东西,为何不顺便雇辆马车,送我进城养伤?”

    霍改脑子正迷糊着,言简意赅地应道:“你那伤能颠簸?你那身份能进城?”

    “我如何不能进城?”雨无正又问。

    你要能进城你还蒙个p的脸啊。一心只想和周公私奔的霍改不堪其扰,不爽道:“雨无正你给老子闭嘴,要套话等爷睡醒了再说。”

    雨无正看着那背对自己蜷成一团呼呼大睡的小流氓,失笑:这祸害心底果然门儿清。

    身患感冒还不盖被子睡觉会有什么下场?

    反正当霍改沐浴着夕阳余晖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鼻子算是彻底堵上了,头疼得跟化身孙猴子被唐僧用紧箍咒s似的,一眼望过去,整个世界都带着点邪乎的迷蒙美感。霍改始知,自己那苦肉计划是多么的苦肉。可惜,作为一个处于感冒初期的恢复力超强受,努力尚未成功,同志仍需革命。

    霍改慢悠悠地擦了把脸,屁颠儿屁颠儿地跑去给雨无正投食。

    雨无正半撑着身子,接过霍改给的面饼,咬了一口,嚼着饼含糊道:“你睡着的时候叫我名字了。”

    霍改自己也啃着一块,腻着嗓子问:“我是叫你大牛了,还是叫你二妞了?”

    “吧唧”带着个牙印的面饼干脆利落地飞拍上了霍改的脸,雨无正把饼捡回来,拍了拍上面的灰,接着啃:“你喊的是雨无正。”

    霍改满脸的恍然大悟:“原来小雨你叫雨无正啊!”

    “装,接着装!”雨无正鄙夷地看着霍改:“还有,不准叫老子小雨!”

    霍改抛了个媚眼:“莫非您要逼着小生叫你雨哥哥?讨厌,死相~”

    雨无正捧着心口发出震耳欲聋的干呕声。

    “装,接着装!”霍改鄙夷地看着雨无正:当初那被万仞仑叫了一声“雨哥哥”就红着脸傻乐半天的白痴是谁来着?

    “再有两日我大概就能走动了。”雨无正装完了吐,恢复到一本正经的大侠脸。

    霍改点点头,恢复乖巧可爱的骗子脸:再有两日我大概就能彻底倒下了。

    两日后,睡觉依然不盖被子的霍改终于悲壮地一睡不醒了,简而言之,他烧晕过去了。

    雨无正摇了几回都不见人醒,这才发现不对,一摸霍改的额头,哎呀,烤红薯似的。

    雨无正倒不是反应迟钝,看霍改病怏怏地在眼前晃荡了好几天都不生疑,只是之前他身边的尽是亮着膀子漫山蹦跶的老爷们儿,哪里深入接触过万仞仑这类娇弱公子,他只当霍改这货吃不惯干粮、睡不惯地板,所以精神不济,没想到这人不声不响地就倒下了。

    事不宜迟,雨无正背起霍改就飞跃城墙请大夫去了。

    等霍改晕乎乎地醒过来是时候,已经是傍晚了,雨无正正拿汤勺柄撬开他的牙往里灌第二道药呢。

    “咳咳咳……”霍改咬着个汤匙柄,嘴角那药汁儿哗哗地往下淌。

    “呸呸。”霍改将汤匙吐出,恶狠狠地瞪着雨无正:“你干嘛呢?”

    雨无正茫然地端着药碗,不知自己何处又招惹了这位大爷:“喂药啊,你嘴闭得死紧,不拿勺子撬开没法喂。”

    “你居然用勺子撬!不知道这种时候应该嘴对嘴地把药渡过来啊!”脑袋里熟得不能再熟的桥段自动浮现,霍改不假思索就脱口而出。

    “……”雨无正震惊地看着霍改,这倒霉孩子怎么养大的啊?嘴对嘴,两个爷们儿嘴对嘴……

    两抹红云无声无息地袭击了雨无正的耳根,雨无正别过头,粗声道:“你想得美!”

    霍改震惊地看着雨无正:“……”爷这算是被嫌弃了么?雨boss你自恋也别这么明目张胆的行吗?

    “大夫说你这是受了寒,养段时间就好了。”雨无正将药碗塞到霍改手中。

    霍改嗅了嗅药碗,皱起红通通的小鼻头:“你送我来的?”

    “嗯。”雨无正默默递上块酥糖。

    霍改将药碗搁旁边,酥糖搁嘴里:“你身上的伤……”

    雨无正看着被霍改束之高阁的药汁抽抽唇角:“你给我那药可是上品,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一路送你过来也没迸裂什么的。”

    霍改伸出手,刨开雨无正的衣襟,却见内衫雪白,半点浸血都无,默然无语。

    原文里雨无正在破庙里住了一个星期才带着万仞仑动身往回赶,自己也就理所当然地认定了这便是他的身体恢复速度,雨无正说两日后方能起身走动时,并未生疑,却是忽略了药物这个变数。自己以此为基础盘算出病倒的时间,要的就是雨无正在伤势刚有起色之时便再度扯裂伤口,加长相处时间。没想到,雨无正这家伙竟有所保留。爷居然……居然被人扮猪吃老虎了!

    明明能动却偏要躺在那里装死,由着爷鞍前马后地伺候,雨无正你对得起你那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莽夫身份嘛你!

    “吃药,不吃药病好不了。”雨无正指指药碗,哄小孩儿吃药。

    霍改算计落空,心下不爽,傲娇病直接发作:“不吃。”

    雨无正唾弃:“都这么大个人了,还怕苦,羞不羞啊你?”

    霍改不动如山:“激将法太老套了,换一个吧。”

    雨无正一双浓眉大眼直勾勾地盯着他:“你喝不喝?喝了给糖,不喝强灌。”

    霍改点点头,给予表扬:“这招威逼利诱有点火候,可惜爷就是咬定青山不松口了怎么着。”

    雨无正目光炯炯地瞪着霍改,霍改傲娇十足地瞪回去。双眸对视,眼神交锋,噼里啪啦……

    良久,雨无正一咬牙,视死如归道:“你不就想逼着我用美人计吗?成!”

    霍改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看雨无正端了碗正要往喝,忙一巴掌挡在了药碗上,斩钉截铁道:“我喝!”

    说罢,霍改夺了碗,咕噜咕噜喝了个底朝天。

    霍改放下碗,整张脸都皱成包子了:以后再也不先吃糖后吃药了,嘤嘤嘤……

    雨无正略胜一筹,落井下石,得瑟道:“哼哼,我就知道你说得到做不到!”

    霍改竖起中指,表达无言的敬意。你妹的美人计,你妹的嘴对嘴,你妹的别扭受!

    风水轮流转,这回雨无正尚好,霍改病倒,两位身份倒转,雨无正鞍前马后,将霍改伺候得周周道道。

    霍改为了今后的大计,也当着雨无正表现出了十二分的乖巧好养,背着雨无正蹬被子倒药水无所不用其极,只等着时候一到,雨无正带自己回山继续养伤。

    三日后,当雨无正将药递到霍改手中,吭哧吭哧了半天也不说话时,霍改就知道时候到了。

    霍改不动声色地将药喝下,嚼着果脯,只等雨无正开口。

    雨无正终究还是开口了:“你是知道我身份的,家里还有一堆兄弟等着我,我要回去了。客栈的钱和药堂的钱我已经付好了,大夫会定时来给你复诊,小二也会伺候你用药。”

    霍改心下一惊,舌头被牙齿给当果脯嚼了,痛得“嘶”了一声,大睁着一双泪汪汪的眼睛控诉着眼前的负心汉薄情郎:“你要抛下我,咳咳咳……”

    雨无正拍拍霍改的背,给他顺气,轻言细语地问:“你待如何?”

    霍改顺杆子往上爬:“你就不能带我走么?”

    “所以,这就是你的目的?”雨无正收回手,起身冷冷地看着霍改。

    霍改面色一僵:“什么?”

    雨无正直直地看进霍改眼里,话语里无喜无怒,只有意料之中的笃定:“你的目的是要我带你上山寨。”

    霍改目瞪口呆地看着雨无正:“你怎么会这么想。”

    雨无正叹息一声,苦笑:“万公子,我很感激你在我受伤的时候不离不弃,日夜照料。但我不会拿我兄弟的安危当报恩的筹码,抱歉。”

    霍改倒抽一口凉气,逼出一丝怒容:“你觉得我是要害你兄弟?你兄弟有什么值得我害的?”

    雨无正摇摇头:“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还……”霍改瞪着雨无正,气得要吐血。

    雨无正摸摸霍改的头,眼睛很幽深也很明亮,含了星光,藏着无垠的宇宙:“我看不透你心中的盘算,我便不去猜。我分不出你话中的真假,我便都不信。你太聪明,我知道我玩不过你,所以我只好用最笨的方法,不和你玩。”

    霍改为自己碰到一个大智若愚的蠢货而由衷地悲哀。

    霍改垂死挣扎:“你若真走了,我孤身一人,还带着病,要是被人害了怎么办?”

    雨无正似笑非笑地开口:“你哪里是孤身一人,一直有人藏在暗处护着你。在破庙里的时候我就发现了,我身子伤了,耳朵却没聋。”

    霍改这回是真的惊吓了:“你开什么玩笑,一直就我一个人啊!”

    “还装,你非要逼着我撕破最后这点脸面么?”雨无正居高临下地逼视着他,眼神很危险,表情却很柔和。

    “撕吧,不用给我面子。”霍改心力交瘁。

    雨无正眨眼间便消失在霍改眼前,只听得门外穿来几声兵器相撞的脆响,下一刻,一个大汉被丢到了霍改脚下。

    “你谁啊?”霍改一看还真抓出来一个,惊得背心都凉透了。

    “万公子。”大汉欲言又止地瞅着霍改,像一只啃坏了主人皮鞋的沙皮狗。

    “你一直跟着我?”霍改真想在这狗脸上印个脚印。

    沙皮狗憨憨地点头:“小人一直暗中保护着万公子。”

    “你谁啊你,你这是保护还是监视呐你?”霍改怒发冲冠,这年头钓个凯子有这么艰难吗?

    沙皮狗斩钉截铁地回答:“保护。”

    霍改泪流满面,保护你妹啊保护,你个天然黑。

    作者有话要说:可怜的霍改一开始就被怀疑了,雨无正也不是那么好欺负滴。感激归感激,信任归信任,这两事儿雨无正门儿清。可怜的又被插广告的霍改。

    下次更新29号。

    95大侠乃终于松口

    “好了,你既有人相护,我也能安心离去了。”雨无正转身欲走。

    霍改一个飞扑,抱大腿:“不要走啊,这人我压根儿不认识啊!把我这么个貌美如花的少年丢给这么个贼眉鼠眼的禽兽,你于心何忍呐!”

    “我有事先走了,你好自为之。”雨无正不为所动,跟拎小猫似的拎起霍改,丢回床铺,一个闪身,消失不见。   霍改看着空空如也的大门口,咬牙扭头,恶狠狠地瞪着这坏了自己勾搭大计的大汉。

    万思齐、陈柏舟、东方未明――这混蛋到底是谁家的狗腿子?   霍改强压下怒火,逼迫自己冷静下来想对策。

    相较之下,这家伙是被那人派来了可能性最大。三者之中,也只有这大汉是被那人派出来的选项,对自己的翻盘才最为有利。直接逼问出幕后人?不,不能这个冒险。不过既是暗中跟随,他的主人想必是不想让自己这等小动作的,而他暴露了行迹亦是要挨罚的,也许……可以利用这一点,将选择题变为必选。

    霍改定下主意,冲着沙皮狗露出一个狰狞的笑,柔媚万分地开口:“这位壮士,如果我去向东方阁主陈情,说我与你情意相投,打算跟你双宿双飞,你猜猜会怎么样?”

    沙皮狗一愣之后,当场磕头不止:“万公子,小的上有老下有小,还请您高抬贵手,放小的一条生路。”     霍改心下暗喜,这小子真上道。

    霍改横眉竖目,举起药碗便狠狠掼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霍改的声音也随之变得尖利:“我就说东方未明这回怎么那么仁慈,居然愿赌服输放我一条生路,感情是在这儿等着爷!你家主子好手段呐,我都答应了一年之后就乖乖回去给他当禁脔,他竟连这一年的自由都不肯给,还派你来监视,怕我插翅膀跑了不成!”   “主子只是怕万公子您孤身一人,出了意外。”沙皮狗埋着头,恭恭敬敬道。

    霍改冷笑,声音越加响亮:“你敢说东方未明没吩咐过,若有男子接近于我,便暗中作梗?你敢说东方未明不曾向你下令,若我有半点逃脱迹象,便强带我回去?你敢说你不是故意让雨无正意识到你的存在的?!”

    沙皮狗俯首:“万公子既已答应成为主子的人,想必以上情况都不会发生。况且雨无正此人一介匪类,万公子与之相交并无好处。”

    霍改凄然长笑,声音里已是带了哑意:“你主子的人?呵,我万仞仑堂堂七尺男儿,凭什么要雌伏人下,作他相公馆中的玩物娄猪!实话告诉你,我照顾雨无正,就是为了借他的力,躲开你主子。现在你待如何,强押我去绣被阁,让东方未明拿项圈将我永远锁在屋中么?”   沙皮狗面色肃然“万公子言重,主子视您如珠如宝,断不会如此行事。”

    霍改嗤笑,带着十二分的讥嘲:“你敢说若我被抓回去,东方未明不会将我永远锢在他身边?”

    “……”沙皮狗默然无语。

    霍改将手按上腿侧,深吸一口气,绝然慷慨道:“你既是断了我最后一线生机……那你便带着我的尸体去交差吧!”   语毕,霍改抽手便拔出绑在腿上的短刀,向着自己的心口刺去。

    沙皮狗早在听到霍改说“断了生机”之时便惊疑起身,待得霍改抽出短刀,已是跃身扑了上去。

    可是,有人比他更快。   只听得“噗”的一声,一颗碎银不偏不倚地打在了短刀柄上,霍改握刀的手急震,竟是吃不住力道,松了开来,短刀随之坠地。

    刀刚落地,那大汉便欺到了身前,一把掐住了霍改的两手。   霍改闷哼一声,显是被捏痛了。

    一道青影飞闪入屋,“啪、啪”两声,霍改的双手得了自由,又见黑影一闪,那飞扑而上的大汉竟又原路飞了回去,重重地摔落在地,胸口上印着一个清晰的脚印。

    “小东西性子够烈的啊。”

    熟悉的醇厚嗓音在耳畔响起,霍改的呼吸一松:雨无正,你果然回来了。我就知道没弄清楚始末前,你不会将个孤身弱受丢给来路不明的壮汉,刚才那壁角你听得可爽?

    霍改扭身,狠狠抓住雨无正的衣襟,扬起头,热切而绝望地看着他,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着:“雨无正,带我走!”   雨无正注视着霍改那双波光粼粼的眼,一时间忘了言语。

    霍改忽然闭上眼,眼泪就这样直直地淌过了苍白的脸庞:“求你……”

    雨无正身体猛地僵住:他竟是在哀求,那么骄傲的一个少年,刚刚才宁为玉碎不为瓦拔刀自戮的少年,如今却摆出这样卑微的姿态,只为自己一个点头……

    雨无正猛然伸手,将霍改按进自己的胸膛,紧紧的。一个武者本该永远平缓绵长的呼吸,此时已是乱七八糟:“我带你走。”

    霍改贴着雨无正的心口,悄然地勾起了唇角,我赢了!

    就在此时,耳畔疾风涌动,一道寒光直袭颈项。

    雨无正抬手,稳稳捏住了大汉的手腕,而一把匕首正在大汉手里散发着幽幽的冷芒。

    雨无正将霍改轻轻推开,旋身、曲肘、重击。大汉闷哼一声,又飞出去了。而匕首,却到了雨无正手上。   那大汉尚未落地,雨无正已经欺身而上,几声令人牙酸的“卡啦”声响起,大汉落地时,已是四肢绵软,一一都错了位,再也动弹不得。

    雨无正一脚踩上大汉的咽喉,扭头对尚未反应过来的霍改道:“你先出去,我和这兄弟交流交流。”

    霍改面色微僵,无比眷恋地看了一眼审案现场,心怀忐忑地乖乖出去了。雨大侠你学坏了,都学会对口供了!

    一炷香之后,霍改被雨无正叫了回来。那大汉跟个死狗似的瘫在地上,脸色惨白,不住闷哼,四肢以一种匪夷所思的角度弯折着,显是被人从四节折成了八节。

    霍改只看了一眼就别开了视线,深深为现任追求对象是个暴力的犯罪分子而忧虑。

    雨无正眯着眼贴到身前:“你就是为了避过东方未明才想跟我走的?”   “抱歉,连累你了。”霍改垂着头,免得被雨无正看出端倪。

    雨无正:“是啊,为了你我可是惹上了个大麻烦。我虽不知那东方未明的具体身份,但能逼得你远走他乡以求避祸的人,想来也不会是寻常角色。”

    霍改的双肩一点点绷紧,纵然雨无正之前已经答应,霍改此时依旧无法完全放心:之前雨无正会答应带上自己,很大程度是因为自己抓住了雨无正被“无辜少年惨遭怪蜀黍觊觎,走投无路凄婉赴死。”这个故事所冲击的瞬间断然逼求。

    故事很狗血很悲惨,所以那时的他会热血上头。自己很绝望很可怜,所以那时的他会一时心软。但只要雨无正冷静下来,对自己的印象依然会回到最初――“利用自己来达成目的卑鄙小鬼”,不管他感情上如何,理智上都不会觉得带自己这么个祸害上山会是个好主意。

    看这少年直直地杵在自己眼前,连头都不敢抬,似是极为不安。雨无正忍不住出言安抚:“既是答应了你,我自会带你走。”

    霍改依旧没有抬头,不过紧绷的身体已然松了下来。

    雨无正又道:“不过……”

    霍改猛然抬头,盯住雨无正。他讨厌转折句型,由衷的!

    雨无正轻柔地拂去霍改颊边的乱发:“我们山寨有规矩,凡上山的都必须递交投名状。”

    “投名状?”霍改歪歪头,不解。他这可不记得自己写过这等设定。

    雨无正笑着将霍改的短刀物归原主:“也不是很难,只要你手上沾点血就成。”

    “歃血为盟?”霍改拿着短刀在自己白嫩嫩的指端比划。

    “不是。”雨无正摇摇头,捏着刀尖,防止霍改一不小心把手给划了。

    雨无正扫了眼地上的大汉道:“不是要放你的血,是要你放别人的血。这人也是现成的,你只要给他心口一刀就成。”

    霍改不可置信的视线在雨无正和大汉间徘徊,嘶声道:“你不会是要我杀了他吧?”

    雨无正点头:“正是此意。我已问过,那东方畜生只派了这么个人跟着你,只要处理掉他,你一旦上山就再无后患了。你动完手,咱们就动身上山。”

    霍改勉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声音还是不可遏止地尖了起来:“难道山上的人个个手上都背着人命不成?”   雨无正耐心解释道:“能上山的,要么是兄弟,要么是兄弟的亲眷。你既不是我亲眷,自是只能作我兄弟。我兄弟个个都是刀头舔血的汉子,干的都是杀头的事儿,手上一点儿血都不沾可不成。你既是要入我山寨,以此为庇佑,自然须得先交上投名状。放心,等你上了山我不会再指派你干这活儿的。”

    “我能作你亲眷么?”霍改的声音抖得像是秋风中的枯叶。

    雨无正笑了:“你说呢?”

    霍改的心一点一点沉了下来,因为他很清楚――雨无正这么干是在太t合理了。

    只要自己动了手,他就有了自己的把柄,怀揣着彼此的罪恶和要害,这是何等的安心呐!万仞仑是他的附庸,他的爱宠,乖巧、柔弱、无害,自然有幸被他直接带上山。而自己呢?一个随时可能为山寨招来强大对手的阴谋家,他雨无正凭什么不防备。

    “不杀可以么?”霍改有些绝望地问。

    雨无正笑笑:“可以啊。”

    霍改愣住,惊讶地看着轻易松口的雨无正。

    “那就当我从未答应过带你走罢。”雨无正不急不缓地补上了后半句,转身便往外走。

    霍改忙不迭地拽住雨无正的衣袖,心底那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被粗暴地掐了个干净,只余一地灰烬。

    雨无正等的就是这个吧,不是他违约,而是自己拒绝。要是不能接受这种程度的血腥,又如何能接受整个山寨那血腥的谋生手段?与其到时反悔,不如让自己在现在做出决断。一个人干净地待着,还是加入他们那染血的团体。

    况且这人已经被废了手脚,短时间内自己算是安全自由的,何处躲不得?雨无正替自己解决掉这尾巴,也算是还了情。

    霍改看着那躺在地上的男人,茫然无措。杀,还是不杀?回家,还是被阻在这里?

    雨无正有些不耐道:“有必要这么为难吗?当初你断别人小鸟的那股狠辣劲儿哪去了?况且这种助纣为虐的狗腿子本就人人当诛,你有什么好犹豫的。”

    ‘是啊,自己又不是第一回谋害人命,之前那万家的福缘不就是被自己一手设计死的吗?就差一步就能回归现实了,这时候才心软,未免太可笑!’霍改攥紧了手中的刀。

    霍改缓步上前,俯视着这个任人宰割的大汉:‘这不过是虚幻的书中世界而已,这人也不过是个虚构角色而已,杀个怪有必要这么瞻前顾后吗?’

    ‘况且这家伙还是东方未明的人,只要他活着一日,必会衍生出无数意外。自己不是早就下定决心了么,回家路上,神挡杀神,佛挡杀佛。”霍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蹲下了身。

    大汉原本惨白的脸色更是再无血色,惊惧地看着举起刀的霍改,拼命地扭动挣扎,许是喉咙受了创,惊恐地张大了嘴,却也只能不断发出大量气流涌过喉管的“嗬嗬”声。

    雨无正一脚踩上大汉的肚子,稳住了这只不断扭动的小虫:“动手吧,以后你就是我山寨一员了。”

    霍改将一口冰凉的空气深深地咽入喉中,眼中闪过一抹决断,缓缓地将刀插回腿侧,直起身子,冲雨无正笑得比哭还难看:“咱还是换个要求吧!杀人这活儿我实在干不了。”

    “你不杀就算了。”雨无正笑了,就像之前他说“可以啊。”那时的样子。

    霍改抓住雨无正的袖口,拽得骨节发白,手心生疼。

    “你保重。”雨无正抬手,轻描淡写地划断了自己的衣袖,一步一步往门外走去。

    霍改手里攥着雨无正那半截衣袖,死死地望着雨无正。

    雨无正每走一步,霍改的脸色就更白了一分,霍改张了张嘴,终究还是闭上了。二选一,自己亲手放弃了去山寨的机会,自然再无反悔。

    雨无正,你赢了。

    瞪着再次空空如也的大门口,霍改并不后悔。人总得有点底线,若是他霍改真的亲手杀了人,纵然回了现代,也回不去了。因身处虚幻逆境而产生的人格扭曲,是万仞仑所能给自己的最狠报复,他怎能上当。

    “还好,你一点没变。”

    霍改愕然抬头,却见雨无正倚立在门口,笑嘻嘻地看着自己,温柔得格外欠抽。

    雨无正向着霍改伸出手,宽厚的手掌向上展开:“小家伙,我带你走。”

    霍改手中的半截断袖瞬间扭曲成团,狠狠地砸向雨无正。“雨无正,你个死鬼畜!”

    作者有话要说:一波三折爽不爽? 用花来给蛋黄答案吧~ 下次更新:8月1日

    96勾搭乃喜忧参半

    小弱受是一种很神奇的生物,虽然拥有皮鞭加身,蜡烛烫肤,针插黄瓜,爆菊迸血都死不了的小强素质,但依旧保持着一阵风就能吹倒,掉个湖就能昏迷,受个激就能吐血的豆腐渣体质。所以尚在病中的霍改理所当然地倒下了。据霍改说是让雨无正给刺激的,事实上嘛……你们懂的。

    雨无正这好心人自然是揣好了药单,将霍改搁在马车里躺好,一路往回拖。至于那小明牌监视器,让雨无正背着霍改给干掉了,某人是个表面j诈内在善良的小孩子嘛……你们懂的。

    某黄昏,某客栈,某房间……

    “咳咳,你别想趁我生病抛下我。”病弱的霍改扯着雨无正的衣摆,满脸执拗。

    雨无正站在床边端着喝空的药碗无奈叹息:“我只是去洗个碗,顺便把饭菜端上来而已。每次喝完药都来这么一通,你腻不腻啊!”

    “药好苦……”雪白雪白的小脸苦兮兮地皱成一团。

    “嗯?”雨无正递上第五块酥糖。

    霍改将酥糖夹在两指之间,猫咪般探出粉嫩舌尖舔了舔,眯起眼理所当然道:“所以不能只有我一个人不舒坦。”

    “你敢再缺德点儿么?”雨无正弯下腰,戳他的头。

    霍改手腕飞转,便将酥糖塞雨无正嘴里去了,笑嘻嘻道:“乖,别闹脾气了。”

    “擦!”惨遭调戏的雨无正扭头走人,将嘴里的酥糖嚼得嘎吱作响。

    对了,这糖刚刚好像被那谁舔过来着?后知后觉的雨无正红着一双耳朵,僵着身子,同手同脚地去了厨房。

    霍改抚着微微震颤的小菊花,笑得像只偷到葡萄的小狐狸。男人嘛,调戏着调戏着,就调教成功了。

    两荤两素一汤,在雨无正的照顾下,这病号饭还是很华丽的。虽然……霍改能吃的只有那两素一汤。

    霍改瞪着坐在自己对面一口糖汁鲜肘,一口炸香鱼的某大侠食不知味:“跟你商量个事儿,咱俩的饭能分开吃么?”

    雨无正瞅一眼霍改那看得见吃不着的馋猫样,吃得更香了。

    “咱们离山寨还有几日的路程啊?”霍改伸出手,捏住汤勺柄。

    雨无正吐出根鱼刺:“两日后就到了,不过这马车上不了山,所以你那病最好早点儿给我好全。”

    “这病虽在我身上,但是否痊愈我可控制不了。”霍改无辜地眯起了眼,舀了一勺汤:不过,是否加重还是尽在掌控的。

    雨无正恨铁不成钢地哼哼:“你要是晚上不蹬被子,这病早好了。”

    “讨厌,又偷看人家睡觉。”霍改娇嗔一声,托着汤勺,漂洋过海地往自己跟前渡来,挡在半途中的糖汁鲜肘,炸香鱼荣幸地被当头淋上了清汤若干。

    雨无正忙不迭地捏住霍改那作乱的小手,怒斥:“舀个汤都不安生,你这破孩子干点事儿怎么就这么猫嫌狗憎的啊。”

    霍改任由雨无正夺了碗帮忙舀汤,凉凉开口:“对不起啊,惹你嫌憎了,猫狗君。”

    “……”雨无正悲愤摔碗,爷……爷不伺候了!

    霍改忽而高深莫测地一笑:“你知道我最近老惹你是何原因么?”

    雨无正求知若渴:“什么原因。”

    霍改继续高深莫测地笑:“据说小孩子调皮捣蛋多是因为希望能借此吸引大人的关注,简而言之,就是缺爱。”

    “所以你这是在求爱?”雨无正的脸瞬间扭曲了,这话听着挺有道理的,怎么搁你身上就这么寒碜人呢?

    霍改看雨无正那抽象的脸,没好意思点头,明智地换了个话题:“我每晚蹬被子你都有从隔壁跑过来替我把被子盖上对吧?”

    雨无正点点头。

    “你干嘛不直接跟我睡一起,半夜三更跑来跑去的你也不嫌麻烦。”霍改眨巴着清澈明亮的大眼睛。

    “你不介意?”雨无正条件反射地问道。

    “我干嘛要介意?”霍改条件反射地反问。爷巴不得你爬我床,怎么会往外推?!

    雨无正讪讪地挠挠头,含糊道:“知道了。”

    “雨无正,没想到你这人还挺心细的。”霍改柔柔地弯起眉梢。

    “啊?”雨无正不明所以地看着霍改。

    霍改的神色越发的温柔可亲“你在顾忌东方未明给我留下的坏影响对吧?你怕我对男男之事有心结是么?”

    雨无正埋头刨饭,假装什么都没听到。

    霍改笑道:“我忌讳的不是男风,而是被人当做玩物,肆意践踏。你大可不必如此避讳,若是不信你,我便不会费尽心思也要跟在你身边了。”

    雨无正低着头嚼着饭闷闷地想:这种明明被算计了还觉得很荣幸很欣慰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我这人算不得什么无辜好人,但肮脏如我却能有幸得你庇佑,我真的很高兴。”

    刻意放软的声音带着糯糯的质感,像是在不断熬煮的锅慢慢融化的糖,随着木勺的搅动缓缓流淌,晶莹剔透,甘美甜蜜。雨无正舔了舔嘴唇,有些失神。霍改起身,绕过桌沿,向着雨无正款款走去,雪白的袍袖缓缓擦过雨无正搁在桌面的手,雨无正手指弹动,心底像是有片羽毛轻轻地搔了搔,不敢呼吸,唯恐吓跑了那小小的羽毛。

    雨无正被谢得有点儿找不着北:“不……你也不必这么说你自己,我……”

    被这小子摧残折磨了这么些天,就在雨无正对某人知恩图报这块良心彻底绝望之时,却冷不丁听到这么一番话,就像是被时不时落下的雨点弄得周身黏腻之时,整个猛然身体坠入温泉,舒服得简直让人怀疑此刻是否置身幻梦。准确来说,就是雨无正受宠若惊了。

    霍改看着有些手足无措兼语无伦次的某人眉弯眼笑,捡起只盛了一半的汤碗,缓缓喝尽:对着自己把坏话说尽,留到别人唇边的,自然只剩下好话。

    “我去床上歇着了,一会儿记得一起睡哟。”霍改搁下碗,弯腰凑身,将字一个一个吹入雨无正的耳朵。

    恍然间,雨无正觉得自己的耳垂似乎是被亲到了,顿时就像是被针捅了一下似的捂着耳朵飞弹出去,满面通红,目光闪烁地瞪着霍改。

    霍改的手指在胸口蠢蠢欲动的小菊花上划拉着,笑得狡猾:亲爱的,你慢慢动,坑死这朵带刺的玫瑰。

    ‘靠!又被调戏了,还是被个小屁孩儿调戏了!’自认为成熟大人的雨无正为自己刚刚的青涩反应羞愧不已,欲盖弥彰地冷哼一声道:“在床上好好躺着,等着大爷来临幸你吧!”

    霍改眯起眼,笑意从眼底闪烁出来:“你这算是回应我的求爱了么?大爷~”

    雨无正再次面色涨红,输人不输阵地叫嚣:“你既是死皮赖脸地求了,爷自然没有不给的道理。”

    “呵呵……”霍改似笑非笑地扫了他一眼,走掉了。

    雨无正一拳打在棉花上,难免郁闷:难怪被那东方阁主追得满地儿逃,这妖孽纯属自找!

    到了晚上,雨无正真站在床前,看着床上那美少男的时候,还真有点儿忐忑。

    雨无正恶狠狠地瞪着床上那个睡得四仰八叉的祸害,都怪这小子,两大老爷们一起睡本来多纯洁一事儿啊,让他这么一闹,反倒显得有些什么了。

    雨无正瞪完人,还是轻手轻脚地将被霍改压在身下的薄被抽了出来,把霍改那张牙舞爪的造型摆作乖乖挺尸状,将被子柔柔的盖了回去。

    宽厚的大手拎着被面顿在了某人的颈侧,月光下的霍改显得格外乖巧,细眉平顺,双眼闭合,睫羽安静地趴伏着,宁静安然。过于精致的脸庞,如雪砌玉琢,甚至有了些脆弱的味道,惹人怜爱。

    雨无正有些莫名地想:这个人只要一张开眼,就会变成另一个人,既不乖巧、也不柔弱,骨子里蕴了魔性,一颦一笑都带着妖气,让人明知不妙却也乖乖由着他操纵。

    雨无正脱去外衫,分了半面被衾,在这安宁而微妙的气氛中闭上眼。鼻端嗅到身侧之人身上淡淡的水汽味道,混合着皂豆的清新香味。

    雨无正的思维漫无边际地翻卷:原来富家公子身上的味道是这样,兄弟们身上总是带着一点汗味一点酒味,有时候还夹杂着血腥味,那些女人身上总是带着甜腻的脂粉香味,小家伙身上的味道倒是清淡得很,没女人们香,不过也挺好闻,挺……招人的。

    雨无正忽而意识到自己的思维跑偏了,忙不迭地收拢了神游的思绪,不无迁怒地想,要是自己改玩儿相公了,绝对是这小子给带坏的。不过相公玩儿起来应该也不错吧……如果都有这小子的模样的话,

    思维就像是指间细沙,你越是想要攥紧,它越是不服管教,满地坠撒。等雨无正一路yy到那小相公身上的味道与枕边人的异同之时,已是亢奋得彻底没法儿睡了。

    霍改邀了雨无正同床共寝当然并非是对眼下情况早有预料,他不过是想演绎一幕“表面坚强内在脆弱的少年,你夜夜噩梦为哪般?”的戏码,招得那正义感爆棚的大侠怜爱之心爆棚。为此,霍改还特意在睡前yy了一出,在邪恶的小黑屋里,东方未明对着自己这样那样再那样的s戏码,只求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果不其然,入睡之后,霍改陷入了那很黄很暴力的绮梦之中。可惜,霍改忽略了一个问题,万仞仑作为一个被受欺辱的弱受,若是梦到此般情景,自?br />

    鬼畜,等虐吧第30部分阅读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