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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畜,等虐吧第36部分阅读

      鬼畜,等虐吧 作者:肉书屋

    鬼畜,等虐吧第36部分阅读

    极的小地方被这般反反复复地折腾,强大的快感随着那一阵又一阵的麻麻刺刺的痒席卷了整个身体,霍改闷哼一声,脸色一红,咬着半片红唇,将那即将脱口而出的呻吟又咽了回去。

    东方未明低笑一声,抬起另一只手,捏住霍改的下颚,瞅准霍改那唇缝便将手指探了进去,冰凉白皙是手指如灵蛇般在霍改的腔内挑拨逗弄着,与那丁香小舌交缠而舞。黏腻的水声随着手指的进出连绵不绝,更多的津液被诱了出来,顺着霍改的唇角漫溢而出,煽情万分。

    霍改羞愤间发了狠,两排贝齿狠狠合咬而下。东方未明更狠,任由霍改咬着,指尖一上一下地拨着舌叶,仿若那个被咬得入肉三分的人根本不是他。霍改又加了几分力,东方未明恍若毫无所觉,按住香舌,指尖便在舌面上缠缠绵绵地勾画不休。霍改被逗得喉咙发痒,一个吸气,却是被自己的口水呛住,松了牙关,呛咳得满面通红。

    东方未明并未趁此机会将霍改的短刀夺取,而是就着那只满蘸香液的手指往霍改的腹部摸去。反正他也看出来了,那万家公子也就是只色厉内荏的纸老虎,架着刀又如何,他东方未明就是要在这样的条件下将他收入怀中,看这妖精还服不服!

    手掌撑开,一把捏住那柔韧的腰侧,不住搓揉。光滑柔嫩的腹部,在指掌的揉弄间不断变幻着形状,泛起一层层瑰丽的薄红。霍改被捏得发痒,忍不住抖了抖。东方未明停住,转而用手掌不轻不重地按压住柔软的小腹,飞快地上下摩擦着,简直像是要擦出火星一般,下腹更为火烫起来,简直像是被灼烧着。快感从尾椎飞快地往上蹿,在脑子里轰然炸开,霍改此时已是满面羞红,娇喘阵阵,舒服得恨不能立马缴械投降了。而下面那处,也已颤抖着露出了求欢之态。

    感觉到了对方的应和,东方未明松去手上的力道,提起手掌,拖曳着五指在霍改的腰腹缓缓游荡。这样的触摸,太轻、太柔。蚀骨的酥痒从五指拖曳出的痕迹里渗入皮肤、肌肉、骨骼,最后化为唇齿间煽情的喘息,和胯股间焦灼的渴望。

    “喜欢么?”东方未明眉眼弯弯,精致的面容带上了刻意的魅惑的之色,风华惊艳,吐息间便要侵蚀人心。

    “技术不错。”霍改咬咬牙,强撑着抵抗这具皮囊强大的贱受属性,喘息着蔑笑道:“没少在你的小情人身上练手吧?”

    “练兵千日,用在一时不是么?”东方未明不羞不臊,媚眼如丝,勾人心魄。

    小明你有点儿鬼畜攻的自觉好不?这t比老子还妖孽呢?霍改悲愤地发现身体貌似又软热了几分,扭了扭身子,除了两手和头颅却是哪里都动弹不得,想要来个撩阴腿都没机会,只得比划着刀子嘴硬道:“再动手动脚爷就不客气了啊!”

    “别客气,想让我怎么伺候尽管开口。”东方未明不痛不痒,挑衅地扭动着腰胯,磨蹭着霍改的小黄瓜,逼出一声销魂的呻吟。

    “难怪……哈啊……俗语说,软的怕硬的……嗯啊……硬的怕横的……嗯哈……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东方未明你……啊嗯……这会儿无敌了是吧?”霍改负隅顽抗着别开视线,不断在心底默唱《义勇军进行曲》,试图以天朝的浩然正气压倒心底的本能之魔。天知道,他现在有多想挺着腰再往东方未明身上蹭蹭。

    “怎么会……”东方未明言语带笑,说不出的戏谑性感:“软的怕硬的嘛,我现在理当是该怕你的不是?”

    妈了个b的,又调戏爷。霍改□此时与东方未明紧紧相贴,哪里能不懂东方未明指的什么,只觉得万分丢脸且恼怒,要不是万仞仑这壳子受得犯贱,自己至于怂成这模样么?等再见到万仞仑那货,爷非抽得他血溅三尺不可!等等……爷一个弱受这会儿跟这鬼畜攻比个p的自制力啊!狠不下心杀他我还狠不下心收拾万仞仑么?

    “是,你是该怕我。”霍改心中有了计较,再不迟疑。捏着东方未明的手和比着刀的手同时收回,一手横在东方未明眼前平平摊开,一手捏着刀狠狠划下——

    皮开!肉绽!!血溅!!!

    东方未明猝不及防之下被溅了一脸血,看着霍改掌心那狰狞的割痕,呆住了。

    霍改冷笑一声,就着那淌血的手一把摁上了东方未明的脸,刺鼻的血腥味直直灌入鼻端,黏腥的鲜血自紧贴着面颊的手心蜂拥而出,染红了惊愕的眼。潺潺血液顺着唇缝隙涌入喉咙,血腥的味道的蔓延至肺腑,呛得东方未明几乎窒息。

    霍改一手撑床,按着东方未明的脸重重一推,东方未明尚未回过神来,已是跌下了床。

    面对这面不改色自残了不说还糊人一脸血的小弱受,所有只会给别人放血示威的鬼畜攻都弱爆了。有哪个鬼畜攻敢在床上你侬我侬的时候,顺手给自己来一刀,从三级片立马跳台恐怖片?

    霍改走下床来,俯视着满脸是血的东方未明,笑得温柔:“怕了么?”

    东方未明呆滞地看着霍改,任谁被人忽然之间灌了一嘴一鼻的血腥味,这会儿都没法回神。

    “不怕是吧?”霍改抬了手,这回亮的是手腕。浅浅一笑,握着刀的手比上了腕侧。

    东方未明瞳孔一缩,飞快地扑了上去,死命捏住了霍改的两手,防止他接着自残。

    “怕了么?”霍改轻问,柔如春水。

    “怕了,怕了!”东方未明忙不迭地回答道。想要捧在手心呵护一辈子的人就这样当着自己的面引刀自伤,东方未明感受着脸上那渐渐凝住的鲜血,心有余悸,他怎么敢这么绝!他怎么能狠到这种地步!

    东方未明小心翼翼地看着霍改,眉眼间抹不去的惊惧:“我们先把药擦上好么?”

    “放开,别动手动脚的。”霍改眼都不抬,十足装逼。

    东方未明看着霍改手上的刀,犹豫半晌,终究不敢再惹怒这疯子,犹疑着松了手。

    霍改冷哼一声,将刀收回袖间。敬酒不吃吃罚酒,非逼着咱一晋江主角搞得跟起点主角似的,糊你一脸血好玩儿么?

    霍改看东方未明终于老实下来了,沉默片刻,继续苦逼地为解放大哥事业奋斗:“东方未明,我且问你五个问题,不必回答,答案你自己收着便是。”

    东方未明点点头,看着霍改毫不在意地垂着那只滴答淌血的手,心口一抽一抽地替他疼。东方未明望进霍改的眼底,一片幽暗,看不分明颜色,只有冷冽的声音在房间里一声声响起。

    “你觉得我这人狡诈无情且自私么?”霍改眯起眼,笑容淡漠。当我不知道你们这群死孩子是怎么想本创世神的么?

    东方未明毫不犹豫地点头:当然!

    “你觉得狡诈无情自私如我,会干出为了救出老情人,而嫁给个不喜欢的人赔上自己一辈子的傻事儿么?”霍改好不心虚,当然了,赔上的是万仞仑的一辈子嘛。

    东方未明犹疑地打量着霍改:好像……不大可能。不过难道你不是打算等爷放了万思齐然后立马悔婚,和他私奔去么?

    “你觉得我除了嫁给你就没别的办法把万思齐从牢里弄出来了么?”霍改语带嘲弄。要不是为了让万思齐对万仞仑彻底死心,免得他以后傻乎乎地被换了芯子的弟弟坑害,爷至于跟你玩儿这么一出么?

    东方未明默默回顾了一下自己的悲惨追求史,内心动摇:好像……更不可能。以这小子卑鄙无耻的程度,不该出这么个容易被自己看出破绽的主意啊。

    “你觉得我不管被谁挑逗都会这么快情动么?”霍改努力用一种我很洁身自好的口吻来掩盖那一点点的心虚,摆出如山铁证。

    东方未明本着情人眼里就算出不了西施,起码也出不了潘金莲的原则立马否决:当然不会!这么说来,难道他竟是……

    “是不是只要我一对你示好,你就会觉得我一定有阴谋?”霍改拿出了在雨无正那里获得的宝贵经验给出了致命一击。

    东方未明瞬间被说到心坎上了:诶?貌似真的是这样。原来症结竟在此么,是自己先存了怀疑之心,才……

    霍改说完,不待东方未明反应,扭身就走。

    东方未明隐隐被某个馅儿饼砸中,顶着一脸血,连忙追上去拦住了霍改,急不可耐道:“莫非……莫非你对我?”

    “闭嘴!老子瞎了眼才看上你!”霍改扭头,作别扭傲娇状。

    俨然已经被这鬼畜受调教出属性的东方未明于是更为放心了,不过到底还是心存疑虑:“那……那你为何宁可自伤,也不愿和我……”

    霍改抄起一旁桌上的茶杯就冲着东方未明羞涩无限地砸了过去:“枉你还是这绣被阁的老板,难道……难道你看不出,爷那菊花还没开过苞么?”

    东方未明愣住,被霍改那茶杯砸个正着,旋即却是笑了,一点儿都不为自己看未曾亲眼看过那菊花,无从判断而感到冤枉。万仞仑既是有心嫁给自己,他敢这么说,自然是不会有假。

    “不过,开没开过也不关你的事儿了。”一桶冷水冲着东方未明当头浇下,霍改冷笑着拨开拦在自己身前的东方未明:“你既然怀疑我另有目的,我自然不会再上赶着自取其辱。你最好让人将万思齐看牢点,看看我这个卖身求和的人有没有手段将他毫发无伤地弄出来!”

    东方未明当场就急了,立马开始忏悔自己之前那恶劣的行径,和伤人的言语。东方未明一把掰住房门,不让霍改开门离去:“小仑,别走,别走。且听我一句可好?就一句。”

    “你说。”霍改面上不耐,心底早已满意得不行,鬼畜这种东西,果然都是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货。

    “你且想想,你我相识以来,哪次不是你绝情离去,留我一人苦苦相候?你要我如何敢奢望你待我之心,亦如我待你一般?而且,你敢说你完全没有一丝一毫借此婚事让我放万思齐一马的打算么?”

    “你……”霍改凝视着东方未明的眼。

    东方未明深情款款地看回去,鼓舞他接着说。

    霍改终于开口:“这都三句了。”

    东方未明抓狂:擦!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么?

    霍改敛着眉,笑容疲惫:“我确实知道万思齐因你入牢,想来你也是为了替我出气才对这负心人如此狠绝,但我报仇,向来讲究公平,他伤我身,我毁他身,他伤我心,我毁他心。所以,我才有了送请柬那一说。没想到,你竟是如此看我的,送上门的便宜。不占白不占?呵,罢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东方未明立马甩着尾巴装忠犬求可怜:“小仑,你真的不要我了么?像我这样被你如此反复折腾了这么久都不曾动摇半点的好伴侣,过了这村儿可就没这店儿了。”

    霍改的脸瞬间扭曲了……这种顶着一脸血还卖萌的杀伤力实在是太可怕了。

    霍改扭头回屋。

    东方未明惊喜:“小仑,我就知道你没这么无情……”

    霍改用未伤的那只手抱起睡得正香的起司,转身接着往门口走:“让让,别挡道。”

    东方未明的耳朵瞬间耷拉下来了。“你至少先把药擦了吧。”

    “你不是说要送我两栋房子么,还不让人带路?”霍改握起已经止了血的手,冷冷问道。

    东方未明瞬间复活,狗腿地替霍改拉开门道:“我这就带你去挑。”

    “不需要,你派人伺候着就行了。”霍改傲娇扭头。

    “好。”东方未明好不容易得了大赦,不敢再造次,答应得干脆。

    很快,马车备好,仆役丫鬟待命,霍改无视掉在身后转来转去的东方未明,抱着起司登上了马车。

    “小仑。”东方未明忽然在身后开口:“万思齐的事我会办好的,但我还是不敢让他和你见面。不过,你放心,我会让他彻底清醒的。”

    “随你。”霍改眼也不抬。

    东方未明满意地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次更新9月1日

    看看这鲜美的内容,横溢的肉香,诡异的发展,该怎么办,你们懂的~

    大侠乃千里捉j

    忽悠之行圆满成功,霍改解决了万思齐的事儿还顺手赚了两栋房子,正待松口气,结果刚出门不到十米,就遇袭了。只见一道黑影扑哧一声破帘而入,窜入马车车厢,直直逼到霍改眼前,一双散发着幽幽寒光的眼迅速锁定了霍改……怀中的起司。

    “公子!”东方未明派给霍改的人并非庸才,当即反应过来,迅速执了刀闪身入车。

    霍改见那仆役举刀便要劈下,连忙阻止:“别砍!这是我熟人……不,熟狗。”

    仆役动作一顿,那黑影敏捷地一个扭身扑袭,竟是将那仆役生生拍飞出去。

    霍改条件反射抱紧了手中的猫质,试探着唤了一声:“贪狼?”

    贪狼扭转身来,直面霍改,低呜一声,那呲起的牙明晃晃地表露着一个意思:“交起司,不咬。”

    霍改看着眼前这只精悍的大狗,有些怔忪,贪狼原本油光水滑的皮毛黯淡了不少,身形也消瘦了不少。想来自起司被抢走后,就一直徘徊这附近伺机将起司夺回吧!真是……何苦。

    霍改无意识地摸上颈上的富贵花枝锁,冰凉的银在伤口上擦过,带起微微的痒意,像是有人将只手捧到唇边,怜惜无比地细细亲吻。

    所以,霍改他完全忽略了另一只手里还捏着只拼命扑腾的小猫咪。于是,贪狼看向霍改的眼神更凶恶了……但是它不敢动,因为起司还在对方手中,贪狼从来都不吝于用一切形容人类的贬义词来修饰眼前这只人类。起司那么小小软软一团,要是被一不小心捏坏了怎么办?

    “嗷呜!”贪狼愤愤地吼了一声,饱含各种憋屈愤怒恨。

    霍改的神智猛然间回笼,看看眼前炸毛的大狗和怀中挣扎的小猫,霍改会心一笑,将起司托至眼前,轻轻问道:“他那日说要是你能主动往贪狼那边走两步,贪狼也不至于摔得这般狼狈。现在,你是要走到贪狼那边去么?”

    起司大睁着那双水汪汪的猫眼,抖着小耳朵,可怜兮兮地看看死不松手的霍改又看看焦躁万分的贪狼,小尾巴也无比委屈地耷拉了下来。

    霍改扯起唇角,冲着贪狼故意露出个恶劣的笑容,嗤笑:“这年头,性别不是障碍,种族不是问题,猫狗都能勾搭成j……”嚣张的笑最终化为唇边微不可闻的一声叹息“为什么两个人却……罢了,这之间一开始隔着的就是天堑呐。”

    霍改将起司一把按入怀中,呲着两颗小白牙,冲贪狼恶狠狠道:“叫你俩秀恩爱,爷偏不把起司还你,急死你!”

    贪狼暴躁了,跺脚、刨地、挠墙,嗷嗷嗷!我的起司嗷呜!!!

    在霍改吩咐下,仆从很快将霍改送抵了东方未明手下最为精致华贵的一座庄园,并手脚麻利地准备好了一大盆温水。

    “去,把自己洗干净!”霍改抱着起司,将木盆指给贪狼看:“洗完澡就给你抱起司。”

    贪狼果断地跳入木盆,任由丫鬟给他洗洗刷刷。

    霍改抱着起司淡定围观,顺便教育小孩:“起司啊,虽然流浪狗的满身风尘也是种萌点,但是想要亲亲摸摸抱抱爱爱神马的,还是要洗完了澡再来比较好。已经是野战了,再不讲卫生就太没底线了。”

    给贪狼洗澡的丫鬟看了看霍改怀中两个巴掌大的小猫,再瞅了瞅自己手下这只半人高的大狗,最终决定淡定无视掉背后传来的噪音。

    贪狼洗浴完毕,甩掉一身的水珠,那一双狗眼就炯炯有神地盯住了霍改。

    霍改招呼一声,下人立刻端来一大盆水煮排骨并一小碗鲜鱼,恭恭敬敬地放在了地上。

    霍改轻轻地将起司放到地上,揉揉猫咪的小脑袋,笑着柔声道:“恭喜重逢,好好庆祝吧。”

    贪狼当即窜上前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起司叼走,同时警惕万分地瞅着霍改。

    霍改失笑,自觉地退开两步。

    贪狼这才叼着起司走到鲜鱼边,将它小心翼翼地放下。起司乖巧地喵了一声,探出粉红的小舌头,轻轻舔了舔贪狼的鼻头。贪狼回礼,伸出那宽大的舌叶,一甩头,便将起司从头到尾顺舔了一遍。起司舒服地眯起眼,立刻躺倒,四爪朝天。贪狼心神领会,垂着舌头,自起司的尾巴根起,顺着起司毛茸茸粉嫩嫩的小肚子,一路舔到起司刻意露出的下巴。被挠到下巴的小猫,惬意地呼噜个不停,小尾巴欢快地一甩一甩。于是在洗够了小下巴之后,起司又滚来滚去地让贪狼将两个侧面舔了个彻底,连四只小爪子都让贪狼裹卷起舌叶,一一舔吮了个彻底。

    霍改捂脸:例行的餐前洗澡么?这种看触手系现场的感觉是怎么回事?真重口!看得人家好害羞的说~

    餐前洗澡完毕,起司起身,往鱼碗迈了两步,却并未低头开吃。贪狼凑上前来,埋着头将鱼细细嗅了两遍,这才拱拱碗沿。于是起司欢快地扑向食物,大快朵颐。

    霍改扭头:小起,你竟然被一条狗给驯化了……

    贪狼这才慢悠悠地走回属于自己的那一盆排骨前,嗅了嗅,叼起一块肉肉最多的排骨欢快地蹦跶回起司身边,将排骨稳稳地放在了起司的小碗中。起司很给面子地舔了舔排骨,然后扭头挨在贪狼毛茸茸的颈侧蹭了蹭,于是贪狼那眼睛噌地就亮成了俩一千五百瓦的电灯泡。

    霍改望天:贪狼,当着主人的面借花献佛,你敢再无耻一点儿么?

    接下来的几日霍改也没再多做什么,不过是私下派了个人去通知陈柏舟随时准备放人,然后就等着东方未明上门提亲。三日后,东方未明与万仞仑于七日后成亲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个坤城,那绵延了整整两条街的聘礼闪瞎了所有路人的眼。

    当日,坤城刺史陈柏舟听闻消息,立马一路杀向了那刚易主在霍改名下的万府。迎接他的是满屋子喜气洋洋的下人,满仓库珠光宝翠的聘礼,还有正蹲在金箱前,捏着宝石一个个细细数过的霍改。

    “你真要嫁给那东方未明?”陈柏舟双目看定霍改的眸子,满面的不可置信。

    “是啊。”霍改答得轻描淡写。

    “可是他用你大哥的性命威逼于你?”言语间满是愤恨,陈柏舟脸上却凝如止,于是更显沉怒。

    “这种以人命换人身的把戏早八百年都不新鲜了,我还不至于为这等把戏赔上自己。”侧脸垂下,霍改看着指尖捏住的那颗极品祖母绿,唇角勾住,似笑非笑:“此人对我用情颇深,嫁给他有什么不好?“

    陈柏舟深吸一口气,立马开始痛陈嫁给东方未明这祸害的一千零一个弊端。

    “他愿意昭告天下许我一生守护,只这一条,便已胜过世上所有男子。换了你,你能做到?”霍改一句话便把陈柏舟那千言万语通通给堵了回去。

    陈柏舟张了张口,却是呐呐不能言。是啊,他不行,他若是也学着东方未明来一遭,下场绝对是害得小仑被太师一脉暗地干掉。而不是像东方未明这般将心上人顺顺利利纳入怀中,那帮高高在上的皇族虽面上不喜,斥他胡闹,心下哪个不是在为这混合着戏子的肮脏皇脉就此终结而欢呼雀跃?

    “他还没被放出来对吧?”霍改忽而问道。

    “是。”陈柏舟掩在袖中的手已是紧捏成拳,这桩婚事,真的和那牢中罪人毫无干系么?

    “我就知道。”霍改轻笑一声,带着了然的倦:“为免意外,迎亲之前他一定会将人弄出来的,这几日还请你帮我多照顾一二了。

    “好。”陈柏舟重重点头。

    “他知道我要成亲了么?”霍改那淡然的神色渐渐凝滞,两道贴服的眉也一不小心在眉心蹙出了个小小的皱痕。

    “应是不知道的。”陈柏舟摇头,有些不确定。

    霍改眼眸一闪,已是朗声道:“那就劳烦您替我给他带句话‘之前我家东方不懂事,多有得罪,还望他能多多包含,事后我自会与东方备上一份厚利,以表歉意。”

    我家东方……陈柏舟直勾勾地盯住霍改,只觉一颗心落入冰窟,连血都凝滞成冻,只余一阵又一阵的寒气席卷着整个神智灵魂,彻骨冰寒。

    “不方便么?”霍改歪歪头,疑惑道。

    “自是如你所愿,你……好自为之。”陈柏舟终是不忍抛出一颗心来,继续任由霍改放血撒盐,丢下这几个字,便拂袖而去。

    霍改倚在仓库门前,目送陈柏舟泪奔而去,收回视线时,却正瞧见那贪狼正从厨房窗口跃出,嘴里叼着那松鼠桂鱼屁颠屁颠儿地跑起司面前献媚去了。擦!这狗腿子,又糟蹋公共财物玩儿浪漫,一天不秀恩爱能死么你!

    许是霍改那源自去死去死团的黑暗气势太过强盛,贪狼忌惮地瞅了霍改一眼,将起司甩到厚实的背上,叼起鱼二话不说撒丫子跑掉了。

    霍改狠狠按下额角跳起的青筋:“这死狗……难道爷长得很像天津著名特色包子么?一见爷就绕道走是什么意思!”

    “需要小的将贪狼捉回来么?”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不必。”霍改半点不惊讶。如今这府里全是东方未明的人,就算是自己刚刚和陈柏舟的谈话也十有八九被这隔墙的耳朵给听了个干净。不过他也并不为难,毕竟,他今儿真正要等的客人,可不是这些庄稼把式能对付的。不过,以那家伙的性格,多半会在半夜三更直奔卧室来场帐中会谈吧。

    果不其然,是夜,某大侠出现在了霍改的床前。一身紧身夜行衣,衬得腰是腰,腿是腿,咳咳……是英挺逼人。

    “还没睡呐,可是得了如意夫婿乐得睡不着?”雨无正一开口便是满屋子酸气。

    “伤好了?”霍改并未计较雨无正的讽刺之言,关切问道。

    雨无正面色稍霁:“已是养得七七八八了。”

    霍改柳眉轻锁,忧虑道:“原来还未痊愈,脑子上的伤还严重着吧?”

    “……”雨无正第一百零一次完败于霍改犀利的语言攻势,哼哼一声,爬起再战:“我要是再躺床上养伤,恐怕那伤养好之时,你已是琵琶别抱了吧?”

    霍改捂心,作悲痛委屈状:“男儿到死心如铁,我待你之心你还不明白么?”(请原谅这个古文不好的孩子对文学经典的糟蹋。)

    雨无正斜他一眼,冷冷吐槽:“你那是铁么,你那整个儿就一磁铁吧?见一个吸一个,屁股后头钓着一堆男儿心呐。”

    “请不要这么犀利,谢谢。”霍改拍拍雨无正的肩,一脸沉痛。

    “说吧,你这婚事是怎么回事儿。”雨无正一脸严肃。

    “这就是一个骗东方未明将我大哥放出来的策略,只要我答应了,他就会在婚礼前将万思齐放出来,到时候还不是随我跑路。”霍改淡定解释。

    “你就不怕他趁机将生米煮成熟饭?”雨无正一脸不爽。

    “别告诉我你对抢亲这门业务不熟。”霍改无辜地眨巴着大眼睛。

    “抢亲我确实不熟,不过抢你,我熟。”雨无正已经开始幸灾乐祸了。

    霍改正色道:“你这几日替我盯着监狱点儿,万思齐一放出来,你就跟上,我怕东方未明留有后手。将他安置妥当后,你便来将我接走。”

    “好。”雨无正点头。

    “你的匕首应该很厉吧?”霍改又问。

    “怎么?”雨无正取出贴身的那把匕首。

    “来,替我将这链子弄断。”霍改侧了头,手指挑起颈上那富贵花枝锁的链子,示意雨无正。月光透进屋来,朦胧了霍改的眼中的种种情绪。

    雨无正夹了匕首,轻轻一划,便将链子断了开来。

    霍改深吸一口气,将富贵花枝锁塞入雨无正手中:“到时将这个交给万思齐。”

    “嗯。”

    作者有话要说:下次更新9月3日

    110

    110、婚礼乃意外连连

    “走,我带你去看看库房,走之前怎么着也该把东方未明的聘礼给打包了不是?”霍改起身,扯过床边的外袍,将身子草草裹起。

    “枉我千里追妻,这热茶还没喝一口呢,你就打发我干活儿了,是不是残忍了点儿?”雨无正赖在床上,可怜地捧着心口耍宝,那银色的吊坠就垂在他的身前一晃一晃又一晃。

    “少在这儿卖乖,要是那边今晚上放人兼杀人灭口怎么办?”霍改发现自己现在的状态似乎有那么一点……暴躁。

    雨无正眯起眼,似笑非笑地盯住霍改:“你这样的口气会让我忍不住觉得在你心里你大哥比我重要很多啊。”

    “我这不还有一辈子的时间留给你折腾么……”霍改取了钥匙,径直往门口走去,带着淡淡笑意的口吻,轻飘飘地消散在风中。

    “这话我爱听。”雨无正被顺着毛安抚了一把,立马乖乖跟上了。

    库房离霍改的卧房不远,霍改白日里就吩咐过他不点完那一堆珠宝坚决不睡,谁也不准跟着。下人们虽不齿于霍改的暴发户兼守财奴嘴脸,却也乖乖听话,不去惹人嫌。便是那暗中护卫的人,也只是远远地守着,他们还不想因为比自家主子先看到了当家主母穿着亵衣到处逛这种破理由而被处理掉。

    开锁。掀箱,那在夜明珠的照耀下万分晃眼的几大箱珠宝就这么展示在了两人眼前。

    “哇哦,这东方未明恐怕是爱惨你了。”雨无正吹了个口哨,一想到自己之前养伤住的房子还是霍改垫的钱,雨无正心里就一阵膈应。

    “他爱我又如何,重点是我爱不爱他。”霍改哂然一笑,无情又彪悍:“是跟我想上的人夜夜欢好,还是被想上我的人反复操弄,这很好选择不是么?”

    纵然雨无正是个豪放汉子,听闻霍改这直白的自我剖析,也不由得红了耳根:亲爱的,你告白就不能稍微含蓄点儿么?这年头读书人都这么流氓了,叫我们这真流氓要如何自处?

    “赶紧动手啊,这儿还一屋子东西呢。”完全没有意识到雨无正已经上赶着自我代入了,霍改看着雨无正那呆愣的模样,不耐催促。

    “哦……好。”

    雨无正终于回魂,无比娴熟地先抽了一匹锦缎铺在地上,然后抬起一口金箱,斜抵着缎面,轻轻一抖。“哗啦”库房里响起小小的杂音,那一箱子的元宝就这样干净利落地在缎面上堆成了小山。信手一扯,锦缎破开,捞起两头,几番缠结,一个硕大的包裹就出炉了。

    “果然术业有专攻。”霍改由衷赞叹。

    眨眼间,职业打劫人士雨无正已经又打包好了一箱金砖,一箱银瓦。

    抬手将三个硕大的包裹通通捆背上,雨无正扭头冲霍改笑笑:“一炷香之后回来。”说罢,火速消失在夜色中。

    等雨无正回来,霍改已经拿布垫着堆了一座珍珠山、一座猫眼石山,一座软玉山。

    “学得真快,不愧是我的贤内助。”雨无正调笑,心情很好。心上人帮着自己坑情敌神马的,最有爱了~

    “打包吧。”霍改眼都不抬。

    “这添妆的东西都带走了,置备出嫁行头时,不会被发现么?”雨无正蹲到霍改身旁,低声提醒。

    霍改掀开放在角落里的三个箱子,雨无正闭嘴了。结婚的行头都在那里面妥妥帖帖地搁着呢,纵然在黑暗中也看得出那堆东西有多么华美奢靡。

    雨无正眼神闪烁了一下,忽然有些不自在,跟东方未明比起来,自己能给万仞仑什么呢——风餐露宿?仕途无望?还是四处漂泊?虽然自己并非真的一文不名,但那点钱财,恐怕连那套嫁衣的一个袖子都买不起吧……

    “愣着干嘛,想消极怠工么?”霍改走回雨无正身边,将布的一端塞入雨无正手中。

    雨无正捏着布忽而觉得手中物无比烫手,一瞬间,他很想丢下这堆价值连城宝贝,抱着着霍改纵身离去,离得越远越好。“小仑,你觉得我这么不劳而获真的好吗?”

    “怎么会是不劳而获?拿了这批钱财可是要背上被东方未明追杀到天涯海角的代价……”霍改话音未落,倏地皱了眉,开口:“是我不对,妄自替你做了选择。这些东西,你若真不想拿,就不拿吧。”

    雨无正实在扛不住霍改那暗藏内疚的口气,故作爽朗,开口笑道:“我雨无正天不怕地不怕,难道还会怕他追杀?况且,难不成我一分不动带了你走,他就不追杀了?这小子敢拿你大哥逼婚,就该当出这么回血。”

    “没错,这是他该付的代价。”霍改垂了眼,笑容莫测。

    “既是算作他的赔罪钱,这些东西我们分给你大哥五成如何?”雨无正笑吟吟地建议道。

    霍改迅速回道:“不必,你将那吊坠还给万思齐即可。告诉他,从此以后我与他再无关系,永不相见。”

    “你们……”雨无正皱了眉。

    “划清界限,无论是对我还是对他都是好事。”霍改眼眸略微一晃,咽下一声轻叹。

    雨无正想到眼下的情况,揣摩了一下霍改那左右为难的苦逼心态,不再多话,利索地收拾好包袱闪人了。

    五趟之后,俨然已将仓库里能搬的东西搬了个干净。

    “好了,带上这些布料,你可以走了。”霍改指了指那鞠躬尽瘁的一箱布料,挥挥手,直接赶人。

    雨无正将布匹捆好,忽而凑上前,轻轻托起霍改的脸,在颊边留下轻轻一吻,温热的吐息在霍改的面庞上流连:“别担心,有我在,你大哥不会有事的。乖乖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带你走。”

    “好。”霍改笑容甜美,回了雨无正一个紧紧的拥抱,在他的耳边轻声道:“你也一路小心,我等你。”

    被猛然抱住的雨无正愣了愣,他本寻思着这久别重逢,月下离别,怎么都该来个深情吻别才合适。不想万仞仑竟是直愣愣地抱住了自己,就现在这造型,撑死也就能亲下耳朵。深情吻别看来是没戏了,总不能把人掰开了再亲一回吧?

    雨无正释然一笑,收拢双臂,抱紧了霍改。罢了……这样也不错,反正也有一辈子的时间不是么?

    月色黯淡,星光倒是正好,霍改看着那熟悉的黑影一步三回头地消失在夜色中,毫无形象地打了个呵欠。最后一枚棋子安放完毕,自己可以抱着被子等收网了。

    霍改手指轮转,一根菊簪在指缝间闪烁生辉:“万仞仑你拿爷当小攻们的拔河绳用是吧?一个一个地套上手然后牵扯来牵扯去很的有意思是不是?难道你不知道爷是属草绳的么,草绳可是很不禁扯的呐。”

    “只要‘嘭’的一声……”霍改捏着菊簪的两端,笑容冰冷,言语温柔:“草绳断掉,拔河的小攻们就全滚一边去了。只希望,到时候你和雨无正不要被小明追杀得太惨哟~”

    七日后,大婚。

    天未大亮,霍改已是被人给喊了起来,他今日要做的事很多,比如洗澡,比如梳妆,比如换衣,比如等着嫁人。

    整个房间静得吓人,全是让霍改给吓的。霍改摆着张你欠我钱的死人脸不停地往外放着冷气。都到这时候了,东方未明放人的消息竟还没传来!不见兔子不撒鹰到这地步也太无耻了点儿吧!他难不成非要看到兔子穿着比基尼在他眼前跳草裙舞才放心吗?!

    号称坤城福气最全最旺的喜婆恭恭敬敬地跪坐在霍改身后,小心翼翼地捧了霍改的一缕青丝,接过丫鬟递来的玉梳,战战兢兢地将那乌发一梳到底,鼓起勇气开口唱道:“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

    “闭嘴!男男生子是爷的雷,你这是想吓得我悔婚怎么地?”霍改磨牙。

    喜婆立马闭嘴,这位爷要真悔婚了,她估计就只能给自己唱哀乐了。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拦住他们,别让这帮狗腿子冲撞了公子!”

    “刺史府的人你们也敢拦,好大的胆子!”

    劈里啪啦,稀里哗啦……

    霍改慌忙起身,往门口看去:擦!这陈柏舟不会来抢亲了吧?

    正探头探脑呢,陈柏舟已是在衙役的护送下破门而入:“小仑!”

    “干啥?”霍改淡定回应。

    陈柏舟情深深脸闷闷地望向霍改,朗声道:“万思齐落到东方未明手上的证据已经全部处理掉了,万思齐他人刚刚也已经出狱,东方未明现在已再无把柄可要挟于你。只要你开口,我这就带你走。”

    过河拆桥也请不要这么明目张胆好么?陈柏舟你的君子形象已经碎成渣了啊有木有?霍改的心弦终于松了松,立时绽放出一个温柔明媚的笑容,颔首道:“哦,谢谢你特地来通知一声,现在你可以走了。”

    “啊?!”陈柏舟反应无能。

    “不,你先别忙走。”霍改又道。

    陈柏舟瞬间振奋,房中下人瞬间一级战备。

    “劳烦你将起司还有贪狼带走,你帮我转手交给万思齐一下。东方那家伙不喜欢养小动物,只能物归原主了。”霍改无奈地笑笑。

    “你真要嫁给他?”陈柏舟不可置信地高声道。

    “不嫁给他难道嫁给你?”轻笑一声,霍改扭身坐回妆台前,冲那喜婆冷冷吩咐道:“接着唱!”

    喜婆顶着刺史大人那杀人的目光恨不能立马颜面泪奔而去,古往今来所有的红颜祸水跟眼前这位比起来都弱爆了有木有!

    看那喜婆一脸想死的模样愣在原地,霍改不耐催促道:“唱!”

    奴家今儿唱完这歌还能有幸活着看到明儿的太阳么?什么时候喜婆变成高危行业了,嘤嘤嘤……喜婆咬着唇,深吸一口气,捧起霍改那三千青丝,怀着慷慨赴死的心情,悲壮而歌:“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二梳梳到尾,比翼共一起飞,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有头有尾,富富贵贵。”

    微不可闻的歌声哆嗦着在喜庆的房间里飘荡,而陈柏舟的脸色也一路从黑到白,从白到青,从青到紫,从紫到蓝……

    “我懂了,你还是怨我。小仑,是我对不起你,祝你们……琴瑟在御,祥开百世。”陈柏舟扯出一抹苦涩笑意,深深一揖,转身离去,只有那最后的铿锵之语不断回响在房中——“若那东方未明敢对不起你,只要你开口,我依旧带你走。”

    霍改捂了唇,闷笑声从指缝间不断泄出,笑得他弓起身子,不住咳嗽。

    屋中人都紧张地盯着霍改,唯恐这位爷一时激动扭头就跟刺史私奔去了。

    霍改失笑摇头,长叹出声:“问世间情是何物……”

    屋中众人纷纷警觉地挡在霍改出门的路上,这位爷果然是要跑了吗?

    “神曰……废物!”霍改嗤笑一声,再抬头时,已是面若冰霜,无悲无喜。

    屋中诸人长长舒了口气,安全了!

    陈柏舟的人呼啦啦地走了,东方未明又带着人呼啦啦地来了,锣鼓喧天,祝福之声不绝于耳。

    “我还以为要和那些痴心妄想之辈打上一架才能带走你呢。”这是新婚之日,新郎对新娘说的第一句话。

    “就你这种战斗力零点五的渣,爷一板砖就撂倒了,真要走用得着别人带么?”这是新婚之日,新娘对新郎说的第一句话。

    围观的绣被阁走狗众由衷感叹:主子,您牙口真好!

    东方未明躬身相请:“上轿吧,我的娘子。”

    “要叫夫君。”霍改当即赏了东方未明一个爆栗。

    “上轿吧,我的夫君。”东方未明从善如流。

    “乖~”霍改摸?br />

    鬼畜,等虐吧第3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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