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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纵天下第4部分阅读

      合纵天下 作者:肉书屋

    合纵天下第4部分阅读

    大的一艘妓船走去。

    十分惬意的喝着香茶,在妓船最顶端的雅室里欣赏着沿江风光,想到王永逸收钱时的笑脸,哼,有你哭的时候。

    就这么热闹了几天,到了第四天,王永逸坐不住了,派人来请我。

    "楚公子,不知日子可否宽限几天,这。"

    "王大人此话怎讲?"

    "这江边所有的码头都被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这么多妓船给堵塞了,这粮食运不出去啊。"

    "那就是说王大人要违约了?"

    "这,不是我想违约,这粮食已经搬到了江边仓库,只等着上船,这,我也无能为力啊。"

    "王大人,做生意最重要的是个信字,既然王大人涉足商界,那就应该知道商界的规矩,不是楚某不给面子,白纸黑字王大人是画了押的,楚某还是那句话,如果明日不能定期将货运到,那么就请王大人准备好那一亿五千万两白银吧,大人不要忘了,大人经营的可是官粮,要是让朝廷知道了,大人说会怎么样呢?听说朝廷已经派五皇子来赈灾了,不知到了没有。"

    说完就起身离开,留下身后呆若木鸡的王永逸独自冒着冷汗。

    我说过,既然老天不惩罚你们,那么就由我来。既然已经知道粮食的下落了怎么能不好好利用呢?

    第六日一早就带着御离墨玉还有小貂来收款,看着王永逸那副心疼到全身抽搐的样子,大家憋笑快要憋出内伤,一亿五千万两,不是个小数目呢,可以一夜之间拿出这么多钱,看来他以前吞下的民脂民膏不少,这样的人怎么能放过?

    当天下午,五皇子亲临江洲,一到江洲就拿出令牌,经举报,江洲台甫王永逸私自扣留买卖官粮,并由亲自画押的契约为证,证据确凿,收押候审,没收全部家产充公。并下令开放粮仓,放粮赈济灾民。

    消息一出,全城的百姓都开始欢呼,而我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了。

    弹劾

    南方的时疫渐渐得到控制并平息下去,因为王永逸的例子为警示,各地的赈济饥民的事宜也有条不紊,终于在结束了这里的一切之后我们准备回程。踏出江洲台甫衙门的时候,我被震慑住了,大街上的百姓从府衙门口一直延绵到城外,在我出现的那一刻,都开始高呼"五皇子",心中顿时觉得有一种满足感,一种被人需要的满足感。每个人的脸上都有着融融的笑意,连墨玉也是。坐在马车上看着不断后退的景色,天上有开始下去蒙蒙细雨,这场雨来的真是时候,会将这里不愉快的记忆都洗掉吧,这场庆国百姓的灾难总算过去了。

    "墨玉,你,你是怎么进入暗夜的?"

    没想到我会问这样的问题,抬头看我一眼。

    "属下是被暗夜养大的,墨玉是孤儿,是玄牧长老带墨玉进的暗夜,寻得名师交我武功创建御剑山庄。"

    "那你可知道父母在哪?"

    "不知道,只知道自己的名字叫墨玉。"

    孤儿吗?又是一个苦命的人。也许是触及了墨玉的伤心事,他低头不再说话。不禁伸过手去握住他的,本以为他会抽回,没想到他只是略微一愣,也就认我握住了。笑声从马车外传来,小貂一把掀开帘子后面跟着御离,小貂一脸的兴奋,

    "公子,不要老在马车里,一起出来骑马吧,御离哥哥刚才教我呢。"

    御离只是淡淡的从我和墨玉相握的手上扫过,仔细观察他的神色,确定没有异样我才放心下来,可是另一个头疼的事情来了,因为,我不会骑马

    见我半天没动静,小貂径自拉着我的手往外拖,走到马前,心想完了,这次丢脸丢定了

    我盯着马犹豫着要不要上马,御离才出声。

    "殿下一直在深宫之中,不会骑马。"好丢人

    正在想着,觉得身上一轻,已被人拦腰抱起,等我反应过来已经在马背上了,身后的人是墨玉。

    "谢谢。"

    意料之中的没有回应

    感觉到墨玉双腿一夹,马开始向前奔跑起来,以前总是幻想着骑马是件很帅的事情,但是现在我知道,很痛苦,因为我晕马

    好不容易停下来,顾不得形象冲到路边一阵狂吐,墨玉站在我身后轻拍着我的背脊,这个动作让我觉得很安心也很迷惑,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他,是那个沉默冰冷的还是这个心思细腻的。

    终于吐完,走到马旁边心里正万分踌躇,墨玉将一只手递到我面前,雨后的余韵印在他的脸上,然人觉得心安,不由自主的将手递上去任由他拉我上马,这次不是策马狂奔了,只是慢慢的走着,看着他手上握着的剑柄上系者的黑色蟠龙玉佩一晃一晃,身后墨玉温热的呼吸抚过我的耳后,不禁让我想起那晚的狂乱。

    "墨玉,我们,我们那晚。"

    感到他牵着缰绳的手僵了僵。

    "墨玉,我想,我想对你好。"

    "。"

    "不是因为那晚,当然也是因为那晚,不过不是。"

    不禁汗颜,我这都说得是什么呀

    "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

    "在我心里,你是很重要的。"

    "。"

    "那御离公子呢?"

    "御离对我来说,是特殊的存在,他是我第一个想要去保护的人。但你,是最能懂我的人,在我为御离自责的时候是,在向阳山的时候也是。"

    "如果要你选择一个呢?"

    "我,我没办法选。"

    然后就是沉默,一路的沉默,直到远远的看见御离护着小貂立在马上朝我们挥手笑着。

    "好。"

    "什么?"这次轮到我愣住了。

    "我会尝试接受你对我好。"

    这次是我彻底愣住了,他的意思是什么?接受我了吗?忍不住回过头去看他,却见他的头别向另一边,但眉眼间确是真真切切的柔和,看得我不禁笑了。

    带着良好的心情回到京城,来到朝堂上复命,却迎来了另一轮冲击。以太子为首的太子党官员们纷纷站出来弹劾我,说我无视枫都向阳山几千百姓性命安危,贸然下令焚山,以致生灵如炭,纷纷要求皇上降惩。

    "你可知罪?"我高高在上的父皇站在高处俯视着我,而我正跪在銮殿的正中央,磕下一个头。

    "儿臣何罪之有?"

    父皇将御案上厚厚的一对奏折朝我扔下来,

    "看看上面写的,还说你无罪?"

    哼!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儿臣自问无愧于心,无愧于父皇的嘱托,无愧于大庆江山。儿臣的确为向阳山上的亡灵感到自责,但儿臣没有错,试问向阳山几千性命和父皇江山千千万万百姓的性命孰轻孰重?如果父皇认为儿臣有罪,那么儿臣领罪谢恩。"

    说罢重重的磕下一个头,不再说话?不用看也知道,现在父皇已经被我气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了,要不也不会半天不出声,一个个大臣纷纷假惺惺的说着"皇上息怒"。

    终于熬到退朝,看着太子依旧一幅玩味加上幸灾乐祸的样子看着我,以及不久以前还跟我套近乎的六皇弟一幅冷漠的不认识我的表情,满不在乎的笑了笑,转身向我的昭华殿走去,还是回家好。

    次日接到圣旨,不过是"五皇子,在赈灾期间,无视百姓生命,以致生灵如炭,不知悔改拒不认错,今贬至汴州思过",依旧满不在乎的接过圣旨,高喊一声:"小竹,御离,收拾东西,我们该搬家啦。"

    确实,我不在乎,对于这样的亲人,即使有这最近的血缘关系又怎么样呢?是他们最先遗弃了我。我的家在这里,在有御离,有墨玉,有小竹的地方,只要有他们的地方就是我的家,我要守护的只有他们,不论是在这皇宫中的昭华殿,还是在西北边境苦寒之地的汴州,在哪里都是一样的,因为他们陪在我身边,我的家就在身边。

    这个国家最高的地方,一个伟岸却略显孤独的身影立在夕阳中,望着远处昭华殿的方向。

    "霓裳,那是我们的孩子呢,你会怪我吗?可是,我也没有办法,只有这样才能保全他吧。"

    番外之墨玉(一)

    第一次见到知道有这个少年的存在,是在玄牧叔叔宣布他已经找到暗夜继承人的时候。暗夜从来都是能者居之,不知道这个注定会成为暗夜主人的人会是什么样子的,这个传说中久居冷宫无人问津的五皇子能当好暗夜的主人吗?能够有玄牧叔叔所说的暗夜创始人庆国前宰相那样的才能,那样的魄力吗?

    终于见到他的样子了,很是平凡的一张脸,但是眼睛中却有着坚毅的光亮,略显瘦小单薄的身躯,走起路来确是坚定有力的,这样的人就是暗夜的主人,我们要誓死效忠的人吗?这个就是我要用性命去保护的人吗?

    站在厅堂之中,看着他侃侃而谈,举手投足间自然流露出一种雍容华贵的气势,完全没有一个即将十六岁的少年应有的青涩,有的是那种身为皇家人的气度。听着他规划暗夜未来,那志在必得的气势很是让人震撼,让人不由的想要跟随在他身边,想要跟随着他一起创造奇迹,这样的他有一种独特的吸引力,井井有条的安排着任务,虽然暗夜的几位长老都是惊世奇才了,但却都心甘情愿的接受他的命令,他们应该也和我有一样的感觉吧。这样一个有着闪亮光彩的人,总是让人心服的吧,这样的人是有资格成为暗夜主人的。

    他的目光总是在碰到身边的俊美少年时变得柔和,眼力满是浓的化不开的温柔,有时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心里居然会有一种莫名的紧张,这种感觉来的如此突兀,想我久经江湖,各种场面都见过从来都不会觉得紧张,可今天心却沉寂不下来,我到底怎么了

    听到我会成为他的影卫,他有些吃惊,转头细细打量我,看着他的脸却不敢看他的眼睛,虽然一如既往的面色沉静,但我的目光却在游历,他冲我微笑点点头,便冲大家宣布他的名字叫楚隐,楚隐公子。只有我自己知道,在他目光移开的那一刻我顿时觉得轻松很多。

    跟随他回宫的马车上,他问我名字是什么,心中一慌居然不知道说什么,半天才说出来:

    "回公子,属下本名墨玉,公子叫属下墨玉即可。"

    他只是略微点头,突然心里觉得有些失落,因为我想听他叫我的名字,这个想法出现在脑海中,吓了我一大跳,身为影卫怎么会对主人有这样的想法,以前的我是绝对不会这样的。看到他闭着眼睛在思索些什么,眉头轻皱着,他身边少年很自然的将手敷上他的太阳|岤轻揉着,他安然将头靠进少年的怀里,两人柔柔相望嘴角泛起微笑,仿佛这里只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世界,再也容不下其他。

    要是他也能这样望着我,一定会很幸福吧,不知道为什么,我很羡慕那少年

    怀着心事将脸别开,不让自己再去看那让人沉醉的温柔,我只是个要用生命去保护他的人,其他的什么都不是

    夜晚守在他的屋外,听到房间里传来令人脸红的暧昧声音,我的心不知道为什么乱了,跃上房顶望着月亮,只觉得这美丽的轮廓仿佛他的眼睛,那么明亮那么有神,他望着少年的眼神也如这月光一般柔和。

    "墨玉。"

    不知过了多久,天已经亮了,顺着声音望去,他立在院子里,松散的衣衫在清晨的微风中摆动,飞身下去,他转身过来,看到那张脸时我惊呆了,呼吸也随之一窒,这是怎样一张绝丽的容颜啊,原来他是易过容的,原来这才是他真正的样子啊!只一眼就让人再也移不开视线,只一眼就让人沦陷

    "出入皇宫自己小心,早点回来。"

    他是在关心我吗?随即不可察觉的摇摇头,怎么可能?我只是他的下属罢了,他关心的人是那个少年,那个有着好听名字的俊美少年,不会是我。

    月光下他的脸庞带着淡淡的哀愁,是为了他吧。看见太子从昭华殿里出来,害怕会对他有什么不利,急急的冲进去却看见紧紧相拥的他们,转身默默的离开。夜深人静,依旧在房顶上看着月色,低头看见他的身影立在院中央,脸庞带着淡淡的悲伤,能让他流露出这样感情的只有他,忍不住靠近站在他身后。

    "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

    不想看见他这样的神态,他这样的人应该是神采飞扬的,所以我做了我从来都没有做过的事,我安慰了他。

    "谢谢。"

    心里不禁苦笑,是啊,毕竟我们是生疏的,一个谢字不就说明了吗?

    "下去吧,自己注意休息。"

    不禁一愣,随即心里有一丝温暖,他是在关心我吗?心里一慌,仿佛逃跑般离开。

    那日是他的束发礼,一身皇子礼服的他看起来美的不能用言语描述,这样的他是那么的耀眼,这样的他也注定将高高在上。

    得知御离失踪的消息,他脸上焦急的神情让我觉得心中有种受不住来的积郁,不想看到他这样的表情便离开去安排人手寻找御离的下落,回来时却不见了他的踪迹,只有地上被揉碎的纸张,看到纸上的内容我心慌了,这个傻瓜,明摆着一个圈套都没看出来吗?随即心中苦笑,他是深爱着御离的吧,不然聪明如他怎会看不出来?关心则乱啊。

    向着他们约定的地点冲过去,推开门却看见太子压在他的身上肆意蹂躏,白皙的脖子上红色的痕迹分外的刺眼,一种从没有过的愤怒涌上心头,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挥手砍上太子的后颈,然后就看见他冲我露出了微笑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他的面色有着不正常的潮红,紧紧的贴在我的身上,我知道他中了蝽药。看着他纠缠上来的身体不禁想要推开他,就算此刻他是中了药,他心里想的还是御离吧,可他抚摸上来的手却燃起了我的欲望,那张被情欲染红的绝丽脸庞越来越近,直到唇齿间的缠绵。

    在心里叹了口气,罢了

    他急切的吮吸着我的唇,双手伸进我的衣内四处游走,听着他粗重的呼吸任由他将我压在榻上,衣物被他急切的剥落。一夜的纠缠,没有丝毫的疼惜之意,他在我的身体里横冲直撞,被刺穿的那一瞬间,下体撕裂的剧痛让我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从没流过眼泪的我脸上已经布满了泪水,闭上眼睛用力的拥紧他,让我们的身体贴合得更紧,努力跟上他的节奏,承受他越来越猛烈的激|情,直到最后再也压抑不住呻吟出声,原来剧烈的疼痛过后,也会有愉悦的感觉,今晚就放纵自己一次吧

    可是,翘楚,我只希望在此刻,你心里想的不要是别人

    番外之墨玉(二)

    早在他清醒的时候我就已经醒了,感觉到他久久的注视着我却不敢睁开眼睛看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身体的疼痛让我忍不住的皱眉,他微凉的手却敷上我的额头。

    "你明明可以推开我的,傻瓜,推开我就好了。"

    听到他的话顿时觉得心变得冰凉,自嘲的笑了笑,他,是后悔了吧?

    "没什么,属下又不是女子,不会要公子负责的。"

    既然后悔了,那么就由我来结束吧。可是心里却很害怕,害怕他说出后悔的事实,害怕他说"对不起",转过身闭上眼,不想再去听他慌乱的解释。

    门口响起御离的声音,见他起身穿衣毫不犹豫的向外走去,心里的苦涩涌上心头,他还是要回到他身边的啊,可是他连看都没有回头看我一眼,哪怕只有一眼

    整个房间静的出奇,昨夜的激|情仿佛只是一场梦,却是一场我永远忘不掉也不想忘掉的梦,将身体埋进被子里,仿佛这样可以减轻我心里的痛和绝望。一双手突然将我抱起,一双熟悉的手,看见他的脸离我这么近,我居然很没出息的觉得开心,我以为他走了,不会再回来了。

    温热的水刺的我全身的伤口生疼,忍不住的颤抖着,他将我抱在怀里撩着水轻轻的擦拭着我的身体,那么的温柔,本来应该觉得幸福可是我的心却在恐慌,这样的温柔我能拥有多久?既然不能拥有,那从一开始便不要吧

    我依旧是那个冰冷如初的我,再见到御离,那个俊美的少年,我突然都点不知所措,可他只是淡定的冲我微笑点头,我只能依旧面无表情的匆匆离开。

    一路上他总是试图跟我说话,当然还有御离。可是却是一如既往的冷场,终于不想再这样地气氛中呆下去,起身想要出去,他忙问我,

    "去哪?"

    "骑马。"

    终于逃出那个地方,既然后悔,既然不喜欢,又何苦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我?

    独自想着心事,御离却突然来到我身边。

    "你不要躲着他。"

    "?"转头看像他。

    "不要躲着他,见你这样他心里很难受。"

    说着,嘴角杨起微笑。

    "翘楚他就是这样的人,一旦他认定了,便不会改变了,如果不喜欢,即使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会要。我看得出来他喜欢你,从第一次见到你他看你的眼神里透着欣赏的光开始,我就知道他喜欢你。或许你感觉不到,但是我知道。"

    听到他的话,我的心一阵狂跳,是真的吗?他,是喜欢我的吗?

    "他就是这样的人,有时候小孩子脾气,有时却又温柔的让人沦陷。你也是喜欢他的吧,要不然也不会要躲着他了。"

    "你不是他的,怎么会?"

    "怎么会对你说这些?是,我是爱着他的,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开始了,那时候傻傻的以为只要让他过的幸福就是我能给的最大的东西了,但是却不知道他的幸福在哪里。说到这里还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就不会知道,他的幸福,便是他喜欢的人的幸福。如果你真的喜欢他,就按照你自己的心去生活吧,你幸福他也会一样。"

    按照自己的心去生活吗?真的可以吗?我配吗?

    看着他将御离抱上马车,不禁把头别开,如果可以,我也可以像御离那样幸福吗?

    看到他向街边的两个孩子出那个过去,不由的想,这个笨蛋,有爱心也要保护自己啊,明知道现在瘟疫泛滥,还这么不小心,一把将他推开,不理会他诧异的神态径自将那地上的孩子抱起走向马车。看着他为眼前的惨景而伤神,这样的人总是对别人这么好吗?总是这么善良吗?可是这样地善良对于他的身份来说,不知道是好是坏,这样的善良是不是会保护了别人却伤到了自己。

    看到他隐忍着自己内心的挣扎,站在高高的山顶上望着眼前的景色,不想看到他独自神伤,独自肩负起这一切的责任,所以在他终于下定决心焚山的时候,没有向他们一样试图劝阻,只是默默的看着他,这一次我没有逃开他的眼光,第一次直视他眼里的温柔和信任。

    满天的火光烧红了整个天空,看着他决绝的神态,看着他肩负起这一切,我只是觉得心疼,但是这才是他应该走的路,这样才是一个王者该有的气魄和手段。

    回程的路上,听说我是孤儿,他那握着我的手是如此的温暖,似乎想要抹去我的所有哀伤,本以为看见御离前来,他会松开我的手,没想到他没有只是紧握着。搂着他在马上一路疾驰,他的发丝抚过我的脸,就这样拥着他真的很幸福,有时有的东西放下了,心也释然了,原来想要获得幸福是这么容易,真的只要跟着自己的心生活就好。

    "墨玉,我们,我们那晚。"

    "墨玉,我想,我想对你好。"

    "不是因为那晚,当然也是因为那晚,不过不是。"

    听着他慌乱的解释,却越说越乱,不禁觉得好笑,这个会想到用那么古灵精怪的方法惩治贪官的人,在我面前却有着这么慌乱的神情。

    "在我心里,你是很重要的。"

    只这一句,我知道我已经万劫不复了,就算他还有别人又怎么样呢?已经不重要了,只要他心里有我就够了,只要看到他幸福的样子就够了,只要他幸福

    远远的看见御离带着小貂在远处看着我们,微笑招手,那么的惬意温馨,这样的生活我也可以拥有,我也可以融入这样的温暖,我也可以拥有他的温柔。

    "好。"

    "我会尝试接受你对我好。"

    转过头,不想让他看见我眼里的笑意,但我知道他正望着我笑,这样的脸就应该是这样神采飞扬的,不是吗?

    我会尝试接受你对我好,因为一直冰冷的我被你的温柔耀眼所融化,因为一直没有感情寄托的我已经找到了归宿,因为我知道早在第一次见到你飞扬的神采的时候我的心就已经乱了,因为我也想要在你身边守护你

    随意居

    夜晚的沉静也遮不住这京城的繁华,尤其是这到处飘荡着靡靡之音的欢场,更是喧闹的开始,今晚可谓是这个繁华堕落,纸醉金迷的浮华闹场的一次特别引人注目的盛宴,因为号称京城最大的一家声色场所随意居,今晚开业。

    随意居,顾名思义,兴之所至,随心所欲,这里将成为一个让人沉醉其中,宣泄自己一切欲望的地方。金碧辉煌的装饰,莺声燕语,脂粉的香气,一个一个纤细妩媚的身影,这里的一切都散发着它让人难以抵抗的诱惑,不仅如此这还是一家赌场青楼相结合经营的地方,可以说这里聚集了能让人类堕落的所有途径。

    楼上的密室中,紫金盘龙香炉中升起袅袅青烟,不同于外面那腻人的脂粉味,满室飘散的是淡淡清雅的檀香味。

    一身月白长衫的少年依在床边,看着外面的莺歌燕舞,声色犬马,略显单薄的背影让人升起一种保护欲,但少年浑身散发的一种气势却又让人不太感靠近,仅是一个背影都已经勾起人的无限遐想,不知正面的样子有是怎样一个倾国倾城。静静的盯着外面的一切,少年的嘴角似乎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这一笑仿佛让这世间的一切都失了颜色,瞬间让人觉得那外面的一切勾人情欲的娇媚都成为了庸脂俗粉。

    "办的不错呢,比我想象的要好很多,二长老功不可没,费了不少心思吧。"

    "为公子效力是属下应该做的。"

    "只是不知道二长老挑的人怎么样?"

    "公子大可放心,这里的人都是从按照公子的意思,从暗夜中精心挑选出来的。"

    说着拍了拍手,从门口陆续走进来,一进来纷纷下跪,

    "暗夜清漪,清如,清许,拜见公子。"

    "抬起头来。"

    都是生的一幅好的相貌,果然都是一等一的美人,三个人的美各有不同。清漪的美是那种干净的美,似乎一位不沾尘世的仙子,只看他人似乎和混迹风尘扯不上关系,眉宇间透着淡淡的清冷之意;清如的美则在于他的媚,一双凤眼向上挑着,一个眼波的流转仿佛都能够人魂魄,举手投足间都流露出柔媚之意;清许的美则美在他的张扬,一双眼睛流淌着灼热的光,一看便让人觉得跟他在一起不会感到拘束,嘴角似乎永远都透着笑意。这样的人总是能让人着迷疯狂的吧,尤其是在这个任由人们放纵欲望的地方。

    "玄瑜的眼光不错,这几个我很满意。"

    "你们都是从暗夜出来的,可知将你们放在这里,对暗夜的意义?"

    "属下明白,属下受暗夜,公子的救命知遇之恩,自当誓死效忠暗夜,效忠公子。"

    "我知道你们都是男子,又都是暗夜的精英,将你们放在这里委屈你们了。"

    只见清漪抬起头,望着我。

    "公子,我们不委屈,如果不是因为暗夜,不是因为公子,我们早就饿死街头,甚至早就不知被人卖到什么地方受人凌辱了。如今在暗夜不仅救了我们的命,还教会我们武功让我们有能力自保,不受人欺凌,我们已经是感恩戴德,我们的命就是暗夜的,是公子的,即使公子现在要我们的命我们也决不含糊,更不用说会觉得委屈了,公子不知道我们有多幸运,得见公子一面已经是很大的恩惠了,公子不知道对我们来说能够为公子分忧,跟在公子身边是多么幸运的事,暗夜中有多少人想要这样的机会都没有。"

    "公子,他们三个绝对信得过,而且他们三个武艺过人,清漪擅琴,清如擅舞,清许擅歌,让他们呆在随意居负责,公子大可放心。"

    "二长老选中的人我当然信得过,如今见到真人,更加不会怀疑了。"

    转头看像他们,

    "随意居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地方,将这里交给你们不仅是对二长老的信任,更多的是我对你们的绝对信任,不要让我失望,以后你们就直接听命于我,直接跟我联系。"

    "属下自当竭尽全力。"

    "下去吧。"

    "赌场的事还是有玄瑜你亲自管理吧,有赌场就必然有高利贷,尽可扩大地下钱庄的经营规模。"

    "是,属下明白。"

    "不知,玄叔叔那里船只设计事宜进展如何?"

    "回公子,听闻正在抓紧设计中,毕竟大吨位的运船在七国之众还是首次出现。"

    "我们没有多少时间可以耗,对了,让玄叔叔给我找几个精通烟花制作的工匠,此次西行我要带上。"

    "是。"

    "我去西北期间,暗夜在中土的发展就全靠你们了,我们的实力还很不够,我身出边关,正是适合我们韬光养晦的时候。"

    戴上遮住脸的面纱,从隐蔽的通道走出随意居,却突然不知被哪里来的醉汉一把抓住我的手。

    "这位小倌,身子娇俏的紧,陪你大爷我过一夜怎么样?大爷保你欲仙欲死。"

    浑身的酒气直扑我的脸上,熏得我直泛恶,身后墨玉的脸已经铁青,右手已经扶上腰间的剑柄,一副发怒的前兆,我连忙不可察的在身后向他摆手,毕竟这里是自己的地方,开张第一天还还是不要闹事,而且我们身份特殊,太引人注意只会给自己惹麻烦。

    "这位大爷,奴家昨日偶感风寒,今日不适陪客,请大爷今日照顾照顾别的哥哥姐姐们的生意。"

    "呸,别给脸不要脸,大爷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不就是个表子吗?装什么清高,今天老子让你陪定了!"

    不禁皱眉,不怕死的家伙,完全忽略了我身后墨玉那张越来越阴沉的脸,如果不是我一直在制止他,这个人早已身首异处了,一席话说的我心中也很是不耐,正在拉扯间,一声酥媚入骨响起。

    "这位大爷,何苦纠缠着这样不谙世事的,难道清如入不了大爷您的眼吗?"

    说着,清如一脸媚态,娇若无骨的依上演前的醉汉,媚眼如丝,玉肤樱唇,在场的男人都被这尤物迷的离不开眼。

    醉汉也被眼前的春色所惑,随即看向我,返回一脸蛮横。

    "大爷我还就喜欢这不谙世事的了。"

    这个人,真是不知好歹,墨玉已经濒临暴走的边缘

    "这位兄台,人家不愿意,何必强人所难,难的这随意居的头牌亲自接你,倒不如抓紧机会,春宵一刻。"

    闻言望去,角落里一人自斟自酌着,那样的神态和这醉生梦死的欢场格格不入。

    "你是个什么东西,敢管到大爷头上来?"

    身形快如闪电,转眼间那人已经近在眼前,一把扣住醉汉的脉门,那拉扯着我的手吃痛放开。

    "我当然不算什么东西,如果我不算什么东西,那你就不是个东西!"

    一句话说得满堂爆笑,醉汉恼羞成怒,可惜自己受制于人,不得不吃软求饶。

    "这位兄台,教你一句,在我面前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敢称自己是爷的,滚!"

    一场闹剧就这么结束,不想再留下来再惹是非,径自离开,刚才那个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这位小公子,在下刚才帮你解围,不用道谢的吗?"

    身形一顿,转过身望着他,他脸上的神态不像是在开玩笑,而是很真诚的样子。

    "多谢这位公子,奴家感激不尽,只是奴家身体不适,不便陪客,如果有机会,奴家定当跟公子把酒言欢,奴家先告退。"

    福了一福,转身便离开。

    "我叫季凡,记住我的名字,我们会再见面的。"

    心中暗自摇头,怎么可能,我跟这样的人不过萍水相逢罢了

    但是没想到,这样一个人却跟我纠缠半生,不知遇见这样的人是老天给我幸运还是不幸

    出行遇刺

    好不容易走出那个喧闹的地方,墨玉还在因为刚才的不快而沉着一张脸,一路就这么静静地跟在我后面走着,不说一句话。不禁暗暗觉得好笑,他这是在生谁的气啊?

    停下脚步,伸手拉着他的手,他抬头看看我,反而反过来握上刚刚被醉汉抓过的地方,他是在吃醋吗?这么不开心原来是讨厌刚才那个人碰触我啊,第一次见到墨玉有这样的反应呢,任他就这么拉着我慢慢走着,终于对他突然的孩子气的举动给逗笑了,他转过头来看着我,眉宇间依旧淡淡的沉寂,似乎对我的笑声很不满。靠近他揽住他的肩膀,将头靠上去,墨玉似乎还不习惯如此的亲昵,身体明显地僵硬起来。

    "不要吃醋了,不是没事吗?"

    "。"

    好半天他都没出声。

    "我才没吃醋。"

    "那你是在生谁的气?"

    "刚才为什么不让我出手,他那样对你。"

    "看,说出来了吧,我就知道你是在吃醋。"

    "。"

    抬头看见他闷闷把头别向一边,脸上还带着愤愤表情。

    "看!流星!快许愿!"

    对于我这种幼稚的行为,墨玉似乎很是不屑,冷冷的看着我独自在那里激动,再抬头看看夜空中划过的流星。

    "都说人死了会变成天上的星星呢,墨玉,你相信吗?"

    "。"

    "我是相信的,人死了变成天上的星星,可以每天夜晚看着这个世上他挂念的人,看他过的好不好,把他们的喜怒哀乐都看在眼里。每个星星每晚都在夜空里游走,寻找他们前世的眷恋,这一世找不到,下一世再接着找,墨玉,你说今生我们的相遇是在夜空中寻觅了多久才有的结果呢?"

    回转头看像他,却发现我们对脸近在咫尺,墨玉就这么直直的望进我的眼睛,在璀璨的星光之下,隐约在他的眸子里看到我的影子,第一次在清醒的情况之下我们挨得这么近,第一次看到他眼里柔和的光,第一次发现夜空之下他的眸子闪烁的和星星一样,相互辉映,第一次发现这样的他,他的眼睛,很美

    这么暧昧的对视,让我很紧张,不知道为什么,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紧张。

    "我。"

    我彻底紧张的大脑空白了,因为墨玉他吻我了,他居然主动吻我了

    我彻底傻了

    睁大眼睛一眨也不眨就这么傻愣愣的盯着他,似乎看见他的脸上飘过一丝可疑的红晕,接着他伸出一只手捂住我的眼睛,一只手托住我的后脑,越吻越深

    我彻底痴呆了

    回宫的路上变成了我的沉默不语

    时不时摸摸嘴唇,刚才的余热还在上面,软软的甜甜的,时不时瞟瞟墨玉,依旧一脸的平静,让我不禁怀疑刚才的事情是幻觉,根本就没有发生

    独自躺在床上,还在为刚才的那个吻回味不已,翻来覆去睡不着,自从带小貂回来之后,他天天跟御离在一起,御离便搬出了我的房间,此刻的失眠却没有人可以陪我说话

    披上衣服,推开窗窗外柔柔的月光照进来,隐约看见暗处立着个身影,那么熟悉,是墨玉,这么晚他都不睡觉的吗?

    拿了件衣衫走过去,轻轻披到他身上。

    "这么晚怎么不去睡觉?"

    "影卫的职责是要贴身保护你的安全。"

    我不禁愕然,他每天都是这样吗?独自一人在深夜晒月光

    "去休息吧。"

    不等他回答,拉着他向房间走去,将他强制性的按倒在床上,掖好被子,然后自己钻进去,环着他的腰整个人缩进他的怀里。

    "晚安,做个好梦。"

    说着,刚才怎么也酝酿不出来的睡意猛的袭上来,沉沉地睡去,隐约感觉到墨玉抱着我将我往怀里更紧的靠了靠,很安心。

    我的出行很是简单,既然是被贬思过,那自然是能简则简,能免则免,就连例行的向父皇谢恩拜别都免了,真是很为我着想,如此反而一身轻松,倒是在出城的时候,遇见最不想遇见的人。

    "太子殿下身份尊贵,忙于朝务为父皇分忧,还要为臣弟送行,臣弟铭感于心。"

    "既是兄弟,弟弟要出门远行,我这个做哥哥的不来,岂不是说不过去?"

    "劳太子殿下挂念。"

    "这是当然,本宫自上次以来一直挂念的紧,可惜皇弟就要远赴汴州不能一起把酒言欢。不过,天大地大,你永远都飞不出我的掌心。"

    "这是自然,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臣弟乃大庆之臣,自然飞不过大庆的土地,飞不过皇上的掌心,只是太子殿下不要忘了臣弟效忠的抗争不过的只有父皇而已,太子殿下就这么急切的想要那个位子吗?"

    "你!洛翘楚,不要以为你逃到了汴州就可以高枕无忧,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和本宫争,不要忘了,当年你母妃争不过母后,今日你的命运也一样争不过我,太温顺的猎物本宫没兴趣,你越是挣扎的利害,本宫越是要好好花花心思来驯服,总有一天你会诚服在我脚下,本宫很期待呢。"

    "谢太子殿下教诲,臣弟皇命在身,不宜久留。不过,太子殿下,游戏没有结束,到底谁是猎人谁是猎物,一切还未可知。臣弟恭送太子殿下。"

    原来撕下那一层伪善的面具,直视人的本性,原来是那么的狰狞,那么的丑陋,那么让人不寒而栗。可是,如果只有我一个人,或许我会选择远离这一切肮脏,缩在那个角落了不理会外面的一切纷争,但是现在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马车一路摇晃,浩浩荡荡向西行,心里没有一丝被贬应有的惆怅,反而体会到一种解脱的超然,这一刻是我来到这个世界以来从来没有如此的感受到自由的美好,别人眼里的西北苦寒之地,在我眼里却是天高任我飞的自由福地。不用再亲眼见证那些皇室争斗的肮脏,不用再亲身体验皇室家庭的冰冷气氛,不用再面对那些猥亵玩味的眼神,其实,我很感谢父皇贬我出京,这里连空气都饱含着自由的味道,远比京城干净。

    在夜色中前进,马车突然停止,御离紧闭的眼突然睁开,一切突然变得很寂静,警觉地听着周围的动静,不禁往小貂小雪身边靠近,小心翼翼的掀起马车布帘的一角向外看去,风抚影动。一阵劲风袭来,几个黑影出现在眼前将我们包围。墨玉在车外冷眼看着眼前的人,右手紧握剑柄,一阵风过,双方同时拔剑,墨玉只身冲入黑影之中,只能凭借刀剑的反光略为看清战况。

    "御离,看好小貂小雪。"

    不理会御离在我身后的劝阻,说着拔剑也向黑影中冲过去,总算碰见高手对决,这样的场景尤其是可以亲身实践的场景,我怎么能错过?见我冲了出去,隐藏在随行人员中的影卫也纷纷拔剑护在我周围,顿时让我觉得很泄气,不是都把我想的这么不中用吧,好歹我也算一高手

    一剑解决掉墨玉身后的人,墨玉回转头懊恼的瞪我一眼,又转身厮杀起来,有暗夜影卫参与的战斗没有任何悬念的以速战速决的态势结束,让我想要过把高手瘾的梦想破灭

    本想留个活口,可是这些刺客都像武侠小说里描述的那样,服毒自杀,而且据墨玉说,他们在来之前就已经服毒了,也就是说他们不在乎此次刺杀的结果如何,目的只是试探或者是警告。

    谁?是谁舍得在我这个被贬皇子的身上下那么大的功夫?太子?还是那个小小年纪就有着阴鸷眼神的六皇弟,洛祈然?

    汴州

    上次的遇刺就如一颗石子投入水中,荡漾出一层涟漪之后归于沉寂,似乎只是为我们平淡的路程增加了一点刺激,虽然我想要过把高手瘾的行动付诸实施了而最后未遂,但是在此刻我终于体会到了后果是相当严重的,那是因为所有人,包括御离都不理我了,墨玉更是不用说原本就冷的脸现在似乎能把我冻成冰

    在我一脸的谄媚,没事找事,没话找话的过了几天这种煎熬日子之后,小竹最先忍不住了。

    "主子就这么不知道爱惜自己吗?主子把我们这些下人平时的心意当成什么了?"

    "呵呵,看你说的,我什么时候当我们小竹是下人了?怎们是一家人不是?"

    我估计再也没有像我这么低声下气的主子了

    "一家人?主子自己冒然冲出去的

    合纵天下第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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