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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之我是薛蟠第12部分阅读

      红楼梦之我是薛蟠 作者:肉书屋

    红楼梦之我是薛蟠第12部分阅读

    叹了口气,道:“我和这孩子相处了些年,他的心思我还是知道的。偌大的薛家,要他一肩扛起,也着实难为他了。他不过才八九岁大,就得跟着薛公学习如何治家,不过十来岁就掌管偌大的家业,又得提防着那些亲戚和属下的算计,又得照顾母亲妹妹,还得为薛家筹谋将来,且还照顾的面面俱到,这份能耐,就让我佩服和欣赏。”

    看着哥哥和侄儿听了蟠儿此事,也是叹息,接着说道:“他亦不过是个未及冠的孩童,却要想的做的比旁人还多还好,他的苦,也只我知道罢了。他没有兄弟,能好些的,谈的来了尚且比他还小,又能顶什么用,他那个舅舅倒是尚可,只最近也升了九省统制,奉旨出都查边去了,贾家看着辉煌,也是不顶用的,我这做老师的自是要多看顾着他些。”

    “想我们十来岁时,不过还是在母亲怀里撒娇躲懒,不问世事的稚童,真正是难为这孩子了。”张筑贤亦是感叹道,这次他是真正明白了弟弟的想法了,也对薛蟠更多添了份喜爱、爱护之情。

    张笃庆说道:“可不是嘛,如今薛家看着风光无限,那是蟠儿做了多少才到此等地步,况在金陵,薛氏一族,亦向那些败落的家族一样,子侄兄弟,不过是些纨绔之辈罢了,没什么能当大用的,他们还不知道收敛些,惹出了多少麻烦。蟠儿常说‘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又说‘盛极必衰’,可见他看的通透,科举也有想走出不同的路的意思。”

    张杰叹道:“小小年纪,就如此,堪当大任啊。佩服佩服。”

    张筑贤亦点头说道:“常人也不如他看的通透,看的长远。如今,又能有几人能在盛世之下看到潜藏的危机,能有此点,就足见其心智。”

    且说才从书房里出来,薛蟠和张氏兄弟走出了来,这一出书房,张氏兄弟就立马精神抖擞起来,没有了刚才的恭敬,三人倒像是兄弟一般。

    薛蟠见着他们如此,笑道:“才出了来,就换了个样子,你们这样还真得让老师他们见见才好。”

    张霈叹了口气,笑道:“谁们让你拜了叔祖父为师了,平白的辈分就比我们高一截,父亲在座,我们和你称兄道弟,回去岂不一顿好打。”

    一听此言,薛蟠亦笑了起来。

    说着走到了张氏兄弟的书房,到了此,薛蟠也没了在老师面前的拘谨,随便的找了椅子坐了,自倒了茶喝了。

    只见张氏兄弟凑在一起,笑吟吟的看着薛蟠。

    “你们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我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薛蟠打量了一下自己,并没什么不妥的。

    张霈哈哈笑道:“我说蟠弟,为兄还真是佩服你的运气啊。”

    “这话怎么说?”

    张氏兄弟交换了个眼神,张霆说道:“你可曾还记得狩猎那天在街上遇到的那个吴有良?”见着薛蟠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我们恐那吴有良明着不敢怎么样,背地里却耍招数,就让人盯着他,没承想却看到了一场好戏。”

    “什么,快说啊。”薛蟠一听是此人,也是好奇,他们肯说,必是和自己有关了。

    “我那些人见着吴有良的贴身小厮带着包东西匆匆就出了去,就着人跟了,没想到他却是去了今次会试的主考官顾茂顾大人的府上,没过一会子,却被人给哄了出来。我们把他抓了来一问,才知道那吴有良想要贿赂那顾大人,让你名落孙山,这贿赂不成,反惹了一身马蚤,真正是好笑。”

    说着,张霈哈哈笑了起来,“你是不知道,今次,听到你中了会元,那吴有良还在家里砸东西呢。真想看看他那样子,肯定把脸也气歪了。”

    薛蟠听了此言,虽心中警醒,脸上却还是露出了笑意。这吴有良这样的人,是他最看不上的,不过以后还是要提防些他才好。

    大家笑了一阵,张霆才说道:“蟠兄弟,这次是我们兄弟连累了你,我们素来与这吴有良不合,如今反连累你差点……”

    不待他们说完,薛蟠说道:“这本就是不可预料的事情,而且,我们交好,怎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以后切不可提了,况且幸好你们派人跟着他,才知道此种事情,我也更加提防于他,免得日后着了他的道。”

    张氏兄弟本就是豁达之人,薛蟠既是如此说了,他们也把此事丢开了。

    劝说宝玉

    自中了会元之后,许多亲友都派人或上门道贺,还好薛蟠只除了少数的长辈一定要见之外,其余的也都以要准备殿试打发了,不过这样也让薛蟠忙的够呛。

    在道贺的人中,也有彭氏兄弟,这时薛蟠才知道了彭浚也是榜上有名,虽不像薛蟠这样好的名次,但也是值得大家祝贺一番,彭聚星拍着彭浚的肩膀,直说彭家以后就靠他了,那掌力,拍的彭浚直叫疼,这亦惹得大家笑闹了一番。

    终于安静了下来,薛蟠仍恢复了以往的作息,也是悠然自得。却只见外廊上丫头说道:“宝二爷来了。”只见宝玉穿着松花兰青袄子,披着米黄|色的披风,无精打采地进了来。

    “宝玉这是怎么了,才几日不见,怎么就这般模样了?”

    宝玉叹了口气,说道:“大哥哥岂不知这世事的无常,我原只当姐妹们一处玩乐,何等逍遥自在,可是现在都要走了,前次才刚死了个神仙一般的小容奶奶,如今,林妹妹也回家去了,可见是都要走的。”说着看着窗外,叹道:“如果都要走了,就只剩下我一个在这世上,孤孤单单,还不如早死的好,也可得了些她们的眼泪,岂不比现在好?”

    听着宝玉的疯话,才想起就在发榜那一日,林黛玉接到了扬州林老爷的信,恐是不好,叫她回去。如今见着宝玉如此,看来又是疯了傻了。

    薛蟠笑道:“宝兄弟现在又是在犯呆了不成?人死本是命数,何必强求,如若真信这阴司地狱报应,那人死亦不过是从新投胎再来过罢了,又有何可惜的。”笑着看着宝玉,见着宝玉直看着自己,薛蟠笑着又说道:“那林妹妹不过是听着父亲不好,回家看看罢了,老太太不是命了琏二哥同去的吗,那就一定会把她接回来的,你只管在此等候便是,哪就生出了那么多死啊活啊的话,岂不是庸人自扰。”

    宝玉听了此番话,亦笑道:“真正是如此,那也是成全了我的情意。”

    薛蟠听着笑道:“你这呆样,可别让姨夫撞见,小心又是一顿好打。”

    宝玉一听,忙站起来鞠躬道:“好哥哥,可别告诉了我父亲去,弟弟在此谢过了。”

    “哈哈哈,怎么,这会子好了?”

    宝玉一听,脸上红晕一片。

    薛蟠一想,母亲既不好直接拒绝了姨妈,岂不如在宝玉身上也下些功夫,双管齐下,便笑道:“既然你如此不舍得你的林妹妹,何不去求求老太太,让她长长久久地留在你们贾家,岂不是好?”

    宝玉听得此言,似茅塞顿开一般,说道:“正是,我怎么没想到,老太太最疼妹妹了,把她一辈子留着,我们一处作伴,一处玩耍才好。”似又是想到了什么,宝玉羞涩的眤了眼薛蟠,只见薛蟠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宝玉。

    薛蟠看着宝玉如此女儿娇态,哈哈大笑起来,“我说傻弟弟,你现在才知道,长长久久地留着你的小媳妇。快去求了老太太,就说我已经相中了自己的媳妇,就是林妹妹了。”

    宝玉啐道;“哥哥莫要拿我们取笑。”似想起了什么,宝玉的脸又红了大半。

    “宝兄弟,再红下去,我这屋里也不用烧暖炉了,只你这张脸就够热的了。”

    宝玉听了取笑,脸更是红了,糯懦着想要说什么,又好像不好意思起来。薛蟠见了,说道:“你今日来此,不会就是向我说些有的没的吧?”

    等了好一会,宝玉像是下定决心了一般,凑到薛蟠耳边,把自己赏梅那天在天香楼中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薛蟠。

    薛蟠虽已经是做了十来年的男子,在现代也不是没听过,看过这些,只是乍一听见此事,况还是这个比自己还小的宝玉说起,也是微红了脸。

    稳定了下心神,薛蟠说道:“这么说来,你房里的那个袭人,已经……”

    宝玉羞涩地点了点头,方说道:“我原也不知道此事,只那日在梦中所见所闻,自好像是真的一般。那里领略了一番其中真妙,我才知道些。这袭人也是素日里最会伺候的,况是在那种情况,我……”。

    薛蟠心里舒了口气,笑道:“这有什么,大家公子,哪个没有个通房丫头,不过是以后给开了脸就是了。”看了看宝玉,又说道:“只是,我觉得你似乎很是喜欢你的林妹妹,可他素日里的性子又……你就不怕她知道了这些,恩?”

    宝玉想起了林妹妹,也是笑的甜,说道:“林妹妹从小和我一处吃一处睡,在这府里,也只她最明白我的心,小时候,我不明白,只是想着多亲近她,如今既然明白了此事,我自是会对她好。林妹妹虽是有些小性,但是在这些上想来也不防事的。”

    “你可曾对别人说起过此事?”薛蟠问道。

    宝玉摇了摇头,“我自是除了哥哥谁也没告诉,又不是旁的,这样的事,怎么好意思开口。”

    薛蟠笑了,说道:“既是如此,你可一定要仔细些,旁的还好说,这姨夫是最知礼明信的,你如今这般,如若被他知道,更是坐实了你整日厮混于胭脂女儿中,这后果……”。

    想起了父亲的严厉,如若此事真被他知道,一顿好打是免不了的,恐怕袭人的小命也难保,想到此,宝玉打了个寒颤。

    “是,哥哥说的是,谢哥哥提醒。”

    薛蟠笑道:“这有什么。不过,你既然中意了你林妹妹,这老太太疼林姑娘,自是不会有不准的,一个是亲孙子,一个是亲外孙女,你们两个如好了,更是亲上加亲。可是你还得去求求姨妈才好,她毕竟是你的母亲,如若她不同意,你也没辙。”

    “我若喜欢,老太太、太太自也是会欢喜,既是不愿,我去求求也会答应,怎会有不同意的道理?”

    听了宝玉如此天真的话语,薛蟠在心里一叹,真正是温室里的花朵,什么也不想明白。“真正是个呆瓜,你那林妹妹素日里身子就不大好,姨妈自是想要给你找个能够生养,多多开枝散叶的媳妇方好,这是其一。其二,这林姑娘只一父亲在扬州,虽做着巡盐御史之职,可如今身子却不大好,已经到了叫林姑娘回去的地步,恐也是凶多吉少了。她又没个兄弟姐妹的帮衬着,这样一来,林姑娘就真正的成了孤女。”说着看了宝玉一眼,见他认真的听着,方又说道:“谁家父母不想给自个儿孩子找个福气大的,能够兴旺家族的儿媳,可林姑娘死了母亲,又死了父亲,姨妈定会认为其命格不是很好,那么又怎么能让林姑娘配于你呢?”

    喝了口茶,又说道:“其三嘛,你毕竟是姨妈唯一的儿子,是她以后的依靠,必是想你能够继承祖业,光宗耀祖,所谓娶妻娶贤,这妻如果还带着可帮着丈夫的娘家,岂不是更好,可你那林妹妹,无父无母,有老太太疼又什么用呢。其四嘛,林姑娘自来贾家,心性就不是很豁达,这下人被地里不就常嚼舌根子,说他孤傲,不近人,又常和你今日吵明日好,这固然是你们感情好,从小在一处,可在姨妈看来,这林姑娘性子不够雍容大度,又不会管家辖制这满府的下人,怎么能成为宝二奶奶,管理家业。”

    见着宝玉愣在那里,薛蟠又笑道:“不过,虽然在姨妈那你得多下点功夫,可好在老太太还是很喜欢林姑娘的,能让你们一处这么多年,也没个避讳,想也是有意撮合你们。”

    宝玉听了此言,忙鞠躬说道:“那大哥哥,我改如何是好,我可不能没有了林妹妹,一想到她要归家去,我的心就像要掏空了一般难受。”

    薛蟠笑道:“如何做,我可不知道,不过如果你真的想要这林姑娘做宝二奶奶,姨妈那里你得真真的下些功夫才好。”

    “再有,既然已经决定了,那么,在老太太那里,何不露点口风,姨夫那里也该知道些才好,如若姨夫也同意了,姨妈也无话可说啊。”顿了顿,又说道:“不知你近日可曾听到过‘金玉良缘’的说法?”

    宝玉笑道,“亦曾听说,说的是我和宝姐姐。”忙又说道:“不过,我心里只有林妹妹,我……”。

    薛蟠笑道:“这不当什么,你宝姐姐也听了这些,直叹下人多嘴多事,她一直都说把你当弟弟般看待。怎会有这样的谣传,她起初还挺生气的,不过细想来,和你也没什么关系,下人的嘴,又岂是都能被主子管住的,况且她一直都说你和林妹妹才是般配。”

    宝玉忙又一鞠躬,“谢大哥哥指点,谢谢宝姐姐宽宏大量。”

    薛蟠忙止住了宝玉的礼,说道:“我可什么也没说,今日,你不过是来此喝了杯茶,坐了会子罢了。你可明白。”

    宝玉忙点头,“我知道,我今日不过是来坐了会子罢了,什么也没说。”

    两人相视一笑。

    两人正说话,只见书香急急地跑了进来,说道:“大爷,金陵笙老爷家派人来了,现在外门等候,说是笙老爷没了。”

    薛蟠一听,忙站了起来,也来不及另换衣服,和宝玉打了招呼,忙急急的去了外门。

    叔父丧

    薛笙府中的管事,穿着丧衣,一见到薛蟠就跪了下来,哭着说道:“大爷,老爷二月初八酉时没了。”说着就抱着薛蟠的腿痛苦起来。

    薛蟠听到此事,就像是一个大雷又砸中了他一般,父亲死了,现在笙叔父也死了。心中对于父亲的思念和痛苦又统统的涌了出来,那么伤感。

    稳定了下心神,忍住了眼中的泪,薛蟠说道:“怎么回事,说清楚了。”

    那管事忙收了收哭声,哽咽地说道:“自大爷来了京城之后,老爷的病就越发的重了,看了多少大夫也都不顶用。有时好些,能吃些好嗑化的,有时迷糊了,也不认人,迷迷糊糊地还叫过大爷的名字,太太想着要捎信给大爷,可老爷就是不让,说大爷科考在即,不能分心。那天,突然老爷好些了,就一直说着二月初九就是会试,一定要等大爷的消息,没成想就这样没了。”

    薛蟠眼泪不由地流了下来,深吸了口气,问道:“婶子怎么说?”

    管事回道:“现在老爷的丧失,大管事及蝌哥儿正在办理,请大爷放心。太太的意思是,大爷就不必回来了,向着金陵的方向磕个头就好,老爷生前就掂记着您能够金榜题名,好好考就是对老爷最好的交代。”

    薛蟠点了点头,方吩咐着小厮道:“把王忠叫来。”

    待王忠来时,薛蟠的心绪方稳定了些,说道:“派个可靠的管事和婆子,尽快随着一同回去,也帮着蝌哥儿和婶子一起料理叔父的丧失。钱不够,尽管回府里取就是了,一定要办的体面。”顿了顿,又说道:“虽说这是蝌弟弟的家事,你告诉他,如若哪里不称手了,哪个管事奴才敢欺压了来,尽管回我,让我知道了,定打折他们的腿,三四辈子也别想安生。”

    王忠忙点头应了。

    薛蟠又说道:“让人留下照看着些,如若方便,就接了婶子和蝌哥儿、宝琴妹妹一同来京城,我们也好有个照应。就说这是我的意思,叔父生前待我有如亲子,他如今去了,我也定会向孝顺母亲一样的孝顺婶子的,待蝌哥儿和宝琴有如亲弟妹。”

    又看了那管事一眼,说道:“辛苦了,这大冷天的,快马来报信。”说着对王忠说:“赏他十两银子,下去安顿吧。”

    叹了口气,薛蟠挥了挥手,那管事方随着王忠去了。

    平复了下心情,方起身回了梨香院。只见母亲的丫头玉柔正在院子门口等着,见了薛蟠进来,忙跑过来,说道:“大爷怎么才来,太太正等着呢,听说笙老爷没了?”

    薛蟠点了点头,向母亲屋里去了。

    见过了母亲和妹妹,薛母忙问道:“听说来人报信说笙兄弟没了?”

    薛蟠点头,说道:“刚叔父家派来的人,二月初八酉时没的。”

    薛母一听,顿时泪如雨下,宝钗也是在旁抹起泪来。“那蝌弟弟和宝琴妹妹如何是好?”

    薛母忙擦了泪,问道:“是啊,他们还如此小的年纪,你婶子也是个软性的,这全府上下岂不是要翻了天?”

    薛蟠说道:“我已经派了管事婆子去料理,婶子说,是叔父的意思,我们就不必回去了只在京城拜谒就成,还是科考要紧。”

    薛母听了,哽咽道:“你叔父、婶子都是好的,可惜了,你叔父这么年轻也就去了。”又说道:“你定要派些可靠忠心的去,也帮衬着些你婶子。”

    “是,孩儿省得。我已经吩咐了去的人,最好还是接了婶子弟弟妹妹们来京城住,我们的宅子也已经收拾妥当了,极大极宽敞的,足够住了。又有个园子,母亲倒时可以和婶子妹妹们赏花纳凉也是好的。”

    “正是,他们在金陵也是寂寞。况我也是知道的,你叔父本就不谙经济,这家底这些年也去之七八了,如今剩了他们孤儿寡母,接了来,我们一处作伴,互相照应着,也不寂寞。”又想起了薛父死的时候,那些奴才也是闹了一阵子,要不是蟠儿手腕果断,又镇住了他们,指不定闹成什么样呢。

    “那些管事我也是知道的,你叔父虽管着一处营生,可蝌哥儿毕竟年幼,如若不能压服了他们,由着他们闹,不知道又被他们盘剥去多少。”

    “母亲放心,儿子都交代了,量他们也不敢放肆。”

    薛母听了此言,也放了心,只口中说着阿弥陀佛。

    宝钗在旁听着,叹了口气,她和宝琴妹妹是如此的想象,都是少年就丧了父亲,只哥哥和母亲。可她比宝琴却强些,毕竟现在薛府在哥哥的经营下,富贵富足,哥哥如今也是会元,能够为自己和母亲遮风挡雨。

    她虽现在在贾府住着,不过只是全了亲戚的情谊罢了,又不是寄人篱下。现在薛家虽不如贾家富贵,可是她平日里看着,这贾家小姐的吃穿用度,有些还不如她的。她的衣衫,都是和哥哥的一样,最好的绣工绣活,最好的料子锦缎,最好的脂粉头油,更不说各种首饰,她吃的用的都是顶好的,即使是每月的月钱也比三春要多许多,这还不算平日里哥哥给的。

    她和贾府的林姑娘相处了这些日子,人倒是个大美人,又有才情,也看出了她和宝兄弟的情意,可惜,姨妈却是顶讨厌这林姑娘。不过想来也是,如果她是姨妈,也不喜欢这纸扎的美人。

    这三春虽说是贾府的正经主子,可是这全府上下,有谁会真正地为她们打算的,就连亲哥哥也未必会为她们想着,不过是看着富贵罢了。

    和林姑娘比,和三春比,她实在是幸运太多太多了。他们什么事都有商有量的,一家子和和气气,才是好的。

    “如若真来了,我们这一家子也必要搬出去住的,这倒是好了,这贾府,表面看起来确实是繁华气派,可内里也着实复杂的很。”

    薛蟠听了此言,笑道:“妹妹这话也是,我之前就已经和姨夫说过了,只是姨夫认为我在外读书反不专心,所以拒绝了。等我考完了试,吏部的任命下来之前,就应当搬出去才好,住在这里也是不方便。”

    薛母点头,说道:“正是这个理,我们薛家亦不是没有房子可住,不过是我和姐姐多年未见,难免想多亲近着些罢了。”顿了顿,又说道:“不过我见着姐姐倒是很中意宝钗,恐怕不会让宝钗这么就回家去。”

    薛蟠叹了口气道:“我知道母亲是念在和姨妈姐妹一场,不好搏了她的意思,不过这毕竟是妹妹一生的事,母亲也得想个法子回了才好。”想起刚才和宝玉说的话,又说道:“我才和宝玉说,他既是中意那林姑娘,定要争取老夫人和姨夫的支持才好。倒时母亲再一说,这宝玉既然钟情于林姑娘,您也不愿委屈了宝钗,自会寻得爱护宝钗的男子,这姨妈也无话可说。况且母亲早些表明了态度,如若姨妈当真不喜欢那林姑娘,也可尽早另做打算,为宝玉寻门好的亲事。”

    薛母点了点头,这些日子她也看的明白,宝玉好是好,只是不是宝钗的良配,否则就是一桩极好的姻缘。

    宝钗笑道:“母亲和哥哥何必如此着急宝钗的事,这哥哥还没娶亲,哪有先说妹妹的道理。”

    薛母一听,亦笑道:“是啊,就凭我儿的人品家世才貌,是要好好找位匹配的小姐才好。”

    被这么一说,家里气氛顿时好了起来,叔父的死带来的悲伤也冲淡了许多。

    墨香谈贾府

    且不说薛母等人如何摆香案等物拜祭了薛笙,如何难过等。只说这秦氏丧葬停灵七七四十九天终于已完,这贾府又是寄灵又是送殡好一通忙活,这小孙媳妇的葬礼生生地惊动了大半个京城。

    好不容易忙活了这一个来月,才算消停下来,阖府上下倒都松了口气。

    只薛家人因为是外客,辈分上亦是长辈,不用送殡等事,不过吊唁一二便罢,倒也是轻松。薛蟠手中拿着一本《论语》,在铺锦羽被躺椅上悠闲地看着书,旁边小几上放着一盏小茶,真是好不惬意。

    只墨香走了进来,薛蟠见了她,问道:“母亲可在屋中?”

    墨香重新斟了茶,笑道:“太太和姑娘去姨太太那儿了。”顿了顿,又笑说道:“大爷,这贾家真正是富贵非凡,这珍大爷为媳妇办了场丧事,就如此隆重奢侈,这金子银子就像是铜铁一般了,钱也不是钱了。我听那些丫头婆子说,送殡的那天,什么侯爵家,伯爵家,各官吏府邸,不知来了多少,连这东平郡王府、南安郡王府、西宁郡王府都有人来吊唁,那北静王爷还亲自来了。”说着收拾了薛蟠才放乱了的书桌,边说道:“还见了宝二爷,好像还赐了一串香珠,听说是皇上赐给王爷的。您说这贾家就当真这样的富贵?”

    薛蟠看着书,笑道:“是不是富贵,与我们又有何干呢?不过是亲戚的情分罢了。”

    墨香听了,说道:“话是如此说,可从来只想着富亲戚,也没见着穷亲戚有多好的。”说着笑道:“前儿来的那个刘姥姥,不就是个穷亲戚来打秋风的,琏二奶奶打发了些钱也就是了,如果是有钱有势的来了,岂会如此?”

    “你倒会说嘴。”

    墨香笑道:“本就是这个理,从来人就是嫌贫爱富。”顿了顿,又说道:“大爷,奴婢多句嘴,我们什么时候回薛府,总住着这里,也不是个法子。”

    薛蟠放下了书,笑道:“怎么,你不是和这府里的几个丫头都好吗,在此地又热闹又好,你应该自在才是,怎么现在反倒是你要问起此事了?”

    墨香讪讪地笑道:“我是爱热闹些,可这毕竟不是自己的府里,毕竟有许多的不方便。况且”

    薛蟠等了会子,听不到声响,才问道,“况且什么,在我这里,还有什么不可以说的?”

    墨香一笑,说道:“我是为我们姑娘着想,这府里丫头婆子们都在传什么金玉良缘的,我是知道姑娘无意于那宝二爷,也不知道哪儿多嘴多舌的乱嚼舌根子,这话如果传到了外面,我们姑娘成了什么人了。”

    薛蟠看着墨香,真正是对她另眼相看起来,“好丫头,亏得你想到,确实是如此,只这话你休要说出来,也不要对旁人讲。在等几日吧,总是要搬出去的。”

    “大爷放心,我是您屋里的丫头,分寸还是知道的,我也只在您这里说罢了,况且非但我不说这些话,就书香、诗香等亦都不说的。”像是想到了什么,墨香笑道:“从前老爷在的时候,我只道咱们府里的事就够多了,如今见了这府里的,那才叫多,才叫莫测呢。这外门的婆子也没咱们府里的知礼懂规矩,一个个都是些白眼狼,认钱不认人。”

    确实如此,在府里上有管事严管着,下面的婆子都是家生子,薛家亦给了他们体面,又给了丰厚的报酬,治家也是严谨,也是好的。哪里是贾家可比,他们家毕竟家大业大,人口也多,房头也多,又没有分家,确实是奴才婆子人多嘴杂,也难怪难以周全。

    看着外面杏树上开着娇艳的杏花,偶有蜜蜂过来采蜜,刹是惹人怜爱。墨香逗着窗下挂着的鸟笼里的鸟儿,边说道:“要我说,这贾府上下,最让我刮目相看的就是琏二奶奶,这琏二爷娶了奶奶,当真是福大的。”

    薛蟠笑道:“原来也有我们墨香佩服的,可见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

    墨香嗔了一眼,笑道:“大爷不要把我说的是那眼里没人的人,不说别家,就咱们薛府,大爷就不用说了,太太,姑娘都是让墨香佩服的。”说着又笑道:“这大爷的表姐亦是个顶好的,这一大家子,只她一人在操持着,一天下来,多少银钱从她手里过,多少事经她的嘴,又这样的年轻,已然不易,况还把这家打理地妥妥帖帖,全府上下没有不赞的。”

    薛蟠心里叹息,这全府上下赞赏是有的,可更多的是招人嫉恨吧。虽然过了这些年,他已经不记得什么红楼情节了,可是就是他这些年的处事看人,也知道表姐如此,最后也不会有什么好的,招人恨是一条,况她是大太太的媳妇,早晚是要回大太太那处的,可如今就薛蟠见着,这王熙凤和二太太还比自己婆婆亲,这姨妈如果有了媳妇,还会让她管着家,可见是不能的。薛蟠叹气,是因为如此明白精明的一个人,却在最该精明的地方犯了如此的糊涂。真正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墨香见着薛蟠拿着书发愣,用手在薛蟠眼前晃了晃,见薛蟠回神,笑道:“大爷是怎么了,难道也是染上了宝二爷的呆病了?”

    “没什么,不过是一时走神了。你刚说什么?”

    墨香也不在意,笑着说道:“我在说,这林姑娘,算算日子,也该到了扬州了,也不知道这林老爷的病怎样?”

    “墨香真正是长本事了,才来了没多久,怎么阖府上下没有你不认识知道的,如今还关心起林姑娘了?”

    “大爷莫要取笑我,这林姑娘虽看着小性的很,可和我们姑娘却还谈的来,姑娘去的时候,有时我们也在旁。仔细想想,也真正是个可怜的,如今住在这府里,虽有老太太疼着,可毕竟是个外客,又不比咱们,随时都可走得,还有个父亲吧,如今也不知道如何,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个万一,那林家不就真正就没人了,林姑娘也只能在这府里过着。虽是大家小姐,不比我们这些下人,可毕竟还是寄人篱下,这其中的苦,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薛蟠笑着取笑道:“我才真正不知道,我身边竟然有个慧丫头,长了副七窍玲珑心肝。”

    墨香听了此言,看着薛蟠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顿时羞红了脸,一跺脚,气道:“大爷好没道理,人家和您说些话,也被您取笑一番,以后再想听,可没了。”

    薛蟠见这往日里豪爽的丫头也有如此感性的一面,哈哈笑起来,说道:“好丫头,我不说了就是了。”把书放在了小几上,拿起了茶喝了一口,方说道:“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岂可强求的。你说这林姑娘可怜,可这世上比她可怜的还不知凡几。她毕竟还有外祖母疼着,又舅舅舅母照顾着,还有这些子表兄弟姐妹,吃穿用度俱是好的,以后再找一婆家,一份丰厚的嫁妆,这是许多人盼也盼不到得好事。”

    虽是如此说,其实薛蟠心里还是叹息,现代无数人同情可怜这林黛玉,薛蟠也见过颇多的分析,亦是怜悯欣赏于她。可心里想的,薛蟠却不能说出来,只能寥寥几语,权当是安慰她人吧。

    墨香叹道:“大爷说的也有道理,我虽和爹娘兄弟一直在府里住着,不知道真正的苦日子是什么样子,可爹爹以前随同老爷一起办差的时候回来也说起过,那些遭了灾的地方,人吃树皮那还是好的,有的地方,连人也吃,当真是想起就不寒而栗。”

    薛蟠叹道:“是啊,人要活着的时候,什么都是可做的。也只有生活无忧的,才能够想的多些,如果一日只为温饱奔波,也就不会想这些了,也没那功夫想。”

    正说着,书香撩了帘子进来,笑道:“说什么呢,好热闹啊,我进来也不知道。”

    “也没什么,”墨香接过书香手里的东西,说道:“不过是说这小蓉奶奶送殡的事罢了。”

    “可别再说了,大爷就要殿试,何必说这些晦气的,应说些喜气的才好啊,也有个好兆头。”书香毕竟心细,想的也多些。

    “正是了,瞧我一说起来,也没个避讳的。”说着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嘴,“童言无忌,大风吹去。”

    见着她如此,薛蟠和书香却笑了起来,“你这还是童言无忌,笑死我了。我的墨香姑娘,你什么时候结束孩童时期啊?”

    墨香也不辩驳,只说到:“不过求这个意思罢了,这满天神佛还管的了那么多。就你们两个坏,逮着什么都取笑我。”

    正说着,只听得院子里的脚步声,书香忙撩起帘子看了看,说道:“太太和姑娘回来了。”

    过了一会子功夫,薛母进了薛蟠的书房来,墨香等忙送茶上来。

    “母亲这是从姨妈那来?”薛蟠这次可不敢歪在躺椅上,只好坐直了身子。

    薛母显然已经换了衣服,是一套家常服,但料子绵软,质地也很好,可见价值。喝了口茶,方说道:“才从你姨妈那来,你毕竟是要殿试了,也是大人了,况且咱们府里的修缮也已经完成,我和你姨妈商量了,乘着这几天,我们收拾了搬出去才是。好在我们来的时候就没打算长住,东西都还没铺开来,收拾起来也方便。我刚已经让廊下的小厮去告诉王总管,把东西都收拾干净了,我们好搬进去。”

    说着笑了笑,道:“虽是听你说我们的宅子,可毕竟没去看过,这次住进去,我也得好好的看看才是。”想起薛笙媳妇,又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你婶子现在如何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

    薛蟠见着母亲叹气,又说起薛笙叔父家,也是一叹,但还是笑道:“我派去的人都是可靠的,算算时日,还要些日子呢。母亲且安心等着,她们在金陵也毕竟没什么旁的相熟的亲戚,来这里大家也有个照应。”

    摸了摸薛蟠的手,薛母看着让自己自豪的儿子,欣慰地笑道:“我是个有福的,虽早年死了丈夫,可毕竟还有你,还有宝钗陪着,也解我寂寞,如今你又这般出息,也是让我安慰。”

    薛蟠见着母亲的慈爱和温柔,也是心里温暖,“母亲的大福还在后头呢,以后儿子定给你挣个诰命来,也不让您在姨妈她们面前矮一截。”

    薛母听了此话,真正是暖到了心窝子里。

    搬家

    获得了姨妈姨夫的同意,终于如了薛蟠的意,薛家准备搬出贾府。虽然住了这些日子,可大部分的行李早已经搬去了薛府,在这里的不过是些日常的用品,也好收拾,所以一日的时间也足够了。

    丫头婆子们在收拾的时候,薛母带着宝钗和薛蟠去了老太太处告辞,毕竟住了这么久,要走了也得和主人打个招呼。

    才到了贾母的荣庆堂,外门的丫头就忙喊道:“姨太太、宝姑娘、蟠大爷来了。”而薛母则携了儿子女儿进了内去。

    贾母正和宝玉、三春、王熙凤、王夫人等一道说笑,见着薛夫人等进来,笑着说道:“姨太太来了,你这些日子,常到我这老太婆处说笑解闷,也难为你了。”

    薛夫人笑着说道:“能给老太太解解闷,也是我的福气。”说着笑道:“老太太,我们是来跟您辞行的。”

    见着贾母诧异,旁边王夫人笑着说道:“老太太,姨太太家的宅子已经收拾妥当了,况蟠儿也大了,如今不日又要参加殿试,在此倒有些不方便了。”

    贾母听了此话,点了点头,道:“是啊,你们毕竟有家有业,以后蟠哥儿也和他姨夫一样在朝廷中行走。”又笑道:“可毕竟是亲戚一场,姨太太还是要带着宝丫头和蟠哥儿多来走走才好。”

    薛夫人笑道:“这是自然的,能跟着老太太一处热闹,是我们的福分,只到时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老太太别藏着噎着,只带着您那些孙子孙女,就不告诉我们了。”

    贾母哈哈笑道:“还真被姨太太说准了,我阿心还是偏的。”

    王熙凤笑着说道:“老太太是老好人,怎会如此,不过是偷偷藏了,不让我们知道,我们也只当自个儿是个锯了嘴的葫芦,内里明白罢了。”

    她这一说,又引得大家大笑起来。

    贾母笑着缓过气来,假嗔着王熙凤道:“真正是你这张嘴,偏今日还来编排我的不是,我偷藏了,瞒得过别人,还瞒得过你这凤辣子。”

    “哎呦,我的老祖宗,我到时也只能是个睁眼瞎罢了。”说着自个儿就笑了起来,又引得大家笑闹了一场。

    等大家都停歇下来,贾母方说道,“大家亲戚一场,你要带着哥儿姐儿的多来总动才是,我老了,也只图着眼前的热闹,才能让我舒心些。”

    薛夫人点头应了,说道:“等天气再暖和些,老太太得空也来我们的园子转转,我们那也有个园子,虽没有老太太家的好看,但大家图个新鲜,娘儿们也笑闹一场,岂不是好。”

    “正是这个,到时我也去看看你们的园子,也把我这些孙子孙女的都带上,姨太太可别嫌我们去的多了,是来掏你们的银子。”

    薛夫人拿着茶碗,笑道:“老太太说这话是在打我的嘴呢,来玩闹一场,能有几个银子,就算花费的多些,也是我们的孝敬,到时老太太只管带着姑娘们都来才好。”

    王熙凤在旁笑道:“别人我是不敢说,我是一定要去的,这姑妈家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贾母点了一下王熙凤的额头,嗔道:“就你这凤丫头鬼的很。”又对着大家说道:“到时我们也去闹姨太太一天。”

    夫人们在旁说着笑着,宝玉却一听,宝姐姐和潘大哥也要走了,心里就又不是滋味起来,才林妹妹走了,现在他们也要走了,都要走了。

    忙拱道了贾母的身旁,闹着说道:“老祖宗,求求您不要潘大哥和宝姐姐走,不要他们走。”

    贾母忙一把搂住宝玉,笑道:“我的宝玉,他们是回家去了,虽出了贾府,可还是在这京城里,你想他们了,去玩闹就是了,这走了和没走也是一样的。”

    从贾母的怀里钻出来,宝玉眼中略带着泪痕说道:“可是大家住在一处,多好啊,一处玩,一处笑,宝姐姐和三春妹妹们也都处的好,回去也只有她一个,还不如在我们这的好。我从小就没有亲厚的大哥,蟠大哥在这,我也可找他一处玩。”

    王夫人听着,说道:“宝玉,不可无礼。你哥哥姐姐虽回了薛家,可薛府离这里近的很,你也可常去,你宝姐姐我们也可常接了来,也是一样的。”

    王熙凤也才忙劝道:“是啊,宝兄弟,姨太太他们虽不住在这里,但薛家离这里近,是一样的。”

    贾母擦了宝玉的眼泪,心疼的说道:“我的宝玉,可不能再闹了,反倒让你的哥哥姐姐笑话,你要想了,?br />

    红楼梦之我是薛蟠第1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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