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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之新黛第28部分阅读

      红楼同人之新黛 作者:肉书屋

    红楼同人之新黛第28部分阅读

    婢从小吃郭府的饭长大,父母亲从我们兄弟姐妹懂事开始就告诫我们,只有主子安稳了才能有我们的好日子。背主虽说能得一时的好处,可老话说的好爬得越高,摔得越惨。没势力、没根基,光靠别人一时的宠爱是根本不可能长久的。

    虽说我嫁的是管事,和姨娘通房比起来生活辛苦一点,可我好赖也是有名分的正头夫妻,只要夫妻两个肯吃苦忠心做事,是不愁过不上好日子的。和侯爷那虚无缥缈的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消失的宠爱,和自己生了孩子都不能让自己亲自抚养,孩子不能叫母亲来说,还是我这小日子过的安心舒服。至于说夫人遭难我仍然忠心,那只不过是我的本分罢了,我们是夫人带过来的人,夫人失宠代表着我们也会被人小看、欺负,夫人出事,我们岂能落好?那种趁机落井下石、自取灭亡的事,我是不会做的。

    要是夫人问我,如果我也成了通房或妾,是不是还能像现在这样安守本分?那我还真是不敢保证,谁都是自私的,我不能确定到时为了那高高在上的地位和荣华富贵的生活,我能忍住不变。”张嬷嬷说完,脸上仍是一副平静的样子。

    韩言闻言不禁理解,怪不得每次自己感谢她对自己曾经的关照时,张嬷嬷总是说这是我本分的话。原来在张嬷嬷心里,觉得自己和主子是连在一起的,只有主子好了自己才会好,是绝对没有施恩的意思和要回报的想法,而是觉得理应如此,没什么稀奇的。

    林黛玉闻言则是为张嬷嬷的聪明感到佩服,与其当一个随时都的卑躬屈膝的妾,倒还真不如当一个受重视的管事妻子来的实在和逍遥。而这张嬷嬷就算是曾经对主子有恩,可仍是坚守本分,没有一丝施恩望报的样子,可越是这样反而比你一天把恩情挂在嘴边,更让人来的感谢和记挂,得到的好处也比开口要来的多。

    郭氏然后对韩言说道:“你以后要是纳了通房,抬了妾,别说你到时能一碗水端平,那时绝对不可能的事,到那时你要把你媳妇置于何地?要是你喜欢的妾和你媳妇起了争执,你会偏帮哪一个?只要有一个不满意,那就会起嫌隙,到时咱们定边侯府就又是鸡犬不宁的。要是有人和今日的贾家一样,给你送来一个别有用心的女人,你说你能保证自己不会被挑拨和利用?要是到时你所有的女人,都说你媳妇和你嫡子的坏话,你敢说你不会和你父亲一样?就算是你不会发作,可也会在心里埋下怀疑的种子,时间长了一定就会夫妻离心,最后还是闹的家不是家,夫妻不是夫妻,那我的孙子们岂不是又要受苦?

    别看你祖母和祖父中间夹了两个妾,还过的好,我告诉你,那是你祖母手段高和狠。你二叔父的生母,当时可是得宠你祖父,可还不是生完孩子就没了性命。现在府里留下的那个妾,早已经是病病歪歪的废人,整天连门都出不了,那里还能让你祖父看重?她年轻的时候可是美贯京城,你在看看现在,早已经是一副鹤发鸡皮的模样,那里还比的上你祖母的一分?当时咱们被人毒害救过来的时候,你祖母就狠狠地教训了我一顿,说我怎么就连一点手段都不会用,都有了嫡子还被人逼到这种田地。说要是她,早就让那个女人在完孩子的时候,就再没办法争宠得意,是绝对不会给自己留下一个这么强大的敌人在身边的。难道说,你以后想让你媳妇也变成你祖母那样的人?要是不变,就会落得个母亲一样悲惨的境地,毕竟那些妾和通房可是不会安安分分,老实过日子的。”

    韩言闻言是真的被惊吓住了,在他的心里只是觉得只要自己看重嫡妻,不受那些妾和通房的挑拨,那她们是绝对翻不出什么浪的,而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也不会落得和自己母子一样的境地。还真没想到有了妾和通房,好好的日子居然就会变得这样杀机处处,嫡妻要想坐稳,竟然得用到那么多的手段。看着大方爽快的祖母,居然也曾那样算计和对待祖父的妾室,谋算了那么多仍然不被祖父发现,看着和乐的夫妻,原来也曾步步算计。当想到有一天,林黛玉也这样和自己相处,夫妻两个处处算计对方,不禁打了一个冷颤,觉得那是自己绝对不能容忍的。

    于是一脸坚定的说道:“母亲放心,我一定做到不纳妾和通房,就算是最后无奈也在生下孩子以后,就把那些人送走,绝对不会留下了让玉儿闹心。如违此誓天打雷劈,被赶出定边侯府除名于族谱。”

    林黛玉见韩言居然真的答应了郭氏的要求,发了不纳妾的誓言,心中不禁对郭氏感激不已。虽说仍然有一个附加条件,可这里毕竟是古代,对子孙香火看的是高于一切的,能做到这样已经是难能可贵了。于是就顺势软软的满是感谢的,喊了一声:“母亲!”感谢的话则就没再说,觉得现在说的任何感谢的话,都不能代表处自己的心意。

    郭氏闻言,则是轻拍了一下林黛玉放在桌子上的手,理解的点了点头。然后对林黛玉说道:“你放心,母亲一定不会让你被人指点,说是悍妇。以后这件事,就交给母亲来处理。你只要和言哥儿两个和和美美的过日子,多给我生几个孙子,就是对我的感谢了,母亲是不会让你再遭母亲以前受的罪的。”

    林黛玉闻言立即不停的点头,可反映过来郭氏说的是生孩子的事,不由就羞红脸,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看的一旁的郭氏和韩言不禁莞尔——

    贾赦闹分家众人各思量

    当定边侯府郭氏和林黛玉们,一家和乐温馨的吃着晚饭时,贾家却已经是鸡飞狗跳,乱成一团了。

    原来按王熙凤的意思,最好是在过了年以后再和二房闹开来,要求分家。可贾赦觉得既然明知道分不了家,只不过是找借口脱离二房,那不如就早点闹开来。不如就趁过年这个大日子,把事情闹得越大越好,一定要让整个贾家宗族和京城里的人都知道,荣国府大房和二房不和,两家已经水火不容的事。等过完年,他们大房就搬离荣国府,先到王熙凤陪嫁的庄子去住,过了元宵节贾赦和邢夫人就起程到苏州去。其实这最后的事,才是贾赦最在乎的。贾赦一听可以到苏州逍遥,就恨不得现在就起程,到时好能早点到那花花世界过花花日子。

    于是快开晚饭时,贾赦就一个人凶凶巴巴的赶到了贾母院子。进到屋里,没等贾母说话,就跪在地上问道:“母亲,咱们荣国府是不是由我袭的爵,我是不是名正言顺的荣国府当家人?”

    贾母见贾赦这样的做派和问话,于是知道贾赦这是因为薛蟠说的贾府没钱的事,在担心。对于这个儿子,她还是比较了解的,正事一概不理,你只要让他有钱花,有小妾陪着,有好玩的玩着,就万事大吉了。现在来这一场,是要过问府里的银钱够不够的事,看来不得点好处是不会放手的。

    于是就开口说道:“你是长子,咱们荣国府当然是由你承袭。以后等我死了,府里就一定会轮到你当家作主,现在只要我活着你们就给我安分的呆着,少闹什么妖蛾子。”

    此时在场的王夫人知道,贾赦这是有大事要讲,说不定就是来牵扯她的。而三春和李纨则结合不久前府里流传开的消息,觉得今天一定不会善了,于是就不由都担心起来,怕贾母给气出个好歹来。只有贾宝玉在那里懵懵懂懂的,觉得自己大伯是不是有点糊涂了,他袭爵荣国府谁不知道,怎么突然来问起老祖宗来了。

    贾赦不理,继续控诉道:“为什么明明是我们承袭荣国府,可我大房的人却没一个说话顶用的。整个荣国府被二房霸占了这么些年,弄的好好的一个公侯之家被人指着鼻子要债,明明是薛家一个商户人家被荣国府收留,现在倒成了债主了,是不是还要让出荣国府给他薛家还债才行?我倒是要问问二房,明明我荣国府那么多产业,怎么就会欠下那么多的外债?那这些欠债是不是还得我大房来还?明明是他二房藏私,以荣国府的名义欠债,我大房没占一丝一毫好处,现在却要被连累,实在是不公。而且这薛家是二房的亲戚,说不定是两家合伙来坑我们大房,好让二房多得家产。我这些年因为孝顺太太,不想坏了兄弟情分,所以明明是袭爵长子理应住在荣禧堂,可是因为母亲喜欢二房夫妻,不提让他们腾房的事,于是也就当不在意,忍了。可是谁知道,你忍气吞声,人家以为好欺负,竟然要把整个荣国府都独吞了,可真是没天理了。既然他二房把事情做这么绝,那我大房也就没必要再忍让了,现在就查账分家!离了他二房,我大房和荣国府一定打理的更好。”

    贾母闻言骂道:“你个糊涂胚子,随便外人几句胡话,听来就糟蹋自己自己兄弟和兄弟媳妇。你兄弟每天辛苦的维持咱们荣国府,你兄弟媳妇又老实本分的,虽然生得多病多痛的可府里上上下下的那不是她操心安排的,你和你媳妇每天坐享其成的不说,现在倒好,居然来找辛苦人的麻烦!你媳妇回去没跟你说?根本没有欠债那回事,只不过是当初给娘娘修园子挪用了薛家一点银子。你再说说,二房的贵妃娘娘的光你沾了多少,你现在就不说了?光看见别人风光,你倒是让你那没用的媳妇管管,我看她连一天都干不下来。一天不干正经事,前阵子是打我的主意,现在到来打起管家的主意来了,你也配?”说完气的脸色发白,直在那里打颤。

    贾赫闻言反驳道:“什么沾光?我大房可没有沾过他二房贵妃娘娘的什么光,不要什么都往修园子上面推,还不知道修了个园子是什么人得利呢!二房他们那么厉害,怎么不让贵妃娘娘给他们再封个荣国府来,何苦和我们大房来争这难收拾出力不讨好的荣国府。薛家不是说,他们都能想让贵妃下什么旨意,就下什么旨意吗?既然一个亲戚都能这样,那二房这个亲生父母当然就更是能办到了。

    他二房是辛苦人?这府里谁不知道,他二房的人是什么用度,我大房的人又是什么用度。我们琏哥儿名正言顺的荣国府嫡孙,你看看他们住的那穷酸样,现在搬回我们大房还好说点,以前在二房的时候,两口子加上大姐儿,拖家带口的挤在那么小的个院子里,别说二房的宝贝疙瘩宝玉了,就是二房的姨娘庶子住的也比我们琏哥儿宽敞富余。说是二房还权给我们大房,可最后却是放权不放账房的,琏哥儿媳妇管了几年家,不仅没落上什么好,反倒是把嫁妆贴了个七七八八,问二房支银子,什么时候都推脱是不凑手,要还外债什么的,把个孩子吓得赶紧让出了位子,怕要是再管下去,说不定两个陪嫁庄子都保不住了,都的给府里填了窟窿。明明就是在以长辈的身份,欺负孩子不敢声张查账罢了,还把事情都推到府里不宽裕上,那时候府里可是还没有开始给贵妃娘娘修园子呢!我就不信,要是府里真是有这样利害的亏空,那他二房管了这么些年家,除非是有金山银山让他给填窟窿,不然早就也是落得没贴己的地步,可是这么些年,谁没听说她二房变卖过东西?都这样明摆着坑我们大房所有人了,让我们对管家权知难而退,这还要我们大房怎么忍让?

    说是府里有规矩,看看宝玉房里,什么好东西不是往那里送,进贡来的好东西,我们连看都看不着,宝玉却是一个不高兴就砸了或是赏给了丫头什么的,弄的房里的丫头都比我们大房的正经人过的都精贵,那份例比我这个做老爷的都高。不过是一个宝玉的通房丫头罢了,让二房给抬举的,不仅自己比正经小姐谱大和精贵,府里人见了巴结的利害,而且还贴弄得家里都快成大户人家了,庄子房产的都备齐全了呢!这要是以后成了姨娘,还不把荣国府一半产业都搬回去?这就是他二房说的府里紧张,日子难过?,我们大房支自己该得的份例,都快被刁难死了,开口闭口的府里没银子,可看看他二房自己用银子的时候,那次不是大笔大笔的花销,连个宝玉跟前的小子们,每次打赏都是几两几两的。

    我不过是想问太太你要个人来服侍,就让太太说了一顿。可我和宝玉比可是消停多了,宝玉小小的年纪已经糟蹋了府里不少的丫头们,还有个丫头因为跟他通j,给逼的跳井自杀了。我们大房一有什么不对的,二房必定会马上报给您老人家知道,可那二房的那些乌七八糟事,您老什么时候知道过,那次听到的不是二房的好事?我怕我们要是再这样让他二房把持陷害的,说不定最后连个栖身之地都会没有,还说什么承袭荣国府。所以不管府里有没有欠债,两家还是早点分家,各过各的好!”

    王夫人闻言不禁对贾赦怨恨不已,觉得贾赦这是在打她的脸,同时也在心里对王熙凤提防和厌恶起来,觉得一定是王熙凤喝贾琏在背后告她的黑状,为的就是要回她那五六万两的陪嫁钱。至于袭人的事,她倒真是现在才知道,觉得袭人可真是辜负了她的一片心意,竟然做出这种背主的事,心也实在太大了,看来是不能留了。至于贾赦说的要分家的事,她倒真是不觉得有什么好担心的,只要老太太还活着,她的女儿还是贵妇,分家这个主意贾赦就算是闹到族里去,也是没人会支持和搭理的,不过要是想要安抚住大房,看来不出点血是不行的,于是就又开始为自己的荷包哀悼起来,随即就想到造成这一切的薛家,于是就在心里决定一定要让薛家吃不了兜着走。

    王夫人在那里吱声,打着小算盘。李纨则更是好似入定似地,端坐在椅子上,不过心里却是涌出一股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的想法,因为从以前她就看出来,贾母和王夫人最为看重的是贾宝玉,明明自己的儿子贾兰才是二房的长子嫡孙,可现在却落得和个庶子,一样被人对待的地步。大房有朝廷公封的爵位,名正言顺的继承人,都被她们这样排挤,而自己母子在二房什么地位都没有,到时还不是人家怎么说就怎么受着,那里还能像大房这样公开讲理。看来自己一定要督促兰儿好好念书,将来考取功名,说不定才能在贾府有一点脸面,而不至于被人家当踏脚石给用完踢出去。

    而三春则也是在那里心绪不宁的,迎春觉得自己父亲这么一闹,看来自己大概是再不能在园子里住了,又得搬回大房那头天天受母亲的教训了。可一想到回去以后,在母亲的眼皮子低下,自己的嬷嬷大概会收敛一点,不再这样明目张胆的索要钱财,而自己也不必要吃个菜都的自己掏钱,说不定日子反而能过的松快一点,不由放下心来静等着搬回大房。探春则是担心被大房这一顿闹腾,自己刚获得的点小权利,说不定就得交出来。原来贾母觉王熙凤怀孕那就不能再操心大观园的事,再加上有意让探春在嫁入顺亲王府以前历练一下管家,于是在刚才贾赦没来的时候,宣布让探春和李纨两个负责大观园的事物,明白指出主要是探春负责,李纨因为要教导贾兰,只要在平时忙探春的时候辅佐就行了。而惜春此时则是在心中冷笑不已,觉得这荣国府不比他们宁国府干净,照样是一家子算计来算计去的,还不如就痛快的分了,大家各过各的倒省得麻烦和闲话。

    贾宝玉和跟随的麝月倒是被贾赦的一席话,给弄得浑身不自在。原来这麝月早就趁袭人和晴雯不注意和贾宝玉成就好事,可当听到袭人家里都快成大户人家时,两人不由面面相窥,觉得不可置信,靠袭人那点月钱和赏赐是不可能让他们家里过的那么好的。不过等贾宝玉缓过来想起对于袭人家的事,记晴雯说过什么,好像是自己的贴己和一些东西被袭人拿出了府里,贴补了她家里。在想到自己当时到她家时,她家已经是那里比较富裕的人家,于是不由就信了贾赦的话,也觉得自己对袭人实在是太放纵了。其实贾赦的话也是加了不少水分的,袭人家只不过是个有一二百亩地的小地主而已,是算不上什么大户人家的,不过是在他们乡下人那里这样的人家就算的上是大户人家,他也只是刚才听贾琏说起,现在活学活用罢了。

    贾母则是被贾赦的这一席话气的更厉害起来,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还是鸳鸯和众人安抚了半天才缓过来,然后第一句话,就骂道:“你个下流东西,眼皮子浅的一天就看中了侄儿的东西,宝玉那里怎么惹着你了,让你这样惦记?告诉你我就是和宝玉亲,宝玉是我的命根子,你们谁敢动他我就和你们拼命!贵妃娘娘也是你能议论的?你要是上赶着想让人治罪,也别连累我们。以后少在这里闹腾,我告诉你只要我活着,你就别想分家。琏儿去那里了,你们父子是不是合起伙来要闹腾,要不怎么又翻出以前住什么地方的旧债来了?快把琏儿那小兔崽子给我叫过来,我倒要看看他是起来什么黑心肠子不学好,倒是挑着他老子来闹腾?”下头的婆子闻言赶紧就出门叫贾琏来。

    贾母说完贾赦,然后就又训起王夫人来:“你大伯子说的话可是真的?你是不是让凤丫头把自己的陪嫁都贴了进去?现在可怜的就剩两个庄子了?还有那个袭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小小的奴才秧子,家里怎么就变成大户人家了?是不是偷拿了府里的东西变卖了?都给我说清楚。”

    王夫人闻言赶紧解释道:“太太息怒,凤丫头那里的确是当时府里周转不开,就暂时用了一些她的陪嫁。不过她是我的亲侄女,我亏待了谁也不会亏待她的,后来府里又修了园子,就一时把这件事再往后推了些日子,不过媳妇真的已经是给凤丫头备下来银子,就等过年后还给她。至于袭人的事,媳妇是真的不太清楚,这园子里一直是凤丫头管的,我每天忙府里的事情,宝玉那里倒真是没顾的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要问问凤丫头宝玉的大丫头才知道。”

    贾母闻言说道:“既然你的确是让凤丫头贴补了银子,那一会琏儿过来,你就顺道还了他。凤丫头那里现在怀着孕,太医专门嘱咐了不能让她操心,我记得宝玉的奶嬷嬷是一直在宝玉那里串门的,有时还来和我聊聊,现在就把她叫来,看看那个袭人是不是真的不成样子。”

    然后就又对缩在贾宝玉一旁麝月斥道:“你们是干什么的,亏我还专门把你们派到宝玉那里伺候,为的就是要让你们把宝玉那里照顾好守好,现在倒好出了这么大的事,居然也没个人知道点蛛丝马迹的,是不是一个个都成死人了,连个屋子都看不住?”

    最后对一旁的贾宝玉问道:“你说,你知不知道那个袭人拿府里东西的事?不知道那些奴才眼皮子浅,见不得银钱,你怎么就让她给混弄过去了?”不过训斥贾宝玉的态度比起贾赦和王夫人来要好的多。

    在等贾琏和李嬷嬷来的时间里,房中的众人谁都不敢开口,贾赦还跪在那里,贾母也只是扭头当看不见,任由他在那里跪着。

    一会贾政和贾琏一起到了贾母房里,原来这贾政八月被点了差事,本来还以为能在外面好好做点功绩,可是谁承想却和当地的官员不和,没干两个月就被弹劾,然后就被皇上调了回来,昨天是刚进门的,谁承想一回来家里就闹成了这个样子,虽说王夫人的解释还勉强能过关,可仍然让他不快,于是下午就直接到了赵姨娘那里歇息。没想到刚吃开饭,就被一个王夫人派来禀报的婆子给吓着,说大老爷居然闹到老太太那里,要求和二房查账分家。于是就赶忙赶过来劝阻,路上就和闻讯赶来的贾琏碰在了一起。

    贾赦贾琏计成贾母怀疑

    贾母见贾政和贾琏一起进来,怕袭人的事让贾政迁怒贾宝玉,于是就让三春和贾宝玉回大观园去,只留下王夫人和李纨一起解决事情。

    三春和贾宝玉一走,贾母就对贾琏呵斥道:“你小畜生,一天花天酒地的不学好,时间长了我也就不指望你了。可你倒好,现在居然知道撺掇着你老子,来我跟前闹着要分家起来,你说说还有什么是你要做的,是不是我这个老婆子也给你让让位?你二叔一家辛辛苦苦,再加上有贵妃娘娘看顾,咱们荣国府才会这样兴旺,你和你那糊涂老子不感激就罢了,没想到居然还找起毛病来了,就算是挪用了你媳妇的嫁妆,怎么这就有理了,就应该闹腾了?我看还幸亏是你二婶先挪用了,不然现在早就叫你给花天酒地的败光了。现在我做主,让二房先还了挪用你媳妇的嫁妆银子,你赶快劝你那老子滚回去。”说完一副十拿十稳得样子。

    贾琏闻言赶紧磕头喊冤道:“老祖宗孙儿冤枉,父亲是长辈他要干什么,我怎么会知晓,我也是您老刚才派人通知我过来,才知道父亲要和二叔婶娘分家的,至于说婶子挪用了凤儿的嫁妆银子这件事,实在是无意中透露的,刚才父亲让人叫我们过去问话,然后就盘问我们手里有多少贴己,我和凤儿说连三千两都不够,因为我们夫妻这两年来都没领什么差事,所以都是靠每年的红利过日子的。父亲不信,说就算是我没什么私房,可凤儿嫁过来时候十里红妆,怎么就会只有三千两,只要当两件首饰就能凑个千儿八百的,非说我们夫妻小气合伙瞒他,我和凤儿被逼无奈,于是就只能和盘托出,以前管家时就已经把嫁妆贴到府里的事,然后父亲就把我们赶回去了。我还正和凤儿商量,要是父亲把这件事宣扬出去,害的二房丢脸,我们该怎么和婶娘交待,谁知道就出了这门子事,这事真是和我无关,请老太太明鉴。那些凤儿贴了的嫁妆,要是府里困难,真的没必要非还给我们,我们现在又没什么大事,还不需要用那么多的银子,等以后府里宽裕了婶娘再看着给吧。”

    贾母脸色稍缓,看样子好像是信了一半,贾琏见状也就放下心来。至于说贾母不信的那一半,他倒是不在意,贾母大概是以为他们要收回管家大权。他们大房刚才已经商量好了,这次除了要闹的众人皆知外,最要紧的就是要最大限度的,从二房手里拿到银子,至于那些其他的东西就再让他二房多享受两天吧,反正因为两家没彻底分家,所以就算是皇上抄家,也是会把荣国府里在册的祖产分一半给他们大房的,他们现在就先不和二房计较,拿银子脱身走人为上。

    贾赦闻言也开口怒声道:“太太也太瞧不起我了,我活了这么大的年纪,做什么事难道还要儿子来教?”

    然后就又对一旁的贾政道:“二弟,我告诉你,这次我分家分定了!除非你们把我灭了,不然我就算是闹到族里、公堂里也会和你二房撕撸清楚。我倒要看看,这荣国府是该谁名正言顺的当家?反正我就只有三个不成材的子女,名声没了就没了,不像人家有个名声显赫的贵妃娘娘,这一旦传出亲生父母,居然是个不敬兄长兄嫂专权跋扈的人,看还能怎样在宫里做表率!”然后就一副没皮没脸的样子。

    贾母闻言也不禁呆住,贾赦这一下可是打到了她和二房的七寸上,她可是还要借贾元春贵妃娘娘的名声,嫁孙女娶孙媳妇,然后给宝玉铺好路呢!

    一直不开口的王夫人闻言也是真的慌了神,在她来说,这贵妃娘娘的名头,不仅是在众人面前得意让人巴结,更是她手中财路的一种挡箭牌,不然凭什么让人和她的人做买卖。贾政也是皱起了眉头,觉得贾赦万一要是闹腾起来,那等于是在他本来就受损的清流名声上,再添伤痕。于是夫妻两个就都一瞬不瞬的,等着贾母的决定。可是对二房来说,贾母不论做那个决定,他们都不免利益受损,都觉得不合算不想放手。

    贾母也不负所托,开口威胁贾赦道:“你要是敢胡闹,我也就上族里和公堂上告你,说你不孝忤逆,到时你也得不了好,还是消停消停好好过你的日子就对了,又不缺你的吃穿,你还是像以前一样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我绝对不会再阻拦。”

    谁知贾赦却好像是软硬不吃,仍然出言反驳道:“我该干什么,还干什么,这怎么可能?眼看着这府里都快被二房搬光了,让人指着鼻子要债,我每次支点银子都推三阻四的,说不称手,我哪里还敢像原来那样过日子,说不定那天就会连栖生之地,都会被人算计了。与其被别人算计的没了产业,还不如我自己胡乱花销了,最起码我自己高兴满足了。太太您要是告我不孝忤逆,就尽管去,反正我已经被逼到这个份上了,不如大家就来个鱼死网破的,谁都别想安生!”

    这下众人不禁傻眼,贾母也是无计可施,自己连忤逆之罪都说出来了,这孽障竟然都不害怕,看来就只有先答应让大房查账掌家,慢慢的稳住他在说。

    正在贾母要妥协时,贾琏突然对贾赦磕头哀求道:“父亲,你就别跟老祖宗和二叔二婶赌气了。现在咱们大房,母亲经不得大场面,凤儿又受不得劳累,就算是您分家夺过来掌家大权,可咱们大房也没有能担的起的人呀!难道我和您两个男子出入内宅,管那些鸡零狗碎的杂事?那咱们就都成了什么了,传出去还不被人耻笑?您还是消停消停,让二婶继续管家,您还是过以前的悠闲日子就行。再说您看着就要抱孙子了,难道想让他们也背上坏名声,弄的以后没法出人头地?”

    贾赦闻言气势不禁一弱,然后嘟囔道:“要是他们二房再瞒着我转移府里的财务,或者突然说欠债要怎么办?”

    贾母闻言不禁气愤的说道:“说来说去,你就是不放心府里的财务,为的就是银子。你说,你到底要多少银子,才肯安分的呆着,不出来胡闹?”

    贾琏于是也哀求道:“父亲,老祖宗都这样答应您了,您就快不要再硬挺了。”

    贾赦闻言看了看贾母,又看了看哀求的贾琏,于是壮士断腕般悲痛的说道:“给我二十万两银子我就不再出声,到时就算是二房一家把府里都卖了,最起码有这些银子也是够我下半辈子过活了。”

    贾母和王夫人闻言不禁面有难色,觉得贾赦要的银子数量有点太多,这荣国府还真是一时没办法凑出来。贾母看向王夫人,见她摇头,于是商量的说道:“要不你先拿几万两,其他的过了年,让你二弟和媳妇在凑?”

    贾赦闻言不禁又是一阵激动,怒声道:“我看在太太和琏哥儿份上,要的已经够少的了。你们别说堂堂荣国府凑不出二十万两银子,这明显的就是在设套拖延,最后再借故赖账,告诉你们我不吃这一套!要给过年以前就凑齐,不然就分家单过。这次不管是谁再说什么,都没得商量。不答应,我现在就去账房去查账。”然后就站起来,作势往外走。

    贾母见此也是一阵心冷,觉得自己怎么就养了这么一个不孝的儿子。打不得骂不得,这样扎手,于是也就懒得再劝。

    反而是王夫人见此,赶快出言道:“那就依大哥,过年前我二房一定给大房准备好二十万两银子。不过大哥你得答应我们,不能再因为府里的事闹腾,做出有损贵妃娘娘名望的行为。”

    贾赦于是止住往出迈的腿,掉转身说道:“是二十六万两,还有本来就欠我们大房的银子,也得在这次一块给交割清楚。放心,毕竟贵妃娘娘也是我的侄女,只要你们二房不逼人太甚,我也懒得找不自在。”说完就又掉转头出去了。

    贾母于是让仍然跪在地上的贾琏起来,安慰说道:“难为你是个明白孩子,却得跟着你那个糊涂不着调的老子。以后少和他学,多跟着你二叔拜亲访友,学些本事和风骨。”然后就挥手让贾琏回去陪王熙凤,而且还特意让丫头又给拿了些药材,让带回去给王熙凤补身体。

    然后贾母别有深意的再看了几眼王夫人,把个贾政也弄得狐疑的盯着王夫人看,却什么也没说,就吩咐贾政和王夫人都回去。原来贾母是在想,这王夫人到底手里有多少银子,居然能在钱庄都关门的这几天时间里,轻轻松松的就拿出二十六万两银子。看来这王夫人一定瞒着府里和自己,在外头悄悄地做着什么勾当。看来也是自己该了解的时候了,不然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人蒙骗和耍弄,到时岂不是白精明了一辈子?她可不是老大那个蠢材,几个银钱就被打发了。

    李嬷嬷报仇袭人失算

    当众人散了好一会以后,一个婆子才带着有点微醺的李嬷嬷来到贾母房里。原来这个婆子去找李嬷嬷时,她却是不在家的,而是出去和一帮老姐们喝酒耍钱去了,于是没法只得坐等李嬷嬷的家人四处找人。这李贵是贾宝玉的奶兄弟,见状就机灵的赛了几个铜钱向婆子打听起来意,当知道是袭人事发,贾母找李嬷嬷了解详情时不禁喜上心头。其实他早就对袭人不满起来,袭人和他母亲李嬷嬷冲突了几次以后,虽说明面上没怎么刁难李嬷嬷和李贵,可李贵却是明显能觉出来贾宝玉对他的疏远,什么事都开始更多交给茗烟和其他的侍从,弄得他连赏钱也得不到,他随即猜到这一定是袭人在贾宝玉耳边吹了枕头风,可以无计可施只能低头认了。

    李嬷嬷被找回来,一听说是因为袭人偷盗宝玉房中银钱,给家中置产被大老爷拆穿,贾母想要叫她过去确认,于是赶忙换了一身衣服,高兴的和婆子屁颠屁颠的到了贾母处。

    贾母于是就开口说道:“你是宝玉跟前的老人了,宝玉房里袭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详细的禀明。”

    李嬷嬷闻言就把以前发生在贾宝玉那里的,好几次自己和袭人的冲突说了出来。贾母闻言不禁后悔道:“我当初怎么就还以为她是个忠心体贴老实的,觉得宝玉喜欢闹腾,身边有个老成的伺候一定能压制着点,谁知道竟然是招了个祸害。”

    李嬷嬷顺势做痛心疾首状道:“您也是被她给蒙蔽了,这丫头心思深着呢!以前一开始还是我教导她来着,她刚来府里时,见着这孩子小小年纪就安静老实,觉得她孤零零一个人在府里挺不容易的,于是就还特意对她多关照一些,谁知道就被她趁机爬了上来。奴婢天天和她相处,都被她的殷勤老实给糊弄了过去,老夫人每天要操心那么多的事,见她在跟前的那会表现好,当然就以为她是个不错的。可是谁知道这丫头看着温柔老实,其实就是个面憨藏j的,那心机可是利害。在宝玉房里拿娇耍大的,明明是个二等丫头,可居然能撺掇着宝玉把房里的银钱越过晴雯、麝月这两个大丫头,让她掌管。奴婢还没离开宝玉房里时,宝玉的份例银子本来就是她管着,而那些宝玉积年收的各种金银裸子和各种金银器物,项圈、长命锁、链子什么的在奴婢走了以后,是都和晴雯交接好了的。

    可后来奴婢到宝玉那里串门,却在晴雯给宝玉找项圈时,见其中放项圈的匣子已经空了一半,那些宝玉小时候戴过的项圈都不见了。后来还是在我的逼问下,晴雯丫头才哭的跟我诉苦道,原来自我走后,这袭人觉得没了拘束就越发张狂起来,竟然让宝玉硬逼着晴雯交出来那些贵重匣子的钥匙,连宝玉的份例银子一起都管了起来。不知是为了瞒着人私吞还是为了收买人心,居然把宝玉的份例银子都换成了铜子,放在床下的盒子里随便房里的丫头抓取玩乐用。后来就又装疯卖傻的,本来是宝玉一时随便说的胡话,要赏她些贵重东西,人家居然也就心安理得的受了,然后都带出了府里。反正到后来就是连蒙带骗的,把个宝玉房里不起眼、不常用的贵重东西和金银裸子,都给变没了。

    今年史大姑娘来的时候,听说宝玉要出银子请客,却穷到只剩十几辆散碎银子、十几个金银小裸子的地步,害的在史大姑娘和众丫头面前失了面子。后来宝玉发觉,好像就对她冷淡了些日子,可是不知怎么居然让她就又得势起来,听说因为现在宝玉房里的明面上的东西,已经让她拿了个精光,就开始打放在柜子里贵重匣子的主意了。她母亲去了要回家时,不知耍的什么花招,竟然诳的宝玉开了匣子给她拿了不少的贵重东西,让她带回家做贴补。所以把个宝玉房里的大丫头吓得不轻,生怕将来让她把这些事栽赃到自己身上,于是晴雯丫头就被她逼的没办法,只能躲开和史大姑娘走。要不咱们府里对丫头那么好,晴雯又是有脸面的大丫头,怎会放着福不享,跑到史家和史大姑娘受罪?”

    贾母闻言不禁气愤不已,觉得这袭人实在是太猖狂了,不过又觉得宝玉房里的大丫头不经事,发生这样的事都不来回报自己。于是就又怒气冲冲的质问道:“既然你们都知道,那怎么不来回我,就眼看着那黑心的小蹄子,把宝玉屋里都搬空?”

    李嬷嬷见此就耷拉着脑袋,蔫蔫的站在那里不开口,心里说道:那小贱人有二太太撑腰,我们有几个胆敢在您面前说,难道是嫌命长疯了不成?见贾母不停的逼问,随即就躲闪开来。

    贾母见李嬷嬷好像有难言之隐,不敢说出原因,不由就深思起来,于是就想起,好像听说王夫人因为什么事,在前一阵子罚了宝玉房里的好几个大丫头,特别是晴雯更是差点被撵出去。自己当时因为云丫头的求情,所以就跟王夫人说了几句,后来才好了一点,难道说袭人这样猖狂都是王夫人在后面撑腰不成?抬头见李嬷嬷站在那里,一副猥琐的样子。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于是给了些点心吃食,说让她带给小孙子吃,然后就打发了她。李嬷嬷于是就千恩万谢,春风满面的回家去不住的炫耀。

    当贾母想着该怎么处置袭人的时候,袭人其实已经开始被王夫人整治起来。贾宝玉自贾母那里出来以后就心情郁闷,觉得今天实在是太丢脸了,居然因为袭人的事被大伯那样讥笑,而且说得好像他不应该被老祖宗

    待见,应该撇在一边一样。可是他也没觉得老祖宗有多偏爱自己呀,只不过是看自己比贾兰、贾环伶俐多照顾一点罢了,真是什么都往他身上赖!连他房里丫头的用度,打赏小子们的事都要管,怪不得老祖宗说大伯就是个糊涂虫,还真是不错。这府里短了谁,也短不了他的银钱,他何必跟人斤斤计较的。

    贾宝玉和麝月进门后,只见袭人迎上来正要向贾宝玉回禀薛姨妈家的事,就被贾宝玉给一抬手推到了一边,静止进了里屋爬到了床上不起来。

    袭人不由一愣,以为他是因为薛家的事在迁怒自己,可是明明自己还没告诉他薛家搬走的事呀?那就应该是有人说了自己什么,让贾宝玉对自己不喜,随即对一旁的麝月沉声问道:“是不是你又在二爷面前说我的坏话了?别以为上了二爷的床就得意起来,既然我能连晴雯那样的都撵走,你一个二爷不放在心上的以为就能斗得过我?”

    一贯伏低做小的麝月,此时却也幸灾乐祸道:“姐姐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和家里的房子、地吧!亏得姐姐还有兴致在这里教导我做事,难道没有人通知你,今天大老爷在老夫人面前揭了你花家的底?我看说不定一会,太太就会来人带我们花家大小姐去对质呢!”说完就一甩袖子,进到里间伺候贾宝玉去了。

    袭人闻言顿时把刚才正忧心的薛宝钗搬走,自己没了个大靠山的事抛在脑后,一心想麝月刚才?br />

    红楼同人之新黛第2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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