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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梅花)穿越之景澜的流水账第3部分阅读

      还珠+梅花)穿越之景澜的流水账 作者:肉书屋

    还珠+梅花)穿越之景澜的流水账第3部分阅读

    了。

    她回到屋里想了下,要不明天开始,她也每天抄点《女诫》、《女则》当存货?万一哪天被人上了眼药挨罚,也可以少抄点,到时就可以偷个小懒了,恩……顺便可以练字。

    日子与帝崩

    雍正十一年,弘历被封为和硕宝亲王,开始参预军国要务。那几日,府里人人面带喜色。景澜知道他离那个位置更进了一步,也越发地忙了。

    一年后,弘历的一个举动让众人知道高氏没有最受宠,只有更受宠。雍正十二年三月初一,由于宝亲王弘历请封,奉旨超拔尚无子女的高氏为宝亲王侧福晋。

    后院的酸气溢得快淹没京城了,富察氏看见高氏更亲切,手里的帕子也被扯得更扭曲。景澜因为一早就知道,所以也没觉得意外,饭照吃,觉照睡,日子照过。

    弘历一如既往每个月在她院里歇两、三日,刚进府时,景澜还会有些拘谨,待到熟悉之后,她慢慢显露出自己性格中一些调皮、迷糊和率直。当初她还特意考虑了一下,应该在弘历面前表现出什么样的个性。贤惠是肯定不行的,那是嫡福晋的专利,扬州瘦马她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其它的似乎都已经有主,最主要的一点是,无论怎么假装,她骗不过未来的乾隆。历史上的乾隆在中后期变的昏庸腐败,奶奶书里的他变的脑残,可现在的弘历对未来有远大抱负,没有到好大喜功、偏听偏信的地步,还属于正常人范围。被康熙和雍正两位皇帝教导过的弘历不会连他人对他的真情假意都分不清。没有得到他的宠爱前,起码要让他相信她的诚意,所以要在他面前有所保留地展现真实的自己。而且就算可以为了一时演戏,她却做不到在今后的几十年过着演戏的生活。事实证明景澜的努力没有白费,弘历从一开始的高深莫测到如今在她面前的情绪外露,她小小庆幸了最初的决定。

    两人在一起时,有时会谈天说地,弘历确实如历史所说那样博学多才,天文地理、诗词歌赋他都信手拈来,然后景澜会表达自己的看法和见解,一些点睛之处也会引得他抚掌称妙,兴致高时他还会说些到外地办差时的见闻。心血来潮,景澜也会亲自下厨,次数不多,物以稀为贵嘛,弘历出生皇家,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不过尝个新鲜,也表达下自己的心意。景澜要让自己一点一点侵入他的生活,直到有一天他觉得疲惫想要休息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

    景澜鲜少在弘历面前提起她在府中遇到的麻烦,她是进府时间最短的人,上眼药只会让弘历觉得她搬弄是非,而且就像秦嬷嬷曾经说的,这个府的主人是弘历,只有他不想知道的,没有他不知道的。不过一味忍让也不是景澜的风格,起码也得让弘历知道她受了委屈。不是哭诉,也没有告状,只是在弘历进门时抱住他,静静不说话,脑袋闷闷地在他怀里蹭了蹭;在他问话时,红着眼眶,故作坚强地告诉他:今天做了好多事,有点累,然后转移话题。景澜一边鄙视自己,一边自我安慰:招不在老,有用就好。

    事情其实很简单,景澜估计高氏大概是最近一下子成了侧福晋,脑子有些发热,一定要在两个侧福晋之间有个高低之分,使劲找她麻烦、下绊子。这事只要不是闹得太离谱,富察氏绝对不会插手,她还指望着两败俱伤呢,景澜也没傻到一状告到弘历面前,才刚亲自请封,就闹这么个事,打的还是他的脸,所以就算高氏有错,凭她受宠的程度,也不过是不咸不淡地斥责几句,遭迁怒的却是景澜,甚至会把以前的努力成果也一点一点抹去。

    景澜只是把主动权交到弘历手上,这两年下来,她能感受到弘历对她的态度变化,这次的事情也是个契机让景澜试探下自己在弘历心里的位置。那么,注意到景澜明显受了委屈的表现,如果他有那么点把自己放在心上,会去调查吧?然后嘛……景澜微笑地看着手上的点翠嵌珠蝴蝶簪和旁边的一堆赏赐,这个是不是可以代表他的安抚呢?

    怎么可能一下子扳倒和取代高氏?景澜也从来没这么想过,她这次真正想要得到的是弘历对她的愧疚和怜惜,留下个懂事、谦让的印象。想起他临出门时的眼神,似乎成功了。

    不知是高氏脑子冷静下来了,或者是被弘历斥责过,又或者觉得景澜没有可比性,她终于消停了。于是景澜又重新过回从前的悠闲生活,除了偶尔容嬷嬷在她耳边不停叨念着孩子。不敢告诉容嬷嬷自己在吃避孕药,只好劝她,自己的子女缘还没到。景澜看着身边已经快四十岁的容嬷嬷,她就像景澜的半个额娘,处处护着她,为她着想,可类似孩子这种问题,容嬷嬷就是再疼她也不会让步,还是先瞒着吧。

    几日后,苏格格传出有两个月的喜讯,景澜准备了一些不容易让人做手脚的东西作贺礼送去。她算了算时间,预产期是明年的五、六月,生出来的应该是那个被乾隆一句骂死的永璋吧。

    想起高氏这两天的故作不在意,景澜恶趣味地猜测,高氏不会是前几天听到苏格格可能怀孕的风声,受了打击才这么安分吧?

    不得不说,景澜真相了。

    高氏进府已经八年多,是陪在弘历身边最久的人,平时每个月有一半的时间弘历会歇在高氏那里,可到现在依然没有一子半女,压力可想而知。

    景澜无聊时也会偷偷八卦,不知这个高氏的终身无子,有没有府里的众位姐妹一份功劳,说不定还是几个人联手。景澜还没进府前,府里除了福晋就都是格格,一样的地位,凭什么就高氏一人得宠,几个嫉妒的女人在一起做些出格的事也在意料之中了。所以说嘛,男人的宠爱是把双刃剑。

    雍正十三年,景澜有一点点伤感,四四也要崩了。她第一次感受到了知道历史的坏处:好像每一天都是在倒计时。

    五月二十五日,府里迎来了弘历的第三个儿子,名永璋。

    看到宝宝,景澜的心微微柔软了一下,第一次有了想要个自己的孩子的冲动……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怎么也得等到二十岁以后。

    然而这个新生到来还没有一个月,府里的小富察氏就得了重病。景澜去看了几回,一次比一次肯定,小富察氏被下了加速衰竭的药,咬咬牙,就当自己从来不知道。

    雍正十三年七月初三,格格富察氏薨逝。

    雍正十三年八月二十三日。雍正帝,崩。

    雍正十三年九月初三日,爱新觉罗&8226;弘历登基。即皇帝位于太和殿,颁登基诏书,大赦天下,以明年为乾隆元年。

    景澜暗想,她也勉强可以算是历经康熙、雍正、乾隆三朝的见证人吧!

    慧妃与蝴蝶(捉虫)

    慈宁宫

    此时房里只有乾隆母子两人,房门紧闭,门外站着一群太监、宫女。

    “弘历,你再说一遍,哀家没有听清。”太后——曾经的熹贵妃,坐在椅子上不敢置信地说道。

    “朕想封高氏为贵妃。”乾隆立于下方躬身答道。

    太后听到此,右手紧抓扶手,左手拨动佛珠,闭起双眼,似在思考,半晌才睁眼:“给哀家一个理由。”

    “皇额娘?”乾隆急道。

    太后不理他,接着道:“高氏对皇家没有抚育之功,对你没有救驾之功,你给哀家一个可以封她为贵妃的理由。”

    乾隆确实找不到理由,难道要在圣旨上写“甚得朕心”?估计第二天御使的折子就能把他淹死。可不就是因为这,才找太后说情吗?

    太后见他不说话,劝道:“哀家知道你喜欢他,所以平日里,你在府里对她超出品级的赏赐哀家也只当不知。之前你请封她为侧福晋,即使先帝爷和哀家不喜她,看在你的面上,也准了。因为这是你的家事,只要弘历你喜欢,不做的太离谱,哀家都睁只眼、闭只眼。这么多年,哀家可曾苛责过她?可曾当众给过她难堪?可曾因为看不惯她而往你府里塞人?都没有过!哀家不这么做不是因为哀家不知道这些手段,而是因为弘历你是哀家的儿子,做额娘的愿意为了让儿子开心而退一步。可现在,你要册封她为贵妃,那是家事,更是国事。你有没有想过这么做了,把整个后宫的满蒙女子放在什么地位?前面朝堂的八旗子弟又怎么想?”

    “可是,皇额娘,高氏她伺候朕这么久,朕也很看重她……”

    “皇帝的意思是因为你看重高氏,所以满朝文武都应该理解你册封尚无子女的高氏——一个胞衣奴才为贵妃?”太后对乾隆这么看重高氏而忽略群臣想法有些不可思议。

    “朕可以给她抬旗。”乾隆仍不放弃。

    太后怒喊:“爱新觉罗&8226;弘历!你当抬旗是什么?儿戏吗?连哀家这个妇道人家都知道抬旗是对功勋大臣的褒奖酬劳,你这是要寒了他们的心吗?”缓了缓口气,“当年,哀家就对你说过,大清的皇帝没有任性的权利。如今在你登基的第十天,还请皇帝告诉哀家,你现在在做什么?”

    乾隆站在那里不吭声。

    太后见他仍是不松口,有些失望:“弘历,你埋怨哀家也好,怨恨哀家也罢,今日哀家把话放在这里,只要你认哀家这个皇额娘一天,哀家就不允许高氏无功晋位。同样,如果她为你生下一儿半女,哀家也决不会拦着。”

    乾隆惶恐道:“皇额娘,还请收回这话,朕怎会怨恨皇额娘,更不会不认您。朕岂是这等不孝之人?”

    太后很想说,你现在这样不就是,但到底是自己的儿子,便挥了挥手对乾隆道:“弘历,你先回去好好想想哀家的话吧,哀家也累了。”

    乾隆见太后面有疲色,便行礼告退。还未走到门口,就听见太后叹了口气,说:“弘历,你皇阿玛还未过百日,尸骨未寒,你别让他失望了。”

    乾隆的最后一丝念头也被说没了。见桂嬷嬷站在门外,嘱咐她:“好好照顾太后,有什么不适立即喊太医。”看来这次皇额娘真的生气了,是不是做过头啦?

    二十四日,

    诏立福晋富察氏为皇后;

    诏封皇子侧福晋高氏为慧妃;

    诏封皇子侧福晋乌拉那拉氏为娴妃;

    诏封格格黄氏为仪嫔;

    诏封格格苏氏为纯嫔;

    赐封珂里叶特氏为海常在;

    赐封陈氏为陈常在。

    追封格格富察氏为哲妃。

    众人领旨谢恩,景澜在自己屋里懵了一下午,那个“慧贵妃”呢?没了贵妃,将来怎么实行那个“初封即係贵妃”的特权呢?她以为自己记错,特地去翻了那本《三字经》的小抄。

    “没错啊!”景澜百思不得其解。她还没自作多情到认为乾隆对自己另眼相看,现在对她和高氏一样看待。而且从她在府邸的这些年来看,乾隆对高氏的宠爱绝对是朝着贵妃奔的。谁这么厉害,能把乾隆的主意给说没了?

    群臣?不可能,乾隆不会这么早露风声。

    皇后?更不可能,她是冲着贤后的位置去的,怎么会做这种砸“贤后”招牌的事?

    太后?恩……很有可能,听说册封前和乾隆单独谈了一个时辰,没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可是乾隆出来时,脸色不是很好。可是历史上的太后怎么没有劝说成功呢?

    景澜脑海中有个念头一闪而过,不敢再往下深想。

    十二月,上皇太后钮祜禄氏徽号为崇庆皇太后。

    那日,不知是不是景澜多心,乾隆和太后看上去母慈子孝,却总有那么点尴尬的感觉。

    景澜带着容嬷嬷和四个香入住翊坤宫后,先是召集了所有的宫女、太监,让他们站在下面,坐在椅子上也不说话,只顾细细研究自己的指甲,容嬷嬷板着张脸严肃地站在她旁边。待有人不安分抬头偷瞄她时,才抬眼扫过每一个人,开始发表一番就职演讲:

    “本宫初来乍到,今日就算是和各位认识一下。你们也不是第一天进宫的新人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都记得在心里掂量掂量。本宫最是赏罚分明之人,做的好,本宫自会看在眼里。若是有那么些吃里爬外,不安分的……”说到这里,景澜“啪”的用手拍在旁边的案上,众人都心里一跳,“你们在宫里这么久,什么后果肯定比本宫更清楚吧。本宫今日也不多说了,都去干活吧。”

    待人都散去后,容嬷嬷和夏香、秋香整理房间,春香、冬香去建立消息网。之前在府邸,景澜不敢有太多动作,因为她知道不会在府里呆很久,就没必要引起富察氏防备。如今大家都是初入皇宫,她就趁乱放几个眼线,也算是自保吧,别到时候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景澜最近一直有些不安,出了慧妃那件事后,她总觉得好像还有什么事被她遗漏了。一页一页翻着手里那本《三字经》,试图在里边找到点提示,直到读到某一页,景澜瞪大了眼睛,再三确认后招来了容嬷嬷,小心翼翼地问道:“容嬷嬷,皇上……那个……皇上如今有几个亲兄弟啊?”心里暗念,千万千万不要是……

    “不就是和亲王一个嘛,娘娘糊涂啦。”容嬷嬷好笑道。

    “你确定?”景澜不死心。

    “老奴当然确定,这事怎么可以随便乱说。”容嬷嬷不解景澜为什么这么在意。

    景澜被打击了,挥退容嬷嬷,觉得这个世界太玄幻了。

    额滴神啊~圆明园阿哥到底被谁蝴蝶掉了?

    猜想与仪嫔(捉虫)

    景澜在心里把所有她觉得可疑的人过滤了一遍,最后悲催地发现,最大的嫌疑除了太后还是太后。

    历史上,钮祜禄氏熹妃并不受宠,可景澜看到的雍正和她的默契和温情;

    历史上,雍正十三年出生的圆明园阿哥,现在并不存在;

    历史上,高氏被封了贵妃,可现在似乎被太后拦下来了。

    想起初见太后时,她对自己的打量和疑惑,景澜手里一把汗,那个被她刻意忽略的念头又冒出来:有没有可能太后也是穿越的?可除了这几个疑点,其它都很正常,估计就算太后是穿越的也是个低调的穿越者。

    可她现在一点也没有碰到同道中人的喜悦,如果真如她的猜测,从乾隆和太后的互动来看,太后可能很早就来了,最起码乾隆是她的亲生儿子,而不是便宜儿子。有个和她一样知道历史,经历过九龙夺嫡,还是后宫最大boss,景澜觉得她的前景一片黑暗,太后老人家不会杀人灭口吧?不过现在还不算最坏,太后现在只是怀疑过她,也没证据证明她是穿越的,只要她以后小心点,不被发现就好。往好的方面想,穿越版太后教导出的乾隆应该没那么脑残了吧……

    转眼到了乾隆元年,景澜几乎每天躲在翊坤宫里过着自己悠闲的小日子,每月一、两次的伺寝,定期分析下各宫眼线报回来的消息,只要不牵涉到她,就当八卦听。

    今日马佳氏递了牌子进宫,走进翊坤宫看见景澜倚在暖炕上。见马佳氏进门,景澜忙起身相迎:“额娘来啦?”

    马佳氏正要行国礼,被景澜一把拉住,嗔道:“这里又没外人,额娘这般岂不是让女儿难受?”

    马佳氏推托两次拗不过景澜,也就从了。

    母女两人许久未见,马佳氏见女儿脸色不错,却还是忍不住问:“娘娘如今在宫里一切都好?”

    “额娘不必担心,女儿自是一切都好。阿玛和您身体都还好吗?哥哥嫂嫂呢?有没有给女儿添几个侄子侄女啊?”

    马佳氏笑着回答道:“娘娘放心,奴才们身体健康着呢。越麒、越麟如今都各有一子一女。前些日子,他们又去军营了。”

    景澜记得乾隆年间,仗打的还挺多的,到军营是个不错的选择,支持道:“大清男儿的功勋从马背上争来才光荣呢,只是让哥哥们多加小心,刀剑无眼。”指了指旁边一堆东西说:“这里一些药材是上次皇上赏赐给女儿的,额娘带回去给您和阿玛补补身子。这药膏是给哥哥们的,治疗扭伤什么最有效了。剩下的布料和一些小玩意儿,额娘您看着给嫂嫂们和侄子侄女们分分吧。”

    马佳氏谢过赏后,拉过景澜的手,塞了一摞银票给她:“这些娘娘自己留着在宫里打点,一早就准备着的,今日才有机会带进来。”瞄了一眼她肚子又问:“还没消息吗?”

    景澜脸红道:“额娘,这又急不来,而且女儿如今这样也挺好。没孩子,也少些人把我当目标。”

    景澜这话还真没说错,人家确实没把她当成对手,估计在府邸扮演的低调形象太过成功,让众人印象深刻。除了刚开始,皇后挑拨了几次慧妃,想让景澜和慧妃两人斗个你死我活,她好从中得利。结果慧妃直接从乾隆那儿下手,乾隆大概也有心补偿她,就下了“按贵妃例”的旨意,狠狠压了景澜一头。这还不算,如今慧妃的吃穿用度直逼皇后,每月的伺寝次数更是超过皇后。

    这种东西,景澜不在意,所以无所谓,可是皇后如今很在意。可能是成了六宫之主,手上的权利欲望让她失去当初在府邸时的平和,也可能是慧妃的所作所为让皇后觉得她的地位受到挑战和威胁,这些日子两人在底下摩擦不少。

    慈宁宫

    “皇帝第一次和哀家置气居然是为了这么个女人。”太后有些伤感地对桂嬷嬷道

    “太后娘娘多虑了,皇上最孝顺不过了,怎么会和您置气?”桂嬷嬷劝着。

    “哀家生他养他,怎会不知他心里怎么想?不说置气,不满定是有的。哎……如今你看皇帝把那个高氏娇惯得成什么样?若是哀家再说他宝贝几句,估计皇帝会以为哀家是故意找茬。皇帝如今怎么成了这样呢?当初哀家对他说的话,都忘在脑后了。”太后对乾隆这么没有原则宠高氏始终不能理解。

    “太后娘娘不必担心,皇后娘娘是个聪明的,定能治得住慧妃娘娘。”

    太后想到最近后宫暗地里情况,摇头叹息:“和孝敬宪皇后比,是差远了。开始哀家还以为她是个好的,谁知也是个不省心的。算了,只要她们别闹得太过,把主意打到皇帝的子嗣上,也就随他们吧,哀家也懒得管了。”

    翊坤宫

    “娘娘,奴婢确认过了,仪嫔娘娘喝的药里确实被人加了藜芦,和药方里的人参相克。”春香把自己得出的结论告诉景澜。

    果然!前段时间景澜去看望病中的仪嫔,发现她的脸色及症状像是中了慢性毒药,景澜当时在屋里排除了熏香的问题,怀疑她的药被人动了手脚,便让春香去确认一下。得到这个结果不意外,只是仪嫔如今既不受宠也没有孩子,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把目光转向冬香,冬香会意,上前一步:“奴婢查到慧妃身边的琉璃和仪嫔身边的小桃最近来往很密切。”

    “慧妃?”景澜有点迷惑,“还查到什么了吗?包括我们进府之前的。”

    “奴婢查过,不过因为时间太久,而且有些人如今已经不在,所以不是很清楚。”冬香有点惭愧。

    “已经很好了。当初是本宫让你们不用调查府里的陈年往事,和你们无关,无须自责。”迁怒不是景澜的习惯,而且她大概也能猜到一点,慧妃这么做应该是为了报复。只是为什么报复,就不清楚了。

    “娘娘,还有一事。奴婢昨日路过长春宫时看到储秀宫的喜儿鬼鬼祟祟从那里出来。”冬香突然想到昨天看到的人影。

    “这个本宫不奇怪,本宫能查到的事,皇后也能查到,而且肯定知道的更多。皇后是准备动手了啊……你说慧妃知道这件事吗?她的宫里有皇后娘娘的人呢。”景澜想了想,又道,“想办法把这个消息透露给海贵人,记得小心点,别让人发现我们的行迹。”

    之前慧妃在乾隆的默认下,吃穿用度直逼皇后。某日到慈宁宫请安时,皇后的装饰打扮用品不见金玉珠翠,而是简简单单的通草绒花。被之后到来的乾隆称赞“生性节俭,有国母之风,乃贤妻也”。皇上这么发话了,谁还敢铺张奢华?慧妃也只得行事收敛。至此,后宫由原先的慧妃独占鳌头,隐隐变成以皇后、慧妃为首的两派对立。

    不久后,乾隆赐封上驷院卿三保之女金氏为贵人。这金贵人也算异军突起,颇得乾隆宠爱,皇后便拉拢她,来牵制慧妃。让景澜意外的是,看起来与世无争的海常在那时投靠了慧妃,没多久,就晋封海贵人。如今透话给海贵人等于变相把话传给慧妃,而且还比直接告诉慧妃来的安全。

    冬香不解:“慧妃如今处处压着娘娘,为何您还要帮她?”

    景澜好笑道:“本宫不是帮她,是帮自己。如今有她在前面挡着和皇后娘娘斗法,本宫乐得在旁边看戏。若是这次皇后娘娘把她一棍打下来,你主子以后就没清闲日子过了,估计要被她们轮流拿来当枪使了。”还有一点她没说,经她这段日子的观察,乾隆对皇后和慧妃的态度很奇怪,看似宠爱,实则努力让她们两人保持平衡,景澜估计即使她不出手,乾隆也不会任由慧妃这么倒下去的。

    一日后,长春宫

    “什么,你说喜儿死了?”皇后惊讶地问身边的郭嬷嬷。

    “是。听说不小心跌落井里,摔死的。”郭嬷嬷解释。

    “哼,她倒死的真是时候。你说那狐猸子怎么突然就发现了呢?就是再晚两天也好啊!”皇后怎么想都不甘。

    “听说是海贵人提醒的。娘娘,不是还有个小桃吗?”郭嬷嬷出着主意。

    “没用的,那奴婢的一家人性命都在那狐媚子手上,其它的线索也都被她抹掉了。”想起海贵人又咬牙道,“她们两个倒也算狼狈为j了,一个不得宠,一个生不出孩子,如今倒是配合得好。原以为被仪嫔她们下了绝育药,本宫也就放她一码,随她蹦达。原来她还打着这个主意啊,养别人的孩子?也要看本宫答不答应!”

    “娘娘,那仪嫔那里……可要提醒下?”郭嬷嬷问道。

    “不必了,如今留着也没什么用。当初给高如萱那贱/人下药就应该想到会有被知道的一天,自己不小心,不能怪那贱/人报复。”皇后一点也不同情她。

    郭嬷嬷看着自己一手奶大的小姐变成如今这个样子,又心疼又有说不出的苦,劝她:“娘娘,您又何必呢?”

    皇后苦笑:“嬷嬷,本宫也不想的。可皇上如今……有些事身不由己。”

    乾隆元年九月二十八日,仪嫔黄氏薨。十月,行哲妃、仪嫔追封礼。

    挑破与说明(捉虫)

    在景澜看来,后宫的妃嫔每天到慈宁宫报道的目的,主次顺序应该是:为了和乾隆大爷见上一面,顺便给太后请安。像现在,请安完毕,话题聊得差不多了,皇帝大爷还没出现,眼看要出现冷场,纯嫔瞄到穿着一身红装的三格格安儿,略带感慨地道:“这时间过得真快,臣妾还记得三格格几年前在襁褓里的样子,如今已到髫年。”

    皇后看着安儿,满脸慈爱,很是感触:“是呀,再过几年,就要嫁人了。”

    太后逗安儿:“也不知道谁这么好福气,能娶到我们安儿呢?”

    安儿不依,扑进皇后怀里:“皇玛嬷、皇额娘欺负人,安儿不理你们了。”

    众人忍俊不禁。

    皇后满脸笑意地站起,朝着太后福了福:“说起这事,臣妾还要向皇额娘道谢,多亏当年皇额娘向先帝请旨,废除陪嫁嬷嬷制度,如今臣妾也算放下一件心事了。”

    太后淡淡地回道:“安儿也是哀家的孙女,何况爱新觉罗家的女儿怎么可以被奴才拿捏在手里。”

    之后说了些什么,景澜全都没有听清。满脑子都是“废除陪嫁嬷嬷制度”,这个……历史上,似乎……好像……应该……是道光时期吧,但肯定不是雍正年间!景澜告诉自己镇定,然后偷偷瞄向太后,却发现她正意味难明地笑看着自己。

    完了!

    景澜脑海里只有这两个字。接下来的时间她一直浑浑噩噩,直到乾隆身边的小太监来传话说,有八百里急奏,皇上下午再来向太后请安。

    没戏了,那就各回各宫吧。

    景澜正想要快点溜,却听见太后没有起伏的声音:“娴妃,你留一下。”

    太后挥退众人,主殿内只剩她们两人,景澜无法,只好先开口,咽了咽口水,问道:“不知太后娘娘留下臣妾,有何吩咐?”

    “有些事,你我心知肚明,何必装傻?”太后半挑明地说。

    景澜打定主意,坚决不能承认:“臣妾不懂,还请太后指教。”

    “哎……胆子真小,你的来历在你嫁给弘历之前,哀家就知道了。若是不想留你,早就动手,何需等到现在。”太后没好气地说道。

    景澜错愕,这么早?不过不杀人灭口就好,她总算放心了。

    太后看着她的表情好笑,就解释说:“当初在选秀期间,乌拉那拉家族一共有三位秀女。先帝爷想要抬举乌拉那拉家,除了那位家世稍低的,你和你族妹都在弘历的侧福晋人选里。”说到这,太后有些自嘲:“哀家就想,如果那尔布的女儿最后会成为废后,那是不是换个人就可以改变这个结局,你也可以找个好人家,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于是就一时冲动,向先帝爷推荐了你族妹,那时,她在命妇圈里的名声也是不错的。一切都已定下,只要等复选后就下圣旨,却没想到后来节外生枝出了那件事。一开始知道你出事时,因为她们两人互相作证是意外,哀家也没有多想,等到第二天,先帝爷才告诉哀家真相,原来是狼狈为j,自然不可能再把她指给弘历,反而赞你为人稳重又心善,最主要的是懂得为大局考虑,正好可以磨磨弘历的浮躁性子。”

    景澜虽猜测到当年选秀时身边有雍正的人,却还是要确认下:“先帝怎么会知道的?那件事臣妾对人说是意外啊?”

    太后沉默半晌道:“先帝爷是因为哀家的推举特地派了人在暗中相看。你和她住在一处,出事那会儿也在一起,自然也就了解你的性子了。”

    “太后娘娘的意思是如果您没那么做,先帝也不会派人?”景澜吃惊道

    “没错,哀家因为担心先帝爷早早把你定下,就想先下手为强,不料却因此引起先帝爷的好奇心,想看看你族妹有何过人之处让哀家如此喜欢,结果阴差阳错……不过那件事,哀家的确做得草率了,万幸有先帝爷把关。”

    景澜不由苦笑,她和太后都想改变这段历史,却不料在阴错阳差下兜了个圈子又回到原点。

    “既然已成定局,哀家也不能再说什么。直到那次哀家派人去你府里传旨,你正巧去了青山寺,哀家有种奇怪的感觉,又想起那时召见你们,你抄写的那篇佛经,字迹娟秀却带着几分洒脱,字如其人,这不像是历史上对乌拉那拉氏的评价,也不像当初表现木讷的人能写出来的。就让人去调查了下,不成想,查到青山寺时,那住持就让人带话给哀家,说你和哀家是有缘人,哀家便猜想你可能和我来自同样的地方。”

    “那青山寺是有什么特殊吗?”景澜对这个青山寺的主持实在很好奇。

    “那青山寺没什么特殊,只是那里的香火并不旺,很少有人会去那里上香,而且那住持曾和哀家有过一面之缘。”太后答道。

    景澜了然,估计当时了空也对太后说过那些有的没的。

    “虽然知道了你的来历,但在不了解你是一个怎样的人之前,哀家不能冒这个险。”

    景澜点头,她能理解,因为她也会做同样的选择,“臣妾了解,毕竟人心隔肚皮。”

    太后笑着继续说:“尤其是进了这皇宫,当那份权利放在你面前时你是不是会迷失自己,又或者在看到帝王的宠爱带来的荣耀后会不会不再甘于平凡,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哀家看着你这两年为人处事都颇为稳重,今日又正巧说起废除陪嫁嬷嬷制度的事,哀家估计你也猜到了,便把你留下说清楚,省得你多想。”

    “其实在得知没有圆明园阿哥时,臣妾就已经开始怀疑了。”景澜向太后述说自己是如何发现到怀疑再变鸵鸟,最后今日那层窗户纸被捅破了。

    两人又说笑了会儿,景澜见太后有些疲惫,准备起身告退。

    临走前,景澜想起一件事,估计太后还没猜到这是qynn世界吧,可景澜身边的容嬷嬷实在是个标志性人物,现在不说,万一日后事发引起太后猜疑、不满就得不偿失了。如今告知太后说不定还能让人到济南去确认下有没有夏雨荷,便问道:

    “太后您可以派人出宫调查?”

    “怎么?你有什么人想要调查?”太后有些好奇。

    “那个哈……您身边伺候的是桂嬷嬷吧?”景澜小心翼翼地提示道。

    太后一脸“你是在说废话吗”的表情看着她。

    “那……您知道臣妾身边跟着的是容嬷嬷?”这个够明显了吧。

    太后开始不耐烦:“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还不懂?景澜清了清嗓子,开口:“让我们红尘作伴,活得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哎~二十多年没唱了,不知道有没有走音。

    太后果然有反应,似乎在她记忆的深处,曾经有过那么段年少无知的时光,疯狂地追着某部电视剧。

    景澜一看,有反应就好,再下副猛药:“你是疯儿我是傻,缠缠绵绵绕天涯。”

    “白痴鸟和圣母花?”嘴角有点抽搐,太后终于找到那个曾经差点扭曲她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的罪魁祸首。

    景澜不得不感慨,还是风沙暴比较有震撼力啊!

    一盏茶后,太后似乎回过神来,问道:“你因为这个就肯定了?”

    景澜看着太后一脸不肯相信、垂死挣扎的样子,反问她:“您在这里呆了那么多年,就没发现那些侍卫都是会轻功的?”

    太后沉默了半晌才不甘不愿地感叹道:“当年哀家还幻想是架空或者平行世界,原来哀家的儿子和孙儿成了那两块叉烧啊!”

    商讨与和解(捉虫)

    这次谈话最后不了了之,之后三天,太后都有些精神不济,早晨请安时没说两句就让散了。第四天,她又把景澜单独留下。

    “你上次说的是真的?”太后到现在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其实臣妾也不肯定,只是猜测,所以才想让人到济南跑一趟,确认是否有其人。”想起几年前派容嬷嬷的侄子去查找的结果,道:“还在府邸时,臣妾曾派容嬷嬷的侄儿去山东调查过。可夏雨荷毕竟是养在深闺的女儿家,臣妾也只知道个名字,结果什么也没查到。”

    “所以你想让哀家的人去调查?”太后了悟。

    “臣妾这不是想,太后娘娘的人连青山寺这种小寺庙都了如指掌,那这一个人不是小菜一碟?”景澜赶紧拍马屁,“到时,如果真有其人,是不是想办法把那夏雨荷给嫁了,或是让他们搬了?不就一了百了。”

    “大户人家女儿的闺名怎么会传到坊间?哀家能派的也不过是钮钴禄家的包衣奴才,又不是粘杆处的专家。人是会去查,不过结果应该和你一样。”太后有些无奈,“况且,哀家的儿子,自个儿了解。就算没有夏雨荷,也会有秋雨荷,冬雨荷。如果真的……起码事情还可以在我们掌控之中。换个人,其他先不说,万一寻爹的是个儿子,反而更棘手。”

    “那怎么办呢?这是皇上微服私访时发生的事,又不能提醒皇上把人领回来,这不让皇上以为我们在窥伺帝踪吗?”景澜觉得很烦恼,她其实真没这么打算,只是在人家亲妈面前还是要做下戏的。

    “你也不用想这么多,过几年哀家想办法从旁提醒一下皇帝。如果到时真的发生了,尽量拦着他,别发生什么真假格格的事就好。今后,哀家也会不时把皇帝再回炉教育一番,别真发展成叉烧了。这些不过是我们的猜测,说不定事情没有这么糟糕呢?”太后最后拍板。

    人家正经额娘都这么说,景澜也就不多嘴了,跟着太后一起自欺欺人把这事揭过了。

    “太后娘娘,说起来您也在三百年后混过,知道后人对皇上的评价,当初怎么就没在某些方面重点教育下?”景澜揣揣地问,这个问题,自从她知道太后是穿越的以后就一直很好奇。

    “你怎么知道没有?弘历刚学会写字,哀家就教导他勤俭节约,不要做败家子,不要好大喜功、自大自满。等他年龄稍长,正想教他……洁身自好。”说起这个太后一肚子气,略带嘲讽,“圣祖一道圣旨就把他召进宫,亲授书课。十岁的男孩满脑的英雄情节,知道圣祖早年的政绩,就把他皇玛法当巴鲁图,很是崇拜。一个是平三番、除鳌拜、抗沙俄的旷世明君;一个是后院不知世事的无知妇孺,你说皇帝会听谁的?最后,哼,连女人的数量也要向他皇玛法看齐。”太后表示她也很憋屈。

    景澜很同情,乾隆的女人不好做,他额娘压力更大,任重而道远啊!不过听太后的口气,似乎对康熙有些不满,悄悄观察太后的脸色。

    太后似有所察,也不否认:“这话哀家也只能跟你说。圣祖是千古一帝,却不是个好阿玛。先帝爷登基时的情况,你我都清楚,若不是圣祖……”太后声音渐渐低沉,略带苦涩,“若不是他,四爷又怎会走得这样早?”

    景澜沉默,被留下的那个总是承担更多。

    景澜觉得自己睡觉做梦都会笑醒。现在没有性命之忧不说,还抱上了超级大粗腿。每天加倍努力地找乐子,有空就去和太后聊天,培养感情。私下里,只有两人谈话时,也不再“哀家”、“臣妾”自称。信任是在不断的交往中建立的,太后与景澜越来越亲厚,但景澜知道,即使和太后再亲近,也是有底线的,太后的禁区就是乾隆和他的子嗣。出于避嫌,她提醒太后要特别注意永琏的身体状况和他身边伺候的人。太后心领神会,怎么做就不关景澜的事了。只要永琏好好活着,没了丧子之痛的孝贤皇后就不会这么早去世了吧?她也可以继续在她的妃位上混日子。三个月后,去济南的人传来消息,大明湖畔确实有户夏家,但有没有夏雨荷就查不出了。这是意料中的结果,景澜就把难题交给太后处理。碰到乾隆出巡或者微服私访,她就会很不厚道地在宫里yy:不知道那朵雨后荷花是不是已经承恩露了。

    宫里众人对于太后会突然青睐娴妃看法一致,以为有什么后续动作要敲打皇后或慧妃,结果等了很久都没进展,也没见皇上对娴妃上心,就逐渐撂开了。倒是乾隆,有几次招景澜伺寝,在云雨之后,抚摸着她的头发,半内疚半犹豫地嘱咐她:“难得皇额娘和你谈的来,你就好好替朕在皇额娘跟前尽孝吧!再过段时间就好了。”

    景澜不禁猜测,这母子俩是在搞什么啊?

    第二日,景澜把乾隆的话和态度转述给太后,随后劝她:“景澜不知道发生什么,但您与皇上向来母慈子孝,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良久,太后暗自腹诽:“是呀,好大的一个误会。这小子皮在痒了。”

    晚膳后,乾隆到慈宁宫请安,看见他皇额娘摆出三堂会审的架势,心里直打鼓:难道朕最近又做了什么惹皇额娘不高兴的事?

    太后故意板着脸:“皇帝如今大了,连哀家都要戏弄啊!”

    “朕孝顺皇额娘都来不及,怎敢戏弄皇额娘?”乾隆觉得要六月飞霜了。

    太后见乾隆急得快出汗了,也

    还珠+梅花)穿越之景澜的流水账第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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