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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皇后难为第37部分阅读

      还珠之皇后难为 作者:肉书屋

    还珠之皇后难为第37部分阅读

    好的安排啊!幸亏没听阿玛的话!否则,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娶到紫薇。

    永琪纵有千般不愿,对上小燕子发脾气,他也只能蔫了。小燕子一句话,比圣旨都管用,比十几年上书房的学习都能影响到他。只能嘱咐小燕子小心,坐卧不宁地等着小燕子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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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隆被老佛爷拆穿了真相,好不尴尬,被迫把胳膊吊在胸前,还不许去宝月楼探视。这回老佛爷是铁了心了,中意的孙子不学好,儿子再不能出事了。好在乾隆知道含香无事,倒也安心,每日都要遣太监去问情况。弄得西内侍卫狐疑——一早上派两拨人来,皇上太关心香妃了吧?

    小燕子一头冷汗,差点被撞个正着,她是来告诉含香“大计划”的。没想到乾隆吊着胳膊不好上朝,闷在宫里批奏折,闲来无事就在上朝时间派了太监来。有含香打掩护,小燕子蒙混过关,回到会宾楼她的恐惧早没了,得意地说出自己的冒险经历,把永琪惊得跳了起来。

    福尔康又有了主意:“永琪,不要生气。再过几天,就是十五阿哥的满月了,这一天,皇上必定会在令妃娘娘那里的,令妃娘娘自己也会想办法留下皇上的。刚好,含香可以借口身体未愈不出席,我们就趁这个机会……”

    永琪舒了一口气:“早些完结这件事情早好,我实在是无法再继续这么提心吊胆下去了,”又愁了,“小燕子的事情,要怎么办呢?”

    “让我额娘去求令妃娘娘说说话,不就行了吗?令妃娘娘现在有了小阿哥,身份不同以往,只要说动了皇上,老佛爷那里就好办多了。”福尔康成竹在胸。

    永琪不喜令妃,然而香妃指望不上,只能靠她了。况且蒙丹一事,他已经牵太深了,几人达成了共识,由永琪、福尔康、箫剑带着蒙丹,乘一辆马车,在宫外接应,马车上备好各色物品。小燕子入宫换出香妃,次日清早,大喊一声香妃不见了,以混淆视听。柳家兄妹仍旧一个病了,一个照顾病人。会宾楼大门上贴着“东主有喜,歇业一月”的字条。

    当蒙丹满心激动地等着与心上人缠绵去天涯的时候,他的情敌正在吹胡子瞪眼睛。

    乾隆被老佛爷严禁出宫,不许看香妃,处理完政事,只能满宫乱转。他还记得自己是个皇帝,批完了折子,无心翻牌子,就跑去毓庆宫关心皇子、皇孙的功课。因为正在授课期间,乾隆不命太监通报,悄悄地走进去,一看之下,怒上心头。大阿哥永璜之子绵德、绵恩,都是十四岁(虚岁)听课认真,可他们的叔叔就不行了!三阿哥、四阿哥分府,六阿哥过继,不在宫里。五阿哥年长,不必日日读书,最近不务正业,略过。这里的正经阿哥只有三个:八阿哥永璇正在打瞌睡;十一阿哥永瑆无聊得一手摸着钥匙一手翻着图册;十二阿哥永璂更绝,手缩在桌子底下摆弄小物件儿,乾隆视力还不坏,仔细一分辨,是只怀表,永璂正拆呢!

    乾隆对比康熙时书房的盛景,暗恨自己稀少的子孙数量,更气儿子不争气!踹开房门挨个儿骂。两个孙子是好孩子,赐下湖笔、澄砚、宣纸等物,安抚着让他们先回去了。三个儿子就没那么好命了。永璇因脚上有疾,不求上进也是有情可缘,乾隆勉强容忍了,只罚他把今天的功课抄五十遍。

    永瑆的喜书法绘画,被乾隆骂为“不务正业”,一把抄过他的钥匙:“这是什么?”是永瑆私房的钥匙啊!永瑆快哭了。乾隆大骂:“你是皇子阿哥,是守财奴么?”他才几岁啊?九岁!有这么干的吗?他到底受了什么虐待,要这样死巴着私房钱不放?

    骂完永瑆就轮到永璂了:“你在干什么?”捞过怀表砸了,永璂也快哭了:“不是说格物致知么?儿子在格物。”要不是胳膊正捆在脖子上,乾隆真想抽他了:“不长进的东西,奇器滛巧的东西你也玩?师傅上头讲着正经道理你不听,反倒要自己琢磨起来了?”反了,老五不争气,怎么底下的也不争气?今年犯太岁么?

    永璂被钟茗鼓励得不坏,至少在乾隆面前不会吓得说不出话:“尽信书不如无书嘛。”

    “你!”

    “本来啊,武姜不怪郑伯[2],哪来后来的事儿?说什么母子兄弟,郑伯是不对,可是根儿在这儿呢。师傅讲仁义道德,不如讲讲这个。”不管是那拉皇后还是钟茗对永璂都是尽心尽力,他小小的脑袋实在想不通后头的复杂事情,捡理解的问。

    乾隆默了一刻,拍拍永璂的脑袋,若有所思。停了一会儿,拎着钥匙走了,留下永瑆真的哭了。

    打开箱子一看,满满的!钟茗因十一阿哥与十二阿哥年纪相仿,不能被说厚此薄彼,兼之对永瑆印象不坏,赏东西也不手软,永瑆全存起来不动,能蹭别人的就蹭,自己的全锁了起来。乾隆拷问||乳|母、谙达,得了真相,气得手都抖了。还以为永瑆生母早亡,他受了虐待,哪知道是他自己克扣自己!乾隆自己是个喜欢奢华的主儿,但是又不许儿子奢侈,这是从面子、名声角度考虑的——显得皇家不穷奢极欲,也培养儿子的优秀品德。可儿子寒酸了,他更受不了,这哪是天家气度啊?简直是个扣门儿的商家暴发户了!一生气,全没收了。

    跑去坤宁宫找皇后了,劈头就问:“他们哥儿俩混在一处,永璂别也是这样吧?”那乾隆真该哭了。

    钟茗莫名其妙:“什么样儿啊?”

    解释了半天,钟茗瞪眼了,听说过斗富的,没听说过这万恶的封建统治阶级如此抠门啊:“可能是因为从小没了娘,手里总要攥着东西才踏实吧,他要什么,只要不错格子,我总是要给的。”

    乾隆怒道:“好好读书上进,比什么都塌实!还有永璂,他居然在玩怀表!这个混帐,两个都是混帐!有好见地,不知道上进!”

    “永璂怎么了?小孩子正是好动的时候,爱玩就玩。何必太拘着他了?咱们不是早就说好了的?”就算真的要上进,也不是钻故纸堆能钻出来的,钟茗是故意启发永璂的,宫里养孩子,质量总是一代不如一代,究其原因就在于圈养,野猪养成了家猪,没了獠牙厚皮,哪来的战斗力?只有心宽了,眼宽了,底气不同,才有发展。

    说好了什么,乾隆心中有数不免语塞,回头想想今天凄凉得几乎是小猫三两只的毓庆宫,再想想几个剩下的儿子。心中犹疑不定,沉着脸回养心殿去了。

    乾隆今天的行踪并没有保密,不到晚膳时分,宫里有门路的几乎都知道了皇上今天到毓庆宫里训斥了三个阿哥不长进,又到坤宁宫里发了火。

    令妃得到消息,紧张得手都在发抖。她除了禁令,爪牙虽被拔去大半,但仍是妃位,老佛爷安插的人也被她收拢了几个。后宫诸人见她生下皇子,也有向她表达善意的,她对外界消息还不算是完全不清楚。

    十五阿哥,真是个福星!从他生下来,香妃被老佛爷赐死,虽然没死成,可是香味儿没了,几乎是泯然众人了。今天,三个在宫里的阿哥遭斥。三阿哥没用了,四阿哥唯唯喏喏,八阿哥身体残疾,十一、十二遭斥,阿哥里,只有一个五阿哥出众了,可是他迷上了宫外女子!为此连绝好的准岳家都得罪了。

    令妃抖着手,指尖从十五阿哥的额头划到鼻尖上,轻轻地点了点,笑了。就算是为了你,我也要拼下去啊!或许,出头之日就在眼前了。

    96乾隆听壁脚

    乾隆发作了一通,回到养心殿里生闷气。现在能用得上的儿子,一个巴掌数得过来。永琪是不堪大用了,阿哥身份都不要了,不管他最后跟小燕子结果如何,乾隆都不敢再打着让他继位的主意了。就算这回好了,谁知道下回是不是来个小鸽子、小鸡仔儿?虽然添了个十五阿哥,可养不养得大还得另说,乾隆潜意识里觉得自己是看不到十五阿哥长大的时候了,以圣祖的寿数计,十五阿哥那个时候也只是刚成年,太嫩!

    一下一下地屈着没受伤的手指,老三、老四,是辅臣的料儿,老五不考虑了、老六过继了,老八体型有缺陷,算来算去只有十一、十二可以用了。这两个小东西!十一的吝啬,审了||乳|母、谙达才知道,他是一个铜板也不赏人,自己的东西全揣腰包里,皇后、太后赏的东西他藏得严严实实的,身上的佩饰一类还是蹭了十二阿哥的。可他功课够好,也够努力,丁点大的孩子能够有毅力悬腕习书,冬夏不辍。很不大气、很没范儿,可乾隆也只能由他去了。十二身份够高贵了,今天看来也很有见地。但是太单纯了,乾隆固然乐意儿子忠厚,可要是当继承人,乾隆自己更乐意看到一个向郑庄公学习的儿子!这个可能也不是问题,可以带在身边慢慢教,能发现问题、防患未然就说明永璂不是个笨蛋。最大的问题,是套在乾隆脑袋上的“嫡子”的紧箍咒,万一培养好了,自己十分满意,可人挂了……乾隆哭都来不及,也没脸见皇后了。想到这里,乾隆更郁闷了。

    这种郁闷一直持续到乾隆的五十万寿,低气压还是盘旋不散。宫里三三两两的路上相遇,相熟的人交换一下眼神表情,又低头匆匆而过,颇有一点道路以目的氛围。

    当天老佛爷知道了乾隆生气的事儿,第二天早上还特意把钟茗留下来安抚:“皇帝这些日子性子躁了些,你别放在心上,我知道的,永瑆、永璂都是好孩子。”

    钟茗道:“媳妇只是气这两个小东西这么不学好,听说,皇上为了他们俩,把上书房的师傅都敲了一顿板子……”

    老佛爷笑了:“这个皇帝!好啦,别说不高兴的了,我听说,永瑆的私房叫皇帝给收了?他哭鼻子了?这小东西可真逗。”

    “是个攒钱的好手儿,我都弄不明白,他才这么点儿大,从小捧着长大的,怎么学起过冬的松鼠来了。”

    老佛爷想着松鼠搬松果的样子,笑得前仰后合:“小孩子,图一个乐儿罢了,我这儿还有点儿东西,着人送去,让他这回可看好了,别让他皇阿玛又抢了去!”小孩子做什么事,大人都觉得可爱。比如十格格抡圆了胳膊往乾隆脸上招呼,乾隆脸上都能乐开花儿,可是吧,钟茗觉得,这事儿不能纵容,至少在她听得懂的时候,得告诉她这是不对的,否则,等十格格长大了,再这么干,不掉脑袋也差不多了。

    “永瑆要用的东西,媳妇已经给他添置过一回了。皇额娘,永瑆可不能这么下去,现在可爱,长大了就不可爱了。”

    老佛爷并不觉得严重:“怕什么,小的时候总有些好笑的性子,不值得担心。皇帝不是已经知道了么?有皇上呢。”

    钟茗应了,转而说起乾隆五十万寿:“一应都准备齐了,有专司此事的人去办,并不用咱们十分操心,只是——”

    “嗯?”

    “香妃在病中,怕是不能来了。”

    老佛爷的脸沉了下来:“她不来祸害宫里,正好!咱们只管乐咱们的!她已经不香了,还有什么好让人惦记的?”乾隆总遣人去宝月楼问候,老佛爷是知道的。想起乾隆当日为香妃跟自己瞪眼的样子,老佛爷就一阵不舒服还有一点儿后怕,乾隆说:“老佛爷,您是朕的亲娘,不要用‘爱朕’两个字,来做让朕深恶痛绝的事!如果把朕逼到没有退路,就不要怪朕不孝,所有的后果,老佛爷只有自己承担!”言犹在耳,老佛爷对乾隆的小动作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至少,乾隆还是给够了自己面子,忍着没去宝月楼。

    “还有令妃正在月子里,也不能出门,这两处,是不是要赏下宴去?到时候皇上问起,可不好回。”

    “唔,赏就赏吧。”

    “那媳妇到时候就这么吩咐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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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万寿,过得中规中矩,乾隆喜添贵子的好心情在又扒拉了一遍目前儿子的情况后,被挤兑得不剩几分了。就连胳膊已经结痂、脖子上的绷带能取下来这样的事情,也没让他的心情变得愉快。好在出嫁的公主回来祝寿,乾隆脸上添了点儿笑影。再看到永璋精神好了很多,走路也不用人搀了,才觉得略有安慰。

    乾隆不欲老佛爷担心,也强作欢笑,让公主们陪老佛爷说话,他自己坐在宝座上郁闷。活动了一下胳膊,计划了一回永瑆、永璂的培养计划,乾隆决定等胳膊脱痂了就去看香妃,拣晚上老佛爷睡着了之后偷偷地去。

    永琪没有注意到今天这样的场合里,主动上来跟他打招呼的人变少了,他正巴不得没人来烦他,让他好好想一想下一步的计划。香妃之事已是骑虎难下不得不帮,最好的消息是含香已经不香了,最大的麻烦已经解决了。唯可虑者,是自己与小燕子的事情。如果令妃帮不上忙,永琪不介意抛弃一切与小燕子远走天涯!对,回去就收拾一下要带的东西,作两手准备。

    趁着万寿,小燕子又混进了宝月楼一次,这次带来了箫剑的详细计划,小燕子傍晚装成乾隆的慰问使者进去,香妃晚间宫门下钥前一刻出来,这样就算有人要寻香妃,也要等明日开了宫门,香妃便有了一晚上的时间准备。次日一早,小燕子就大喊香妃不见了引起混乱,然后趁乱逃出,这当中需要维娜、吉娜的配合。同时,含香要把伺候的太监等先遣开了,就像每次小燕子来的时候一样。令妃出了宫门往北走,到后墙那里上马车,蒙丹在车里等她,含香在车里换上汉人的衣服,太监服由车里的福尔康带走销毁。次日一早永琪负责接应小燕子,含香与蒙丹则在一开城门的时候就出城,城郊有箫剑的好友接应。信是蒙丹用回文写成,含香读完信,感动得热泪盈框,抱着小燕子直转圈儿,小燕子见含香如此激动,深觉得自己办了一件大好事,更加坚定了要挺含香到底的决心。

    满腔热血的小燕子却不知道,她已经被额色尹的人盯上了。在福尔康的计划下,每次她是乘马车到离宝月楼不远的地方换上太监的衣服,然后混进宝月楼,出来后在马车上换上寻常服色,再回会宾楼。额色尹叔侄得到探子回报后顾不得仪态一同大骂,发誓不但要收拾蒙丹,还要收拾了小燕子,最好能一勺烩了。

    小燕子等人在外面预备,主要是箫剑和福尔康在策划,给蒙丹含香两人准备衣物银两和逃跑路线。永琪则在宫里打包出走要用的物品,药物、银两、细软,还暗中备下了马车。永琪的反常举动,让景阳宫里的人摸不着头脑,奴才们心里嘀咕,就是胡氏等人也在暗中猜度。景阳宫的门禁还算不错,索绰罗氏在时,内务也管得不错,此时余威尚在,五阿哥的反常举动只在小范围内流传。就算流传出去了,以五阿哥这一年以来的奇怪表现,也不会太引人注意。

    柳青、柳红正在为难中,眼看着这帮人头也不回地往死路上奔,怎么劝也不头,兄妹两人的心像是被热油煎。尤其是小燕子,再看不惯她现在的改变,总有三两分情义在,私下劝了两句,她先嚷了起来:“你们都麻木了吗?想想你是风儿我是沙吧!多么感人啊!我是一定要帮含香和蒙丹的!柳青、柳红,你们没有爱过,所以不知道!拿出一点义气来帮助他们吧!”

    兄妹俩怕再说下去把箫剑或者蒙丹引来,更不好收场,只能含糊着应了。更可着急的是,箫剑对于医术似乎有一点门道,永琪又被小燕子催着奉送了不少伤药,这让柳青的伤快瞒不下去了。柳红实在是怕柳青伤好了,兄妹两个被拉进去当苦力,到时候会宾楼被封了事小,兄妹两个拼着逃往外地谋生也行,可大杂院的老老小小实在是让人放心不下。蒙丹没了个还不是他妻子的含香就能把柳青打得凄惨,皇帝要是跑了已经纳入宫的妃子,会把大家怎么样?

    最为难的人,还是福伦,本已打算放弃令妃的,可她又在这个时候生了个阿哥。福伦夫人本就有所犹豫,福尔康对令妃更是忠心,两人一同劝福伦。福伦犹豫不定:“夫人,一应节礼照送,但是,万不可更亲密了,反正咱们家处境艰难,令妃娘娘也不好怪罪的,就算要押宝,也要押在五阿哥身上,或者,眼看着十五阿哥长大成|人了才行!”母子两个心里对福伦有些不满,福尔康更是我行我素,发誓要做好一件香妃、令妃双赢的好事。就连乾隆,福尔康觉得让乾隆没了香妃只能与一个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令妃过日子,也是件让乾隆舒服的事,令妃娘娘多好啊,皇帝要学会珍惜哟。

    乾隆不知道他的妃子早被人惦记上了,活动着慢慢退痂的胳膊,监督两个小儿子的功课,把两人弄得苦不堪言。永璂被迫搬进了北五所,永瑆也不要总跑坤宁宫,乾隆亲自下令备好了一应要用的东西,还让钟茗与老佛爷看了一回,表示自己只是要做严父而不是要虐待儿子,然后表明,以后儿子由他来管了,其他人,尤其是皇后和老佛爷不要再溺爱孩子了,两个都是半大小子了,要学会独立。在他看来永琪变成今天这样,与之前的纵容有莫大的关系,小儿子绝对不能重蹈覆辙。要不要立永璂当太子,乾隆还拿不定主意,然而再不济,也不能像永琪那样荒唐。

    从此,永瑆、永琪两个起得比鸡早,活得比牛累,白天抽查功课,睡前还要温书。动不动要被训,回答得不好要训、回答得好也要训,横挑鼻子竖挑眼,日子真是惨淡无光。唯有每天早上乾隆早朝,被或坤宁宫或慈宁宫的人来接去请安的时候才是快乐的。

    看到儿子们在他的鞭策下认真读书,乾隆心满意足,完全不知道钟茗悄悄地对永璂说:“你皇阿玛是想让你成材才严格要求你的。而且,你长大了,跟小时候不一样的,你看你妹妹,还能吃了睡、睡了吃,但是晴姐姐她们就要学很多东西,人长大了,就要承担责任。永璂是好孩子,会理解的对不对?”要不是看在永璂晚上睡得还算早,休息时间还算有保障的份上,钟茗一准儿跟老佛爷告状去。

    “为什么五哥不被要求?难道皇阿玛不想让他成材?三哥、四哥不念书,可是听八哥说四哥他们也要当差的,只有五哥,不念书也不当差……”

    钟茗捂住了永璂的嘴:“自己心里想着就行了,除了皇额娘,不许跟别人说这个!”

    永璂并不完全了解,呜呜两声,从钟茗手底下争取到了嘴巴的自由:“跟你说又不告诉我,还不让问别人……”

    “你想问谁?”钟茗没好气,这个天然呆的儿子哟,“有些事儿,不是师傅说、你听就行了的,有时候,还不能问,只能自己琢磨。你琢磨功课不是挺有劲头的么?你皇阿玛不也没反对么?”乾隆六岁都能在康熙的眼皮子底下讨生活了,怎么乾隆的儿子如此呆傻?

    “皇阿玛对我不好了,”永璂有些颓废,“皇阿玛越来越会骂人了……”

    “你皇阿玛烦了谁,才不会理他呢!你倒想想,你现在还喜欢玩小布老虎么?”

    “当然不!”挺起小胸膛,“我长大了,那是给小孩儿玩儿的!”

    “不喜欢的东西,你是扔到一边儿不管了呢,还是吃多了撑的没事儿搂过来骂两句?”

    永璂乌溜溜的大眼睛眨了两眨,点了点头:“真正不喜欢了的,才没不会去理,那——皇阿玛不喜欢五哥了?”

    “……”钟茗叹气,“不要说出去,你五哥会伤心的,你皇阿玛心里有数。”

    “好。”

    “……”还是天然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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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末,十五阿哥满月的日子到了。生母是妃位,十五阿哥出身不算低了,满月宴倒也隆重。老佛爷在外人面前,还要保全一下宫里的体面,出来晃了一晃。令妃算是出了月子了,虽然身体仍然有些虚弱,在老佛爷面前执礼丝毫不敢有差错。老佛爷存了不良印象,便觉得令妃虚伪,没多久就说乏了,要回去休息。

    钟茗就对乾隆道:“皇上,我去慈宁宫看看吧,您还是多留一会儿。”这算是约定俗成,阿哥满月,皇帝在其生母这里留宿,也没人说什么。当然,名义上,还是要翻个牌子的,可谁都知道,这个时候让皇帝再领着妃子去养心殿,似乎不太可能。

    乾隆到底没有留在延禧宫,寻思着老佛爷今日像是真的累了,乾隆不顾令妃企盼的目光,先跑去慈宁宫里看一下老佛爷,发觉她老人家是真的安寝了,心中大乐,嘱咐万不可惊动了老佛爷。抽身出来就带着几个侍从,也不用辇乘轿地闹出响动,悄悄地步行往宝月楼去看香妃。接下来的热闹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了。

    十五阿哥满月,是个好日子,逃跑的好日子,含香换上太监的衣服,掐准了点儿出去,她与小燕子的身量有差,还在太监服里塞了不少棉花,趁着月末的时候月亮升起得晚,她又有令牌,且白班与晚班的侍卫交班,现在的侍卫不认得她,溜出了宫。

    一切都很顺利,不幸的是蒙丹被人盯上了。额色尹与图尔都接到探子的回报,傍晚的时候会宾楼的后门有一辆马车停在那里——这不稀奇,但是,蒙丹上了马车!两个探子一个回报另一个盯梢,眼见着往宫城的方向而去。叔侄两个不用往最坏处想都冒了一身冷汗,稍一商量就由年轻一点的图尔都领着心腹奔过去,拿布裹着马蹄,拣小巷绕到后墙——倒不是叔侄俩神算到知道接着地点在后墙,只是以常理度之,蒙丹真要做什么不好的事情,是不会跑到大门下战书的。在探子回报,图尔都点兵追赶,然后沿着后墙小心地避开侍卫寻找马车足迹的时候,另追踪的探子冒头了,伸手指了指马车所在的方位,正是西内的后墙。用维语报告刚才有个小太监上了马车,图尔都还想等马车回去了,半道上到了僻静处截住,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了蒙丹。

    可接下来的事情让人摸不着头脑,另一辆马车驾了过来,一个年轻男子,抱着包袱从这辆马车上了另一辆马车眼看要走。接着,西内诸门大开,涌出侍卫来!图尔都当机立断,率人把两辆马车围住,先砍翻了拉车的马,然后一齐拔刀对准了两辆车。

    侍卫是乾隆派出来的,他是悄悄来的,还摆手不让声张,侍卫看乾隆一副做贼的小心样子,都在暗笑,好有一个月没见香妃了,果然忍不住了,果然,皇上也是男人啊。

    乾隆兴冲冲地跑到宝月楼,打算给香妃一个惊喜,怀里还揣着一本搜罗来的《古兰经》打算当礼物。一推门,小燕子正在指挥着维娜、吉娜布置现场!维娜、吉娜虽有含香临走前的吩咐,事到临头未免心慌,她们又听不懂汉语,小燕子急得比手划脚,要不是小太监早被含香紧盯着赶得远了,小燕子这个咋乎,早露馅儿了。

    行了,这回香妃也别变蝴蝶了!搜吧!侍卫一出门,就听到打斗声,一堆回人围住了两辆马车,以让人惊叹的速度砍翻了马,而后,四下寂静,全过程不够数十个数的。马车里的人连同图尔都等都被带到了宝月楼里乾隆的跟前,箫剑隐身别处,衣角一闪,回会宾楼了,明天他要赶紧出城,让老欧搬家才好,给了蒙丹三个锦囊,里面可有自己的势力,蒙丹被抓,秘密不保,得出去安排了。箫剑摸着腰间捡的另一块仿造腰牌,飞快地走了。

    乾隆看着含香一身汉人衣服,笑得直捶扶手,笑够了对图尔都道:“我怎么看着这个女人有点儿眼熟?”听到‘香妃私奔了’,和亲眼看到含香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作小鸟依人状,还对着自己一副‘你不要伤害我们’俨然把自己当成刽子手的样子,绝对是两个境界!再看蒙丹一副大义凛然状地抱着含香,乾隆恨得牙痒,这是个高大英俊的男人,当然,关于这一点乾隆不承认。但是,他年轻!月里嫦娥爱少年!乾隆愤怒了!刺激太大了!还在众目睽睽之下,让人看到这样一幕,乾隆里子面子全丢光了!

    图尔都一身冷汗,暴起去揍蒙丹,一边揍一边骂:“你这个混蛋,居然诱拐含香!我伯父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抓了你多少回都没有下狠手,你就是用破坏他女儿的名节来回报伯父的宽容的么?你们不是发誓不再来往的么?”——用的当然是汉语。

    乾隆不笑了,冷眼看着图尔都的表演。福尔康犹自不知死活:“皇上,请您成全一对有情人吧……”呯,侍卫不像他那么没眼色,直接拿刀柄撞上他的脸,打掉两颗门牙,喷出一口鲜血,再用刀鞘一砍后脑,晕了,老实了。

    含香含泪对乾隆道:“皇帝,你是个仁慈的人,我几乎要为你感动了……”

    乾隆的表情看起来很正常,声音也很平稳,却听得人心里发冷:“这是哪里来的女人?居然知道朕是皇帝,真有眼力劲儿!”

    图尔都恨不得从来没有这个堂妹,遇到这种情形,不用夫家动手,娘家人就应该把人处决了的,然后向亲家赔礼道歉的。可惜是在皇帝面前,没他处决的份儿,只能听着含香继续感动,只能听着乾隆说‘不认识’含香。乾隆面上平静,心里已是惊涛骇浪了。当着图尔都的面,他还真不能秘密处决了含香,除非他能把图尔都及其随从一块儿灭了。和卓氏是向着清军的,乾隆封含香为妃,当然是因为喜欢她,也是为了要赏其家族功勋。阿里衮正在回疆收拾复叛余孽,这个时候,不能不笼络着和卓氏。

    “押下去,分开关着!”

    侍卫心里的波澜不比乾隆的小,见识到宫妃私奔,往后还有命在么?谁都不敢想!恐惧与恨意俱长,含香不能动,蒙丹和福尔康遭了不少黑手。

    众人退下后,图尔都扑通一声跪在乾隆跟前表白,他还不能直说从此不认这个堂妹了,那是推卸责任。耳听得乾隆道:“你这个妹妹,真是有趣儿,死活不肯换下回人衣服的!”图尔都一堂堂男子汉,骑得了马,杀得了人,战场上拼来的功绩让乾隆心甘情愿封了个台吉,生理心理都很顽强,此时却虚弱得想要昏倒。

    乾隆继续自言自语:“这是你妹妹以前住的地方,她去了,你留在这里好好悼念她一回,也是全了兄妹之情!别见着长得略有几分像的,就当成你妹妹了。”

    图尔都瘫在地上不敢出声。

    乾隆走到大门口,才吩咐道:“从现在开始,西内许进不许出!侍卫轮值不许回家!”这么多侍卫在场,都是八旗勋贵子弟,灭口几乎是不可能的。乾隆需要暂时封锁消息,然后仔细想个对策。最后,向最爱他的母亲负荆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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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妃出逃事情,由于图尔都反应快,侍卫出动及时,并没有传得沸沸扬扬。但是仍有几个知情者,第一个是箫剑,一开城门就跑了。柳家兄妹见些情形,惴惴不安,如果成功了,永琪等要善后不来还有情可原,小燕子不可能不回来,而且箫剑也没道理会跑,几乎就要一起逃了。挣扎许久,还是不放心不下大杂院里的老老小小,决定有事自己扛了,那些老人,也不是一开始就这么老的,其中一些是在兄妹两个幼年的时候收留照顾他们的,他们不能自己逃了。

    另一个是额色尹,侄子没回来,他就知道问题大条了。

    还有一个是永琪,计划里他要在次日一早接应小燕子,他带着小桂子、小顺子两个心腹太监从神武门出去到西内门外等人,打算西内一乱,小燕子一出来就与小桂子他们混在一起,让人找不出来。到了门口,才发现西内一片寂静,侍卫满脸严肃,看谁都像贼。永琪心里一抖,按耐住了又等了一阵,西华门里,乾隆的车驾出来了。永琪大惊,自己跑回会宾楼打听消息,让小桂子去福家找福尔康。会宾楼仍旧歇业,柳青依然卧床,谁都没回来!小桂子回来说,福尔康没回家!在福家周围仿佛看到了眼熟的人,依稀是宫中侍卫模样。永琪双腿一软,浑浑噩噩地回到景阳宫,对胡氏等人的请安视若不见,清点了一下自己打包过的东西,派人给令妃送信,让她想想办法吧。福尔康也进去了,令妃不可能置身事外的,有她出面,多一助力,甭管多不待见她利用小燕子,这个时候保了小燕子的命要紧。

    令妃听了消息,几乎要昏死过去!她这回是真的不知道福尔康有这样的计划,还被乾隆给逮个正着。在自己复起有望、得育皇子的时候,出了这么一件事情,令妃愁得几乎发疯!她要是皇后,不用说别的,光用福尔康就能把自己给咬死!香妃得宠啊!令妃不忿啊!十五阿哥满月皇上都没留宿啊!

    愁了一阵儿,令妃定了定神,这也是个机会,十一、十二阿哥连日遭到皇上训斥。要是五阿哥再……这就是十五阿哥的机会了。问题是乾隆没有丝毫声张的迹象,令妃不能说自己已经知道了,更不能借此生事。

    声张不声张的,不用令妃操心,永琪已经帮她做了。今日早朝格外简短,八月里无甚大事,乾隆也没心情处理什么政务。他昨天一夜没睡,还是决定向老佛爷请罪,然后请教一下后宫里如何处置香妃。

    下了朝,打好腹稿,还没起驾,额色尹递牌子请见,一直跪在外头。乾隆此时不欲声张,只能召了他进来,没等乾隆问话,额色尹先请罪了。前情后事,统统招了,当然,错误都是蒙丹的,含香都老老实实地进宫了,现在出事儿,一定是蒙丹挑唆的。如果含香有错,和卓氏家族不会护短,回人是非常讲道理、非常懂规矩的!额色尹发誓,之所以图尔都都这么及时地出现,都是因为他们叔侄早有防范,和卓氏家族对皇帝的忠心日月可鉴。

    正在坦白间,永琪没头没脑地闯了进来:“皇阿玛,请你饶了小燕子吧,有什么火请冲儿子发!有什么罪,都算在儿子名下吧!小燕子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单纯地被含香和蒙丹的爱情感动了,她根本没有能力策划这样的逃跑,事情是大家一起做下的,也有儿子一份。”

    事情已经发生了,乾隆正在想着怎么压一下回人,然后收场。现在自己的儿子也搅了进来,还当着正在认罪的额色尹的面儿自己坦白了!乾隆木了,乾隆傻了,看看额色尹,发现他是会汉语的,再掂量一下形势,无法灭口。得,大家一块儿商量着办吧。你侄女儿不守妇道,我儿子帮着她,咱们俩扯平了。

    额色尹真想笑出声来,五阿哥,您真是太帮忙了。真主会保佑您的!

    “把五阿哥叉出去!”乾隆怒喝。

    永琪一路挣扎,一路高声大喊,香妃的事儿不完全怪小燕子,让乾隆饶了小燕子,成全有情人,乾隆扬声道:“堵了他的嘴!”得,这下不愁大家不知道了!

    处理完永琪,乾隆捞起茶盏灌了一大口,低下头,额色尹还跪在地上……尴尬了。

    维娜、吉娜在图尔都与额色尹面前乖乖地把所知道的事情给招了,两人听得脸色非常精彩,也只能稍加掩饰地翻译给乾隆和老佛爷听。反正含香是犯了事,大家都清楚了,叔侄俩现在只想把皇帝的儿子也拖下水,把小燕子串连的事情讲得尤其夸张。他们再说小燕子关系大,也掩盖不了香妃自己逃跑的事实。

    事实基本上明朗了,剩下的是处置。额色尹叔侄心中有数,这事儿含香错得最大,怎么处置都随了乾隆,只有一条,别牵连到家族就好。当然,皇帝对于五阿哥也要作出一个合理解释。乾隆心里自有一本账,他还要用到和卓氏家族,永琪也确确实实承认参与了事实还被额色尹听了个正着。含香他当然不再愿意要了,但是因为联姻而岌岌可危的联盟还是需要挽回的,挽回最好的方式就是继续联姻。联姻是世界上最不可靠的联盟,这一点,双方都知道,可它又是最好的处理方式。额色尹叔侄指天发誓,一定给皇帝一个补偿。乾隆拿捏着身份,在严厉警告的同时也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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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嬷嬷笑得从未如此顺畅:“娘娘,五阿哥这回,前途尽毁了!娘娘可算是熬出头了。”一副十二阿哥已经成了太子的高兴样儿。五阿哥英勇闯殿的事儿,后宫里能知道的都知道了。没了五阿哥,谁还是十二阿哥的对手?

    还有个十五阿哥呢!钟茗努力回想剧情,怎么也想不起事件发生的时间,按道理含香应该逃掉的啊!怎么让乾隆遇上了呢?难道是因为自己这只蝴蝶翅膀?一码归一码,让含香欢天喜地嫁乾隆,确实不厚道,她想逃,钟茗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被乾隆逮着了,钟茗也没想着当‘真爱’的维护者。不支持、不反对、不表态。

    “容嬷嬷,五阿哥不用咱们管,但是景阳宫毕竟是在宫里,你还是着人紧盯着吧,万一发生什么事情,我也脱不了责任。”

    “嗻!”容嬷嬷爽快地应了,“还有令妃那里,奴婢也着人盯着,娘娘只管放心,您现在多陪陪老佛爷才好呢。”

    “正是,万没有我知道了这样的事却不去报老佛爷的道理。”

    钟茗到慈宁宫的时候,乾隆正在跟老佛爷抱头痛哭。

    乾隆膝行向前:“儿子对不起皇额娘,居然为了香妃对您无礼,没想到……香妃居然做了这样的事情!”

    老佛爷哭道:“我怎么会怪你?做额娘的,只会心疼儿子啊!当时,你身上带伤,哪个额娘听到有人对亲生儿子动刀子还能坐得住?哪个额娘能容忍有人伤害自己的儿子呢?可怜天下父母心,如果有人要伤了永瑆或者永璂,或者和敬,你会怎么办?我可怜的儿啊!你现在心里这么难过,我怎么能在你的伤口上撒盐,再训斥你呢?”

    “皇额娘这样说,儿子真是无地自容了!”

    钟茗正是在这个时候到的,唐嬷嬷小声提醒:“皇上来了,跟老佛爷在哭,说到了香妃的事儿,娘娘应对时小心些。”

    钟茗定定神:“谢嬷嬷提醒。我就是来说这个事儿的。”

    “皇后怎么来了?”问话的是老佛爷。

    “回皇额娘,”悄悄看了一下乾隆,“宫里,传说,永琪说,香妃……”

    “哼!”这是乾隆。

    “已经传令下去闭嘴了,可这事儿……”

    老佛爷和乾隆擦干了母子交心的眼泪,开始商议如何善后,钟茗退到一边装雕塑。老佛爷记得小燕子是在会宾楼的,柳青、柳红一干人等被抓到了宝月楼,柳青、柳红一口咬定不知道,宝丫头年纪小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听了半天只弄明白是在问兄妹俩有没有搀和到坏事里,嚷道:“不怪柳青、柳红的!柳青被那个回人打伤了,一直在养病!酒楼都没有办法开了!”人有亲疏远近,宝丫头出身大杂院,对柳家兄妹比较亲,蒙丹一出现就跟小燕子打了一架,宝丫头觉得这真是个坏人。她只是个端盘子帮忙的小丫头,没机会接触到蒙丹那感天动地的爱情,虽然后来大家和好了,宝丫头对蒙丹的印象就是没有拐过来。再到柳青卧床,蒙丹道歉,宝丫头更恨这个人了。

    验伤的结果是柳青的伤早就好了,不过留下一点淤痕,勉强

    还珠之皇后难为第3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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