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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皇后重生第2部分阅读

      还珠之皇后重生 作者:肉书屋

    还珠之皇后重生第2部分阅读

    ;皓祯啊。”

    莹琇左手轻轻揉了揉太阳|岤,仔仔细细回想着乾隆朝。富察氏几时出过王爷了?拢共就一个福康安封了郡王,还是死后追封的。异姓王,还是异性亲王,满洲的异性亲王……这是怎么回事?在她的记忆力,除了蒙古博尔济吉特家的几位异性亲王,其他的异姓王早就被她的皇帝表哥削的干干净净了啊!

    见她依旧是还没想起来的样子,庆嫔陪笑道:“娘娘忘了,就是早先说的‘捉白狐放白狐’的那个皓祯。”

    说着就把那“捉放白狐”的事讲了一遍。

    莹琇恍然,捉放白狐,一个十二岁的娃娃罢了,还真是……正欲说什么,借着阳光却看见乾隆在廊下站着问门外当值的宫女:“你主子娘娘歇晌可起来了?”

    “回皇上,娘娘今儿没歇晌,同几位贵主儿打牌呢。”说着忙挑了帘子。

    乾隆进来,吩咐众人起身,又赐了座,深吸一口气道:“这可真是,春闺集艳图么?好景象!皇后越发的闲情了!”分别看了几人一眼,还是把目光放在了莹琇身上。

    莹琇听了笑着说道:“无非是今儿中午吃多了,怕积食,请了姊妹们过来打几圈牌。”

    乾隆见皇后兴致好,况且最近皇后没惹他生气,还想辙帮他应付老佛爷,归权带言辞竟有了几分孝贤皇后的味道,很得他的心意。遂坐在了方才莹琇的位子上,“难得今儿前头的事完的早,朕也陪你打几圈。”

    多贵人本不善牌技,忙让了,站在莹琇身后。

    又听乾隆问道:“你们那几圈谁赢了?”

    莹琇笑着推了一把多贵人:“竟是这个不着调的赢了我们这群老油条了。”

    多贵人平素是极少和乾隆说话的,只是红了脸道:“回皇上,奴婢……奴婢也不知怎的就……就……赢了……”

    乾隆哈哈一笑,看着多贵人红透了的脸颊越发觉得可爱,怎么之前就没注意过呢?“这可是乱拳打死老师傅了!你主子娘娘的牌技,在宝亲王府的时候可就炉火纯青了呢!”

    “皇上,”莹琇掩口轻笑,“旁的事炉火纯青也就罢了,抹牌炉火纯青,这可是好像在骂我了……”

    “哦……还有……”乾隆打着牌,装作漫不经心的,“朕封了小燕子还珠格格。”

    莹琇心中一阵发闷,说了让你等老佛爷回来再……怎么还是!“下旨了?”

    “嗯,不过是个称谓罢了,没定品级。朕想着横竖不算什么大事,先这样吧。等老佛爷回銮,再商量品级。”

    莹琇扶额,心中腹诽,要是你玛法你阿玛在这儿坐着,看不捶你!又看见乾隆打出的一张牌,哼!来得好!遂把自己眼前的牌一推:“胡!”

    乖孙儿,掏钱吧!

    第六章 恪靖公主

    乾隆命身边的总管太监高无庸拿过金瓜子递给皇后,“朕说的果真没错吧!你们主子娘娘可是高手!”

    莹琇生着气,面上却笑道:“不过赢了一把罢了,倒叫皇上这么惦记着。”

    一旁忻嫔笑着接了句:“皇上这才到哪儿。奴婢们可是惨的多了呢!”

    乾隆一边洗牌,一边说道:“朕来之前你们热闹的,在说什么呢?”

    忻嫔看了眼正给乾隆填茶的兰馨,“说起来兰公主的事了呢……”

    “嗯,很是。前儿令妃还和朕提起了,说是硕亲王家的皓祯不错。模样、性情都是小辈儿里顶尖儿的,年龄和兰馨也合适。”

    莹琇看兰馨简直要挖个地缝钻进去,忙寻了个由头打发了她下去。令妃,她就不相信令妃荐人能存着什么好心思!不就是想着这事果真能成就能拉拢两个王府么!什么好主意!手中码着牌道:“皇上忘了,咱们家眼下要出阁儿的公主不独兰馨呢。纯贵妃的四公主,太后跟前儿的晴儿,皇上新认的义女怕是也到年龄了吧?”

    “小燕子?她倒是不急,也要等出了他娘的孝才是。朕这儿也有几个合适人选,过几天给皇后拿来看看,若是合适还是尽早定下的好,这事朕不方便多问,皇后多操心吧。”

    “是。”

    “诶?朕看方才皇后生动得很,怎么这一句话又回到那‘奏对’的格局上了?”

    莹琇捋了捋鬓发笑说:“皇上今儿是要拿我打趣儿到底了不成?”

    几人正说笑间,高无庸躬身进来一打马蹄袖说道:“固伦恪靖公主乞见。”

    乾隆一愣:“六姑来了?还不快请进来!”

    莹琇更是一愣,六姑?固伦恪靖公主?圣祖贵人郭络罗氏的女儿,行六。嫁给了喀尔喀土谢图汗,可是,印象中这位圣祖的六公主还没等到乾隆登基就没了啊……这又是怎么回事?自己来的这是什么地方,明明看着如此熟悉,怎么又事事陌生?她心里却是好奇的,这个孩子当年自己薨逝的时候才不过十岁,现在再见,也是个老妪了……心里想着,只见一个身着固伦公主肤色的贵妇被人搀了进来。乾隆当即离座笑道:“六姑怎的这般多礼?没的听说姑姑见侄儿还说什么‘乞’的。”

    忻嫔庆嫔多贵人请了安,莹琇也福了一福方才坐下。

    “六姑怎么想起来这时候过来了?倒叫朕刚才还以为听岔了呢。”

    恪靖公主摇摇头:“我是不放心……愧得慌!刘统勋从归化回来的事儿我知道,谁承想我不过回来省亲这半年,曾喜一个理事同知,芝麻大的官儿,竟能弄了绥远将军的印信寺开乌拉尔山林!偏偏那绥远将军保德也是个不知事的……皇上,我……哎,我不过是康熙爷一个庶女罢了,哪个牌子上的人呢?蒙圣祖爷恩典,没把我送到库伦土谢图汗的王府,还命我住在归化。更蒙先帝恩典,封了固伦公主。今日,归化竟闹出这等事……都怨我制下不严……请皇上降罪。”说着已是老泪纵横。

    莹琇一边看着心里难受,忙将自己的帕子递过去,劝道:“六姑进京省亲这些时日了,闹出些周章原是下头的不是,很不与六姑相干。”

    乾隆看这么唯一一个健在的皇姑如此伤心,心底也是不忍:“皇后说的是。底下的奴才狗胆包天也是有的,六姑万不可生出这等想法!朕幼时便读过六姑允准制定的《喀尔喀三旗大法规》,登基以来凡涉喀尔喀之事更是奉此如圭臬。六姑是归化城的‘海蚌公主’(海蚌,满语:参谋、议事)便是再贤明,也保不准底下有阳奉阴违的。就是刘统勋,也只是参奏了曾喜、保德、呼士图这几个人。六姑不必将此事放在心上,好生将养身子才是。”

    恪靖公主不断拿帕子拭泪:“我就是觉得对不起圣祖爷,对不起先帝,也对不起皇上……临老临老,制所出了这等事……叫我如何有脸见圣祖、先帝于地下……”

    听了这话,乾隆和莹琇又是好一番劝慰,见恪靖公主止了泪,莹琇一抬眼看见立在自己身边的多贵人博尔济吉特氏。想到这多贵人乃是恪靖公主额驸家的远亲,忙命她亲自捧了茶奉与公主。然后拉了多贵人笑道:“六姑可认得这丫头?”

    恪靖公主看了半晌:“看着倒仿佛有些眼熟,可不大敢认。”

    莹琇笑道:“这是额驸的表侄女呢。”

    “奴婢小时候随额娘到归化觐见过公主。”

    恪靖公主一时想了起来,“怪道的……我想起来了,塞桑根敦府上的格格不是?”扭头向乾隆道,“这要是搁在小门小户的,只说是婶子不认识侄女儿,不让人笑话死!”一句话说的众人都笑了,公主又拉了多贵人的手道,“这孩子长的倒是俊呢!这面相,怎么我瞧着和孝惠章皇后有些像呢!”

    孝惠章皇后,莹琇仔细想想,怪不得自己一直觉得多贵人眼熟,原来自己这是“当局者迷”了,今日被恪靖一点出来倒觉得这多贵人很有些圣祖嫡母孝惠章皇后的影子。

    “六姑说的是,原是博尔济吉特这一家子的呢,自然是俊。”

    恪靖公主又上下打量了一回多贵人,方笑道:“若说这俊,我幼年时听孝庄老太后说过,她那一辈,属宸妃海兰珠最俊;我们都想着,世祖爷那儿必是孝献皇后最俊了,谁知道当年太皇太后却说属废后静妃俊。再往下,圣祖爷的六宫里是在没有比孝懿仁皇后生得好的。前头的两位,我没见过,也就罢了。孝懿仁皇后当年我是亲眼见过的,那风姿,怪道是能让圣祖爷惦记几十年的。而今皇上的后宫里,依我瞧着,也就是咱们皇后娘娘如今越发的有孝懿仁皇后的影子了。”

    莹琇心中一颤,孝庄当年“品评”时,她是在场的,当下就羞了个大红脸,还是康熙拿旁的事给她解了围。而今……这恪靖公主果然是做了几十年“海蚌公主”的人,怎么竟能看出……“六姑说笑了,我如何敢比孝懿仁皇后。只求别让皇上厌烦了去,也就要念弥陀了……”

    乾隆笑道:“适才皇后说朕打趣你,看来这会子是要打趣回来了?眼看着天晚了,皇后费心,摆一场膳吧。连朕都听说了,皇后这儿新来了个好厨子,六姑也不能走,也让你侄儿侄媳妇孝敬一回才是。”

    “那可是求之不得的呢!”

    众人用了膳,吃了茶,恪靖公主便告辞归府了。忻嫔、庆嫔、多贵人正欲跪安,莹琇问道“索性再问一句皇上今儿翻谁的牌子,我这儿直接用了印就是,省的敬事房再打发人过来了。”

    乾隆看看面前的这几个人,“多贵人吧。”

    多贵人博尔济吉特氏自然是喜上眉梢,忻嫔庆嫔见乾隆这么轻易的就翻了牌子,也愈发的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常来皇后这儿“抹牌”!

    带着几个人下去,莹琇和乾隆大眼瞪小眼好一阵,方思忖着开口:“皇上今儿,怎么就下旨册封了呢……”

    “先定了个名儿而已,也好让宫里有个称呼。没品没级的,不算是什么大事。”

    莹琇这才悟过来,公主们一向是出嫁之前册封,其他的公主格格也无所谓,在宫里生活有各自的母亲撑着,就是没了娘的,也有个皇女的身份,谁也不能低看。而这个“沧海遗珠”是什么都没的,格格也就格格吧!是“还君明珠”还是“买椟还珠”那才是只有天知道呢!

    第七章 坤宁宫问话

    “皇上,千万千万,可就是在宫里有个称呼啊……这件事,若是走出去一个字,先一个怕刘统勋就要狠狠地参上基本了。”

    “嗯!很是!这个刘统勋……哎,明明不是言官,犯言直谏的事儿他可也没少干。和朕顶的时候,朕恼起来恨不得把他发配去宁古塔,偏偏还真是舍不得这个人!”

    “皇上……主明臣直。有此诤臣、直臣才方显得皇上的胸襟不是。皇上若是要将他发配了,我可真要效昔年长孙皇后故事了……皇上想想,就连圣祖身边尚有一个郭琇,那可更是批龙鳞的人物呢!”

    乾隆点点头:“那倒是。”

    莹琇想到这儿不由得横了乾隆一眼:“所以啊,皇上该知足才是,幸好刘统勋眼下还不知道这事,不然凭他办案的那份利落,到时候不只是户籍黄册、街坊四邻,恐怕连祖宗八代都能被他抖出来,那才没脸呢。”

    乾隆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寒颤:“嗯,皇后说的很是!”当下阴测测的扫了一眼身边伺候的奴才,“谁敢透出一个字,朕油炸了他!”

    “皇上,这一阵儿我身子不大舒爽,自格格醒了还不曾见过。依我看,找个时候还是见见吧。聊聊家常,也摸摸格格的性情。”

    乾隆笑道:“正是。不如先让兰馨过来,也让她们姐儿俩见见。都是朕的‘义女’么。”

    片刻兰馨进来,请了安。乾隆看着这个娴雅的女儿更是高兴,“早几天就说让小燕子过来见见你这个皇额娘和兰馨这个妹妹的,只是不知道她好利落了没有,就耽搁了。”

    兰馨眨眨眼睛,“回皇阿玛,前儿女儿和永璂还在御花园远远瞧见这位姐姐和五哥、尔泰在一处喝酒呢,女儿原是该去见礼的,只是看到有外臣在,忙回避了。女儿想着,既然姐姐能喝酒了,那身子骨也必定大安了吧。”

    喝酒,外臣……兰馨一段话说的莹琇险些没绷住笑出来,眼瞅着乾隆眉间闪过一丝阴郁,原来她这个女儿也着实会告小状呢!孩子们呐,都是聪明的……还没来及感慨完,就听宫外小太监唱喏:“令妃娘娘驾到,还珠格格到。”

    莹琇皱眉,令妃不宣自到,竟有这个胆子?!再听听小太监唱喏“令妃娘娘驾到”,不过是一个妃罢了,皇后驾前敢这样报名!当年她做皇贵妃的时候,宜徳荣惠四妃哪个进承乾宫不都是只有宫女太监递来一句“娘娘,x妃来了。”就是钮钴禄贵妃,也不过报上一句“贵主儿来了”……这个令妃,还真是好规矩!

    至于那个小燕子,明摆着是之前令妃和她提过些“往事”的,看着莹琇的眼神活似看见什么宿敌一般。见令妃给帝后两人请了安,她自己也上前胡乱屈了屈膝,然后就大喇喇的忘当间儿一站:“你们叫我?”

    兰馨暗自皱眉,“你们”?这还珠格格疯了不成?

    莹琇扫了令妃一眼:“叫你来,是想和格格说些家常话,只有咱们几个人,格格也别拘束了才好。至于这称呼,‘你们’‘你们’的似是不大妥当,以后慢慢改了罢。”

    小燕子听的一头雾水:“不是‘你们’是什么?什么拘束?要改什么?”

    莹琇心底明白,看来和这个格格是说不明白什么的。“不过是平常的聊天罢了。”

    小燕子睁大了那双本来就不小的眼睛,和皇后这个人精聊天,聊清楚了她还有命么?当下惴惴道:“你们,你们是想问我格格的事?问吧!”

    莹琇手中拨弄着自己的茶碗,轻声细语的从小燕子的生辰,母丧一路问到上京,见这小燕子除了“皇阿玛避雨”其他事情都答得甚是粗糙,心中惊疑不定,乾隆脸上却是带了愧疚,想是凭着“避雨”二字就认了这个“沧海遗珠”。莹琇暗暗摇头,若是那拉氏本人,这时候想必又要急了,自己眼下虽然也急,却仍是淡淡的道:“格格母女这些年也是吃了苦了,眼下找着了自己的阿玛也就有了主心骨了。只是,听格格说,来京不过几个月,官话却是说的不错,想是格格聪敏,一学就会的。”

    小燕子听了这话答得甚是机警:“皇后,你不明白,我娘从小就给我请了一位老师,教我说北京话,我到现在才知道我娘为什么要这样做!原来,她早已知道,我可能有一天,要到北京来,要说北京话!”

    令妃便揉了眼睛叹道“真是用心良苦啊!”

    莹琇心头哂笑:说夏雨荷用心良苦倒不如说是你令妃用心良苦呢!又想到兰馨说的“把草问”,扭了头对乾隆道:“难为格格的额娘了,慈母心怀,一个做娘的为女儿打算到这个份儿上,怎不令人触动?我也是做娘的人,对格格的额娘自然也是钦佩的。皇上是能文能武,诗词歌赋都拿的起来的人物,时常听皇上念叨格格的额娘也是个才女,父母学问俱佳,格格又是雨荷妹妹的膝下独女,想来也是极受母亲熏陶的,必然也是好才学。你大姐姐一向是个灵透的,却早已出了阁。剩下的这几个妹妹若有愚钝,格格也要多担待你妹子些。”

    乾隆自小燕子醒来还没去过几次,尚不知道小燕子腹中的墨水,见皇后说的客气,自己也忙说:“正是正是,你是姐姐,多担待妹妹们罢。”乾隆不知内情,令妃却是个清楚的,霎时白了脸,直看了小燕子发呆。小燕子听到莹琇说到“才学”,心里就吓了一大跳,这才发现自己惹了大麻烦。吞吞吐吐的说:“担待……担待什么?我娘……我娘没教我作诗啊!”

    见帝后二人都狐疑的打量着她,她狠狠咽了咽口水:“我……我,嗯,我也不是什么都不会的,我会背《三字经》的。嗯……”小燕子这才觉得这位说话看似温和的皇后实则难缠了,额上也已经冒了一层冷汗。

    《三字经》……莹琇忍了笑,端着茶碗的手直打颤。这个夏雨荷怎么回事,竟不叫女儿识字么?看看周围的宫女也是一个一个眼含笑意,再看看乾隆看着小燕子的眼中也多了些许疑问。放下茶碗道:“倒是好书,只不过浅了些。想是格格的额娘念着女子无才便是德了,越发的用心良苦了。”莹琇知道乾隆并令妃横竖有个人要给小燕子开脱一二,自己就拿话堵了一下。

    小燕子额上的汗出的更多了。她心里一急,撒赖的功夫就来了,站在那儿喊道:“我知道我没什么学问,也没念过多少书!皇后你这么审我,是不是皇阿玛不要认我了,不要认就算了!我不当这格格格就是了!”

    小燕子就那么硬生生的叫着“皇后”,莹琇垂着的眼睑下一片冰冷,不管是前世还是这一世,除了皇帝、太后并孝庄,谁当面这么叫过她?至少也要尊一声“贵主儿”、“娘娘”的,如今这么一只不知道哪儿飞来的一只野鸟就敢摆这个架子!心底虽然已是怒极,脸上仍是淡淡的:“格格说哪里话来,将心比心,我也不过是感慨格格额娘的一片心意罢了。皇上,就这样吧,天儿不早了。”

    “嗯。”乾隆再看向小燕子的目光多了些复杂,他原本也是朝“女子无才便是德”那上头想的,可是仔细再想想,雨荷就真能把女儿教成这个样?这又不单是她夏雨荷一个人的女儿,更是他的女儿,是他爱新觉罗家的公主格格。于是,夏雨荷那个原本在他记忆中就不大清晰的女人,那个大明湖畔模模糊糊的人影儿,似乎离得越发的远了……“令妃,你和小燕子跪安吧。”

    令妃带着小燕子正要退下去,莹琇叫道:“格格留步,略等一等……”

    小燕子愠怒的扭过头,莹琇方扯了帕子皱眉道:“格格的额娘是去岁六月故去的?”

    “我早就说是去年六月了。”小燕子不耐烦的说道。

    乾隆顺着莹琇的目光一捋,和莹琇一样把目光留在了小燕子那件万字不到头镶滚的大红妆锻旗袍和满头珠翠上,作为一个孝子,这简直是他不能容忍的,咬了牙沉声道:“令妃,和朕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第八章 皇后诉衷肠

    令妃看到帝后同时看着小燕子的衣裳,顿时明白自己哪儿错了,之前生怕乾隆觉得自己给小燕子打扮的不够金尊玉贵,拼了命的给小燕子妆点,怎么就偏偏忽略了这个呢!一个心慌,极利落的跌跪在地:“皇上娘娘恕罪,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都是奴婢糊涂!奴婢知罪。”

    小燕子见莹琇只说了一句话,就让她的“令仙子”跪在地上不停的认错,越发的对这个“狠毒”的皇后不满了。“皇后!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干嘛这么对令妃娘娘!有本事冲我来,要头一颗,要命一条!”

    莹琇挥手,让身后侍立的大宫女锦澜给她紧了紧头上的抹额,这一世的乌拉那拉是大宅门出来的姑娘;上一世的佟莹琇更是一个大宅门出来嫁到另一个更大的大宅门的,她是真没见过这样的女孩儿。

    不过,这次倒是没等她开口,乾隆沉吟着先发话了:“小燕子,你真是跟着你娘长大的?”

    小燕子心里一惊,口中含含糊糊地说:“是啊。”

    “和你娘相依为命长大的?”

    小燕子木然的点点头。

    乾隆拿她没办法,只得挑明了:“生母去世,你是要守孝的,知道么?”

    守孝……小燕子总算是明白了,她是在大杂院长大的,亲爹娘没了,三年不能穿红的规矩她还是知道些的。于是,她看着自己那件好看的衣裳万分惋惜!

    莹琇不打算和小燕子说什么了,和随意问了问令妃:“格格年轻,不知道也就罢了。令妃妹妹,你可是做老了事的,往常主理宫物,也是很看的过眼的,怎么连这个都忽略了?我朝孝治天下,这若是传出去,我们拦了孩子不让人家给亲生的额娘守孝,这是什么好听的话么?”

    “是,都是奴婢一时晕了头,竟忘了格格要给她额娘守孝。奴婢知错,请皇上皇后娘娘降罪。”

    乾隆的眼中已是一片阴冷,他是喜欢令妃的温柔贴心的,可是令妃这一次竟然忽计了这么一件大事,而这件事又是会让他这个“圣天子”名声有损的。一想到小燕子这几天穿红着绿珠环翠绕的在宫里不知被多少人看了笑话,他这心里就一个劲儿的难受。

    “既然知罪,朕也不加罪。令妃可是这一阵儿太忙了?前些日子你主子娘娘身子骨不大爽利,纯贵妃也病着,朕命你暂理宫物,而今你主子娘娘大安了。况且,小十四那儿还病着,你专心的照看小十四并还珠格格便是,其他事不必操心。”说着乾隆看了看莹琇,“宫物还是归于皇后。”

    令妃听见乾隆三言两语就褫了自己好容易拿到的权利,一向千娇百媚的“仙子”面孔一低头露出了几分狰狞。

    “嗻,奴婢遵旨。”

    “罢了!明日过坤宁宫和你主子娘娘做个交接吧。皇后可还有什么要嘱咐的?”

    莹琇想了想道:“哦,倒是想起来有件事要说与令妃妹妹知晓。还珠格格既然在你那儿,你也要教教规矩才是。将来,格格也是要见太后老佛爷的,难道就让格格和老佛爷这么‘你’来‘我’去的不成?”

    不得不说,莹琇的这几句话字字敲在了乾隆心里,他是个孝子,小燕子再怎么样,还能尊贵得过自己的老娘去么?立刻点点头,大声说:“令妃,小燕子交给你了。这是朕失而复得的格格,令妃你要多上心。”

    “是。”令妃心底恼恨,想想皇上到底还没对自己失望,还是把这个“失而复得”的格格放在自己身边,那还是向着自己的,登时面带得色的应道:“奴婢遵命!十日之内,一定还给皇上一个仪态万千的格格!”

    十天?莹琇有点想仰天大笑了。上一世伊尔哈养在她身边的时候,她是见过嬷嬷们教导伊尔哈的,那等进退皆有章法的细致,又岂是区区几日就能教导出来的?俗话说“三代为官做宦,方知穿衣吃饭。”倒要看看,令妃十日之内能把这个浑身草莽习气的格格教的如何“仪态万千”。

    看乾隆已显得疲倦,莹琇忙打发了令妃这两人跪安。转而向乾隆笑道:“皇上,今儿不是翻了多贵人的牌子么?都这会子了,多贵人怕是该等急了呢。”

    乾隆原本累了,就打算歇在皇后这儿的,听见莹琇赶人,笑道:“怎么?朕是不得皇后待见了?还要赶人了?”

    “皇上说哪儿的话,我不是‘赶’,皇上今儿翻了多贵人的牌子,没得让人家等。再说了,她一个贵人,见皇上一次……不容易么……”

    乾隆见莹琇双颊染了红晕,低着头,一双芊芊玉手把弄着手中的翡翠手串,心中一荡,揽了莹琇的腰:“是朕不周全……这几日怎么觉得皇后竟是越发的漂亮了……”

    “皇上……”恍惚了一下,莹琇觉得自己竟然好像回到了前世,轻推了乾隆一把,“我这么一把年纪了,怎比得上忻嫔多贵人她们。”这句话才出口,莹琇就悔的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这不是“调戏”这个“孙儿”么!怎么还真把他当成自己的皇帝表哥了呢!

    殿中伺候的宫女嬷嬷见他们夫妻这个情形,早就一个个的退了出去。

    听莹琇这话说的甚是娇嗔,乾隆咬了她的耳垂:“旁人怎么有你好看?玉姮可是咱们满洲第一美人呢……”

    “皇上!”莹琇又推了一把乾隆,“今儿不是翻了别人的牌子么!还是在我面前当了人家的面儿翻的,若是宿在我这儿,越发的让我不用做人了!传将出去,旁人自然不敢拿皇上的不是,岂不又要说我‘嫉妒’,‘不能容人’……爷……”莹琇故意转了个称呼,“我是伺候爷的老人儿了,潜邸就侍奉左右的,年轻时或有不懂事,时常拈个酸,吃个醋。如今大了,这上头,也就淡了……”

    “玉姮这些日子,怎么就像换了个人一般?朕都不大敢认了。”

    莹琇理了理有些许散乱的鬓发,“不过是病了一场,想明白了许多。我如今在这个位置上,过去我自己忖度着我行事上本就不如先头主子娘娘贤德。按小门小户的说法儿,我这就是个‘扶正’的罢了,御下难免有些“立威”的意思。这么一来,到让不少人觉得我是个冷心冷面,心里藏j的……其实,爷,你是知道我的。素来就是个最笨的,心里想什么口中说什么,有时候一发连爷的面子都不给,这么一来又着爷不待见。这宫里人人说我霸道,可有谁知道我的苦……今日我也不怕没脸,索性都说与爷知道了……”说着想起自己前世今生的处境,越发止不住的哭。

    “玉姮……”乾隆见这位一向规矩不离口的皇后哭的不成样子,忙坐在她身边拿帕子给她擦泪,温言哄道:“今儿下午你还劝六姑让她别和奴才们计较呢。依朕看,你也甭和底下的计较才是。你的心,朕哪里有个不明白的。就小燕子的事,你虽是‘忠言逆耳’,可也是站在朕这边,处处为朕着想的。旁人的话,何必放在心上。你往日就是心太实的缘故……听见个针鼻儿大的事也能想的比天大。你我夫妻一场,以后万不可如此了。”

    听莹琇抽抽搭搭的应了声:“是。”乾隆更加不放心了,越发想留下陪陪这个前一阵儿冷落至极的皇后。

    “让锦澜伺候你洗漱吧,朕等你睡下再走。”

    “皇上,”莹琇抬起头放下帕子,已是又回归了正宫娘娘的架势,“不早了,去多贵人那儿吧。我都哭出来了,没事的。”

    “唉!你啊……”乾隆离座,挑了帘子走到外间,就看见莹琇身边的大宫女锦澜锦秋迎了过来,“去打水来,伺候你主子娘娘洗漱。”

    说完又回到莹琇身边坐着。

    少顷,几个宫女并嬷嬷端了水,拿了手巾、西洋进贡的香胰子进来就看见皇上上首坐着,皇后坐在下首哭,纷纷大吃一惊,明明离开的时候是“春意盎然”啊!乾隆见宫女们进来,起身拧了手巾,又替莹琇卸了指套、戒指、镯子、抹额,亲自拿手巾给莹琇净了面。

    “皇上,”莹琇拿过了乾隆手中的手巾,“我没事了,皇上去多贵人那儿吧。她年轻,位分低,等了时间长了也不敢说,别委屈了她。去吧……”

    “嗯”乾隆应了一声,又向容嬷嬷道,“好生伺候皇后。”

    唬的一群人更不知如何是好了。

    第九章 太医

    送了乾隆离开,容嬷嬷伺候莹琇躺下,屏退了周围内侍、宫女道:“娘娘!今儿如何就让皇上走了?如今延禧宫还有一个极得宠的还珠格格,以后皇上在那儿的时间怕是要更多的。”

    “嬷嬷,皇上是翻了旁人牌子的,要是我拦了,且看明儿一早能把我传成什么样儿?至于那个‘还珠格格’,究竟是‘还君明珠’还算‘买椟还珠’那才是天知道的呢!今天我这么看来,这个还珠格格必是个难缠的主儿,你透出风儿去,咱们坤宁宫上下,离这位格格远着点。”

    容嬷嬷怜惜的为莹琇掖了掖被子,“嗻,要奴婢说。娘娘,就是想得太多了些。奴婢瞧着,万岁今儿那个恋恋不舍一去三回头的劲儿还真是好像回到了前几年。只是,还是被娘娘推走了……”

    莹琇笑了笑,在枕头上蹭了个更舒服的角度,看着容嬷嬷满脸惊喜的样子,心中感叹:那拉氏之前过的是什么日子啊!“嬷嬷放心,我自有道理。明儿悄悄着人去家里说一声,要我额娘递牌子进来说说话儿。?”

    “嗻。”

    容嬷嬷退下了,莹琇虽然已是困极却还是睡不着。想了一回这个“还珠格格”和令妃,兰馨学给她听的那段“如果你不是格格,你就是欺君大罪,那是一定会砍头的!不止你会被砍头,受牵连的人还会有一大群,像鄂敏,像我,像福伦……都脱不了干系……所以,这句活,你咽进肚子里,永远不许再说!”令妃这话什么意思?莫非这个格格真是假的?他爱新觉罗家怎么可能有这样地痞一般的女儿?莹琇摇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她实在是不相信这个世上有这样明目张胆“欺君”的人……这个小燕子,倒真像个有问题的,那个夏雨荷怎么可能养出这样的女儿。慢说不像是跟着夏雨荷长大的,简直就不像是个有爹娘约束的……明儿找那拉氏的额娘进宫,还是要让娘家人出去查查看……还有自己身边的宫女内侍,令妃管事儿时间也不短,他爹是内务府内管领要给坤宁宫安过来些眼线,那也是再简单不过。这也一并要查出来。

    又想到要给兰馨挑额驸的事儿,忻嫔庆嫔今儿叽叽嚓嚓说的那个“捉放白狐”,自己怎么听着就那么奇怪?兰馨一个小姑娘家,可不能为个这个陈年往事就把自己卖了。捉放白狐,找个机会也要和兰馨好好说道说道。

    她心间不宁,翻来覆去直到二更才睡着。因着有心事,也没睡好。直到早晨起来坐在妆台前梳头上妆的时候还是昏昏沉沉的。

    “娘娘……”见容嬷嬷过来像是有事要说,莹琇打发了身边的宫女,“嬷嬷这是怎么了?着急忙慌的?”

    “娘娘,万岁爷昨儿晚上被延禧宫那位请了去了!”

    莹琇正在把弄簪子的手停了下来。“什么?昨儿皇上不是翻了多贵人的牌子么?”

    “可不是!就连娘娘也没拦皇上,她就生生能把皇上弄走……”

    “她这次找的什么由头?皇上昨儿晚上不是还发作了她?”

    “听说是十四阿哥疾病不醒,她一急就晕了过去。报到皇上那儿,皇上听说十四阿哥不好了,就过去了,原说是去看看就还召多贵人。只是,娘娘您是知道那位的手段的,当晚,也不知怎么就糊弄的,万岁爷就歇在了延禧宫了。”

    莹琇听得冷笑连连,十四阿哥不好了,她自己也晕过去了……什么借口!那拉氏的记忆告诉她,这种借口令妃是用了不止一次的。

    “这事宫里都知道了?”

    “嗨,这事哪还有个不知道的。延禧宫这位啊,这事做的多了,都见怪不怪了。只是多贵人是个不常见皇上的,听说可是气的咬牙切齿的呢。”

    呵呵,莹琇笑得越发的开怀了,在这种事情上“截”皇上,这是能做的么?可见这个魏氏也是个心中没有大沟壑的。

    “行了,我知道了。”莹琇点点头,容嬷嬷出去唤过几个宫女,继续伺候莹琇上妆、更衣。

    才在暖阁里用完早膳,她宫里的总管太监秦顺儿进来回禀:“娘娘,各宫主子过来给娘娘请安。”

    经了昨天的一场,令妃先受叱,接着又承宠,弄得一屋子美人儿的脸色比往日更加“好看”。莹琇先让众人起身、赐座,看了看令妃,问:“十四阿哥好?昨儿早起你来请安的时候我问阿哥,不是说‘还好’么?怎么晚间就病成那样了?莫不是哥儿周围伺候的不用心?还是说太医院的人不当心?来人,把给十四阿哥瞧脉的太医给本宫宣过来!我倒要看看,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拿天家血脉不当回事?”

    令妃见莹琇要见给十四阿哥瞧脉的太医,令妃心下大惊。给十四阿哥瞧脉的贺垣卿是小儿脉的“国手”,更是她下了大功夫收买的,这要是抖出来……令妃抖着手扯着手里的丝帕,“娘娘,小十四生下来身子骨就不好,昨儿也是病得突然,高烧不起……不干太医和奴才们的事。”

    “话虽如此,可该办的仍然要办。给十四阿哥瞧脉的是哪位太医。”

    令妃咬着牙:“回皇后娘娘,是贺垣卿。”

    “宣!”

    后宫众人原本照例请了安是要退下的,见了这个情形,没一个想走的。只想看看皇后是怎样发落这事的。谁让十四阿哥病的那么巧呢!

    过了约莫一刻,秦顺儿过来回话,说是贺垣卿来了。

    “让他进来。”皇后座前的珠帘放下,几个妃嫔也移座到了珠帘之后。

    贺垣卿一脑门儿汗的进来,“臣贺垣卿恭请皇后娘娘万福金安。”跪了许久,也没听皇后叫起,就听珠帘后头皇后冷冷的声音飘出来:“你是怎么给十四阿哥看脉的?”

    贺垣卿一愣,登时明白皇后这是觉得这事蹊跷了!脑门上的汗更多了,十四阿哥病了,能不病么?这大冬天的,他娘抱着她站在窗口吹了小半时辰的冷风……

    “回……回皇后娘娘,十四阿哥尚幼,五脏肺腑皆弱,易虚易产,易寒易热。阳气不盛,耗之则生寒……”

    他正说的起劲,莹琇一拍宝座的扶手,怒道:“阿哥病了,是十万火急的事!哪个听你背药书?你且听了,但凡病症,皆分内外,我且问你,阿哥这病,是外所因?还是内所因?哪有说仅仅头痛医头的道理?这你总说的明白吧?”

    贺垣卿擦擦汗,“是是是,十四阿哥是……额……”贺垣卿说不下去了,他是知道十四阿哥是病在“外所因”“邪寒入体”的,可是他若说是“外所因”,那牵连的人也就多了。当下心中犹疑不定,只盼令妃能出来给他解围,他自忖,令妃娘娘总不能是看着他陷下去不管不问的。

    刚想到这儿,令妃果然说话了,仍是平日里那温温柔柔的语调:“贺太医,娘娘问的是,阿哥到底是哪儿不好?咱们还是要找对病因不是?”

    贺垣卿听她说话没来由的一冷,心中明白,熙朝九龙夺嫡,他的亲叔叔贺梦滏不过是因为给废太子夹带出一张明矾写的书信,就遭了大难。眼下,想是这新一辈的开始了!不过因为阿哥们尚小,上阵的是自个的额娘罢了。他想到这里,心思倒是清明了:这一后一妃的斗法,自己是万万不可搅进去的!定了定神道:“内所因。阿哥还小,五脏肺腑,成而未全或全而未壮。是故常有疾病……”

    第十章 额驸的人选

    “既是内所因,就该想法子好生诊治!再有,传我懿旨,命十四阿哥跟前儿第一得用的奴才去慎行司领二十板子,让慎行司的人教教这奴才怎么伺候主子,长长记性!”

    待莹琇的总管太监派人出去传旨,众人方反应过来,皇后这是一下子就发作了延禧宫。前几日看着皇后还像是转了性子,没想到这和风细雨的竟是说翻脸就翻脸,翻的还让令妃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毕竟皇后这是“护着”十四阿哥的,真真儿是比往常那张时常“阴云密布”的脸更加可惧可怕。一时间偌大的正殿竟不闻一丝声响,正当中端坐的皇后和她右手的令妃两人都是一副“慈母”面孔,其他妃嫔一个个心下都在琢磨这整件事。

    “嗬!今儿怎么这么安静?”众人看向帘外,却是乾隆没让通禀就进来了。

    莹琇款款站起来,笑道:“皇上怎么这会子来了?”又看见仍然跪在帘外的贺垣卿,柳眉一竖,“不滚下去好生看护十四阿哥,还等着在这儿领赏不成?”

    乾隆惊诧的看着贺垣卿连滚带爬的出了坤宁宫,“皇后这是怎么了?”

    莹琇将乾隆让到自己上首,又奉了茶。“今儿早起听说十四阿哥病了,令妃说是太医院的贺垣卿给十四阿哥诊的脉,我叫他过来问问。谁成想这杀才竟在这儿吱唔,我看不过,发作两句。另外,还赏了十四阿哥跟前儿第一得用的奴才二十板子,让他明白明白怎么伺候主子。”她知道,若是自己不把这实情说出来,等乾隆到了延禧宫,这件事还不一定能走成什么样儿,索性干脆一股脑倒出?br />

    还珠之皇后重生第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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