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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荣纯亲王的吐血之旅第1部分阅读

      还珠之荣纯亲王的吐血之旅 作者:肉书屋

    还珠之荣纯亲王的吐血之旅第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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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珠之荣纯亲王的吐血之旅》长空燃霞

    跟风之作,纯粹跟风之作。

    当正史上被乾隆亲口赞为“于诸子中更觉贵重,且汉文、满洲、蒙古语、马步、射及算法等事,并皆娴习,颇属意于彼,而示明言,及复因病旋逝。”的荣纯亲王爱新觉罗&8226;永琪,穿越到还珠,遇上为了爱情不忠不孝抛妻弃子远走云南的“永琪”及还珠一众时,会发生什么事?

    悲催的爱新觉罗&8226;永琪同学吐血三升仰天咆哮:琼nn,你赔俺名誉损失费!

    作者的历史知识完全靠百度大婶的友情赞助,非考据党,只是尽量以一个正常人的角度去想象当时那个环境下,一个正常的君主面对还珠党及他们那些事情的反应。如有出入及疏漏,请见谅——众位那么高贵那么宽容那么伟大,一定会原谅区区在下我的,是吧是吧是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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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章类型:同人言情古色古香影视

    作品风格:未知

    所属系列:无从属系列

    文章进度:连载中

    文章字数:209075字

    第1章 死去与活来

    爱新觉罗&8226;永琪薨了。

    看着自己咽气的感觉——很奇妙。

    飘荡在空中的永琪想。

    对于自己的死亡,永琪并没有多少感觉。缠绵病榻的日子,于他来说,和死亡并没有什么区别。

    回顾自己二十六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人生,作为皇阿玛和额娘的儿子,作为大清的五皇子,作为西林觉罗氏的丈夫,作为绵亿的阿玛,永琪觉得自己还算是勉强合格。

    只有在想到绵亿时,永琪心中略略有些忧郁。他唯一活下来的孩子,毕竟还是太小了些。失去父亲的庇佑,日子想必会有些艰难。

    不过,看看自己透明的身体,永琪撇撇嘴——儿孙自有儿孙福,罢了罢了。

    从这头飘到那头,空中的永琪换个自觉舒服一些的姿势继续看着底下哭成一团的众人,有点无趣。

    和不能自已的索绰罗氏、胡氏相比,默默垂泪的西林觉罗氏显得克制许多。

    还是那个冷静、坚强且睿智的女人。

    永琪想。她总是这样的,永不会在人前失去她皇子福晋的体面。心底有些心疼她,却并不会担心。他知道,即使没有他,西林觉罗&8226;若嘉,他的福晋,也能撑起这整个亲王府。

    在空中又翻了个身,永琪发现自己对这种飘来荡去的行动方式掌握得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叹了口气,永琪觉得奇怪,那些个话本里不是说有黑白无常、牛头马面来接引么,怎么都这么半天了也不见。

    还要这么飘荡多久啊……永琪难得地又叹了一口气。

    也许是漫天神佛听到了永琪的心声,就在他叹气的同时,身后出现一个黑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永琪吞没。

    可怜的永琪同学,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来的时候,永琪发现自己在趴在养心殿的御案上。

    当然,恢复知觉之初,他是没有发现自己身在何处的,倒是被自己身上的明黄|色皇帝常服吓得心肝胆儿都颤了一下。

    冷汗瞬间湿了后背,他的第一反应是被陷害了,第二反应是苦思应对良策。作为圣眷正隆但母族不显的皇子,永琪一直谨小慎微,惟恐稍有越矩被人拿捏,但如今怎么会处于这种境地?该怎么办?瞬息间,永琪高速运转的脑袋里已转过数种可能。但蓦地,他呆住了,自己……自己不是已经死了?!

    难道这是所谓的阴曹地府?但就算是,自己怎么就这副打扮?抬头环顾室内,这格局,嗯,很熟悉,很像……养心殿。

    永琪同学糊涂了。

    环顾四周,整个大殿里空荡荡地只有他一个人。

    站起身来,他抑制不住内心的疑惑,伸伸胳膊踢踢腿,完全不同于飘荡状态,脚踏实地的感觉让他觉得恍如隔世——可不就是隔了一世么。

    掐掐大腿,他疼得龇了一下牙,自己这是……还活着?!

    想到死后折磨他两三年的附骨之痛陡然消失无踪,他得到一个匪夷所思的答案。

    看着自己咽气并在空中飘来荡去游荡半日的经历是在做梦吗?

    永琪的脸呈现“囧”状。

    那种真实的感觉,怎么可能是做梦?

    那么,是“借尸还魂”?

    永琪更囧。那借的又是谁的“尸”?

    伸向御案上堆成山的折子,他随意抽出一份。奏请人是——首席军机大臣……傅恒。

    永琪呆了。

    傅恒。多么如雷贯耳的名字。

    难道说,自己附在了皇阿玛的身上?

    一想到这种可能,永琪觉得自己快崩溃了。难道在自己薨了后,皇阿玛也……

    正在胡思乱想的当儿,殿外传来一个宫人小心翼翼的声音:“皇上。”

    永琪看看别无他人的大殿,心道想必是在叫自己了。如此一来,自己怕真的是借尸还魂了。

    叹了一口气,将关于皇阿玛死因的疑虑压下去,永琪试探地叫了一声记忆中皇帝身边大太监的名字:“吴书来?”

    “奴才在。”

    门外传来的声音印证了永琪的猜测。默了片刻,永琪长出了一口气,轻声问道:“什么时辰了?”

    “回皇上,未时了。”隔着宫门,吴书来低眉顺眼地回答,不敢因皇帝看不见有任何松懈和不敬。

    这宫里,可到处都是眼睛。

    “哦。”永琪淡淡地应了一声。重新坐回御案前,他略带疲惫地揉揉隐隐作痛地太阳|岤,细细寻思着接下来的行动方案。

    永琪不畏死,但他也不想无谓地去死,尤其是在死过一次之后。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附身在皇阿玛身上,也不知道皇阿玛到底怎么样了,但既然老天给了他重活一次的机会,永琪眯了眯眼,那他就一定要紧紧抓住。

    身为皇五子时不能展开的抱负,在成为爱新觉罗弘历——大清乾隆皇帝之后,他要一一实现!

    眼下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防止这个身体里的魂魄被掉包的事实泄露。

    与皇阿玛太过熟悉的人要不着痕迹地拉开些距离才好。永琪暗道。

    朝臣亲贵好办,都说圣心难测,皇阿玛又是个素来多疑的,哪怕他们心底有些疑问,也断没人敢妄言,只要他把握住大政倒也好糊弄。后宫之中,妃嫔之类,那些个之前走得近的,寻个由头冷落了去就好。

    思来想去,只剩下皇后和太后了。

    在永琪记忆中,继后那拉氏与皇阿玛的关系很冷淡,甚至可以说是恶劣。三十年二月,因忤旨截发,那拉氏被南巡中的皇帝提前送回京城,旋即在五月又被皇帝收缴历次册宝夹纸,与被废无异。

    永琪薨前,宫中传来消息,那拉氏已经是在熬日子了。

    对那拉氏,永琪倒并没有什么恶感,印象中是个如若嘉一样端庄、坚强的女人,有些严肃,注重规矩,只是说话总是直来直去,缺了点若嘉的圆滑。

    永琪撇撇唇,想来,若嘉在他心里竟是超过了那拉氏?

    真是大不敬的想法啊。

    虽然这样感叹着,但多少还是带着点不以为然,到底,若嘉是自己的嫡福晋,在他心底,自然是好的。

    沉思间,忽闻殿外由远及近一阵喧哗。思绪被打断的永琪眉头微皱,不悦地抬高声音喝道:“吴书来?!”

    没等得吴书来回报,就见掩闭的宫门被人一把推开,一个十七八岁、身着皇子常服的少年急步冲了进来。

    惊疑间,那少年已奔至眼前,一句话就将永琪定在当场。

    就见那少年匆忙中草草行了个礼:“永琪给皇阿玛请安!”

    永琪呆了,愣愣地看着这个自称“永琪”的少年那张陌生的脸,反应不能。

    永琪?这怎么可能会是永琪?!

    “皇阿玛!请你去溯芳斋看看吧,皇额娘她……小……还珠格格她冲撞了皇额娘,现在正闹得不可开交。”似未察觉永琪略显怪异的反应,少年急急开口。

    醒过神的永琪,迷茫了,疑惑了,悲愤了,内心的小人儿泪流满面了:万佛啊,这究竟是个什么世界?

    眼前的少年的确清秀挺拔,风姿卓立,看上去倒也忠厚纯良,可怎么看也不是那张自己看了二十几年的脸啊,而且——永琪眯了眯眼,这年纪瞧着也就十八九岁,稚气未脱,自己死之前不是已经二十五了么?自己不是一向遵从额娘的教诲,小心小心再小心、谨慎谨慎再谨慎么,怎么这个顶着“永琪”名头的少年这么冒失,养心殿也敢擅闯?还有,那光秃秃的脑门和长长的大辫子,又是怎么回事?好好的金钱鼠尾,啥时候变成大辫子了(虽然这辫子是比金钱鼠尾看起来要顺眼那么一点点)?

    悲愤的永琪同学,是不知道世界上有平行空间一说的,更不知道若干年后有个叫琼瑶的女作家,写了一部小说叫《还珠格格》,曾一度风靡九州,惹来粉丝无数,也惹来板砖无数。自然,他也就不知道,他的确是如他所想的借了他老爹的身体还魂,但悲催的还魂在了《还珠格格》这个爱情至上、纯真善良宽容高贵横生横行的世界。

    可永琪同学至少还是知道,眼下不是深入探究这些的时候。

    他虽然不清楚少年口中的还珠格格是谁,也有些奇怪“还珠”这个不伦不类的封号,更奇怪一个小小的格格怎么就敢和皇后在溯芳斋闹起来,但眼前这个“永琪”嘴里虽然说着是还珠冲撞了皇后,话里话外却无一不透着对还珠的担心和袒护,很明显是为那个格格来搬救兵的。

    既然“永琪”敢如此作态,想来,这个奇怪世界的皇阿玛,对那还珠格格应该是不错的。

    那就去看看吧。

    收回仍在少年身上打量目光,永琪面无表情地淡淡开口。

    离开前,瞥了一眼案上摊开的奏折,“乾隆二十五年”的字样跃入眼帘。比起前面的几个惊天大雷,永琪已经有些麻木了,在心底道了一声“果然”后,便领着永琪和一干侍卫宫人浩浩荡荡地开往溯芳斋。

    怀揣着对这熟悉却又陌生的世界的些微忐忑,悲催的永琪同学踏上了他的吐血之旅。

    在今后若干年的日子里,他终于超前的深刻领会了一句二百多年后的名言:吐啊吐的就吐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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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章 格格与皇后

    一行人来到漱芳斋。

    在御花园里碰上了袅袅婷婷的令妃。当从奴才们的请安声中知道面前这个面生的女人就是皇阿玛宠冠六宫的令妃时,永琪小囧了一下,却也不动声色。

    原来的荣亲王永琪——现在的乾隆皇帝弘历(咱们还是叫他乾隆吧,毕竟如无意外,还有个顶着五阿哥皮的“永琪”会一直在大家眼皮子底下晃悠呢),已经隐约察觉这个世界似乎与自己原来所在世界有些差别。连续被几个旱天雷劈中以后,他觉得无论接下来发生什么事,自己都能坦然接受。

    但显然,刚刚开始被雷生涯的他高估了自己的抗雷指数。

    看着眼前一身大红旗装、高踞柱子顶端、脸红脖子粗的年轻女子,乾隆目瞪口呆,风中凌乱。

    这……这应该就是永琪口中的还珠格格了吧?

    囧囧有神的乾隆已经顾不得恼怒一地奴才的“皇上吉祥”了,只听得那女子在柱子上如见救星地怒吼:【“皇阿玛!我是没办法给您行大礼了,也没办法给您请安了……您快救救我,这儿有一大群人要杀我!”】

    乾隆怀疑了,这到底是皇宫啊,还是马戏班子啊?乾隆纳闷了,这到底是尊贵的皇家血脉啊,还是上蹿下跳的猴子啊?乾隆郁闷了,这到底是诡异世界啊,还是诡异世界啊?!

    但不管这世界怎么诡异,到底还是大清朝,到底还是他爱新觉罗家的天下!既如此,怎么能允许在皇宫内苑出现如此闹剧!

    乾隆不淡定了。

    就见咱永琪牌的乾隆爷面色一沉,冲那女子怒喝道:“这是成何体统!你,先给朕下来!”

    如果说当下乾隆只是不淡定,但那女子接下来的话就点燃了他的怒火:

    【“你保证我不会丢脑袋,我才要下来!”】

    乾隆愣了,他从没想过,一个女儿竟然敢跟父亲讨价还价,一个格格竟然敢跟皇帝讨价还价!

    冷眼看着周围一群人或焦急或气愤却都并不显惊讶的样子,他微眯了眯眼。看来,这超出他认知范围的事儿,放在还珠格格身上,倒是被人视为正常了。

    是谁给了她如此行事的胆子?

    冷冷地看了一眼那已经快挂不住的女子,乾隆按捺住内心的恼怒,随手在围着柱子的侍卫堆里点兵点将:“你,还有你,你们上去把还珠格格给朕弄下来!”顿一顿,又阴着脸、咬着牙补充了一句:“可注意了,别把还珠格格给摔着了!”

    到底自己初来乍到,不清楚这还珠格格是何许人物,其中又有何关节,还是悠着点儿。有什么要收拾、要料理的,等弄清来龙去脉,以后多得是时间。

    永琪和尔泰对视一眼,上前拱手道:“皇阿玛,请让儿臣和尔泰去吧。”

    上下打量了一下跟在永琪身边的清秀少年一眼,乾隆皱了皱眉,却仍是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

    永琪和那叫尔泰的少年当即便双双飞身上去,一人抓着还珠格格的一支胳膊,稳稳地落到乾隆面前。

    自乾隆到来一直默不吱声的皇后,此时再也忍耐不住,上前一步道:【“皇上,您不能再纵容这个小燕子了,她礼貌没礼貌,规矩没规矩,水准没水准,教养学问更是谈不上!连我的教训,她都公然顶撞,说话不三……”】

    皇后未竟的话,被还珠格格小燕子猛然爆发的哭诉声打断。在她委委屈屈的一大段话里,乾隆听出了两个重点:一是这小燕子来自民间,以皇后为首的部分宫里人尚对她的身份抱有质疑;二是有人甩了她一个耳刮子。

    来自民间?难怪这么没规没距,乾隆暗暗吐槽。

    虽然同样狐疑这莫名冒出的民间格格的来历,但他也知道当下最重要的,是结束这场闹剧。

    看看周围悄无声息静静围观的一堆奴才,他眸光一冷。

    皇家的热闹,可真好看哈?

    被目光扫到的人背脊一凉,瑟缩了一下身子,心下暗暗叫苦。

    前几次还珠格格闹事儿出洋相,大家伙儿都围观得挺欢乐,也没见皇上有什么表示,围观成惯性了,这位爷却忽然省过味儿来。

    背,背到点儿了。这是在场侍卫、宫人们的一致心声。

    对他们的反应表示满意的乾隆爷,回过头来开始解决这皇后与格格的争端。

    走到主位坐下,递了个眼色给吴书来。待他会意地遣了众人,自己也躬身倒退到门外候着后,乾隆看向一脸气愤、焦虑的皇后,面无表情地问道:“皇后,这是怎么回事儿?”

    皇后本已做好了皇帝不分青红皂白袒护还珠的心理准备,毕竟,皇帝对还珠的偏宠和对她的不耐,在这宫里,已经几乎人尽皆知的事儿。乾隆这么一问,倒是把她问愣了。

    见皇后楞楞地不成言,面无表情地皇帝陛下还等着皇后的回答,衷心的容嬷嬷唯恐皇帝借机发作,便“扑通”一声跪到了乾隆跟前,伏地高声道:“皇上,娘娘听闻昨儿夜里格格大闹皇宫,还带着武器想要翻墙出宫,便来到漱芳斋问一问。没料格格称听说娘娘要砍她的头,娘娘询问是何人造谣,格格不仅不说,还三番两次顶撞了娘娘,娘娘这才命奴才掌了还珠格格的嘴。”

    皇后的呆愣和容嬷嬷的僭越让乾隆的眉头微皱,但看在那嬷嬷还算忠心的份儿上,他也就略过不提了。倒是容嬷嬷话中透露的事实让他心惊,一个格格夜里携带武器想要翻墙出宫,这还珠格格难道还真当自己是只猴子不成?!而且看样子这么大罪过已经在皇阿玛这儿轻轻揭过了,这是何等荣宠!何等荒唐的荣宠!

    按捺下心中的波涛汹涌,乾隆仍旧不动声色,淡淡问道:“这么说,是你甩了还珠格格耳刮子?”

    问的是容嬷嬷,目光却是仍旧投注在皇后身上。

    他在评估,然后才好决定对皇后的态度。

    评估的结果让他满意。想来,这个世界的皇阿玛和原来的皇阿玛一样,对皇后都是有些厌弃的。而且虽然同样美艳,这个皇后却也不是内核永琪记忆中的模样,性子倒是和那个那拉氏一样,严肃、耿直、冲动,藏不住心事。

    那皇后这一关就好过了!乾隆在心底长出了一口气。

    乾隆的语气让容嬷嬷伏地的身影几不可见地僵硬了一下,片刻后仍旧中气十足地高声回道:“回万岁爷,是奴才!”

    皇后这时候也回过神来,虽惊疑乾隆不同以往的态度,但被小燕子激起的怒气未平,又担心容嬷嬷会受到责难,于是再次上前一步,冷着声音道:“皇上,掌嘴的命令是臣妾下的,容嬷嬷只是听命行事而已。作为皇后,想必臣妾处置一个格格的权利还是有的吧。”

    瞧这话说的……乾隆暗暗摇头。要是皇阿玛在,恐怕早就怒火狂燃了。

    轻咳一声,乾隆打破皇后的话带来的诡异冷场,不咸不淡地问道:“那皇后又想怎么处置还珠格格呢?”

    皇后又愣了,虽担忧这是皇帝在下套子就等着一会儿集中爆发,却还是忍不住咬牙切齿地道:“交给宗人府发落!”

    “哦?”乾隆拖长了尾音,意味不明地继续问道:“那还珠格格犯了何罪?!”

    皇后闻言挺直了背脊,直视乾隆,一字一顿冷冷地道:“忤逆罪!”

    忍住抚额摇头的冲动,乾隆正要开口,却见到场后一直当隐形人的令妃上前一步,迎上皇后,又是求情又是劝解,最后道:【“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别跟她计较了,让她给您赔个不是吧!”】

    看着眼前面容娟秀、姿态娇柔、打扮清雅的女子,虽然与原来世界中令妃容貌有异,但却出奇的神似。

    近距离地观察下来,乾隆有些明了当日令妃何以宠冠六宫了。

    这是外表柔弱的女人,会利用自己优势,会迎合男人,更会审时度势。

    乾隆不置可否。

    倒是五阿哥永琪,急急地就把话接了过去:“对对对,小燕子,还不赶紧给皇额娘请罪!皇额娘一向宽容大度,定会原谅你的!”

    略显意外地看了一眼永琪,乾隆依旧没有开口。只是心下暗道,虽然大家才头回碰头,但一眼就能看出皇后是个要求严格的,倒没想到这永琪说起违心话来还挺顺溜的——他倒是小看了他。

    小燕子杵在众人中间,眼光不断在乾隆和皇后之间流转,完全无视永琪和令妃的不断送过去的眼色,脑瓜里不知道在转啥念头。

    一片诡异的沉默中,皇后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看了一眼令妃,她转头面向乾隆,义正词严地道:“皇上,臣妾有几句话不得不说。还珠格格既已被皇上收为义女,并被册封为‘格格’,那她一举一动代表的便是我皇家的风范。进宫才多少日子,她又做下了多少荒唐事儿,真真可称得上是胆大妄为、无上无下、无尊无卑!这传扬出去,伤的可是皇上的颜面,是皇室的颜面,是咱大清的颜面!若一径放任不施惩罚,那我皇家颜面何存!”

    她进宫多少日子,做下多少荒唐事儿,我还真是不知道。乾隆心底暗暗吐槽,却也不得不承认皇后这一番话,确实铿锵有力、有理有据,没见说得令妃和永琪冷汗直冒么。

    小燕子虽说一贯听不太懂这些文绉绉的话,却也明白皇后这是想着找她麻烦,正要开口反驳,就听令妃焦急之下又忍不住开口,娓娓劝道:【“皇后!小燕子虽然行为鲁莽,但是,她毕竟不是宫里长大的,情有可原!再加上,她的率直和天真烂漫,正是皇上最珍惜的地方,如果一定要用礼教来拘束,岂不是把她的优点,全部抹杀了!咱们宫里,规规矩矩的格格,还不够多吗?”

    方才还在心底对令妃的心机手段暗暗佩服的乾隆,立马风中凌乱了。】

    明明这令妃看着也是个机灵的,怎么转眼间就残了呢?皇后也只是针对那还珠一个,她倒好,一句话上来就把皇后和宫里大大小小“规规矩矩”的格格们全打翻在地了。

    敢情这民间格格天真烂漫得这么金贵,冲撞了皇后连管教惩罚都是“拘束”、“抹杀”了。

    还有,虽然知道这个世界不同以往,但皇阿玛难道还就真的最珍惜还珠如此这番的“率直和天真烂漫”么?

    万佛啊!被雷劈得已经慢慢习惯的原装正版永琪牌乾隆爷再次悲愤了,心底的小人跳着脚咆哮了:这到底是个什么诡异的世界啊!爷还想大展拳脚实现抱负啊,爷不想就这么被雷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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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章 敲打与觉悟

    乾隆被打败了。

    被雷得炯炯有神、心神俱疲的乾隆,当下只想赶快结束这场闹剧,然后好找个安静的角落好好了解一下这个莫名其妙的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但皇后的颜面还是要顾的。想到此,乾隆的脸色阴沉下来,顾不得之前要理清其中关节再行事的打算,看着小燕子冷冷喝道:“给朕跪下!”

    屋子里的人都愣了。

    小燕子有些疑惑,不过看着乾隆确实面有不快,知道他是真生气了,倒也听话地“扑通”一声乖乖跪倒在容嬷嬷身边。

    此时,乾隆才想起容嬷嬷一直跪到现在,难怪皇后火气越来越大。顿了一下,他开口道:“容嬷嬷,你起来吧。”

    待容嬷嬷谢恩起身低眉顺眼地站到皇后身后,他才重新看向跪着的还珠,语气严厉:“小燕子是吧,长本事了啊?连皇后都能顶撞,哪天是不是也要跟朕来这么一出啊?!”

    “皇阿玛,您真心疼小燕子,小燕子自然也一片真心地尊敬您,爱戴您。只是皇后一直认为小燕子来历不明,想砍小燕子的脑袋,简直恨不得把我给五马分尸,难道小燕子我还要洗干净脖子等着吗!”听了乾隆的话,小燕子急急的辩白。

    乾隆眸光一暗。好一个还珠格格。短短一席话,既成功的给他戴了两顶高帽指望着灭了他的火气,又给皇后挂上了恶毒的牌子。

    真是“天真”啊。

    眼看着皇后又有怒火具现化的趋势,要是爆发了就又是一场针锋相对,乾隆赶紧面色一整,怒喝一声“闭嘴!”。

    成功地阻止了皇后,内心小人儿早已泪流满面的乾隆,果断开口:“看来皇后说得没错,仗着朕的宠爱,你还真是胆大妄为、无上无下!传朕口谕,还珠格格目无尊长,冲撞皇后,罚俸半年,禁足一月!”

    “皇阿玛!”小燕子惊呼一声,就想跳起来理论,被乾隆爷一个犀利的眼神定在当场。

    想求情的令妃和永琪也被乾隆的眼神秒杀。

    皇后不傻。这次皇上破天荒的没有把责任归到坤宁宫头上就算好的,现下还斥责了还珠,虽仍觉得处罚过轻,但见好就收她还是懂的。

    环顾四周,见无人再有异议,乾隆爷冷哼了一声,甩袖子走人。

    皇后自然也不会留下。看了一眼委委屈屈忿忿不平的小燕子,她冷笑一声,便带着容嬷嬷和等在院子里的坤宁宫众人,施施然回宫了。

    乾隆和皇后走后许久,小燕子一众人才反应过来。从乾隆爷的眼神攻击中醒过神儿来的小燕子很是发了一通脾气,皇后恶毒、不做格格之类的话也说了不少,永琪和令妃是好一阵劝才劝住。

    暂且不说漱芳斋是如何热闹,只说咱们憋屈的荣亲王版乾隆爷。

    带着大堆侍卫、宫人回到养心殿后,他遣退了众人,独留下吴书来。

    吴书来按着乾隆的吩咐,亲自去找来了近三年的起居注。乾隆随手拿过一册翻了两页,闭目沉思了片刻,淡淡开口道:“去御景亭给朕传个人来。”

    吴书来心中一惊,面上却不显,“嗻”了一声便脚不沾尘的去了。

    他知道是要发生什么大事儿了。

    御景亭什么地儿?先帝爷亲创的粘杆处的宫内值班岗亭!

    皇上登基以来,虽也一直用着粘杆处,却并不像先帝爷那么上心,只是不用则已,一旦动用,那绝对都是了不得的事儿。

    心思转个不停的吴书来不敢去想什么事。不敢,也不想。在皇帝身边呆着,能知道的事儿那位爷自然会让你知道,不能知道的,知道了那就是个死。

    不多事儿,是吴书来一直坚持的原则。

    给御景亭传了话,吴书来就径直赶回养心殿候着了。

    他回去的时候,一个貌不惊人的侍卫正从殿内出来,目不斜视地经过他身边,带起一阵风。

    吴书来眼观鼻鼻观心,视若未见,站定在殿门外恭敬地回禀了一声:“爷,奴才回来了。”

    乾隆唇角微弯。倒真是个知情识趣的,不愧是跟着皇阿玛最久的老人。

    满意地道了一声“殿外候着”,乾隆便捧着手上的起居注细细地看起来。

    这一看,就是一下午。期间吴书来进来添过一次灯,见乾隆一直皱眉研读,也不敢打扰。

    戌时过半,见乾隆还是毫无动静,吴书来不得不小心翼翼地请示:“爷,戌时了,是否传晚膳?”

    乾隆抬头望了望门外,天色已然黑尽了。用功这么久,成效是显著的,近三年的起居注,已经看完大半。

    让他心存疑虑的是,从起居注上的记载来看,这个世界的人事与他记忆中二十三、二十四年的并没有太大出入,怎么今天所见所闻就那么匪夷所思呢?

    放下手中二十四年的最后一册,饥饿的感觉忽然明显起来,他揉揉眉心,对着吴书来道:“传吧。”

    对进晚点变成了进晚膳,乾隆已经懒得表示惊讶了。

    很快,各色吃食送进来,摆了满满一桌。在吴书来的伺候下草草用了一点,乾隆便挥挥手使人撤了下去,心下暗道:御膳房的东西还真是万年不变地令人食之无味,无论是这里还是原来的哪个世界。乾隆开始怀念亲王府的厨房了。

    见乾隆又拿起一本起居注,吴书来在旁边欲言又止。

    知道他定是有事儿,乾隆放下书,道:“有什么话就说吧。”

    吴书来犹豫了一下,道:“皇上,您今儿翻了令妃娘娘的牌子,可是……”

    乾隆抬眼看向他,似笑非笑:“可是什么?”

    吴书来心底一凉,觉得自家主子有点异于平常,但还是硬着头皮越发战战兢兢地回道:“以往皇上若翻了令妃娘娘的绿头牌,多是在娘娘那儿进晚膳,可是要通知娘娘一声?”

    “吴书来。”乾隆轻唤了一声他的名字,听不出喜怒。

    “奴才在。”刚才话一出口,吴书来就知道自己错了,现在听到皇上波澜不惊的语气,心里更是暗道一声“不好”,“扑通”一声便跪了下去。

    那落地声听得乾隆都替他觉得疼。

    吴书来却顾不上了。平日里皇上对令妃荣宠有加,令妃对他也多有照拂,因此在合适的时候,他也乐得多在皇上面前替令妃邀宠制造些便利。

    只是,今日却是撞在枪口上。一个不好,皇上便会对他存了疑心。

    作为近侍,若被主子疑心,会落个什么下场,吴书来再清楚不过。他的前任那可就是活生生血淋淋的教训。

    许久,乾隆低沉的声音才在空旷的室内再次响起:“你有几个主子?”

    “奴才认定的主子一直都只有皇上一个。”

    一句话说完,冷汗就已他的湿透了背脊。吴书来匍匐在乾隆跟前,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乾隆知道吴书来绝不是那令妃能收买的,但她能让吴书来有意无意地说些好话,就够让他心存忌惮了,再联想到原来世界里令贵妃的手段,心下更是不愉,于是便借机对吴书来敲打一番。

    毕竟,他要的不仅仅是不生二心。

    凉了他有半刻钟,乾隆觉得火候到了,才徐徐开口:“好了,起吧。”

    吴书来松了一口气,赶紧谢恩,明白今天这一关算是过了,心下暗道以后跟紧皇上就好,后妃之争,他没那么多条命去淌那趟浑水。

    待他起得身来,乾隆随口吩咐:“着人去给令妃传个话吧,今儿朕就宿在养心殿了。”

    言下之意,令妃你该干嘛干嘛,赶紧洗洗睡吧。

    吴书来领命去了。他重新将注意力放回起居注上。期间,下午那个大众脸侍卫觐见过一次,呈上了他要的情报。

    翻阅着二十五年的起居注,乾隆怒了,而且怒火从小火苗一路狂燃至不可收拾。

    将书册一把拍在御案上,他克制住掀桌子的欲望,开始查看粘杆处送来的密折。

    看到最后,咱们正版永琪牌的乾隆爷终于忍不住了,“猛”地一拍桌子,怒骂道:“荒唐!荒唐!荒唐!”

    五阿哥永琪,和奴才称兄道弟,皇家围猎,不仅争相逐鹿,还高喊“谁家天下”;和成年格格、年轻母妃过从甚密,甚至御花园把酒言欢;年近二十还和一众幼弟混迹上书房!顶着永琪的名头——在正版永琪牌乾隆爷眼里,这完完全全就是一顶着永琪名头的不成器纨绔,简直丢尽了他的脸面!

    那个不知所谓的还珠格格,进宫不足一月,就把宫里闹得鸡飞狗跳。一个未出阁的姑娘,顶撞皇后,不敬嫡母,和着阿哥、侍读光天化日之下饮酒作乐甚至共处一室,还妄图半夜翻墙出宫被当做刺客宵小捉拿,简直丢尽了满洲姑奶奶们的脸面!

    还有这具皮囊的前主人,奴才和皇子称兄道弟不仅不斥责,反而当着群臣的面样样得意地声称视他们为“子侄”!好一个子侄!

    一个奴才将围场圈来的鹿视为囊中物,还叫他不要客气!那是什么,是鹿,鹿!不是路边的小猫小狗!他怎么就不把爱新觉罗的江山拱手送上?!

    一把扇子一幅画一句话,就在妃子的撺掇下认下一个私生格格!认了还不算,还大张旗鼓地带着去祭天!祭天!那要什么人才有资格去?太子!当年受宠如斯几乎被内定为太子的嫡子永琏都没有去过,一个小小的私生格格竟然被带去祭天!

    内心依旧不能完全摆脱永琪影子的乾隆同学怒火滔天,或许还带着点小小的妒忌。毕竟身为荣亲王的他好歹也是皇阿玛高度重视亲口夸过的皇阿哥,他也都没去过啊!

    他也都没有去过啊!乾隆怨念。

    一个私生格格,数次给皇后没脸,都能当做没看见,袒护得没边没沿!皇后是谁?是这大清的国母!打她的脸跟打你的脸有何区别?!

    真真是应了那句话,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

    正版永琪牌乾隆爷彻底觉悟了,这个崩坏的世界与他原来的世界,也许有些相似,却绝对截然不同!他是百般后悔,当初怎么就以为这具皮囊是皇阿玛?这分明和那个永琪一样,是个顶着皇阿玛名头的二百五!

    他英明神武的皇阿玛,没有也绝不会做出那些荒唐事儿,绝不会容忍纵容那些胆大包天、大逆不道的奴才,更绝不会那般草率地认下那个莫名其妙的格格!

    乾隆同学内心的小人迎风流泪,泪流满面:万佛啊!您难道不是要给我一个一展长才的机会吗?您难道是嫌我死得不够痛快不够悲戚于是想用接连不断的惊天大雷雷死我,用这些让人头疼牙疼全身疼的人和事烦死我?

    还是,根本是您也瞧着他们败坏皇阿玛和我的名声不顺眼,于是让我亲手来收拾收拾调教调教纠正纠正?

    好吧!乾隆暗下决心,用我爱新觉罗&8226;永琪和我敬爱的皇阿玛的名誉发誓,我一定要把这个崩坏的世界扭转过来!

    瞧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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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章 愉妃与令妃

    乾隆很生气,后果……应该很严重。

    但正版永琪牌乾隆也知道,这具皮囊之前对五阿哥、小燕子还有令妃一众那是纵容得没话说,这个世界那是崩坏的没话说,若猛然改变太多容易招人怀疑。

    身为永琪时一贯的谨慎,让乾隆决定放缓改造脚步,用领导专用的说法就叫行动前一定要“精心谋划,细心布局”,务必做到一步一个脚印,确保改造大业落到实处、取得实效。

    打定主意的乾隆,慢慢熄了心中的怒火。招呼近侍伺候洗漱,斗志昂扬的乾隆钻进了暖暖的被窝,一觉睡到大天亮。

    用过早膳,处理完今天的奏本密折,依例召见了几个大臣,解决了这具皮囊遗留下来的若干大小事务,乾隆小小的感叹了一下,这皇帝,他真是越做越顺手了。

    心底有点小得意的乾隆同学不知道,他之所以能这么快适应这个位置,是因为在这个崩坏的世界里,皇帝的生活重心从来都是围绕后宫和还珠一众打转的,朝政,调剂而已——所以,大展抱负什么的,只是理想状态。

    不过,咱们还是暂时不要打击荣纯亲王的热情了,他本就已经够悲催了不是。

    闲下来的披着乾隆皮的永琪,想起了他的额娘愉妃。

    永琪记忆中愉妃,只有一个词可以形容:低调。在乾隆皇帝的后宫中,与孝贤、慧贤、令妃、淳妃哪怕是那拉氏相比,都没有丝毫出彩的地方,皇帝的宠爱似乎从来都与她无缘。但就是这样一个在众多后宫女人之中默默无闻的愉妃,教养出了倍受皇阿玛称赞的他。

    人人都说愉妃其貌不扬、内向木讷,但永琪知道,在这步步惊心的宫里,他的额娘也许不是最聪慧的,但却绝对是看得最透彻的,她知道自己要什么,也懂得怎么去获得。打小他就明白,他的额娘与其他的宫妃不一样,心思从来都不在皇阿玛身上,她全心记挂着的,只有她们母子二人。是她教会他什么叫忍辱负重,什么叫韬光养晦,什么叫厚积薄发;也是她让他看清自己的位置、明白自己的责任、懂得取舍进退。

    所以说,对愉妃,永琪是尊敬的,是衷心爱护的,是很有感情的。

    原来的他缠绵病榻数年,对他的死,愉妃早有心理准备。二人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她的目光中有哀戚有不舍却无绝望,拉着他的手,她平静地说:“若真有那一天,且安心地去吧,额娘会好好照顾自己。”所以,在知道自己死去的时候,和放心若嘉一样,永琪并不担心自己的母亲。

    初得知自己还魂在了乾隆身上,永琪就光顾着囧了,并没有想过自己的皇额娘和母妃们会变成“自己”庞大后宫群的一员;后来现实残酷地告诉他这里并非原来的世界时,已经意识到这个略显荒诞的事实的他,也随之坦然——反正,那些女人个个都长着一张陌生的脸。再加上对那个二百五前任的拒绝承认,永琪的最后一点心理障碍也消失了。

    就当新娶的小老婆呗。他想。

    但对于愉妃,他的额娘,永琪是无论如何迈不过这道坎的。

    是以,当他得知这里的愉妃早在若干年前就已薨逝时,永琪一边儿伤感,一边儿却也偷偷松了一口气。

    因为没有见过,更谈不上感情,正版永琪牌乾隆甚至有些没心没肺地想,或许这样也好,若她还活着,定会被这个世界的五阿哥气得牙疼头疼全身疼。

    对愉妃的感情到底烙印在永琪心里,闲来无事永琪内核全力运转的乾隆觉得应该去永和宫看看。

    于是,带着吴书来,乾隆朝永和宫进发。

    应该说,前任乾隆确实是极宠令妃的,比起永琪原来的那个世界有过之而无不及。因此,延禧宫人远远见到乾隆往延禧宫方向来了就喜洋洋地匆匆入内通报令妃,一点也不奇怪。

    令妃闻言照照镜子,理理头发、整整衣衫,忙不迭地迎了出去。

    平常令妃是不会表现得这么急的。

    昨日乾隆在处理皇后与小燕子冲突时出乎预料的表现,本已让她有些不安。到了晚上,本已翻了延禧宫牌子的乾隆忽然改了主意,只遣了个小太监来传话就没有下文。她近乎本能地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了。

    没有强大宗族可以依靠的她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一生荣辱全部都寄托在皇帝身上。从内务府包衣到宠冠六宫的皇妃,她一路走来堪称顺风顺水,除了后宫那些常用的手段,最大的依仗还是她一贯对乾隆心思的准确把握。

    乾隆敬重孝贤,她便咬牙向孝贤看齐,不奢不妒一派端庄;乾隆不喜欢强势的女子,她便千依百顺从不忤逆;乾隆标榜以仁孝治天下,她便随和亲切务求仁孝;乾隆向往寻常人家的单纯与温暖,她便适时撒娇卖嗔,小女人姿态做尽。

    察言观色,揣摩人心,投人所好,是她人生的第一份功课。虽说妄度君心是诛心大罪,但这却是她在宫中的立身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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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珠之荣纯亲王的吐血之旅第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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