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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荣纯亲王的吐血之旅第12部分阅读

      还珠之荣纯亲王的吐血之旅 作者:肉书屋

    还珠之荣纯亲王的吐血之旅第12部分阅读

    、粗鄙无知、大逆不道、欺君罔上的女人,爱新觉罗家更不需要为了儿女情长顶撞君父、不忠不孝的子孙!”

    乾隆声色俱厉,永琪呆若木鸡。

    皇阿玛的意思,难道是若他选择小燕子,就要削他宗籍?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刚刚还做着储位与小燕子尽皆掌握美梦的永琪,顿时六神无主。

    造了那么多天雷劈得乾隆眼冒金星的永琪,终于遭到报应,尝了一回五雷轰顶的滋味。

    不理会面无血色的永琪和小燕子,乾隆微扬唇角,面现邪恶:“不过,朕与你到底父子一场,就给你一个机会。要留下小燕子的狗命,可以,拿你的身份来换!”

    别说永琪二人,就是皇后与紫薇,都觉惊愕无比。

    紫薇微微扯动嘴角。

    五阿哥,五哥,爱情和权势,你会选哪个?我很期待呢。只是不管你做何选择,今日过后,在皇上面前你都难再回从前。

    当日在福家你那般对我的时候,可曾想过今天?

    “永琪,以皇五子身份换小燕子的命,你愿不愿意?考虑好再回答,别说朕没给你、给你们的‘爱情’机会。”

    抛出这个选择题后,乾隆忽然觉得轻松起来。

    不管他如何选择,以后小燕子都不会在自己眼前晃悠了。当然,他还是希望永琪能够及时迷途知返,到底是这具皮囊的骨血,是“爱新觉罗”家的骨血,何况,要放这对“鸳鸯”远走高飞,就要有一个格格、一个阿哥同时“暴毙”,怎么说都过于引人注目了。

    “皇阿玛!”永琪心如刀绞,却也知大势已去,今日这个让他痛不欲生的选择,必须得做。

    看看无动于衷的乾隆,再看看一脸冷漠的皇后和事不关己的紫薇,永琪转身望向小燕子。

    明明两人不过一肩的距离,永琪却觉得仿佛忽然之间出现了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

    小燕子,我该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

    皇阿玛悉心教导我这么多年,在我身上倾注了那么多的心血、寄予了那么多的期望,我怎么能选择抛下他不管!还有令妃、福家,这么多年来,相互支持、万般筹谋才在皇阿玛面前博得亲眼,他们为了你落到如今这般境地,我怎么能抛下他们不管!

    可是,我又怎么能放弃你!

    世人只道这皇宫雕栏玉砌、金碧辉煌,又有多少人看到隐藏在庄严气势下的尔虞我诈、步步惊心。人人都带着面具,人人都带着算计。从来没有人,像你那般坦率自然,让人心生向往;和你在一起,是那么轻松自在,无论多大的烦恼都消失无踪。

    你是那样美好那样难得的女子,是我晦暗生命中唯一的亮色,错过你,也许我这一生都不会再爱上一个人,我怎么能放弃你!

    永琪左右为难,无法割舍。

    “永琪……”他的犹豫让小燕子觉得受伤,更觉得恐惧。

    爹娘抛弃了我,皇阿玛抛弃了我,紫薇抛弃了我,连你也要抛弃我吗?难道我小燕子真的只能孤孤单单一个人吗?

    为什么?!永琪,刚刚明明是你说让我不要放弃的啊,你怎么能先放弃!你怎么能给了我希望,又把他夺走!

    小燕子越想越委屈,一扭身,赌气避开永琪的目光,声嘶力竭地哭喊道:“永琪,你不要想了!我不要你为难!我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根本不值得你拿一切来换。你还是在宫里过你的富贵日子好了,不用管我!不就是砍头嘛,皇上要砍就让他砍好了,十八年后,我小燕子又是一条好汉!”

    “小燕子!”永琪大恸。

    他最见不得这般模样的小燕子,明明那么害怕那么无助,却偏偏要做出一副逞强的样子,让人心疼到无奈。

    小燕子只有他了!

    她只有他了。而这宫里,这大清朝,没了他,还有大把的皇子皇女,永瑢、永璇、永瑆、永璂、七格格、九格格……现在还多了个紫薇。

    是啊,没有他还有那么多的皇子。也许对皇阿玛来说,他本就是可有可无的吧,所有他才能那么云淡风轻地逼他做如此残忍的选择。

    令妃娘娘,福大人,尔康尔泰,对不起。

    永琪要让你们失望了。

    “小燕子。”永琪膝行两步逼近她,双手牢牢地扣住她的肩膀,眼神由迷茫到坚定,深深地凝视,似要望进她心底深处:“如果我一无所有了,你还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永琪的话,让小燕子心底百味杂陈,欣喜感动于他的深情,又无比心疼他为她所作的牺牲。

    “永琪,永琪!”小燕子觉得她一生的眼泪都会在今天流光:“我小燕子这一辈子能听到你今天的一番话就满足了。你听我说,我不要你放弃一切只为了我,我不要害你做一个不忠不孝的人。我不值得,我真的不值得你这么做,永琪!”

    “你值得。”永琪为她擦擦眼泪,哽咽道:“为了你,即使要背负全天下的骂名,都值得。小燕子,还记得吗,你第一次挨板子后,我就告诉过你,我会保护你,就算死都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你第二次挨板子,我就已经内疚得不得了。现在我不过是在履行我的诺言罢了,你不用有任何负担!”

    “永琪!”小燕子再也忍不住了,猛地扑到他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对不起!”

    永琪紧紧地拥着她,喃喃道:“不要说对不起,小燕子。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因为我爱你。”

    心被甜蜜与辛酸充满的小燕子,抽抽噎噎地道:“永琪,你怎么能对我这么好?你让我拿什么来回报你?”

    摇摇头,永琪绽开一抹迷离地笑:“不用回报。小燕子,我对你的好,不需要回报。只要你让我好好的爱你,就足够了,足够了……”

    现场版“两情相悦、生死相许”演得热闹无比,乾隆却依旧是面无表情,就像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闹剧,只有那攥得发白的拳头,泄露了他些微情绪。

    爱新觉罗&8226;永琪,原来你还真是个情种。

    好,真是大好!

    紫薇微不可查地弯了弯嘴角。

    五哥。看来我真是误会你了,原来你如此至情至性,原来你对小燕子如此情深不悔,不止可以牺牲紫薇,连自己也可以放弃。

    只希望,小燕子对你的情也同样深厚。

    只希望,你的深情能支撑一辈子。

    屋内很静,静得只剩下小燕子的抽泣声。懒得再管光天化日之下搂搂抱抱的两人,乾隆深吸一口气,走回主位坐下,平和地问道:“永琪,你想好了吗?”

    永琪动作一滞,小燕子敏感地抬起头,担忧地望向他。

    放开小燕子,朝她绽开一个安抚意味浓厚的微笑,永琪转身面向乾隆,重重地叩了一个头,沉痛道:“皇阿玛,儿臣想好了。儿臣已经不能没有小燕子了。儿臣愿意用皇子的身份换取小燕子的平安。”

    “你真的想好了?你可知道这个决定代表什么?”虽然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放弃这个无限接近二百五的“儿子”,事到临头,乾隆还是忍不住再次问道。

    永琪闻言心底涌起一股暖流,一阵内疚,一场心酸。皇阿玛终究还是对他有感情的,可是他却不得不辜负他。

    对不起皇阿玛,对不起。

    忍着心头的不舍,永琪再次叩了一个头:“儿臣想得很清楚了。失去小燕子,儿臣这一生都不会再找到可爱的人了,再多的荣华富贵,找不到可以分享的人,又有什么意义。请皇阿玛……”停顿了一下,他哽咽道:“请皇阿玛发落吧。”

    “好!”乾隆斩断心中的最后一分念想,心神俱疲地道:“你既如此痴情于她,朕成全你。”停顿片刻,他看也不看永琪二人,目光直视着洞开的殿门,平平叙道:“还珠格格小燕子,因思念亡母,忧思成疾,已于今日酉时身亡。再过几日,朕会放出消息,皇五子爱新觉罗&8226;永琪偶感时疫,病情反复,最终不治。到时候,你就带着小燕子,自悄悄出宫去吧。出去之后,你们最好走得远远的,要去哪儿要做什么,都随你们。不过你们最好记住,五阿哥和还珠格格都已经薨了,你们与我爱新觉罗家再无瓜葛。出去之后,若再拿什么阿哥格格说事儿,冒认皇亲该当何罪不用朕提醒你们。下次,可再没有什么筹码能拿来赎命。”

    永琪凄然叩头谢恩。

    小燕子也知道自己的脑袋算是保住了,倒没用永琪提醒,也跟着谢恩不止。

    乾隆看着他们就觉心火暗起,不耐地挥手道:“这段时间,永琪你就禁足景阳宫,好好‘养病’吧。还珠格格已薨,溯芳斋就此封闭。小燕子你且去偏殿换下格格服饰,充作宫女跟着永琪回景阳宫吧。在永琪‘养病’期间,你要贴身照顾,不得出景阳宫半步。若再违背朕的旨意,永琪你就不用病逝了。好了,且都下去吧。”

    再次重重地叩了一个头,永琪抬头,含泪看了乾隆一眼,携着小燕子去了。

    从永琪与小燕子互诉衷情开始,表情严肃非常的那拉氏,心底的小人一直在不断地冷笑、嘲笑、得意地笑,笑到一半,却忽然止住了。

    给紫薇使了个眼色,紫薇识趣地福了福身告退。那拉氏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店门口,蹙眉想了想,还是为难地提醒乾隆道:“皇上,老佛爷那边……”

    乾隆愣了,略显迷茫地望向那拉氏:“老佛爷?”

    片刻后,他反应过来这说的是太后钮祜禄氏。

    虽然早就知道这里的太后被敬称“老佛爷”,他心底还是有些不悦,皱皱眉,沉声回道:“皇额娘不是在五台山礼佛,怎么了?”

    “皇上,皇额娘可是对五阿哥期许甚高,如今这般,可是……”那拉氏递了个担忧的眼神,也不明言。

    乾隆最重孝道,内核永琪同学也继承了他老爹的光荣传统。虽然对这里的太后没什么感情,但她到底还是顶着钮祜禄氏的名头,不得不顾虑她的感受。

    这倒是他疏忽了。

    不过金口玉言,最后的决定既已做下,就断不可能随便更改。他也不想随便更改。

    那永琪,明显是个缺脑仁儿的,放任下去只会不断破坏“爱新觉罗&8226;永琪”的名声。就这么“不治身亡”了,最好不过。

    只是,太后那边确是不好应付。想了想,乾隆道:“永琪的行为,真真是伤透了朕的心。若要留他,那小燕子也必然要留下,就他今日为了这个女人宁愿抛家弃族的表现来看,日后只怕祸害无穷。皇额娘最是重规矩不过,到时候怕是更伤心。朕觉得,长痛不如短痛,就这样吧。永琪与小燕子诈死一事,必要秘密进行。你且留意宫中,不要传出什么流言。皇额娘那边,可先去个信儿,就说永琪不好了吧,让她老人家先有个准备。”

    那拉氏点点头,道:“臣妾知道了。”

    乾隆叹了口气,感伤道:“朕知道,无论如何皇额娘心里都不会好过。其实朕又何尝想如此处置永琪,可为了我皇室颜面,朕不得不狠起心肠。当初动静闹得实在太大,虽说是以‘义女’认下那小燕子,可也有不少人知道她是朕遗落在民间的女儿。皇室血脉岂容混淆,他们这是当众打了我一个大大的耳刮子啊。本想杀鸡儆猴,没料永琪如此不争气。”又叹了一口气,他接着道:“不过比起大张旗鼓,这样也好,只是搭上了永琪,希望到时候,皇额娘不要太过气朕。”

    “皇上,皇额娘最是心疼您。她肯定能理解您的。您刚才说永琪与小燕子诈死一事要秘密进行,臣妾深以为然。只是,臣妾还觉得,这真假格格一事,也不宜大肆宣扬。您看呢?”那拉氏沉吟片刻,道。

    点点头,乾隆回道:“确是如此。朕原本是真想杀了小燕子,所以才……如今她‘忧思成疾’去了,也就没必要了。朕等下让吴书来亲自走一趟福家。他们会知道怎么办的。”

    那拉氏与乾隆相视一笑,这事儿也算是基本告一段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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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章 暗算与回宫

    小燕子“病逝”,五阿哥“病重”,这两个消息一出,可谓朝野震动。

    也是,一个备受瞩目的“民间格格”,一个圣眷正浓的得意阿哥,突然间一死一重病,谁都免不了心里犯嘀咕。

    相比之下,福家的变故便显得无足轻重。毕竟,大学士府平日里与令妃走得太近,行事又过于张扬,在明白人眼里,早晚会出事。

    虽然仍有不少人暗地揣摩这福家被贬与五阿哥重病的关系,可后宫及前朝的气氛都在在显示皇帝老爷不想多提,便也没人敢在这个关头去自找晦气。

    私底下有多少人议论、琢磨这事儿乾隆不管也管不了,只要事情没摊上明面,别被人逮到说嘴,他也懒得去计较那些小心眼儿。

    永琪为了“爱情”宁愿抛弃一切的做法,让乾隆的心情很是低落。除了永琪不忠不孝行为引起的失望加愤怒外,还因为从那日起,他便总是不自觉地想起西林觉罗&8226;若嘉,那个曾陪伴他度过人生最后几年的女人。

    打小他就知道,“爱情”,于皇族来说从来都是奢侈品。身为母族不显却风头日盛的皇子,他要顾虑要应付的人事太多,在连脑袋都可能会随时丢掉的情况下,谁还有闲心去谈情说爱。

    永琪不过是被二百五前任保护娇惯得过头了,才会糊涂到以为爱情便是一切。

    他并不认为自己与若嘉之间有什么生死相许非君不可的“爱情”。至少,他不可能像永琪那样为了她不顾一切,同样的,她也不可能因为他不在就要死要活。

    他们之间,更像亲人,更像盟友。

    他知道自己回不去了,也早就告诉自己要放下,要尽快融入新的身份。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自己做得很好,现在才知道还是高估了自己。

    总是有些东西不能完全放下啊,缺的只是个想起的契机而已。

    这让他烦乱不已。

    好在还珠一众都暂时安分下来。这让他有足够的时间和空间来调理心情,消沉几日后,也就慢慢恢复过来。

    日子便如流水般一日日过去。

    永琪身患“时疫”,病情反复不定,景阳宫理所当然地被侍卫层层把守,准进不准出自不必说,太医院两位太医更是常驻景阳宫,各式药品补品源源不断地送进了景阳宫。

    宫内宫外都因五阿哥的病情日益凝重起来。

    两位倒霉到头的太医,连同景阳宫内的宫女太监们,每日在景阳宫内过起了吃了睡睡了吃兼带参观永琪、小燕子恩爱秀的枯燥生活。

    看着眼前活蹦乱跳的永琪和小燕子,再想想还珠格格薨逝、五阿哥病重的消息,这些人俱是知道,自己活着走出景阳宫的可能是微乎其微了。

    大部分人对永琪与小燕子便厌恶甚至是憎恨起来,除了死忠的小桂子和奶娘,都敷衍了许多。

    永琪与小燕子却是兀自沉浸在“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喜悦中,根本对这些身外事毫不在意,每天甜甜蜜蜜好不快活。

    当然,二人也还没有无知无畏到以为有了爱情就万事ok的地步,甜蜜完了,也会张罗收拾些细软金银,以为出宫后的生活添些保障。

    这一收拾,永琪却暗暗发愁了。

    为什么?

    没钱呗。

    他尚未封爵,单纯的皇子份例并不多,收入的主要来源还是皇阿玛、皇玛嬷等人的赏赐。可御赐及内务府送来的东西,能不能带得走且先不说,就算带出去也没法典当出卖换成银钱度日啊。

    永琪翻箱倒柜、掘地三尺,最后凑出的现银也不过三千多两。

    小燕子此前倒是积攒了一堆金银珠宝,可早在溯芳斋被封时那些东西就已被内务府回收,哪儿还能轮到他们。

    对普通人来说,三千两是个不小的数目,可在从小养尊处优大手大脚惯了的永琪眼里,那可真不值一提了,哪儿够他与小燕子日后花销。

    欣喜之余,永琪开始发愁了。

    还没出宫,他已隐隐有了生活不易的感慨。

    在永琪发愁的时候,两位无所事事坐困愁城的太医,却接到了一个新任务。对皇帝陛下的这道命令,两个倒霉蛋虽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却还是欢欣鼓舞、心怀大慰地暗中执行去了。

    什么任务让等死的太医忽然爆发了生命力?

    虐小燕子。

    怎么虐?

    绝育。

    永琪抛弃一切换取小燕子的平安,并没有让乾隆对她的恨消失,反而让这种恨愈加深刻。

    别以为捡了一条命,就是占了多大便宜。让一个人生不如死,实在是太容易了。

    即使能忍气不杀她,即使能让他们远走高飞,乾隆也决不能接受这个女人诞下皇家血脉。哪怕永琪与皇室毫无瓜葛也不行!

    你们不是情比金坚吗?

    贫贱夫妻百事哀,一穷二白却享受惯了的你们,面对前后如天上地下般的落差,能坚持多久?永琪是个男人,没有哪个男人会不想要子嗣,对着始终不能诞下一男半女的小燕子,又能坚持多久?

    当激|情褪去,现实一点点浮上台面的时候,你们会怎么办呢?

    乾隆很想知道。

    不过他也知道让小燕子绝育这件事儿只能暗地里进行,否则以永琪的性子,只怕会对小燕子更加心疼。

    所以才有了这道密旨。

    对于能够在临死之前报复一把罪魁祸首小燕子,两位太医觉得很是出了一口恶气。

    那天起,他们便以指导开发药膳为名,频频出没景阳宫的小厨房,真真假假的大补药膳便一盅一盅送到小燕子和永琪案前。

    乾隆只是让两位太医将绝育药暗中给小燕子服下,两位太医却似受到了启发,衍生了一个新念头。

    做好了密旨上的差使,见皇帝明显厌弃了永琪与小燕子,二人恶向胆边生,借着做药膳的机会,充分挖掘药物、食物相生相克中的潜力,在短短的十数天内,硬是将小燕子的“小强”体质一步步改造成“公主”体质。

    至于其间,五阿哥有没有被误伤,就不在他们考虑的范畴了。

    除了比往常更显疲倦外,小燕子每天依然是上蹿下跳活泼无比,倒还真没人往他们身上怀疑。

    得到粘杆处传来的消息,乾隆颇为满意,暗下决定事后善待两位太医的家人不提。

    再来看看紫薇。

    乾隆虽已在心里暗暗认定了她的身份,但达春尚未从济南返回,虽有小燕子的坦白,可还珠一众也是从她口中得到的“事实”,说起来还是证据还是单薄了些。

    有二百五前任血淋淋的教训在,乾隆还是决定稳妥为上。

    是以当日之事结束后,乾隆嘱咐了几句,便遣人悄悄地将她送回了和亲王府。

    对乾隆的谨慎,紫薇虽然觉得有些受伤,但也能理解。何况,和亲王府不同于福家,尽管同样只能偏居一隅,她的心却宁静许多。

    这日,紫薇与金锁在院中晒着太阳,做些针线。

    二人正随意闲话家常,就见福晋吴扎库氏带着逸雪进了院子。双方见了礼,就听吴扎库氏道:“紫薇,我过几日要去潭柘寺上香还愿,想着来问问你,要不要一起去给你娘进些供奉?”

    紫薇愣了一下,感激道:“可以吗?真是谢谢您了!”

    停顿一下,她不好意思地朝福晋笑笑,略带自责地道:“转眼我娘都快走了一年了,作为女儿,连这都需要福晋提醒,我真是太过不孝。”

    见她如此感伤,吴扎库氏不禁轻轻怕怕她的手,安慰道:“快别这么说。这些日子真是难为你了。想必皇上派去济南的人也快回来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若想好好尽孝,到时候在皇上面前求个恩典去寺里做场法事,就是住段日子也都是可以的。只是这次,时间上却是来不及了。”

    紫薇点点头,绽开一抹微笑,道:“这样就足够了。谢谢福晋。”

    点点头,吴扎库氏又与紫薇叙了几句闲话,便自去了。

    紫薇却是再也静不下心来做针线。想了想,决定赶抄几部经书出来,到时候一并供奉佛前。

    打定主意,她招呼金锁,洗手净面开始抄写经书不谈。

    这日朝会,近来持续释放低气压的乾隆,心情终于好上了那么一点点。

    西/藏土司巴勒奔要带着他的女儿赛娅公主来京城朝拜。

    乾隆很高兴。毕竟西/藏问题困扰朝廷已久,光是十二年的莎罗奔起兵事件,就折了不少兵马在那边。

    此次这个巴勒奔主动来朝,意义自是非常。

    在最高领导人的指示下,理藩院高度重视,上上下下全员行动,务求此次接待尽善尽美。

    朝臣与百姓都对巴勒奔及赛娅的到来保持高度的热忱。乾隆也乐见如此:正好转移一下注意力。

    小燕子的薨逝、永琪的重病、福家的被贬乃至令妃的被禁,一时间都被土司来朝的“大事件”压了下去。

    不过,这也只是明面上,暗地里盯着宫里的人可是只多不少。

    可乾隆的好心情没持续几天就被打断了。

    因为在巴勒奔到之前,另外一个重量级人物要先驾到。

    谁?太后。

    接到太后已经自五台山启程返京不日抵达的消息,乾隆的头都快大了。

    倒不是他怕面对太后,而是永琪的事儿尚未终结,以太后对永琪的宠爱,她回来后怕是又要横生枝节。可眼下巴勒奔就要到了,总不能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让永琪“不治”吧。

    乾隆心里憋屈得直上火,偏偏还不能发作,就怕人家误以为他对巴勒奔来朝或是太后回京不满。

    不管乾隆如何不愿,日升日落都不会慢上一分。

    出乎乾隆意料的,太后先巴勒奔一步抵达了。

    这日午后,经过长途跋涉后,太后的仪架终于抵京。早已接到消息的乾隆带着后妃子女暨王亲贵族、文武大臣迎驾于太和殿前。

    乾隆第一次见到了晴儿,传说中愉亲王的遗孤,太后的贴心小棉袄。

    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乾隆暗暗点头。这晴儿的确是个明眸皓齿、伶俐聪慧的,进退有度,姿态脱俗。

    太后确是会调/教人。

    只是,不知道她怎么会如此宠爱永琪。依他那不着调的品行,怎么看也不像是会得太后欢心的样子啊。

    没有见到永琪和令妃,钮祜禄氏并不惊讶,显是之前就得了消息。和皇帝、皇后寒暄两句,她便摆驾回慈宁宫了。

    倒是晴儿,在接驾的人群中没有看到福尔康,不由娥眉轻锁。

    福家被贬的消息她是知道的,可没想到如此重要的场合,他们都没能出席。尔康尔泰一向得皇上欢心,这次到底犯了什么事儿,惹得皇上如此恼怒?

    慈宁宫。

    钮祜禄氏换好便服、稍事梳洗后,就迫不及待地见了乾隆与那拉氏。

    虽然钮祜禄氏去了五台山半年,但有她留下的心腹嬷嬷在,慈宁宫的一应事务都没有落下。

    帝后二人给太后行完礼刚落座,热腾腾地香茶便奉上了。

    一个眼色,桂嬷嬷及晴儿会意的退下,其余伺候的宫女太监见状便也跟着行礼告退。不过片刻,偌大的慈宁宫正殿,便只剩下太后、皇帝及皇后三人。

    “皇帝,听说你认了个民间格格,还带她去祭天,可转眼又突然没了,现下外头可是传得沸沸扬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端坐于上,钮祜禄氏不疾不徐的问道。长居高位的她,就算不端着,也自有一番不怒而威的气势在。

    乾隆默了一下,做出一副沉痛的样子,欲言又止,半晌才叹了口气,略带颓丧地道:“皇额娘,此事真是一言难尽。儿臣……儿臣都没脸跟您禀报此事。还是让景娴说吧,其中因果她也是知晓的。”

    见皇帝如此,钮祜禄氏不由有些心疼。

    这到底是怎么了,弄得他一个真龙天子如此为难?

    放下手中的茶盏,她转向那拉氏:“既如此,皇后你就给哀家解解惑吧。”

    那拉氏不由想暴起踢乾隆一脚。

    皇上诶,您能不能不要老是拉我下水?

    暗地里抱怨不已,面上她却是眉头轻皱,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娓娓道来。当然,故事讲到真相揭穿、小燕子坦白那段儿便打住了。

    永琪为爱欺君乃至奋不顾身的桥段被她减的减、删的删,就怕一下子抖搂出来,太后受不了这个刺激。

    但那拉氏与乾隆还是高估了太后的承受力。就这,已经气得她浑身颤抖,拍案而起了:“岂有此理!”

    帝后二人忙不迭起身告罪:“皇额娘息怒!”

    “皇帝啊,就算只是个格格,但到底涉及皇室血统,你怎么能那般稀里糊涂地就认下了,啊?!你让哀家怎么说你!” 钮祜禄氏重新坐下,本想大大地申斥一番,但一见他那副悔恨交加的样子,就又觉心下不忍,只得摇头叹息。

    乾隆心底的小人挠墙不已,面上却显得更加羞愧:“皇额娘,儿臣知道错了。还请皇额娘息怒,切莫气坏了身子。”

    该死的二百五前任!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

    想当年,在皇玛嬷跟前爷虽说不是最得青眼的,可何曾像今日那般无地自容?!

    罢了罢了,谁叫我接手了你的皮囊,为你的二百五行径买单也是应该的。

    对二百五前任恼恨不已的乾隆,面色不由又难看了三分。

    那表情看在钮祜禄氏眼里,却是他已经接近恼羞成怒边缘的信号。知道他爱面子,她摇摇头,叹了口气,转了话题,问道:“这么说来,那小燕子的死便是你暗地处置的结果了。永琪呢,好好的怎么病重了?”

    永琪在真假格格一事中担任了什么角色,皇后没有详说。但钮祜禄氏是什么人,从一个潜邸格格做到大清朝最尊贵的女人,历经三朝,什么没见过。皇后透露地那点子信息足够她推测出个大概了。

    难道为了这件事,皇帝就要置永琪于死地?这不是他的风格啊。

    还是,有人在其中推波助澜?

    不动声色的看了那拉氏一眼,钮祜禄氏心思不断流转。

    这可不行。皇帝的子嗣本就不旺,好不容易出个好的,怎么能就这么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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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4章 太后与乾隆

    乾隆与那拉氏对视一眼,沉默下来。

    犹豫片刻,乾隆还是决定将真相告知钮祜禄氏。

    对这位“老佛爷”,他的感觉相当复杂。

    从各方面得到的信息来看,她应该和原来世界的皇玛嬷一样,是个有手腕又重规矩的。可那般重规矩怎么会心安理得地接受“老佛爷”的称呼?老佛爷老佛爷,这是皇帝的特称啊!

    她就不怕与皇帝有了嫌隙?还是前任已经“孝顺”到可以与太后分权?

    不管心底如何腹诽,对太后称“老佛爷”的事情在这个诡异的世界显得那么自然和谐,无奈的他也只能默默接受这让人如鲠在喉的事实了。

    告诉她真相,是想看看太后是否与那“永琪”一样,在这个时空里行事想法都被扭曲得不成样子。

    他在赌。

    钮祜禄氏被二人的沉默弄得心头火起,正待开口,就见乾隆红了眼眶,摇头轻叹道:“皇额娘,永琪他……实在是太让儿臣失望了。”

    那拉氏见状不着痕迹地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再度化身为壁花。

    见乾隆如此,钮祜禄氏不由惊道:“这是怎么了?他一向孝顺仁厚,做出什么让你这么感慨的事儿了?他还小,难免有什么不周全的地方,好好教就是了!如今他卧病在床,皇帝你可不能让孩子冷了心。”

    “皇额娘,永琪他根本没病。”乾隆嘴角微微抽搐,上前两步,跪倒在太后跟前,强忍着哽咽道:“儿臣愧对您啊!”

    钮祜禄氏大惊失色,明白永琪的“重病”怕是另有内情,忙起身扶起乾隆,拉着到软榻上坐下。

    看了一眼静默不语的那拉氏,钮祜禄氏忍着心底的震惊和疑惑,轻言细语地对乾隆道:“说什么愧对不愧对。永琪是你看重的儿子,谁不知道你是最心疼他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能否说给哀家听听,也让哀家好心里有个底儿。”

    收起快要夺眶而出的老泪,乾隆凄然道:“真假格格一事儿皇后刚才跟您说了,想必您对那小燕子是个什么货色已有所了解。可永琪他、他竟然说他爱上了小燕子!”

    “什么?!”钮祜禄氏愣在当场,显然也被雷得不轻:“不,不会。永琪怎么可能如此糊涂!”

    乾隆暗地里不屑地撇撇唇,脸上却是扯出一个让人心酸的苦笑:“皇额娘,儿臣岂会拿这些事儿胡言乱语。那日永琪如是表白时,儿臣的震惊不下于您。可是事实的确如此,当着朕,当着皇后,他口口声声替小燕子求情,还说什么绝不能没有小燕子,否则人生便会残缺。”

    停顿片刻,见钮祜禄氏依旧一脸不可置信,乾隆敛下眉眼,继续秉着苦涩中夹杂后悔地语气道:“见永琪如此,儿臣心下又气又恨,便想着下一剂猛药,告诉他若想小燕子不死,便拿他的阿哥身份来换。儿臣本想点醒他,让他认清他的身份、责任,幡然悔悟。可没料,他竟然……”

    “竟然如何?”答案钮祜禄氏猜也猜得到,但仍是颤抖着声音问,只希望能够得到不同的将结果。

    “那个不肖子,在小燕子以退为进的几句哭喊下,他竟然、竟然回朕愿意为小燕子放弃一切!”乾隆怒气勃发,眼中却带着几分颓然:“皇额娘,他为了那个罪犯欺君的街头混子,选择了抛家弃族!选择了抛家弃族啊,儿臣、儿臣实在是……”

    乾隆又有了几分哽咽,望向钮祜禄氏的眸光中带着语言无法描述的伤痛与失望,还有愤恨:“真不知道,那个小燕子究竟使了什么妖法,短短数月就将他迷成这样!也怪儿臣太过自信,以为这么多年来的悉心教养、真心关爱,必会胜过他心底对小燕子的一时迷惑。儿臣真想将那小燕子枭首示众、挫骨扬灰,可实在是架不住永琪如此选择。”

    “皇帝啊……”钮祜禄氏本想责怪两句,最后却化为一声轻叹:“哀家知道你心里苦。永琪他初尝情爱,有所迷失也是在所难免。可你难道就真这么放过那个胆大包天、欺君犯上的贱人?永琪他毕竟……”

    眼角余光扫了一眼那拉氏,她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道:“说起来也怪哀家,永琪都快二十了,还没往他房里放人。那时候本想将鄂弼家的指给他,没料却撞上愉妃去了,这一耽搁就是四五年。若是早些长些见识,又岂会被那个莫名其妙的小燕子迷了眼。”

    那拉氏闻言顿感晦涩不已。太后明着是在自责,话里话外,可不都在说她这个嫡母没给永琪张罗房里人么?

    她有些委屈,却无从辩解。无论如何,此事确是她疏忽了。

    乾隆不动声色,仿佛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中不可自拔,径自道:“这怎么是皇额娘的责任。怪只怪,永琪自个儿不争气,就算没经历过情爱,可读了那么年圣贤书,是好是歹总该能区分吧。怪只怪,儿臣自以为了解自己的儿子,也活该挨这无比清脆的一巴掌!”

    安抚地拍拍乾隆的手,钮祜禄氏眉头轻锁,转换话题道:“那小燕子现在还活着?”

    乾隆不甘不愿地点点头,咬牙切齿地道:“如今正在景阳宫内。儿臣已严令她不得出现在人前。”

    钮祜禄氏又道:“难道事情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苦笑一声,乾隆落寞道:“皇额娘,儿臣对永琪寄予了多大期望,您也是知道的。可他却如此回报儿臣,儿臣的心在他做出选择的那一刻就凉了。就算他现下回头,谁又能保证日后不会再出现什么小鸽子小喜鹊。既然他要爱情,那就带着他的爱情去吧。儿臣只当,”顿了一下,他沉痛却坚定地道:“儿臣只当他早早便去了。”

    他的“儿子”是不多,可也没缺到要对一个忤逆君父不忠不孝的不肖子妥协的地步。

    老六、老八、小十一、小十二,也许比不上他机灵,但却俱是踏实肯学的,他就不信培养不出一个来。

    何况,“他”才五十岁,又不是不能再生。

    钮祜禄氏默然无语。虽然也对永琪失望无比,但毕竟未曾有过现场体验,对永琪心里多少还抱着一点希望,沉吟片刻,道:“哀家想见见永琪,还有那个小燕子。”

    乾隆的心一沉,面上却只是做出疑惑状:“皇额娘?”

    蹙眉轻叹一口气,钮祜禄氏轻道:“哀家就想看看,是何方神圣,又有什么魔力,能让哀家的孙子不顾一切。”

    语调平和,但却难掩杀气。

    别以为太后近年来专心佛事,就真当她改吃素了。该下手的时候,她绝不会心软。

    能扭回永琪最好,扭不回,非放弃这个最得心的孙子不可时,她也不会留恋。只是那个什么小燕子,无论如何,别想哀家轻易放过你。敢诱拐永琪,不死我也要脱你一层皮下来!

    乾隆有些为难,最后还是答应为他们安排。

    钮祜禄氏见状,便将话题转到了紫薇身上,皱眉不悦地道:“小燕子是冒充的,那夏紫薇的身份可是确认了?”

    乾隆摇摇头,道:“没有。儿臣已着粘杆处的人到济南取证了。虽有小燕子一众的供认和扇子、诗画,但物是死物,小燕子等人的消息也是从夏紫薇处得来的,是以儿臣不敢轻易就认定下来。等粘杆处的人从济南回来再说吧。”

    点点头,钮祜禄氏扯出一个笑容,道:“谨慎些好。皇帝你认下还珠时再谨慎几分,又哪会有今日之事。若最后夏紫薇真是你与那夏雨荷之女,又当如何安置?”

    总不能再认个民间义女。

    有些事可一不可二。

    就算夏紫薇确是皇家血脉,钮祜禄氏也对她没有一丝好感。且不说私生女的身份,就从她把信物交给小燕子、轻易告知福家身世等诸多行为里,就能看出是个上不得台面的。

    若不是她的轻信,小燕子岂有机会将宫里闹得乌烟瘴气,甚至拐走永琪!

    乾隆皱眉。这个问题他也曾考虑过,可到底该如何还没最后定论。

    想了想,他道:“儿臣想,夏雨荷临去前才让她上京寻父,打的主意大抵不出让儿臣给她找个好归宿的范畴。到时候看吧,想办法给她安个适当的身份,找个合适的人家打发出去便是。您看呢?”

    钮祜禄氏不置可否,只道:“你说得倒是没错。说起来,那夏雨荷倒也真是,若有心隐瞒,何不干脆将这真相带到地底,瞒了十八年又捅出来,让一个姑娘家只身上京,她就不怕途中有什么差池!若要为女儿找个好归宿,十八年前就该上京,趁早定下名分。哎,还说是什么才女。”

    乾隆摸摸鼻子,尴尬不已。

    太后唠叨两句,也就打住了,道:“夏紫薇的事儿,那就待确认了再说吧。哀家知道后宫不得干政,可为了晴儿,哀家还得问问福家,皇帝你可莫多心。你知道,那福家大小子此前与晴儿传出过什么雪夜谈心的闲话,哀家见流言不止,尔康也确是个不错的,晴儿又对他不排斥,可早就将他预定下了。哀家知道他们隐瞒了真假格格一事,罪涉欺君,确该严惩。如今对尔康是打也打过了,罚也罚过了,你也赞过那孩子‘文武双全’是个人才,你看着是不是给他个机会将功折罪?”

    乾隆顿时觉得自己又被雷劈中了。

    天,原来福尔康如此吃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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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5章 太后与晴儿

    原本还觉得钮祜禄氏是个正常人的乾隆,顿时对自己之前的判断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他实在是不知道那福尔康有什么好,横看竖看都没看出什么“文武双全”,只看到了“胆大包天、厚颜无耻”。

    真假格格一事抛开不谈,就说他一个御前行走,与养在深宫的晴儿“雪夜谈心”,这得有多粗的胆子才能做出来?不过这的确像那福家的风格,那大学士府可不是有靠裙带上位的好传统么。

    流言不止,为什么不止,怕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吧。

    想到前任对令妃及福家的纵容,乾隆不觉垂下眼眸。

    真是打的好主意,利用流言坏了晴儿的名声,好让晴儿不得不下嫁福家么?既如此,为何又去纠缠紫薇!无耻至极!

    不对。如此粗陋的算计,侵染后宫数十年的太后会看不出来?

    乾隆不信。

    或许,带着晴儿去五台山本就是为了平息流言。

    可这也说不通啊,若真如此,为何她一回宫就为福家求情,还说是为了晴儿?

    乾隆迷茫了。

    其实实事求是地说,乾隆对福尔康倒是真的冤枉了。一向自视甚高的福尔康,追求“美好善良”最高境界的福尔康,可从来没有要?br />

    还珠之荣纯亲王的吐血之旅第1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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