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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荣纯亲王的吐血之旅第17部分阅读

      还珠之荣纯亲王的吐血之旅 作者:肉书屋

    还珠之荣纯亲王的吐血之旅第17部分阅读

    省油的灯,也许,让他们彼此消耗消耗也不错。

    就这样,尽管双方依旧各怀心思彼此警惕,但“西藏驸马”一事终究是定下来了。

    巴勒奔父女谢恩出宫不久,传旨太监便带着明黄的圣旨来到福家。

    接到消息,福伦和夫人不由对视一眼,俱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连忙带领府中大小主子奴才焚香接旨。

    “福尔康接旨。”见人都到齐了,传旨太监放下了手中的青花茶杯,从身后的小太监手中取过圣旨,拉长了声音高声道。

    福伦夫妻和福尔康顿时被兜头浇了一瓢凉水。

    难道,难道不是给尔泰的赐婚吗?

    福尔泰皱了皱眉,兀自恭敬地低头跪在父母身后。

    他终于明白塞娅最后那句话的意思了,那是她在向他告别。

    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个肆意张扬的红衣姑娘的身影和那天她脸上那抹有别于以往的淡淡微笑,福尔泰忽然觉得心口闷闷的。

    他不得不承认,哪怕忘不了小燕子,哪怕最初是多么不愿意去接近塞娅,但此刻,想到塞娅会被指婚给大哥,他仍会有心疼的感觉。

    原来,不知不觉,塞娅已经在他的心里占了一席之地。

    也许,在塞娅心里,对他也不是没有半分好感。

    可是,这又如何呢。

    是啊,这又如何呢。

    从福尔康在擂台上卷下了塞娅的耳环时,他们就注定了会越行越远。何况,以塞娅的身份和当前的局势、福家的处境,她的婚事,又哪是凭着这若有若无的半分好感来左右的。

    只是,为什么要这么残忍,他宁愿他们从此以后形同陌路,也好过如今这般成为——叔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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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9章 赐婚与求见

    不管福家四人心里如何忐忑,圣旨还是很快被宣读完毕。

    如果说赐婚对象是福尔康只是让福家人觉得有些意外,那让福尔康打包入藏并择日完婚则差点让福伦老泪纵横让福伦夫人当场昏厥。

    福尔康则是已经傻在当场。

    “驸马爷,接旨吧。”看着明显已经反应不能的福家众人,传旨太监心底略带同情地叹了口气,提醒道 。

    “我……”福尔康本/能地想要拒绝。回过神来的福伦见势不妙赶紧一把阻止了他,喝道:“尔康,还不快谢恩!”?

    福尔康这才醒过神来,知道眼下大势已去,强压下心头的躁狂与抑郁,叩头谢恩接旨。

    福伦给传旨公公塞了个大大的红包,客气地将人送出府,看着他上了马车才回身进门。

    跨进大门,府门一闭,福伦的脸就沉了下来。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整个福家便由欢天喜陷入了愁云惨雾,偏偏一个个还不得不强作欢颜。

    福伦一挥手,满院子奴才极有眼色地迅速散去,深怕被迁怒。

    正堂里,如今只剩下福家四人,福伦夫人已经由两个儿子扶着坐下了。一看到福伦进门,红着眼眶的她不由凄然叫了一声:“老爷……”

    福伦本就心情糟糕,此刻又见她如此作态,没好气地道:“这副样子做什么,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还要我说才明白?”

    福伦夫人被呵斥得呆愣当场,心下更苦,却也深知福伦所言再正确不过,不得不强自将眼泪憋了回去。

    福尔康看着父母如此,心中更觉憋闷,不管不顾心烦意乱地道:“这是怎么回事?前几天塞娅不是还来探望尔泰吗?她喜欢的明明是尔泰不是吗?皇上这是在乱点鸳鸯!塞娅一定还不知道这件事,我要去找她,让她尽快跟皇上解释清——”

    “慎言!”福伦大喝一声。他觉得自己的头都快炸了。他实在想不明白,尔康不是一直都是个知分寸明轻重的,现在怎么会变得如此沉不住气。

    福尔康梗着脖子,不甚服气地欲言又止数次,终是将未竟的话噎了回去,垂头丧气地坐到福伦夫人下首。

    静立一旁的福尔泰听着福尔康气急之下的肺腑之言,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千般情绪,最终都化成了一声苦笑。

    福伦坐到主位上,看着难掩郁郁之色的大儿子和面沉如水的小儿子,再看看眼眶通红强忍着泪的夫人,心底也不是滋味,终是叹了一口气,放缓了口气对福尔康道:“圣旨已下,莫说之前应是已征询过土司与塞娅公主的意见,就是塞娅公主真不知情,又能如何?只怜我儿,竟要跟随公主回藏——”而且连婚礼都不在京城举行。

    福尔康初始倒没觉得入藏一事如何,他一听到皇上为自己与塞娅指婚就直接惊呆了。福伦未竟的一番话提醒了他,当下觉得一口气哽在喉头,上不去下不来。

    对他这样重情重义的人来讲,与不爱的人成亲就已经残忍无比的事了,还要为此离乡背井,简直是,简直是要逼疯他!

    福伦夫人闻言更是情难自已,哽咽道:“是啊,我的尔康啊,早知这驸马是要跟随入藏的,我……”

    “好了。”福伦打断魏氏的话,道:“事已至此,再谈什么早知又有什么意思。”

    现在看来,塞娅公主要将驸马带回西藏,皇上必是早就知道的。

    又忆起比武大会结束后,几位大员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想必他们也是知道的。

    再想想自己探到的关于土司来朝和西藏驸马的种种消息,福伦长叹了一口气,再明白不过,自己家这是被算计了。

    可笑,他们还曾以为这是福家复起的大好机会。

    事到如今,他不得不承认,皇上,是彻底厌弃福家了。

    想他福伦聪明一世,最后竟落得如此下场。

    福伦忽然觉得很讽刺,策划筹谋、汲汲营营一辈子,甚至不惜被人指摘靠裙带上位,最后竟落得如此下场。

    收起心底突如其来的疲倦和悲怆,福伦又道:“眼下最重要的,是尔康。藏地苦寒,大小金川局势波诡云谲,这一去,我们谁都不知道会遇到些什么,只能尽量多准备些东西,以备不时之需了。”

    看着转眼间仿佛苍老了十岁的父亲,福尔泰心中酸涩无比。

    虽说圣旨中有敕造驸马府的内容,但从皇上纵容土司和公主将婚礼带回西藏举行的情况来看,显然他并不像他们想象地那样重视福家。

    福家的处境,相比起真假格格事发时,竟是愈发艰难了。

    对于自家大哥要随土司入藏,福尔泰第一感觉是松了口气。基于自己那刚刚萌芽的再也没有机会宣诸于口的感情,福尔康与塞娅回藏,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种解脱。然此刻,看着愁眉不展的父母,看着郁结于心的兄长,福尔泰不禁为自己那见不得人的小心思感到羞愧。

    他站起身,恳切地道:“没错。不管我们再怎么不舍,这事已成定局。当务之急就是做好准备决不能让大哥在那边受了委屈。”

    福尔康看向福尔泰,神情晦涩不明。

    福伦夫人渐渐接受了现实,克制住情绪:“老爷说得没错,我这就去库房看看。”说完,起身拍拍福尔康的肩膀,便径自出门去了。

    看着自己夫人的背影完全消失眼前,福伦才又重重地叹了口气,压低了声音道:“尔康,我知道你的心思,也明白你的委屈。但你要记得,你姓福,你要明白,你的婚事本就由不得你甚至是我和你额娘做主。”

    福尔康的脸色明明暗暗,所有的郁闷,所有的不甘,最后都化作狠狠砸在茶桌上的一拳。咬咬牙,他抬起头,僵硬着一张脸道:“阿玛,我明白。”

    “明白就好。”福伦稍为欣慰。

    塞翁失马焉知福祸,只盼尔康的牺牲,能让皇上在想对福家下手的时候多少有所顾忌,能换来福家上下的安稳。虽然这样的想法对尔康不公平,但他不光是尔康的阿玛,他肩上挑着的是整个学士府的安危。

    又劝慰了福尔康几句,福伦便也回书房去了。他得好好筹谋一下福家的后路。

    福尔泰想宽慰兄长几句,却不知如何开口。

    福尔康看着他的欲言又止,总觉得他整张脸上都写满了同情和怜悯,觉得很讽刺。

    他什么时候需要同情和怜悯了,什么时候需要他来同情和怜悯了?!

    不待福尔泰酝酿好说辞,他利落的起身离开,连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自己的弟弟,更不用说什么交代了。

    他需要一个人冷静一下。

    福尔康赐婚塞娅并入藏完婚的消息传到延禧宫的时候,令嫔正在腊梅的伺候下用当归枸杞猪心汤。

    听闻此消息,令嫔楞了,慌了,攥紧了不由自主颤抖的手,她强作冷静地打赏了来报信的小宫女,挥退了周围伺候的人。

    “娘娘?”腊梅将汤碗搁置一旁,上前扶上欲起身的令嫔。

    令嫔看向腊梅,目光犀利,却最终化为一叹,重新坐回原位,无力地道:“罢了,明旨都发了,如今本宫就是有力也没处使了。”

    何况,这“恩典”还是她和福家自己千般算计来的。只没料到,千算万算算来了这么个结果。

    原以为成了驸马的尔康会成为自己的又一大助力,到头来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乾隆当日所言仍字字在耳,当时不觉,今日回想,她才惊觉,自己根本就是被皇上牵着走进了这个局。

    是的,这根本就是个局。

    她还是太过托大了,她觉得她当时一定是被猪油糊了心了,怎么那么自信自己一定能够左右九五之尊。

    可是,皇上,皇上,您怎么能这么对我,怎么能!一想到那些闻言软语、那些脉脉温情的背后都是算计,她就觉得悲哀,觉得恨。

    是,她有野心有心计从来都不像他以为的那样单纯,她是和永琪、和福家关系密切,因为急于讨好他她也确在认下小燕子一事上有过失,但这能怪她吗?

    她想成为人上人,她想脱离那卑贱的生活,她想摆脱朝不保夕因为主子一个不顺心就可能送命的卑贱地位,这有错吗?

    这后宫里,谁没野心,谁没心计,谁又比谁干净?就是那以老实木讷闻名的愉妃,没有心计能平安生下永琪?她不像皇后,出生清贵,有家族倚靠,她也不像纯妃、嘉妃,她没有儿子傍身,她的父亲不过是小小的内务府管领,若不寻一二臂膀,如何在这宫里立身?他也许从不知道吧,多少狗奴才,怕面上再恭谨,照样在背后嚼舌她的出身。包衣怎么了?宫女怎么了?慧贤皇贵妃不一样是包衣使女出身?她为什么不可以?!

    她不甘心,所以千方百计,从宫女变成贵人,进封嫔妃。她没有退路,所以曲意逢迎,取悦君心,谋夺圣宠。

    但她对他,也是真心的啊!

    她曾经是那么骄傲,以为自己得到了天下最尊贵男人的真心,到现在才发现,一切都不过是自己的自欺欺人。

    自欺欺人。这些年的恩宠,让她忘记了,他是天底下最尊贵的人,更是天底下最无情的人。

    她魏芷君何其悲哀,千般好,抵不过一事坏,到头来,自己也不过是颗可以随意弃置的棋子。

    或许,她该荣幸,她在他那里还有利用价值。

    腊梅跟着令嫔十余年,从没见过她如此消沉,不由担心地劝道:“娘娘,您放宽心,皇上对您一向是这宫里的独一份,如此安排,怕是另有苦衷。您现在最要紧的,是您肚子里的小阿哥。”

    她抬头看着腊梅,摸摸已经显怀的肚子,若有所思,半晌,吩咐道:“事已至此,以后如何,待从长计议。”

    她从前都可以从一个宫女走到一宫主位的位置,现在不过是稍失圣宠罢了,她肚子还有她最大的依仗,她绝不可以自乱阵脚。

    绝不可以。

    福家和令嫔心乱如麻,乾隆的心里也不好受。

    乾隆不好受,却是与福家与令嫔无关,让他难受的是永琪。下午永琪请景阳宫宫人递了话出来,说有事面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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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0章 相见如不见

    对永琪的打算,乾隆大概能够猜到几分。虽说他对永琪的失望溢于言表,这些日子以来表面上也不甚关心,但其实景阳宫内的动向每日俱有人呈报御前。

    他冷眼看着景阳宫人对永琪的怠慢甚至不敬,不过想让永琪看清现实、审视自己——他高贵,是因为他是五皇子,他所享有的荣华富贵和旁人的俯首帖耳,大半源自他的身份,而不是他自负的才华横溢和慈悲心肠。

    事到如今,他已经不奢望永琪一定会幡然悔悟,他只望他能借此去衡量去思考,撇开血脉亲情不言,他那抛家弃族的真爱,敌不敌得过柴米油盐,敌不敌得过闲言冷眼。只要他反省过,哪怕他最后依然选择和小燕子远走高飞,他都能感到些许欣慰,毕竟这是他深思熟虑的结果而不是一时脑热的冲动。

    可他再一次失望了。一月有余,他在做什么?忙着收拾细软,忙着打点行装,忙着安抚日趋烦闷的小燕子,忙着打听西藏土司何时离京,忙着算计什么时候向他的阿玛请辞。

    他只顾着担心这皇宫禁锢了那贱婢,从未分心顾念他的绝决对他、对真心疼他二十年的太后的伤害!

    巴勒奔三日后启程回藏,他竟是连这点时间都不愿浪费了。

    或许他该为他还知道宫外生活需要银两打底、知道不在把巴勒奔在京时生事感到高兴?

    乾隆真心为前任、为钮祜禄氏不值。

    既如此,成全他又何妨。

    面无表情地放下手中的茶杯,乾隆对低眉顺眼地候在一旁的吴书来道:“既如此,你且去仔细安排,进了一更,请五阿哥过来吧。”

    吴书来心底轻叹,应了一声便躬身退了出去,自去安排不提。

    乾隆进了晚点,屏退了众人,随手在书案上拿了书翻看。一抬眼,见吴书来正在换茶,皱眉问道:“什么时辰了?”

    “回皇上,刚进戌时。”吴书来将茶盏捧给乾隆,回道。

    “倒巧。五阿哥可是到了?”乾隆接过茶抿了一口,问。

    吴书来答“是”。

    乾隆将茶盏搁回茶几,吩咐道:“宣吧。”

    不大一会儿,永琪便跟在吴书来身后进来了。

    站定的永琪恭恭敬敬地乾隆请安。乾隆没有叫起,甚至根本没有看他,只给吴书来使了个眼色。吴书来会意地退了出去,并带着门外候着的宫人一起退到院子里。

    乾隆这才将目光转到永琪身上。看着眼前依旧眉目清朗却面带忐忑的少年,他面无表情地淡淡吩咐道:“起吧。”

    永琪提着的心这才略微安定,道了一声“谢皇阿玛”才直起身来,心里揣度着等下该如何开口求去。

    乾隆原是打算就离宫一事再与永琪长谈一番,毕竟就算放弃他,心底总也是希望他能过得好的。给他交代清楚他出宫后可能面临的困苦,也算全了他和他都为“永琪”的情分 ,全了他和这具皮囊前任主人之间的情分。

    可如今真正面对永琪,他才发现他根本不知道从何开始。

    有些事,哪怕旁人说一万遍,没有亲身经历的人也是不会懂得的。他如此想永琪,永琪怕是也如此想他吧。

    乾隆定定地看着他,想到那日他为保下小燕子时那一番请求他理解的话,一时觉得有些悲哀,径直开口:“不好好养病,急着见朕所为何事?”

    永琪抿抿唇,有心说两句好听话缓和一下僵滞的气氛,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言辞,口中一时呐呐不成言:“儿臣,儿臣……”

    看着永琪无措的样子,乾隆到底还是心软了,放缓了语气,替他讲出了他不知如何开口的话:“是为小燕子来的吧。你且放心,朕一言九鼎,既答应了你的事便不会反悔。巴勒奔离开后,你们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吧。”

    永琪抬起头,今晚第一次看向了自己的父亲,愧疚,感动,还有几分兴奋,百味杂陈,湿了眼眶:“皇阿玛。”

    乾隆叹气,平静地看着他,继续道:“你我到底父子一场,今时今日的境况,只能叹造化弄人。你将情爱置于家国亲情之上,朕虽不舍父子之情,然为一国之君,一族之长,却不能不顾念江山社稷,祖宗颜面。”

    见到乾隆若此,永琪的眼泪控制不住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泣道:“皇阿玛,儿臣省得。是儿臣不孝,让皇阿玛为难了。”

    乾隆摇摇头,看着匍匐在地的永琪,心口发堵,道:“罢了。”

    永琪固然荒谬,可事情闹到眼下这地步,前任和他又何尝没有责任。

    子不教,父之过。

    前任没有尽心教养,养成了他的自私,养成了他的任性,养成了他一副儿女情长英雄气短的脾性。

    他太过依赖前世的经验,轻率地逼永琪进行选择,原只道皇家儿女哪儿有如此不着调的,却丝毫没想到这本就是个不着调的世界。

    乾隆沉默,空旷的室内一时只闻永琪的压抑地哭泣声。

    许久之后,乾隆声音暗哑地开口:“永琪,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真的不后悔么?”

    永琪的哭声戛然而止,抬头看着乾隆,眼里写满茫然和怀疑:“皇阿玛?”

    皇阿玛是什么意思?他不是说他不会反悔吗?

    永琪的反应刺痛了乾隆的眼,他觉得自己很可笑,竟然因为永琪刚才的作态对他重新升起了一丝希望。

    “你真的不后悔么,回答我。”直视着永琪的眼睛,他再次问道。他要的不是答案,他要的是让自己彻底死心。

    永琪被问得有些茫然,眼前闪过一幕幕影像,皇阿玛对自己的期许,皇玛嬷对自己的疼爱,额娘,令妃娘娘,尔康尔泰,最后,定格在小燕子的泪颜上。

    小燕子。

    皇宫是他的家,皇宫里不乏真心待他的人,但这点真心,与这恢宏皇城背后的无情冷酷相比,无异萤火与皓月。

    他曾经以为他的一生,都将被禁锢在这冰冷的牢笼里,然后有一天被它同化,变得冰冷,变得无情。小燕子的出现,让他看到了生命的另一种可能。

    小燕子靠他从欺君之罪的利刃下活了下来,他的人生,又何尝不是靠小燕子才重新焕发生机。

    如此,他又怎么会后悔,怎么能后悔。

    “皇阿玛,儿臣不悔。”抬头看着乾隆,他坚定着说。

    好一个不悔。

    乾隆闭眼不语,再次睁开眼,竟然笑了。

    执着,也算是个优点不是,哪怕用错了地方。

    也许他永远都不能理解、不能原谅永琪的选择,他的身份、他的教养也不允许他去理解、去原谅永琪的选择。但此刻,面对坚定着说着“不悔”的永琪,他觉得自己也许可以试着放下。

    当初逼他做下选择,他固然有考虑不周之处,甚至曾隐隐后悔过,但如今面对他的“不悔”,他觉得自己算是错有错着。

    爱新觉罗家,不需要这样的情圣,也容不下这样的情圣。

    他既不悔抛家弃族,他又何必为他不悔的选择而劳神,又何必放不下那已几乎消磨殆尽的昔日情分。

    从今后,只当,永琪真的去了吧。

    只望,他能一生不悔。

    这是他作为他的“父亲”,作为曾经的“永琪”,送给永琪的最后的祝福。

    “如此甚好。希望你能始终记得今天的话。”抿了一口冷茶,合着哽在喉头的那丝伤感一起吞下,乾隆收敛了笑容,面无表情地道:“你也不必担心,朕前头就说过,既答应了你,就绝不会不作数。巴勒奔三天后启程,他走后,你带着小燕子,径自出宫去吧。记住,从你跨出宫门的那一刻起,你就不再是爱新觉罗.永琪,你与朕,与我爱新觉罗家便再无任何瓜葛。朕,会昭告天下,皇五子因病不治。”

    乾隆的冷淡、疏远,看陌生人一样的眼神,让永琪痛苦难当,泪流不止。

    他从没像现在这么清晰的认识到,他的阿玛,疼他爱他近二十年的阿玛,此刻,真的对他死心了。

    曾经让他痛苦不堪的斥责、喝骂,从此以后都不可得了。

    他多想请求他最尊敬的皇阿玛不要这样,可他不能,因为这一切都是他自己求来的。从他选择和小燕子远走高飞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今日的结果。

    “谢皇阿玛成全。”他擦干眼泪,抬头看向乾隆,深深地叩了三个响头。

    乾隆看着他叩完头,挥挥手,便转开了视线。

    乾隆的意思永琪明白,此一别,便是永不相见,即使相见也如不见。永琪想说些什么,千言万语梗在喉头,却最终还是默默退下了。

    很久之后,乾隆唤了一声“吴书来”。

    吴书来应声进殿。乾隆盯着他,语气平缓地道:“今晚,没有任何人来过养心殿,明白了?”

    吴书来连连应是。永琪本是被秘密宣召,乾隆强调后,他自再去敲打下人不提。

    乾隆又发了一会呆,很快便唤人进来伺候洗漱、安歇,一夜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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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珠之荣纯亲王的吐血之旅第1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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