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若者 作者:肉书屋

    还珠之若者第21部分阅读

    这人恋恋不舍的放开康熙的赏赐，交给下人供在龕上，然后郑重的磕了头，这才转回来跪在地上谢恩。胤褆看他这么虔诚：就算是感激皇阿玛隆恩，也不该这么激动啊！胤褆心里奇怪，还是转达了康熙的无上恩宠，又让太医上前为他诊治病情。听太医嘱咐他好好调养身体后，便带着太医离开了。出了罗贝勒府，太医言道这个罗贝勒脉象很正常。胤褆以为这人在装病，就对这个罗贝勒的装病动机产生了怀疑。

    那段时间，胤褆经常去罗贝勒府，一来打探他装病的虚实，二来趁机拉拢这个蒙古旗主。一来二去之下，他对于这个人也渐渐有了了解。罗贝勒为人单纯，见了他说不到三句话，就会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再和他说几句，这人就会带着淡淡的羞涩欣喜的回话。他观察了一阵儿，发现这个人倒也不是装病，这个人脉象很正常，可是体力很差，一天要睡六个时辰以上，醒了之后也是一副精神萎靡的样子，决不能劳累了。胤褆也想办法找了些市井的名医神手给治过，可就是效果甚微。后来，阿里和卓来的时候，罗贝勒倒是有了点儿精神，天天数着指头盼着那场宫宴，眼里闪着期盼的光芒，可惜他的身体……哎，那个宫宴，罗贝勒到底也没有参加成。之后，他与胤祉出了那种事，等到他病好了后再去见这个罗贝勒，才知道他家福晋病了。罗贝勒见他来了，擦着眼泪，规规矩矩的给他见礼，他才客套的问了一句，这个罗贝勒就一头扑到他怀里，哭得十分伤心。胤褆没办法，只好给他请了大夫，好歹治好了他的福晋的病，只是罗贝勒福晋因为误了医治时机，留了病根，身子到底不好了。这段时间，罗贝勒福晋也实在熬日子，罗贝勒为了照顾福晋，府上的事情松懈了不少。胤褆上次去的时候，府上的奴才都要上房揭瓦了，那天胤褆心情不好，便狠狠的教训了这些以下犯上的奴才。此时，府上的奴才规矩了很多，一个个都规矩的各司其职。

    胤褆走在罗贝勒府上，管家早已将他来的消息告知罗贝勒。胤褆走到一半就看到罗贝勒穿着朝服，跑到他近前，冲他羞涩的笑笑，就要跪下问安。胤褆忙将他扶起来，笑道：“不必请安了，”然后看着他身上穿的服饰整齐，笑道：“今天穿的不错，比我前几一天来时看着好多了……”

    罗贝勒又羞涩的笑笑，懦懦着道：“今天是娥掌姐姐给穿的衣服，自然很好啦……”

    胤褆不可置否：这个罗贝勒真是个怪人，竟然一直叫自己福晋姐姐，看样子还相当尊敬她，在她重病期间，也不离不弃，日夜照看。

    罗贝勒看着胤褆微微笑了，深吸了口气，大着胆子伸出手，拉住胤褆的衣袖，真挚的看着胤褆，问道：“五阿哥，我穿成这样进宫不会不妥吧？”他说道宫里二字，眼睛都有了神采，真挚的看着胤褆，等着他回答。

    胤褆对他一激动就会自称“我”的习惯习以为常，知道这是他紧张的表现，笑着围着他转了一圈，审视了一遍道：“还可以。”

    罗贝勒脸上笑开了花，十分幸福满足，“这样奴才就放心了。奴才真怕奴才出丑，惹皇上不快。”罗贝勒缩缩脖子，脸上有些怕怕的。

    胤褆很像上前摸摸他的头，可是看到罗贝勒比他还高的个子，失笑的摇摇头：又差点忘了这人只比他小一岁！胤褆道：“皇阿玛很仁慈，不会为这些小事就训斥你的。”

    罗贝勒听胤褆说道“训斥”二字，脸上很是害怕，呆呆的看着胤褆，半晌无话。

    胤褆看他的样子，就知道这人又吓到了：弘历这个小子以前一定骂过他了，竟让这孩子这么怕！胤褆撇撇嘴，笑着拍拍他的手，安慰他道：“皇阿玛有时候是严厉些，可这也是为了你好啊……”胤褆看着罗贝勒点头，笑了一下，知道这人回过神了，换了话题，“其实宫宴也没什么，你也参加过很多次了，没想到你还是这么重视。皇阿玛要是知道你废了这么大心思，一定会大大称赞你的！”

    罗贝勒闻言喜道：“真的？皇上会称赞我。”

    胤褆点头，笑看着罗贝勒。

    罗贝勒又羞涩了，红着脸笑道：“我这不是怕皇上看到我不高兴么？以后都不让我进宫了”

    胤褆笑道：“怎么会，皇阿玛见到你会很高兴的。”

    罗贝勒道：“这就好。”言语间对明日的宫宴很是重视。看着胤褆若有所思，他也知道这几日胤褆心情不好，凑过去道：“五阿哥今天在这里用膳吧，我让府里做些好的。”

    胤褆看着这府上还算井井有条，心里放心，推辞道：“我就不留了，得回去看看你嫂子，我府上的事情，总不能让她一人干了吧。”

    罗贝勒忙点头，“五阿哥说的对……”

    胤褆笑着告辞，坐着马车又回去了。

    罗贝勒将胤褆送到门口，看他坐着马车离去，又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看着马车消失在拐角处，这才回到府里。罗贝勒一路回了福晋房里，看着在床上坐着的福晋，笑道：“娥掌姐姐，五哥说我这样可以去见皇阿玛了！”说完给了娥掌一个大大的笑脸。

    娥掌虚弱的笑道：“十二阿哥终于可以进宫了……奴才嘱咐您的事都记住了吗？”娥掌说话间，又咳了两声。

    “罗贝勒”忙上前给她捶着背，让她好受些，道：“我都记住了，姐姐不让永璂暴露身份，还让永璂对着皇阿玛千万不要流露出孺慕之情来。否则，不仅永璂会丧命，也会为皇额娘惹来杀身之祸。”说着，永璂便低下头，神情十分沮丧。他明白娥掌说的都对，可就是……不能自己的皇阿玛和皇额娘，永璂心里真的很难受。

    娥掌咳了一阵儿，才道：“真是好孩子……”然后又开始咳嗽。

    永璂看着娥掌痛苦的样子，忙扶她躺好，道：“我去让人煎药。”说着便急着跑出去……

    娥掌听到永璂焦急的说‘快去煎药’，又听他命令人去弄蜂蜜水，然后又推门进来，娥掌失神的看着一脸急切的“罗卜藏多尔济”，心中苦笑：那个人的话，就不会流露出这样的表情。他一向喜怒不形于色，板着一张脸，让人捉摸不透，要不是他们的孩子旺沁玛尔巴拉早夭，他心痛之下昏了过去，她不会知道这人原来这么重情。

    娥掌想到那天罗卜藏多尔济昏倒的情形，心里就纠成一团。她照顾了罗卜藏多尔济一夜，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多多开解他，等到他醒来时要好好关心他。可是没想到，再醒来的人已经不是罗卜藏多尔济了。

    娥掌看着永璂将蜂蜜水递到她嘴边，看他认真的喂着自己，想到那天他睁开眼睛是疑惑的一声‘娥掌姐姐’，娥掌又觉得心中有些安慰。永璂在宫中的时候，她也见过几次，这个孩子被皇后保护的太好，他眼神清澈，眼里天真单纯，没有意思心机，偏偏皇上并不喜欢他，听阿玛说，皇上经常训斥他，所以眉宇间总带着些怯懦。娥掌当初很看不上他这点儿，对他这点儿神色印象深刻。那时，她看到‘罗卜藏多尔济’突然带着些疑惑与怯懦，心里就很疑惑，在听他叫自己姐姐，伸到一半的手便僵在半空。看着‘罗卜藏多尔济’给他请安，半晌才找到声音，一问之下就发现这人已经不是她的额驸了，而是她的堂弟——当今的十二皇子永璂。

    永璂得知自己变成另外的人后，便哭着要进宫向皇后、皇上禀明一切，他坚信他的皇额娘绝对不会不管他，绝对会想办法让他回去的。

    娥掌最初惊过之后，便回过神，永璂不懂事，可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道。永璂要是将这件事情说出去，一定会被当成妖怪，用火烧死的。加上宫里的消息他们都还不知道，万一宫里的十二阿哥不承认他是冒牌的怎么办？娥掌想到这里连忙拦住永璂，和他好说歹说，总算劝住了永璂，然后就开始了和永璂生活。没多长时间，他就发现，永璂的身体很差，很容易疲劳，每天十二个时辰，他有八个时辰都在睡觉。娥掌吓了一跳，请了很多大夫来府上看病，可是所有的大夫都说永璂脉象正常，并无疾病。娥掌想着，是不是永璂不适应额驸的身体，或许过段日子就好了……后来，永璂慢慢的有了精神，睡觉的时间也慢慢变短了，娥掌越发肯定她的猜测，她放下心来，便向几个命妇打听宫里的消息：听说宫里风平浪静；听说三阿哥府里的刁奴被皇后杖毙了；听说皇上回宫后对皇后宠爱有加；听说十二阿哥被皇上嘉奖了；听说五阿哥被皇上册封了；听说皇上召集了京里未婚的八旗子弟……然后，五阿哥带着皇上的圣旨来到贝勒府，娥掌在永璂接旨前，又嘱咐永璂一通，直到他再三保证不会再永琪面前暴露身份，娥掌才让他去接旨。没想到，永璂没有露馅，可是五阿哥还是怀疑上了永璂。为此娥掌又给永璂分析时势，让他知道其中利害，可是这个孩子对五阿哥十分崇拜、孺慕，娥掌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拿皇后的安危来威胁他，看到永璂大惊失色的脸，娥掌心里也不好受，又劝了半晚，看到永璂下定决心不再暴露身份，娥掌才放心下来……

    娥掌喝了一杯蜂蜜水，觉得好了一点儿，看着永璂又忙着寻找帕子，认真的给她擦嘴：这个孩子或许不聪明，但是心思单纯正直，又肯听话，做事也认真，交代的事情也会一丝不苟的去办。这个孩子远离宫廷才会存活吧，娥掌有些失神的想着。

    永璂看着娥掌不再咳嗽，如释重负的笑了，腼腆的道“姐姐，你好些了吗？”

    娥掌笑道：“好多了，明天你到了宫里，要记着奴才的嘱咐，千万不要暴露身份，知道么？”

    永璂努着嘴道：“姐姐，我只要见见皇阿玛和皇额娘就好了，绝对不会乱说的，也不会乱看，更不会，不会……”永璂满脸通红，一直说着‘不会’，却没有下句。

    娥掌看着永璂不说那句，知道这孩子多少害羞，笑道：“不会乱抱人……”

    永璂的脸更红了，扑到娥掌怀里，抱着她撒娇道：“姐姐，小爷才不会乱抱人呢……”

    第六十三章：诚意

    除夕这天，康熙早早的起床，看着还睡的天昏地暗的胤礽，在他额上印上一吻，才传高无庸进来，洗漱更衣。然后行踩岁礼，踩着芝麻秸出了寝宫门，到养心殿的东、西佛堂及宫内其他十多处拈香行礼，每过一处宫门，便有太监放了爆竹相随，向各处请神佛来宫里过年。之后便在乾清宫，与诸位嫔妃用早膳，这次皇后经皇上特许没有出席，一应事宜有纯贵妃代理。纯贵妃带着诸嫔妃先给皇上请安，然后按位份坐下。康熙吃完早膳，又带着纯贵妃等人去慈宁宫给皇太后请安。

    酉时，在保和殿举行赐外藩蒙古王公来朝的筵宴大礼正式开始。保和殿中礼乐齐备：陈中和韶乐、中和清乐于殿檐下左右，陈丹陛大乐、丹陛清乐于中和殿北檐下左右，笳吹、队舞、杂技、百戏待于殿外东隅，张黄幕于殿南正中，设反坫于幕内，尊、爵、金卮壶、勺具备。宝座前设御筵，殿内左右，布外藩王公及内大臣、入殿文武大臣席，宝座左右陛之下，布后扈大臣席，前左右布前引大臣席，后左右布领侍卫内大臣及记注官席。殿前丹陛上左右布台吉、侍卫席，按翼品为序，东西向，北上。殿东檐下为理藩院堂官席，西向，黄幕左右为带庆隆舞大臣、内务府大臣席，东西向。官员们此事已经就坐，永璂夹杂在这些人中间，紧张又期待的等着康熙的到来，他在宫中九年之久，这是第一次以外臣的身份参加宫中的盛宴，看到这么多的蒙古、回部、等部来的亲王，在看到朝鲜、日本等地来的藩王，永璂第一次感到大清的威仪，第一次觉得身为爱新觉罗氏的子弟确实应该感到荣幸。

    午刻，康熙御殿，高无庸道：“行燕礼。”

    诸位亲王、藩王出座下跪行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康熙看着下面的人，笑道：“众卿平身，赐坐。”

    诸位亲王、藩王跪谢道：“谢皇上。”

    众人坐下之后，传旨太监高呼：“奏乐。”

    隐于密处的乐队开始奏乐……

    永璂心里十分激动，他第一次在这种场合看到他皇阿玛的风采，他第一次知道，他的皇阿玛原来这么高大、威武，这样的庄严，凛然不可轻亵。当初，皇阿玛之所以骂我们，果然是因为我们做的不够好，而不是皇阿玛有意为难我们。永璂崇拜的看着康熙，眼里的孺慕崇拜之意顺着灼灼的眼神，直直的落在康熙身上。

    康熙含笑满意的眼神顺着列位异姓王、藩王脸上扫过，看到永璂的时候，稍稍愣了一下，他的记忆中这个罗卜藏多尔济一直都是一张喜怒莫辨的脸，今天怎么会这般喜怒形于色？更奇怪的是，他眼里的孺慕和崇拜是怎么回事？康熙微不可察的冲他点点头，看到罗卜藏多尔济一下子红了脸，羞涩的低下头，康熙倒是有些失笑：这个孩子果然如胤褆所说，心思简单。康熙看着众人进完茶，接着举杯，与在场诸位异姓王、藩王进酒、进馔，众人山呼万岁之后，舞乐开始，紧接着便是宴会的娱乐节目。

    永璂的心思也不在宴会上，眼睛不时的看向康熙，等到康熙看他时，又赶紧低下头，兴奋又忐忑的等到了宴会结束，永璂跟着众人谢完恩，又一步三回头的回去了。

    康熙觉得这个罗贝勒太过奇怪，但也没往心里去，这个人有胤褆看着，加上他与蒙古亲王完全不同的腼腆性子，总不会出什么问题。宴会结束后，就去了养心殿，看到胤礽歪在榻上。康熙笑道：“今天孩子有没有闹你？”

    胤礽很无聊，嘟着嘴，“没有……”胤礽看着康熙，扶着旁边的宫女站起来，“皇阿玛，儿臣这两天好无聊啊，儿臣一会儿和你去给太后辞岁好不好……”

    “不行。”康熙很干脆的拒绝。

    “哼。”胤礽一手甩了帕子，背过身，又在坐榻上坐下，背对着康熙。

    康熙见状，叹口气：这孩子的脾气越来越大了，都敢对他甩脸子了！康熙好气又好笑，最后还是过去安慰胤礽。康熙扳过胤礽的肩，让他面对着自己，“你忘了，前段时间答应过朕什么？不是说好了这几天要乖乖的么……”

    胤礽眼睛有些红，一会的功夫就蓄了一眼的水汽，“可是，儿臣很无聊啊，看您和胤禛他们那么忙，儿臣却在这里闲着，这多么大不敬啊……”胤礽将头抵在康熙肩上，语带委屈。“儿臣也想为皇阿玛分忧啊……”

    康熙一手扶住她的腰，一手摸在胤礽肚子上，温柔道：“你只要好好地，就是在帮皇阿玛大忙了。”康熙说着，坐到胤礽身后，让胤礽靠在他怀里，柔声道：“你要是实在无聊了，皇阿玛让暗卫将这几天宫里发生的事情报给听，怎么样？这样你也知道宫里发生的事情了，也有事情解闷了……”

    胤礽还是不说话，嘟着小嘴，一脸你欺负我的样子。

    康熙在他嘴上印上一吻，看着胤礽还是委屈的看着他，渐渐加深这个吻。慢慢的，胤礽的眼神开始迷茫，脸上有了红晕，双手紧紧抓住康熙的手臂，喘息之间溢出数声呻吟。康熙笑着停止这个吻，抚摸着胤礽的脸，温柔的看着他，柔声道：“在养心殿等朕回来可好？”

    胤礽迷恋的看着康熙，红着脸点点头。

    康熙又亲了胤礽一下，拍拍他的头，又去了养心殿正殿，等到纯贵妃带着嫔妃们到了养心殿，给康熙请过安，康熙便和纯贵妃一起，带着宫里的宫眷们一起去给太后行辞岁礼。

    太后此时已经在宫中等候多时，她心里很忐忑，这一次不比往日，康熙只是象征行的来看看她，坐一会儿就会离开。这一次不仅康熙皇帝、雍正皇帝要给她下跪行礼，就连她的叔伯们也要来，值得庆幸的是，二伯不用来……太后看着身边空荡荡的，除了桂嬷嬷，其他门人都是陌生的面孔，心里多少有些委屈：皇上也真是的，她一个妇道人家，又不能怎么样，何必防她防的那么严。可惜这些话只能在心里想想，太后连在面上表现一下也不敢，正襟危坐的坐在上面，等着康熙皇帝的到来。

    太后端庄的坐在上面，看着康熙带着满宫的嫔妃、阿哥、格格来给他行礼，心里还是有点小虚荣心的，笑着让众人起来，眼神转动之间就看到胤禛清冷的脸，笑容立刻僵在脸上，心里极不自在：皇上刚才竟然给我下跪了，而她刚才竟然产生了不该有的心思……太后想到胤禛平日的手段，袖子下面的手哆嗦个不停，恨不得当场就跑出大殿，躲得远远的。可是她的腿上一点儿力气也没有，只能如坐针毡的坐着，面上还要带着慈祥喜庆的笑，心里别提多苦了。

    康熙对于太后的这些心思并不放在心上，按着规矩给太后请过安，又和太后说了几句话，缓和了气氛，斜眼看了胤禛一眼，看到胤禛低着头退了半步，与胤禩站在一般齐的位子上，周身的冷气收敛了很多，康熙才对太后笑道：“皇额娘，今儿是除夕夜，咱们大清又过了一年。”

    太后被胤禛的眼神吓得够呛，听到康熙的声音才回过神，也不敢不接康熙的话，顺着康熙的话道：“皇帝说的对啊，大清在新的一年里一定会风调雨顺，百姓安康。”

    康熙笑道：“皇额娘所言，也是朕心中所想。”

    接着，太后将准备的礼物给妃嫔、阿哥、格格们派发下去，众人又谢了恩，辞别太后。康熙回了养心殿，纯贵妃带着妃嫔、阿哥、格格去坤宁宫给皇后行辞岁礼，然后各阿哥、格格又各自给自己母妃行礼，这些礼仪一层层铺排下去，众人到了深夜才睡下。

    胤禛与胤禩却没有睡下，他们还要核对明天宫里的事情：康熙进香祭宫的守卫与礼仪，开笔典礼的守卫；祭堂子是乾清宫的守卫，康熙的随驾人员安排，还有奉先殿的事情。除此之外，还要安排好应给意外发生时的应急人员。年前胤禛他们与胤褆便商议的，将侍卫们分为两班轮流执行任务已经远远不够，胤禛与胤禩商议，将西山锐健营的士兵再调一批过来应急，将他们临时编入侍卫队，自成一队，应对意外情况，这样，宫中的守卫便有三班人马轮流值勤，加上胤禛的粘杆处人马，宫中总共有四队人可用。胤禛胤禩核对完明日的值勤人员，觉得万无一失，这才安下心。胤禩捶了捶肩，笑道：“不知道老祖宗看到咱们的成果可还满意不？”

    胤禛喝了口茶，又将手上的出勤名单看了一遍，“他们自己就不着调，还敢管咱们。”

    胤禩笑道：“四哥这话可是大大的不孝了。”

    胤禛“唔”了一声，也没生气，皱着眉看着名单，不知道在想什么。

    胤禩凑过去，看了两眼，按住胤禛的手，“别看了，这个名单没什么问题，倒是一个人需要我们看着。”

    胤禛抬头看了眼胤禩，道：“也是，那个含香最近很不安分，到处打听皇阿玛的行踪。”

    胤禩有些纳闷，神色间带着些疑惑，道：“是啊，也不知道皇阿玛怎么想的，也不管管她，由得在宫里乱打听。”说着就带着些不平了，带着些愤愤的神色。永璂这张脸大概坐不惯着神色，脸颊稍稍鼓着，眼睛亮晶晶的蓄满了水，让人看着就觉得这孩子受了委屈。

    胤禛看着就觉得胤禩这表情简直太可爱了，情不自禁的上手捏着胤禩的脸颊，笑道：“是啊，就算二哥想要看热闹，皇阿玛也能不顾规矩啊……”说话间又扯了扯胤禩的脸，看着胤禩脸上留下红红痕迹，又张开手掌，使劲儿的给胤禩揉揉。

    胤禩完全没料到胤禛的举动，半晌没回过神来，等到回过神来，脸已经被胤禛蹂躏了半天了。胤禩抓住胤禛的手，解救自己被蹂躏的脸，瞪着胤禛，指责胤禛，“四哥，你都多大的人了……”

    胤禛被人怒目而视，又被人指责，也不恼，反手握住胤禩的手，抓着他的手，与他并肩回寝室，笑道：“这跟多大可没关系，谁让八弟生的这么可爱呢……”

    胤禩被胤禛拉着，挣脱两下也没成功，听到胤禛在他耳边笑语。顿时脸上一红，心花朵朵开，嘴硬道：“哼，四哥这话不对，爷好歹也是大老爷们，怎么会可爱，你要夸奖弟弟，也该说弟弟玉树临风才对。”

    胤禩为了不输阵，看着胤禛，一脸严肃的说着。样子愈发可爱了，胤禛看着心中更加雀跃，笑道：“好，是四哥说错话，四哥向你道歉……”

    胤禩道：“这么没诚意……”

    胤禛笑道：“诚意啊……”胤禛看看左右无人，对胤禩道：“你闭上眼睛……”

    胤禩挑眉看他，见胤禛一脸的期待，心里暗想他要做什么？慢慢闭上眼睛，眼睫毛微微翕动。

    胤禛本来是想送给他一块西洋怀表，但被胤禩颤动的睫毛弄得心痒难耐，缓缓低下头，啄吻了一下胤禩的唇，刚离开胤禩的唇，就看到胤禩惊讶的睁大眼睛，又狠狠的压下去，与胤禩唇舌缠绵。

    “唔……”胤禩挣扎两下，感到胤禛的手臂间的力量又加大了，接着喘息的空隙，叫道：“四，哥……”

    胤禛自己吻过瘾了，才放开胤禩，喘息道：“八弟，四哥这个诚意够不够……”说着又摩挲着胤禩的红肿的唇，满含的眼睛直直的望着那里。

    胤禩这会儿满脸通红，胸口剧烈起伏，只顾着呼吸，眼里氤氲一脸，眼眶里的水在眼里打转儿，偏偏不甘示弱的瞪着胤禛，眼神尽是惊讶：四哥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亲我了！胤禩看着胤禛，心跳如雷，心里有着浓浓的喜悦。虽然一直知道四哥喜欢我，可是，以他对感情的迟钝程度，怎么会这么早就醒悟过来了……

    胤禛心里十分快意：没想到八弟的味道这么好！只是，八弟为什么要这么可爱呢？弄得我都不想让他做皇帝了，这样的人要是永远只属于我就好了。可是这话不能说，八弟上辈子就在纠结皇位，这辈子就是冲着皇位才下来的，如果自己那么自私，八弟岂不是要恨我一辈子了！胤禛抱住胤禩，在他耳边道：“八弟，四哥这次会好好辅佐你的，你可不能让四哥失望……”你可不能有别人啊……

    胤禩敏锐的感到胤禛的情绪变化，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伤感了，还说出这样话来。胤禩抱住胤禛，“四哥，朝廷上的事弟弟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

    胤禛双手握住胤禩的双肩，看着胤禩道：“胤禩，你真的不明白四哥的意思？”

    胤禩恍然大悟，隐约明白胤禛再说什么，欣喜之下，想要逼胤禛说出那句话。胤禩低下头，不去看胤禛的眼睛。“弟弟不明白……”胤禩心中十分期待，嘴角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住。

    胤禛看着胤禩低头之际露出的白皙的后颈，咽了咽唾沫，郑重地道：“八弟，四哥喜欢你，想要永远和你在一起，想你只属于我一个人……”胤禛看着胤禩半天没有反应，抬起他的脸，“八弟……”看到胤禩垂着眼睛，脸上不是惊讶，也不像抱歉，带着些幸福喜悦的恍惚，胤禛就知道胤禩心里必然是欢喜的。胤禛眉开眼笑，“胤禩，你也喜欢四哥么？”

    胤禩听到胤禛的话，心里暖洋洋：没想到，是四哥先对我表白的。四哥说他喜欢我，要和我永远在一起……胤禩听到胤禛的问话，看着胤禛的笑脸，有一瞬间的恍惚：没想到四哥也有这么高兴的时候。胤禩转过头，轻声道：“四哥的话，弟弟记住了。”

    胤禛抓住胤禩就要离去的手，喜道：“那你呢？你也喜欢我吗？”胤禛认真的望着胤禩。

    胤禩转过身，不去看胤禛，到房门口的时候，胤禩推开房门，轻声道：“若得一人心，终老不相负……”胤禩进入寝室，将房门关上。

    胤禛站在房门外，一脸笑意的看着胤禩的房门。一直重复着胤禩的后一句话：“终老不相负……”

    第六十四章：起因

    弘历因为身份关系，无法名正言顺的给皇太后请安，胤禛体谅他一片孝心，在宫妃们给皇后辞完岁后，就让他到慈宁宫去给太后辞岁。此时弘历已经从慈宁宫回来好一会了。只是他回来的时机不对，正好看见不该看的东西。弘历也不敢出声，只是在胤禛、胤禩身后悄悄的跟着。这会儿听见胤禩给胤禛说了这么一句，又见到胤禛在哪里傻笑，实在想走过去打断胤禛的痴傻行为，奈何没这个胆量。只得悄悄的跟在胤禛身后，等着胤禛正常。

    胤禛傻笑着回了自己寝室，还念着那句“终老不相负”，一会儿就会笑出声，心情激动的没有丝毫睡意。

    弘历在屋外盘桓了好一阵儿，看着胤禛房里一直不熄灯。胤禛不睡，他这个做儿子的也不敢提早睡眠，只好硬着头皮进去请安，“儿臣给皇阿玛请安。”

    胤禛看到弘历低着头，唯唯诺诺的进来，难得的没有生气，“给你额娘请过安了？”

    弘历道：“回皇阿玛话，皇额娘已经睡下了。”哎，多亏了八叔那句话，让皇阿玛心情正好，要不然，他这会儿又要挨骂了。

    胤禛看着弘历低头不敢看他，又见他表情带着些诡异与庆幸，想到他和胤禩刚才的动作……不会被这小子看见了吧！胤禛脸上微红，问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弘历不说话了：要不要和皇阿玛说实话？难道要告诉皇阿玛，他回来的时候看见他和八叔在亲吻吗？弘历一时拿不定主意……

    胤禛看到弘历一脸纠结的样子，心中十分肯定，这小子看见他和胤禩亲吻的场景了，脸上顿时燥热，幸好胤禛平日瘫着脸也瘫惯了，脸上还看不出什么。胤禛冷着脸道：“你都看见了？”

    弘历低头顺目，没有说话：不该看的都看到了，不该听的也听到了……

    胤禛看着弘历，忽然想起一事，笑道：“皇阿玛在感情的事情上虽然迟钝，但是，你八叔的处事作风如何，皇阿玛却是清楚的，弘历你可要稳住立场啊，不要一着不慎，后悔终身啊！”

    弘历听胤禛如此说，就知道他投靠胤禩的事情被胤禛知道了，连忙跪下，请罪道：“儿臣罪该万死，请皇阿玛责罚。”

    胤禛转着手上的佛珠，平静的道：“看来已经发生了……”胤禛看着弘历，“你八叔的手段，皇阿玛清楚，你不是他的对手，败下阵来也不算什么。”

    弘历伏地道：“皇阿玛圣明。”

    胤禛又道：“你八叔怎么跟你说的？”

    弘历伏在地上不动。他不敢当着胤禛的面，将“抱得美人归”这样的话说出来。只是跪在地上请罪，“请皇阿玛降罪，八叔的话，儿臣不敢说。”

    胤禛道：“说吧，朕恕你无罪。”八弟有和弘历说什么朕不能听的话？

    弘历看着这一关敷衍不过去，只得据实以报了，要不然，皇阿玛什么时候不高兴了，估计这就是个杀头的罪过！说不定哪天就会被皇阿玛黜宗籍、改名、圈禁至死了。他现在还不是爱新觉罗家的人，估计这些都省了，直接至死了事。弘历想到这里，浑身一哆嗦，将胤禩那天和他说的话一一告诉胤禛。“皇阿玛，八叔和儿臣说，他看上一个美人，想让儿臣帮他抱得美人归……就这样，儿臣就答应了……”说完便伏在地上，等着胤禛说话。呜呜~~~我好命苦，为什么要摊上这档子事去。皇阿玛和八叔也真是的，这种事情他们两个商量解决也就是了，干嘛要拖上他……呜呜~~~害他在他们两个中间难做人啊，这种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胤禛听完弘历的话也不闹，脸上倒有些春风得意的意思，“弘历，在你眼里皇阿玛就是耳根子软的人？会听你八叔的话，不辨是非么……”

    “儿臣不敢……”弘历心中泪流：看看，朕就知道，这日子没法过，两边都给他施加压力，也不怕他被压变了，早知道就不回宫了，在回部呆着，虽说环境差点，但好在天高皇帝远，自由自在的，比这舒服多了！

    胤禛看着弘历，看着他一脸纠结，他也知道弘历夹在他们两个中间，日子也不好过，平静的道：“好了，你的难处朕也知道了。今天天晚了，你早点休息吧。”

    弘历很惊讶：这次竟然这么容易就过关了？！皇阿玛果然是皇阿玛，对八叔称他美人都可以毫无反应。强，果然是强人！弘历心中佩服，麻利的伏在地上，恭敬的谢恩告退，“儿臣谢皇阿玛体恤之恩，儿臣告退。”弘历站起身，看着胤禛还坐着，道：“皇阿玛也早点休息，明天会很忙……”

    胤禛挥挥手，示意他知道了。胤禛倒是想到胤禩会和他打一样的主意，也料到胤禩会拉拢弘历，让弘历为他出谋划策，想方设法得到他。只是没想到胤禩会对弘历直言他喜欢他，还一口一个美人的叫着。胤禛脸上出现笑容：要说美人，谁比得上八弟呢！‘若得一人心，终老不相负’这真是个好消息，新的一年果然充满希望啊！八弟，这话你可要生生世世的记着啊！

    翌日便是大年初一，康熙依着礼仪进行着元旦的各项活动。康熙丑时起床，先安排好了养心殿的事情，让伺候的胤礽的一应宫人不必遵循宫制出外祭天、祭祖、祭宫，只要在养心殿照顾好皇后即可。安排好这些，康熙才穿上吉服于养心殿东暖阁开笔，在福笺上写下《心经》、吉语。之后在宫中各宫门、佛堂处拈香行礼。寅时，康熙便到乾清宫等候礼部官员请旨，前去九门外祭堂子。之后，又去奉先殿祭祖。之后康熙一人进入太后寝宫给皇太后道新吉，此时纯贵妃已经带着宫中的嫔妃给太后道过新吉。然后康熙扶着太后，与纯贵妃一起到保和殿用早膳。之后康熙到太和殿接受文武百官的朝合，然后康熙带着满朝文武到慈宁宫，在正殿升座，接受满朝文武，阿哥、公主、格格、命妇的拜贺。然后康熙这些仪式一直进行下午。下午酉时，康熙与太和殿设宴，宴请满朝文武百官，席间进各族歌舞、杂剧、戏曲。等到宴会结束，大年初一也就过去了。

    初二日是内廷庆贺日，这天的事情由纯贵妃主持，胤禛胤禩两人从旁看着，总算没出什么事。晚间，康熙在保和殿宴请满族八旗亲贵。初三日是太后庆贺日，这天康熙于乾清宫家宴。宫里的宴会一直延续到初五日。初五这天康熙年假结束，在乾清宫正是开笔，然后开始开年后的第一次朝会。这次朝会内容也很简单，无非就是说一些吉祥话，祈祷大清在新的一年里国运昌隆，百姓安泰。之后一切就上了正轨，康熙开始每天上朝、下朝、批折子、召见大臣的日子。胤禛、胤禩跟着康熙处理政务，这段日子倒也无事。

    初六那天，舒妃想到，初九那天正好是十五阿哥的百日，按理宫中要给小阿哥过百日宴。可是因为魏贵人被康熙杖毙，宫里也没有人提及这事。舒妃想着自己在宫中给十五阿哥过个小的百日宴，祈祷着孩子能长命百岁。刚将事情报到内务府，内务府的人便告诉舒妃，十五阿哥百日宴与其他皇子一样，将有皇太后和皇上主持，地点定在保和殿，礼仪已经有礼部定好了。舒妃舒了一口气：看来皇上并没有因为魏贵人而厌弃这孩子，他还是很重视这个孩子的！

    初九那天康熙与皇太后一起为十五阿哥主持百日宴，舒妃抱着十五阿哥站在康熙身旁，让十五阿哥挨个认了亲。之后，康熙将十五阿哥定名为永琰，寓意品德美好。下面的群臣山呼万岁。康熙又在保和殿赐宴，宴请群臣。

    宴会进行到一半，康熙与太后便将长命锁挂在永琰的脖子上，希望他长命百岁，接着纯贵妃代皇后送礼，接着是舒妃自己、庆妃、颖妃、婉妃等人。各宫的贵人常在也都准备了礼物，送给小阿哥，大家都将准备好的礼物放在眼前的托盘上，让小太监端走。

    容贵人也将准备的东西放在托盘上，眼睛不时的看向康熙，看着康熙含笑和众臣举杯庆贺，含香咬了咬嘴唇，脸上出现破釜沉舟的表情，尽是坚决，突然冲到大殿中央，跪在地上，倔强的看着康熙，道：“皇上……”

    康熙看着这个突然冲出来的含香，看她依然穿着回族服饰，心里有些后悔：当初她进宫的时候就该派人去教她宫中规矩！真不该任着保成的趣味，对她不闻不问。如今穿着这身白衣就敢来参加皇子的百日宴。真是晦气！康熙忍着抚额的冲动，笑道：“容贵人，可是不习惯宫宴……来人……”康熙看着含香一脸决然，猜到她可能要说放她出宫之类的话，心里冷了几分。

    胤禛对宫女使个眼色，宫女上前，跪在含香身边，等着康熙发话。

    康熙眼神清冷，看着含香道：“容贵人既然不习惯，就特准她回长吧……”康熙声音有些硬，脸上在笑，周身的散发着寒意。下面的朝臣感到一股莫名的冷意，再一看康熙的神情，就知道皇帝这是生气了，一个个都低着头，大气不敢出，大殿一时静谧。

    宫女听完康熙的话，在一片静谧中，忙将含香“扶”起来，“容贵人，奴婢送您回宫……”说着，“托”着她的胳膊就往外面走。

    含香先是被康熙的气势吓呆了，接着又被宫女扶着后退了几步，看着康熙越来越小的脸，突然间醒悟，这是她进宫之后第一次见到皇帝，如果这时再不和皇帝说清楚，她只怕又要等一年了。

    含香在宫中的这段日子，已经想得很明白，这个皇帝不喜欢她，虽然她刚开始时有些庆幸，觉得这样也好，最少她可以为蒙丹守身如玉。可是，等过了一段时间，她又觉得心虚，这个宫里的人都把她当透明的一样，虽说吃穿用度一样不少，甚至要比她在回部时的要好，可是就是不与她说话，也从不主动过来看她，含香一个人在宫里闷得发狂，身边的维娜也是唯唯诺诺的，虽然很听话，也很关心她，但是却远不如吉娜机灵。可惜的是，吉娜早在她初来皇宫的时候，就被皇太后带走了，现在又在皇后的坤宁宫呆着，她也不能随意见到她。含香主动出去过几次，每次都出不了长几步，就会被侍卫劝了回来。久而久之，含香也不再想在要找吉娜，反正吉娜也帮不到她什么忙。后来，含香就将矛头指向皇帝，含香也知道这个皇帝不待见她，所以才会对她不冷不热的，含香开始还有些失落，后来觉得这样也好，或许这样这个皇帝就可以放开自己，让自己和蒙丹双宿双飞。于是含香开始打听皇帝的行踪，想要和皇帝说说，让他放自己出宫。可是她在宫中多方打听，也没有打听到皇帝的消息，好不容易想起他刚来的时候，十五阿哥出生，初九那天刚好是他的百日宴，又听说，皇帝那天会亲自主持这场宴会，含香便将主意打到了今天这场宴会上。

    含香突然挣开宫女手，又奔过去，跪在地上，磕头道：“皇上，我知道您不喜欢我，我坦言告诉你，到京城来，不是我的本意……”

    朝臣们听到这里，都低下头，生怕皇帝迁怒。心里对这个含香极为不屑：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也敢和皇上坦言！

    胤褆几个知道事情的始末，听到含香的话，也知道含香要说什么。几人心里暗恨，早知道这人这么不着调，不懂得看场合，就该将她接着圈着。胤禛看了眼放在含香身边的几个宫女，心里也是很恨：这个含香是真的要让皇阿玛丢脸了，?br />

    还珠之若者第2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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