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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雍正当道第40部分阅读

      还珠之雍正当道 作者:肉书屋

    还珠之雍正当道第40部分阅读

    即可。

    待五阿哥三人离去之后,紫薇也借口身体不适,早早回房歇息。金锁陪着紫薇坐于床头,不解紫薇为什么不找皇上明说,而是绕着圈儿,靠福尔康等人筹谋。

    实则,紫薇如何不想明言?只是,南巡路上,她把自己给了乾隆。可乾隆却在遇刺后,把此事忘得一干二净。可恨她当初,含蓄提醒过乾隆几句。虽说,乾隆不明白,却也把她当作了攀权附贵女人。要是她此刻找上门去,乾隆如何肯信?

    何况,她这么做,必会得罪五阿哥,令妃,和福家人。紫薇很清楚,自己在宫内无权无势,要靠着永琪等人提携,才能得富贵。而且,这些人,也是她认亲证人,是叫皇上认下她助力。她帮小燕子,是必不得已,一来是筹谋让自己取而代之,二来,是为了使永琪承情,将来遇难也好求个援手。

    而今,她已经放下了成为宠妃、晋封皇后、登上太后之位美梦,她求不过是一世荣华。然,紫薇今日得知这个消息,心里不提有多么嫉妒、羡慕、和悔恨。如果,紫薇心道,她没有做什么皇后梦,早些说出真相。也许,几日后比武盛会,她也是坐在观台上,挑拣着夫婿格格之一。

    金锁对紫薇打胎一事,还有些忧心。怕皇上有一日想起,而紫薇又成了格格,只怕会闹得一发不可收拾。

    可紫薇却讥笑道,皇上若是记起,恐怕也会刻意忘却。毕竟,她如今是紫薇,是皇上亲生女,和女儿丑事,一旦被揭发,皇上还有什么脸,面对天下?

    比武选夫之事,闹得整个后宫风起云涌,仍不罢休。就连和亲王府后院女人们,亦在醋味横溢内院中,盼来一股春风,由着它吹散了几许酸涩之气。

    弘昼妻妾们都知晓老爷不得意,对他常常装疯卖傻,亦是心疼不止。可这几日,他忽然精神焕发,一早出门,晚膳后才回府。福晋们陪了弘昼多年,怎么会不了解枕边人?福晋旁敲侧击,弘昼却笑着闭口不言,让一干妻妾们如何不急?

    要说弘昼只是心头畅快,福晋们或许还不会如此焦躁。恨只恨,弘昼不停往外送东西,虽不过是些吃食,和不值钱小玩意儿,但也架不住量多啊?无况,几日来,弘昼常在睡梦间嬉笑,口中不住喊着天佑。这分明就是王爷在外头藏了人证据!

    福晋暗恨把弘昼迷神志不清狐媚子,悄悄找了弘昼长随打听,却听说弘昼每日下朝后,都去了慈宁宫,并没在城里胡逛。如此一来,福晋不禁更为疑惑,好不容易四处打探,才在耿太妃贴身丫鬟处得知,慈宁宫有个天佑,既是太后新认下义女,皇上敕封固伦瑞珍公主。

    福晋想起,往日里耿太妃进宫回府后,总会对自己说些宫内之事,以便她打理王府内外。唯有此次,耿太妃从慈宁宫回来,就一头冲进佛堂,连着三日念经拜佛,与以往行径大异。福晋当日虽觉得奇怪,可并未往心里去,而今看来,只怕是额莫克看出了弘昼对天佑感情,怕这份畸恋祸害了全家,才会求神拜佛,祈求平安吧?

    当然,最初福晋不过是猜想,觉得弘昼再离谱,也不会去爱个名义上妹妹。毕竟,皇上已经对弘昼处处防范了,弘昼这么做,岂非自寻死路?可当她拐弯抹角询问耿太妃,说起天佑长相时,耿太妃总是王顾左右而言他。福晋,如何不惊疑?

    之后,福晋干脆破罐子破摔,直截了当追问弘昼,他每日去慈宁宫,是不是为了看天佑。没想,弘昼并不推诿,大方点头应是。当场,气得福晋口不择言,喝问弘昼,是不是喜欢上了天佑。弘昼亦笑着颔首。

    福晋恼怒得说不出话来。不料,弘昼这个始作俑者,竟还悠悠然喝着酒,每每发出欣喜笑叹。福晋气得无法,天天在房里垂泪。

    为此,当午后,听到天佑比武招亲消息时,福晋喜出希望之外,立刻背着弘昼把永璧等人招到跟前吩咐。让儿子与以往交好宗室子弟通通气,叫他们不要藏着掩着,一个个上去打擂台,为大清争荣。当然,还暗暗叮咛儿子,在比武之时,要好好拉着他们阿玛,别让他闹出事来。

    这般如此,此次比武盛会还未打开,已是几家欢乐几家愁。但不管是欢喜,还是忧愁,擂台仍在次日戌时建成。那比武台面由汉白玉砌成,庄严大气。擂台周围遍布着红木椅,而不远处观台上,铺着猩红地毯,挂着绛红色色彩绸,座椅之后撑着华盖,既威仪又雅致。巴勒奔看得连连点头,或许,在他初提此事时,也未曾想到,乾隆会如此给他脸面吧?

    幸与不幸

    比武大会设在早朝之后,乾隆偕同众人登上观台,待臣下山呼万岁后,按宾主落座。太后、天佑等后宫女眷坐于珠帘之后,设绝了在场之人窥探。

    巴勒奔边与乾隆交谈,边俯视其下穿梭不息人流。看着文武百官依次坐上擂台两侧红木椅,瞧着宫女太监们按部就班,朝一张张茶几上摆放吃食,望着那一个个年轻侍卫们,昂首挺胸井然有序列队前行,包围着整个太和殿,保卫着大清皇上……巴勒奔心头就泛起一股颓然之感。

    巴勒奔哀叹,这些日子一路行来,他瞅着大清繁华,陶醉不已。而今到了京师,目睹这宏伟紫禁城,更是让他心驰神往。有些景物、用具、吃食,别说见过,他就连猜也猜不到。巴勒奔平日颇为自负,一直认为西藏是强大,比之大清,亦不过是伯仲之间。

    到此刻,他才不得不承认,他部落,他西藏,比不上大清天下。就好比,他此次带来顺天府勇士,都是他帐下能人。而且,还是精挑细选,好不容易拿出来充门面。可是,此时往下一看,那些俊逸挺拔侍卫,哪个不比他们西藏勇士长得好?自家武士,就好像,汉人说什么……对了,歪瓜裂枣!

    巴勒奔想到此处,瞅了自家勇士一眼,再看向大清侍卫。果然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巴勒奔心道,这就是差距啊!巴勒奔如今就渴望着,大清将士都是虚有其表绣花枕头,让自己手下勇士们在武艺上出人一头。若是不成,就是输,也别输太惨,丢了西藏部落脸面才好。

    不提巴勒奔哀怨,坐于底下大臣,也有不少人阴着脸,心头暗自嘀咕。他们得知今日这场盛会,明面上是西藏与大清之间勇士较量,实为太后、皇上为瑞珍公主、晴格格、还珠格格选驸马举办。众臣对皇上、太后偏宠一个汉女,很是不满。

    在他们想来,太后认个汉人为义女,已是破天荒事了。谁知,皇上竟还异想天开,敕封此女为固伦公主。诚然,那汉女是救了皇上、救过太后,可无论怎样,也不能破了祖宗家法不是?

    奈何,往日让他们马首是瞻大人们,都对此事避而不谈。久而久之,多想了几遍,他们也释然了。毕竟,固伦公主地位虽尊荣,可那亦不过是脸面有光,于社稷无碍。众人心道,那瑞珍公主再受宠又如何?她是个女子,不能插手政务。而且,她此刻成了皇上义妹,自是不可能入后宫,生个汉人血统皇子出来,混淆皇室血脉了。

    这么想着,众臣不禁松了口气。想起关大人之辈,不由得暗暗赞叹。夸其果真有先见之明,只怕早看出此中玄机,才不愿与皇上起冲突。

    末了,不论众人是怎么想,时辰一到战鼓雷动。乾隆说了几句开场白后,西藏武士在巴勒奔示意下,跳上擂台。大清一方也不甘落后,侍卫中步出一人走上战台,朝西藏勇士拱手为礼。礼毕,立即冲上前,先下手为强。

    擂台上,西藏勇士拿着铜锤链子锁,大内侍卫手持金顶开山钺。铜锤链子锁可近可远,更善勾人武器。金顶开山钺形似长斧,往常开战时,持钺之人驾于马上,方能施展其中妙处。可怜,如今手握开山钺侍卫身形稍矮,人又过于壮硕,实难把开山钺施到精妙之处。

    在座之人,目不转睛关注着台上你来我往。大清众臣们,看着西藏勇士占尽上风,恨不得出言指示。台上侍卫见势不妙,运起微末轻功,跳起半丈高,举起开山钺连连挥舞,逼得西藏勇士不住后退,一时间,到了擂台边缘。

    然,铜锤链子锁可柔可钢,西藏武士握起铜锤投向侍卫,卷住刺向他金顶钺头。侍卫无法,只得荡开自身武器,躲过锁链缠绕。西藏勇士趁机而上,迅速抄起铜锤掷向侍卫,侍卫不敢硬接,飞身而退。一旁正看得激动塞娅,忽然跳起身为手下助威道:“鲁加,给他一锤,重重打!”

    塞娅这一叫不打紧,却狠狠刺激了,乖乖坐于帘子后小燕子。小燕子好几次想出声叫好,却因前日听了紫薇等人分析,只得按耐着心绪坐在椅子上沉默观斗。不料,那厢异族公主却打头闹起来,她哪里还坐得住?

    小燕子猛地跳出帘帐,举起双手,在文武百官面前高喊道:“赛威,努力!你是大内高手,是我们最伟大勇士!用力打,打飞他球!”

    乾隆闻言,真恨不得把小燕子嘴给缝起来。座下朝臣们,也尽皆不敢置信仰望着观台。众人心里道,这赛威即便可称为大内高手,但如何称得最伟大勇士?这么说,让那些策马征战,在沙场出生入死将士情何以堪?而且,这赛威若是输了呢?那岂不是说大清所有武士,都比不上西藏人吗?

    无况,众者观望着小燕子叫嚣呼喝,肆无忌惮样子,纷纷低头不语。皇家出了这么个离谱格格,不仅丢了皇室脸面,连身为臣下他们,都觉得脸面无光啊!在座之人,只怕也仅有五阿哥永琪,仰视着小燕子淡淡而笑,心底赞着她天真烂漫了。

    大清重臣方觉得在巴勒奔面前抬不起头,高台上塞娅就冲出座椅,把着观台外围栏杆,扬手握拳呼喊道:“鲁加,胜利!……”之后,说到畅快处,话音转为西藏语。众人不明其意,但脸上却挂起笑容。暗道,这西藏公主来好啊!真好比一场及时雨,解了由还珠格格闹出尴尬。如今,还珠格格和这塞娅公主行事,看着是半斤八两,谁也别笑谁!

    擂台上,赛威开山钺,直上而下钉住了鲁加链子,小燕子一蹦一跳,跑至观台正中昂首大喊道:“赛威……”其后,是一连串模仿西藏语不明言词。

    赛威借势高举开山钺挥舞,把鲁加腾空吊在铜锤链子锁上,不住转圈。小燕子见了欢喜呼喝,塞娅也不甘示弱助威,五阿哥、福尔康等人无不焦急紧盯着战况。谁知,台上情势突然转变,鲁加猛然夺回锁链,抛出铜锤,反而绕住开山钺铁杆,迎着赛威便是一脚。

    小燕子急得大喝。塞娅也忍不住叫道:“打他!打他一个落花流水!”

    其后,台上一来一往,各有胜场。小燕子、塞娅倒是越喊越是靠近,挡于乾隆与巴勒奔视线前,对着擂台处指手画脚,说着说着两看相厌,险些动起手来。

    太后本就对战况迟迟不决,心下不愉。见眼前小燕子上窜下跳样子,更是恼在心头,拍着茶几低声喝道:“桂嬷嬷、福如嬷嬷,还不把还珠格格带回来!”

    方才,小燕子冲出垂帘,太后阻止不及。想命她回来,却明白小燕子是个倔头驴,绝不肯听话。若是劝说不力,在高台上与小燕子拉拉扯扯,才真是丢尽了皇室颜面。为此,只得任由小燕子胡为。幸亏,西藏公主塞娅,也是个不着调。两相对应之下,倒也勉强能说小燕子是民间格格,入宫那么点日子,经过嬷嬷□,至少也成了塞娅公主之流了。

    然而,太后细细思量,又觉得放任小燕子胡为,极是不妥。毕竟,小燕子是民间格格,可天佑在他人眼中,亦是民间格格啊?若是小燕子无礼之举,使得宗室子弟们,各个畏格格如虎该怎么办?她可是为了给天佑选夫,才执意大办比武盛会。如若事与愿违,叫她如何自处?

    “皇额娘,依我看,不如就由得她去吧。”皇后进言道:“小燕子岂是个肯听话?要是嬷嬷们和她在台上起了争执,可不好啊!”

    “你以为哀家不明白吗?”太后横了皇后一眼道:“可你别忘了,今日大会是为了什么!被小燕子这么一闹,还有人敢跳上台应战吗?”

    皇后心里转了个圈,方明了太后用意,赶忙软语请罪。太后挥了挥手,揭过此事,眼睛却盯着帘帐之外小燕子。福如嬷嬷悄悄凑近小燕子低语,示意她回座。小燕子手指塞娅,表示塞娅不坐下,她就不回去。

    乾隆不愿在百官面前与小燕子计较,小燕子反而觉得皇上暗中向着自己,她转身不理睬嬷嬷,刚要举手助威。忽然,从帘中窜出一道劲风,直击小燕子章门|岤。小燕子顿然双腿一软,被眼明手快福如嬷嬷一把扶住,同桂嬷嬷两人,一左一右搀着小燕子回坐于帘后。

    “小燕子!”五阿哥视线,一直不离小燕子左右。这会儿,眼见她被拖入垂帘,险些急得跳起身。倒是站于他身后福尔泰,一把压住永琪,低声劝解,说是众目睽睽之下,太后、皇后都不敢欺负小燕子。

    听了尔泰劝说,永琪也明白,自己没立场阻止太后。要是他冒然上前,反而会弄巧成拙。永琪痛定思痛,双目瞪视擂台,一心想在大会上得胜,让皇阿玛对他另眼相看,从而救下小燕子,求皇阿玛指婚。

    永琪口呼小燕子声音不小,却正合擂台上赛威失手,被鲁加以锁链绕住头颈,一脚踩于身下。大清众臣见状,纷纷嘘唏哀叹。巴勒奔一行人,则高呼着笑嚷,竟把永琪喊声压了下去。

    但,永琪身畔永瑢、永璇,仍是听得分明,两人对视了一眼。瞧着,永琪凝望小燕子时专注眼神,看着小燕子回座之后,永琪那魂不守舍模样,嘴角挂起讥嘲笑意。

    永璇、永瑢心想,此刻西藏与大清比试,可算得上是两邦交战,永琪不重事,反而心系儿女私情,而对方又是自己亲妹妹,岂非可叹可笑?两人压下疑虑,心盼是自己看错了,若皇家出了此等丑闻,他们亦名誉扫地啊!永瑢、永璇不再深思,摇头看向战台。

    其后,台上战绩,双方各有千秋。直到,塞娅命其西藏勇士朗卡出手,方一扫平局之势。朗卡连胜三场,福尔康站于侍卫之中,冲福尔泰使了个眼色。福尔泰微一点首,扭足掠向擂台。

    福尔泰翩翩然跃上台面,方站定,就抬起左掌冲着朗卡招了招手,示意开战。然,这番举止过于轻慢,不仅使朗卡大怒,连坐于其下福伦,也暗暗恨恼。

    福伦自从南巡时,得知了福尔康傲慢自大性子,更失望于他分不清局势眼光。为此,其后一心扑在小儿子尔泰身上。福尔泰这些日子,深受福伦□,在福伦看来,尔泰确实比尔康更善于分析情势。可是,他却有福尔康没有优柔寡断,很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

    可恼是,尔泰同尔康一般,皆过于自负。只差,尔泰是不经意间显露,尔康却是故意为之。

    但,不管福伦心中是如何懊恼,福尔泰激怒塞娅、朗卡却是不争事实。塞娅狠狠怒视着不敬武士尔泰,大声喝令,命朗卡重重打。朗卡大呼一声,举着双锤奔向福尔泰,乍然出手以铜锤击上对方脑袋。

    福尔泰侧脸避开,且战且退。忽一腾身,抓住朗卡捶向心口铜锤,双足离地踢向朗卡胸膛,连踢数脚,把其踢到在地。看得塞娅怒吼道:“朗卡,用力啊!你一定要赢!”

    然而,福尔泰成了五阿哥伴读,总有些手段。朗卡奔上前应战,迎上福尔泰翻踢,被尔泰一脚踢倒于擂台之上,并踩于朗卡胸口,使其无法起身。

    在高台上观望塞娅,冷喝道:“班九,你给我上!”

    谁知,那班九方拿着狼牙棒跳上擂台,就被福尔泰出其不意一个侧踢,踢中了脑袋,掉下战台。之后,每每有人刚跃上台面,即被福尔泰打下擂台,众人觉得有些胜之不武,也看得塞娅把福尔泰恨入骨髓。

    末了,西藏勇士皆败于福尔泰,巴勒奔虽觉得福尔泰过于取巧,但仍是客气冲乾隆笑了笑道:“大内高手,果然不凡。皇上,我等认输了。”

    乾隆方欲说些客气话,不想,塞娅仰首冷哼着回视巴勒奔道:“谁说,我们还有高手!”说罢,跳下观台,奔向福尔泰处,飞上擂台。

    福尔泰见塞娅跃上战台,忙拱手道:“臣福尔泰,不敢与公主交手。我们,到此为止可好?”

    可心火狂燃塞娅如何肯住?塞娅冷笑一声,倏地从腰间抽出鞭子,袭上福尔泰脸面。福尔泰被打得措手不及,左脸颊抽出一道红痕,疼得他张不开眼睛。福尔泰恨塞娅心狠,却已着了道儿,只能做困兽犹斗。

    福尔泰想稍息片刻,看看痛楚能否过去,眼睛可否张开。无奈,时不我待,塞娅哪给他这个机会?塞娅挥动鞭子,如一条条张扬灵蛇,抽打福尔泰周身,打得他衣衫尽毁,跌倒在擂台之上。

    塞娅还想鞭打,却被飞身上台福尔康抓住了鞭子。福尔康沉着脸道:“塞娅公主,他已经输了,我代他应战。”

    “哼!来得好,让你见识见识本公主手段!”塞娅冷喝道。

    两人对话间,两旁侍卫抬下了遍体鳞伤福尔泰。塞娅瞥了眼昏眩过去尔泰,冷哼着抽回福尔康手中长鞭。随即,塞娅昂首举臂一挥,鞭子同密集雨点般射向尔康,福尔康不停跳动,躲开皮鞭抽打。

    福尔康脚不点地奔跑,塞娅恨尔康油滑,用鞭子卷起战台边武器,一一抛向尔康。福尔康左闪右避,躲得狼狈。福伦坐立不安扭动臀部,心道自己小儿子已经成了笑柄,这尔康可不要也闹出笑话才好。而福伦旁侧官员们,则笑看着他,说他们福家都是怜香惜玉之人。若不然,福尔泰也不会轻易被打中,成了塞娅手下败将。

    众者闻言,尽皆发笑。福尔康眼见场下发出讪笑之声,赶忙抄起塞娅丢上前武器回击。塞娅以皮鞭抽飞了福尔康砸向她兵械,尔康趁着塞娅挥鞭挡兵刃当儿,跑向她,踢上对方门面。

    塞娅一个后翻,躲开福尔康飞踢。顺势起身扬鞭,卷住尔康长辫。福尔康急中生智,由得鞭子卷住自己,他转圈似跃向塞娅,夺过塞娅手中皮鞭,方使得场下福伦跳到嗓子眼心,回落于胸腔。

    观台上五阿哥永琪瞧着塞娅、福尔康你来我往争斗,不住叫好。福尔康不愿久战,他扬起夺来皮鞭,抽上塞娅耳畔。塞娅头饰翩然而落,福尔康眼疾手快,以软鞭卷住头饰,握入手中。其后,转身笑问:“还打吗?”说着,把掌心头饰递向塞娅。

    塞娅接过头饰,高傲昂起下巴,笑道:“勇士,塞娅服了。”说罢,塞娅戴上头饰下台,奔向巴勒奔,凑近其耳边低声细语。巴勒奔听后,拍着双膝仰望乾隆道:“皇上,真是好功夫啊!塞娅她遇上对手了。你们满人武艺,名不虚传啊!”

    “哪里哪里,你们西藏勇士,也身手不凡呐!一个小公主,都令人刮目相看。不过,此次比武还没有完。”乾隆扬声道:“朕宣布,今日比武得胜者,可向朕提出他想要赏赐之物。只要朕能办到,绝不食言!”

    闻言,其下众人哗然。不过,聪明人一点就透,皇上这么说,无非是盼有能为之人上台,好让格格们挑选夫婿。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试问,谁躲得了这般诱惑?

    胜者为尊

    皇上发话,臣下莫有不从。何况,少年壮志,其下侍卫、宗室子弟们,听着那雷动鼓声,其内无不热血沸腾。谁不想上台去比试,力挫群雄,从而一举成名呢?

    当满清八旗年轻子弟踌躇满志之时,巴勒奔亦若有所思望着乾隆。巴勒奔私以为乾隆命人继续比武,是想借此对他示警,让他明白大清强盛。巴勒奔作为西藏土司,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既然,东巡这些日子,已经让他明了,西藏不可与大清抗衡。那么,自然不会计较乾隆威吓。

    巴勒奔反而心下暗喜,听乾隆话,似乎欲命所有良才上战台,一较高下。如此一来,他塞娅岂不是能挑个真正大清勇士回去了?虽说,塞娅方才败于擂台上小子,回来后对他说,看中了对方。可是,在巴勒奔眼里,那侍卫太过轻浮,不是个能安分主。要是带回西藏,只怕会生出波澜。

    想到此处,巴勒奔反而感激起乾隆。心道,对方果然是一之君。答应他为塞娅选夫,竟招来所有宗室子弟不算,更以赏赐,引得他们争相出手,任由塞娅挑选。巴勒奔感慨道,乾隆不愧是志诚君子,对应下事毫不敷衍,说出话亦是一言九鼎。

    不说在场众人各般心思,单说福尔康昂着脑袋,负手站于擂台之上。大臣们见他一脸傲然沉着脸,一副高深莫测样子,频频点首称其稳重。哪知晓福尔康心下是又激动、又苦恼、又担心。尔康激动是,皇上许下承诺,重赏魁首。苦恼是,他不得不为了小燕子事,败于永琪之手,与皇上赏赐失之交臂。福尔康更担心,那些无用宗室子弟,惊于他身手,弄个车轮战来累倒他。

    福尔康烦躁想,若是自己失手,那永琪还能得胜吗?要是永琪输了,那不仅小燕子事无法坦白,连累紫薇成不了格格,而且,为此他错过皇上赏赐,又有什么意义?

    然,即在福尔康胡思乱想之际,已有人跳上擂台请战。尔康抬眼望去,却是顺承郡王独子多隆。多隆弯腰拱手,朝尔康行合什礼。福尔康并未回礼作答,只是嘴角浮起冷笑,轻蔑斜视着对方。

    尔康一直看不起多隆等纨绔子弟,觉得他们风光不过是承蒙祖荫,而自己不得志,亦不过是无人为他引见,皇上一时间没察觉他这个美玉良材。毕竟,当年和氏璧,也经多次,才让贤王那一双慧眼看出究竟。

    听说,多隆、皓祥等人自从四年前,在福缘楼受了格格一顿板子,都改过自新了。但福尔康不信,他认为狗改不了□,多隆近年来好名声,不过是顺承郡王用银子堆出来。为此,福尔康哪里愿搭理多隆?

    没想,多隆未恼却恼了顺承郡王。多隆是顺承郡王府唯一独苗,平日里捧着怕摔、含着怕化,真真是全府宝贝心尖子。顺承郡王自个儿都舍不得骂,哪容得一个包衣奴才去欺辱?顺承郡王怨尔康无礼,更恨福伦教子不严,狠狠白眼瞪视着目不转睛仰望战台福伦。

    福伦顿时觉得芒刺在背,好容易打了两个寒噤,才止住颤抖。末了,多隆抽出腰间宝刀,冲向福尔康。福尔康侧身向后,躲开多隆劈砍,而他手中尚未还与塞娅皮鞭,猛然抽向多隆颈项。

    多隆俯身偏首,躲过长鞭抽击,趁势以刀锋削福尔康双足。福尔康赶忙跳起身,挥动长鞭缠上擂台边石柱,腾身借力踢向多隆胸膛。多隆急退数步,举刀横于胸前。

    福尔康竖目而对,心下惊惶,险些把自己脚,迎上对方刀刃。他足下一偏,险险躲过危机,周身如陀螺般翻转,扬手撤下缠于石柱上皮鞭,抽向多隆。

    两人你一刀我一鞭交锋着,场下顺承郡王、福伦更是捏紧了拳头,恨不得上台相替。众人正看得兴味索然之时,忽见多隆卖了个关子,佯装被鞭子卷住左腿,踉跄倒地。而福尔康迟迟拿不下多隆,早已厌烦了与之缠斗,此刻眼看多隆失策被困,自是喜出望外。尔康大步上前,欲踩住摔倒在地多隆。

    不想,多隆以身子,狠狠压住其下皮鞭,并顺着鞭子,往福尔康处滚动。当福尔康嗅出其中险情时,多隆刀锋却已至他脚腕。

    “啊!”

    “住手!”

    观台上两处发出惊呼,太后瞪了身畔晴儿一眼,乾隆也冷哼俯视着出声干扰永琪。

    多隆从师学武,却没伤过人,本就对是不是砍伤福尔康犹豫不决,此时听得台下喊声,自是停住了手脚。福尔康原以为只能坐以待毙,没想到,多隆竟下不了手。尔康得了生机,怕多隆又卷土重来,赶紧趁其不备,猛地扬起一脚,踢上多隆脑袋。众人只听多隆闷哼一声,已见他倒在台上不省人事。

    “福尔康!你这么能这样?”未待顺承郡王怒喝,硕王府皓祥已跃上擂台,指着福尔康冷喝道:“你明知道多隆刚才那一刀砍下去,你腿会怎么样。他饶了你,你不认输,也就罢了。怎么还能恩将仇报,偷袭他?”

    台下之人,听得不住点首,觉得皓祥言之有理。满人都是崇拜勇士,自然看不上福尔康行径。连往日与硕王不对盘顺承郡王,目下看皓祥也顺眼了几分,觉得儿子没白交这个兄弟。

    而,众目睽睽之下福尔康,自觉武艺比多隆高了不止一筹。只是,对方胡搅蛮缠,才久久分不出输赢。况且,在尔康眼里,多隆之所以能接近他,不过是弄虚作假,欺瞒与他。福尔康心道,既然多隆先骗了自己,他以诈对诈有什么不对?何况,若不是多隆自身反应不及,又怎么会被踢到?显然,是多隆武艺不精,怎么反倒怪到他身上?

    福尔康瞧不起皓祥,本不欲作答。然,他往台下看,正对上众人轻蔑视线。福尔康认为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但也畏三人成虎,说人多了,让皇上误会。急忙辩解道:“目下,我与多隆是在台上比武。古人云,兵不厌诈。方才,多隆也是使诈才险些伤我,我以眼还眼,何错之有?”

    “哼!真是大言不惭!”皓祥冷厉睨视着福尔康道:“论歪理,我自愧不如。不过,我今日倒要讨教福侍卫高招了!”

    多隆已被侍卫们合力抬下场,送往台前太医处救治。众大臣瞧着多隆肿了半边脸模样,各自暗暗摇首,怪福尔康太不近人情。而之前夸赞尔康沉稳出众官员,尽皆在心底悄声骂自己有眼无珠,没看出对方是个笑里藏刀之辈。

    在场众人多是明眼之人,除了晴格格一意为福尔康开脱,永琪对福尔康满心赞赏之外,就连春心萌动塞娅,也淡了喜色,一脸不认同瞅着台上福尔康。

    皓祥比之多隆身形轻盈,却输在气力不及福尔康,好多次有机会踢尔康下台,都只踢了他一个踉跄,急得台下观战顺承郡王抓耳挠腮。太医看过多隆伤势,摇头示意福尔康那一脚踢得太重,可能伤了多隆脑干。

    顺承郡王知道在皇上面前不可咆哮,而且今日有西藏土司在前、文武百官在侧,此刻闹起来不仅恼了皇上,更丢了大清脸面。但,爱子伤势不明,伤也憋屈,顺承郡王哪里忍得住心头怨怒?他挑目朝侍卫处瞥了一眼,重重点头。

    平日受顺承郡王恩惠旗奴,或是与多隆交好子弟纷纷出列,一个个跳上战台。福尔康为应付皓祥,已是左支右绌。当下见那么多侍卫上台,冷眼瞪视着自己,知晓不妙,大声喝道:“你们想干什么?群起而攻吗?”

    “皇上,他们这是?”巴勒奔瞅着跳上台侍卫们,笑问乾隆。

    观台上乾隆眼观八方,对场下暗波看得分明。虽明白顺承郡王爱子心切,却对他鲁莽行事,心生不愉。但乾隆更气恼是福尔康,若非他偷袭多隆,好好一个比武盛会,岂会闹成这样,叫西藏土司笑话?

    然,不等乾隆作答,五阿哥拍案而起,飞奔至擂台与福尔康并肩而立,冲着台上侍卫们仰首喝斥道:“打擂台,自然有输赢,多隆他是技不如人,怪得了谁?你们怎么能看尔康武艺高强,就想联手上阵呢?”

    说罢,也不顾台下众人古怪脸色,扭头冲福尔康道:“尔康,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单打独斗,我们一起上!”

    “好!”福尔康满脸激动望着永琪,对他而言,五阿哥出现,就好比久旱逢甘露,不仅解了眼前危机,更使他失望心头生出一丝绮念。福尔康想着,这么一来,也许他不用再假意输与永琪了,而是二人同为赢家。如此,永琪能保下小燕子,而他也能受皇上赏赐,可不是天意吗?

    台下重臣见永琪跳上战台,已是惊愕。闻其所言,更是哭笑不得。觉得永琪生生颠倒了黑白,把福尔康踢伤多隆,论为伤者武艺不佳。对多隆停手,免于砍伤福尔康之事,永琪丝毫未提,反而抬高了尔康英勇。说这些跳上擂台侍卫,都是惧于福尔康身手,怕单独不能力敌,故而群起围攻。

    场下之人神情各异,上台侍卫也已骑虎难下,在永琪、福尔康毫不留情踢打下,只得纷纷迎上抵挡。可怜,侍卫们对上福尔康各自尽展所长,但面对永琪时,却一个个束手束脚,怕打坏了皇上阿哥,进班房事小,掉脑袋事大。

    永琪、福尔康也不傻,打了几个回合,两人摸清了侍卫们心态,便采用交叉换位之势,逐个击破。把皓祥等人,一一踢下擂台。被迫下台众人心下不服气,却只能忍气吞声。福尔康见机高呼道:“还有没有人上台赐教?”

    其下众人窃窃私语,多不敢与永琪交手,而无人应战。顺承郡王见状,气得面如土色。眼看福尔康连呼三声,司仪即将宣布其为胜者,顺承郡王几乎想拼了地位不要,跳上台打杀福尔康时,眨眼间,竟见那擂台之上,多出了一条人影。

    不仅顺承郡王吃了一惊,连司仪都几番擦拭眼眶,才确定没有看错。但此人是何时上战台,却无人能解。福尔康挺直了背脊,昂着下巴,双手负于背后站立台上,正想听闻司仪宣告喜讯。不想,喜闻久等未至,福尔康低下头,迎上众人目光,沿着众者视线看向身后青影。

    这一看,福尔康顿然凝住了笑意,一扫之前神采飞扬,整张脸倏地煞白,紧接着浮现铁青之色。尔康拍了拍永琪肩膀,恰巧,在座大臣目光都被青衣人吸引住了,无人细观福尔康举止。否则,御史们必会参福尔康一本,说他以下犯上。

    想入非非永琪,在福尔康拍击下清醒,看到跟前青年,亦吃惊非小。永琪指着对方,疑惑道:“你不是,那时候……”永琪虽知眼前男子,正是当日尾随天佑身畔青年,却不知其姓名,无法宣之于口。

    “在下,依尔根觉罗?鹰。”赏云鹤随意冲其扬手道:“请。”

    若说,福尔泰因不重礼节,被众人视为轻慢。那么,赏云鹤大而化之行止,反而被他人看作理所当然。原因在于福家兄弟,皆是故作潇洒,而赏云鹤站在那里,就如同一把出鞘利剑,就似一只翱翔飞鹰,众者感受着他气场,心涛起伏间,觉得他并非无礼,而是他礼只敬与他对手。可此刻站于他身前之人,显然不配。

    大臣们刚这么想,又自觉欺心,暗道永琪,好歹是皇上五阿哥,地位尊崇。自己怎么会觉得他不配受礼呢?然,他们再次凝目仰视赏云鹤时,却越发觉得永琪不比上对方气势,众者只得按下心头不敬之罪,心虚闭嘴观战。

    怎么办?打不打?福尔康、永琪倒也知道自己斤两,明白自己不是赏云鹤对手。正在犹豫不决之时,赏云鹤已如一道劲风,掠向福尔康。福尔康只觉眼前人影一闪,赏云鹤已无踪迹。福尔康手中执鞭,却不知抽向何方。焦虑间,只得胡乱挥打一气。

    不止福尔康,在场众人也发出一阵阵惊叹,各个交头接耳嘀咕着。座下客中也有武人,其中身怀微末内力,纷纷把内劲逼向双眸,看着赏云鹤飞快点足跃向福尔康,并轻巧避开尔康杂乱无章抽击。

    “啊!”众人惊呼瞧见赏云鹤突然现身于尔康背后,看着他潇洒踢腿,击上福尔康背脊。文臣们感觉这一脚平平无奇,但福尔康竟如被抽打陀螺一般,猛然飞滚出去。众人以为他将掉落擂台之时,不料,赏云鹤却踩住了皮鞭,生生把尔康拉回了台上。

    在文臣们不解之际,众多武将们则目不转睛看着战况,尽皆颔首,忍不住赞道,果真是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台中依尔根觉罗?鹰那一脚,可不似众人眼中那般寻常。只要眼目聪明之人,都能看到,这何止是一脚,而是九击连环踢啊!福尔康一瞬间,狠狠挨了九脚,你让他如何止得住冲劲?

    武将们看得过瘾,一个个下意识拍起掌心。只是,不禁可惜依尔根觉罗?鹰这个人材,遇上这等对手,实在没有用武之地啊!

    赏云鹤因不愿在天佑面前闹出人命,下手留情,福尔康虽被踢了数脚,却并未伤及要害。福尔康见赏云鹤在众人面前,落了他颜面,愤然道:“你这是使诈!有本事,你我正面对敌。背后偷袭我,算什么好汉?不过是小人行径!”

    赏云鹤冷眼望着福尔康,侧身避过五阿哥永琪偷击,笑道:“如你所愿。”

    福尔康见赏云鹤答应,暗呼其痴傻。心想着,自己手持长鞭,只要把面前这块方圆之地,护得滴水不漏,还怕赏云鹤吗?然,福尔康高兴太早,其后,他鞭子虽舞虎虎生风,却哪里挡得住赏云鹤步伐?

    赏云鹤行走于飞驰长鞭下,游刃有余。不仅屡次踢飞福尔康,更挡住了永琪所有攻势。福尔康数次从汉白玉石台上起身,不明白究竟出了什么事。他明明看着对方一脚踢来,感觉来势出奇慢,却如何都避不过。

    福尔康不懂其中道理,好些武将们却明白,依尔根觉罗?鹰用是后发先至之效。他出手看似缓慢,其实不过是给对手错觉,实则,当看到他来势之时,这一击已经击上他想打目标了。

    福尔康不服输一次次爬起身,又被赏云鹤一次次踢趴在战台之上。不过半盏茶,尔康已跌落了不下百次。赏云鹤看着步伐虚浮福尔康,左足一点,飘向其身侧,斜飞着踢出两脚,直击尔康双膝。

    福尔康感觉双膝一软,心知不妙,却哪里能停滞滑落身姿。众人听得砰一声轻响,只见福尔康已青紫着脸色,跪于赏云鹤身前。

    赏云鹤淡然一笑道:“行了,之前你虽出言不逊,却无需行此大礼。”说完,云鹤轻飘飘一抬手,抓起福尔康后颈衣襟,随心一抛把其丢出战台。

    一直在旁侧掠阵永琪,见福尔康受辱,横眉怒目瞪视着赏云鹤道:“尔康是御前侍卫,你怎敢如此折辱于他?”

    赏云鹤挑眉道:“五阿哥,何出此言?福尔康自知不敌,跪下求饶,我已放他一马。何况,今日这高台之上,当是强者为尊!”赏云鹤话中之意很明白,福尔康是他手下败将,他想怎样就怎样。若是不服,就上台打赢他啊!

    永琪眼看重赏在望,却半路杀出依尔根觉罗?鹰这个程咬金,使他白欢喜一场。想到天真无邪小燕子,永琪就恨不得把眼前之人大卸八块。

    赏云鹤也不等永琪出手,闲步上前,永琪只得举剑迎敌。永琪不住挥舞着宝剑,连劈带刺砍向赏云鹤。赏云鹤却如一叶扁舟,在巨涛狂澜中随风颠簸,看似无力,但不论浪有多高,风有多大,舟身始终卧于江面,悠然而行。

    末了,五阿哥砍了数千下,却未有一击刺中赏云鹤。正当他气喘吁吁再度出击时,云鹤跃起身避过剑刃,把三尺青锋踩于左脚下,并踮起右足,飞踢上永琪下巴。

    永琪一时间眼冒金星,被踢倒于擂台正中,刚欲爬起身,却被赏云鹤一脚踏于胸膛。永琪顿觉身压千斤坠,再难翻身。

    好个不怕死!

    在众多宗室子弟仰慕同时,大臣们虽觉得依尔根觉罗?鹰身手超绝,但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把堂堂皇阿哥踩在脚底,却是十分不妥。各人心道,就算御史们当作没看见,可皇上难道不会护短,给他穿小鞋吗?

    无料,永琪正想大喊委屈之时,观台上乾隆拍手道:“好,打得好!这才是我满洲男儿风姿!朕说了,擂台之上,不论身份地位,只凭手段高低。永琪被踩在脚下

    还珠之雍正当道第4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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