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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雍正当道第44部分阅读

      还珠之雍正当道 作者:肉书屋

    还珠之雍正当道第44部分阅读

    玉茶具上没有药物。不过,太医也说了,那套茶具是好好冲洗过,不能作准。”

    皇上垂眸看向纯妃贴身宫女,问道:“和田玉茶具是谁清洗?”

    “不是她们,是儿臣命绿豆洗。”和嘉转向乾隆,禀告道:“绿豆是儿臣身边看管茶具,这套和田玉茶具,儿臣本是想送与额娘。谁想,额娘见到后,就问明了来处,立刻就带了茶具,去漱芳斋了。”

    “皇上、太后!”跪于旁侧,要死不活晴儿,忽然开口道:“我想,不会是有人在和田玉茶具上动了手脚。若是要在和田玉茶杯上下药,只能是漱芳斋人。我想,小桌子、小凳子这些奴才,没这个胆子。不是奴才,那只能是主子。可是……”

    晴儿抬首仰视着太后、乾隆道:“可是,小燕子他们若是下药,为什么反倒祸及自身?”

    皇后斜视着晴儿,挑眉道:“依你意思,你是知道谁下药了?”

    晴儿垂首道:“我不知道是谁。但我、小燕子、五阿哥、和嘉、瑞珍公主五人,一同用和田玉茶杯品茗。为什么,最后出事只有我们三人?”

    和嘉听了晴儿话,坐不住了,辩驳道:“茶会,明明是你央求我办。小燕子没来之前,我们用雨前清瓷杯喝过,也不见有什么事。怎么这会儿,倒怪到我头上来了?”

    晴儿未应和嘉话,只是冷眼瞥向天佑道:“和嘉格格因为生小燕子气,没有用和田玉杯喝茶,但瑞珍公主是喝过。”

    “你这么说,是怀疑本宫?”天佑勾唇笑道:“茶是和嘉,杯子是漱芳斋,本宫是你请去。出了这样事,本宫倒想问问晴格格初衷。你为什么突然央和嘉办这个茶会,又设在漱芳斋附近澄瑞亭?承乾宫、慈宁宫内皆有花园石亭,御花园中,澄瑞亭景致也不是最好一处。”

    “我……”晴格格被天佑问哑口无言。她怎么能说出自己本意?宫中本就忌讳私相授受,和暗通款曲。她若是讲实话,今日泼天大祸,便得由她来背了。

    “何况,本宫除了自己面前杯子,没碰过桌上任何东西。在场之人,都能作证。”天佑不咸不淡说道。

    太后一反厉色,和蔼转视天佑道:“你放心,哀家自是相信你为人。”乾隆、皇后也急忙表态,示意他们也不信是天佑所为。

    安抚天佑之后,乾隆眼神扫向阶下紫薇,喝道:“紫薇,这套和田玉茶具是你从漱芳斋取出,你怎么说?”

    “奴婢……奴婢……”

    “不用说了。”太后凝眉道:“皇上,依哀家看,这事一时半刻未有定论。但此事事关皇家声誉,须得快刀斩乱麻,才能封住众人悠悠之口。”

    “皇额娘说是。”乾隆沉着脸看向其下众人道:“永琪日后禁足在景阳宫,没有朕旨意,不得出宫门。还珠格格因病暴毙,其余人等押入慎刑司,待审出究竟,再行定夺。”

    “不,不!”永琪激动抬头大喊道:“皇阿玛,你是这么伟大仁慈,宽容和善,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死小燕子?她可是你开心果啊!”

    “住口!”乾隆冷喝道:“要不是西藏土司没走,朕岂能容你?我堂堂大清皇子、格格,竟做出这等丑事,还让朕、让大清皇室,如何做这天下表率?”

    “来人啊!还不把人拉下去?”皇后喝斥道。

    “不!”永琪一把抱住小燕子,冲乾隆嚷道:“皇阿玛,你不能把我和小燕子分开,我们是相爱。我们……”

    “闭嘴!”太后喝道:“真是不知羞耻,你怎么能说出这样话来?”

    永琪眼看着奴才们就要上前动手,急忙喝道:“皇阿玛,小燕子不是您女儿,不是真格格。紫薇才是您亲生女儿,真正还珠格格。”

    “你说什么?”乾隆、太后是知道其中猫腻,但也流露出与皇后相同惊愕之色。

    永琪朝小燕子使了个眼色,小燕子知机跪走了几步,趴于台阶上,哭丧着脸道:“皇阿玛,我不是您女儿,我不是格格,紫薇才是!她才是生在大明湖畔,长在大明湖畔,您与夏雨荷女儿。”

    在众人吃惊当儿,太后发令道:“来人啊!除了永琪、小燕子、紫薇,把其余人等都关入慎刑司。至于晴格格,就送入西三所,没哀家旨意,哪里也不准去。和嘉,你也跪安吧。”

    待多余者退去,乾隆眯着眼扫视着小燕子三人,冷然道:“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永琪等人相互看了一眼,由小燕子开口把错认格格之事说了一遍。话语刚没,皇后怕乾隆被紫薇几人煽动,率先开口道:“皇上,这混淆皇室血统大事,不能再草草了事,任凭他们胡说八道。夏雨荷究竟有几个女儿?怎么人人都来自大明湖?如果,不把她们送到宗人府,严加审问,可不是让皇家被人笑话吗?”

    “皇后此言差矣。”太后睨视着皇后道:“如今,刚出了这等丑事,我们就赶着把格格送入宗人府,这岂不是坐实了丑闻吗?百姓哪里知道究竟?这一传十,十传百,我们大清皇室,还要不要脸面了?”

    “皇额娘说是,是臣妾心急了,失了分寸。”皇后赶忙赔罪道:“依皇额娘之见,该怎么办?”

    太后收回视线道:“既然是皇上认下女儿,就由皇上定夺吧。”

    乾隆神色一窒暗自苦笑,随即看向永琪询问:“小燕子不是真格格事,还有谁知道?”

    永琪为了小燕子,立刻供出了福家与令妃。乾隆拍案下口谕,侍卫们立即把令妃、福伦夫妇、福家兄弟押至乾清宫。

    乾隆环顾众人,冷哼道:“听永琪说,你们都知道小燕子是假格格。那为什么欺瞒朕,不和朕说实话?”

    小燕子虽是胡搅蛮缠之辈,但还有些急智,听乾隆这么问,赶紧哭诉道:“当时,我是迷糊了,没有马上说清楚。等我想要说清楚时候,却怎么也说不清了。其实,我跟每个人都说过,我和皇阿玛也说过,我不是格格。可是,大家都不信我,你们都警告我,如果再说自己不是格格,就要砍我脑袋。这么一来,我吓得不敢说了。”

    “你现在说都是真话?谁能作证?这是不是你们几个串通起来?你和五阿哥做出这等丑事,为了活命,什么话编不出来?死到临头,还要在这里胡言乱语!”皇后冷嘲道。

    “皇后,这些话岂是你能说?”太后斜视着皇后,喝叱道:“记住!你是一之母,别失了体统。”

    皇后心底一拧,低头道:“皇额娘说是,是臣妾不是。”

    太后微一颔首,掠过众人,转朝身侧乾隆道:“皇后虽说不中听,不过,确是口说无凭。皇上,你已经错了一次,错认了格格。哀家,可不想看你一错再错。”

    “皇额娘息怒。”乾隆转身安抚道:“皇额娘放心,朕不会再任人左右。”

    说完,乾隆凝视着众人道:“照小燕子意思,她不明说,是因为怕。可你们呢?一个是朕阿哥、一个是朕爱妃、福伦你们一家更是深受皇恩,朕待你们不薄啊?你们就是这样回报朕?说!你们有什么阴谋?”

    “我们哪有什么阴谋?”小燕子委屈道:“我说都是实话。”

    “实话?”乾隆冷笑道:“朕那么信任你们,你们却欺瞒于朕。如果,你们说是真话,为什么紫薇进宫时候不说?”

    紫薇趁机跪步上前,楚楚可怜瞅着皇上,叩头道:“皇上,在不能保住小燕子性命之前,紫薇怎么敢说呢?虽然,我好想认爹。但是,我不能让小燕子死啊?小燕子糊涂,可我并不糊涂,我知道欺君大罪有多重,紫薇是别无他法啊?小燕子可是紫薇结拜姐妹啊!”

    “不过,当皇上问起我娘时候,我曾经暗示过您。”紫薇哀怨凝望着乾隆道:“皇上,这件事千错万错都是紫薇错,求您饶小燕子不死。”

    太后心里明白,眼前紫薇,就是夏兰心,是害夏家灭门罪魁祸首。太后哪会由得她做戏,显示自己贤良?太后讥嘲道:“紫薇,你是不是格格,还未有定论。欺骗皇上,你也是其中之一,你有什么资格,求皇上饶过小燕子?”

    “皇玛嬷……”

    “住口,哀家不想听你话!”

    永琪方欲祈求太后怜悯,却被其一口拒绝,永琪只得暗暗冲令妃求助。令妃深恨永琪冒失,供出了自己。但而今,她和永琪等人是一条绳子上蚱蜢,令妃不得不开口央求道:“请皇上、太后息怒。”

    皇后挑眉道:“令妃,你有什么可说?永琪可是说了,你也知道实情。你竟然隐而不报,真是愧对皇上往日对你宠幸!”

    “皇上!”令妃也不与皇后犟嘴,扶着腊梅跪倒阶前,眨着泪花眉目含情望着乾隆道:“当日五阿哥对妾身说,小燕子是信差,在福伦家紫薇才是真格格。妾身也吓坏了,只想立即禀报皇上。可是五阿哥求妾身,保住小燕子,说小燕子是无意,并不是有心欺骗皇上。”

    “妾身那些日子看小燕子,觉得她是个天真率直姑娘,而且是皇上开心果。妾身一怕皇上听后伤心,二怕小燕子失了性命,三怕坏了紫薇与小燕子情分……为此,妾身忍着不说。”

    令妃搂着隆起腹部,磕头道:“妾身想着把紫薇接进宫,让她与皇上多见上几面,若是皇上喜欢她,再把此事和盘托出。或许,皇上看在紫薇份上,能饶过小燕子。皇上,妾身知错了。可妾身并不是刻意欺瞒皇上,妾身是必不得已啊!”

    “好个必不得已!”皇后睨视着令妃,冷嘲热讽道:“当初我就说,这小燕子不可能是格格。可是,是谁向皇上进言,说她眉毛、眼睛、鼻子长得都像皇上?是谁力保小燕子是金枝玉叶?今天,他们闯下这样大祸,都是因为令妃你,在一旁推波助澜!”

    “不!”令妃哭泣着,楚楚动人凝望着皇上,一脸哀痛道:“皇上,妾身并无一分私心,一心一意只是为了皇上啊!”

    太后看着令妃作态,心底腻歪,白眼道:“行了,令妃你不必多言。你是忠心,还是假意,自有皇上定夺。”

    永琪见势不妙,叩首道:“皇阿玛,这件事里,没有一个人有坏心。虽然骗了皇阿玛,可是大家都尽力让皇阿玛高兴啊?小燕子和紫薇,不曾害过皇阿玛,她们两人用尽心机,都是为了让皇阿玛开心啊!”

    “没一个有坏心?”乾隆昂首冷笑道:“恐怕在你们心里,朕就是个是非不分昏君吧!要是真像你们说那样,小燕子是个送信,她一时糊涂错认格格,难道朕会因为她错,就看不到她为紫薇送信好处吗?”

    “你们费尽心机讨好朕,也并非真心对朕好,而是想让朕饶了小燕子性命吧?而紫薇,难道不是想要格格地位,而向朕献殷勤?”乾隆也不与永琪分辨,冲福家一门喝道:“福伦,你们一家人早就知道秘密,为什么不说?”

    “皇上,臣实在是情非得已。”福伦拱手道:“有太多顾忌。”

    福伦夫人跪步上前,抢先道:“皇上,请听奴婢两句话。当时,我们对紫薇身世,也是半信半疑。除了把她收留在府内,慢慢调查之外,不知道有什么路可走。等到小燕子偷溜出宫,两个姑娘见了面,咱们才确定了这件事。”

    “接着,我们千辛万苦把紫薇送进宫,让两位格格都陪伴在皇上身边,您没有什么损失呀!”福伦夫人环视着众人道:“而我们大家已经是用心良苦了,虽然是‘欺君’,也是‘爱君’呀!”

    不待气恼太后、皇上出言,福尔康声情并茂道:“皇上,请您仔细想一想,我们当初发现紫薇,知道两个格格有了错误,我们原本刻意杀了紫薇,保持这个永久秘密。但是,我们没有这样做。我们也可以把紫薇送到天边去,让她永远也接触不到皇上,可是我们也没有这样做。我们把紫薇留下,再把紫薇送进宫,这其中固然有臣无可奈何,但最重要是,紫薇对皇上一片爱心,让人无法抗拒啊!”

    “可笑!”未等他人接话,天佑忍不住笑道:“皇上是君,你们是臣,尔等吃喝用都是皇上给俸禄。你们知道两个格格身份出了差错,不禀报皇上,已是不忠。竟还说出杀了真格格,迁就假格格话来,岂非滑天下之大稽?”

    “你们为什么不说实话?方才福伦已经答了,他有许多顾忌。这顾忌,恐怕就是福伦夫人表妹,令妃娘娘吧?”天佑笑看着令妃道:“皇嫂说了,当初皇兄之所以认下小燕子,是令妃进言,在一旁煽风点火而成。若是你们说实话,岂不是打令妃脸,把她放在砧板上,任人鱼肉?试问,皇额娘会饶过她吗?皇嫂会不追究吗?”

    “这……”众人语言一对,想反驳却又不知如何分辨。

    天佑讥嘲道:“你们把紫薇送进宫来,也不是为了弥补。而是,不得不做吧?依福尔康说,他有许多无可奈何,不就是永琪喜欢上小燕子,却因她身份,求而不得吗?若不把她们两人身份揭穿,小燕子一辈子就是永琪妹妹,他愿意吗?而紫薇一生都是民女,是奴才,福尔康,你又愿意吗?”

    “我……”

    “这……”

    永琪等人惊骇地望着天佑,令妃更是恨不得缝上天佑嘴巴。令妃怕,怕天佑说穿了自己心事,怕皇上对她冷了心肠。

    “你这个恶毒女人,你来了之后就没好事,你……”

    啪啪啪……!

    桂嬷嬷可是受过太后吩咐,只要有人胡乱插嘴,就抽巴掌。桂嬷嬷也是个会看眼色,知道天佑在太后心目中地位,如何能让小燕子辱骂?桂嬷嬷狠狠抽了小燕子十来个巴掌,打得小燕子口角流血,肿着脸再也说不出话来。

    永琪想上前阻拦,却被奴才们压住臂膀,无法起身,只得在口中喊道:“皇阿玛,你不能让j人欺瞒啊!皇阿玛,我们都是一片忠心,你要相信我们啊!你不能让亲者痛,仇者快啊!皇阿玛……”

    “放肆!”皇后拍案冷喝道:“你们做下这等瞒天过海事,竟还有脸叫屈?现在东窗事发,还不知悔改,口口声声在这混淆视听,想蒙蔽皇上,简直是罪该万死!”

    皇后转朝乾隆道:“皇上,臣妾以前忠言逆耳,一再得罪皇上,说还珠格格不可信,可皇上并不听臣妾。今日,她们所言匪夷所思,臣妾是不信。但这事是真是假,也不是臣妾说了算,还请皇上调查清楚才是。”

    “皇后所言甚是。”乾隆冷眼凝视着永琪等人,下旨道:“小燕子、紫薇禁足于漱芳斋内,待朕查明真相,再做定夺。福家一门不忠不义,朕看在福尔泰出塞和亲份上,从轻发落。”

    福伦等人眼巴巴瞅着皇上,眸中祈求着皇上怜悯。然而,无情言语,仍一字一语传入众人耳内。

    “福伦教子不力,除去大学士之职,官降三级。福伦之妻不贤无慧,撤去所有诰封。福尔康目中无人,自以为是,贬为三等侍卫。”乾隆目光投向令妃,怒视着她道:“令妃自专自断,辜负朕恩,降为令嫔。”

    令妃猛然跌倒在地,乾隆也不管她,挥手命奴才把永琪等人押下去。皇后听了乾隆旨意,摇首道:“皇上,是不是罚太轻了?这么做,难能服众啊?”

    “今日,宫内出了这样丑事,西藏土司又再,如何能大动干戈?”乾隆闭目长叹道:“来日方长。”

    末了,乾隆劝退乌拉那拉氏,命奴才们关紧宫门,方看向天佑道:“不知御妹觉得朕做如何?”

    天佑看了眼太后道:“出了这样事,你们立刻封闭皇城,宫内只准进不许出,所有涉事之人都聚起来,做对了。但是,早一步出宫流言呢?要知道,人言可畏,众口铄金。今日,明显是有人刻意为之,让流言传出禁宫。以后,遇到这样事,若是无法掌控谣言,就要在初时把它掐灭在萌芽之际。”

    乾隆急道:“是朕疏忽了。那今日之事,可怎生是好?”

    “这件事,我替你们兜着。不过,今后可要你们自食其力了。”天佑起身道:“我把令妃等人留着,就是给你们考验。要是你们连这几个跳梁小丑都治不了,如何安置天下,打理后宫?”

    “主子放心,我们一定尽心。”

    “嗯。”天佑颔首道:“出了这样事,你们暗中把各宫羽翼筛检一遍,留下听话,除去那些不可用。该怎么做,你们心里先掂量着。”说罢,天佑出了乾清宫,往慈宁宫偏殿而去。

    刚入殿内,只见一道青影从屏风内而出,天佑挥手命春丫头等人退下,黄鹂、鹦哥儿隐下心中涩意,缓步而出。

    天佑靠于卧榻之上,示意赏云鹤入座。“事办妥了么?”

    “幸不辱命。”赏云鹤端详着天佑脸色,问道:“他们没伤着你吧?”

    “无事献殷勤,非j即盗。我怎么可能去喝那杯茶?”天佑淡然笑道:“要在他们面前作假,太容易了。只是,出了这等事,却因为种种缘由,不能重罚。实在太便宜他们了。”

    赏云鹤垂目不语,随即从怀里掏出油纸包,递向天佑。天佑扬眉接过,小心打开,却是福缘楼荷叶糕、桂花糕、和枣泥糕。天佑捏了块荷叶糕,轻轻咬了一口,味道很清淡,有股幽幽荷香。

    赏云鹤见天佑吃欢喜,倒了杯茶,凑向天佑唇边。天佑被服侍惯了,就着赏云鹤手,喝了口茶。忽然,温温从门口蹿入房内,小腿一蹬跳上床榻,卧入天佑怀内。

    天佑低头看着温温,从油纸包中取出桂花糕,捏碎喂温温吃食。赏云鹤见之,寞然苦笑。

    不说宫内之事,单提顺天府内流言,瞬息万变。众人三人一堆,五人一簇坐于茶楼,酒馆内攀谈。

    有人低语道:“你们知道吗?听说有格格在皇宫里大跳艳舞,竟给巡逻侍卫瞧见了。这还不算,据闻,皇上阿哥跟自己亲妹妹行那敦伦之事呢!”

    “嘘嘘,小声些。你不要命了?这样事,能当笑话说吗?”酒客瞪眼道:“再说,你这消息,早就迟了。人家都说了,这是诬蔑之言。”

    “怎么是诬蔑之言了?我可是花了银子得来消息。”有人不依道。

    酒客道:“花钱得来消息算什么?咱可是宫内有人,我家表弟就在宫内做御前侍卫。你说,根本是子虚乌有之事。是别人编出来骗人。”

    “我不信有人敢怎么做。那可是皇家格格,和皇上阿哥啊?要不属实,有人敢怎么传吗?”

    酒客故作神秘低声道:“看兄弟你顺眼,我就告诉你们啊。皇上之前不是去南巡吗?他带着阿哥一起去,听说,是皇上最喜欢五阿哥。那五阿哥在南巡途中,救了个汉女。那汉女倒也是个痴情,说什么都要嫁给救命恩人。”

    “这英雄救美,才子佳人,一来一去,就两情相悦了。但,五阿哥可是皇家阿哥,哪能娶汉女为妻?再说,皇上可是最中意这个儿子,日后只怕要继承大统。但皇上也经不住五阿哥哀求啊?”

    酒客见众人听得细心,手舞足蹈道:“为了五阿哥,皇上把汉女瑞珍公主,嫁与八旗中一个贝勒。想先让瑞珍公主打前锋,等宗室、八旗这些满人闹过之后,再让五阿哥娶汉女。”

    “可这不是秘密,五阿哥求婚旨事,大内都知道。自然,也瞒不住八旗内满人。他们哪里肯让一个汉女,把满人格格比下去?就带着女儿进宫,让她们在太后、皇后面前比试才艺,为五阿哥选福晋。”

    “没想到,这五阿哥倒也是个长情,硬是不愿意。这不,被人阴了。”酒客叹惜道。

    “可……”有人疑惑道:“这传得也太离谱了吧?”

    “何止离谱啊?”酒客分析道:“你们说,宫内主子会没有奴才伺侯吗?一个阿哥,能跑到亲妹妹卧房里,行敦伦之事吗?宫里那么多眼睛,这样事能藏着掩着吗?他这不是找死吗?皇上再喜欢他,也不可能容他这般吧?退一万步说,要真有这样丑事,那也是很隐秘,会让人察觉宣扬出宫吗?”

    “你说也有道理。”

    “我也觉得那流言离谱很。”

    “再说了,你们想想。一个皇家格格,平日有那么多宫女伺候着,能跑到侍卫巡逻地方跳艳舞吗?就算她想男人想疯了,只要侍候她奴婢不想死,也不会由得她乱来。”酒客摇头晃脑道:“要我说,只要有点脑子,就不会相信这谣言。太浮夸了,太离奇了,编造假话,当我们傻子玩呢!”

    “可不是吗?说格格跳艳舞,只怕是各家格格,给太后演示才艺吧?”众人义愤填膺道:“假造此言者,有何用意啊?”

    “还用问么?”酒客冷喝道:“此人一定是看不得皇子娶个汉女为妻,不把我们汉人当人看!若是流言传扬开来,别说皇子娶汉女,只怕皇上为了皇家体面,把五阿哥给圈禁了。那么,好容易皇上宣扬满汉一家亲,也完了。”

    “原来他是打这个主意!”

    “妈,要知道他是谁,一定狠狠揍他!”

    “汉人怎么了?当朝汉臣多是!还敢看不起我们?”

    酒客道:“你们要是有不信,去东胡同刘阳街看看,那里就住着五阿哥南巡带回来汉女。只是,这传言一起,也不知道,这事能不能成。”

    有人闻言,立即道:“你放心,大家分头说说,咱们一定不能让这传言扩散。显然,八旗满人想打压我们,还要经我们口,让我们作法自毙。我们可不能如了他们愿!”

    “对,我们分头说说。”

    酒客满意看着众人往人堆里凑,也有几个不信,果然去了东胡同刘阳街,见到了采莲。那采莲也是个乖觉,见有人为她出头,自是供认不讳。采莲被永琪娇养着,可永琪始终未提纳她事,采莲肚子已稍稍凸起,她如何不急?

    采莲被永琪养了多日,一改先前憔悴之色,转为丰润柔媚,颇有些江南水乡女儿姿态。众者见之,倒也去了三分疑惑。觉得采莲能被皇子看上,果真是有些本钱。

    赏云鹤清风门、天佑粘杆处,不遗余力暗中引导着流言动向。三日后,乾隆不得不迫于压力,给永琪赐婚,迎娶采莲为嫡福晋。这可是八旗入关以来,满人首次娶汉民为妻啊!而且,还是皇阿哥娶妻。百姓们奔走相告,欢天喜地等着看热闹。

    然,八旗众人则恨不得把永琪生吞活剥了。他们其中知道实情,自然不敢揭破谣言,阿哥娶个汉女,总比让汉人说皇家兄妹好。即便,还珠格格是义女,就算还珠格格不是皇上亲生女儿,但两人做出丑事时候,名份上仍是兄妹,能说清吗?

    何况,落实了皇家丑闻,那么格格大跳艳舞,便也成了真。这么一来,自家女儿,还要不要嫁人了?八旗众者是又恼又气,但却不能在这当口弹劾,免得西藏土司和汉人们看穿了究竟。

    有知道实情,必然有不明白。那些不知情八旗子弟,都以为永琪确是想娶汉女,毕竟那汉女肚子,藏也藏不住了。而皇上因为宠爱永琪,只能让依尔根觉罗?鹰背黑锅,先行一步给众人作靶子。这些人想到找依尔根觉罗?鹰挑战悲惨日子,对永琪是恼了十分,怨了十分,反而把对依尔根觉罗?鹰怒气,消散无影无踪。

    永琪本是不肯应婚,但乾隆用小燕子性命要挟,永琪只得咬牙答应。而乾隆怕夜长梦多,下旨封晴格格为多罗格格,赐婚于福尔康。半月之间,皇家连着三场大婚,福家表面光鲜,内里是苦涩难言。

    福家一心想着抬旗,可是,皇上虽赐下两位公主,却只抬了福尔泰一人。况且,福尔泰要跟着塞娅入藏,哪里还能帮寸福家?而下嫁福尔康晴格格,虽是亲王之女,却封了个多罗格格。明显,是被太后、皇上鄙弃了。何况,晴格格在众多侍卫面前,跳过艳舞。这等名声,哪里还嫁得出去?可是,而今心惊胆颤福家人,哪敢抗旨不遵?

    是夜,塞娅洗去一天风尘,走入洞房。却闻到鼻尖处有一股淡淡香味,塞娅感觉眼前浮起浓雾,脑子昏沉沉,她迷迷糊糊走到床畔……

    “啊——!”

    房外巴勒奔等人疾步跑向洞房,敲了几次门,也不见有人应声。众人忙撞开房门,冲入洞房。却见塞娅站于床畔,傻傻举着染血弯刀。作为驸马福尔泰,正赤身躺于卧床之上,他叉开腿间鲜血迸流,而他骄傲,正握于塞娅手中。

    福尔泰在昏迷之前,只听得一句话,“想动我人,就该付出代价!”

    香消玉损

    巴勒奔知道塞娅不喜欢福尔泰,求这个婚旨,也是为了把福尔泰带回西藏,好好教训他那眼高于顶劣性。谁知,洞房夜竟发生这等,难以宣之以口血腥之事!巴勒奔不信女儿会做出这般傻事。毕竟,福尔泰是代表大清出塞和亲驸马。何况,如今他们还身处京城,能不给皇上一个脸面吗?

    然,此事又如何说得清?福尔泰器物是塞娅弯刀割下,而且房内只有他们二人,塞娅右手握刀,左掌还拿着福尔泰……幸亏,酒宴已散,出事时只有自家人在。巴勒奔命人给福尔泰止了血,次日一早便把他与塞娅送入马车,让一众西藏勇士护卫着,出城一路往西行。

    巴勒奔去皇城内辞行,口称塞娅腼腆,已让福尔泰陪着出京了。乾隆未有起疑,赏了不少东西,吩咐永瑢代自己送巴勒奔。巴勒奔出紫禁城之时,正瞧见新婚后进宫拜见皇上、太后福尔康、晴儿,五阿哥、采莲这两对夫妇。

    福尔康、永琪等人婚事,虽比不上福尔泰与塞娅婚礼,但也相差无几。着实让巴勒奔见识到了大清繁盛,和其君臣之间和睦。在永琪迎娶路上,更有全城百姓围观拥护,使巴勒奔看到了百姓与皇家之间互动,以及此中不可小觑向心之力。巴勒奔不禁暗赞乾隆能为,对之前谣言付之一笑。

    巴勒奔回西藏,倒使得乾隆松了口气,心头轻快了不少。但也未见福尔泰、永琪二人,只是命吴书来宣旨,送了几件赏赐作罢。而太后那方,连慈宁宫都没让入,叫福如嬷嬷把人打发了,反倒是皇后见令妃一行吃了亏,也不在意往日恩怨,大方赐下恩赏博了个贤惠名声。

    宫内奴才皆是见风使舵,而且,顺天府内谣言虽散了,但宫里人还是隐约明白一些,只是都埋在心底不敢言道。但见到永琪、晴儿等人未免心中不齿,也没有了之前亲近,剩下只有敷衍之意。

    永琪本想见见小燕子,却因慈宁宫外、乾清宫内冷遇,不得不吞下想了一夜恳求声,进而浮现哀怨之色。采莲却恰巧与其相反,看着金碧辉煌紫禁城,一脸思慕。福尔康则是满腹牢马蚤,沿路瞧着宫人看向自己怜悯目光,不禁把晴格格恨上心头。而晴儿只能跟于脸色阴沉福尔康身后,默默流泪。

    “尔康,我们回府吧?”晴儿赶上几步悄声道。

    福尔康朝旁侧跨了半步,拧眉看向晴儿道:“你要回府,就先回去吧。我还有事要办。”自从见到紫薇,福尔康就无心于晴儿。谁知,晴儿出了这般丑事,皇上竟会利用他来掩饰。福尔康怨皇上无情,拆散自己与紫薇,更恨晴儿做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居然没有寻死,却来连累与他。

    福尔康看到今日入宫后礼遇,知道晴儿、永琪已经失宠。他若要爬起来,就只能依靠紫薇了。可是,福尔康想到紫薇,想到她日后地位,心中苦涩难言。晴儿而今已经是他福晋了,紫薇若成了格格,那他还有尚主机会吗?

    “尔康,你不出宫,还要去哪儿?”永琪心头烦闷,想找些事松懈心绪,疑问道。

    福尔康虽知永琪娶汉女为嫡福晋,恐怕无缘于大宝。但,皇上心思谁能说清呢?虽说永琪和小燕子白日宣滛,可他们并不是亲兄妹啊?只要皇上知道了真相,一定会觉得亏待了五阿哥,从而做出种种弥补之策。到时候,作为永琪一派自己,只怕也能再次成为御前侍卫吧?

    福尔康心道,皇上好歹疼了五阿哥那么多年,怎么可能朝令夕改?为此,收敛了先前蔑视之态,拱手笑道:“五阿哥,臣还未恭喜你成婚。”

    永琪白了身畔采莲一眼,挥手道:“这门亲事,又不是我想成!要不是皇阿玛用小燕子性命要挟,我怎么可能娶她?”

    采莲闻言低下头,眼中闪过一丝恨意。

    “五阿哥,你怎么能这么说?采莲可是你妻子,而且肚子里已经有了你孩子,你怎么能这么对她?你和小燕子不能在一起,又不是她害!你怎么能迁怒于采莲?”

    晴儿这些日子以来,被谣言所伤,几欲求死。然,悲愤之时寻死不成,其后反而感到后怕。晴儿一次次对自己说,自己是被人陷害,若是活得不好,反而中了贼人j计。反复如此□,白日里又寄情与诗书之内,才得好转过来。

    自从晴儿被告知将要嫁与福尔康时,心底是又感激又甜蜜。晴儿本对福尔康只是敬仰之情,但在危难之中得其援手,她对福尔康好感可谓一日千里。晴儿披上红嫁衣,步入福家时是含羞带怯,又满心欢喜。心道,终于出了那个冷漠牢笼。

    但,福尔康挑起红盖头那一刻起,晴儿方知尔康娶自己是不得已,并不是心甘情愿。更非她想像中那样,是不顾世俗偏见,拯救她巴图鲁。晴儿经过一夜锥心之痛,此刻又见永琪对采莲怒目相向,说出这样绝情话,不禁同病相怜出言喝止。

    哪知永琪还未反驳,福尔康倒为其不平道:“晴儿,我是看错你了。你明知道五阿哥对小燕子感情,为什么还说出这样话?难道,你不明白娶不到心上人痛苦吗?”

    “我……”晴儿听了福尔康话,气得不知说什么好。

    永琪脸带不愉望着晴儿道:“晴儿,我知道你对尔康感情。你嫁给了尔康,自然不会明白我苦恼。可是,你之前还夸小燕子,让小燕子那么喜欢你。我真是没想到,你会在小燕子危急关头,说出这么刺人心话来。”

    “我……”

    采莲上前一步,冲晴儿福了福身道:“我知道,你是为我不平。但是,你一定不知道爷对小燕子感情。若不然,你是不会那么说。如今,我有幸和爷成了夫妻。可只要等爷带回了小燕子,我一定以福晋之礼待她。”

    “采莲,想不到你如此深明大义!”永琪握紧采莲柔胰,感动道。

    “采莲只要爷高兴,什么都会为爷做。”采莲满面羞怯低头,吊着眼睛斜视着永琪。

    永琪听着这么动人话,一把抱住采莲,说着她贤惠,更为小燕子答谢她。反把站于一边,为采莲出头晴儿,弄得里外不是人。

    福尔康见状,朝晴儿讥讽道:“你看,连民女采莲,都能明白五阿哥对小燕子深情,你为什么就不明白呢?当真是,娶妻当娶贤。”

    “你……要不是为了你们,我会有如今这般名声吗?”晴儿通红着眼,恨道。

    “你什么意思?”福尔康不解道。

    晴儿愤然把茶会前后事说了一遍,未等福尔康置喙,永琪板着脸道:“晴儿,原来你在心里怪我们。好,好!你要心怀恨意,就去恨吧!”

    说罢,永琪甩袖就走,却被福尔康一把拉住,劝说道:“五阿哥,我知道,你们心里都不好受。我们本可聚成一团,这么吵起来,岂非便宜了贼人?晴儿,刚才确是你说不是,还不给五阿哥赔罪?”

    福尔康唤过赌气晴儿,让她赔不是。晴儿而今嫁入福家,处处要靠着丈夫,如何敢得罪福尔康?况且新婚燕尔,晴儿自知身陷泥沼,不怪福尔康冷言相待。晴儿盼着自己日复一日温柔体贴,能让丈夫回心转意。想及此处,晴儿按下恼怒之色,冲永琪赔过不是。

    之后,永琪为显大度,说了几句不疼不痒话。末了,福尔康令晴儿、采莲先回府,他与永琪一同入了延喜宫。实则,目下五阿哥、福家对于令嫔而言,如同鸡助。食之无味,弃之又觉得可惜。

    令嫔之所以还愿意见两人,是因为这次丑闻起得突然,打得她措手不及。令嫔可不愿有事把自己蒙在鼓里,只得传唤二人入内。令妃已降成了令嫔,屋内去了不少违制摆设,永琪、福尔康感觉大殿内冷清了不少,难免心中叹惜。

    令嫔说了些体己话,随后不着痕迹问了茶会经过,当得知茶会是福尔泰为设计天佑而举办之时,心间充满了恨意。令嫔恨永琪等人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若是她先一步得知此事,哪还会是如今光景?

    而今,永琪害她被降了位份不说,皇上许是也对她寒了心。令妃想着茶会当日,紫薇带着金锁前来叙述和嘉之事,并引着她往漱芳斋而去,言语中,是怕和嘉找皇上告状,责罚小燕子,请她去助阵。可此时看来,要不是纯妃走在她前头,只怕闹出永琪和小燕子丑事,便会是自己。

    正当令嫔心有余悸摸着挺起腹部,分析着紫薇心念之时,禁足于漱芳斋紫薇,心头亦在思量。

    紫薇当初利用福尔泰别样心思,弄出了一石二鸟之计。想使得天佑身败名裂,并让人亲眼目睹小燕子和五阿哥情事,从而点明自己身世,让自己上位。

    小燕子等人备下和田玉茶杯,本只有放于左手上侧茶杯下了药,那是给天佑准备。而紫薇回漱芳斋去茶具当儿,用染着滛药帕子,悄悄把所有玉杯都擦拭了一遍。果然,其后之事便如她计算那般发展,只是出丑人,由天佑换成了晴儿。

    而她当时刻意回避,找了个由头,去延喜宫请令妃娘娘。留五阿哥、小燕子两人在漱芳斋内,述说衷肠。谁知,老天也帮她,令妃娘娘还未到漱芳斋,五阿哥与小燕子兄妹丑闻,已传扬开来。连那和田玉茶具,都让和嘉给洗去了滛药,让人无法决断此案。

    紫薇知道此行甚险,但她这么做,也是必不得已。紫薇明白,五阿哥要娶小燕子,势必会盘托出自己身世。紫薇曾试探过皇上,得知他忘了与自己缠绵之夜。可是,此一时彼一时,现在忘了,不等于永远记不起来。万一有一日,皇上记起自己与他好事,可五阿哥却不管不顾,把她身份闹个人尽皆知。到时候,如何是好?

    紫薇这么一想,干脆孤注一掷。皇上不是还未想起来吗?那么,赶紧让他认下自己这个女儿。并且,尽快嫁出去。只要她嫁了人,皇上即便想起了往事,还能随意处置一个臣妻吗?紫薇不了解八旗,但也知晓其中关系错综复杂,皇上赐婚却不明不白弄死了自己,其下满人会怎么想?

    而且,皇上若是想起来,一定会先行试探。毕竟,一会儿是翻云覆雨情人,一会儿是善解人意女儿,就是皇上,也会迷惑。紫薇心道,若她是皇上,也定然会以为自己是做梦。有哪个爹会同自己女儿上床,何况,他还是天下表率帝王。

    只要,她在皇上疑心之时不露声色,那么皇上也不会硬是期盼自己,真与亲生女有私情。假若到了万不得已,紫薇便威胁皇上,说她曾写了一封密信,交与亲信手中,只要她一死,她与皇上当初丑事就会传遍天下。紫薇想,只要是聪明人,肯定不会与自己闹个鱼死网破。

    可紫薇没想到是,就算皇家捅出了这般丑事,皇上竟也没顺势而下认下她这个女儿。紫薇不懂,永琪和小燕子做出兄妹逆伦之事,只要说小燕子与永琪不是亲兄妹,并把她这颗蒙尘明珠,放到众人面前。那么丑闻必然不攻自破,即便还有好事之人追究,也只能说永琪贪恋美色,与搅常之事比起来,可不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吗?

    紫薇怕,怕皇上严查自己身世,会抖出她真正过往。但,她而今已是骑虎难下。紫薇恨,恨自己贪恋?br />

    还珠之雍正当道第4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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