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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的敛财生活第3部分阅读

      皇后的敛财生活 作者:肉书屋

    皇后的敛财生活第3部分阅读

    嫉谋冉隙唷!?br />

    礼部尚书(4)

    “你砸了多少?”

    左少弈伸出一根修长的食指。

    “一百两?”

    “一千两!”左少弈欲哭无泪,接着补了一句:“还是黄金呢!”

    印无痕淡然道:“那是挺多的。”

    “不过没关系。”左少弈语带哭音,“鲍玉砸的比我还多,他砸了一万两黄金下去选他女儿。”

    “我不知道哪位佳丽能当选皇后,你找错人了。”印无痕放下毛笔,从一堆文书里抽出一本册子,“你应该直接问圣上或者太后。”

    左少弈一把夺过那本册子,哭丧着脸,“印大人,帮帮我吧,一千两黄金呢!那可是我唯一的家产了。”

    “帮你什么?”

    “帮我去圣上哪儿打探打探,他老人家到底选哪位佳丽做他大老婆啊。”

    “自己去问。”印无痕无情拒绝。

    “印大人,求求您了。”左少弈露出楚楚可怜的眼神,双眼有盈盈的泪花。

    “我很忙。”

    “印兄弟——你我同朝为官多年,就忍心看到兄弟我未来一年吃咸菜吗?我还要为圣上带兵打仗,如果由于吃咸菜导致在战场上昏倒,你于心何忍啊!”

    这时,偏殿的其他几位大臣慢慢向他们靠过来。有人说:“印大人,您看左将军这么诚恳的份上就帮帮他吧。”

    印无痕淡淡瞥了眼那人,“你也参加这个活动了?”

    那人汗颜,颤颤道:“我也赌上了全部家当选鲍大人的女儿鲍珍珠小姐。”

    接着好多人都哭丧着脸,纷纷道:

    “那天鲍大人告诉我,他女儿定能当选皇后,我就听信其言,选了鲍小姐。”

    “我也是啊,鲍大人说他女儿美若天仙、温柔贤惠,一看就是母仪天下的相貌。”

    “是啊,是啊,鲍大人说……”

    承天殿的偏殿,一群大臣欲哭无泪,原来他们听信鲍玉的谗言,全部在皇后一栏里选了鲍珍珠。

    礼部尚书(5)

    同时,“皇后猜猜猜”活动已经风靡平安城的大街小巷,老百姓们茶余饭后讨论的都是谁当选皇后。满朝文武大部分都已经积极参与活动,一出手决不少于五百两白银。

    春风满意楼作为此次活动的主办方,人流量比往日多出数倍,原本是夜间营业的青楼妓院,现在已改为二十四小时营业,直接带动了整条芙蓉街的金融贸易,诸多商会、店铺的人流量每天翻新高,小商贩们也全部聚集在芙蓉街分一瓢羹。

    不仅如此。

    每天清晨,宫里会有人送出前一天每位候选佳丽的情况,比如哪位佳丽穿了一件什么样的衣裙瞬间美了几分,哪位佳丽勾引圣上不成有可能提前失宠,哪位佳丽博得圣上一句关心的话语,等等。并且附带一张趋势分析图,右下角写上“仅供参考”。

    顿时,平安城沸腾了,差点蒸发掉,大家为了赶上最新情报,几乎将春风满意楼的门槛踏平。

    可是,谁都不知道幕后的大老板是谁!

    皇宫阴暗的一角,施月舞此时正在数银子,数着数着,她阴恻恻地笑了起来。

    淡黄|色的牡丹花缀满晶莹的水珠儿,阳光照在上面,像一颗颗闪闪发光的珍珠,看得施月舞都要以为那就是珍珠,恨不得装进口袋带走。

    凌兰正在为这些香艳的牡丹洒水浇灌。

    施月舞好奇的问:“我听小翠说,你父亲非常爱花,院子里都种满了各式各样的花,是吗?”

    “是啊。”凌兰放下浇花用的水壶,笑着看向她,“你偷偷跑出来不怕又被圣上抓回去吗?”

    “到时再说吧。”施月舞随口一答,又问:“有没有栀子花?”

    “没有。”

    “怎么这么肯定?至少思考一下,让我感觉你很重视这个问题。”

    礼部尚书(6)

    凌兰握起花剪,开始修剪牡丹花的枝叶,微笑着说道:“栀子花是镜国的国花,只有镜国拥有它,其他国家的栀子花也都是镜国作为友好往来的象征赠送给皇家,我们这种平民百姓是无法拥有的。”

    “镜国在哪里?远吗?”

    “嗯。”凌兰剪去一片多余的花叶,“很远,一来一回至少要花上一年的时间。”

    “一年!”施月舞震惊,“用最快的马呢?”

    “大概也要半年吧。”凌兰不是很肯定的回答,她笑问:“怎么对银子以外的东西也关心起来了?”

    施月舞淡淡地说道:“随便问问而已。”

    凌兰停下手里的活,想了想,“听说礼部尚书印大人的府上有栽种栀子花。”

    施月舞眼睛一亮,“真的吗?”眼里竟一种异样的神情,似有无限的温柔,飘忽不定。

    “听说印大人是个不苟言笑的人,如果想从他府上搬两盆栀子花可千万不能嬉皮笑脸的。”这时,凌兰看见小翠抱着一叠纸张走了进来,她放下花剪,向施月舞缓缓走去。

    “谁说我要去搬花了,我又不是花痴。”施月舞咕哝。

    “这是未来三天的……”凌兰顿了顿,想不起来那个奇怪的词语,只好改为:“候选佳丽的情况。”她示意小翠将纸张放下。

    “恩人,您为什么要小姐写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呢?”小翠突然不满的出声。

    “哪里乱七八糟了?”施月舞不赞同,“这些是为了让参加活动的万民们有个参考数据,老百姓都不知道候选佳丽长什么样子,又不能进宫瞧瞧圣上到底中意谁?你让他们选,他们肯定不敢选,没有把握的赢利谁敢随便乱投?”

    智慧(1)

    “可是上面写的都是假的啊。”小翠奇怪极了,“昨儿个圣上根本没去丁香居的妙淑小姐那儿,圣上除了来水仙居根本从不踏入其他小姐的居所,您这不是欺骗吗?而且您还将小姐写的好像已经被圣上逐出皇宫了一样。”说到后面,小翠不高兴的嘟起嘴。

    施月舞拈起一张纸,随意的看着,边看边道:“这些本来属于商业机密,不能为外人道也,不过,看在你们每次见到我又是泡茶又是端糕点的份上告诉你们也无妨。”

    小翠一听是机密,立刻警惕的问道:“不会要银子吧?我们已经不多了。”她们从家乡带来的银两,一半花在路上打听消息使用,另外一半差不多都供奉给了施月舞。

    每次施月舞到水仙居就会告诉她们圣上的一些事情,还给凌兰制造了几次和夏墨兮单独见面的机会,当然都会支付给施月舞银两,而且没有折扣可言。

    “别把我当成吸血鬼嘛。”施月舞端起茶盏抿了一口,不大在意的说道,她又抬起头看向小翠,“我是准备把凌兰推向皇后的宝座,如果大家都知道皇后非她莫属,大家都把钱砸向她,那我还怎么赚钱?懂吗?”

    小翠听罢,眼睛闪烁着激动,她握住施月舞纤细雪白的玲珑手,“您是说,小姐会成为皇后吗?”

    始终沉默的凌兰这时突然出声警告,“小翠,别瞎说。”这话要是传进圣上的耳里,圣上肯定会讨厌她,万一传到其他佳丽那边,她们肯定会伺机陷害她,估计连才艺大赛都无法参加。

    施月舞用力甩掉小翠,淡漠道:“我施月舞的一双玲珑手是用来数银子的,你可别把晦气沾给我。”

    智慧(2)

    “对不起,对不起。”小翠脸色微红,窘迫道。

    “你们没银子了吧?想要银子的话就把香露给我。”噌,她施月舞不做亏本生意,拿了香露出去吆喝一声,银子对半分。

    长廊外。

    凉亭里。

    石桌上摆放着数十只精致小巧的白瓷瓶,施月舞站在石凳上,手中高举一瓶香露,扯开喉咙大声叫嚷:

    “来来来,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今天吐血价大甩卖,最后一天大甩卖啰!月字牌香露,快来看看啰!应用九九八十一道复杂的传统工序,通过iso9001质量体系验证,纯天然无污染,货真价实绝无仿冒,女人用了青春永驻,男人用了更显阳刚,不男不女用了马上又男又女……”

    这么一吆喝,来来往往的太监、宫女们纷纷驻足观望。

    这时,有个小太监走上前,他抬起脑袋,满脸疑惑的问:“为什么不男不女用了就变成了又男又女呢?”

    施月舞翘起兰花指,点中小太监,掐着脖子尖声尖气的说道:“你不是不男不女吗?”

    小太监点点头道:“是啊。”既然已经是不男不女的太监了,也就没必要藏头露尾的不肯承认。

    施月舞分析道:“你即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介于男人和女人之间,不上不下的感觉很尴尬是不是?”

    小太监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自卑感油然而生。

    施月舞跳下石凳,将手中的香露强塞进小太监的怀里,接着拍拍他的肩膀,继续宣传:“用了我的香露以后,不在处于窘迫的地步,还给你两种不可思议的感觉,一种女人的柔美令男人魂不守舍为你痴狂,同时还能拥有男人的刚毅让女人尖叫发狂为你着迷。故而称之为又男又女,出门不在自卑从此昂首挺胸……”

    智慧(3)

    她瞥了眼垂头的小太监,用力拍击他的后背,大声道:“挺起胸膛来!”

    小太监被她这么聚力的一掌,瞬时立直了身体,他浑身一震,忽然感到眼前豁然开朗,眼睛一亮,高兴的说道:“奴才还没用呢,这就觉得已经自信满满了。”

    “这就是月字牌香露的神奇之处。”施月舞拿起另外一瓶香露,打开瓶盖,香气顿时充满整个凉亭。

    渐渐地,远处的太监和宫女也被吸引到凉亭来。

    场面变的热火朝天。

    施月舞握着香露往他们鼻尖凑去,慢悠悠地说道:“闻一闻精神抖擞,抹一抹魅力四射。”

    “这香露要多少银两一瓶?”有人心动了。

    “这位美女问的贴心,今日亏本甩卖不赚钱只为拉拢回头客。”施月舞狡诈之色不露于表,她伸出掌心,推到众人面前,笑眯眯地说道:“五两。”

    “啊?这么贵?”有人尖叫喊出声,“五两够买一车的香露了,你这不是在坑人吗?”

    施月舞气定神闲的讲解道:“你看我这香露的瓶子,做工精细,质地坚硬,那可都是一流的师傅经过九九八十一天日夜不休的烧制而成,开价五两合情合理,况且我是忍痛割爱,都是为了北方的灾民啊。”说道最后一句,她几乎是哭天喊地,悲痛欲绝。

    “这跟北方的灾民有什么关系?”

    施月舞抚着胸口,“为了献爱心,为了让国家更加繁荣昌盛,为了大家都能奔向小康,冲进小资。”语气一转,正经八百地说道:“今日购买香露的顾客们,你们的名字将有机会记录在功德簿里,呈给圣上御览,我们要让敬爱的圣上知道,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不是一个人!他还有我们大家呐!”

    最后一句话几近怒吼。

    智慧(4)

    众人听到自己的名字将有机会得到圣上的御览,便再也顾不得这香露到底有没有作用,施月舞到底坑了他们多少银子,争先恐后抢着购买。

    “不要急,今天买不到,明天可以再来。”施月舞乐的笑开了花,不停的吆喝,“最后第二天跳楼价大抛售,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穿过人群。

    余光瞥到一抹黑色的身影,倚靠在离他们不远处的长廊里,定睛望着凉亭里的一切,施月舞最后高喊一声:“香露已售完,明日请赶早。”说完,抱着银子兴高采烈的向那抹高贵而沉稳的黑影跑去。

    身后的众人沉浸在有机会上功德簿的喜悦里,完全没注意到施月舞的离开,更未发现不远处的夏墨兮。

    施月舞喜不自禁,两眼冒着金光,兴奋的问:“圣上,您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支会一声?奴才们好列队欢迎,奉上鲜花。”她兴奋的只是赚到了银子。

    夏墨兮扬眉,沉声道:“记录在功德簿?呈给朕御览?”亏她编的出。

    施月舞低着头,贪婪地欣赏银子发出的银光,心不在焉地说道:“原来您那时候就来啦。”

    “更早。”

    “原来您很早就来啦,那也不来打声招呼?一个人站在角落里装深沉呐?”银子哟!她好喜欢。

    “朕一上前,你认为他们还敢买吗?”夏墨兮笑道,只有她敢不将一国之君放在眼里。

    “你是皇帝,九五之尊,你让他们买他们不敢不买。”她废了好多口水才把香露销售一空,赚钱不易呵,回去得多喝几口茶润润嗓子。

    “朕不滥用权利。”夏墨兮微微皱眉,分不出她讲的是玩笑话还是确有此意。

    微风徐徐。

    带着花香仿佛从遥远的远方而来。

    施月舞抱着银子走在前面,脚步欢快轻盈,笑容像一朵春风中娇美的花儿。

    智慧(5)

    突然,她一本正经的说道:“如果你有困难我可以把银子借给你,利息利率计算起来比较麻烦,我喜欢简单一点,一年以内只要还给我双倍的银子就行了,怎么样?”她一点都不觉得是在放高利贷,用一种理所当然的口气同他说话。

    夏墨兮笑了起来,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想要借银子给他,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笑道:“朕想你不是个会把已经得到的东西在放出去的人。”

    “你说对了,只要进了我施月舞的口袋就跟进了地狱没什么分别。”有去无回呵!短短的几天他竟然这么了解她,施月舞低着头,眼神不离银子,“夏国不是有自然灾害吗?应该需要很多银子吧?”

    夏墨兮目光突然放长,悠远而深长,幽幽地说道:“北州灾情严重,朝廷三次拨款共计三千八百万两白银,但依然无济于事,官吏连连上奏,灾情不但无法得到控制反而愈加猛烈,已经牵连到好几座城。”

    “三千八百万两啊,果然有钱。”施月舞抬起头感叹,继而笑道:“难得你主动和我谈论不是我能听的问题。”

    龙纹玉不是她能拥有的,奏折不是她能翻阅的,政事不是她能参与的,古人真的很封闭——结果是龙纹玉在她身上,奏折看得厌烦了,政事……太复杂,不参与。

    夏墨兮苦涩的笑笑,北州灾荒已是人尽皆知的大事,为了此事,他和群臣商议过多项方案,并落实下去,却无法成功克制灾情的蔓延。

    他不跟女人谈论国家之事,朝廷之事,而现在,却在不知不觉中开了口,或许是他太累了,累得希望有个人能听听心中的愁绪。

    夏墨兮目光深远地望着施月舞。

    一种奇怪的感觉在心底隐隐泛现。

    智慧(6)

    像是期待。

    然而,他在期待什么呢?

    他感到疑惑,感到迷茫。

    施月舞回头,瞧见夏墨兮正用古怪的眼神看她,她没放在心上,含蓄的问了一句:“你的三千八百万两白银原先是放在哪里的?”明摆着想知道国库的位置。

    夏墨兮轻轻叹了口气,在她心中只有银子的存在吗?

    施月舞三两步走到他面前,瞅着他问:“怎么感觉你的表情看起来一副对我很失望的样子?”一双亮晶晶的眼眸,眼神中似乎对他刚才奇怪的表情很不满意。

    夏墨兮停下脚步。

    他仿佛在思考,过了好一会儿,才意味深长的叹道:“你为何会对金钱如此执着。”

    “天生的呗。”施月舞踮起脚尖,与他靠近几分,瞅着他的脸蛋道:“仔细一瞧,你长的还真不错,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材有身材,就算不是皇帝,还会有很多女人争先恐后的想嫁给你。”

    “朕可以把这番话当作赞美吗?”他笑的浅淡。

    “不是只有女人的美貌才能赚钱,男人同样可以用美貌来赚钱。”谈到赚钱施月舞颇有心得,继而研究起他的容貌,“你的长相称得上上层中的上层,皮肤光滑细腻,五官硬朗帅气,我从你身上找到好几种感觉。”

    夏墨兮脸色顿时阴暗难看。

    他怒瞪她。

    她并不在意,依然故我的评论他的外表。

    “皇家高贵的气韵,沉稳的黑色像是来自地狱的冥王吗?”微微偏了偏脑袋,似乎对这个形容不甚满意,“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气息,仿佛站在顶端俯览万物的矜贵,使人感到害怕的压迫感。可是,这些只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的一种手段只是一种手段吧。”

    智慧(7)

    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轻,几乎到了无法分辨的地步。

    夏墨兮惊怔,双手下意识的握紧拳头,她说出了他的害怕,帝王不能有弱点,所以用冷酷的外表掩饰内心的动荡。被人看穿的感觉如同身体被生生地撕裂。

    施月舞仰头。

    微风轻轻拂面。

    发丝飞扬中,她露出一抹奇怪的微笑,似乎是悲伤,又似乎是高兴,还有一些默然。

    她看向他,笑道:“其实是一位很温柔的人呢!”

    “什么?”

    夏墨兮听不懂她的话,读不懂她的笑。

    施月舞低头轻轻摇了摇,惋惜道:“凭你的智商很难理解的。”

    “施月舞。”夏墨兮脸色霍然阴沉,竭力保持冷静,拳头握的咯咯响,沉声道:“不要以为朕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你放肆的态度!”

    施月舞朝他俏皮一笑,“您是贤明的君王,您不会在意我这个小女子的一句玩笑话吧。”

    夏墨兮怔了怔,而后“呵呵”笑了起来,要是与她计较,就显得他小肚鸡肠称不上贤明之主了。

    施月舞跟着笑起来,“你还是一位智者。”

    夏墨兮收起笑容,“朕不是智者。”

    施月舞道:“你是觉得无法控制灾情,才自卑的说自己不是智者吗?”

    夏墨兮微微皱眉,正欲反驳她口中的自卑。

    施月舞抢先一步,浅笑道:“在我眼中皇帝和百姓都是人,没什么尊卑之分。当皇帝的,想必奉承的话听了一大堆,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如果一定要听阿谀奉承的话,我也可以编个十万八千句出来,你想听什么话?”

    那一刻,她的笑容里少了平日里的精明和贪婪,就像她睡着时候的感觉,宁静而雅致,有着柔气仿佛还有点坚韧。

    智慧(8)

    夏墨兮凝视她。

    她真是一个奇特的女子。

    而且……

    “你的嘴很毒,处处刁难朕。”他邪邪地一笑,继续道:“朕要是不放任你口无遮拦的同朕讲话,倒显得朕是一位只爱听阿谀奉承的荒滛无道之徒。”

    “这些话可都是你自己说的,与我无关。”施月舞露齿一笑,又是那副j诈的神情。

    但是,正因为她相信夏墨兮是一位明君,所以才敢无法无天的同他讲话,否则早就被凌迟处死了不下一百回,她面对的毕竟是一位古代封建制度里的帝王。

    夏墨兮轻甩衣袖,眼睛里有着高深莫测的笑意,“朕准你说话不分尊卑。”

    “圣上您真英明。”施月舞得了便宜就卖乖,贼兮兮地说道:“圣上,你知道我这个人贪财喜欢银子,所以也不跟你拐弯抹角了,我这里有几个关于北方灾区的建议和发现,你可以花银子买。”

    夏墨兮不动声色。

    施月舞继而对自己进行包装和推销,“圣上,别看我是一介柔弱的女性,但是我和你所认识的女性截然不同,我是一位善于挖掘信息,捕捉社会动向的职业女强人,只要价格出的公道,我可以从一名家庭主妇摇身变成专业侦探,无论是跟踪出轨的另一半,还是调查贪污腐败,没有我做不到的事情,只有你们出价不够高。”

    夏墨兮沉默下去,他在思考施月舞口中的“家庭主妇”“专业侦探”等等的新鲜词是什么意思。

    施月舞滔滔不绝:“光说不做很难让人信服,所以我特别免费提供一条信息给你听,听过以后就能发现我与众不同的智慧,使你迫不及待的愿意投资我的公司……咳咳,没有公司。”

    智慧(9)

    “哦?”夏墨兮轻轻靠向墙壁,目光直视她,饶有兴味地说道:“说来听听。”

    “用于赈灾的银子恐怕大多数都被某些人装进自己口袋了,贪污腐败是当官的通病,这一点相信无论哪个国家都存在。”

    夏墨兮双臂抱胸,目光深邃如同夜幕下的猫头鹰,脸上挂着邪气的笑容,道:“这个朕早已知晓。”

    施月舞想了想,自言道:“嗯……身为皇帝如果连这点都推敲不出来的话,那早就改朝换代了。”

    右手伸出一指轻抵太阳|岤,过了一会儿,她慢慢地分析道:“如果你已经知道了,那么也一定派人去调查了,如果你派出去的人的回复和灾区当地官员的回复相差无几的话,就只有一种可能。”

    “说说看。”他对她刮目相看了。

    施月舞白了他一眼,“官官相护罗,怎么样?这条信息有用吧?”

    “朕不想让你失望。”夏墨兮含笑,“但是,如果朕连这点都看不出来,不是枉为皇帝了吗?”

    被对方用自己的话攻击无意是最大的伤害,施月舞棋逢对手,感到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她霍然伸出食指,指住夏墨兮,大声道:“那么这种情况下你应该亲自出马!”就不信和他想到一处去了。

    “朕早已有此打算,但若这是个引朕离开平安城的阴谋,岂不是中了对方的j计吗?”夏墨兮气定神闲的微笑。

    “那就找信任的人帮你坐镇平安城!”就不信每一条都和他撞上。

    “不在。”

    “召他回城!”

    “朕选妃之日,他便回城。”

    “马上选妃!”

    “快了。”

    “啪!”施月舞掌心重重拍上墙面。

    智慧(10)

    她一手贴着墙面,一手抱着银子,低垂着脑袋,一脸的失落,嘴里还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在他面前我好像是班门弄斧,感到前所未有的压迫感,我觉得这十几年的书都白读了,市场竞争压力太大,我不能继续满足于以往的知识做井底之蛙而沾沾自喜,如果不努力跟上时代的步伐,那机遇就要被别人挖去了,银子就要跟我挥手说byebye了……”

    看到施月舞的沮丧,夏墨兮突然感到手足无措起来,安慰道:“其实你很聪慧,能将事情分析透彻,朕……”

    “我还有一个!”施月舞猛然抬头打断他,“你有没有把北州的灾情和南州的叛乱联系在一起考虑?”

    夏墨兮诧异的问:“你怎么知道南州有叛乱?”

    出于事态的严重性考虑,此事目前暂时定为机密,除了朝中几位重要的大臣参与商讨外,其余大臣主要还是解决北方的灾情。夏国刚经历过生死存亡,朝廷元气大伤,如果北灾南乱被天下人知晓,势必民心大乱,国家经不起再度创伤。

    只是纸包不住火,人尽皆知是早晚的事情。

    施月舞仿佛还沉浸在失落中,戚戚然的回道:“唉!算啦,我施月舞今天碰到对手了,回去洗洗睡吧。”说完转身朝钦衍宫走去。

    望着她略显悲伤的背影,夏墨兮皱了皱眉。

    走出一段距离的施月舞,此时正阴恻恻的笑着,他果然是个温柔的人,见她失落的表情连责骂都做不到了。

    夏国的午后。

    宁静的气氛。

    阳光透过打开的纸窗,照着躺在软榻上昏昏欲睡的施月舞,雪白的肌肤仿佛发出淡淡地光芒,是那种冬日里温暖的太阳照在雪地里的感觉。

    威胁(1)

    夏墨兮正在批阅奏折,偶尔抬起头望向午睡的女孩,然后露出浅浅地微笑,接着继续手上的工作。

    一份安心,一份满足,悄悄地绽放在心间。

    突然。

    小扇子的脑袋从靠近施月舞的那扇窗户下偷偷探出,他先是确定圣上没有看向这个方向,然后伸出手臂,手里握有一枝细长的紫薇花树枝,枝头刚好碰触到施月舞的肩膀。

    施月舞眯着眼睛望向他,懒洋洋地趴上了窗户,“找我什么事?”

    “嘘——”

    “嘘什么嘘,你们家圣上武功高强,内力深厚,举世无双,以为躲在角落里他就发现不了你啦,他早就知道你在这里了。”说完,她朝夏墨兮甜甜一笑,“对吧圣上?”

    夏墨兮瞪了她一眼,低头继续批阅奏折,淡淡道:“朕什么都没看到。”话里有意暗示他们可以交谈,他的举止表达了他的漠不关心。

    施月舞笑眯眯的转向窗台下的小扇子,“看,我说的没错吧,你们家圣上什么都没看到。”

    小扇子汗颜。

    施姑娘上一句明明是说圣上已经发现他了,下一句则改成了圣上没有发现他。其神态坦然,举止淡定到令人肃然起敬的地步,太佩服施姑娘这种脸不红心不跳,镇定自若,骗人于无形的境界了。

    “找我什么事?”施月舞笑盈盈地盯着他,“圣上默认你可以放心大胆的说话,你就放心大胆的吼出来吧。”她倚着窗户,漫不经心的顺了顺长发。

    小扇子虽然明白皇帝话里的含义,但还是不敢大声交谈,低声道:“碧秀宫紫薇居的鲍小姐派人来请施姑娘去一趟。”

    施月舞指指夏墨兮,意思是她的行动受限制,哪儿也去不了。

    威胁(2)

    小扇子读懂她的意思,凑到她的耳边,嚼起悄悄话来:“鲍小姐说,施姑娘您神通广大,这点小事应该难不倒您。”

    “不去,一点诚意都没有。”施月舞摆摆手,正想躺回软榻休息。

    小扇子赶紧拉住她,显得焦虑不安,“施姑娘,鲍小姐抓住了我们的把柄。”

    “怎么说?”施月舞淡淡道。

    “鲍小姐说,您让凌兰小姐写的东西她都清楚,她还清楚……”小扇子偷偷瞄了眼夏墨兮,遂附耳低语道:“就是咱们那些个事儿,鲍小姐似乎都知道了。”

    “知道又怎样?”施月舞漫不经心。

    小扇子拉住她的衣袖,手心冒出冷汗,小声道:“鲍小姐会……”向圣上告发我们。最后几个字他没敢出声,只是做出口型。

    施月舞沉思片刻,鲍珍珠和夏墨兮比起来,果然还是鲍珍珠比较好解决,犯不着因为鲍珍珠的威胁而因小失大,她看向夏墨兮,大声道:“圣上,奴才想上茅厕!”

    “不准。”夏墨兮眼未抬,低头翻看各地的奏折。

    “哪有不给人上茅厕的道理?”

    “朕要听实话。”夏墨兮淡淡地命令。

    施月舞撇撇嘴皮,坐回软榻,默不作声。

    御书房里一片宁静。

    夏墨兮抬头望住她,略感疑惑道:“你不想出去了?”她和小扇子的谈话,他都清晰的听进耳中,用上茅厕做幌子不正是想趁机逃出去吗?

    施月舞朝他甜甜一笑,“我在酝酿。”

    这些天的相处,她对他颇有了解,这是位讲究礼节的皇帝,举手投足尽显高贵优雅,而弱点就是对于“粗俗的事情”比较敏感。

    为了给他留点皇帝的尊严,她说的够含蓄了吧。

    威胁(3)

    夏墨兮微一挑眉,继续批阅奏折,不再搭理她,他不想听后面的内容,如果她能收敛起油腔滑调的语调和笑容,将会是一位清丽绝俗的优雅女子,而现在,她的美丽被自己的行为举止给掩盖住。

    施月舞笑容可掬的问:“怎么不问我酝酿什么?”

    “没兴趣。”

    “你没兴趣听,可我有兴趣说啊!”

    “小扇子,跟着她,如果她逃走了,朕唯你是问。”夏墨兮扔下狠话。

    碧秀宫。

    紫薇居。

    庭院里栽满盛开的紫薇花,粉色和紫色的花朵相互交错,一阵风吹过,落下几片轻盈的花瓣。

    如雪般白皙的玉指轻轻弹掉落在肩头的粉色花瓣,施月舞抬起头,漫不经心的望向坐在紫薇花旁边品茶的鲍珍珠,问:“找我什么事?”

    鲍珍珠仿佛才发现她的到来,忙放下茶盏,手臂划出优美的弧度,指着对面的石凳轻笑道:“施姑娘请坐,秀秀,赶紧给施姑娘上茶。”

    “不必了。”施月舞整了整衣裙,满不在乎的问:“你知道多少关于我的事情?”

    鲍珍珠怔住,望着施月舞从容不迫的态度竟有些怀疑起自己握有的消息的真伪。

    施月舞上半身前倾,脸蛋凑到鲍珍珠眼前,好笑的问:“鲍大小姐,你是让我来看你发呆的吗?”然后,手指轻弹鲍珍珠的额头。

    鲍珍珠吓了一跳,立刻站起来向后退了几步,“你……你别想动手动脚,我不怕你,你……你的把柄都在我手里,你……”

    “所以问你,你知道了我多少的把柄呢?指出一两个来,给我点恐吓嘛,否则不痛不痒的指着我,说你不怕我,说你有我把柄,一点恐惧感都没有,我又不是你。”笨的跟猪一样。

    威胁(4)

    施月舞不客气的款款落座,拿起一块桂花糕,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你……”鲍珍珠怒瞪她,怪自己前些日子被她扇了两个耳光后,变得如同惊弓之鸟,一看见施月舞就紧张。

    施月舞举了举桂花糕,“味道不错,御膳房的吧?看来你有很多银子,贿赂了不少人吧?”

    鲍珍珠望住她,抚了抚怒气旺盛的胸脯,顺了顺气息,过了片刻,她怒笑道:“哼!施月舞,你想气我,我不会上你的当。”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施月舞不以为意的回道,桂花糕一块接着一块塞进嘴里,不吃白不吃,反正不要钱。

    “你跟凌兰勾结,毁谤其他候选佳丽,造谣生事,贿赂御膳房帮你传书信到宫外,这些我可都知道了,如果我告到圣上那儿,你和凌兰都将吃不了兜着走。”鲍珍珠恶狠狠地威胁。

    “果然银子很多,找了很多眼线吧?是不是圣上那儿也有不少眼线?如果我告诉圣上你一天二十四小时跟踪他,你觉得他会先办理我还是改为办理你呢?”施月舞拎起石桌上的茶壶,试了试温度,接着嘴巴凑上壶嘴喝了一大口,斜了一眼鲍珍珠道:“或者是把我们俩一起办了?”

    “你没有证据。”鲍珍珠控诉。

    “难道你有证据证明我和凌兰勾结?”施月舞斜视她。

    “那当然。”鲍珍珠得意地一摊手,“秀秀,把证据拿来。”

    旁边秀气的红衣小女孩秀秀从怀里取出一张纸,恭敬地递送给她。

    鲍珍珠将纸展开,在施月舞面前晃了一晃,马上又将其收好,仿佛生怕被施月舞眼明手快给撕了,她扬眉,居高临下地说道:“怎么样?你服不服?”

    施月舞轻轻叹了口气。

    威胁(5)

    鲍珍珠更加高兴,提出条件道:“你去帮我完成一件事情,我就暂时不揭发你和凌兰的勾当。”

    施月舞眯起眼睛,目不转睛地盯住她。

    鲍珍珠被她盯的浑身不自在,“你又想干什么?我可是有你的把柄在手,你最好老老实实替我办事。”

    “啊,算了。”施月舞摇摇头,喃喃自语:“看来要麻烦凌兰重写一张了。”

    “你……你什么意思?我……我可是有你的把柄……”鲍珍珠忽然感到自己仿佛做了件错事,为什么施月舞毫不紧张呢?不仅不紧张,根本就是不在乎。

    施月舞招招手:“来来来,站着干嘛,弄的好像犯了什么错似的。”

    鲍珍珠警惕,但还是坐了下来。

    施月舞递给她一块桂花糕,“你的表情太丰富了,心里想什么全部写在脸上,就算当了皇后也当不长,早晚被人拉下台。”她脸色一沉,阴森森地说道:“早晚被人害死,搞不好还尸骨无存!”

    鲍珍珠浑身一冷,“你……”

    施月舞霍然伸手捏住她的脸蛋,上下左右拉扯,笑眯眯地说道:“就算心里面再怎么不喜欢一个人也不要在脸上表现出来,不要动不动就找别人麻烦,就算要找别人麻烦,也要对比对方是不是你能干的过的,你啊,小心背后有人捅你一刀都不知道。”

    “你干嘛……”鲍珍珠挣扎。

    施月舞放开她,拍拍她的脸蛋道:“说吧,你想要我帮你完成什么事。”

    鲍珍珠双手捂住双颊,恼羞成怒,“施月舞,本小姐不会让你好过的!”

    “找清楚对象,我又威胁不了你成为皇后,找我做什么,真是的。”施月舞站起来伸个懒腰,“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她要去水仙居让凌兰再写一份趋势分析图,春风满意楼没拿到图不知会不会闹翻天,真叫人担心呵。

    威胁(6)

    “等等!”鲍珍珠喊住她,一副了悟的表情,笑道:“施月舞,你想花言巧语糊弄过去吗?你在害怕我会把你们的勾当告到圣上那里去吧,我不会上你的当。”

    “行了,我很忙的,你要我做什么赶紧说。”施月舞不耐烦地说道。

    “今晚将圣上请到御花园的观月亭。”鲍珍珠得意的笑道。

    “当我是神仙啊,我让他去他就会去吗?换个简单点的。”

    “你……”鲍珍珠气结,哪有被威胁的人反过来讨价还价的道理?

    施月舞斜视她,“不过,如果你把计划告诉我,我可能一冲动就免费当你的跑腿了。”

    “告诉你也无妨。”鲍珍珠洋洋得意的说道:“本小姐曲艺精湛……”

    “今晚帮你试试,我有事先走了。”施月舞摆摆手,转身就离开。

    “喂!”鲍珍珠气的跺脚,大声道:“你这是想听的态度吗?我话都还没说完呢!”她还想夸耀一下自己的曲艺优美,举世无双,想以此得到圣上的注意。

    施月舞刚走出紫薇居,正要跨进水仙居时,余光瞥到气喘吁吁的小扇子正向她跑来,她停下脚步,静静地站在水仙居的门口,阳光照在她身上出奇的宁静,仿佛有一种柔和的光芒自体内散开。

    小扇子终于赶上了,他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施……施姑娘,您……您走的实在……实在太快了。”

    施月舞不屑的斜视他,“是你走的实在太慢了吧!”没见过这么龟爬的速度,估计还是只冻僵的僵乌龟。

    “施姑娘您跑的就跟逃难似得,奴才没有那种逃难的心理,实在跟不上您的速度。”

    “跟不上就在钦衍宫等我回去。”

    “圣上吩咐奴才跟着您,万一您溜走了,圣上可就要拿奴才开刀了啊。”

    观月亭之约(1)

    “随你。”施月舞淡道,向前跨出一步,突然想到了什么,“以后要跟着我就要好好的锻炼起来,时间就是金钱,金钱不等人,晚一步就没戏。”

    “是。”

    施月舞走进水仙居,迎面迎上凌兰怔在当场惊呆的面容,她上前,在凌兰眼前晃了晃手,调笑道:“凌兰,看到我是不是太兴奋了,兴奋的都傻掉了?”

    “啊?不……”凌兰惊醒。

    方才望见施月舞向水仙居走来,正想出门迎接她,但是,施月舞突然在门口停下,表情淡漠地站在阳光里,雪白的肌肤仿佛有惊艳的光芒,脱离了凡尘的气质。

    她看到了与施月舞之间的差距,她美丽,仅仅只能称为美丽。可是,施月舞已经无法单单用美丽来形容,任何词语都无法形容她身上的气质,那种不染人间烟火,是不是她知道自己不是凡尘俗物,所以才用世间最俗气的金银来弥补自身缺少的人气呢?

    “凌兰?你好奇怪?是不是鲍珍珠又来找你麻烦了?”施月舞笑道。

    “不,没有。”凌兰笑的尴尬,她握住施月舞的手腕,感觉到轻盈如雪花般的肌肤,好像轻轻一碰就会融化。

    施月舞盯住她,“你果然有古怪,好像吓的不轻。”

    “真的没什么,你找我有事吗?平时不是这个时辰来的。”她保持微笑,正欲招呼施月舞进屋喝茶——

    突然,施月舞惊叫一声:“凌兰,你和我有仇啊,你抓痛我了。”

    凌兰慌乱的松手,连连道歉,“对不起,可能临近才艺比赛,最近总是心神不宁。”

    “我和你开玩笑的,一点都不痛,骗你的。”

    凌兰刚想松一口气,突然小扇子又惊叫起来,“施姑娘,您还说没事,您的手腕都红了一圈。”

    观月亭之约(2)

    “我细皮嫩肉不行啊。”施月舞瞪眼,朝凌兰笑道:“真的不痛,不用在意。”

    “真的没事吗?”凌兰愧疚地握起她的手。

    “放心吧,我身体好的很。”想了想,她转开话题,“我来拿趋势分析图,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

    “什么事?”凌兰抬眼。

    施月舞凑到她耳边,悄声道:“今晚在御花园的观月亭鲍珍珠要弹琴,到时我会把圣上骗出来,机会难得,有人帮忙伴曲,你可以提前向圣上施展舞艺。”

    凌兰担心道:“这样好吗?圣上最不喜欢耍心机的女人,万一怪罪下来,我恐怕会失去才艺比赛的资格。”

    施月舞推了推凌兰,“胆子大一点嘛,你不用担心,我都想好了,要是东窗事发,就说听见琴声优美情不自禁想跳舞。”希望鲍珍珠不要来一个,看见凌兰在跳舞,情不自禁想弹琴。

    “好,我听你的。”

    “这次的消息免费提供,不收你银子。”敛财要懂得适可而止,把榨干的羊养肥了在榨,这叫生生不息。

    “谢谢你。”

    “大家都是朋友,客气什么。”施月舞推着凌兰道:“赶快去拿我要的东西。”

    “月舞,有件事情一直想问你。”凌兰犹豫。

    “什么事?”

    “皇……

    皇后的敛财生活第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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