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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的敛财生活第15部分阅读

      皇后的敛财生活 作者:肉书屋

    皇后的敛财生活第15部分阅读

    其中破绽,也必然发现鲍珍珠并非真正黑手。

    这样一来,月舞和妙淑的嫌疑在圣上心中暂时是无法洗脱了,那么即使月舞回到宫中,圣上也应该会对她有所防范,不再宠信。

    可是,前几日圣上忽染风寒,她前去探望却被阻在殿外,不只是她,其他皇妃甚至太后都被拒在承天殿外面,早就听说墨雪皇帝不近女色,如此倒真如传闻无异了。

    只是照此下去,别说自己能否第一个怀上龙子,恐怕连皇家的命脉都无法延续了。

    圣上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想起夏墨兮高贵的气质和俊美的容貌,凌兰的内心忽地一喜,铜镜中的自己,素颜上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

    但是!

    阻止(3)

    铜镜里印出得除了自己以外,竟还有一人——

    一个男人,英俊洒脱,仿佛游历在山林水秀间闲乐般毫无拘束,那是不同于夏墨兮的优雅与矜贵。

    此人的不羁与夏墨兮的严谨呈鲜明的对比。

    “是你!”凌兰猛然转头,看向不知何时出现在她闺房的千雅冰修,温柔的一面突然不复存在,警惕道:“你来干什么?”

    离开家乡前,她在义父举办的一次宴会上见过千雅冰修,因为其神态俊逸超然,令人印象深刻,但两人却从未有过交流。

    他应该也有参与义父的计划,他为什么会出现在皇宫?

    千雅冰修双手抱剑,身体轻轻靠着牡丹屏风,一副悠闲自在的神态,似笑非笑地慢慢道来:“昨天晚上有人进了当朝刑部侍郎鲍玉的府上,并且威胁鲍玉,如果鲍珍珠不肯承认偷窃皇帝密函,那么就要鲍家上下百口人命。鲍玉胆小,为了族人的性命,不得已之下恳求自己的亲生女儿鲍珍珠立刻认罪。”

    这番话,述者轻松,然而听者惊骇不已,凌兰的脸上渐渐失去血色,惨白的可怖,身上的体温仿佛在迅速的下降,全身血液似乎都凝结成冰。

    “如果在下没记错的话。”千雅冰修也不顾花容失色的凌兰有多么惊慌,依旧用他似笑非笑的神态和悠然的声音慢慢说道:“那个进了鲍府威胁鲍玉的人,似乎是凌姑娘的手下。”

    “千雅冰修!你想怎样?”凌兰再也无法保持镇定,霍然站起,脱口惊呼。

    “如果在下还是没记错的话,今天认罪的人本应该是皇后。”千雅冰修无视她的惊问,始终保持最悠闲的一面,“凌姑娘,不是在下要提醒你,擅自更改计划可是要受到惩罚的。”

    阻止(4)

    凌兰浑身一振,立刻扶住梳妆台以支撑无法站稳的娇弱身子,警惕地看着来人,颤抖地问:“你是来杀我的?”

    作出这样的猜测后,凌兰悄悄将手臂反向身后,悄悄抓住了刚才从发上取下的一支珠钗。

    千雅冰修如果敢动她,她会拼尽全力抵抗的。

    凌兰的小动作哪里逃得过武林盟主千雅冰修的眼睛,不着痕迹地瞥了眼凌兰瘦弱的手臂,千雅冰修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在下只是顺道过来提醒你而已,你是要设计皇后认罪,还是要设计贤妃伏法,都与我无关。对了,因为顺道,所以在下再提醒凌姑娘一件事,皇后傍晚已经回宫,不过此刻正准备出宫去救贤妃。”

    “怎么可能?”凌兰不相信地喃喃,“月舞她怎么可能要救鲍珍珠?”她应该和鲍珍珠不和才对。

    “是真是假你自己判断。”

    千雅冰修以肉眼无法看清的速度来到凌兰身侧,他似笑非笑地伸手,在她藏在身后的手上轻轻一拂,也不知使了什么功夫,竟将凌兰紧紧抓着的珠钗夺了过来。

    “不过,如果皇后救了贤妃,那真是辜负了凌姑娘的一番好意啊。”突然来到凌兰身旁的千雅冰修把玩着那支蝴蝶珠钗,仿佛只是在闲聊般地说道:“因为施月舞救过你一命,所以你想还她的恩情,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做的后果,只会赔上自己的命而已。”

    最后一句话从千雅冰修的口中吐出来时带了些阴毒之意,那一刻,所有的力气仿佛从凌兰的身体瞬间抽走,柔弱的身子霍然踉跄跌倒。

    千雅冰修适时地出手扶住她,嘲讽地笑笑道:“现在才知道害怕?”

    阻止(5)

    千雅冰修适时地出手扶住她,嘲讽地笑笑道:“现在才知道害怕?”

    “月舞……在哪?”凌兰颤抖着反手握住千雅冰修结实的手臂,带着恳求地眼神望向他。

    只要鲍珍珠献出生命,平息密函失窃一事,圣上也不会继续追查北州贪污案,事情到此已经结束了。至于她擅自更改计划,将替罪羔羊换成鲍珍珠的事情,义父是不会多加追究的。

    但是,如果施月舞从中破坏救走鲍珍珠,不仅密函失窃和北州贪污得不到妥善,她也要被义父惩处,而施月舞更不可能活命。

    义父真正想加害的人正是皇后啊!

    凤衍宫的总管太监小扇子一见到施月舞回宫忍不住哭了出来,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小扇子以为再也见不到皇后了。

    宫里最近传言漫天飞,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这次皇后必要被废,即使不废也不会再得宠,凤衍宫失宠已是不争的事实了。

    而目前最被看好的便是地位仅次于皇后的皇贵妃,圣上曾在宣和宫过夜,虽然不知什么原因仅留了半夜,但依然无法掩盖南柯被宠幸的事实。

    情急之下的小扇子四处打听皇后下落,并且希望用银子贿赂高官为皇后蓄养日后势力。

    然而,依靠皇后的力量才坐到总管位置的小扇子,原本只是一个地位最下等卑贱的太监奴才,虽然一直在努力攀权,却也一直无所进展。

    施月舞一边亲自收拾一些衣物和银两,一边听小扇子在她耳边不停地抹泪哭诉。短短片刻,她已从小扇子的口中将宫内目前的情况了解了大概。

    只是没想到,那个早被她遗忘在角落的微不足道的小太监,却是最为她着想的那个人。

    阻止(6)

    她自嘲地笑了笑,然后安慰了小扇子,急急忙忙走出凤衍宫。

    没有多少时间可以耽误了,如果被夏墨兮发现她和青龙的行动,不仅无法出宫,恐怕还有被软禁的危险。

    还没走出凤衍宫,远远看见独自守候在宫门口的凌兰。

    寂静的夜晚,冷风呼啸而来,呼啸而过,将凌兰娇弱的身子冻得瑟瑟发抖。

    施月舞惊讶地发现凌兰衣着单薄,发饰未戴,胭脂未搽,仿佛刚从梦魇中惊醒的样子,脸上挂着惊惶失措的神情,她出神地凝望漆黑的夜色。

    凌兰所望的方向,施月舞记得是钦衍宫的方向,穿过钦衍宫再走一段路就是承天殿了。

    凌兰爱着夏墨兮吧!施月舞暗想。

    在她穿越不久,尚未成为皇后的那段时间里,每次凌兰看见夏墨兮,眼光里呈现出的是无法掩饰的仰慕与迷恋,这些她早就知道了。

    可是,不知为何,今晚的施月舞,一想到凌兰爱着夏墨兮,她的胸口不自然地闷闷不舒服。

    深吸一口气,施月舞调整自己突然产生的奇怪情绪,故意不看凌兰仿佛惊魂未定的神态,转头望向承天殿的方向,调侃道:“站在这个地方,就算望到明天,圣上也不会出现的。”

    凌兰惊怔,慌乱地掩饰下惊惶的表情,一想到自己刚才的神态可能被施月舞看到,她就懊悔不已,只因自己不受控制地想起圣上那优雅的身影,居然就忘记了此行目的,望着圣上的方向讷讷出神。

    但看到施月舞也正看着相同的方向时,凌兰悄悄松了口气,若被施月舞觉察出什么来,那可糟糕了。

    “月舞,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凌兰恢复成以往那个温柔贤淑的乖巧女孩模样,微微含笑,却在明知故问。

    阻止(7)

    到底是什么天大的事竟能令荣辱不惊的凌兰如此狼狈地跑到凤衍宫门口,难道只是为了站在那里遥望皇帝?

    凤衍宫风水好?

    施月舞在心底冷冷地嘲笑了一番,然而她的表情却异常平静,任谁也无法看清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出宫。”

    施月舞平静地回答,素雅如莲花般美丽的脸上凝聚出浅浅地微笑,她望向脸色苍白的凌兰,既不问她为何这么晚出现在凤衍宫,也不问她如何知道自己已回宫的事。

    宫里的人各怀鬼胎,她施月舞又何尝不是算计着他人?

    凌兰没想到施月舞竟如此坦然地告诉她,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开口。

    “我要出宫,然后到舜天府释放鲍珍珠。”施月舞的笑意渐渐加深,仿佛看穿了凌兰的所有心思,“我的时间紧迫,但还是会给你一些时间来阻止我的行动,只要能在三句话内说服我,我就立刻回宫休息,忘记鲍珍珠的事。”

    冰冷的夜风无情地扫过凌兰单薄的身子,体内的血液仿佛已经没了温度,她紧紧咬住惨白的下唇——

    施月舞平淡的话语,一字一字如针般扎进凌兰凉透的血肉中。

    与施月舞相处了一段时间,凌兰非常了解眼前这个皇后的性格,只要施月舞想,神仙妖怪也不可能阻止她。

    然而凌兰无论如何也想试一试,这毕竟关系到她和施月舞两人的生死啊。

    “你要将圣上陷于死地吗?”凌兰颤抖着,试探地说出这句绝望的话。

    然而,这句话仿佛一道破空的闪电直直击中施月舞淡定的神态,身体骤然一振,平静的眼底忽然间犹如闪电交加,不停颤闪。

    仿佛看到了希望,凌兰跑上前,双手拉住施月舞的双臂。

    阻止(8)

    “月舞,你这么聪明,难道没看出来吗?”

    施月舞踉跄地后退一步,指骨单薄无力,她抱着怀里打包齐的衣物和碎银,忽然觉得那样的沉重,思维突地一滞,有些茫然地问:“什么?”为什么会陷他于死地?

    仿佛抓到了胜利的希望,凌兰渐渐恢复从容不惊的神态,她深深凝视施月舞那双透出茫然的眼睛,慢慢地讲出事件背后的真实情况:

    “牺牲鲍珍珠是为了救天下人,在圣上眼中,一条人命远远不及千千万万条人命,孰轻孰重?这在商人买卖中也很容易选择吧。”

    施月舞惊怔,不可思议地回视凌兰,思绪因她的提醒而逐渐清明起来。

    在夏墨兮面前失去冷静从而冲动行事,她竟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密函的内容!

    那是一封与北州贪污案有关的密函,密函所写的人名都是北州的官吏,这些印无痕曾明确地告知过她。

    北州贪污案如果一路追查下去,其结果势必令北州在治理方面呈现空虚状态,夏墨兮考虑到目前朝廷在人才上的严峻情况,所以暂时放任不管。

    而且,北州贪污案的主谋也必定了解了其中的利害关系,为了保护皇宫里的内应,所以才故意拉出鲍珍珠,以平息这件事。

    这招够毒,简直一箭双雕,不仅保护了他们的人,还可以向皇帝示威。

    随着深入的思考,施月舞茫然的眼睛也渐渐明朗起来。

    然而,当她想起夏墨兮痛苦地承受着北州带来的强势压力,想起夏墨兮幽暗的眼底透出来的挣扎与煎熬,混乱与彷徨,她的心忽然也跟着痛苦起来。

    右手下意识地按住心口,施月舞感觉心脏的疼痛是那样的奇怪,与以往不同,似乎肉体并未传出疼痛,然而她却还是感觉到窒息的痛楚。

    用凤印抗圣旨(1)

    ……

    “朕已经下旨赐贤妃死罪。”

    ……

    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分明感觉到了他身上传来的哀伤气息,可是,她却固执的忽视了。

    夏墨兮爱民如子,冷酷的外表下暗藏着温柔的心,当他作出这个决定的时候,他该是多么痛苦啊!他那么孤傲,天下以他为中心,却被人暗中摆了一道,尊严受到威胁,甚至是践踏,那种愤恨的感受要比牺牲一个无辜的人更甚吧?

    “月舞,要我解释的更明白吗?”凌兰试探地询问。

    短短片刻时间,她看着施月舞的眼睛由茫然变得明朗,又从明朗变成痛苦,情绪的起伏变化,却让凌兰困惑不解——施月舞到底有没有明白她说的话?

    然而,就在她认为施月舞不可能懂得这中间的利害关系,毕竟密函是机密文件,除了圣上以外,别人不可能知道里面的内容,更不可能联想到北州贪污的隐晦事情。

    就在这时,施月舞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压下胸口的闷痛和心脏的不适,喃喃道:“原来是这样啊!”她明白了夏墨兮突变的神情,也明白了他的心情。

    不等凌兰思忖出这句话的含义,施月舞的眼睛陡然间变得雪亮,表情逐渐恢复平淡与漠然。

    然后,她的嘴角缓缓上翘,一个很浅的笑容,却暗藏着狠厉的味道。

    在凌兰看到的那瞬,她霍然松开施月舞的手臂,仿佛眼前的女孩比蛇蝎还猛毒,下意识地退后一步。

    “凌兰,谢谢你的提醒。”施月舞凝视她,浅浅的微笑里透出淡淡的阴邪气,说出了一句耐人寻味的话:“你知道的真多。”

    这一次换成凌兰仿佛当头被雷击,她浑身一振,努力维持的温婉形象再一次土崩瓦解,眼底的惊惧无法控制地渐渐浮出。

    用凤印抗圣旨(2)

    生怕被施月舞发现她的异样,凌兰猛然转头看向漆黑的夜幕,冷风呼啸往来,她只觉得来到凤衍宫比没来时更糟糕,施月舞似乎从她身上发现了什么。

    “凌兰,数月前我救了你,希望日后,不要因此造成我的困扰。”施月舞抱紧怀里的包裹,时间不多,不能再耗下去了。

    凌兰又是一惊。然而,仿佛下定了决心,她闭了闭眼睛,回过头凝视施月舞,神态竟出奇的平静。

    “皇后,您是一国之后,请作出与这个身份相符的举动,莫要毁了圣上的一世英名。”夜色下,凌兰苍白的脸孔显得更加脆弱,然而她的声音却出奇的执着坚定。

    “凌兰,你刚才说过,一条人命远不及千万条人命,即使在商人的买卖中也很容易选择。是的,一般的商人可能会舍小顾大。”

    说到这里,施月舞停顿了一下,眼睛忽然精亮起来,就如凌兰初见她时的那样,虽然狡诈却又调皮可爱,“如果在这里把人命换成金钱的话,我施月舞不会放弃任何一头。”

    离开凌兰,施月舞提起脚步飞快跑到皇宫的正门口。

    青龙驾着马车已经等候多时,不同于皇宫里主子们乘坐的豪华马车,眼前的马车朴素无华,这也是青龙出于形势的考虑,目下越不起眼越安全。

    两人一碰面,施月舞一言未发,径直上了马车。青龙也是礼节不顾,不等皇后坐稳,拉起缰绳,低喝一声,“驾——”,黑色的骏马拉着车笔直跑出皇宫,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

    黑暗的夜,静谧而清冷,仿佛再也看不见晨光的来临。

    寂静的街道,空旷无人,马车飞速驶过,仿佛一阵风呼啸而过。

    用凤印抗圣旨(3)

    “青龙,救出鲍珍珠后,你带着她坐这辆马车一起出城,找个地方将她安顿好你再回宫。”

    驶出一段距离,坐在车内的施月舞拉起帘幕,探出头望向车后渐行渐远的皇宫,原本平静的神情不知何时变得凝重异常,仿佛有什么可怕的暗涌即将浮出水面。

    “什么?”青龙震惊,立刻表明自己的立场,“属下的任务是保护娘娘的安全。”

    “贤妃也是娘娘。”施月舞微微蹙眉,手臂紧紧攀着车门,夜太暗,她根本看不清楚马车后面的情况,“我在凤衍宫遇上凌兰了,她来阻止我救鲍珍珠,虽然没有成功,但是,如果她够聪明,就应该直接找圣上。”

    “您是说德妃?她怎么会知道您要去救贤妃?”

    青龙顾不上到底要保护哪位娘娘的问题,再次震惊于施月舞说出的话。

    但他毕竟在皇帝身边数十年,风里来雨里去什么大风大浪都经历过,震惊过后便镇定了下来。

    “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可能性,凌兰必去找圣上。”她从未见过凌兰如刚才那般不顾形象,惊慌不定的样子。鲍珍珠如果得救,显然会带给凌兰某种严重的后果。

    “圣上今夜严令不见任何人,属下不认为德妃有胆量违抗圣意擅闯承天殿。”凌兰温婉乖顺的样子,令青龙无法假设出她横冲直闯时“奋勇向前”的模样,那种任意妄为的举动恐怕也只有皇后做得出来。

    “闯,不过是最后的手段罢了,何况凌兰根本不用闯,她只要说出‘皇后出宫了’,圣上一定急着召见她。”

    施月舞冷笑起来。不再察看车后是否会出现追兵,她索性坐到青龙的身侧,默默望着黑暗的前方。

    冷风如刀子般刮过施月舞略显苍白的脸颊,身子瑟瑟发抖,她的笑容却比夜里的冷风更冷。

    用凤印抗圣旨(4)

    “外面风大,娘娘还是坐到车里去吧。”青龙不经意地一瞥,看到施月舞的脸上浮现出冰冷的笑容。他陡然打了个寒颤。

    皇后果然是个危险的人,不仅推算出德妃凌兰的下一步计划,而且将圣上内心想法也揣摩出了大概。

    施月舞并未听取他的建议回到车内,静静地坐在车外的驾座上,任风吹散她的发,吹醒她的头脑。

    夜似乎越来越暗了,仿佛浩瀚宇宙里那神秘的黑洞,因为未知而显得森然可怖。风也似乎越来越猛烈了,仿佛预示着今夜注定不平静。

    “如果属下带贤妃离开,娘娘准备如何向圣上交代?”良久的沉默后,青龙出声探问,将话题引回最初的问题上,也算是接下了皇后吩咐的任务。

    然而,比起他和贤妃在逃亡路上可能遇到的种种危险,他更担心独自留下的皇后所要承担的后果。

    不过,深谋远虑的皇后应该早已有了应对方法才是。

    “那是我的事情,你只要做好你的事情就行了,其他不必多问。”施月舞淡淡地回答。

    “……”

    骏马带动车轮以极快的速度向舜天府蹦去,从青龙的嘴里不时发出催促马儿前行的声音,然而,他没有再说多余的话,只是凝神望着前方若影若现的灯光。

    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

    寂静的夜,仿佛只剩下马蹄和车轮滚动的声音,还有那呼啸的风声,不绝于耳。

    忽然,仿佛想出了主意,施月舞微眯眼眸,浅浅地笑了起来,“不知道能不能用银子贿赂皇帝,让事情就这么解决算了,和气生财嘛。”

    “娘娘……”明知皇后是在开玩笑,可是青龙的心底却隐隐地不安起来。

    用凤印抗圣旨(5)

    正当青龙看向皇后打算进一步询问时,只见皇后自淡金色的云袖中缓缓取出一方陈古的长型玉石,竟是一枚年代悠久的印章,那印章的顶端雕刻着一只精巧细致、色绿如蓝的凤凰,随着马车飞速的蹦跑,那只张开双翼的凤凰似有生命般迎风飞翔。

    “凤印!”

    青龙睁大眼睛惊呼,脑海突然混乱不堪,只觉得今晚令他震惊的事情接二连三地发生,仿佛快要无法承受了——

    一统后宫的凤印竟然这么唐突地出现在他眼前,而且被皇后如玩物般把玩在手心,皇后难道不清楚这凤印有多么庄严肃穆吗?

    “真不可思议。”施月舞低头端详起历经百年沧桑象征权利的凤印,喃喃道:“我居然是皇后,可我却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是皇后,一个虚名实在无法让我觉得自己哪里像个皇后的样子,到底皇后是怎样的?头戴金钗?身披华衣?打扮得雍容华贵,然后摆出点庄严和威严吗?那样就像皇后、就是皇后了吗?”

    从凤衍宫取出凤印后,她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到底皇后是怎样的?

    或者,怎样才算是皇后?

    夏墨兮是皇帝,与他共度一生的妻子便是皇后。

    可是,什么样子的皇后才真正配得上雄才伟略又宅心仁厚的皇帝?

    在他的身上随时透出与生俱来的高贵气息,立于人前,不怒自威,令百官臣服。

    当他站在权利的顶点俯览江山时的霸气;

    当他指挥将臣保护万民时的仁义;

    当他独自批阅奏折到深夜时的辛劳——

    这样一位勤政爱民的帝王,站在他身边的皇后绝不可能是她。

    他的皇后应该是美丽大方的、智慧宽容的。

    而不是像她这种贪财恋富,如j佞小人般自私自利的人。

    用凤印抗圣旨(6)

    从十岁起,她抛弃了童年的纯真,少年的羞涩,成年的自尊,每前行一步都在为自己的利益图谋着、计划着,处处留有心机。所以,她从不否认自己是个小人。

    j佞小人配不上仁义之君,施月舞忽然觉得自己没有资格站在夏墨兮的身侧成为他的皇后。

    “圣上册封谁为皇后,谁就是皇后,天下无人敢质疑。”青龙正言道,仿佛在为施月舞解惑。

    “青龙,虽然我说要救鲍珍珠,但是圣旨已下,舜天府是不会轻易放人的。”收起复杂的心绪,施月舞幽幽地抬首望向夜空,同时高高举起手中的凤印,声音没有一丝感情:“时间紧迫,我们什么也没准备,所以,这个凤印就是我们的筹码,用凤印对抗圣旨。”

    ……

    “朕把它交给你”

    “这是皇后才有资格掌管的凤印”

    ……

    严肃郑重的话穿过遥远的时间轨道,出现在施月舞的脑海里。

    他亲手交给她凤印,册封她为后,真的只是因为倾慕她的姿色吗?

    也许一开始是,那么以后呢?

    夏墨兮不是一位贪恋美色沉迷温柔乡的荒滛帝君,总有一天,他会后悔。

    而那一天——

    就是今夜!

    今夜,她要用皇后的身份,用象征权利的凤印,去行使一件前无古人的违逆之事——对抗圣旨!

    青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猛地一拉缰绳,骏马顿时仰天长嘶,停止了蹦跑,马车不偏不倚地停在舜天府的大门口。

    写着“舜天府”三个字的官灯在风中摇摇晃晃,仿佛将要失去支柱从檐下跌落,烛火恍恍惚惚,随时可能熄灭。

    夜色苍茫。

    冷风呼啸。

    青龙的眼睛里露出无法掩饰的惊惧,缓缓侧过头,不敢置信的看向一脸平静的皇后。

    用凤印抗圣旨(7)

    他听到了什么?

    凤印对抗圣旨?

    皇后对抗圣上?

    火把“嗞嗞”燃烧,在昏暗的墙面上映出两个紧挨在一起的人影,依稀可以分辨出,后面那个人影正用一条长布死死勒着前面那个人影的颈项。

    而前面那个人影的双手在死死拉着那条缠在自己颈项上的布,挣扎着企图将困住自己呼吸的布扯开。

    隐约可以听见从前面那个人的嘴中断断续续地溢出呼救的声音,随着时间的流逝,那声音越来越绝望,越来越微弱。

    令人窒息的恐惧感不断从心间涌出,脚下冰冷的石面不断溢出丝丝寒意,凄寒入骨。视线渐渐模糊,呼吸渐渐短促。

    就要死了吧?没有人会来救她的吧?

    娘被大娘陷害,自己被亲爹欺骗。从来没有人爱过她,娘不爱她,爹也不爱她,族里没人喜欢她。她那么嚣张跋扈,即使死了也不会有人怀念她。什么也没有,到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有。

    即便如此,她还是爱着娘,还是以爹为骄傲。

    瘦弱的双臂失落地垂下,鲍珍珠不再挣扎,任由身后的人将她送上死亡之路,闭上眼睛,让黑暗笼罩自己,永不醒来。

    天牢里的空气成直线疾速下降,阴冷而决绝。

    “呵呵呵。”

    耳畔传来那个传圣旨的太监的阴笑声,同时,鲍珍珠感觉缠绕在她脖颈上的白绫不那么窒息了,仿佛黑暗中突然闪现一丝光亮,下意识地重重吸气吐气,虽然下了决心赴死,但只要出现生机,她还是想要活命。

    “这就对了。”面对不再挣扎的鲍珍珠,前来传旨的高步诚松了松手上的力道,笑容阴险,语带讥讽:“贤妃娘娘,不是奴才要勒死你,而是圣上要你死,圣上赐你白绫留你全尸,你非但不感激反而要打奴才,奴才不得已之下才出此下策,亲自送您上路,这样奴才也好回去复命。”

    用凤印抗圣旨(8)

    语毕,高步诚狠狠地一咬牙,使出全部力气,双手紧紧拉住白绫的两端,猛力向外一拉!

    千钧一发间,两道白光飞速砍来,将勒住鲍珍珠脖颈的白绫的左右两侧同时砍断。

    突如其来的变故,力量地猛然断裂,鲍珍珠失去重心倒了下来。

    然而,那个勒得她差点窒息身亡的力量暂时停止了,她得以大口呼吸,如同新生。

    高步诚也在力的作用下猝不及防地跌到地上,顾不上屁股传来的痛感,他挥出手臂,正欲喝命衙差拿下劫狱者,在他抬起头看清来人的那瞬间,所有的震怒迅速转化为震惊。

    他不是圣上身边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青龙护卫吗?

    扔下情急之中顺手从衙差手上夺来的两把大刀,青龙单膝下跪,扶起倒在地上不断喘咳的贤妃娘娘,又将缠绕在她脖颈上的白绫一圈一圈卸下。

    “高步诚,好久不见。”

    在天牢里的衙差左右为难,不知如何应对突然闯入明显是准备劫狱的青龙时,那暗潮涌动的压抑气氛下,竟出现一道淡静的女子声。

    不等众人找到那声音是从何处传来,在通向牢外的那条幽暗的通道上,忽然出现一个万丈光芒的身影,淡金色的儒裙,淡金色的发带上串着淡金色的细珠,丝丝缕缕垂在乌黑的发丝间。

    施月舞举着火把,金色的细珠在火光的映照下,发出一闪一闪的光芒,随着她一步步逼近众人,阴冷的空气渐渐地暖和起来,然而众人的内心却仿佛冰冻住了。施月舞在青龙的身侧停步,淡淡地瞥了眼尚在调整呼吸的鲍珍珠,见她并无生命危险,便转而看向跌坐在地的高步诚。

    她认识这个太监。

    用凤印抗圣旨(9)

    她认识这个太监。

    初入夏国遇见的第一个人便是眼前的高步诚,太监当中最有权利的大总管,皇宫里所有的太监和宫女均由他调配,他也是小顺子多年来的暗敌。

    “皇后娘娘,您怎么会到这里来?”

    震惊过后,高步诚的表情一点一点转为严肃,但他始终保持着跌坐的狼狈状态,仿佛是在害怕皇后的威严而不敢起身。

    然而,他的眼底异常镇定,隐约似乎还有些冷嘲的笑意,他直视皇后,没有一点奴才该有的卑微奴性。

    “你好像非常有自信,因为这道圣旨吗?”施月舞拿起旁边一名太监捧在手里的圣旨,随意地看了看上面的内容,声音仿佛透着嘲笑的意味:“以为有圣旨在手就会令本宫放弃劫狱的念头吗?”

    从圣旨的内容里抬起头,施月舞阴阴地笑望高步诚,语带威胁:“是的,就如你们看到的一样,本宫要劫狱。不过,在劫狱之前,我也有一道旨意要下达,你们如果遵守皇后的懿旨,可以免去事后圣上的怪罪,也可以免去一场无望的打斗。”

    就是这道圣旨,令夏墨兮痛苦,让鲍珍珠险些丧命,也是这道圣旨,使北州的官吏肆意妄为,可以让夏国暂缓危机。

    想到这些,施月舞的内心一暗,她不知道救走鲍珍珠是对是错,也许从大局考虑那是错误的,但若从苍生考虑又可能是正确的,难道鲍珍珠就不是苍生了吗?

    举着火把的手臂缓缓下降,“嗞嗞”燃烧的火焰慢慢靠近左手握着的圣旨。

    高步诚无法想象,世上竟有人敢烧圣旨。

    圣旨一旦下达,连圣上自己也无法驳回,烧毁圣旨等同于与圣上为敌,践踏龙威。

    用凤印抗圣旨(10)

    眼前的女子虽贵为皇后,也始终不过是圣上的众多女人之一,随时随地可能失宠被打入冷宫。

    况且朝廷上下坚持主张废后的大臣依然存在,若皇后此刻烧毁圣旨,那么眼前的女子已然不过是弃后罢了。

    目下的事态迥然突变,衙差们尚不及作出分析,只知凡对圣旨不敬便是对圣上不敬,他们有义务保护圣上,保护圣上的圣旨。

    “唰唰唰”衙差们拔出腰间的佩刀。

    “都别动!”在高步诚站起来的那一刻,青龙以肉眼无法分辨的速度,五指遏制在高步诚颈下的喉咙处,只要稍一用力,便将破喉而亡。

    深冷的刀只出窍一寸,衙差们便再不敢抽出半分,仿佛一个个木头人般站立不动。

    火把尚未完全接近圣旨,火焰却仿佛是腾空而起,猛然扑向圣旨的一角,恍若藤蔓依附大树,迅速燃烧。

    明晃晃的火焰映在施月舞逐渐暗淡的双眸,她的心突然一阵抽痛,仿佛那团火焰烧毁的不是圣旨,而是和他的羁绊。

    “噗!”仿佛是在害怕会烧痛施月舞的手指,燃烧的圣旨在距离那只白璧无瑕的手半寸时陡然裂开,掉在了地上,化成一团无法复原的灰烬,而剩下残余的一角仍拈在施月舞的指间。

    随着圣旨的烧毁,衙差们惊呆了、太监们惶惶不安、高步诚的眼睛亮了又暗,青龙的心寒了下来,要救贤妃,不一定要烧毁圣旨,如此一来,圣上岂可放过皇后?岂可放过贤妃和他?

    一时间。

    天牢里安静得近乎诡异。

    “皇后”就在大家惊怔的无以言表的时候,终于可以正常呼吸的鲍珍珠发出孱弱的声音。

    然而当她看到施月舞烧圣旨的举动时,鲍珍珠意识到自己找到了依靠,委屈之情涌上心头,鼻子一酸,泪水无法克制的涔涔落下。

    月舞的回应(1)

    施月舞微微一怔,左手五指无意识地慢慢握成拳,将那片残余的圣旨一角紧握在手心。

    阴阴的笑容荡然无存,她的面色忽然变得苍白,仿佛透明,柔弱的样子令人心生怜惜,可是那寒冷的表情又让人不敢靠近。

    她望向委屈落泪的鲍珍珠,漠然道:“既然怕死,为什么要认罪?”

    “为什么”死里逃生的激动心情使得鲍珍珠暂时无法正常思考,只能凭着本能回答:“我不想死”

    “不想死的话就告诉我认罪的原因。”施月舞弯下腰,双目沁出冷然的气息,直勾勾地看着她。

    “原因?原因”面对施月舞的逼视,鲍珍珠忍不住颤栗起来,半响,才理解皇后问她的问题,记起昨晚父亲探监时留下的话,她的声音渐渐抬高,带着欣喜:“是爹,是爹说,只要我认罪就可以救下鲍家百口人命,只要认罪只要认罪,爹就将娘的灵位供到鲍家祠堂里去,这样娘就可以成为真正的鲍家人了。”

    “已经死掉的人比活着的人还重要吗?”施月舞漠然的问,随后,她又冷笑起来,“你可真是孝顺的女儿啊。”

    “不,不是这样的。”鲍珍珠猛摇头,反驳道:“爹说过我会没事的,爹是刑部侍郎,他可以救我出去的,他是刑部侍郎啊。”

    施月舞古怪地瞅着她,“都到这个地步了,还念念不忘你那刑部侍郎的爹吗?”

    “救我,皇后娘娘救我,我不想死。”事到如今,鲍珍珠也明白指望父亲等于自杀,只有眼前这个古怪的皇后才有可能救她,“以前是我不对,不该处处与你作对,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救救我。”

    月舞的回应(2)

    说到这里,鲍珍珠突然想起施月舞非常贪财,带着哭音焦急道:“我爹有很多钱,我让我爹把鲍府的所有家产都给你,我不想死啊。”

    不理解施月舞为什么要救她,鲍珍珠也只能认为施月舞是冲着她家的财产来的。

    “你认为你爹会为了一个被他抛弃的女儿”嘴角扯出淡淡的嘲笑,施月舞柔声说出残酷的事实:“去抗旨吗?”

    一语毕,施月舞直起腰背,冷漠地一扫众人,最后将目光停在高步诚的身上,“能坐到大总管的位置实属不易,要学会看人脸色,也要能摸清时局的发展,站在对自己有利的一面,所以你万不会听从一个有可能被废的皇后的懿旨,我猜的对吗?那么其他人呢?是不是也要和高大总管同生共死?”

    此话一出,周围响起一阵小小的马蚤动,衙差们、太监们面面相窥。面对皇后娘娘的威胁,要作何选择?

    然而,当他们望向地上那团化为灰烬的神圣的圣旨时,一个个又都沉默下去——

    现在帮助皇后就等同于造反。

    高步诚一声不响,镇定不惊地观察着四周的人的神态。

    他心知这里的人联合起来也不可能是青龙的对手,但若打斗起来却可以拖延一段时间,只要惊动舜天府的护卫,青龙以一对百,还要分心照顾不懂武功的皇后和贤妃,那败下阵来是迟早的事情。

    施月舞的考虑与高步诚竟相吻合,只要能够令现场的人主动放弃争斗,那便是她的胜利。

    可是,她却低估了高步诚的能耐,过于镇定的神态,眼底隐隐含着嘲笑,是个老谋深算的狡猾狐狸。

    然而,她已经没得选择了,握紧的左手轻轻向上一挥。

    月舞的回应(3)

    同时,接到指令的青龙以闪电般的速度向周围的人的昏|岤点去。

    顷刻间那些衙差和太监如死去般晕厥,青龙将最后一人击晕后,身形矫捷,飞窜到皇后身旁,拱手道:“娘娘,该走了。”

    “奇怪。”施月舞喃喃。

    “娘娘,哪里奇怪?”青龙不解地问。

    “高步诚应该猜到我们不会杀他,可是在你动手的一瞬间,他却没有开口下令。”

    “娘娘您也说了,是一瞬间,一瞬间里又如何下令呢?”

    “也许是我多疑了”施月舞还是觉得古怪,但时间紧迫,容不得她胡思乱想,“青龙,把手伸出来。”

    青龙依言伸出右手,他的手黝黑粗糙,将施月舞雪白的手衬托的近乎苍白。

    从怀里取出凤印,施月舞轻轻呵一口气,在青龙粗糙的手心印上象征权利的凤印,“如果凌兰去找圣上,出城的时候你们一定会遇上官兵阻拦,我备了银子放在马车里,如果使银子不管用,就把凤印给他们看,但是凤印也不可能让他们放你们出城”

    “那该怎么办?”在旁边看着事情逐渐有利于自己的鲍珍珠脱口惊呼。

    “不要打断我。”施月舞瞥了她一眼,继续道:“守城门的官兵看到凤印必不敢当场扣下你们,但是他们肯定会犹豫”

    “属下明白了,您是要让属下在他们犹豫的空隙冲出去。”

    青龙沉吟道,这种近乎赌博的举动,胜算并不高,然而对于护卫出生的身经百战的青龙来说却并不困难,应该是个直接可行的办法。

    “如果你觉得可以,就这么做吧。”

    施月舞微微蹙眉,似乎还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但看青龙的表情并未出现为难之色,也就不再交代什么了。

    月舞的回应(4)

    然后,她沉默着收起凤印,忽然,她眯起眼睛阴阴的笑了,“不过,等你安顿好她,回来后要把我放在马车上的银子双倍还给我。”侧头看向鲍珍珠,“还有你,你在宫里的所以财产本宫就不客气的替你保管了。”

    “啊?”青龙和鲍珍珠同时不解地看向阴晴不定的皇后,目下严谨的事态令他们暂时无法理解这件事意味着什么。

    “我没有义务救了你还要搭上我的钱,更没有义务免费救你。”

    施月舞指着鲍珍珠的鼻子,一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的j诈模样。

    “属下并未拖欠您银子,为什么要还?”青龙理解了,心也为之一寒。

    这才是皇后救贤妃的真正意图吗?!

    从得知贤妃被迫认罪起,皇后就开始策划了整件事,为了得到他的帮助,故意在承天殿里跟圣上说那些为国为民的豪言,一切只是为了得到贤妃的财产吗?

    皇后不要命了吗?

    为了财富不顾自身安危,她简直疯了。

    看到青龙投射来的不理解和怀疑的目光,施月舞没有理睬,她收起笑容,严肃道:“鲍珍珠,出城以后永远别再想着回宫,宫里的阴暗不适合你这个笨蛋,而且,我也不打算帮你洗清冤情,你好自为之吧。”

    “皇后娘娘是要赶走贤妃娘娘吗?”出来声讨的竟是一脸不悦的青龙,“贤妃娘娘毕竟是圣上的皇妃,怎可流落到民间,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

    是他错看了皇后,这个女人果然阴险,连他都被欺骗了。

    青龙心寒不已,但事已成定局,也只能继续完成剩下的计划,然而,他已经不再担心皇后一人留在平安城可能遇到的危险,即使丢了性命也是她自找的。

    月舞的回应(5)

    “不,没关系的。”鲍珍珠看向青龙摇了摇头,眼底黯然沮丧,

    “反正我进宫也是为了我爹的期许而已,我没有成为皇后,爹早就放弃我了,现在又背上了杀头的罪名,爹只会躲得远远的,也许不再承认我是他的女儿了。而且经过了这些事情我也不想留在皇宫了,皇后说的没错,我很笨,不适合那个地方。”

    “必须洗清罪名。即使贤妃娘娘您不愿意回宫,可是属下

    皇后的敛财生活第1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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