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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枚杀作手做农夫第21部分阅读

      捡枚杀作手做农夫 作者:肉书屋

    捡枚杀作手做农夫第21部分阅读

    五日后把浮起的葡萄皮、籽捞出,由司徒耘将液体倒入另一个洗净干燥的酒坛里,将沉淀底上的果肉也拿出来,用纱布过滤出汁液直至干透。

    新酒坛里形成的汁液就是纯正的葡萄汁了。

    掺入打碎至泡沫般的蛋清,搅拌均匀后,封住酒坛口子,这回,用的是尖封。干叶盖住后,再用湿泥封实。才不会漏气。

    “怎么样?啥时可以喝?。”司徒耘拍了拍双手,大功告成,面带希冀,唇角垂涎地问苏水激。

    “至少一个月吧。来,将它埋到樱桃树下……”苏水潋指指上回埋挂花酿的地儿,示意司徒耘将葡萄酿也埋那里去。

    地下温度低,这么热的天,才不至于坏了吧。

    “姐姐,樱桃树迟早有一天会被你折腾死的……”司徒耘翻了个白眼,认命地扛着锄头去挖坑了。

    “那…………大枣树下?。”苏水潋抚着发沉的肚子,眨了眨眼,想到南院的大枣树。可那里不是面阳嘛,会不会温度太高了些?

    “就不能不选在树下嘛!。”司徒耘咕哝了一句。要是酿坛酒就埋树下,那树根还不得被刨死!

    “那…………你说埋哪里?。”树下不是阴凉嘛!而且,曲子里不是有唱过:埋坛好酒在树下,时隔多年香一香…………

    “唉,找时间让师伯造个地窖吧……”司徒耘无奈地摇摇头。他看得出来,眼前这个沐浴在母性光辉中的女人,绝对还会再心血来潮地酿些酒出来的。再不找个存酒的地窖,这棵供自己睡觉的大樱桃树,就快要毁在她手上了。

    “地窖?。”苏水潋坐在石凳上,双手撑着下巴,看着几步外刨着土挖坑的寻徒耘,思索着他这个提议的可能性。

    这里是不现实的,几十年的老宅,虽然粉饰之后看上去还算新,实质上已经破落不堪了。要不然,阿耀也不会急着另行建造了。

    不过,新建的宅子里倒是可以造个地窖呀。即使不一定是用来专门储酒,其他过冬的米粮、肉燥、鱼干也有地方存放了。再者,与其地面建仓库,倒不如地下建地窖呢。虽然这样的工程庞大了些。但,确实是个好提议不是吗?

    “辛苦你了,耘儿……”苏水潋朝奋力干活的司徒耘眯眼一笑,随即托着大肚子,进书房找类似的书籍参考地窖的设计去了。

    “唉,怀了孕的女人都这样的吗?一会儿一个主意。适才还说酿完了葡萄酒要研制酸梅汤的,怎么一个转身就又改变主意了?唉,我好想喝酸梅汤啊小纯,你也很想是吗?。”司徒耘对着正午睡起来,嘴角流着一串晶莹液体的东西,猜测道。

    “呜呜呜…………我才没有垂涎什么酸梅汤,我是晚上要吃肉啦。肉。”小纯摇头摆尾地呜了半天,才踱着娇健的步伐走到南院河边干瞪鱼儿解馋去了。

    留下歹命的司徒耘,依日挥动着锄头刨土、挖坑、埋酒坛…………

    89:荷叶田田

    七月走到月底时,屋后小河里丢种的莲花籽儿居然绽说了花蕾。

    那是林司曜不知从哪里找来的几粒莲花籽儿投在屋后的河里,开春时也不见其发芽长叶,索性抱着可有可无的心态,也没去打理它。

    却没料到,随着夏暑渐盛,田田连叶遮蔽了整个坪岸,其间粉花含苞,就待伺机绽放。

    莲叶间,鱼虾戏水,煞是有趣。

    苏水潋趁着清早凉快,立在岸边舒展胳膊呼吸新鲜空气时欣赏了半晌,才回书房,刷刷几笔,遂勾勒出几副不司情景的红鲤戏莲图。

    收了笔,将画轴卷好了搁在桌案边的圆肚大瓷缸里,打算日后可做绣样用。

    其实早就想好了用来绣在宝宝们的肚兜上,来年夏暑,宝宝们会爬了,穿着胸前绣有红鲤戏莲的肚兜片儿,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喜欢的话,在新宅开个小池,栽些莲花……”不知何时,林司曜已来到她身后,伸手绕过她早就没有腰身的腰,抚上她浑圆的肚子,轻笑着提议。

    “可以吗?。”苏水潋闪着扇叶般的鸟黑睫毛,晶亮的眸子写满惊喜。

    “你若喜欢,有什么不可以?!。”林司曜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尖,“何况有两亩宅地,一亩建屋,还有一亩你想做什么都行。”。

    “嗯…………那就挖个小池吧。…”苏水潋绮在他身上,由他轻揽着靠坐在椅子上。

    思及从前苏家大院里,属于她独自居住的绣楼,也有个小而精致的荷塘,栽着粉白两色的荷花,养着黑红两色的锦鲤。

    一入夏,就勃勃生机彰显无虞。一直等到秋季调叶谩舞,莲子采尽,方才结束满池的碧绿,留得清寂的残荷,秋雨声中叩人心扉”那也是另一番景致。

    “听司徒说,新宅想挖个地窖?。”林司曜见日头才刚升上树梢,索性坐在桌案前的椅子上,抱她坐上他大腿,下巴搁在她肩上,与她聊起今后的新家规划。

    为司拓三人而建的四亩大宅目前已临近尾端。

    除了院子里还需顺应宅子风格的栽种些竹子、花草,另外,再行拾掇打扫一番,备些日常用具物品就差不多了。

    于是,趁着即将来临的天高气爽的秋季,林司曜想着索性把自家那两亩新宅也搬上日程开工建造算了,说不定在她临盆前还能顺利竣正。这样,就能搬去新宅生产坐月子了。而他,也能全身心地照顾她以及宝宝们。

    即使,来不及竣工,至少到年底前也能完成化七八八。剩下的,待来年开春,整顿收拾妥当后,也能举家入驻新家了。

    “你觉得呢?挖地窖,会不会工程浩大了些?。”苏水潋转头看向他,虽然地窖的用途很广,可以存储暂时用不到的物什米粮不说,最主要的是”夏季来临,果子丰盛,想酿些果酒,也不至于没地儿储存。大树下挖坑埋坛,正如耘儿说的,总会伤了树根经络。

    “不会,我已经让泥水匠们设计方案了。虽说没有建过地下的屋子,不过………。”林司曜低头在她唇角轻啄一记,他们并不急着搬家,故而,拖上个把月,增设出个地窖,只要她喜欢,他无所谓。

    “你看看这个,是否合适?。”苏水潋闻言,从桌屉里拿出一副前些天兴之所至时画的地窖图,是她忆着小时候跟着表哥在外祖家的地窖玩儿的印象画出来的草图。

    “这是?。”林司曜打开画轴,细细观摩了半晌,方才含笑看着她,“如此一来”他们不用那么耗费脑神了。…”

    “这样就可以了吗?。”苏水潋有些不确信地睥了他一眼,“我又不是专业的,只是随手画画罢了。”。

    “放心,足够详尽了……”林司曜再度在她唇上偷了个亲吻,压抑着小腹里急欲狂窜的欲火,低嘎养嗓音说道:“你简直就是个藏宝盆,随时给我惊喜。”。

    “我哪有…………。”苏水潋羞红了双颊,她哪有他说得那么好。

    或者该说她运气好,从前的二十年,她见过学过的虽然不算很多,但阅览的书、听过的趣闻轶事也不少,两相结合,让她徒增了二十年的阅历、知识。

    只是,面对林司曜的由衷赞美,她竟然有些心虚。似乎,那一切,只是她偷来的记忆,并不公平不是吗?

    “你有。不过,只我看到就够了。…”林司曜再也忍不住心头的悸动,深深吻住她香甜可口的红唇。她是他的,她的美、她的好,也只能由他独享。

    “阿曜…………。”她坐在他大腿上,侧头仰脖,承接他制造的滚滚热浪。

    噢,老天,自己越来越大胆了呢。这里是书房,且还是大白天的。

    “没人会进来……”这些天,司徒耘进城办差了,田大宝又奉他之命,在大宅里检查完工情况,遇有缺什么物什,就去城里采买。如此一来,也给工期节省了不少时间。

    故而,除了那两个即使栓了院门,也会爬墙越门的家伙外,林司曜丝毫不担心其他还有谁会擅闯自家的大门。

    “可是………。”苏水潋羞得将头埋入他的胸窝,委实是羞煞了她。

    “呵呵…………”他好看的唇角逸出一串轻笑,随即抱起她,回到卧房。即便她近期热情了许多,也没大胆到敢与自己在书房里颠鸾倒凤吧。再者,仰躺床上,她还能轻松些,免得既要应付他,又要顾及她沉重的身子。

    苏水潋任他抱着她回到卧房。潮红的身子,无不彰显她的羞意。离清早穿上衣衫还没一个时辰呢,现下又要被他褪了去…………

    “阿曜…………。”她禁不住低吟轻逸。

    “乖,轻松些就好……”他抚着她细腻柔滑的肌肤。怀了身子后的她,不仅没有一般妇人因怀孕生产而长出的黄褐斑点,反倒是越发的白皙柔嫩,也更让他爱不释手。

    连他自己都有些莫名,一介冷情杀手,一旦入情,竟然这般狂热得不可抑制。

    似乎,她挑起了他封锁心底二十来年的情愫。一旦点燃,喷涌不熄。

    “水潋………。”他深深叹息,以唇挑起她炙热的回应…………

    屋外是炎炎夏日势不可挡,屋内更是热浪翻滚灼烧两人。

    汗水顺着他俊傲的脸,直直倘到她白皙的胸上,深邃的眼转而是幽不可测的情悸。

    跪坐她双腿间,双手揍着她饱满丰胜的翘臀,一个挺身,随着两道一沉一媚的舒爽呻吟,顺利进入了她体内…………

    自上次后又经数日的禁欲,一旦点燃,灼灼不可压制。更何况,为她疯狂,他甘之如怡…………

    “师傅,我爹说,宅子竣工了,您要不要去检杏一番?。”八月初的一日午后,林司曜陪着苏水潋刚要午休,就见田大宝奔进了院子。喜滋滋地前来报讯儿。

    “哦?这么快?。”林司曜挑挑眉,他还以为至少也要再拖上十天半个月方能收尾呢。

    “那是。我爹说了,趁着天好,索性另两亩宅地也开建得了……”好让底下的小工们过个好年。

    若是顺利,这大半年下来,他们可以赚上抵得过平素两年的工钱。

    当然,这个原因田大宝还不至于傻傻地道出来。这是他在闲暇时听小工们聊天提起的。

    “那就按照你爹的安排做吧……”正合他的心意不是?林司曜淡然地点点头,“图纸待会儿我拿去给他。”。

    “好咧……”田大宝闻言笑眯眯地点点头,正欲回去转述给田大富听,却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问道:“师傅,这些天怎的不见司徒?”。

    司徒耘在这里住了一阵子,与毫无心机的田大宝倒成了不温不火的朋友。

    说是朋友,更像是伙伴,司受林司曜之命在苏水潋身前身后保护的伙伴。

    “他有事进城了……”林司曜扶着苏水潋躺上床,拉了一条薄布毯盖上她的胸口,“乖,好好休息会儿,我先去趟田家,马上回来。”。

    “好……”苏水潋依言点点头,“有时间你也小憩会儿,别太累了。”。

    夏日,地里的农活也不少,看着他起早忙到晚的没见丰途打盹歇息过,她的心都泛疼。

    “知道了。睡吧……”林司曜嘴角噙着笑意,在她唇畔一记浅啄,示意她安心午休,随即拽着蹲在堂屋炕上端着茶壶喝茶的田大宝,“走吧,找你爹商量新宅的事。”。

    “哦,师傅啊,新宅建好了,这里做什么?。”布置的比他家漂亮好几倍的宅子,不住人多可惜。

    “推倒了重建……”林司曜迈在田大宝跟前,疾步往田家走去。

    “啊?推到…………重建?还要建宅呀?…”田大宝愣愣地立了会儿,随即露出一个喜滋滋的憨笑:“这下,老爹与方叔他们,还不得乐掉大牙呀!”。

    接连三个大工程呢。来年不接活也不愁没银子度日了。这不,其他两个镇上闲置着没活可接的木工泥匠都眼红的不得了呢。

    只是,师傅师娘就两人,哦,即使加上师娘肚子里的弟弟妹妹,也不过就四人,哪住得了两座宅子呀。唔,搞不懂师傅心里的想法,咱还是乖乖地当今监工吧……。

    90:繁花学堂

    “村长,你得说句公道话,凭啥他们可以开垦西首面那片荒地?。”高八度的女飙声,似乎正是花家那个青出于蓝胜于蓝的大媳妇儿。

    “这………确实是我同意的……”村长王更发低低的声音。

    “你同意?村长,你当了村长那么多年,咱们哪家没支持你?可…………他们毕竟是外来的嘛!届时把咱们繁花镇里的荒地都买了下来,可咋办?”。

    “那不正好,荒地荒地不就正荒着的地儿嘛。”。

    “哎呀,村长,你咋那么糊涂,地都成|人家的了,那繁花镇一共就那么丁点地儿,他要成了地主那咱不都成他佃户了?”。

    “花家媳妇儿,你这话不中听。啥叫他买了荒地就成地主儿了呢?那你要是想买,西面闲着的地儿还多着咧…………”。

    “那不废话嘛!三两大银一亩荒地,我买来做啥!又不见得能种出粮食………”。

    “那不就结了,人家买了去不过就是建个宅子。…”

    “他们家就两口人,建那么多宅子做甚!”。

    “那就甭管了,人家还有亲戚啥的迁来这里落户也正常呀。说明咱繁花镇越来越有名儿了……”村长抚着几撇山羊胡眯眯笑,幻想着繁花镇成为大惠国第一大镇的一天。

    “切,图咱们繁花镇山清水秀来落户,也不见得有啥贡献………”。

    “花家媳妇儿,你这话是啥意思,难不成来咱繁花镇落户的都得有啥贡献的不成?那话说起来,当年花家落户这里时,咱祖爷爷也没要求你家祖上要做啥贡献啊?”。

    “村长你…………”。

    “行了,花家婆娘你这是何必,咱繁花镇里的家家户户祖祖辈辈都不是土生土长的,都是从各地迁来的,不过是时间早晚罢了。现下日子好过了,人家阿曜愿意花那几十两银子买地建宅,也不见得要经过你的同意……”村长见那花家大媳妇说的话越发离谱了,也不禁威严了。

    “我不过就说说罢了…………”。

    “用不着说三道四。今儿个大家都听着了,谁家若是缺地儿,那西面的荒地,欢迎大家去选,三两一亩,银子归村里统管公用。收益好了,改明儿元宵节,咱也请个戏班子来咱镇上热闹热闹。

    …”村长也不再理会那多舌精抠的花家大媳妇,兀自对着围在祠堂门口看好戏的村民说道。

    “好!。”还道会反驳的花家大媳妇压根没想到,众人竟然都是同意的。

    这………这些人,之前还围在大池塘那里嘀嘀咕咕地说着林家买地建宅的事儿,还说要告到村长这里来。她心头一热,率先做了领头羊,没曾想,被村长这么一说,他们都一个个的临阵倒戈,好似适才反驳林家买地建宅的事儿就只有她自己。

    呸,这算个什么事儿呀!

    环视一周,好哇,这些村民中,除了个别与自己一样是与林家疏忽远离,老死不相往来的,其余一干人”好似都受过林家大大小小的恩惠。

    像那方家婆娘,她家大生现在还在林家做木活儿呢。当然巴着大伙儿买地建宅了,建宅的越多,她家汉子的木工活也接得越多,年年有人家建宅,那方大生都可以接个不停了。

    再看其他几户,年初拜年时都或多或少得过林家的伴手礼。不过话又说回来,自家那块用起来非常不错的砧板还是从林家得来的呢。

    这样一想,花家大媳妇眼珠子一转,也对,林家现下木工活儿不断,边边角角的木料,该是不少的…………既然村长铁了心同意他们买地建宅,索性就去讨些边角料,给儿子做几个小板凳之类的也好。哼,有便宜不占白不占…………

    “啥?学…………学堂?。”村长闻言,几乎没从炕上跌下地儿。

    他刚才确实传递了村民们的话,说了众人的意见没错,私心上也希冀林司曜夫妇能为村里办些实事,好封住那一干村民八卦又偏心眼儿的嘴。

    但他万万没有料到,林司曜现下就有了盘算,而且还是一个惊人喜讯:说是要为繁花镇办一个学堂。

    学堂唉,那得从荷包里掏出多少银子呀!

    “是,等新宅收拾妥当搬入后,这座宅子就改建成学堂,至于人手、物什等方面,劳烦村长列个开支计划,我好同水潋商量……”林司曜品了口茶,缓缓地说道。

    本来,这个事情,他想等新宅收拾妥当、老宅推倒重建之时再与村长商量的。奈何个别村民竟然为了自家买六亩荒地建宅的事,找上了村长理论。

    他是无所谓,可担心这些闲言碎语传到水潋耳里,影响她安心养胎。

    故而,他和盘托出了既定的计划为繁花镇建一所有史以来第一家学堂。且属于个人出来,全村受益的善事。

    当然了,林司曜首先考虑的并非是村里放羊撒野的孩子们,而是现下水潋肚子里以及今后更多的属于他与水潋两人的孩子们。

    若干年后,总要有个地方教他们四书五经。他希望他的孩子们,与他们娘亲一样知书达理、文雅秀气。

    一方面,与其送他们去数十里外繁洛城里的学堂读书,倒不如在就近的眼皮子底下管理。

    另一方面,他也想水潋若是今后不接绣活了,得闲也可以教教孩子们画画。毕竟,他总是觉得刺绣这份活计太费神费力。且待有了孩子,全家的衣物归她打理也够她忙了,依他看来,她首席绣娘的活计,索性不接也罢。

    当然,这件事,需要等到她与“悦云绣楼。”的一年契期满后再提。

    因此,林司曜早就想好将老宅改建成学堂。

    整个繁花镇,五至十岁的孩童,统共也就十来个。若是附近两个镇上的村民也想送自己孩子来繁花镇就读,他也不会拒之门外。

    只是,别个镇上的么,来此就读路程遥远,中途不便赶回家用膳,中饭还是要自行解决的。或是交几个铜子在学堂里搭伙,或是自己带馒头干粮。

    但言而总之,这是一件造福繁花镇及周边镇村民的事。毋庸置疑!

    村长听完林司曜简要的几句解释,朝他肯定地点点头。

    林司曜不以为然,横竖积蓄的银两,在这个僻远的小村落足够他几辈子花不完,倒不如提出一部分来做点惠及自己子孙的实事。

    说他想借此积点善德也好,为子孙谋点福缘也罢。总之,他不想因他沾满血腥的双手,累及子孙后代遭些无辜报应。

    这个意愿,随着水潋的肚子越来越大而愈加强烈。归根结底,他承认,现在的他也会害怕。怕眼前温馨、美好的一切,因他曾经的行当、踏血的历程而毁灭殆尽。

    “好样的!好样的!。”村长王更发除了点头就是好不吝啬的赞赏。

    在繁花镇办学堂,且还是免费的,这广告要是打出去,谁还有话说?谁还不信服?

    莫说免费,即便是缴纳束修的私垫,这镇上也办不起来。一来没有哪家愿意出资请夫子,二来,缴纳的束修远远不够私垫长久的经营开支。

    久而久之,镇上再无人提及开办私熟一事了。

    若是家里头有几个铜子的,就送孩子去城里的学堂学上一年两年的,认几个大字,也算是了不得的事了。

    没条件的,自然是大小就带着弟妹在山野田垄间撒野玩耍,待大些,就随着爹娘下地干活了。

    这下,要是顺利,来年就能开启这繁花学堂。繁花镇上大大小小的住户,该多么兴奋激动呀。

    不管哪家,总会有适龄的孩子需要进学堂识字吧。

    况且,阿耀刚才怎么说来着?请个夫子,教教孩子们识字、念诗,也教教他们礼义廉耻。

    听听,多么妥善的打算,多么宏伟的目标!

    王更发更加相信,小小的繁花镇,必定在不久的将来,扬名大惠国。

    王更发走在回家的村道上,满脑子依然是刚才林司曜与他透露的讯息,办所繁花学堂。所有的开销,都由林司曜全权负责,作为村长,他只要请到一名德才兼备的夫子,以及备妥所需教学物什即可。

    这还不简单?!只要是花钱能办到的事,对他面言,压根算不上什么事。

    只是,话又说回来,那林司曜哪来那么多银两?

    村长边走边捋着他那撇蹙脚却独特的山羊胡,蹙眉思付。

    百思不得其解后,索性归结为他们的家族因素。

    没错,想林司曜与苏水潋夫妇两人,自从落足繁花镇,有见他们为缺银少两犯过愁吗?没有!

    虽说一个身手非凡,一个绣工了得。但凭他俩举手投足间彰显的身份,两人也必定出自高门大户。说不定,是小俩口与家里闹了别扭私奔至此的。

    不是说,前阵子,林家门口来过两辆四头大马拉的豪华马车吗?对呀!肯定是他们家里找来,并出银两资助他们小俩口了。

    这高门大户的,一出手说不定就是上百两!啧啧!

    王更发越想越对头,最后竟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算是肯定了自己跑马式的猜想,也给林司曜主动要在繁花镇办学堂的资金来源找了个最合适不过的理由。

    91:招摇过市的待产礼

    苏水潋对于林司曜想将老宅推倒重建成学堂的提议自是没有任何意见。

    在确定了新宅的布局规划后,索性窝在书房,画了副老宅改建学堂后的草图,且在两宅之间安了道圆弧花拱门,日后方便孩子们进出学堂。

    原本有些无聊的安胎日子,随着新宅开建,老宅规划的介入,苏水潋也连带着忙碌了不少。当然,此忙碌非彼忙碌。她无非就想些新颖的布置风格出来,让那一干泥匠木工忙碌罢了。

    直至又是一年的八月半,秋高气爽。

    挺着身子的苏水潋没法随同一大早就出门前往繁洛城赶大集的田大宝与司徒耘,采买中秋团圆要准备的吃食物品。

    早上起来后,悠闲地喝了一碗鸡汁粥,啃了一只枣泥馅儿的馒头,随后在院子里散了一圈步,就窝回了书房,靠坐在大椅上,给肚里的宝宝们读起大惠国流行的诗词歌赋。

    林司曜一早上去了趟正在建造中的新宅,未到晌午就回来了。

    想着晚上还有一顿由司徒耘亲自操刀下厨的团圆大餐。故而,中午,他只煮了两碗青菜鲜虾面,又给苏水潋蒸了个水鸡蛋,凉拌了一碟醋溜黄瓜。

    吃完后,收拾完厨房琐事的林司擢正要陪着苏水潋去卧房小憩,院门就被敲响了。

    “阿曜,怎么了?是谁来了吗?”。

    见林司曜立在开启的院门口,半晌不出声,苏水潋便托着便便大腹,好奇地越过林司曜,往院门外张望。

    这一看不得了,乖乖,十来辆双马拉的大车一字儿排开停在门口的村道上。每辆马车旁立着一名持剑的侍卫。

    这一路上,招摇过市的马车,早就引来了不少村民驻足观望,且围着马车小声地交头接耳时不时地扫来几眼艳羡的目光。

    苏水潋知道这下,自己想再低调地过她的小日子,想必是难了。唉…………静王府四小姐的身份,若是可以选择,她真的不想要啊。

    此时,一位年约四十出头的妇人下了马车,带着从各辆马车上下来的七八个丫鬟小厮,来到苏水潋跟前,齐齐行礼:“见过四小姐!…”

    “四小姐,奴婢梁氏是老王妃派来伺候小姐的。老王爷老王妃得知小姐怀了身孕,开心地不得了,若不是老王爷身休微恙,早就赶来看小姐了……”领头的妇人行完礼,笑着解释道。

    “粱…………嬷嬷,这………。”苏水潋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马车里的都是老王妃吩咐奴婢采办的待产物品,若是小姐觉得还有什么缺的,尽管吩咐,奴婢马上差人去采买。”梁嬷嬷见苏水潋盯着一列马车愣神,含笑解释道。

    眼前这位静王府的四小姐从两年前的秋末,以私生女的身份接进王府到次年的初春,丢下一封书信离开王府,整个王府上下都已确定她在老王爷心中的特别地位。

    否则,老王爷不会因此伤心地卧病不起,还遣人想方设法地寻找她,也不会罚了五小姐,下了出嫁之前一年的禁言令,更不会依了她书信里的意思,迎了她生母的牌位进了王府祠堂。

    梁氏相信眼前这位看似柔弱无骨、优雅秀气的四小姐,性子崛起来时最像老王爷。

    而膝下无子傍身的老王妃,对老王爷其他妾室所出的子女素来宽宏大量,特别是这位四小姐的生母,还是老王妃的表亲,当年阴差阳错地失散了她们母女俩,再见面时却闻她生母已香消玉殒。故而,老王妃对孤苦无依前来王府投靠的四小姐也更加关照。

    无奈,其他同为庶出的小姐,却嫉妒了。

    特别是同龄却小上四小姐数月的五小姐处处刁难,句句嘲讽。有几次连他们做下人的也看不下去了,却碍于同样是小姐的身份,不好乱嚼舌根,故而都不敢向老王爷老王妃说道。

    私底下也都以为四小姐会向老王爷老王妃告状,毕竟,谁受得住三番四次的挑衅辱骂呢。

    没曾想,性子刚烈的四小姐,要么不说,一说就是辞别之言。

    他们虽不清楚那封信里具体写了什么,不过,从老王爷老王妃接下来的一连串举措,自然猜到了四小姐的用意:只求静王府接纳她生母,而她,则远离王府,从此寻觅不着。

    收回思绪,敛下眉眼,粱嬷嬷含笑地朝苏水潋转达老王妃的意思:“小姐,老王妃吩咐,奴婢几人今后就是小姐的人了,一切听从小姐的安排。”。

    “什…………什么?。”苏水潋闻言惊愣当场,下意识地抬眼看向脸色越来越沉郁的林司曜,“可是,……梁嬷嬷,我已嫁人…………”。

    “是奴婢怠慢了,奴婢见过姑爷……”梁嬷嬷随着苏水潋的动作,也扫到立在一侧始终不发一言却令她压力骤大的林司曜,心下确定这位想必就是四小姐的夫婿,他们要效忠服伺的姑爷了,遂率身后的丫鬟小厮朝林司曜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大礼。

    “呃………不是………梁嬷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与阿曜在这里落户定居,并没考虑过要丫鬟婆子伺候……”苏水潋顿了顿,转了个方式细细解释道。

    “小姐,这是老王爷老王妃的好意,怕小姐怀了身孕辛苦,奴婢等人绝对不会给小姐添惹麻烦的……”粱嬷嬷始终坚持他们一干奴仆要与马车上的物什一道留下。

    “可是………。”苏水潋转头撇了眼狭隘的小院,“梁嬷嬷,你也看到了,我们家就这几间屋子…………其实不仅你们,马车上的物品,我想也是难搁下的。老王爷老王妃的盛情我领了,可是这些物什…………”。

    “小姐,奴婢几人既已奉了老王爷老王妃之令前来伺候小姐姑爷,若是小姐不肯收留,奴婢也只能候在门外,王府,如何有脸回去?!。”梁嬷嬷牙关一咬,索性不留后路地说明来意。

    一想到回去要面对老王爷的厉声质问,甚至会以为他们故意不愿留下而可能有的贬罚,倒不如留在这里求四小姐成全他们。

    毕竟,此次前来,老王妃还额外加赏了他们半年的月例钱呢,若是就这样回去,不仅拿不到赏,还有老王爷责罚。

    想到这里,梁嬷嬷不禁打了个冷战,不行,为了求老王妃替儿子觅门好亲事,她绝不能就此打道回府。

    “可是………。”真的没有多余的地儿呀!苏水潋心头哀叹。家里一共就三间正房,再怎么收拾,也容不下那八名侍卫,八名杂役丫鬟,外加一名嬷嬷吧!

    “小姐,奴婢几人连司马车上的物什,如今都听小姐安排。若是没有地儿安置,奴婢这就去村里问问有无闲置屋子出售,绝不会影响小姐的生活起居……”梁嬷嬷思定方案,朝苏水潋肯定地说道。

    临行前,老王妃有给她一笔公银,只要与四小姐有关的开支,都可以记在这笔公银账上。那么,寻一座宅子,安置自己几人以及大件物什,该是妥当的吧。

    “这………梁嬷嬷……“……苏水潋讶然地看着粱嬷嬷,不知该说什么。

    “小姐无需多虑,奴婢会安排好每日前来小姐身侧伺候的丫鬟,也会准备好一切待产物什。绝对会安排妥当小姐临盆、坐月子的事宜。请姑爷小姐大可放心……”梁嬷嬷笑着安抚苏水潋的惊讶。

    怀了身孕的四小姐,似乎与从前不同了。虽然同样的美丽优雅,却少了从前那般孤傲清高的计韵,多了几分温婉娴静的风姿。许是姑爷的功劳吧。

    梁嬷嬷暗暗打定主意,今后一定要对这位四姑爷更加尊敬有礼些。

    “既如此,司拓他们的宅子暂时空着,住那儿去吧,连带马车上的物什,也先搬去那里……”静默良久的林司擢此时缓缓地开口,“司徒,看够戏了,就出来带路。”。

    顿时,人群后挤出面色尴尬的司徒耘,朝着苏水潋与林司曜嘿嘿干笑了两声,就转身对粱嬷嬷说了句:“随我来吧。”。

    林司曜清冷的吩咐,司徒耘调皮的指路,听在梁嬷嬷等人耳里,犹如天籍之音。

    “谢谢姑爷小姐成全……”梁嬷嬷行礼致谢后,朝身后的丫鬟小厮挥了挥手。

    就见他们迅速跃上了马车前辕,与侍卫一左一右护着马车,在车夫的齐齐扬鞭产中,往西首那座刚建成的四亩大宅缓缓驶去。

    目送着十辆大马车渐渐离去,碍于林司曜的冷颜冷眸,围观的人群只得压下满心的八卦,散场归家。总是有办法打听到的不是?

    “阿曜,你有什么打算?。”苏水潋柔顺地靠在林司曜身上,在他的揽抱下往堂屋走去。在大太阳下站了片刻,确实有些受不住了。

    “留下他们,许是用得到……”林司曜低头看了她一眼,见她有些疲乏困顿,就拦腰抱起她,往卧房走去。

    “你累了,先好好睡个午觉,醒来再聊。”。

    “唔,好。…”苏水潋顺着他的动作,小心地仰躺上大床,脑袋刚一沾上枕头,就迷迷糊糊地睡去了。

    对林司曜安排梁嬷嬷几人连同十马车的物什留下,她报以十成十的信任。他说用得上,那就铁定有用。所以,她乐得做一名心思单纯的孕妇,在秋太阳毒辣的午后,安然酣睡。

    092 安顿

    林司曜的用意很简单,只要对苏水潋有利,他就同意。

    梁嬷嬷说得没错,产后坐月子,少不得人手,原本想请劳婶来帮忙,现下既有这麽一群训练有素的现成丫鬟婆子可以伺候水潋,他没道理会拒绝。

    再者,给司拓他们三人建的宅子,有人住总好过无人收拾。

    毕竟,四亩大宅的院子里,种了不少的竹灌花木,需要有人时不时地清扫打理。屋内的家具摆设,也需要擦拭抹净,否则,待不知何时才得空来此的司拓三人入住,说不定又是 蓬尘满室,枯叶满园。

    而司拓三人,即便日后入住,也需要一名会下厨的丫鬟、一个打理园子的杂役,要不然,以他们三人的性子,铁定三餐一到就赖在自家了。 林司曜绝不承认留下梁嬤嬷几人,是为了杜绝今后司拓三人有理由的叨扰自己与水潋温馨宁静的二人小家庭,哦不,来年就是实实在在的四人世界了。

    申时初刻,劳婶与田婶挽着手臂叩进了门。见堂屋里,一位穿着得体,举止严谨的妇人正恭敬地立 在苏水潋身侧,正向她汇报着众人刚在四亩大宅里的安置情况。

    于是,她们俩小心翼翼地在下首挑了个较远的位子坐下,眼神示意苏水潋先不用管她们。

    “两位夫人,请用茶!”立在一旁安静伺候着的丫鬟,见状给劳婶田婶再人各自奉上了一杯来自静王府的顶级香茗。

    “呀……这……谢谢!谢!”

    劳婶、田婶两位何时受过此等待遇,莫说没受过,过见都没见过这般恭敬有礼的场面。

    两人手忙脚乱地接过杯盏,小心地搁在手边的小几上,才屏住心神地端坐椅上。

    此对视一眼,交换了彼此的揣测,果然,这水丫头真是高门大户出来的千金小姐呢。

    之前听村里沸腾地流传着各种说辞,她们俩还不相信,特意约了过来看看。这不,看情形还真是这样!只是不知,这丫头好好的千金大小姐不当,宁愿来这个穷乡僻壤做个农妇绣娘,是何缘由?该不会是,真与那阿曜私奔来的吧?可是,看着那林司曜,也不像是平常百姓呢。武功高强不说,这通体的气质,啧啧,若是他还没成家,哪家的闺女不倾心仰慕啊!故而,委实令她们这干婆娘媳妇挠破头皮也想不通透。

    “小姐,姑爷说了,这里有他在,就无需派侍卫过来。那么,奴婢就将肖侍卫他们分別安顿在竹园三个院落,丫鬟小厮也每个小院各留了一人,余下奴婢与春兰,在小姐这里伺候。”

    梁嬤嬤事无巨靡地汇报了她在四亩大宅里的做的人手安排。

    本想轮流安排两名侍卫守在院门口保护小姐安全的,不料,姑爷说这里不需要侍卫。她起初想不明白,老王爷老王妃之所以挑造选了静王府武功最厉害的八位侍卫,且连侍卫长都来了,正是考虑到这天高皇帝远的,怕小姐吃了亏。不过,适才来之前,姑爷在竹园,一招卸下了肖侍卫长手里的剑,且一个纵身就不见了身影,不仅她与一干不懂武艺的奴婢小廝,连八大侍卫,特别是肖侍卫长,也开始对姑爷崇拜至极。简直就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呀!这让一干只懂直来直往持剑厮杀的侍卫能不艳羡吗?若是能得姑爷指点几招,他们的武力值必定上升不少空间。那要是回去参加三年一届的帝都黄金侍卫大赛,还不是手到擒来!

    “……小姐,这阵子,奴婢几人暂住竹园,夜里恐怕没法伺候小姐了。奴婢……”

    梁嬤嬤似有歉意,她们奉命前来伺候四小姐,却被安排在距此一里地外的新宅子。哪里像是来伺候小姐的,活似来享福的。

    除了自己和春兰,其他丫鬟小厮只需要在竹园清扫园子、拾掇干净院里院外就好。连每日清早前来这里向小姐姑爷请安,也被姑爷取消了,说是不需要。

    至于夜间的伺候,因这里没有多余的耳房,就想着与春兰二人轮流在堂屋守夜,也被姑爷驳回了。想必是……粱嬷嬷想到姑爷的用意,老脸有些羞红。

    “粱嬷嬷,阿曜就与我说过了。这样的安排就好。嬤嬤无需在意,至于丫鬟们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嬤嬤与她们交代清楚了就好。”苏水潋轻缓地接过梁嬤嬤的话,示意她无需多虑。

    午休起身后,阿曜就与她说过这些安排了,她自是赞成。毕竟,现在这个院子,容不下这么多丫鬟小厮,至于夜间……想到她与阿曜那般抵死缠绵的画面,她的耳脖子就禁不住发烫。

    连忙收敛住发散的心神,苏水潋顿顿。就对梁嬤嬤说道:“只是,那竹园是替阿曜师兄弟三人建造的。至于他们何时过来入住,也不晓得具体时日,只是希望他们来时,丫鬟小厮们能格守本分,别逾拒了。”她可不希望过于清闲的日子消废了丫鬟小厮们素来严谨、务实的工作态度,继而惹怒了司拓三人。他们可真是货真价实的杀手呀!

    “小姐放心,这些话在入住竹园时,奴婢就已提点过他们了。绝对不会忘了自个儿的本分的。”梁嬤嬤正色而答。

    静王府出来的丫鬟小厮,即使其他方面没有其他高门贵庭的奴仆厉害,但是,安守本分,那是绝对不落人后的。

    更何况,来这里伺候小姐,老王爷老王妃早就考虑到这点,怕丫鬟小廝离了王府会野了心,高了眼儿,特意命自己陪同老王妃身边地位最高的嬤嬷夏嬤嬤,一起仔细挑选的。不仅模样儿周正,手脚利索,最关健的是,之前都是跟着夏嬤嬤一起伺候老王妃的,性子安分,绝对可靠信得过。

    “那就好。”苏水潋点点头,“嬤嬤,我与两位婶婶聊几句。落户这里,她们给了我们不少帮助。”

    “那奴婢先行告退。”梁嬤嬤朝苏水潋行了个礼,转身向劳婶田婶含笑头,“多谢两位夫人对我家小姐的照顾。谢礼都准备好了,待会儿夫人回家时,春兰送二位回去时捎上。”

    “这……这哪里使得!使不得!使不得!”劳婶田婶连忙摆手婉拒。这邻里之间你来我往的,压根没想过还有谢礼。

    “夫人不必客气,这是老王妃临行前交待的,说是凡对小姐好的,定以礼回报,伤了小姐的,定不饶恕。”梁嬤嬤笑着转达了老王妃的旨意。也顺势敲敲两位婆娘,希望能让这附近的村民放亮了眼,别有的没的欺负自家小姐。哼,静王府名正言顺的四小姐

    捡枚杀作手做农夫第2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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