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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风骚进行到底第21部分阅读

      将风骚进行到底 作者:肉书屋

    将风骚进行到底第21部分阅读

    下可惜?”

    “想成大人不但仪表堂堂,身居高官,自是富贵一生。说句不中听的话,无论以后你的子孙是否有出息,皆会因你的缘故,含着金钥匙出生,一生无忧。”

    “儿孙自有儿孙福,这不会就是阁下特下叫我来的理由吧?”

    “正是。不知成大人是否想的起你被迷昏失去意识的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何事?”

    成子骞肯定道:“我的手下抓住一帮江湖匪类,除此之外,没发生任何事。”

    “呵呵,想来成大人挺爱面子的。不错,如果我被一个强盗婆子下药迷昏,不明不白的失身,一定会耿耿于怀,至死都记得。一个普通人尚且如此记忆深刻,侍郎大人的记忆更加深刻才对,堂堂父母官,钦差大臣,竟然被一个强盗……”

    “说出你的目地!”成子骞压制住满腔的怒火。他再左一句失身,右一句强盗婆子,相不信自己爬上树,将他揪下来,碎尸万段,就地掩埋。

    “侍郎大人别急,我此行前来正是告诉你真相的。”沙哑的声音透出些得意。

    屁的真相!成子骞恼的直想杀人!

    真相!真相就是她强\j错了人!

    飞来的横祸,他是无辜的受害者,却不得不迫身份掩饰着,别说报仇,连提都提不得。

    这撕心裂肺的伤痛,有谁能明白。

    而现在,居然来了个在伤口上撒盐的人。

    “其实你根本就无需将那事挂在心上。”

    “……”成子骞诧异的有些缓不过神来,不明他何出此言。这不正是他的目地吗?

    “成大人别误会,我来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成子骞闻到了危险的气息。直后悔没带人过来直接将他绞杀了。

    “没错,失身让你很痛苦。可你别忘了,让你失身的是女人。”

    手死死掐住,成子骞深吸着急试图冷静下来,忽略掉“失身”二字。

    “女人是什么来着?是帮男人传宗接代的……”

    树上之人没了声音,成子骞整个人僵在地上,久久缓不过神来。

    难怪……难怪楚莫彰会如此荒唐的带烟花女子回家,不惜一切代价毁婚,原来……如此……

    她不但强\j了他,还怀了他的孩子?

    成子骞只有一个心愿,让天塌下来,活埋了自己。

    “你没有想到吧?”一阵沉寂之后,树上的声音重新响起。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是大丫。牛、小、魔呢?”成子骞在说牛小魔时,充满了无比的怨气。

    如果她站在他面前,他会毫不犹豫的掐死她。

    你丫的,让你强\j我,让你怀孕!

    “成大人果然聪明,一猜便中。”

    “她呢?”成子骞问的咬牙切齿。他要杀了她,剁成肉碎。

    “成大人搞错了。我来此不是想讨论小姐在哪里,而是想告诉你,这个孩子你到底要不要?你要是要,便得娶她,你要是不要,这孩子会跟小姐回山寨,十几年以后,这世间会诞出生另一个强盗魔头,j\滛掳掠、杀人放火无所不干,专跟朝庭作对,跟侍郎大人为敌……”

    “她在哪里!”成子骞对着树上的大丫一声厉喝,打断他的话。

    一切都是多余的,他只想找到她,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恕我暂时不能相告。但有一点我得声明,约你来此的事,小姐并不知情。我只是站在男人的立场上来知会你一声,毕竟你是孩子的父亲,有权力知道他即将降生在这个世上。他将来是贵胄之子还是强盗魔头,全在于你的选择。只是强盗真不好当,在刀尖口上过日子,一辈子被官府追杀。我小的时候,全家被强盗杀死。被抓入山寨之后过的也是非人的日子。你会让亲生骨生过上这种生不如死的日子?”

    成子骞满子脑都是小魔怀孕的消息,根本就无法冷静的思考。

    一个已经崩溃的人,你还能对他抱有何期望?

    “这个消息确实让人很难接受,我只能拖住小姐晚回山寨两天,你自己好好考虑清楚。到时她回了山寨,你想要孩子都来不及了。大王一定会将他当成接班人,自小进行严格的训练,成为合格的首领。”

    话已说完,大丫自树上跃身而已,在林间几个起落,消失在黑暗中。只剩下怔怔失神的成子骞及那点忽明忽暗的烛光,冷风打着圈,卷着几片枯片远去。

    ____________

    “那个混蛋小子还不出来吃饭?”七旬的成老爷子狠狠地拿拐杖将地板敲的咯咯响,又是吹胡子又是干瞪眼。

    成辅小心的望了眼只顾吃饭的成将军,继而侧身小声回答道:“回老爷子,少爷将自己锁在房间已有两天两夜了。房门一直紧闭,不见人,不上早朝,更是滴水未尽,小的实在是担心……”

    “你还吃?”成老爷子更加用力的敲着拐杖,生怒的瞪了眼成溯庭,“听不懂的我的话?我说话的时候,你不要吃饭。”

    成溯庭放下碗快,沉默不语对着成老爷子。

    “你哑巴啊?”成老爷子见此更是来气,“子不教,父之过。还不看那个混蛋怎么样了?”

    “爹不用担心,他想出来的时候自然会出来,不想出来肯定就不会出来。”

    “你你你……你这个不孝子!”成老爷子气的头顶冒烟,伸出枯瘦的手指颤动的指着成溯庭,“连儿子的死活都不管了,整天就知道带兵,就算给你带出天兵天将又如何?你能成仙?也不到外边走一圈,看别人怎么说子骞的?成贪,想当官,找成贪。我……我……”

    成老爷指着自己的脸,“没脸见人了。我都不敢出去。一出门,别人戳着我的脊梁骨说:看,那就是成贪家的老爷子。你一出门,不是威风凛凛的成将军,是成贪他爹!你说你这将军有何用?妻子与你形中陌路二十载,儿子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早知如此,我就不该让你去参军,留在乡下打更多好。虽然钱不多,但活的开心啊。”

    “爹,军中还有要事,我先走了。”成溯庭站了起来,“嘴巴长在别人身上,别太在意。”

    “你想我死啊?”成老爷子望着消失在门外的高大身影,气的脸发青。

    成辅忙倒了一茶递过去,帮他顺气道:“老爷子别气,对身体不好。”

    “我怎的就养了根木头,早知就留在乡下打更,来京城享什么福啊,反装了一肚子气。”成老爷子喘气道:“慧如那边怎么样?”

    “回老爷子,我已特意放风了,可夫人就是未踏出庭院一步。”狠心啊,少爷在房里生死未卜,夫人竟然连个影也没现。

    “两个混帐,真不知如何做人父母的。一个生了不养,一个养了不教。早知如此,当初为何要生?不想养,生下来时就该掐死。死吧死吧,全去死好了。”

    成辅的冷汗忍不住下掉。

    “老爷子不用担心,小的相信少爷会好起来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骂个不停的成老爷子开始冷静,不由担心道:“子骞怎的将自己反锁在房间?他之前不是这样的,怎会突然之间如此巨变?”相比之下,之前发现他被百姓骂为“成贪”,利用手中权力暗中卖官捞取钱财时,自己忍痛让儿子严格执行家法,将他打个皮开肉绽的在床上躺了半个多月,之后还不是依旧有说有笑,早晚伺候在自己跟前。大前天晚上还好好的,谁知一个晚上过去了,天就塌了。

    “小的不知,少爷不理任何人。”

    “你说他会不会向某个心爱的姑娘表白,遭到拒绝后一蹶不振?”成老爷子有些突然奇想。事情过于诡异,除了情啊爱啊的,他着实猜不透是什么致使孙子变成今天这个模样。这也是最有可能的事,子骞少年得志难免心生高傲,遭到心爱姑娘的拒绝,再也承受不住的……

    “这个……”成辅迟疑道:“小的不敢乱猜测。”

    一言惊醒梦中人,成辅将脑海中的怀疑串了起来,推测出一个不敢置信的事:老爷子的话有一定的道理,混迹官司场几年,少爷游刃有余,除了从未碰过的……男女之情……然后,前段时候少爷的心情起落很大,这种变化皆是在自己告诉他楚莫彰跟小魔的事……牛小墨……难不成她跟少爷……

    一道晴空霹雳当场将成辅劈的四分五裂。难不成少爷一番巨变皆因牛小墨而起?

    成辅拼命的想其它理由来搪塞这个设想,却发现真相越来越接近。从客栈那晚以后,少爷的行为便开始失常,他会一个人发呆,眼神变幻莫测,痛苦、无奈、杀气。记得自己有一次无意中提起牛小墨,少爷激动的站了起来,猛的一拍桌子,“我杀了她!”

    为什么要杀了她?

    她选择了楚莫彰而没有选择少爷,少爷的骄傲容允不了这种事发生,所以……要杀了她?

    前几天牛小墨莫名其妙的失踪了,之后少爷闭门不出,这一切不会是……

    “你伺候他左右,有没有发现他有了心仪的姑娘?”别看成老爷子脾气大,却也是个聪明人,一看成辅变幻莫测的脸,便知一定有事隐瞒着自己。

    “小的不清楚,不敢乱言。不过少爷年轻有为,肯定有很多姑娘倾慕少爷。”成辅觉察到不妙,当即收紧了口风。不管是不是真的,总不能说少爷跟楚莫彰的女人有可能那个吧……

    “你真没用!一问三不知,平日里是怎么伺候子骞的?”见没套出点事来,成老爷子大为恼火,埋怨道:“子骞早到了娶妻生子的年龄了。若要是在乡下,我早都抱了几个曾孙子了,哪像现在,他还是光棍一条。真是不孝,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我这把老头子想想。今年我都七十了,活一天少一天了。”

    “你!”成老爷子语气一转,非常野蛮道:“不管你什么方法,多介绍些姑娘给子骞认识,管她是丑还是美,能生孩子就行。他要是太过于‘洁身自爱’,你先带他到青楼逛逛,让他体会下女子的美妙之处,到时他自会想成亲了……”

    “……是……”成辅硬着头皮答道,僵硬的擦着额上冷汗。他实在不敢想象,老爷再说下去,会吐出多少不雅的话来。少爷可是朝庭高官,能光明正大去妓院吗?

    不过话又说回来,老爷子想必也真急了,否则选孙儿媳的要求绝不会这么低的。想当年,他可是放出豪言,少爷娶亲一定得门当户对,高矮不行,肥瘦不行,丑的不要,过于美貌不行,商女不行,平民之家不行……

    老爷子选亲眼高光,少爷的眼光更是高啊,任由媒婆踩破门槛,说烂嘴,将整个京城待嫁少女翻了个遍,从平民百姓到皇亲国戚,愣是没有个喜欢的。

    可……他怎么说看上了楚莫彰的女人呢?那个女人……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妖精,就冲着她当初□楚莫彰的那种冲劲,少爷若是跟她再一起,别说身体会被榨干,估计连渣也没了。

    “发什么愣呢?”老爷子非常不满意成辅的再一次失神,他扬起拐杖敲了成辅的头,“难不成要我这把老骨头来伺候你?还不快吩咐厨房做些子骞平时最爱吃的给送过去,我今天非得见他不可。”

    老爷子打算豁出去了,明年,明年他一定得见着曾孙。溯庭不催算了,反正他还有大把的光阴,况且养子不教之人,定不会喜欢孙子的。

    一切准备就绪后,成老子喝了茶润喉茶,气势十足的带着成辅往成子骞居住的庭院走去,刚提起拐杖要敲门,门却在此时开了。

    门内站着个人,下巴满是胡渣子,脸颊有些消瘦,两只充满血丝的眼睛深深陷了进去,眼眶发黑的似涂了墨汁。往上,头发凌乱,往下,衣衫褶皱不堪,再往下,两只鞋子穿反了。

    “这是谁啊?”老爷子疑惑声中透了怒气。要知道,子骞是最爱干净的,现在竟然有个乞丐出现在房间?

    “咳……是少爷。”成辅压低声音在老爷子耳边小声说道。

    少爷这憔悴的模样,太让人心寒……心疼了。

    是谁……到底是哪个混蛋让少爷变成了这副生不如死的模样?

    “啊?”成老爷子吓的跌退了一步,成辅忙手快的扶了他一把。

    “呯”的一声,门被关上,愕然的两人被拦在了门外。

    “那个……我……我还是等会再来吧。”半晌后才缓过神来的老爷子心有余悸的打了退堂鼓。这种时候向他逼婚,他不会死给自己看吧?

    刚刚那种绝望,生无可恋的眼神,太吓人了。

    “你进去,寸步不离的盯着他,绝不能让他做傻时,有事随时通知我。对了,千万要将剪刀之类的利器收起来,吃的也要检查,省的他服毒自尽。”老爷子越说心越慌,一时之间竟然六神无主了。

    颠倒黑白

    成辅头皮发麻道:“是。”虽然老爷子过于夸张了,但刚才少爷的模样太骇人了。

    “爷爷找我有事?”门再次被打开,成子骞衣冠整洁,脸干净的找不出一根胡渣子。除了脸仍旧有些瘦削,眼神有些无法隐藏的空洞之外,跟刚才完全判如两人。

    “你没事吧?刚才吓死我了。”老爷子见成子骞恢复了正常,不如松了口气,继而又严肃道:“你这混帐,这两天关在房里干什么?孵小鸡啊?”

    “在思考一些问题。”成子骞说的很轻松。

    老爷子听了来气:“什么国家大事思考的你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一些小事,现在都解决了,爷爷不用担心。”

    “我让人弄了些吃的,你填一下肚子。”

    “不了,我有事出事,顺带在外边吃点就行了。”

    老爷子见他不领情,非常不屑道:“随便你,饿死更好。”

    成子骞淡笑着行礼,先行离去。

    见他匆匆离去,老爷子向成辅招手,要尾随而去查出成子骞消沉的真相。

    成辅一听忙拒绝,一个七旬的老人在外边若是有个闪失,任他有十个脑袋也担当不起。

    “不听我的话你就收拾包袱走人。”从一早开始就不顺,现在连个仆人都逆他的意,老爷子是非常的不开心,直接拿拐杖打成辅的头,斥道:“也不看看现在的形势,子骞身上肯定发生了不同寻常的事。溯庭不在,他媳妇也不管,我就只有这么个孙子,他若是有何闪失,谁给我送终啊。你时刻跟在我身边,顾着我的安全还不行吗?”

    成辅头皮发麻道:“要不,我派人去跟踪少爷,一有消息就告诉您?”

    老爷子一听这话,立即怒道:“走走走,马上离开这个家。你是可以相信的人吗?子骞好好一个人,被你照顾成这模样了,让我凭什么相信你?”

    成辅的冷汗流了下来,只得认命的同意带老爷子跟踪成子骞。

    没办法,谁叫老爷子是成府最难伺候的人。惹怒了他,他可以在地上打滚给你看。

    “你给我快点,磨磨蹭蹭的,子骞都不见了。”一出成府,老爷子是健步如飞,丝毫看不出是七旬老人该有的身态。

    两人一路悄然尾随成子骞到了一家茶楼,见他上了二楼窗边的位置坐下,似在等人。老爷子怕被察觉,当即躲在街边的一个伞摊。

    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就来了个人在成子骞的对面坐下,只留了个身影给老爷子。

    成老爷急的跳脚,命令一旁的成辅道:“你偷偷摸上去,听他们在谈些什么?”

    “少爷的警惕性很高,太近了会发现的。”

    “谁让你被他发现,做人就不会机灵点。”连这种事都要人教,不知是怎么做下人的

    茶楼内,大丫坐在成子骞对面,气定神闲的喝了杯茶,问道:“成大人,不知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成子骞喝茶提神。

    大丫眉毛一挑,有恃无恐道:“听你的口气,是不想要儿子了?”

    “要。”

    大丫高兴道:“那你准备娶小姐了?”

    “不要。”成子骞拒绝的没有商量。

    “那你不要儿子了?”大丫急了起来。

    “要。”语气很肯定。

    “要小姐才有儿子。”大丫有些抓狂,成子骞的脑子塞了浆糊,听不懂人话来的。

    “要儿子。”成子骞望了大丫一眼,淡定道:“不要小魔。”

    “你做梦!”大丫从“嚯”的一声站了起来,“没小魔没儿子。”他想的倒美,只要儿子,那不是小魔给他生完儿子就得滚蛋,如同一个弃妇灰溜溜的回山寨?成子骞一开始就搞错了,娶一送一,小魔腹中的儿子是送的,没有娶的哪来送的?连个主次都分不清楚,还侍郎大人呢,呸!

    “成子骞!”大丫直呼其名,“要不要小魔?”

    “不要!”

    “儿子呢?”

    “要!”

    “算你厉害。”大丫朝他竖起大拇指,“你就等着亲儿子成为强盗魔头吧。”

    “麻烦你转告小魔,她要是敢将我的孩子当成强盗来抚养,我拆了牛魔寨。”成子弿敛去冷静,严厉的望了大丫。

    被成子骞一威胁,大丫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大丫逞强道:“忘了告诉你,我就是被吓大的。想移平牛寨,大王先杀了你儿子。”

    “敢动孩子一根寒毛,我要全牛魔寨的人陪葬!”

    “牛魔寨死也要拖着你的儿子陪葬!”

    局势已发展到水火不容,再谈下去亦是徒劳无功。成子骞失/身给小魔,肯定是恨死她还来不及了,怎么会愿意娶她呢?但是他要儿子,如果再给一点时间,说不定他会犹豫的。

    “既然谈不扰,那就到此为止吧。小姐大后天就要回山寨了,如果你改变了心意,在那之前通知我。”大丫瞪了成子骞一眼,匆匆下了楼。

    见大丫下楼后,成子骞走到角落的一张桌子,没好气的轻踢了桌子一脚,“还给我装?”

    “哈哈……”成辅僵笑着站了起来,“少爷的眼光可真是厉害,我刚上楼,凳子还没坐热就被您看见了。”

    成子骞只觉着打哈哈的成辅非常碍眼,教训道:“我想出去走走,别再让我发现你,否侧……后果自负!”

    “是!”成辅只觉得头皮发麻。少爷是真的生气了,没了笑脸的他,威严暗生,让人生心生敬畏。

    目送成子骞下楼后,成辅快步回到伞铺,没了老爷子的踪迹。一问铺老板,才知老爷子留下话,让他好生盯紧少爷,他跟踪刚才那人去了。

    大事不好,虽然没偷听到两人的对话,但是少爷严峻的神态来看,情况好像非常不妙。老爷子已年迈,如果那人心生歹念……

    成辅慌了,只觉得大祸临头。

    ——————————————

    成老爷子尾随大丫出了城,约走了半个时辰来到郊外的一座树林。他藏在大树后面,只见大丫停在一棵树下怔怔出神,良久之后他解下腰带,抛向了枝桠。搬来石头系好结,大丫手持腰带,头往里送……

    见他要上吊寻死,老爷子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冲了出来,死死抱住大丫,“年纪轻轻的有何事想不开要寻短见?”

    大丫双手死死抓住腰带,脚蹬着石头,带着哭腔道:“老人家,你别拦着,我实在是不没脸面活在世上了。”

    老爷子紧紧抢住大丫的腿,“别……千万别轻生,活着哪有解决不了的事,你先冷静下来。”有何想不开的,想到活到七十,儿子忤逆,孙子不像话,还不得要好好活着。

    “我没脸活啊!”大丫悲痛地哭了出来,大呼道:“我愧对九泉之下的父母,更是没脸见妹妹,除了以死来解脱,实在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

    “你先下来,我们有事好好商量。你解决不了的,说不定我有办法能帮你呢?”一条人命在自己手上,老爷子急了。

    “能有什么办法呢?他是个恶魔,老人家根本就帮不了我。你还是松手吧,我实在是没脸活在这世上了……”越哭越激动的大丫,头又往打死结的腰带里钻,继续寻死觅活。

    老爷子毕竟已年迈,大丫拼命挣扎,已使他力不从心,但是丝毫不敢松懈,使出吃奶的劲抱住他的身体,“我一定有能力帮你的。就算帮不了你,我儿子、孙子肯定能帮到你的。他们一个是将军,一个是重臣,最爱打抱不平了,绝对可以帮到你的。”

    “此话当真?”大丫的力道松了些。

    “真,我一个老头子能骗人吗?”

    在老爷子好说歹劝、口水费干之说,大丫一行鼻涕一行眼泪的从石头上走了下来,蹲在地上呜呜然哭了起来。

    满头大汗的老爷子坐在石头上喘息了良后道:“年……年轻人,无论你有何天大的冤屈,我都会帮你的。”没错,他这辈子只是个更夫,但儿子、孙子有出息啊,只要他们动一根指头,别说帮人,连京城都能震三震啊。

    大丫擦干眼泪,回忆将他带入痛若,“老人家有所不知,我是东南人氏,自幼无父无母与妹妹相依为命长大。没想到两个月前,我上山砍柴,只留下妹妹一人在家织布。钦差大臣成子骞带兵路过村子,当时口渴了,正好见妹妹在家门前,于是向她讨口水喝,不料他见妹妹生的漂亮,竟起了禽兽之心,将妹妹给……给污辱了。”

    “成子骞?”老爷子惊诧的站了起来,连嘴也合不上。难不成这上吊的小伙子跟子骞有关系?

    大丫含泪点头道:“没错,正是成子骞这禽兽对妹妹做出了猪狗不如的事。”

    “不可能的!”老爷子激动道:“他绝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老人家,我知道这事说出来根本就没人相信。但此事千真万确,我砍柴回来后竟发现妹妹悬梁自尽了。若不是比平日里早些回家,妹妹就不在人世了。当时她只剩下一口气,整个人都失常了。从那以后,妹妹一直闷闷不乐,整日以泪洗面,有好几次都想割腕自杀。”

    老爷子的脸惨白。自杀,那不是开玩笑的,一个女人以生命来保名节,那一定是……可是子骞绝不是那种人……

    “从那之后,我再也不敢出门了,天天守在她身边。两个月的时间,妹妹的情况有所好转,精神也正常了点,可没有想到,妹妹居然怀……怀孕了。”

    “怀孕?”老爷子一声惊呼,只差没当场晕过去。

    “少女未婚先孕,要是被村人发现,是要被活活烧死的。我本想一狠心将妹妹腹中的孽种打掉,之后找个隐蔽的地方,陪妹妹走完这一生。可是大夫说妹妹的身体太虚弱了,如果流产了,怕以后都没有生孩子的希望了。怀孕的事,纸是包不住火的,我别无它法,只得带妹妹上京,想让成子骞那个禽兽负责。千里迢迢到京城后,谁知他不但不承认,还说我污蔑朝庭命官,要将我抓到牢里去。原想着要去官府告他,揭发他的恶行,可成子骞放言道,让我尽快去告,衙门全是他的人,保我有的进没的出。官场黑暗,我明知妹妹遭受的伤害,却无能为力。老人家你说,我还有何脸面再见妹妹,只能到九泉之下给父母赔罪。”

    大丫蹲坐在地上,捶胸顿足,哭的是撒心裂肺,“我真不是男人,连唯一的妹妹都保护不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成老爷子震惊的三魂七魄全没了,怎的也想不明白自己那唯一的宝贝孙子,除了贪污之外,竟然还j/滛少女。按他的皮相跟地位来说,只要他愿意,想与他成亲的女人从城东排到城西,用的着去j/□子,犯下这种滔天大罪?

    堂堂史部侍郎,就这样给天下人做表率的?

    “此事当真?”如果不是真的,这眼前哭的撕心裂肺的小伙子又是怎么回事?子骞了朝庭重臣,谁有会狗胆去污蔑他呢?

    “妹妹已有两个月的身孕,腹中的孩子会一天天的大起来,可让人如何是好?”

    “能否……让我见见你妹?”谨慎起见,万一真是他的一派胡言,误会子骞可不好。若小伙子的话当真,那他妹妹腹子中孩子可是自己的曾孙啊,不管是子骞j/滛她或是两情相悦,成家的骨肉岂能流落在外?

    大丫眼泪涕鼻齐飞,“老人家真有办法为我主持公道?”

    老爷子神情严肃的点头。若真是子骞做出这等禽兽不如的事,他绝不轻饶!

    在大丫的带领下,老爷子走了好长一道山路,最后来到一座山脚下的竹屋前。大丫将屋前屋前寻了一遍,竟然没有发现小魔身影,慌的六神无主,“妹……妹妹,会不会又……”

    又寻短见了?老爷子的心咯噔了一下,揪了起来。

    该不会一尸两命吧?

    大丫顾不得其它,慌神的奔出屋子,发疯地四处寻着小魔。

    老爷子紧跟在他身后帮着寻找,只是内心越来越不安。见这等模样,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大丫将整个山脚翻了过来,最终在河边寻着了小魔的踪迹。

    “老人家。”大丫忐忑不安的转身对着老爷子道:“我妹妹自从发生那件事后,便见不得陌生人了。一见到陌生人她会特别紧张、恐惧,严重时声嘶力竭的尖叫,直至完全崩溃。烦请您先回避,待她心情稍微平复后我再让她跟您谈谈?”

    老爷子顺着大丫的目光望去,只见河边站着一位身影单薄的少女,形影消瘦的能被风吹跑,且她一步步的往河里走去,似要投河自尽。

    没有多想,老爷子点头,手指发抖的指着河边,连句话也说不出来。

    子骞,我的亲孙子,你真的是只禽兽吗?

    心,生生的捅进一把刀子,鲜血淋淋。

    大丫顺着老爷子的手势一看,只见小魔将鞋子脱在岸边,孤单的身影往河中心走去。

    那一刻,他也慌了。小魔啊小魔,楚莫彰真有那么好?离开他,你生不如死?

    顾不得急湍的河水,大丫奔过去,跳进河里抓住小魔的手大声道:“你怎么就那么想不开?一切都会过去的,别在想着那事了。”

    小魔推开他的手,笑的有些苍白,“对岸的花开的好漂亮,我想过去看看。”

    “彼岸花有什么好看的?”鲜血的颜色,诡奇的红艳,总让人想到炼狱,如此不吉祥的花并不适合小魔。

    大丫强行将小魔拉上岸,往屋里拖。

    小魔怔怔的被他拖着走,“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等你的病好了再说。一路奔波,车劳马顿的对胎儿不好。”

    “只不过是染了风寒而已,用的着大惊小怪?”小魔只觉得浑身使不上劲,头重脚轻的任由大丫拉着走。

    大丫停下脚步,认真的望着小魔,“你不想再见见成子骞?”

    小魔摇头。相见,不如不见。

    大丫不经意的憋了眼成老爷子的藏身之处,“可这孩子毕竟是他的。”

    “大丫。”小魔挣开他的手,“我现在只想回家。累了,想休息。”见成子骞,以何种面目见他?跟他说,我两个月前强/j你了,现在怀孕了,你负责吧!

    大丫两眼泛泪的点头,“既然你不想见他,也不想让他负责,那我们回家吧。”

    望着搀扶着远去的身影,老爷子从大树后面走了出来,气的脸色发青。成子骞那个混蛋,居然真的沾污了姑娘家的清白。

    更可恨的是,他居然不要自家的种,任由孩子跟母亲流露在外。

    他要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气的青筋暴起的老爷子疾步返身回城,刚进城门,满头大汗的成辅松了口气的迎了上来,“老爷子,终于可找着你了。吓死小人了,您若是有个三长二短,可让小的如何交待……”

    “子骞那兔崽子?”老爷子咬牙切齿道。

    “少爷……有事进宫去了。”见老爷子的脸色非常难看,想必少爷又在哪惹到他了,还是小心为妙。

    “马上将他叫回家。”老爷子怒瞪了他一眼,“怎么做事的?让你紧盯着,怎的又让他不见了。”

    成辅小心道:“老爷子,少爷进宫了,一会就回来了。”

    “马上!”老爷子气的火冒三丈,“派人去叫溯庭回来,今天我要扒了他的皮!混蛋,居然敢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来,简直是找死!你,若是找不到他,不用再回来了。”

    老爷子暴躁如雷的往家赶,去找他那几年不用的执法棍。

    真的出事了。

    成辅的心悬了起来,如果连将军都出动了,岂不是……

    别无它法的成辅,只有硬着头皮去找成子骞。忐忑不安的心不断地祈祷着:少爷啊,千万不要被我找到,否则……

    ——————

    夜幕至,华灯上,不起眼的小酒馆,不期而遇的两人,闷声不吭的喝着,一碗碗的烈酒下肚,只剩满桌的狼籍。

    舌头已发麻,意识开始涣散,楚莫彰手中的酒碗“咣”的一声掉在地上摔个粉碎,人紧跟着一头栽在桌上,迷糊而痛苦的道:“……你说,她爱我,追我追到京城,费尽苦心想得到我的心,可为什么?为什么她爱我,却怀着别人的孩子?”

    酒从喉咙里涌了出来,多日积攒的痛若,一并涌了出来,将楚莫彰的心生生扯烂。

    “额……”成子骞两眼发直,头脑一片发白,僵硬的手将最后一杯酒倒进喉咙,扯着嘴皮道:“……你很委屈?”

    “对……”楚莫彰试图站起来,可凳子一歪,他跌坐在地,“我……好不容易对她动了心,还想着要娶她,连喜贴都发……发出去了。她居然背叛我……跟别的男人上床。女人……都不是好东西,我不该再相信女人的……呵呵……”

    “嗯。”成子骞非常赞同的点头,“女人真不是东西。”

    “不要相信女人。”

    楚莫彰推了成子骞一把,害的没坐稳的成子骞跌趴在地,烂泥般滩在地上。

    抬头望了重叠不一的身影,成子骞顺着意识道:“我绝对……不会再相信女人的。没错,你很委屈,可我有多委屈你知道吗?你的女人怀了别人的孩子,最起码你还是清白的,我呢?”

    成子骞重重地捶胸,“我,堂堂吏部侍郎,居然被她下药迷/j了。那……可是我的第一次啊,哑巴吃黄连有口说不出,还得藏着掖着,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否则他们会说,看,吏部侍郎被人迷/j了,叫他贪污受贿,现在遭报应了,老天开眼了。”

    抱了个酒坛子,酒碎的成子骞在地上打滚,“我不想活了,没脸见人。”

    楚莫彰点头,“确实……很惨。我们都……”

    “不,你没我惨,我最惨的不是被人迷/j了,最惨的是,迷/j我的人怀孕了,来找我负责。你说可笑不,她拿孩子来要挟我,要我娶她,你说我怎么可能……喂……”

    正想一斥满腔苦水的成子骞见楚莫彰没了动静,非常不悦的踢了他一脚,“说话!你不想知道她是谁吗?”

    烂醉如泥的楚莫彰早已晕死过去,不省人事。

    成子骞打着酒嗝爬了起来,跌撞着往外走,“想我娶你,做梦!我……成子骞……绝不会娶一个迷/j我的女人!”

    积压的怨恨得到发泄,成子骞松了心头的大石,双膝一软,倒在黑暗的大街了睡了过去。

    含冤待雪

    成子骞是在自家天井里醒来的,是被惊雷吵醒、大雨泼醒的。

    被人丢弃在天井,茫然挣扎的坐了起来,扑头盖脸的雨打的人生疼。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偶尔有闪电划过,头痛欲裂的成子骞发现一道黑影躲闪在厅边的石柱后面。畏首畏尾的身影小心探出半个脑袋,眼神中满是担忧着急。

    成子骞根本没有心情去考虑为何成辅会闪躲在柱子后面以这种眼神望他,明知自己醒来也不下来扶一把。

    他只是想弄明白,为何自己会被丢弃在天井中?

    试图站起来,却又“呯”的一声摔了下去,倒在大雨中。剧烈的疼痛贯穿全身,传达四肢百骇,让成子骞眦牙裂嘴。

    见成辅仍躲在柱子后面张望,恼火的成子骞咬牙站了起来,带着满身的雨水踉跄回屋。

    成辅一路小心谨慎的跟在身后,不敢上前扶住好几次都差点摔倒的成子骞。

    雨水加上汗水,骨头散架的成子骞费尽全身的力气回到寝室,一照铜镜,吓了一跳。镜中之人鼻青脸肿的完全认不出原来的模样,不听使换的手哆嗦着脱去上衣,更是吓的成子骞目瞪口呆。

    整个上身青紫一片,尤其是胸口,印了个明显的脚印。这得要多大的劲,才上印上去啊。

    堂堂吏部侍郎,竟被打成这等惨不忍睹的模样。

    “少爷?”缩着身后的成辅悄悄打开房门,快速闪了进来随即关上房门,直往成子骞快步奔来。

    一个包袱塞到了成子骞手上,哀求的声音响起,“趁着老爷子的人不在,少爷还是先外出避段时间吧,保命要紧。待老爷子气消之后再回来吧。”

    “发生了什么事?”发音有些不准,成子骞抚了下被打肿的嘴角,疼的眼睛眯了起来。

    他扔掉包袱打开衣橱取了件衣赏想换上,谁知只是稍微一个牵扯,疼的似被针扎,只得让成辅帮忙更衣。

    “少爷有所不知,老爷子偷偷跟踪了在茶楼跟少爷相见的人。回来之后大发雷庭,发动全府的人去找少爷,最后在深夜的街上找到了少爷。将少爷抬回来后,老爷子二话不说,亲自将少爷打了一顿,之后还不解气的将少爷丢在天井中,不准任何人靠近,让少爷自生自灭,违命者否则一律逐出府。”

    成子骞失神的跌坐在床上。爷爷跟踪了大丫,回来后将自己痛打一顿?

    可受伤害的人是他,为什么被惨打的还是他?

    到底,大丫跟爷爷瞎说了什么,以至于让年迈的爷爷下此狠心将自己打成这样。要知道,平时自己就算掉跟头发,爷爷都会心疼的。他知道了自己失/身,不但没有一句安慰的话,反而……

    信口雌黄是……小魔跟小魔的本性,他们肯定歪曲了事实。

    “少爷还是先避避风头吧。”大丫重新将包袱塞到成子骞手上,“老爷子一怒之下通知了将军,要是将军回来了,少爷怕是有更悲惨的下场。再说要是让老爷子发现你醒了,定会命人将你吊起来打的。”不是开玩笑的,老爷子连绳子鞭子都准备好了。若不是因为少爷酒醉迷不醒,打起来不够舒坦,老爷子早动手了。

    他听到了,老爷子拿脚踹晕迷不醒的少爷时,口里不断的骂着:让你j/□子,让你不认骨肉,让你贪污受贿,让你不守家规……”

    老爷子的话吓傻了成辅,但是他绝不会相信少爷会是那种人。

    “我不走。”固执的成子骞丢掉包袱。

    凭什么?

    明明失身的人是他,怎么反成了强/j犯了?

    谁说他不要骨肉了?是小魔坚持要娶一送一,他拒绝了而已。

    能一走了之吗?

    真要是走了,倒真成了强/j犯了。

    他不能任她信口雌黄,将屎盆子扣在自己头上。

    “少爷!”心急如焚的成辅有些恼成子骞在某些事上过于坚持原则。大丈夫能屈能伸,在退一步能海阔天高时就不该迎头而上,不明智的举动会引发不可收拾的下场。

    “此事我自有分寸。”成子骞瘸着脚上床休息。

    但愿天佑少爷躲过此劫。成辅只得转身找些跌打擦伤药给成子骞敷上。

    屋漏偏逢连夜雨

    天刚矇矇亮,披星戴夜的成溯庭已回到成家,刚合上眼的成子骞随即被请到了成家祠堂

    老爷子坐在主位,左边是神色严峻的成溯庭,右边是温婉平静的成夫人,浑身是伤的成子骞跪在祠堂正中,跪对列祖列宗

    “可知你犯下何罪?”怒目圆睁的老爷子死死瞪着成子骞,只恨昨晚自己下手太轻,?br />

    将风骚进行到底第2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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