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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岸(完结+番外) 张鼎鼎第25部分阅读

      江南岸(完结+番外) 张鼎鼎 作者:肉书屋

    江南岸(完结+番外) 张鼎鼎第25部分阅读

    一头雾水,而他却是巨大的恍惚,在恍惚了之后,就是惶恐。

    关于自己的身世,郑定辉只是听自己的娘絮叨过,真假他自己都弄不清。但郑洪新则不同了,他们家虽然越来越落败,总归还是能用得起丫鬟小厮,族谱也一直保留着的,所以他非常清楚自己和当今朝廷的关系。

    在平时,这种关系他甚至是不能做谈资,毕竟太祖这一脉落寞的蹊跷,现在虽然没人再说这种事,可他也不能自己往刀剑上撞啊。所以他平时,就是一个普通的富家翁,每日也就是吃吃饭睡睡觉,听两首小曲,偶尔的,在心中想一想自己勇武的血脉,当然,更多的时候,则是在想,他怎么就变得这么胖了呢?

    在圣旨最初到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要倒霉了,虽然那个宣旨的太监没有露出任何恶意,他还是想着要怎么逃跑,结果就在他忙着收拾东西的时候,被他娘子一巴掌打在了脸上。

    清脆利落的一巴掌,好在郑洪新也被打习惯了,他愣了一下之后,立刻就道:“娘子,大祸临头了,大祸临头了大……”

    “闭嘴!”郑家娘子在任何场合都可以毫不掩饰的展现自己对郎君的控制力的,“你那是什么样子?什么大祸临头了?哪来的祸?”

    “圣……”

    他刚要说什么,他家娘子就又给了他一巴掌:“圣旨到,这是天大的体面,圣旨要你进京,又不是让你去挨刀子,你乱说什么!”

    “娘子……娘子……”

    “你可有什么事瞒着我?”

    在他家娘子没询问的时候,郑洪新可以将那个祖传的秘密放在心中偷着乐,但他家娘子眼一眯,手一抬,他立刻就将祖训丢到了一边,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最后道:“娘子,总归是我对不住你,要不……你先带着孩子们先逃吧。”

    郑家娘子被他说的开始也有些担心,不过在房间中走了几回,她就想明白了:“你家可有什么信物留下?”

    “信物、什么信物,这家产不都是祖上留下来的吗?还有……”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又挨了一巴掌:“信物,就是太祖留下的信物,比如太祖的宝剑,或者是印鉴之类的?”

    郑洪新哭丧着个脸:“哪还有太祖留下来的东西?”

    “那么可有书信之类的?”

    “啊?”

    郑洪新一愣,眼见自家娘子的巴掌又抬了起来,他总算福灵心至的想到这所谓的书信是什么了,因此连忙摇头:“娘子你是不知道,我们家平时是深怕别人知道身份的……虽说是瞒不过去的,也绝不敢张扬,家中别说没有那种东西,就算有,恐怕也是早就烧了的,而且娘子,你看我,是能做那种大逆不道的事情的人吗?”

    不说前面的话有多少可信度,最后那一句显然令他家娘子非常满意,当下就点了下头:“既然如此,你还怕什么?”

    郑洪新愣愣的,郑家娘子又道:“现在开国已经多少年了?有多少人还记得太祖爷?就算记得,又有多少还会念着他的旧情的?你现在一没钱二没权,又能翻起什么浪花?朝廷要收拾你,哪用下什么圣旨?就算下,又怎么会是下给咱们家的?现在这圣旨是好事,是天大的好事,这是朝廷想起咱们来了!”

    郑家娘子说完,看他还是一脸的呆瓜样,忍不住的就又往那脸上刮了过去:“现在,收拾东西,咱们进京面圣!以后,咱们就在京城住了!”

    郑洪新愣愣的去收拾东西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娘子,你说、说咱们以后住京城,这、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咱们在京城落了脚,这里的院子可以租出去,田产可以让我兄弟代着管理,现在就是他管的!”

    “那咱为什么要住京城啊,这还不知道是好……就算是好……不不,是好事,可是,咱们也不见得就能在京城立住脚啊,咱们在京城又没朋友故交,又没有铺子宅子,到那里……”

    “怎么没有故交?咱们的故交就是圣上!有圣上在,咱们还需要什么故交?而且,我说住京城,只是我说!能住就住,不能住咱们还不能回来?”说到这里,她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你这一辈子就这样了,我可不能让我的儿女也和你一样!现在有了这么天大的机缘,我无论如何也要抓住!”

    也就是因为有这个思路,才有了那么十多辆车的规模。在郑家娘子来看,现在有了这样的好事,他们当然不能轻易错过,若是能在京城落户,那当然会有诸多便利——皇上多忙的人啊,离的太远哪能时常想到他们?也就只有在京城中,才有可能经常被宣召。

    说起来,郑家娘子也是巾帼英豪那一类的人物,这么多年,郑家都是有她管理的,虽然因她任用自己的兄弟令郑家不得不卖一些祖产,倒也没有出什么大过错,若是再多一些见识,换到现在,也是能在企业中担任主管的。

    可是,她就少了那一些见识,而且再怎么说,也只是普通的民妇,在她想来,天大地大皇帝最大,皇帝说一,谁还能说二,皇帝要抬举他们,谁敢有异议?若是在皇帝面前长了脸,自己的丈夫是不说了,儿女总要有个好归宿吧。

    当然,她也知道关系的重要,她搜罗家底,说是要在京城落户,更重要的,还是用这些金银开路,就算不能留在京城,也要给京城中的达官贵人们好印象,这样即使最后还要回归华安,有了这些关系,他们也要大不一样。

    郑洪新一路被自己娘子交代,还被强迫着减肥,前者他完成的还不错,后者……其实他真比过去瘦了,只是在一般人看来还是个球罢了。在先前进宫的时候,他还一路想着自家娘子真是英明,但此时看到郑定辉则是又惊又怕。

    他们在下面互有想法,而高坐在龙椅上的安平帝则是心情舒畅,他看看郑定辉,又看了看郑洪新,虽然后者的形象不佳,也没有影响他的好心情,他吸了口气,然后慢慢的开口:“朕,今日很高兴,很高兴,很高兴……”

    他一连说了三句高兴,最后那个兴字又转着弯儿的飘了上去,刘文和郑定辉都不免牙齿发酸,郑洪新没有准备,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别人打哆嗦也没什么显眼的,但是他那个体积往那儿一放,再加上那一身的肉,房间中又没有太多人,安平帝自然一眼就看到了,立刻道:“洪新……是受寒了吗?”

    “没……啊,谢皇上关心,草、草民只是一时激动、激动……”

    “激动啊,朕也是激动的,洪新和朕真是想到了一起……”

    他这话一出,郑定辉刘文乃至李思安三人都有些抽搐,其中以李思安的抽搐最为强烈,其实李思安真的已经很习惯安平帝的不靠谱了,在过去的这么多年里,他听安平帝说过更多不靠谱的话,但是这次的对象实在让他有些接受不能——陛下您就算要找个人心心相映也不能找这一位啊,就算您再梦到太祖爷,也不能把这种梦想延伸到这一位身上啊。

    而刘文就想的更深了一层……真的,他绝对不是一个同人男,不过一位现代的教授对于这些文化也是有所涉猎的,也实在是安平帝这话说的太令人毛骨悚然了,在那瞬间,他的第一反应就是:皇室人的口味,果然都是重的。

    相比于这两位,郑定辉就想的简单多了,他只是觉得,这安平帝也太容易和人想到一起了。

    在这瞬间,三人各有想法,只有郑洪新激动的哆嗦——这次是真激动:“草民、草民……”他磕磕巴巴了半天,也没草民出什么,安平帝挥了一下手:“都是自家人,不用客套,定辉你也许不知道,但洪新你应该还有点印象,你可知道,站在你对面的是谁?”

    一瞬间,郑洪新就汗出如浆,身体抖的更厉害,他第一个想法是,被发现了,这个想法一出来他几乎没有昏过去,之所以英勇的挺住了,完全是因为在同一时刻想到了自家娘子的叮嘱:“这次进宫,你务必不能出一点差错,否则,我就剥了你的皮!”

    郑洪新知道自家娘子一向是言出必行的,说要剥他的皮,就算不是整张的剥,很可能也是要剥一张手一张脚的,他虽没尝过那滋味,也知道绝对不会好受的。因此,在长吸了一口气之后,他奇迹的稳定住了自己,偷眼去看安平帝,这一刻,他也看不出他是什么表情,只觉得,好像不是在发怒。

    “草民、草民……刚才就觉得他面熟了,就是又觉得不、不太可能,陛下,不知这一位,可是、可是……”——

    作者有话要说:郁闷的爬上来,那位亲戚还毛来还毛来,俺不想抱着暖水袋进京啊……

    ==咳咳,也许有的童鞋已经知道了……唔,晋江召开年会,就在这一星期六和星期天,俺大概是要去的,所以,不管俺泡不泡温泉……都是要去的,俺尽量弄点存稿,起码弄出一章来维持正常更新,囧

    第九十三章

    几个人都在等着他的可是,特别是安平帝,几乎是在以一种雀跃的表情等着他,郑洪新吞了一口口水:“可是草民的堂叔……的孩子?”

    他这中间这一口气喘的太大,就连刘文都忍不住面孔扭曲了起来,不过在听到后面一句,他的表情也没能立刻恢复,郑定辉那边更是满脸哑然,刚要说什么,安平帝就一拍手掌:“果然是血缘关系啊,不错,定辉正是你的堂弟!”

    “草民看着也像,堂弟和草民的堂叔长的实在是太像了!”最难的地方已经说出来了,郑洪新这时候倒豁出去了,“当年堂叔在的时候,草民还小,不过对堂叔的印象却深,堂叔和草民年龄相差不大,当初却是经常在一起玩的,只可惜后来堂叔家分出去,却是没了音信,不想今日却能在这里见到堂叔的孩子,堂弟,堂叔祖可好?堂叔可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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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着,就要来拉郑定辉的手,郑定辉愣愣的,干涩道:“家父、家父已经去世了……”

    “啊!”郑洪新叫了一声,“这、这我竟不知道!堂叔葬在哪里?我定要去给他上一柱香。”

    郑定辉有些迷茫的看向刘文,见他微笑的向自己点头,心中一个激灵,回过神,有些茫然的道:“圣上,这一位,真的是在下的堂兄吗?”

    安平帝微笑的点头:“朕先前也没想到,但李相却是已经调查清楚了,你祖父和洪新的祖父却是是一母同胞,只是当年你太祖先去后分家,你祖父带着你们这一支就从华安出来了,也是颇多周折,后来竟断了联系,这骨肉相断,确实是人间最大的悲痛……”

    他说到这里,悠悠的叹了一口气,这一口气几乎低不可闻,但又旋转荡漾,颇有些倩女幽魂的风采,别人也就罢了,郑洪新却是听的后背发凉,膝盖打弯,全靠着他家娘子给的那一口真气才支撑下来。

    “不过你们能在这里相遇,也是天意。”

    他又搬出了天意,郑洪新没有经过磨练,虽然此时有心奉承两句,却一时找不到话,郑定辉来之前已经做了充分的准备,再加上刚才已得了刘文的暗示,立刻道:“圣上说的是,真真是天意,在下、在下从未想过竟还能见到亲人,这实在是陛下的恩典,实在、实在……”

    他有心在说点什么,但第一是感情实在不怎么到位,第二也是怕说的太过了,因此只装出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在那里连连作揖,受他的连带,郑洪新也连忙道:“若不是陛下,草民实没想到竟还能再得到堂叔的音信,堂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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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嚎了一嗓子,李思安皱了下眉:“郑员外,圣驾面前还

    请守礼。”

    郑洪新的脸色立刻变得惨白,倒是安平帝摆了摆手:“洪新这是真情流露,就不要说那些虚礼了。今日洪新和定辉弟兄相聚,这也是难得的机缘,一会儿在席上,都要多喝几杯。李相放心,朕心中还是有数的。”

    听他说要多喝,李思安张口想说什么,见他又加了这么一句,也只有勉强先咽了回去。

    又絮叨了两句,安平帝就带着他们去吃饭,此时天冷,宴席自然是放在屋里的,席面丰盛,安平帝自己高坐在上面,下面就是李思安,刘文本应该和郑定辉一个桌的,但安平帝说他们兄弟难得,就把郑定辉和郑洪新安排在了一起,刘文自己用一个桌。

    刘文还好,虽然皇宫中的东西注定是填不饱肚子的,一个人倒也清静,郑定辉就有些惨了,他要应付安平帝不时的抽风话不说,还要应对郑洪新不时的转动,他那样的体积,稍微一动,就有可能碰着他,不是被顶一下,就是被蹭一下,也好在他反应灵敏,否则不知道要被撞成什么样子。他这边不舒坦,其实郑洪新那边也不舒服。

    他是个好吃的,平日里看到好吃的都走不动,虽然今天得到了他家娘子的叮嘱,但他这一段时间都在减肥,看到个肉包子都能流口水,更不要说这一桌少见的宴席了。而除了这个,旁边坐着郑定辉也很令他纠结。虽然当年那事不是他做的,他早先甚至连知都不知道,可是终归和他有关系,平时他可以不想,现在一个大活人就坐在他身边,他一扭头就能看得到,虽然对方也没说什么吧,但他自己会想啊。提供

    他想想吃与不吃,再想想郑定辉的父亲,甚至还要再回一下安平帝的问话,岂是一个忙字了得。

    几人中也就安平帝一直兴趣盎然,还真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着实喝了几杯,还一个劲儿的说什么兄弟相聚难得,天意之类的话,若不是李思安一个劲儿的咳嗽,不知还要说出什么。

    宴席结束之后,李思安没有马上走,只是刘家兄弟和郑洪新先出来了,来到宫门处,郑洪新道:“定辉,为兄现在在升来客栈落脚,这两天应该是还不会搬的,你可到那里去找我。”

    郑定辉应了,又报了自己的住处,然后也跟着说了一些亲热的话后才分手,这次安平帝还是没有给他们安排轿子,郑定辉本要招手的,却被刘文按住了:“难得晚上出来,咱们也走走。你觉得,你这位堂兄如何?”

    “怪圆的。”

    刘文看了他一眼:“真长进了,现在也学会打哈哈了?”

    郑定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有点落寞的摇了下头:“大哥,我从未听我娘说过,还有这么一门亲戚,不过圣上和李相是不会弄错的,可是……”

    “你娘都说了些什么?”

    “我娘说……我、我祖父没本事,好好的家业都败坏了,否则我们也不会被那么欺负,最后还令我爹落了个偷窃的罪名,被关死。我、我没见过我祖父,也不怎么记得我爹了,但是我娘一直挺好的,她给人家浆衣服,给人家做活,还一直想为我爹伸冤,可是最后却落了个诬告的罪名。我一直觉得,我们应该是没什么亲戚的,可是最近又跑出来一个堂兄,还和我祖父是亲兄弟,他上京时,还能带着十辆车……”他说到这里,抬起头,“大哥,我、我要怎么办?”

    他早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只会耀武扬威说自己祖上怎么怎么样的无赖了,就说刘家村生活单纯,他从史书上也没少看那些令人发指的事件,这一段在京城,更是没少看污秽,现在突然跑出来这么一个堂兄,虽然这堂兄他过去连知都不知道,虽然这堂兄可能和他本人也是没什么关系的。但是和他的父辈呢?祖辈呢?或者说,这位堂兄的父辈祖辈又做过什么呢?

    刘文拍了他一下:“你想怎么办?”

    郑定辉没有说话,他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若说还有什么遗憾,那就是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和刘文情投意合,不过他现在天天就守着刘文,虽说经常晚上做梦吧,但毕竟是没有经过人事的,就算会不时的想想,也没有什么太迫切的想法。

    现在出来的这个郑洪新,说是他的竞争者,其实也不是太大的威胁,他能感觉到,李思安对他们的印象很好,安平帝虽说是个不靠谱的,但应该也对他们没什么恶感,他们又比郑洪新先到,也认识了几个朋友,要走门路的话,应该也会比郑洪新更有利。

    而且,有没有爵位,对于他来说也不是特别的重要,有了爵位是有了个依靠,但也是个束缚,他想和刘文好,想和他去过那种舒坦的日子,恐怕都要有些难的——若他只是个普通人,娶不娶媳妇都不重要,成了爵爷,还是宗室中的,就有专门的机构来管他,到时候别说媳妇,要是媳妇生的孩子少了,恐怕还要弄几个妾来装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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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因此,他对于这个爵位也不是太热衷,虽觉得就算为了刘文的松花蛋也应该去跑跑,却也不是很上劲,可是现在,郑洪新来到了他面前,即使他还什么都不知道,也感觉到了其中的蹊跷。

    堂兄弟,已经算是比较亲的了,他们又都在元州,离的并不远,若要找的话,绝不可能找不到,他不知道,那么他娘呢?他父亲呢?他的娘亲也许还真不知道,但是他的父亲一定是真知道的,先前郑洪新不还说自己见过他的父亲吗?那么为什么他的父亲没想过回去呢?甚至在自己坐牢的时候,也没有让他娘亲去求助?

    他这样想着,突然觉得手上一凉,他抬起头,刘文道:“我说不坐轿子要走走,可没说站在这里吹风啊,这大冷的天,要发呆也是在屋里发,在这里算什么?你走不走?”

    “走走走。”郑定辉嘴上说着,却不松手,反手握着他的,“大哥,你手好凉。”

    刘文哼了一声。

    “那大哥,我帮你暖暖吧。”

    刘文看了他一眼,心说也不见这小子比自己多穿多少,怎么就比自己热呢?

    “傻小子睡凉炕,全靠火力壮。人傻,火力就壮。”

    他这么想着,也就没有把手抽回来。虽然他对和一个男人牵手没什么兴趣,但这小子既然害他在这里吹冷风,那就要有所补偿,更何况,哥哥牵着弟弟的手,也没什么。

    想到了理由,刘文也就心安理得了,郑定辉道:“大哥,我想……查个究竟。”——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啊,该死的,俺刚才打的一大串都给俺抽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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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四章

    闲杂人等都离开后,安平帝更加放得开了,他拉着李思安的手,不断的絮叨:“朕高兴,朕今天真高兴,朕今晚,终于能给太祖一个交代了……”

    李思安心中抽搐,嘴上还要安慰他,连说是是,又道:“陛下,现在他们两位都到了,又马上将要新春,这封爵的事,你属意给谁?”

    虽然封爵也没有什么特定的日期,但过年就要祭祖,在祭祖的时候上报说找到了成武帝的后人,也是一件体面的事,别的不说,起码能证明安平帝不忘祖宗,心怀祖先。

    “对对,封爵,朕当然是喜欢定辉的,这孩子好,朕觉得他应该更像太祖爷,至于洪新……洪新当然也是好的,只是朕无法想象太祖爷是他那个样子,太祖爷的马,虽然是宝马,但恐怕也没这么大力气的。”

    先听他说洪新也是好的时候,李思安的心都提了起来,就怕他再说什么心心相印之类的话,好在他后面的不是,虽然更有点不太对头,但总归此时也没旁人,李思安也就点点头:“陛下说的是,那爵位就给郑举人?”

    “但是洪新、洪新的祖父是长子,他这一脉,也是长子嫡孙的。”

    他说到这里,看着李思安,嘴中叹息着,眼神却有点可怜巴巴的意味,李思安知道他什么意思,却道:“那如此,就给郑员外。”

    他一副可有可无的样子,令安平帝只有直接道:“思安,就不能分两个吗?”

    “陛下,咱们说好的。不说两个三等爵,就是二等、一等的,陛下要给,也给了,只是给了他们,其他人又要如何?太宗陛下的后代……还不知有多少。”成武帝的后代因为种种原因,被消减的没多少了,他兄弟的可是一大把,只是过了这么多代,大多数都成了普通人。现在拿出一个爵位给成武帝的遗脉,还可以说是念着当初的情分,但要将两个人都封了,那对太宗的后代就不公了,而这部分人,哪个找不到连七连八的关系?更关键的是,他们的人数那可不仅仅是两个。

    安平帝也知道是这回事,此时只有再悠悠的叹口气:“定辉,洪新……朕为难啊……”

    他这一声包含了多少愁苦,也多亏是李思安,换了别人,不定就要怎么想了,他咳嗽了一声,道:“也许陛下不用为难。”

    “哦,李相可有什么良策?”

    “其实是说不上什么良策的,不过是一个等字。”

    “等?”

    “关于封爵的事,外面已经有些风声了,我想郑举人和郑员外也应该很快都会知道,这接下来,就要看他们如何做了。”

    虽然经常性的不靠谱,但安平帝毕竟是宫中出来的,立刻就想到了:“李相……是想考察他们一番?只是这可合适?”

    就算没有经历过人间疾苦,安平帝也知道,是人都喜欢升官发财的,郑定辉和郑洪新若为爵位闹出点什么,也不是没有可能,他将成武帝的后代找出来,可不是看他们自相残杀的。

    “若、若有什么事,朕要如何给太祖交代?”

    “陛下,臣会时刻关注,万不会闹出什么不可收拾的局面。”说完,见安平帝还是犹豫,就又道,“臣想,太祖爷也是想找出一个知礼正直的子孙的,也绝不想让那不肖的来浑水摸鱼。”

    这句话打动安平帝了,他叹了口气:“好吧,那此事就麻烦李相了。哦,对了,洪新是新进京的,这住处,李相可有安排?”

    “陛下放心,郑员外家产颇丰,虽说是在京城,倒也开销得起,臣回去就会为他们找上一个院子的。”

    听他说家产颇丰,安平帝也是一愣,然后才有点犹疑的点了下头。

    “陛下若无事,臣就先退了。”

    他说着就要行礼退出,安平帝突然道:“李相,若没你,朕可要怎么办啊。”

    他这话却没有平时的叹息幽怨,李思安一时却怔住了,他仿佛回到很多年前,也有一个人,这么对他说,那时候,那个人微微带着一些倦意,有些惫懒的笑着:“李相,多亏有你……”

    年轻皇帝的脸色是苍白的,眼睛却黑亮,一时间,李思安有些恍惚,没等他完全的清醒过来,话已经说了出来:“臣自会为陛下竭尽全力!”

    安平帝笑了:“李相总是这样。”

    李思安回过了神,中规中矩的行了个礼:“这是微臣的职责,微臣,告退。”

    安平帝点了下头,在他快要出门的时候,突然道:“李相,一直陪着朕吧。”

    李思安身体一震,转过身,一揖到底,却没有再说任何话,但是在他再出来的时候,却已经泪流满面,他抬起头,看着外面清冷的月色,一时间不知道是何年何月。

    他愣了好一会儿,才拍了拍自己的袍子向外走,自然有小太监为他打着灯照路,在特定的地方坐上轿子,他微微的吁了口气,能做的,他都已经做了,下面就要看那对兄弟要如何做了。

    要如何做,刘家兄弟也是有些迷茫的,在现代,一个查字要实施起来很容易,打开电脑,打开搜索引擎,只要那东西是真的存在的,一般来说,总会有一些信息,哪怕你要找的是几十年前一个小地方的新闻,最最起码,你也还能找到当地人。而在这古代,要想查什么,一般就需要真的人去查,要去询问当地的一些老居民,要去翻官府的一些卷宗,不见得很艰难,起码琐碎,最关键的是,还有时间,而且,他们并没有非常得用的人手。

    因为是走回家的,郑定辉刘文到回到家的时候已经颇晚了,而且此时天冷,一路上也没有什么夜市,两个人在寒风中携手走路,从景象上来说很浪漫,从实际上来说……很寒冷。

    虽然被郑定辉一直拉着手,刘文可没有什么,被他温暖着,我全身上下都暖洋洋这样的感觉,虽说郑定辉的手是热的,可他其他地方是冷的,到家的时候,他的嘴唇已经有些发白了。

    吴管家是个尽忠职守的,这时候还为他们守着门,一见他们的样子就自责了起来:“是小的错,小的没安排人去接两位爷,小的只想着宫前是不缺轿夫的,却没想到现在天冷……”

    他一路碎碎念着,刘文咳嗽了一声:“吴管家,可否劳烦你先派人烧热水?”

    “热水一直在火上热着,大爷现在要用吗?二爷……”

    “我先不忙,先紧着大哥吧。”

    吴管家下去安排了,郑定辉则回屋换了件衣服就跑到了厨房,虽然刘文没什么特别的感受,但他可不一样了。真的来说,他当时的感觉是复杂的,想到父母的死是别有原因,他是又气又恨,若换到过去,说不定当下就去卡着郑洪新的脖子问他是怎么回事了,但是现在,他也知道这事急不得,要查,也要想好怎么查,要报复,也要找到把柄,再一击制敌。

    正在那个时候,刘文拉着了他的手,他本能的知道这是个机会,再之后,就不想放开了。并没有什么滑嫩啦,柔软啦,之类的感觉。刘文的手骨单薄,手背很薄,握在手中,最大的感觉则是冰凉,这股凉意从手中传来,到了他这边,却别有一番滋味。

    至于是什么滋味,郑定辉没经历过,也不好形容,只是一路上不断的想着,这是刘文的手,刘大郎的手,刘大郎的手……被他拉着、拉着……

    他们做兄弟这么几年,不说拍肩摸头这样的接触,多多少少也还有过其他的身体接触,不过这拉手的动作,却让郑定辉想的更多了,他甚至还酸溜溜的想到了一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想着若是能这样和刘文一直牵着手走下去,也是一件美事。

    他就这么一直美滋滋的牵着刘文,只觉得全身都是热乎乎的,就算碰上了轿子马车也是视而不见,而刘文呢,想着他突遭这样的打击,心情正不好,就算冷的发抖了,也只有陪着他,也好在他们现在住的离皇宫比较近了,否则这场漫步可真变成了苦事。

    那边刘文去泡热水澡了,他这边则到厨房把准备好的材料都搬了出来,然后开始麻利的和面擀皮包开了馄饨。这次安平帝宣召他们不像上次那么突如其来,也没有那么正式,就是提前一两个时辰就派了个小太监来打招呼,到点就有两顶小轿来接他们。在那一两个时辰里,他除了洗澡换衣之外,就是准备食材了。有了上次的经验,他就知道这皇宫中的东西不好吃,又想着刘文上次好像还怪中意馄饨,就特意拌了馅,温了汤,又给七娘交代了一番。

    七娘也不是第一天跟着他们了,对他这个癖好也习惯了,因此就帮他照管着炉灶,也对其他的丫鬟做了交代。混沌这种东西,手熟的人是做的很快的,不一会儿郑定辉就包好了三十个,然后一口气的下到了锅里。

    之后他又去剥葱撕紫菜,等到这边锅开,就找了个大圆的砂锅,将馄饨都盛了进去,因此在刘文那边洗好澡的时候,就听到门外他在外面敲门:“大哥,我做了馄饨,你要不要吃?”——

    作者有话要说:刚才去问了俺娘,俺娘说,馄饨皮可以发面,但弄不好了不好吃==俺、俺就来改了,_!

    今天去跳瑜伽,结果健身房临时改课,改成了爵士舞,俺想着既然来了,就跳跳吧,反正只是想运动运动,结果那爵士舞不断的挥舞手臂,俺的右臂现在被甩的动一下都疼,泪……

    第 95 章

    正文 第 95 章 第九十五章刘文正在擦头发,来到这里这么久,他对很多东西也都熟悉了,不过每次洗澡的时候,对于自己这么长的头发还是很有怨念的,要说现在条件好了,他完全可以找个小丫头来帮自己打理,但若是他开了这个先例,那刘武郑定辉那里如何算?也一人配一个?若是早些年也许还可以,但现在就算有他在上面管着,可这男女之间,又正是青春年少……真闹出什么岔子就不好了。

    “也许,可以让李和来帮我一把?”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就被他自己否决了,那四个小厮,李山李水是跟着郑定辉的,平时再做一些杂物。李和李乐则本来是跟着他的,后来刘武来了,他就把李乐分给了刘武,只留着李和,算是做个传信的,不过他们几个无论出身如何,过去过的也都是平民日子,并不喜欢身边跟着人,所以只要不是要去赴宴应酬,这四个小厮都是在家看管门户的。

    只是这四人,说是小厮,其实年龄都不小了,最大的李山比他还年长两岁,李和也有二十出头,让一个和他年龄差不多的成年男子为他打理贴身事物,他总觉得有些不适很舒坦。

    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了郑定辉的声音,微微一愣,他道:“进来吧。”

    郑定辉提着食盒推开门,见他已经穿上了衣服,不由得有些失望:“大哥,你洗好了?”

    “唔,你要洗吗?”

    “我等一会儿要睡的时候再说。”他说着,见刘文一边擦头发一边皱眉,就道,“那大哥,我帮你擦吧。”

    他也不等刘文同意,自动自发的就过去接了布,开始帮他揉开了头,一边揉一边还问力道够不够,会不会疼,刘文一开始还配合着嗯嗯啊啊了两声,被问的多了,就有些不耐烦了:“哪来的那么多话,擦的没水了就好了。”

    郑定辉又卖力的擦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又小心的道:“大哥,要不,以后就由我来帮你头发吧。”

    “天天来擦?”

    “啊,大哥若是需要的话,那就天天擦呗。”

    他说着,又在刘文的头皮上按了按,刘文舒服的吁了口气,心说要是天天有这按摩,倒也不错,就没有出声,郑定辉更是高兴:“那大哥,你以后洗澡就叫我吧,我、我还能帮你擦背。”

    “擦不擦背,倒也无所谓。”

    “……那总归大哥有什么不方便的事,都可以让我来做。”

    刘文没有说话,心说这小子最近果然是听话的有些蹊跷,若说犯了什么错吧,他们刚从皇宫出来,他又能做什么?难道是在馄饨里放点煤渣?先不说他没这个胆子,就算真放了,量他也不敢端上来。

    “大哥……”

    他正想着,就听郑定辉又出声了,他等了半天,却只等到他又叫了一声。

    “什么事?”

    “大哥,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会抛下我吧。”

    刘文微微沉吟了一下,然后笑道:“说不定是你先抛下我呢。”

    “我绝对不会抛下大哥的。”

    刘文回头斜眼看了他一下,黑亮的眼睛在烛光下有些幽深,但年轻的面孔却是非常的认真的,他抬手,拍了拍那个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没有说话,郑定辉又叫了一声。

    “别光想点这些没来由的事情了,你不是说做了馄饨吗?再泡下去还能吃不能了?”

    “能能能。”郑定辉一连声的应着,又拿了块布帮他垫在肩膀上,之后就去开食盒,先拿出两个小碗,又把放在最下面的砂锅端出来,一掀盖,那香气就立刻出来了,“大哥你要吃多少?”

    “这么晚了,随便吃一些就好了。”虽然在宫中没吃多少东西,但他已经洗了澡,马上就要睡,也就不想多吃。

    听他这么说,郑定辉就帮他盛了六七个,他见那锅里竟还是满满的,就道:“你怎么做这么多?”

    郑定辉一边帮他滴香油一边道:“我也饿了,若大哥这些就够了的话,那剩下的,我就包了。”

    他说着,又给自己盛,刘文看着他那一勺一勺的动作,不由得想到郑洪新,再联想到他们之间的关系……

    “你再给我留些,你晚上也别吃太多了,对身体不好。”

    郑定辉听了虽然有点惊讶,却只以为刘文这是在关心他,半点也没有想到刘文是怕他发展成郑洪新那个样子。他们这馄饨放了一会儿,有些太过软了,但因配料好,仍然是美味的。先前他们在夜市上吃的只是猪肉的,郑定辉这个却是用了不同的馅料,刘文吃一个,不一样,再吃另外一个,又不一样,吃到第四个,他忍不住开口了:“你这到底用的什么肉?”

    “啊,有猪肉、鱼肉、鸡肉,本来还想弄羊肉的,不过我怕做的膻气,就没配,怎么,大哥,你不喜欢?”

    “……有些太过了。”他虽爱吃,却是不愿铺张浪费的,取这么多材料只是为了做一碗馄饨并不符合他的理念。

    郑定辉对他的性格是极为了解的,因此就道:“不会的大哥,我只用了一点肉,剩下的七娘还会用来做其他菜,现在这天也凉,不会坏的。”

    刘文不再出声,待一碗馄饨吃完了才道:“以后不要如此了,又不是过年过节的。”

    他对吃上是一向讲究的,当年在刘家村的时候就要求有荤有素,他们现在有七娘有条件,饭桌上自然更加细致,若吃饺子的话,也会有两三个馅的,但那是一大家子,还是正餐,而这是宵夜不说,还是为他一个人——不是他自作多情,而是郑定辉虽不是刘武那种一顿饭不配菜就能吃三个大馒头的主,也是一个给盘咸菜就能凑合的,就算他想吃馄饨,也不会费事的弄几种馅的。

    “也没什么费事的,只要大哥爱吃就好了。”

    这话说的情真意切,刘文在感动的同时又有点疑惑,心说这家伙就算是突然长大了,这变得这么体贴,总是有些古怪,难道是因为他喜欢的那个姑娘其实出身不怎么样,他这是在……先做预防?这样想着,他也不出声,就等着看郑定辉到底想做什么。

    郑定辉当然不会想到,他这么一瞬间已经联想到那个“姑娘”的身上了,他之所以会这么体贴、这么巴结,还是受了刘文上次那番话的启发。

    这几天他对刘文说的那番话进行了反复思忖,细细琢磨,又经过提炼分析,觉得最关键的,就是两点:一,要养成习惯;二,要造成既成事实。对于第二点他还有点懵懂,一男一女结了婚是板上钉钉的,这两个男人……要怎么才算是固定了关系呢?

    郑定辉抱着脑袋,根据刘文提供的线索,想了半天历朝历代的男风之事,除了那对将军和元帅之外,其他人,大多是记载的,比如某某人是某某帝的宠臣,或是某某人和某某人有过什么亲密举动,但是不管怎么记录,这关系,都不能算是一定的。

    当然,要说郑定辉对这事完全没想法,那也不尽然,他现在,多少也知道了一点人事,前一段出去应酬,也去过戏楼茶馆,和郑钧下这样比较熟的人吃饭的时候,也听过了一些荤话。

    所以,他虽然不是非常清楚,也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但是,不说他还有些迷糊,就算完全清楚了,他也没有胆子对刘文这样再那样,那样再这样的,所以这第二条,他觉得自己还是要放到以后再说,关键还是第一条。

    他们在一起这么久,彼此本身就很习惯了,但若要让刘文对他习惯到就算他将来对他那样又这样了也不会翻脸不认人……郑定辉冥思苦想了两个晚上,决定了两个方针:人无我有,人有我精。

    别人都做不到的,他要能做到,别人能做得到的,他要做到极致,这样就算刘文将来成了亲,也还会觉得他好,也还会……起码和他保持一种不一样的关系吧。

    他是这样打算的,但是每次想到刘文要成亲,就有种心慌意乱外加暴躁的冲动。吃了饭,郑定辉让人把东西收了,他还想再磨蹭磨蹭,刘文却道:“你也累了,回去洗洗睡吧。”

    “哦,那大哥……”

    “对了?br />

    江南岸(完结+番外) 张鼎鼎第2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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