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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我如何不爱你[HP]第14部分阅读

      教我如何不爱你[HP] 作者:肉书屋

    教我如何不爱你[HP]第14部分阅读

    说,注定是一个永生难忘的痛苦日子。

    因为,就在这一天的傍晚,他从姐姐那里得到了父母的死讯。

    夜已经深了,塞拉和德拉科却依旧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小龙已经歪在姐姐怀里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眼角犹有泪痕,鼻子也红通通的,已经初现少年俊秀轮廓的脸庞没有一丝血色。

    轻轻抚摸着弟弟的脸颊,塞拉轻轻叹了一口气。我亲爱的弟弟,有些事情,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你还远远没有达到我所寄望的那样强大。

    她手里一直握着一份今天的《预言家日报》,她垂头看了一眼,嘴角浮起一丝意味不明的微笑。

    魔法部高官暨最古老的巫师家族主人马尔福先生及夫人不幸身亡

    对于魔法部及整个巫师界来说,今天都将是一个十分沉痛的日子。因为就在今天下午六点左右,我们永远地失去了魔法部高官暨最古老的巫师家族主人卢修斯?马尔福先生及其夫人纳西莎?马尔福女士。

    现在,马尔福庄园的主人已经变成了十七岁的塞缪丝?马尔福小姐。当本报记者到达马尔福庄园进行采访的时候,就是这位已经担任了两年霍格沃茨特殊魔法理论及应用课程教授兼魔药课助教的年轻小姐接待了我们。

    “他们死于一种叫做‘煤气’的东西。”马尔福小姐嗓音嘶哑,眼睛很红,但她的情绪似乎已经平静了下来,不过她拒绝我们采访年轻的马尔福先生,“是的,那是一种十分危险的气体,在麻瓜世界似乎很常见,他们用它来生火做饭什么的——但是,我是说,如果这种气体不慎泄漏出来,那么它就能够在几分钟之内致人于死地。”

    马尔福小姐声称,禁止滥用麻瓜物品司的某位职员把查抄到的一罐煤气寄存在了马尔福庄园,而马尔福夫人在使用洁面魔咒的时候不慎打开了它,从而酿成了悲剧。

    “父亲本来是不同意的,我们高贵的庄园怎么能被麻瓜的东西玷污?但那位职员和父亲一直私交不错,所以——”说到这里,马尔福小姐的情绪又有些激动了。

    然而,马尔福小姐表示她并不清楚那位职员的姓名。

    禁止滥用麻瓜物品司司长亚瑟?韦斯莱先生表示要彻查此事。

    “哦,这太不幸了,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宝诺巫师孤儿院院长辛吉塔夫人哭得很厉害,“他—马尔福先生—可是个大好人,曾经给我们捐了两万个金加隆……”

    此外,马尔福小姐宣称她将在她的弟弟德拉科?马尔福先生十七岁生日时将家主的权力正式移交。

    ……

    是的,马尔福夫妇的确“死”了,至少在世人眼里是这样。

    怎样让父母彻底脱离伏地魔的控制,是除了斯内普的事以外,最让塞拉费神思考的一个问题。她也曾想过让他们远走他乡,去亚洲或是美洲等地定居;但如果伏地魔复活以后,他们没有回到他的身边,这必然就会对塞拉造成十分不利的影响——她恐怕就无法打入食死徒的核心圈层,也就很难再帮到斯内普什么了。

    况且,如果他们还“活着”,对于她来讲,毕竟是一大拖累。

    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们假死。

    当然,也不能在伏地魔复活前后不久的时间假死,那样未免显得太过刻意,所以,现在正是最好的时机。

    自从两年前她对父母提起过伏地魔有可能复活的事情之后,卢修斯就已经开始着手布置一切了。他的手段十分高明,所以,到了今天,虽然一切事务——不管是魔法部的还是家族的——表面上看起来,都因为夫妇俩的“死亡”而突然中断杂乱无章,但实际上,几乎所有的事情都在他们的计划中暗暗向前有条不紊地继续发展着。

    而塞拉在尼可?勒梅那里学习的炼金术也派上了用场。她按照卢修斯和纳西莎的形貌体态制作了两具假人作为“尸体”,它们的皮肤触感和真人别无二致,甚至死亡之后的僵硬和腐烂程度也完全没有差别。相信应该可以瞒过伏地魔的眼睛了。

    但是,马尔福夫妇虽然同意了塞拉的提议,但还是极度担心。尤其是卢修斯,他对塞拉和斯内普的事一直是持坚决反对的态度的。

    “塞拉,你要向我保证,”“临死”前,卢修斯一脸严肃地说,“你一定不会和西弗勒斯发生什么事。”

    “抱歉,爸爸。”塞拉抬起眼睛,平静地说,“我不能向您保证。”顿了顿,又加了一句,“我早就说过,我爱他。”

    “你——”卢修斯的眉毛一下子扬得很高。

    而塞拉只是淡淡地看着父亲。

    半晌,卢修斯冷笑了出来,“很好,我的女儿长大了。”他说,“如果他也能爱上你,塞拉,那么你们的事情我就不会再反对。”

    听到这话,塞拉呼吸一紧,慢慢地低下头来。

    ——看来,这件事情,他是要反对到底了。她苦笑着想。

    不过,不管怎么样,马尔福夫妇还是按照事先计划好的一切“假死”了一次。道具煤气罐是塞拉专程从伦敦买回来的,至于那个倒霉的禁止滥用麻瓜物品司职员,则是塞拉给他施了个夺魂咒,让他误以为自己的确跟卢修斯交情不错,并且还在马尔福庄园里寄存了一个煤气罐。如果亚瑟?韦斯莱真的会“彻查”,那么一定很容易就能查出来。

    当然,在事发之前,塞拉就写信通知了所有必要的人,包括邓布利多和斯内普。

    在给斯内普的信里,她直言不讳地说,她相信不久之后黑魔王一定会再次复活,而在那时候再让父母离开就太晚了,所以必须早做准备才行。

    信是下午寄出去的,至今都没有收到他的回信。

    至于小龙……塞拉垂头看了一眼弟弟哭花了的小脸,又叹了一口气。看来,只能暂时瞒他一段时间了,他现在毕竟年纪还太小。至少,要等到他把大脑封闭术学好了之后,再告诉他真相。

    德拉科是不能被送走的。如果一家四口中的三个人同时遭难,只她一人幸免,那未免太着痕迹,况且小龙还有必要的学业要完成,再加上以后的种种磨练……总之,她并没有打算把弟弟也送走。

    现在……爸爸和妈妈,应该已经抵达旧金山了吧……她想着,眼睛盯着空荡荡的壁炉发呆。现在,就等斯内普的回信了,她已经做了一个决定,要告诉他一些事情。

    等了不知多久,小龙已经发出了微微的鼾声。塞拉站起身,用漂浮咒把小龙送回了他的床上,为他脱下衣服,盖好被子,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才又回到了客厅。

    刚在沙发上坐稳,壁炉里就忽然升起了碧绿色的火焰,一个身影在壁炉里隐隐出现。塞拉心跳蓦然加快,西弗,是西弗来了!

    斯内普大踏步从炉子里跨出,走到塞拉面前,也不说话,只是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晚上好,西弗。”她仰头微笑,“请坐。”

    斯内普坐下了,皱着眉看了她一会儿,说:“为什么要这样做?”

    “就像我在信里说的一样啊,”塞拉浅笑着递给他一杯咖啡,“黑魔王迟早会回来。爸爸妈妈他们——早走一天是一天。”

    “黑魔王会回来?”提到伏地魔,斯内普的身子微微滞了滞,随即又懒洋洋地浮起一个讥讽的笑,“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诺查丹马斯小姐?”

    “我只是猜测,但差不多八九不离十。”听到“诺查丹马斯小姐”几个字,她的嘴角抽了抽,随即又从右边的小茶几上拽过一本大书——早就准备好的——开始翻动。

    “因为这个。”她翻到了,指着书中的内容给斯内普看,正是那个父亲的骨仆人的肉的魔法。

    斯内普细细地读了好几遍,浓黑的眉毛紧紧拧在一起,半晌,才抬起头,“只是个残缺的老掉牙的黑魔法——又能说明什么?”他微微眯起眼睛。

    塞拉轻轻吸了口气,抬起头直视他的黑眼睛。

    “还有——这个。”她说着,轻轻卷起了左边的袖子。

    斯内普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那是什么?

    雪白细腻的肌肤上,烙印着一个烧焦了的、无比狰狞无比恐怖的标记。骷髅头口中吐出一条巨蟒——那个被他视之为一生耻辱和痛苦的烙印。

    可是——为什么,这丫头也会——

    还记得那一次,他发现了她手臂上的异样,她给他看到的却是一个普通的蛇纹身。可是这次,那个蛇纹身没有了,只剩下了这个丑陋的标记。难道在那之前她就早已经——

    难怪,难怪她要问他那种话……

    “如果西弗看到的的确是黑魔标记的话,那么……你会怀疑我——早已投靠了黑魔王吗?”

    不,他当然不会那样怀疑,可是现在,他更担心的是——

    “还——疼不疼?”他脱口而出,看着那片烧焦了的皮肤,他感觉心脏在被一阵阵地揪紧。那种感觉他是知道的,极度痛苦、非常疼痛、火烧火燎一般……可是——她这么的娇柔,又怎么能承受——

    “早就不疼了。”看着他的神情,塞拉心里浮起暖意和甜意,她忍不住伸出右手将他垂至额前的一缕黑发轻轻别到了耳后。

    “去年夏天保护魔法石的时候——我在最后那间屋子里遇见了奇洛,”她说,“你知道,黑魔王一直附在奇洛的背上。所以,我向黑魔王臣服了,他用奇洛的魔杖给我做了这个标记。”顿了顿,她又说,“如果他没有把握自己能够复活,恐怕……也不会让我成为食死徒了。”

    “可是——为什么?”斯内普的黑眼睛里好像燃着两团火,表情十分骇人,“你——臣服于他?”

    塞拉专注地凝视着他的眼睛,温柔地勾起唇角,抬起手抚住他的脸颊,而斯内普已经顾不得拿开她的手了,只是眼里喷火地瞪着她。

    “因为你啊,西弗。”她说,“我说过的,就算下地狱,我们也在一起。”

    斯内普紧紧盯着眼前的女孩,感觉自己的心跳有一瞬的停滞,而后越来越快。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心底里碎裂磨灭了,又有什么东西在心底里迅速扎根长大了。

    见到她笑,就浑身暖洋洋的好像喝了一大杯热火威士忌;见到她难过,就好像又回到了黑暗冰冷的寒窖,只盼望用他的所有博她一笑;看到她和那个银色头发半男不女的媚娃在一起,他会愤怒得发狂;听到她说爱他,他就会感觉心里痒痒的,总是忍不住想要微笑出来……

    吻她时,他会很不满足,他会想要得更多,他会希望时间就此停住,他会希望她永远只让他一个人这样亲吻,他会希望带给她那样愉悦神情的人只有他一个……

    莉莉是一缕照亮他黑夜生活的阳光,然而阳光却只有一瞬,无法到达心底。

    而塞拉……却是他的茫茫黑夜里的一颗最亮的星辰,不止照亮了他,而且一直一直温柔地陪伴着他,也照亮了他走出黑夜的路。

    这种感觉——这种感觉——

    斯内普面无表情地看着塞拉,心底却泛起了滔天巨浪。

    她让他既想拥抱她,又想推开她;既想对她温柔呵护,又想用冰冷的言辞狠狠刺伤她。

    原来——事实早就明明白白地摆在眼前了,不是吗?只是他自己一直不愿承认、不敢承认罢了。

    他早已,爱上了她。

    斯内普看着那双大海般蔚蓝的眼睛,脸色越来越苍白,只感觉喘不过气来,心底莫名其妙地涌起巨大的恐慌。

    他低低地说了一句:“晚安。”而后就逃也似地钻进了壁炉里,消失不见了。

    ——西弗怎么了?

    塞拉莫名其妙地看着壁炉,教授又胡思乱想什么了?怎么刚才脸色那样奇怪?

    不过,她想着,又偷笑起来,也不用急着去问啦,反正以后他们就会……

    两天之后,斯内普家的门铃被摁响了。

    打开门,门外站着的是黑发蓝眸的少女。

    “嘿,上午好,先生。”她巧笑嫣然地说,“先来拜访一下,以后咱们可就是邻居了。”

    斯内普怀着复杂的心情注视着她,却并不惊讶。

    他的早餐桌上,还放着一份刚看了一半的《预言家日报》。

    其中有一则消息是这样写的:

    ……

    据悉,由于经济上的某些原因,马尔福小姐决定暂时封闭马尔福庄园,并将年轻的马尔福先生送到一位远房亲戚那里暂住。而她本人则搬到了蜘蛛尾巷的一栋便宜房子里居住。

    马尔福小姐并没有透露那位远房亲戚的姓名以及她在蜘蛛尾巷的具体地址。

    ……

    当然,为了让小龙得到更好的学习和锻炼的机会,塞拉早就打好了算盘,尼可?勒梅这盘大菜可不能摆着浪费。所以,以后每个假期,小龙都将会在德文郡度过。

    至于她自己——嘿嘿,和西弗培养感情的好时机,又怎么能错过?

    做早餐

    第二天早上,塞拉睁开眼,看到陌生狭小的房间,先是愣了一愣,随即露出了微笑。

    ——她现在已经和西弗是邻居了呢。

    “早上好,亲爱的小姐,你醒了吗?”一道华丽优雅的嗓音传来。

    塞拉坐起身来,循声望去,见到那个银发修长的男子正斜倚在窗边,双臂抱在胸前,微微侧过脸浅笑着望着她。清晨的阳光照射进来,将他美丽的面部轮廓镀上了一层金色,长发被晨风吹拂着轻轻飘动。

    “好久不见,撒加。”塞拉也浅浅笑着跟他打招呼。这家伙,消失了整整一年多,不知道去干什么了?

    “一年多不见,塞拉有没有想我呢?”他走了过来,以一种令人十分赏心悦目的姿势侧坐在了床前的地毯上,仰头望着她。

    “没有太想。只是偶尔会奇怪一下你为什么消失这么久。”塞拉轻快地说,同时直视着他那双丁香色的眸子。

    “哦,是吗——”撒加表情很夸张地叹了口气,从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递了过去,“好吧,我这一年多是去搜集制作这东西所需要的材料了。前两天刚刚做好,今天就给你送过来了。”

    塞拉接过瓶子,里面是一种纯黑色的粘稠液体,很纯很纯的黑色,感觉就像是一瓶——石油。

    她抬起头,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才发现这一向高傲美丽的媚娃,竟然憔悴了许多。比之一年前,他的脸瘦了一圈,嘴唇也不像以前那样丰润了,甚至他的眼底,还有淡淡的一层暗翳。

    “这……”她皱了皱眉,“你怎么了,撒加?怎么弄成这副样子?”

    “你在关心我?”他的眼睛蓦然一亮。

    “作为朋友,我认为这是应该的。”塞拉挑了挑眉毛。

    撒加闻言,睫毛垂了垂,露出浅笑:“啊,是啊,朋友……”他似乎是思考了一阵,才说:“月圆之夜的夜晚喝下一点,可以减轻许多疼痛。”

    塞拉心里蓦地一震:他……难道这整整一年,他都在为这东西奔波劳碌?

    “这个——我是说,这个很难做吗?”她抿了抿唇,问。

    “不,不很难,只是搜集材料费了一点时间而已。”撒加说话的时候,一直凝望着她,“所以……让你承受了一年多的折磨,真是对不起。”

    塞拉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看着他的眼睛说道:“这都是我自愿的,并且甘之如饴,撒加。我很感激你。你为我费了这么多周折——这药我会按时服用的。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事情,你的请求,我都会尽力帮助你。”

    撒加的眼睛轻轻眯了起来,“你该知道我要的并不是这个。”他说。

    “我知道。但那又能怎么样呢?”塞拉平静地说,蓝眸里微微带了悲悯的神情,“除了把人情还给你,其他的,我什么都没有。”

    撒加仰着脸凝视她,许久没有说话。

    半晌,他站起了身,忽然冲塞拉一笑,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好吧——那么,再见了,女孩。”说完,他就跃出窗户不见了。

    莫名地,塞拉心里突然有种不祥的感觉——这次和撒加见面……总觉得他有些不一样了,可又说不出是哪里不一样,但是——那并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变化。

    算了,先不想了。塞拉摇了摇头,起床穿衣洗漱,把药瓶锁在了柜子里,拿了些东西就出门了。

    出了家门往左拐过一个街角,就是斯内普的家了。

    到达目的地,塞拉老实不客气地直接用阿拉霍洞开咒开了门,进了门之后,楼上楼下搜索了一遍,发现除了魔药实验室之外,所有的房间都没有人,而实验室的门却是紧闭着的。

    这个西弗,果然一大早就开始工作了,根本没顾得上吃早餐吧?长此以往,不得胃病才怪。塞拉撇了撇嘴,不过算了,反正以后是邻居了,他的一日三餐都将由她来负责,可由不得他不吃了。

    这样想着,塞拉窃窃笑着,走进了厨房。

    然而,虽然她在霍格沃茨的各项课程上从来都是充满天赋的,但对于这个厨艺魔法……还真有点悬。

    ——不过,简单点做些家常的东西,应该没问题吧?只要有营养就好了,西弗在食物方面肯定不会很挑剔。

    她自我安慰地想着,开始翻食谱。

    今天早上,她给斯内普准备的食谱是一杯牛奶,两片新鲜的燕麦面包,几根煎香肠,还有一份西兰花和小羊羔肉做成的炖菜。

    牛奶面包香肠都好说,但这个炖菜——恐怕是有一定难度的。

    塞拉一边给自己打气,一边热牛奶、烤面包、煎香肠,直到一切都停当了,她才开始转战炖菜。

    “嗯……最后要再放一大匙色拉油、三分之一匙芥末还有一匙半盐……”忙活了好一阵子,一边看着食谱,总算是到了最后一道工序了。塞拉松了一口气,眼睛还放在书上,把剩下的调料加好,再翻炒几下,总算是可以出锅了。

    “你——在做什么?”就在塞拉把最后一点小羊肉盛到盘子里的时候,身后传来了斯内普冷冷的声音。

    “嗨,西弗,早上好!”塞拉回过身,笑着跟他打招呼,“我在给你准备早餐呀,你不觉得肚子饿吗?”她说着,把已经盛好放在托盘里的各色早餐亮了出来。

    斯内普看着她明媚的还带着汗意的笑脸、挽起的袖子、腰间的围裙,还有锅子底下未灭的火苗、厨房里忙乱却又充满了生气的样子……心里有某种暖洋洋的东西不停地涌出,尤其是在他明白自己的心意之后,这种感觉就更加明显而剧烈了。他几乎快绷不住脸上冷淡的神情了。

    “早餐?”他皱起眉头,露出一副嫌恶的表情,心口不一地说着,“我更喜欢一杯咖啡加一片面包。”

    “大清早的怎么就能喝咖啡呢?”塞拉板起了脸,“好了,快去餐桌边坐好,马上开饭了。”

    “哼。”斯内普冷哼了一声,但还是慢吞吞地离开了厨房,乖乖地在餐桌边坐定。好吧,他承认他是很没出息地、莫名其妙地就听从了这丫头的命令,但是——但是——这种被管着、被关心着的感觉,真的很好。

    尤其是——被她管、被她关心……

    “好啦,尝尝吧,我的手艺。”塞拉把早餐端了上来,两眼亮晶晶地盯着斯内普。

    看着面前让人一看就很有胃口的菜色,再想想亲手把它们做出来的那位大厨,斯内普几乎忍不住要微笑出来了,为了掩饰这种表情,他干咳了一声,舀了一匙炖菜送入口中。

    呃——

    他的手顿了顿,表情滞了滞,但马上又恢复了冷脸,继续慢慢地一口口往嘴里送着食物。

    “怎么样,西弗?好不好吃?”塞拉坐在斯内普身旁,看着他一口一口吃着自己亲手做的早餐,只觉得快要被漫涨的幸福感淹没了——怪不得有人说,爱上一个人,就是在看着他享用自己做的饭菜时,那种甜蜜到快要窒息的感觉。

    “不好吃。”斯内普挑了挑眉毛,却依旧不断地往嘴里送着食物。

    耶,不好吃你还吃得这么带劲?口是心非的家伙——

    塞拉心里偷笑,嘴上说:“啊?真的吗?不行,我也得尝尝!”说着,她直接伸过勺来舀了一勺炖菜送入了嘴里,而斯内普已经来不及阻止了。

    “啊——这、这是什么见鬼的东西啊!这味道——”塞拉刚刚把那一勺西兰花和小羊肉送进嘴里,就立刻吐了出来,一边端起水瓶狂喝水,脸蛋憋得通红。

    该死了——这——怎么会这么辣的?她喘着粗气,感觉七窍都开始冒火了。

    难道……难道是刚才,她把最后的调料放错了?难道她是放了一大匙芥末、三分之一匙色拉油?

    完蛋了……

    塞拉双目含泪,终于悲摧地认识到一个事实:原来刚才西弗说的那句“不好吃”,是千真万确的大实话啊……

    “西弗——我——我再去做一份,很快的!”她说着,一溜烟地冲进了厨房。

    而斯内普看着她风风火火的身影,唇角也不由勾起了一丝微笑。

    ——其实,真的是蛮好吃的。

    几分钟后,塞拉总算做出了一份差强人意的炖菜,斯内普吃得很满意,甚至在吃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也很柔和,几乎就要变成微笑了。

    不过,这也就让塞拉更加为自己的第一份炖菜忏悔和羞愧了。

    混乱的早餐结束后,斯内普继续回到实验室工作,塞拉则主动承担起了打扫厨房的任务。

    塞拉的清理魔咒用得比厨艺魔咒熟练上很多,所以厨房的打扫工作也要轻松许多。于是她慢悠悠地干着活,一边干一边欣赏窗外的景色——虽然在这条嘈杂狭窄的麻瓜小巷里也的确没什么景色可以欣赏。

    不过——

    等等,她——她刚才看到了什么?

    塞拉皱起了眉头,整个身子挨近窗户,向外仔细望去。

    之间对面一座破旧的老房子的阴影里,隐隐露出某个庞大的轮廓,几乎有一头熊那么大,是什么野兽?麻瓜世界的野兽?

    塞拉勾起了嘴角,原来是你啊。

    她环视了一圈厨房,很高兴地发现刚才那份搞砸了的炖菜居然还剩下半盘,于是,她很开心用一个破破烂烂的旧碗盛了那些菜,端着它出了门。

    她来到了老房子屋檐下的阴影之中,那条大黑狗一看到她,就立刻站了起来,向后退了几步,喉咙里发出低沉威胁的咆哮声。

    ——西里斯?布莱克看起来很糟糕,浑身的毛已经打结起卷了,还有许多伤痕,看起来很瘦,只剩下了一副庞大的骨头架子。甚至……他的皮毛也像生命那袭华美的袍一样,爬满了虱子。

    “哦,可怜的小家伙,你一定很累了吧?”塞拉用很夸张的声音叫了一声,听起来很像是韦斯莱夫人每次见到哈利时发出的感叹。

    她也很满意地看到大狗的身子抖了一下。

    “来,这个给你吃,很好吃的,你今天不用挨饿了,我的小可爱。”塞拉把菜碗放在狗狗身前,和蔼可亲地说。

    西里斯向前走了几步,戒备地看了一眼那只碗,又闻了闻,大概是确定没什么危险,才对塞拉轻轻摇了摇尾巴。

    “好好吃吧,祝你今天愉快。”塞拉笑着走了,总之,她今天的心情会是很愉快的。

    果然,当她刚刚踏进斯内普的家门,就听到那边传来了一阵阵发狂的狗吠声,听起来就好像是那条可怜的狗吃了什么毒药似的。不过马上,狗吠就渐渐弱了下去,似乎是远去了。

    ——估计是去找水喝了吧。

    哼,西里斯?布莱克,塞拉想着,眼神冷了下来,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见面礼而已,冒犯我家教授者,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番外之幸福生活二三事·生日礼物

    作者有话要说:貌似很久没有有爱滴番外了哈~~特此奉上一篇,望喜欢~~明天继续正文~~

    话说这天上午,斯内普夫人塞缪丝?斯内普女士正在逛商店。

    转着转着,她的目光被一排看起来十分精巧雅致的小搁板吸引住了。

    好消息!最新型办公用品——嚎叫搁板上市了!

    公务繁忙的您,还在为杂乱无章的办公桌烦恼吗?日理万机的您,还在为没法顺手就拿到自己想要的文件或是速记羽毛笔而发愁吗?从今天起,您不再需要为这些小事担心了!本公司最新研发生产的新型办公用品——嚎叫搁板,将为您解决所有的这些问题!只要在搁板附带的备忘羊皮纸上写下您将要放上的东西,那么——从此以后,无论搁板上的物品多么杂乱,只要您大声说出想要拿到的物品名字,那么这件物品就会立刻从搁板上飞到您的手里,而且不会把架子上其他的东西弄掉!

    怎么样,您还在犹豫吗?还在迟疑吗?心动不如行动,快把您办公的好帮手——嚎叫搁板带回家吧!

    塞拉仔细把嚎叫搁板的商品介绍读了几遍,越来越觉得自己和西弗都挺需要这东西的。他们都属于那种工作很忙但又不大会收拾自己物品的人,所以,这样的一个看起来蛮方便的搁板,对他们来说确实帮助不小。

    当然,凭他们夫妇俩自己的魔法水平,制作出这么一个搁板当然不困难,但是——既然有现成的东西,谁还愿意去费那个劲儿呢?

    塞拉又看了一眼标价,不禁暗暗咋舌,哇,这东西还真不便宜,一台要六千加隆——怪不得围着看的人不少,但真正买的人却没几个呢。

    六千加隆,也就是三万多英镑,唔,数目不小,得回家和西弗商量商量去,实在不行,就干脆自己做一个算了。

    回到家时已经过了十二点了,斯内普还在实验室里埋头工作,塞拉赶紧冲进厨房准备午饭,然后又嘟嘟囔囔埋怨着把西弗从实验室里挖出来吃饭,饭后又逼着他去洗澡洗头发睡午觉……这么一忙起来,嚎叫搁板的事情,就暂时被她抛到脑后了。

    不过,到了下午,塞拉也淡定了,算了,虽然他们夫妇俩收入不菲,家境殷实,但也实在没必要花那么多钱去买一个自己能做出来的东西。那搁板虽然用处不小,但却并不值六千加隆这个价钱,等以后有了空,再自己做一个就是了。

    不过,话虽然是这么说,但她心里到底种下了一个念想,总是记挂着这件事了。

    又过了一个多月,这天上午,斯内普一直心神不宁。

    今天是5月2号,是塞拉的生日,虽然她从早上开始就一直在忙忙碌碌,看起来是忘了这件事了,但作为一名丈夫,时刻惦记着心爱的老婆的生日,那可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可是……该死,到底要送她什么生日礼物啊!

    斯内普已经为这事纠结了一个早晨了。

    结婚这么多年了,只要塞拉表露过喜欢什么东西的情绪,他总能及时地注意到,并且会默不作声地在她生日或是圣诞节的时候买来送给她;而在她没有表露情绪的时候,他就总是会这样自我折磨一阵子,然后,或者是笨拙地旁敲侧击,或者是破罐子破摔地直接问她,总之,到最后总能送出合她心意的礼物。

    不过,即便如此,斯内普还是乐此不疲。

    只因为——

    喜欢看到她温暖的笑,喜欢看到她接过礼物时惊喜的表情,喜欢她扔下礼物跑过来搂着他的脖子给他一个奖励的香吻,喜欢……

    这么多的喜欢,让他甚至觉得他才是那个过生日收礼物的人。

    不过,今年……

    显然,塞拉事先又没有任何的表示。

    面色铁青地胡思乱想了一上午,斯内普终于深吸一口气,决定还是采用那种破罐破摔的方法——直接去问。

    塞拉正在书房里看书,随手想拿张空白的羊皮纸写下一点研究笔记,摸到的却都是厚厚的书本,要么就是一叠一叠字迹潦草的笔记批注,一时半会还真找不到空白的纸。

    她轻轻叹了口气,又想起了那个嚎叫搁板。

    不过,就在这时,斯内普推门进来了。

    “西弗?要吃午饭了吗?”她扭过头,冲老公甜甜一笑。

    “不。”斯内普板着脸说。

    呃——看起来脸色不太好哎,这块别扭冰,又是哪个不长眼的招惹他了?塞拉没有意识到自己正是那个“不长眼的”,只是眨眨眼,依旧笑看着他。

    “我是说——”斯内普有点不自在地把脸扭到一旁,耳根浮起了浅浅的红晕,“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生日礼物?”塞拉立刻笑眯了眼,原来他是在烦恼送她什么生日礼物呀。连她自己都差不多忘了呢,西弗他……还真是贴心。

    “嗯。”斯内普哼了一声。

    “也许……嚎叫搁板吧。”塞拉耸了耸肩膀说,当然这是开玩笑的,她打算好好想想,呆会儿再告诉他。

    听到这话,斯内普的身子猛然僵住了,他有点不敢置信地死死瞪着塞拉,耳根上的一层浅红迅速扩散加深,直到整个脸和脖子全都涨得通红。

    “你——你说什么?”他硬着嗓子,几乎是咬着牙挤出一句话。

    塞拉有点好笑又有点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她刚才又说了什么能让西弗冷脸爆红的话吗?

    “我说‘嚎叫搁板’啊。”她说。

    斯内普的呼吸加快了,胸口轻轻起伏着,许久,他轻轻地吐出了一口气,虽然脸色依旧很红,但眼神却温柔多了。他凝视了塞拉一会儿,低声说:“好,我明白了。”说完,他的嘴角还很诡异地上翘了一下,似乎是在微笑。

    就算塞拉再怎么神经大条,也能看出西弗现在的心情很不错,从刚才的羞恼瞬间多云转晴,塞拉几乎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患了间歇性失忆症——难道,她刚才真的说了什么话刺激到他了吗?

    ——可是,她真的没有说过类似的这种话的印象啊!

    斯内普红着脸翘着唇角脚步轻快地离开了书房,留下塞拉一个人在房间里纠结到内牛满面。

    一天的时间过得很快。晚饭桌上,塞拉吃几口就抬起头看斯内普一眼,盼望着他能有什么表示。因为她一直没有跟他说自己想要什么生日礼物,白天的时候,他说的那句“好,我明白了”,真的勾起了她的好奇心,想要知道她家别扭老公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然而,斯内普一直在缓慢淡定地吃着饭,期间甚至没有抬头看塞拉一眼。

    饭后,斯内普一言不发地走进了浴室,不一会儿,里面就传来了水声。

    塞拉又半张着嘴呆滞了:西、西弗他——居然主动洗澡耶!

    好奇怪哦,他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古怪得不像话,就算是她的生日——也不该这么反常吧?

    难道她今天真的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还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会不会是德拉科那死孩子又来缠着他去魔法部任职?再或者……难道是西弗熬了什么奇奇怪怪的魔药,为了试验药效,竟然亲自充当了小白鼠从而导致吃错了药继而一反常态?

    就在塞拉越想越离谱的时候,浴室的门咔嗒一声开了。

    斯内普走了出来,他身上穿着一件墨绿色的浴袍,乌黑的头发还滴着水,修长有力的脖子、漂亮的锁骨、还有一点点苍白但坚实的胸肌都露在外面,长长的袍摆下,颀长的小腿露出来了一点,表情虽然冷漠,但颊上却浮着淡淡红晕,整个人都散发着禁欲和节制的气息,但却又——异样地性感和诱人。

    塞拉看得呆了,木然地伸出手去,摸摸嘴角和鼻孔下面都没有液体涌出来,才松了一口气。

    “西弗,你——”她张嘴想说点什么,可是才发出了几个音节,就再也说不出来了。

    斯内普大步走到她的身边,将她紧紧拢在怀里,吻住了她的唇。

    塞拉惊呆了,瞪着眼睛看着他微红沉醉的面庞,感到他的舌在自己口中灵活地翻卷,直到一只微凉的手掌伸进她的衣服里,按在她饱满的圆润上,她才猛地回过神来。

    “西、西弗,等等——唔——”

    斯内普看着她嫣红的脸庞、慌乱的眼神、凌乱衣衫下隐隐露出的雪白,只觉得世上再没有比这更美好的景色了。他勾起唇一笑,俯头继续吻了下去。

    这丫头,居然会想要这样的“生日礼物”,现在看来,得到“礼物”的人,果然还是他啊。

    ……

    塞拉气喘吁吁地躺在斯内普怀里,蓝眼睛半阖着。斯内普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她的黑色长发,懒洋洋地说:“怎么样,生日礼物还满意吗?”

    “诶?”塞拉一愣,睁开眼睛瞪着斯内普,他在说什么啊?

    “那个——西弗——我是说,你有送给我生日礼物吗?”塞拉一头雾水地看着他。

    斯内普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他垂头看着臂弯里心爱的女孩,夜空似的眸子流露出意味不明的幽光。

    塞拉莫名觉得脊背发凉,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斯内普太太是在告诉我,她对她的‘生日礼物’并不满意,是吗?”斯内普轻声说着,丝绸般柔滑的语调里隐隐带着嘶嘶的毒蛇吐信的声音,“那么——很好,我会再送给你一次的。”说完,他低下头,继续“奋战”了起来。

    “唔——西弗你——嗯——啊——”

    ……

    完事后。

    “礼物,满意吗?”冷冷的声音。

    “那个……我真的不记得……”有点瑟缩的声音。

    “很好。”冰冷又隐隐带着火热的声音。

    “唔——嗯——嗯——”

    ……

    再次完事后。

    “满意吗?”斯内普脸不红气不喘,好整以暇地看着怀里累得半死不活的妻子。

    塞拉喘着气——呜,她想睡觉了……

    “西弗,我……”她抬起眼睛,几乎是含泪地看着他。

    “嗯?”斯内普挑起眉毛,看着她水汪汪的眼睛绯红的脸庞,觉得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又开始发烫了。

    “我——”虽然累得要死,但塞拉还是觉得事情哪里有些不对劲,她不敢再抬头看西弗了,只是深吸一口气,鼓足了勇气开口说:“西弗,你是不是记错了……你似乎真的还没有给我生日礼物啊。”

    斯内普闻言,眉头也皱了起来,他知道,如果不是确有其事,塞拉不会三番五次地说同样的话。

    “今天上午……你不是已经告诉我你想要的礼物了吗?”斯内普说,提起上午的事,他的脸色又微红了起来。

    “上午?”塞拉越发糊涂了,仔细回想着那时的细节,“我说……我说……啊,对了,我不是说我想要一台嚎叫搁板(yowlshelf)么?”

    斯内普的呼吸蓦然顿住了,他死死瞪住塞拉,脸色越来越黑越来越沉,目光也越来越危险越来越阿瓦达。

    “西——西弗?”塞拉咽了口唾沫,感觉冷汗从额角渗了出来。

    “你说的不是‘你自己(yourself)’?”斯内普脸色沉得可以拧出水来,咬牙切齿地吼了一句。

    房间里有三秒钟的沉寂,继而,塞拉就爆发出了惊天地泣鬼神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不行了,笑死我了——哈哈——西弗,你太太太可爱了,居然——居然——哈哈哈——听错到这个地步——”她捂着肚子捶着枕头呼天抢地一副垂死挣扎状,笑得都快岔气了,“我——我的生日礼物是——是‘你自己’——哈哈哈——”

    斯内普看着笑得流出眼泪的塞拉,面色由黑转红,又由红转青,最后青黑红掺杂在一起,煞是好看。

    “很好笑吗?”他低沉着嗓音说,一伸手就把笑得快要死掉的某人捉到了怀里

    教我如何不爱你[HP]第1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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