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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风玉露+番外第62部分阅读

      金风玉露+番外 作者:肉书屋

    金风玉露+番外第62部分阅读

    以为她是骤然看到慕容恪,吓倒了,忍痛轻轻扳开她的手,低声道,“那便是原来的裕王,现在的扫北王。”为了保险起见,石中玉的身份只有伙计、帮办和宅男知道,熊氏等在当地的暗桩只得到命令要全力协助石中玉,但具体要怎么做,石中玉到底是什么来头,人家全然不知。所以现下,还画蛇添足的给她解释。

    而熊氏略一摇石中玉,她这口气才喘出来,不然可能生生闷死自己。

    “虽然是敌对的,可扫北王真是天下少见的美男子呢。”毕竟是女人,熊氏忍不住八卦了一下,目光欣赏的投向慕容恪,“若他要征服的是女儿国,只怕早就得手了。”

    他那样的人,就算在黑暗里,也会被人注意到。从他跳下马车的一刻,那绝代风华,就紧紧吸引了街上所有人的视线。他已经三十几岁,可风霜不但没有减损他的美貌,却更淬炼出成熟中的冷酷感。他的身姿依然健美挺拔,他的眼神仍然邪恶得纯粹,他的风格仍然是拒人于千里之外,他整个人就仿佛阳光下的死神,让人害怕,却又无法不迷恋,无法不仰望。

    所谓妖孽,是无法复制的。

    情不自禁的,石中玉的脚步带着她往慕容恪身边走。

    熊氏连忙拉住她,急道,“别被他的外表迷惑,这个人很是残酷,从没听说他对任何一个女人假以辞色的。听说他以前在太府都时,有好男色之名,所以他才没有孩子吧?”

    谁说他没有?他有,而且是两个。

    石中玉僵硬的回头,看着熊氏,“那两个孩子是什么人?”她当然认识自己的孩子,她只是仍然不能确定,她眼睛看到的真相。

    “从没见过,不知道是什么人?哎呀呀,扫北王从哪里找来的宝贝,粉雕玉琢的真是可爱啊。”熊氏赞叹着。而她的话,有力证明了石中玉确实没有产生幻觉,是左左和右右真的被他们爹带到了明镜。

    “好奇怪。”熊氏又说。

    “哪里奇怪?”石中玉紧张地问。

    “这两个孩子不怕扫北王诶。”熊氏眨巴了下温润的眼睛,“在扫北王身边的,哪个不是噤若寒蝉?可你看这两个宝宝,居然去扯扫北王的衣服,果然初生牛犊不怕虎。”

    是吗?是吗?是吗?

    石中玉也感到很惊奇,其实她不应该有这种念头,可是她现在已经完全无法思考,只机械的做出各种反应。

    一边的熊氏见她两眼发直,连忙拉她离开,生怕引起注意,带来无妄之灾。无论如何,一个低贱的平民这样看向一个贵族,看明镜的天,都是极失礼的。以扫北王喜怒无常,视人命如草芥的个性来说,若被他感觉到,只有一个死字可以解决了。

    事实上,慕容恪感觉到了两道灼热的目光。不过他正被两个孩子缠着,当他回过头去,街边的人已经都垂下头去,没什么异常。

    明镜的王府建在一个三岔路口上,并不像太府都那样,直接在贵族区,所以大门口人多眼杂。平时他总是下了马就进府,今天是第一回在门外逗留了片刻。

    自从进了明镜,他就改乘了马车,也脱去了易容的伪装。他本来还能早回明镜,但一路上两个小魔星对什么事物都好奇,生生拖慢了他的脚步。他几度想发火,可这两个小东西极其聪明,居然看得透他的心,激他道,“你是胆子小,怕我陵王伯伯追上来吧?就知道你打不过我陵王伯伯的,说不定连我干外公也比不上。”

    他当然看得出这小小诡计,偏偏他非要上当不可,因为他不能在两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儿面前丢脸,于是就依了他们。后来他才知道,这两个小子快五岁了,却没出过王府,心中不禁有了点怜意,就更随他们去。

    这感觉也是很古怪的。不知为什么,虽然两个宝宝有时烦得他想杀人,却没想过要杀他们。

    之前有一度,他对裕王这个人产生了兴趣。既然妻儿在京都为质,肯定也是反王吧?可是他没听过除他之外还有哪路反军。那么这个裕王到底是谁?

    然而还没等他打听到什么情况,就已经离了太府都。问两个孩子,才知道他们叫石左左和石右右。大燕王朝的国姓是慕容,既然这两个孩子姓石,他们的爹裕王,肯定是外姓王候,他也就失了打听的兴趣。

    过去的事,他想不起来,但皇权的争夺从来不只是几方,而是多方。说到底,反王有可能很多个,只是没成事罢了。而既然败了,具体是什么人,就没有关系了。

    “你们的爹死了吗?”他只问了这么一句。

    结果,得到了两个孩子的共同瞪视,甚至是仇恨的。

    “我娘说,我爹只是丢了。”石左左很生气,“我娘说会把他找回来!”

    “你要再敢诅咒我们的爹,我们就要向你宣战。”石右右的脾气显然更坏一点。

    慕容恪不理会两个宝宝,但心里,有点莫名其妙的妒忌。这时候他突然觉得,有个孩子很不错。只可惜,他不能接近女人,似乎有什么在心里牵着他,令他厌恶一切女人的接近。没有女人,又怎么能生孩子?其实,他是根本没有那种欲望,好像生命和热情全都不存在了似的。

    说到底,左左和右右只是可怜的孩子,因为他们的爹一定是死了,所以他们的娘才会这么骗他们。不然,哪有这么大个人会丢的呢?

    一个死了的反王之一,而且是没成事的,没动静的,他就更没兴趣了解了。并且越是临近明镜,当他想起裕王两个字和太府都的事,就开始心悸、疼痛。他当然不知道,这是临近控蛊之人的原因。

    “殿下,您怎么会变脸的?”挣脱了四只小爪子的抓挠,慕容恪才想往大门里走,好奇心格外旺盛的石右右就问道。

    路上,他们问慕容恪是谁,慕容恪只告诉他们,“叫本王殿下就行了。”所以他们这么称呼。

    此时,王府门里门外的仆役、家丁和侍卫跪了一地,都等着主子进门。也另有人把王回府的消息报去二门,军府衙门,以及王自己的院子去。

    可慕容恪却停下脚步,哼了一声道,“没见识的小子,这叫易容术。”

    “殿下能教教我吗?”石左左见缝插针,“我要学会了,以后回去跟娘捉迷藏。”

    慕容恪眉头抽抽。

    易容术也是很难学习的江湖技艺,却没想到在孩子们的心中,只是哄娘开心的小道。不过他懒得再解释,慢慢走进王府。

    石左左和石右右的身材虽然比同岁的孩子看起来大些,毕竟人小腿短,王府的门槛又高得有点变态,两人几乎是爬进来的。

    慕容恪看在眼里,不禁觉得有趣。不过他仍然是板着脸的冷漠模样,只挥了挥手指,自有伶俐的仆役看出王很在意这两个孩子,立即把他们抱起来,以跟得上慕容恪已经放缓的脚步。

    石左左和石右右对外面的世界感兴趣,对王府什么的倒是没什么喜欢。毕竟,他们从出生就在裕王府内生活。而明镜的王府比之裕王府,无论面积还是建筑,都差得远了。加上路上兴奋过头,疲惫得不行,现在被人抱在怀里,居然很快就睡着了。

    他们这样没心没肺,不管是在路上的荒野中,还是破旧的客栈,还是此刻的仆人怀里,都能放心大胆的睡觉。慕容恪只觉得他们的娘亲对孩子教育太失败,完全没有危险意识嘛。可是又不由得羡慕,这样才叫童年是不是?他不记得自己的童年了,但略想想就很不痛快,想必是过得极差的。

    还有,这也是孩子们对他的信任。虽然这信任没有来由,他还是更没来由的有点暗喜。

    “王,您回来了?”还没到主院门口,得了消息的赵碧凡就迎了上来。

    不远处,宗政弥也正往这边赶。

    虽说对外隐瞒了慕容恪出走的事,但府内及府外的核心人物还是知情的。赵氏最近一直提心吊胆,因为听到调查说,慕容恪去的是太府都方向。她很怕慕容恪会想起什么,当初的药效不如预料的好,她已经很担心了。

    “嗯,没什么事,你回吧。”慕容恪神色间淡淡的,似乎还有点微微的厌恶。但那种情况只有赵氏切身感觉得出,外人只见到两人相敬如宾。

    或者,相敬如冰。

    赵氏温顺地点头,却一抬眼看到两个孩子。

    不知什么原因,她心头突地大跳,脱口而问,“他们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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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6有话要说……………

    祝大家元旦快乐。

    抱歉,元旦没有休假,不能双更。所以大家不要投催更票了,浪费钱。对不起,对不起。

    另,有读者问,小玉会不会当奶娘混进王府?其实,书中有暗示的,大家仔细看就会猜得出。

    谢谢。

    第五十八章 王的贴身家丁

    她的声音很大,而且突然尖利,像是一时失控,把两个宝宝吵醒了。

    年幼的宝宝都和小动物一样,对危险和善恶有着本能的感应。而尽管他们胆大妄为,被石中玉培养出了极自信的个性,却毕竟是孩子,远离母亲和家庭的新鲜劲儿过后,又来到陌生的环境中,敏锐的感觉出了恶意,立即大感委屈,小嘴一扁,眼泪就盈满眼眶,抽答了一声,似乎就要哭出来了。

    “赵氏,退下!”慕容恪低喝。

    再看左左和右右,小脸蛋儿雪白,大大的眼睛又黑又湿,满是迷茫和无辜,像被抛弃的小狗一样可怜,令人心疼又心软,立即有些隐怒,若不是被蛊毒控制,可能会当场发作的。

    然后,他又对两个宝宝说,“男子汉大丈夫,不要做那哭哭啼啼的小女儿之态!”语气虽然也严厉,神色也冷淡,但任谁都看得出,那眉梢眼角带着些安慰和关怀。

    左左和右右感觉到了慕容恪的回护之意,立即吸吸鼻子,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那脆弱中带点倔强的模样,深深拨动了慕容恪的心灵。好像,这模样他见过,并篆刻在了心底,只是被黑雾掩盖,看不清楚了。

    情不自禁的,他的心像针刺了一般,疼得他下意识的按住胸口。可那突然涌出的温柔和酸涩,却经久不散。

    曾经,一定曾经有一个人……

    “是臣妾冒失了。”赵氏变脸很快,又换上温柔谦恭的模样,袖中的手却紧握成拳。就算相敬如冰,至少还有个相敬,没想到王为了不知哪里来的小崽子,居然在下人面前给她没脸!

    “是臣妾见这两个孩子可爱,不由得问上一句。”她补充道。

    “本王在路上捡的孤儿。”慕容恪不耐烦地答,又给了左左和右右威胁的一眼,叫他们不许说出真实来历。

    两个宝宝对视,随后同时垂下眼去。

    慕容恪很满意,甚至,隐约有些莫名其妙的得意,认为自己的威慑力连小孩子也是不能抵抗的。其实这只是父子连心,缘于血缘这种阻不断的奇妙联系,是天性使然。慕容恪和两个宝宝只在路上相处了不十几天,但彼此间却极为默契,加上左左和右右本来就鬼灵精,居然就这样沟通无碍。

    “王打算……”赵碧凡又问。

    她装温柔贤淑很多年,照理这时候见丈夫外出方归,应该嘘寒问暖的。但左左和右右的出现令她大为震惊和不安,居然忘了伪装,就这么拦着,死追活问起来。她无儿无女,看到仆人的孩子在眼前晃,都恨不能掐死,何况王很明显喜欢这两个小东西。

    “不劳你费心。”慕容恪神色缓和了些,“他们年纪已经不小,可以做工了,就留在本王的院子里养着,当个跟前的小厮好了。”

    五岁的小厮?!

    在场的所有人都心中讶异。虽然也有年纪很小的家丁类奴仆,但至少也得六、七岁,还是陪伴更小的少爷的。他们这个年纪,给王做贴身家丁???

    不过,说话的是明镜的天,也可能以后是大燕的天,谁敢反驳?他就是说鸡蛋全长在树上了,也有人立即去给他摘。

    赵碧凡也不能直接反对,因为早有共识,她虽然管着内宅,但王自己的院子,明着伸不进手去。这和在太府都的裕王府时一模一样,是让她郁闷的情况之一。因为不管到哪,不管用了什么手段,她仍然无法掌控眼前的男人。

    “你回吧。”就在她愣神的时间,慕容恪对她说,“等空了,本王自去看你。”

    赵碧凡只得躬身后退一步,让开路径,任慕容恪带着两个宝宝离开。在外人看来,王对赵侧妃还是礼遇有加的,毕竟温言告诉她,会去看她。但只有赵碧凡明白这话的潜台词:现在没空,别来烦我。

    “臣妾恭送。”赵碧凡极优雅地垂下头去,掩饰眼中的恶气。

    而这时,宗政弥也正好赶到,只来得及望见慕容恪的背影。她倒也干脆,虽不明面儿上给赵碧凡难堪,却直接跟去了赵氏的院子,随后屏退左右,问道,“姐姐有何话讲?”

    赵氏冷哼,“哪有话讲?你就这么跟了来,倒也精乖。”

    宗政氏笑,“现在我和姐姐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王突然失踪这么多天又突然回来,姐姐必有事与妹妹商量的。”

    “小心点!别以为你拿住我的把柄,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赵氏突然暴怒,完美的面具直接碎裂,露出狰狞的样子来,“现在你已经是反王之妃,北魏如今与大燕结盟,你娘家的势力用不到。所以你给我老实点,别逼我杀你!”

    “当初你我结盟,也不是凭我娘家的力量。”宗政氏以袖遮嘴,递了个挑衅的眼色,“石中玉是个女人,这消息还是我从熙海查到,特意透给你的。若没这个消息,后面的局,你也做不成,何必急着过河拆桥?再者,我早说过,我宗政氏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你要么和我分享王,要么我就弄死他,大家一拍两散。你知道,我早安排了秘密人手,若我成了弃子,就会让那人诱发王的心疾,让他什么都想起来,然后再生生痛死。”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意虽然狠毒,脸上却始终挂笑,更觉阴险。

    “刺杀石中玉和她的哥哥,害得王和陵王差点殒命,难道动用的不是你北魏的刺客?”赵氏冷哼道,“王若知道,你在熙海曾经想置他的心肝宝贝于死地,后来发现那贱人是女的,由此引出那泼天的事件来,只怕临死之前,也要将你碎尸万段,死后追到地狱也不肯干休的。”

    这话,令宗政氏的面具也粉粉碎,再维持不住幸灾乐祸的样子。但宗政氏是个辣性,很快就调整了过来,笑道,“你我本不是敌人,何苦自己折腾,姐姐且说,王究竟有什么事?刚才我看他身后怎么有两个家丁抱着小孩子?”

    “王为什么突然离开,去了太府者,这话我可问不得,问也没有答案,何必讨嫌?”赵氏也平静了些,“至于那两个小崽子,王说是路上捡来的。”

    “说不定哦。”宗政氏挑了挑眉,“如今兵荒马乱的,战事的沿涂,多有孤离之家。王膝下空虚,姐姐这儿也不喜,王见到人家小孩子一时心喜,随手带回来是可能的。”

    “我生不出孩子,妹妹不也生不出?”赵氏反唇相讥,语言粗鄙,毫无形象。

    “生孩子这事吧,得有男人才行。你我费尽心机,蝽药什么的也给王下过,结果还不是没有用处?就连姐姐想借腹,美貌的丫头、伶人送到王院子里,也没见他开过封。我想,是不是那蛊出了怪,让王做不了男人了?”宗政氏说得更加露骨,“依着我,到宁愿王从此不举,也不愿意他去宠爱别人。我说过了,我宗政弥也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怕只怕,王得的是心病,心里就算不记事了,却还惦记着石中玉那贱人。王那个人,要么不要,多美多好的宝贝放在他面前,他看也不看一眼,傲性得很。但若要了,就永远不会变,专情到海枯石烂。所以说,如果你把石中世弄来,丢到他屋里,他可能早就轻怜蜜爱了。只可惜你我二人白忙活,不过享受一下石中玉那贱人也不得快活的趣味罢了。”

    “说这些有什么用?”赵氏皱眉,但一想到大家抱着一起死,自己痛苦,石中玉和慕容恪也跟着痛苦,心中就有几分舒服,“关键是,我看那两个小崽子未必是王捡来的。我怎么瞧起来,他们跟王的面貌有七分相似?虽然年纪还小,没有长天,但那眉眼……算算,京里那位的双生子,可也差不多这么大了。”

    她这么一说,宗政氏也吓了一跳。

    在宗政弥也那变态的心里,她过不好,大家就都别想快乐。可如果赵氏说的是真的,那两个孩子是王的子嗣,而且肯定是石中玉生的,她所期盼的一切就打破了。

    慕容恪不知道太府都的事,因为提起裕王什么的,就心痛,其他的也记不起了。可她们却是知道那边的消息,从前的裕王殿下,现在的王有了双胞胎儿子,是她们心中最深的刺痛。

    “那两个孽种不能留!”她咬牙说道,面容气愤到扭曲,看起来很是可怕。

    “若真是王随意捡来的呢?”赵氏有一丝犹豫。不是她心善,而是出手就要冒险,她对慕容恪却总是有几分畏惧。尽管,那断情蛊令王只会相信她的话。

    “这个险不得不冒。”宗政氏脸色青白,“姐姐,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那就得尽快。”赵氏想了想,决然道,“夜长梦多。两个小崽子若是石中玉那贱人故意送到王手里的,只怕还有后招,那麻烦就大了。”

    “而且时间一长,王留了意,只怕难以下手。”

    “你以为现在容易下手?”赵氏突然很烦躁,“王的院子,除了四大美婢,旁人要插手虽然不至于完全做不到,但若想顺顺当当的,可没那么容易。”

    “姐姐动动那枚暗棋不就得了?”宗政氏笑起来。别人不了解赵氏,她可是清楚得很哪。

    而就在这两个狠毒的女人密谋害死左左和右右之时,这两个宝贝的娘亲,石中玉正急得满屋乱转,拼命要想出一个办法,尽快在儿子身上罩上保护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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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6有话要说……………

    为母则强,大家猜小玉要如何为了保护儿子斗恶妇?

    感谢tashidelek朋友打赏的和氏壁。

    感谢天山晴雪朋友打赏的财神钱罐。

    顺便,大家的保底小粉从了66吧,从现在到七号,一票顶两票哦。

    谢谢。

    第五十九章 四皇叔

    石中玉非常需要立即进入扫北王府。

    但理智上,她明白她做不到。那么,她就要先给孩子找个靠山才行。她并不知道赵碧凡和宗政弥也起了杀心,她只是出于一个母亲的本能,不想让自己的宝宝暴露在狼群里。

    逼自己冷静下来后,她向熊氏仔细打听了宁山老王的情况。自从慕容恪选择遗忘,四大铁卫及孙福珩的消息就断了。在没有电话和网络的古代,她远在千里之外的太府都,很难迅速且事无巨细的了解到明镜的情况。何况孙大叔和四铁卫属于暗中的势力,边缘人物,打听了好几年,才知道他们并没有死,却降了职位,混在扫北王府中当低阶仆役。

    据石中玉想,这几个人应该是赵氏父女的眼中钉、肉中刺,能一直存活下来,除了自身的力量外,肯定慕容恪也给予了相当的保护。冲着这一点,石中玉要解开断情蛊的信心才建立了起来。慕容恪忘记了大部分事,却本能的要保护亲近之人,说明他没有完全迷失灵智。

    “明镜毕竟是宁山王的封地。”熊氏解释给石中玉听,“就算当年宁山王把所有的权利都交与了扫北王,现在已被赵氏把持,宁山王的根基也还在。”

    “就是说,他没有实权和实力,但却有人望和人脉。”石中玉听明白了。

    “对。而且他老人家说的话,只要不涉及根本的,谁都要给三分面子。”熊氏继续道,“要知道明镜苦荒之地,是当初宁山老王一手一脚建立起来,就连山里的十三蛮族,对宁山王也是尊敬有加。”

    “能连夜送我入副城的宁王府吗?”石中玉问。

    熊氏吃了一惊。

    为了防止赵氏的人动手脚,副城宁王府的防御是很严密的。如果要送个人进去,还是没有武功的大活人,非常困难。但,京里的顶头上司说了,不管眼前这位夫人要做什么,他们都要照办……

    “夫人要做什么,我本不该质疑,但是连夜要进副城的宁山王府,一点准备没有的话,恐怕会有危险。”熊氏斟酌着词句。

    “我知道这实在是强人所难。”石中玉歉意地道,“不过突然有特别紧急的事发生,我不得不如此,还请一定帮忙。”本来,她想打听清楚明镜城的情况,再慢慢想办法。毕竟这么多年都等了,也不急于一时。可她没料到两个孩子会突然出现,这打乱了她全部计划和步骤,令她不得不仓促行事。

    而今,她就算不能立即进入扫北王府,也要尽快才行。这样的话,她就需要与慕容恪相关且与她为善的人出手帮助。当然,还需要说话有些分量的人。想来想去,也只有宁山老王可以伸出援手。只要左左和右右的真实身份不曝光,宁山王再暗中加以回护,别人就算要下手也鲜少机会。等她进了王府,就算拼命,也会保护两个孩子的安全。以及,他们的爹。

    来明镜之前,她绝没料到要这么快表明身份。因为她此行太秘密、太冒险,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份危机。她本打算在关键时刻才以真容示人的。可现在,一切都要提前。

    “我这就去和明镜的主事人商量。”熊氏也不是婆婆妈妈的人,见石中玉面有难色,却又十分坚决,当下也不多说。

    而她前脚离开,后脚“伙计”就到了,报告给石中玉太府都失踪儿童事件。如果这消息早来一天,石中玉肯定惊得连眼珠子也掉地上,心也得生生裂开。但刚才她已经亲眼所见,到底“平静”多了。她只是暗暗咬牙,不知道慕容恪哪根筋搭错了,居然把自己的亲生儿子绑来敌营。结合当时她看到马车内就只他们父子三人,很可能还是慕容恪亲自动的手。

    他不是知道左左和右右是他的儿子了吧?不太可能啊……

    “回报陵王殿下,就说我知道那两个小子的下落,请他不要再寻找。”石中玉想了想,“千万把风声捂紧,最好外人不要知道宝宝们失踪,就让别人以为他们就在裕王府中最好。”这样的话,说算有心人怀疑两个孩子是扫北王世子,在太府都那边也打听不到什么。至少,可以拖延时间。

    伙计应了一声,就下去安排了,也不多话。等晚上宵禁时辰才到,熊氏就带了人来,由一名潜伏在宁王府的人带路,伙计、帮办和宅男亲自动手,送石中玉进入明镜副城的宁山王府。

    一路上千钧一发的凶险自不必提,幸好这三个都是绝顶高手,危之又危的把石中玉带到宁山王内宅后,石中玉就立即打发他们离开。他们是奉命保护石中玉的,自然不肯,但石中玉分外坚持,又加以严厉的命令,这三人才勉强同意暗守在宁王府外,若听到里面有不同寻常的动静,再冲进来救人。

    此行的结果无法预测,石中玉不想全部人手都失陷。她倒霉就罢了,若没个人知情,谁救孩子?再说了,和宁山老王的话,不宜更多人听到。

    铤而走险而已。她安慰自己。自从重生,好像老天不能让她凭白捡条命,不想她随便就能重活一次,逼她铤而走险的事,实在太多了。

    回忆了下事先背过的地图,她悄悄摸到宁山王的书房外。据内线透露,宁山王每天都在书房待到很晚才去睡,身边并不用姬妾儿女或者仆役侍候,只余一个心腹内侍。不过当她见到书房的摇曳灯光,也同时见到书房前站岗的侍卫。

    幸好,帮办给了她一个类似于手弩的东西,很小巧,里面装满细如牛毛的麻醉针,射程足有两百来米。所以在还没惊动侍卫那灵敏的耳朵的距离,她的牛毛针已经射了出去。身处内宅最核心的人又有点疏忽,竟然让她一击成功。

    “什么人?”侍卫倒地的声音,引起了书房内的警觉。接着,那名内侍窜了出来。

    宁山王能在赵知信的势力下五年多安然无恙,身边的守卫自然不是盖的。石中玉清楚这一点,她做手脚也没想彻底瞒过所有人,不过要简略掉前面的盘查和程序,尽可能减少知情人而已。毕竟,她不能暴露身份,要和宁山老王爷暗中合作。

    “石中玉求见宁山王。”她跪倒在书房台阶处,上来先报上自己的底,声音却轻,只让屋内人能听到的程度。

    宁山王“咦”了声,听起来很间意外,又有点难以相信似的。

    “带她进来。”宁山王吩咐。

    那内侍目光如炬,早看出石中玉是个不会武功的,而那小巧的弩箭机关,又被她扔在地上以示绝无恶意,当下也不多话,虽保持着高度警觉,却还是依言把她拎进书房。

    “抬头。”宁山王见跪在地上的女子,头都要垂在地上了,命令道,语气威严。

    石中玉抬头。

    宁山王看了一眼,就见眼前的女子相貌清秀,身段玲珑,虽算不得美人,但气质高雅,那双眼睛似乎隐隐散发光华似的,亲切自然,很给人好感。他心中疑惑,却略皱了皱眉头,随后嘲讽的微笑,“本王就算是老了,可也没到老眼昏花的地步。那石中玉是大燕的裕王正妃,本王见过,可不知何时变了样子?”

    “四皇叔,人的脸是会换的。”宁山王是慕容恪的四皇叔,虽然她是自作主张,自己请封当了裕王正妃,但好歹身份在,这声“四皇叔”叫得合情合理。

    宁山王使了个眼色,那内侍立即上前扭石中玉的脸,手劲儿实在有点大,疼得她差点掉眼泪,可她的脸上也并未被揭掉什么人皮面具来。而且,人家下手黑不是没缘故的,是要看重捏之下有没有痕迹,要知道人皮面具是不会变得青紫的。可此时的她,两眼含泪,白嫩嫩的脸上一个青紫指印,摆明她的脸是真的。

    “亲戚认得倒快,可惜你不是她!”宁山王沉下脸,“半夜三更跑到此处,身上连自保之力也没有,你是疯了,还是消遣本王来着。长德,把她给我扔出去,明儿一早送去司衙问斩。”

    内侍应了一声,上来就要拿石中玉。可石中玉的嘴比他的手快,连忙道,“四皇叔,当年您见了我,问的第一句话是:“你喜欢我们家老三呢,还是我们家老七?”

    宁山王愣了。

    石中玉紧接着又道,“您问我要怎么帮裕王殿下。当时侄媳说,我不帮他,因为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四皇叔,人的眼睛会骗人,可经历过的事是不会欺骗人的。”

    “小玉?”听到这儿,宁山王又惊又喜,却也还不能完全放心。

    那句诗意境高远,那天只有他听到了,若非石中玉本人,他想不出有谁能准确描述当时的情景。不过他身处虎狼之地,加上眼前人和印象中的差别太大,不敢轻易信任。

    “长德,在外面看着。”他想了想,吩咐。

    长德有一瞬间的犹豫,要知道保障宁山老王的安全,他是最后一道防线。

    宁山王看出心腹手下的心思,傲然道,“去吧,老夫半生戎马,杀人无数,等闲高手也不放在眼里,难道如今衰弱到连小小女子也对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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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6有话要说…………

    昨天有个bug,自己发现的,特意说明一下。

    太府都到明镜,正常走,也得将近一个月,十几天是到不了的。呵呵,时间上错了,对不起大家。

    感谢大家小粉的支持,因为7号双倍就结束了,66再啰嗦一句求票。

    谢谢。

    第六十章 戚老夫人

    “四皇叔英明神武,寿与天齐。”石中玉连忙吹捧了一句。

    看到她慧黠的目光,奇特的言语,宁山王忍不住动动,只感觉又信任了一分。不过在长德走出书房后,他又详细问了当日相处时的细节,一一对照,反复推敲,直到确信并无异状,这才全然接受事实。

    “你这是……”扶起石中玉后,宁山王问。

    “四皇叔,您既然知道七殿下中了断情蛊,想必也打听过解法。”石中玉问。慕容恪已经不是正经的裕王,她又不愿意叫他扫北王,只得以排行论之。

    “改颜蛊?”宁山王大喜,“你竟得了?!”五年了,他不能稍有异动,只得韬光养晦,可并不是只干等,什么也不做的。只是改颜蛊难得,而且要种在有情人身上,所以他虽然知道解法,却没有能力和办法。

    “为这个蛊,我等了快五年。”石中玉苦笑,“如今这蛊已经种在我的身上,我再等不得。”

    “小玉快起来。”宁山王亲自把石中玉拉起来,差点老泪纵横。

    不是没忍过,这一辈子走过来,需要隐忍的事多了去了。可是他老了,总怕等不到扬眉吐气的那一天,现在希望突然迎面扑来,叫他如何能心定?

    他没有看错,老七幼年凄苦,小小年纪就得在无数死亡和争斗的阴影中度过,却是个有后福的。有了小玉,老七这辈子,足矣。

    “只是苦了你了。”他叹息,心疼眼前的姑娘。

    “不苦,哪有人嫌讨债苦的。”石中玉说得咬牙切齿,“慕容恪个死家伙,欠我的要用一生慢慢还呢。我发过誓,要让他永远为我受罪。”

    宁山王笑了,老怀大慰。小玉那明朗如三月春光的性子真是好呀,总能变坏事为好事,让人凭白就生出无尽的勇气,对未来无尽的期待。

    “你莽撞了。”冷静下来后,宁山王轻声说,“虽然等了五年,但也不急在这一时。你知不知道,你冒险闯入老夫的王府,中间有多少变数?虽说侥幸成功,可若万一有个什么,哪怕只是有人怀疑你的身份,而且来找了我,就算没人知道你是谁,你也再难以接近老七,无法完成计划。甚至,把老夫这么多年来的布置连锅给端喽。”

    “铁幕啊。”石中玉冷哼了声。

    “铁幕?”宁山王眉头微挑,“这词用得好,真好!如今在明镜,表面上正常,实际上危机重重。赵知信阴险毒辣,这五年可没闲着。他是打不了仗,又没有正统的身份,这才不得不倚仗老七,不然,老七也早被他架空了。可若老七这方、或者我有异动,逼得他铤而走险,我们将处于很不利的地位。明镜虽说不上他只手遮天,终究也是他的地盘。”

    “我知道。”石中玉神色一正,点头道,“可是四皇叔,我有不得已的情况,非要冒这个险不可。否则……我宁愿此生与七殿下分离,永不相见!”石中玉想到孩子的脸,咬牙道,可是说这话时,心里好疼啊。

    她真的很爱很爱他。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好像她的重生,只为与他相遇一样。可是不管她的爱情多么重要,也不能牺牲左左和右右。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这诗,不是只念来听听的。心里爱着他,其实可以……不相见。甚至,不相知。

    “出了什么事?”看到石中玉脸上的惨然和说不出的坚定,宁山王吃惊。

    “您该知道,我给七殿下生了对双生子。”石中玉有点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今年六月初六,他们就满五岁了。可是我下午接到消息,说他们……他们丢了。”

    宁山王没有接腔,而是瞪大眼睛,期待的听着石中玉的下文。

    “我也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不过……我今天亲眼看到七殿下把左左和右右带到扫北王府了。”石中玉艰难地说。一想起儿子,心又揪了起来。

    宁王的手放在塌上的几案上,本来正要端茶,闻言手一抖,茶盏落在地上,摔得粉碎。因为是夜里,脆响声传出很远。

    长德的身影鬼魅般激射进来,见到宁山王脸色潮红,激动得不可自抑,顿时愣住,不知该不该对石中玉下手。明显,宁山王失了分寸,可看起来又不像受伤。难道,是迷心术?

    “长德,退下。”宁山王稳定了一下声音,“老夫这是喜的,这丫头可不会对老夫动手。”

    “是。”长德又退出屋去。

    “左左和右右,是两个孩子的名字?”好半天,宁山王咽了口唾沫,干涩着嗓子问。

    “||乳|名。”石中玉点头,“因为他们的爹不在,虽然开了蒙,却没起正式的名字。而且,他们暂时跟我姓石。因为……我没把握找他回来。”说到最后一句,不期然,她哽咽了声。

    宁山王微笑着伸出手,抚了抚石中玉的头发,慈爱的安慰,“苦了你了,以后让老七加倍偿还。”说着,竟又笑出了声,“我说老七怎么前些日子不见了呢?原来是去太府都抢儿子了。”

    “您说,他会不会知道了?”石中玉提出疑问。

    宁山王想想,摇头,“他不会知道。如果他知道,怎么会想不起往事,想不起你?我想这就是所谓的阴差阳错,父子天性使然。老七那个性子,老夫可不认为他是能和孩子相处的。除非,他发自心底的喜爱。”说到这儿,宁山王又笑起来,极其畅快,“好啊,真好啊,隔不断的天性,任那赵知信手眼通天,千算万算,却怎么能断得了人伦?小玉,你有功。我想丽华的在天之灵,一定会感激保佑你的。”

    他老人家这样说,石中玉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但马上又想起当前的危局,愁道,“可左左和右右这么突然出现,却增加了变数。他们太小,没办法自保……”

    “老夫明白了。”宁山王一挥手,“后宅由赵氏把持,那个宗政氏也不是好鸟,老夫可不能让两个宝贝侄孙子处在危险中。那两个女人至今未有一出,若老七不喜欢两个孩子倒罢了,若他露出一星半点的喜爱,妒恨之下,两个贱人指不定会做什么。”

    “侄媳担心的就是这个。”石中玉皱紧眉头,恨不能立即飞到左左和右右的身边。

    在皇族高官,或者豪门大户的内宅,一碗甜甜的蜂蜜,都可能是毒性的砒霜。在那花团锦簇、欢声笑语中,就可能置人于死地!那种地方连她都应付不来,何况两个孩子?

    “事不宜迟,迟则生变。到时候,我们后悔都来不及。”宁山王很清楚时间的紧迫性。

    “您能尽快到扫北王府去吗?”石中玉问。

    宁山王却摇摇头,“扫北王府来了两个小孩子的事,我‘必须’最后一个知情。我若第一时间露面,只能证明那两个孩子无比重要,会使更多的人想杀他们。再说,那是内宅,我一个当叔王的,怎么能随意插手侄子的后院之事?”

    “那孙管家和四大铁卫呢?”

    “他们现在职位低下,受尽白眼儿。要不是一心为忠,只怕早忍不下去了。再说他们身在王府外院和马房,若强行闯入内宅,连老七也保不得他们了。”

    “那怎么办?”石中玉焦急起来,“要不,您给条明路,我去把孩子偷出来?”

    “看来老三给了你不少助力。”石中玉恨不得撞墙,宁山王倒好整以暇似的,“居然把你一个不会武功的丫头,直接给运了进来。不过嘛,你手下的人虽然本事,却也很难轻易出入扫北王府。那儿可与我这儿不同,养着兵呢,巡防何止严密十倍?还有老七,他可不?br />

    金风玉露+番外第6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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