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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宫第15部分阅读

      金宫 作者:肉书屋

    金宫第15部分阅读

    一通。“上天啊,惩罚她吧,不用给我留面子。”

    忙了一天,本来还是有时间去流暄那里的,可是我不知道自己在耍什么小脾气。居然就没有去。

    打开自己的屋门,吓了我一跳,我往后退两步,差点把不大结实的门给撞飞了,门虽然没有撞飞,但也把我脚后跟撞地很疼,我拧起眉毛缩着脚看前面的人。

    一个人蹲在我屋子里磨刀,雪白雪白的匕首,刀刃上能看见寒光。他地手指正在半空中比划,想看看怎么去摸刀刃。

    他的手往下沉,我地心仿佛都提到了半空中。眼睛盯着他的手指尖,往后躲一下身体。眯起眼睛。急忙喊出声,“小心。你刚磨完,太锋利了,会割到手。”

    他的手挪开,我才松了一口气,他抬起头,“被自己磨的刀割到手指?”

    我转身到桌子边去倒水,“桑林,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没听说你们今天回到金宫啊。”我地消息真是太闭塞了,推门看见桑林蹲在地上,把我吓了一跳,我还以为是什么不速之客。

    桑林笑嘻嘻地,“你把我当成谁了。”

    我下意识地就回话,“我以为你是……”蹲在地上,嘎,谁喜欢蹲在地上,还半夜磨刀,我记忆里有这么一个可怕的人吗?

    愣了一会儿还是桑林又说话,打破了凝固的气氛,“我跟着林殿下先回来,布置竞技场。”看着我,好像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弄的我下意识用手背去擦脸,然后用眼神询问他,桑林看着我的动作笑了,挪开眼睛,“我认识的一个人收了个徒弟,”

    我的手僵了一下,呃,怎么突然讲起故事来了,桑林一边说,居然接着磨刀,屋子里的气氛怪异极了,我关上门,拖了一个凳子,坐在一边。

    桑林说:“结果,他徒弟差点把他给杀了。”

    啊,这事严重了,我说:“这叫欺师灭祖吧!按道理说,那个人……”该被杀了。我眨眨眼睛,不知道为什么手心出了冷汗,这个故事听着很不让人舒服。

    桑林这下完全停了下来,手捏着刀刃,“被自己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人伤了,你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吗?忽然觉得跟整个世界隔离开来,自己缩成了一团黑影,不管你多骄傲,都会觉得悲哀。我仿佛看见了一个人,在那一瞬间,他地光芒不再,骄傲不再,优雅和雍容不再,忽然之间像是染成了绝缘的黑色,他曾美丽勾起嘴角的笑容,冷却下来以后,没有愤怒,直接变成了悲哀。

    我扯扯嘴角想给桑林一个安慰式地微笑,可是我笑不出,我有一种浓浓的痛楚,从心底里地某一个角落冲撞出来,噎在嗓子里天空渐渐黑暗,犹如一片乌云压过来,盖住了一切光源,屋子地空间一下子变得狭小而紧闭,空气稀缺,让人喘不过气。

    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在一个狭小地地方,半死不活地折腾着,我坐在角落里,不敢抬头,整个人也要快被黑暗吞噬了,我把手放在膝盖上,单薄的肩膀支撑着整个人。

    桑林接着说:“较场竞技安排了几个替补,都是从江陵城那边投奔过来的。林殿下这么安排的意思是,看看他们是不是j细。”

    “我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要做j细,主上建金宫的意思是让大家更自由,难道那些人天生就有奴性?就喜欢给人当傀儡?”桑林停了一下,“当然,我说这话可能有点过分了,但是希望不要破坏美好的东西,美的东西不是用来破坏的,而是用来珍惜的。”

    桑林说:“竞技场上是最能分辨人真心的地方,无数只眼睛都盯着你,哪怕你露出一点马脚,都会被人看出来,到时候一切都会变得清楚,那后果真的会让人很失望。”

    “当然,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错过的人如果能被原谅,那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可是有人,并没有抱着珍惜的心态,”我虽然低着头,但是我感觉到桑林在看我。

    桑林说:“如果我猜测错了,我会道歉,但是如果有人再做什么不好的事,恐怕就不会再被原谅。金……你说是不是。”

    我的拳头忽然攥起来,我很紧张,不知道为什么。

    不知道桑林什么时候走的,他临走的时候点燃了桌子上的灯,本来我应该能感觉到灯光,可是我仿佛离灯越来越远。

    我依旧坐在一个黑暗的屋子里,坐在凳子上,低着头,只能听到仿若从遥远方向传来的滴水声。

    我好像很疼过,我在痛苦中回忆,痛苦中等待,然后麻木,我希望能听到一个声音,一个温柔的,撕裂那些痛苦和悲哀的声音。

    有人推开了门。我猛然抬起了头,不是在做梦,他穿着白色的长袍,肩膀上有一条美丽的白色围脖,他正暖暖地看着我。

    就像一道光,带着微风,把黑雾都吹散了去,又把我从远处一隅里拉了回来。

    天空虽然已经黑暗,但是一闪闪的明星是那么的璀璨。

    他的衣角上甚至还沾着月桂花的花瓣,明亮的眼睛像一泓泉水,优美的红唇轻勾着,绝美的身姿高傲地站在那里。

    他眯起眼睛,冲我微笑,肩膀上的白猫也侧过头来,他说:“怎么了?”

    不是在做梦,我看见他了,并不是混身黑暗,一脸悲哀的他。而是那么骄傲,那么雍容的他。谢谢投推荐票,另外公布一下我的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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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一章 留宿的证据 想要荤腥吗?交月票吧!

    我愣着看流暄,眼睛都不眨,房间里想被撒了奇怪的香气,就像太阳晒过的被子一样,有形无形的,朦朦胧胧,让人觉得熟悉,幸福。

    流暄是很高兴的样子,他的脸是放松柔和的,他说:“在想什么?怎么还没睡?”

    我的手指动了动,看看外面的天空,是不早了,我居然坐在凳子上愣了那么久。

    流暄四处看了看,“谁来过了?”

    我急忙说:“没什么人,是一个朋友。”挺起腰来,顿时觉得后背针扎一样的疼,肩膀上像是抗过千斤坠。

    “朋友?”流暄挑起了眉毛,然后微笑。

    我看着流暄,比平时更专著,简直就像两个人劫后余生,这样面对很不容易。

    他的长发里夹杂了火红的月桂花瓣,我想提醒他把花瓣弄下来,可是又觉得这样挺好看的。

    他闲散的走过来,穿着柔软的袍子,就像是睡前习惯到处走走放松一下似的,和他这样的相处模式,让人觉格外的亲切。这种在生活中最随意的一面,不能轻易见到的。平日里他不会松开绾起的长发,不会让白猫蹲在他的肩膀上,就连衣服也不会穿的这么柔软,也不会在脸上原原本本出现真实的表情。

    如果在其他地方,不是这样的气氛。即便是见到他,他也是那副淡淡的模样,高高地坐在那里,好像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从他的眼神中找不到你的存在。

    我的心莫名其妙地抽了一下。

    流暄说:“过两天校场竞技,你要去看吗?”

    他突然问到这个。我“啊”了一声,脸红了,迅速整理谎言。“不……不去了。”

    流暄扬一下眉角,“你不好奇?”

    嘎好奇,我当然好奇,如果我不是去做替补,怎么也会挤着去看,我身上可没有矜持。优雅这些玩意儿,我就是我自己。嘎,没错,我眨眨眼睛,我越来越像我自己了。

    流暄走到桑林曾蹲过地地方,停了一下,然后忽然一笑。

    我当时没有理解他这笑是什么意思,不久之后,看见桑林痛苦的样子。我才恍然大悟,想笑的冲动太强烈,几乎忍出内伤来。当然这是后话。

    我想说地是。流暄做事,你是搞不清楚的。非要等事件发生以后。你要回忆哪一天,他笑了笑。或者有过什么特别地表情,然后你忍不住愣着“哦”一声,原来如此。

    所以你越接近他,越觉得他是那种能无限吸取和承受的人。有可怕的血统,又无所限制,天然长成的男人。

    我老这么盯着流暄看也不是办法,于是我提议,“我们干点什么吧!”不然没有正当理由留住你,你要走了,你走了,我就会被黑暗盖起来,黑暗下面是冷清,我会变成一只不知道该干点什么的蚂蚁,在屋子里团团转。

    桑林刚才说了一大堆……校场竞技快开始了,我很紧张。可怕地是,不但紧张,我还有点心虚。

    好像如果我正在做一件坏事,我以为永远不会有人知道,这时候出现一个人对我说:“人在做,天在看。”我猛然会很害怕一样当桑林讲有人“欺师灭祖”的故事,我在难过。

    我说:“你好久都不教我武功了。”嘎,深更半夜练剑,真是好创意,主要是身劳心不劳,运动过后能睡个好觉。

    过了一会儿,身体舒展开了,吸了很多新鲜空气,微微疲惫,但是恰好没有出汗,可以直接清爽地睡觉。

    我还是不希望流暄走,可是运动完以后,我确实有点困了,我支撑着央求流暄讲武功秘籍心法的含义给我听,听着听着,我就半睡半醒,等我忽然醒过来的时候,已经盖着被子躺在床上,流暄坐在床边看书,我的一只手从被子里伸出来紧紧地握着他的手指。

    睡意一来,居然就有点糊涂了,我的手没有缩回去,甚至还把身体虾米样的弯起来,这样又离流暄近了一些,流暄侧过脸看我,我说:“我再睡一会儿行吗?就一会儿。”

    流暄笑笑,握着我的手收紧了一些,他很高兴,“好,睡吧。”

    我闭上眼睛,嘴角还在弯,原本绷紧地神经猛然放松下来,嘎,你不知道睡觉跟睡觉是不一样的,喜欢的人在旁边,你会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地舒服,何况他还握着你的手,你睡着了,他也不会走,他在旁边陪着你。

    这么睡一觉以后,才发现,以前那些都不叫睡觉。短短地几个小时,所有体力都找补回来了。

    然后就是做梦,在江陵城地后山,很绿很绿的草地上,我站在地上摆着刺剑地姿势,在闭着眼睛偷懒。

    闭一会儿眼睛,赶紧再换一个姿势,然后瞅瞅不远处靠在树下看书的师父流暄,发现他没有注意到我偷懒,我才微微地松了一口气,耸耸肩膀,准备接着睡,再睡的后果是,真的睡着了,手里的剑都掉下来。

    嘎,这次该挨骂了,我的美人师父教学向来都是正经加严肃。怎么办,一会儿要怎么解释,万一以后他不教我了,呃,直接把我逐出师门。

    我盯着流暄,慢慢蹲下去捡剑,然后立正站好,“刷刷”几下,舞了几招漂亮的。我眼睛继续瞥一边,奇怪,今天流暄怎么什么也不说?难道他跟我一样在睡觉?

    刚想到这里,流暄抬起头,很平常地看我一眼,淡淡地说:“内功心法练好了?”

    怎么会突然提到心法,没练,当然没有,我吞了一口吐沫,“师父现在要检查?”嘎,黑云落在我的头上,要检查,欲哭无泪。

    流暄指一下不远处的树荫地,淡淡地,“那边去练。”

    让我坐在地上练内功心法,那不是要让我睡觉更方便吗?

    我走过去,坐下,开始练功,不,开始睡觉。

    等我睡醒的时候,已经是日落西山,流暄已经走了,在他坐过的地方,放着一块淡蓝色的石头,石头的整体形态,是一个清秀的女孩子,靠着大树在睡觉,她的手指还装模作样地摆成练功的样子。

    虽然岁月已经逝去,但是现在的心情又有点旧景重现的样子。

    很完美的一觉过后,虽然什么都忘记了,但是睁开眼睛在对面的桌子上发现了淡蓝色的石头,石头被捏成了人形,是一个女人在睡觉,身体弯成了虾米,被子盖在腰下,慵懒的有些可爱。

    没想到自己睡着以后是这个样子,熟睡以后的脸很安静,如果不是有人记录下来,自己永远都看不到。

    我抓抓头,爬到床尾把桌子上的石头拿着手里。把石头捏成这样,是多么高深的功夫。看到这个石头,除了看见自己不雅的睡姿以外,还把昨晚我挽留流暄的事记录下来。

    流暄留宿的证据。

    看到了石头,就想到了留宿。不可能抵赖。

    嘎,挽留一个男人住一晚,是多么重大的事哇。

    嘎嘎。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八十二章 让人无限期待的情节来了

    感情突飞猛进的发展,倒有点把我吓蒙了,不知道是不是蜗牛的本性大爆发,反正恨不得躲起来不见人,怕被流暄一看,脸就烧得不像样,毕竟我不可能像他一样一直都是优雅淡淡的表情,从不失控。

    除了吃饭和练剑,天一黑就躲进屋子里,睡觉的时候立起耳朵,怕流暄再来,夜里盘腿坐起来,会发现床上居然有些冷,那只白猫都没跑过来。

    跟流暄好久不见了的样子,用手指头算了算,才一天。

    一头扑在被子上,折腾了一下,又睡了过去。

    这两天确实忙,不但要准备校场竞技,还要布置庆功晚宴,看起来流暄还挺重视当晚的这些节目的,很多人都猜测,主上是不是新要提拔人啊,或者是不是有喜欢的人啊,并且开始羡慕。

    我把手插进兜里,摸着那蓝色的石头,没人的时候拿着它对这太阳看,在石头里面发现一片漂亮的花瓣,花瓣居然会在石头里出现。

    虽然没有跑去流暄那里,但是我一天之中很多时间都在玩那块石头,我害怕我心里的小火苗,现在不加柴火,压制着,忽然有一天一加柴火烧成泼天大火。

    还好我没时间想太多。校场竞技终于开始了。

    竞技当天,我早早就起来梳洗。床上放着普普通通的替补竞技服,还有一副小面具。洗脸的过程中,我回头看了两次,我真要穿上这衣服上场吗?就因为小莫想看流暄一眼?

    正在我迟疑的时候,小莫闯了进来。粗鲁地抓我去穿衣服。还念叨着,“不能临阵退缩啊,你怕什么。替补只不过是带着面具站在那里罢了。”

    我不说话,她捧着衣服扔下了杀手锏。“竞技这件事,只有j细才害怕。”我看着小莫的眼睛,什么意思,说我是j细?不是你要巴巴地去见流暄吗?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把小莫推出去。换上水蓝色的衣服,用彩线把头发绑好,提起剑利落地走了出去。

    小莫上下打量我一下,然后指指我手里地面具,“面具不戴上?”

    我说:“现在戴干什么?闷死人。”

    流暄实在是一个仁慈的领导者,给敌人一次选择的机会,这种事做起来很难,更何况大家都知道江陵城那些人,简直就是经历过无数次集体残杀后地变态产物。一个个生命力超强,又极其危险,在竞技场里把他们再打败一次。也算是一项高难度的考验。

    索性地是,金宫里的那些武功秘籍。都算是全天开放式。即便是我这种等级比较低的弟子,只要能拿到四殿的推荐信。就能随便到任何一个藏经阁全天候地看书。这样的规定,让金宫里面地弟子武功都进步超快。所以,俘虏想在竞技场上胜利,那是很困难的。

    最终选择只有两条路,死或者投降。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就问小莫,“今天参加竞技的有从江陵城那边投奔过来的吗?”

    小莫像看怪物一样看我,“江陵城那边投奔过来的人?”然后哼了一声,“那些人只能去分舵吧!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一下子懵了,不对啊,桑林明明跟我说,林殿下安排了几个从江陵城投奔来的人,还要在竞技场上,测试他,盯着他看他会不会露出马脚。现在小莫告诉我,没有这样的人。那到底是谁在说谎。而且桑林不也是背叛江陵城来的吗?

    这里面真的有蹊跷,我开始回忆跟桑林说地每一句话。

    第一次见面,桑林说,别人怀疑他是江陵城的j细,第二次我们见面他告诉我江陵城会赈灾的消息,而且这个消息让我地心情忽然变得很奇怪,然后他说了一句话,说:“我们终究会在战场上见的。”第三次,就是他帮我报名参加竞技。

    最可怕地是他从战场上回来以后,居然出现在我地房间里,并且蹲在地上磨刀。

    我往前走,小莫招呼我戴好面具,校场的气氛紧张、沉重、压抑,甚至还有浓浓地阴谋味道。

    金宫中的人,在以独有的方式庆祝着自己的胜利,一个个昂首挺胸,眼睛喜悦的都要放出光来。

    校场上是那些被捕的野兽。他们一张张脸上有些漠然,他们是江陵城培育出来的果实,无爱,残忍,一双手不知道曾杀过多少人,他们是坏人,但是坏人能活这么久,也很不容易。

    我以前想,有些人是坏人,因为他们没有成为好人的机会,现在我开始发觉,自己的想法实在是太天真了,给他们机会,他们就能变成好人吗?

    但是无论如何。我微笑,流暄给了他们机会。

    这样,起码,像我这么想的人,不会觉得遗憾。

    我握紧了剑,侧着头看着校场上的人,继续前行。场中的那些人在思考,也许他们在想,他们是不是楚辞要牺牲掉的棋子。

    在这种压力下,他们的眼睛泛着血丝,惊骇,恐慌变成了愤怒,他们开始挣扎,想不分敌我的毁灭。

    这就是江陵城的人,爱和信任,宽容和豁达,这种东西是完全没有的。

    我正在发愣,身边有人走过来,跟我一样戴着面具,“怎么样?在想什么?”

    看不到人的脸,听到人的声音,这样我想到一个人,林桑殿下。我回过头,仔细瞧了瞧,身边的人,是桑林。

    我说:“随便看看。”

    桑林说:“没想到你还挺关注这事的。”

    我笑笑,“谁知道呢,大概是好奇吧!”

    江陵城的俘虏们开始安排谁先出场了,他们中的一个无奈地笑笑,耸肩,走到场中央,然后忽然想起什么,冲其他的人打了一个手势。

    我几乎不假思索地走几步,从前面的人要了一个水囊,扬手往场中央扔过去。场中的俘虏听到我掷物的声音,转头,然后诧异地把水囊接在手里,他的眼睛中透出一股锐利的光,神色说不出的复杂。他舔舔干涩的嘴唇,好像在说,怎么会有这种事。看着我,开始思考。

    桑林眨眼,笑,眨眼,又笑,“没想到你还能看明白他们的手势。”

    是啊,我,怎么能。场上的俘虏把水含在嘴里一边吞咽,一边看我,桑林也很有兴趣观察我的脸色。我急忙解释,“我是蒙的,也许他并不是要水囊。桑林说:“俘虏竞技前都要吃饱喝好,那里还有馒头,你要不要也丢过去。”

    我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桑林顿了顿又说:“主上来了。”

    我慌乱地转头,在高而华丽的座椅上看见了流暄。

    更新晚了。

    忙不是借口,太忙就是借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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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要去灌水呦。

    明天周末了,大家周末愉快

    第八十三章 校场搏命

    流暄穿着一身耀眼的红衣,坐在椅子上,立刻引起了下面的马蚤动,大家拼命地看着高处的主上,有些人居然会忽然大声说话,想要让流暄注意到他。

    很可惜,流暄只是淡淡地环视了一下四周,他的目光投向我的时候,我紧张地捏紧了裙角,真怕被他看出什么。

    他很平常地看了我一眼,就挪开了目光。没有认出我来。

    我松了一口气,同时也有一点失落。

    桑林说:“用不用我给你介绍规则?”他戴着面具,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不过我能感觉到,他有一种要抓住人尾巴的兴奋。

    “一会儿竞技开始,参加竞技的弟子会按照抽签的顺序,依次和俘虏在场中比试,一直要比试到分出胜负为止,这个不用我再多说吧?”

    我点点头。

    “作为替补弟子,要在一边为上场的弟子放松,”我看向一边,有一个跟我穿一样衣服的替补,在给人捏肩膀,脸上是一副谄媚的表情。

    “还有,等竞技开始以后,要在那边擂鼓,为大家助兴。”

    完全是一个伺候人的活,居然还要擂鼓助兴。“擂鼓而已,也不会很累,而且从那个角度能直接看到主上,只是记得不要乱敲一气。”

    好了,事情演变成这样,别说敲鼓了,就算马上让我去场中央和俘虏对砍我也得去。我平静地从紫苑手里接过鼓槌。

    紫苑还等着看我愁眉苦脸,听我发牢马蚤,看她半天没走,我抬起头。对上她的眼睛,挑了挑眉,嘎。就这样吧,还有事没。没事我去敲鼓了。

    紫苑没有戴面具,估计是嫌弃面具不漂亮,所以我能看见她斜的眼角,闪烁着不高兴的情绪。

    所有人都到位了,流暄轻拍一下手。笑笑,“林桑。”

    我想起那修长的手,那漂亮地手指,我握过整整一晚,还有红色的长袍下,那是很柔软的内衫

    我地心跳的很快。

    高高在上地流暄……

    从兜里掏出那块蓝石头,流暄的手指那么秀气怎么能捏动这么硬的石头,石头边缘这么光滑,他是怎么打磨的。一只手够不够用?他捏完石头以后,有没有笑话我的睡相?

    我戴着面具,所以可以肆无忌惮地笑。更可以像别人一样盯着流暄看,反正他也不知道我是谁。被我盯久了。流暄又抬头看了我一眼。很冷淡,没有任何表情。侧过头开始跟身边地人微笑,“可以开始了。”

    我这才注意到他身边的人,戴着黄金头带,穿着青色的长衫,很有英气的少年,我手里的鼓槌差一点都握不住掉下来。

    现在谁说我不幸运,我都要跟他翻脸,在金宫随便做一次杂役,我都能碰到一位殿下,这位殿下还跟我说说笑笑,帮我干活。

    林桑殿下,桑林,嘎,这算什么?变幻身份微服私访?

    我看着桑林,不,林桑殿下,他在井井有条地致开场词,并没有搭理我。流暄坐在那里微笑,一切都很完美。

    这是一次盛会。

    林桑殿下例行完公事,接着说:“主上给我们机会,让我们获得自由,”

    “在江陵城统治的年代,我们从来没想过有这样的生活。”

    “我们可以立场不同,可以战死,但是绝不允许有人用阴险的手段来达到某种目的。”

    我听着手有些抖,怎么像是要大清洗地样子。

    阴险手段,说的是江陵城的j细吗?

    林桑殿下说完这些有深意地话,然后跟流暄汇报,“差不多都是按往年的规矩办地,只是有一处我做了些改动,”然后他侧头瞥了我一眼。

    流暄笑笑,“这件事我已经交给你了,你想怎么做,不用问我地意思。”伸手从身边拿过一只琉璃杯,在手指间摇晃。

    林桑殿下愣了,有点意外。

    流暄浅啄了一口杯子里的水,又笑着看林桑一眼,“怎么?”

    林桑地笑有些不自然了,他转过身的时候,对我意外地扬起嘴角,表情是,好顺利。他上前几步,“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是你们表现的时候了。”

    帷幕拉开,金宫弟子走向校场中央。

    同在校场中的俘虏,吐掉嘴里的草叶子,睁大了眼睛,看了一眼他的对手,然后把目光扬起来,盯着我的脸,他扯扯已经爆裂开的嘴唇。

    金宫的弟子带着青色的头带,精神气爽,他没有上战场,这段时间都在为竞技赛做准备,光是在这方面,就比已经经过残酷的厮杀,显现出虚弱的俘虏强太多了。

    还是惯例,金宫弟子说:“校场竞技是给你们一次选择,投降还是死。”

    俘虏从腹腔里吐出一口气,“投降还是死,没有胜的机会?”他习惯性地动手指,可是手里已经什么都没有,可想而知他的武器在战场上已经用光了。

    金宫弟子冷笑一声,“暗器,你没有了。”脚下摆了一个步子,“赤手?”

    俘虏看着对手的步子,“这是专门对付江陵城人的武功?”

    对付江陵城人的功夫,都是大家研究出来的,所有人对这一项活动热情非常高,随便从金宫的中级以上弟子中挑出一个人,他都能立即在一面墙上写满对付江陵城人的招式。

    金宫弟子随手摘下身侧的剑,抽出来,插在地上,“或者用武器?”

    明亮的剑身,晃得人眼睛疼。俘虏伸出手,比了比,眼睛开始爬满红血丝,他走几步,从武器架上,挑了一把刀,攥在手里。

    金宫弟子也握起了身前的剑,大家都屏住呼吸,空气中有一股肃杀的味道,隐隐带着血腥味,和死亡的召唤,让人兴奋,让人疯狂。

    金宫弟子的剑往前一送,就将是俘虏的咽喉处。这样的争斗中,没有人能及时收手,双方都必须用命去拼。

    俘虏忽然瞪大了眼睛,大喊一声,“流暄,这就是你给我们的机会?输了以后还能再选择一次?”他冷笑一声,“我在半途中被打败,”他指了指对手,“他不会杀我?”

    流暄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

    俘虏忽然转身冲着自己的伙伴,“诸位,我知道大家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上战场的,我们可以跟江陵城一起存亡,但是不能看着被楚辞当成棋子,”他的眼睛忽然扫向我,“我们可以死,但是不能是牺牲品。”

    他的视线已经带着疯狂,眼底出血,像一只濒死的野兽,他已经没有思维,不去想什么对什么错,他不认为在校场上还能存活,所以他认认真真地想死也要拖上一个,他不相信任何人,不相信谁给他活下的机会。“如果竞技是公平的,那我是不是可以选任何一个人做我的对手?”

    林桑殿下笑了,“可以。”

    场上哗然,我身边传来窃窃私语,“林桑殿下不怕他选替补人员吗?”

    林桑看着我,他的眼神告诉我:不会,因为我知道他会选谁。

    俘虏再次对伙伴们攥拳,“诸位,睁大眼睛看着。”抬手,“我选她。”国际劳动妇女节快乐。劳动的妇女们光荣。

    我今天太忙鸟,实在对不住。

    第八十四章 背离的命运 嘎嘎

    我的眼睛睁大了。选我?

    俘虏笑的极不协调,一边的嘴角在激动的抖动,“金宫尊贵的主上,你不会不同意吧?这是你们订下的游戏规则,要半途更改吗?”

    流暄放下手里的杯子,面带微笑,手交叉放好,“你可以选择。”并不看我一眼。

    “可以,”俘虏笑起来,“我只是想活命,我想给自己找一个机会。”

    林桑看着我,他的流露出冰冷生硬的表情,“你还等什么?”

    我走过去,途中我一直在想,那个俘虏怎么会点我?因为我刚刚看了他的手势之后,扔给了他一个水囊?所以他觉得,我肯定会在竞技中放水?

    大家纷纷把目光挪到我身上。

    离俘虏还有一段距离,我站定。

    林桑说:“拿下你的面具。”

    竞技前,要拿下面具,我抬起头看流暄,没有动。

    林桑又重复了一遍,“拿下你的面具,挑选武器。”

    周围开始陷入死寂,我在沉默,只是用右手压住腰边的剑,我就这么尴尬地站着。我扯扯嘴笑,我现在像懦弱的小丑,有点不大好看。

    俘虏开始说话,“想必流暄主上没有忘记离开江陵城的那一晚吧!你身上的那一剑是我们金宫殿下刺的。”

    我的心迅速跳了一下,我抬头,看见流暄的手动了一下,摸上了肩膀下面离胸口不大远的地方,他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情绪很平稳。

    周围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起来,流暄身上地伤,不但是他自己忘不了。金宫中所有的人也都恨的咬牙切齿。

    “其实楚辞一直都很好奇你是一个什么样地人,你也知道他喜欢玩一些比较刺激的游戏,如果说他曾想把你当成游戏地对象,那现在他就是自己玩火,烧到了手指。”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他可能还在你身边放了一个炸弹。”

    “你为什么会在那一晚被刺?是因为你信任一个人。因为她是离你最近的人。”俘虏眉毛一扬,“这些你都知道。但是有一点你不知道,即便是很多人曾这么告诉过你,你可能一直都存在着怀疑,现在由江陵城中的人说出来,你应该可以相信了。”

    “那就是,她为什么会接近你?”俘虏回头看自己的伙伴。“我们的金宫殿下曾说过什么,大家说出来俘虏轻笑一声,然后看着我,“金宫殿下说过。接近流暄是听从楚辞地命令。”

    流暄依旧不说话,他的表情比刚才更加的漠然,长长的睫毛仿佛凝结了一层冰雪。

    让俘虏愤怒起来。“林桑殿下,你还等什么?别忘记我送了你一样礼物。”由于过度的激动。让他胸前的伤口崩裂开来。鲜血再一次染透了衣服,盖过了旧的血迹。狰狞地四处扩散。“如果不是我重伤,我并不怕竞技。”

    其他俘虏叫了一声,“大人。”

    那人“呸”了一口,“他妈的,大人。如果我死了,我们家族这支就灭了,为楚辞死,他还不配。”他恶狠狠地看我,“这个世间对楚辞最忠诚的只有金宫殿下。”

    被他盯着地感觉,是必须要辩解什么,可是我要辩解什么?就算他说的都是真的,金宫接近流暄是为了楚辞,金宫对流暄不是真心地,可是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他说的是金宫,不是我。

    我再一次看向高台上地流暄。

    林桑殿下从旁边人地手上接过一个很奇怪的黑色木头匣子,放在流暄面前地桌子上。

    俘虏说:“这是什么,不用我说吧!”

    “这是以前,流暄主上送给我们金宫殿下的小玩意儿,您不会不记得吧!后来我们金宫殿下把它送给了楚辞。”

    流暄秀丽的眉毛轻轻一挑,黑不见底的眼睛变得更加深暗,甚至周围发着温度极低的淡淡蓝光。

    我的手心里还攥着那个蓝色的石头。流暄除了会捏石头,还会做一个黑色的小匣子,这是干什么用的?

    林桑抬头看流暄,“这个回去再说吧!”指指黑匣子。

    流暄笑了,“这是我拿楚辞设计的机关里面的芯做的,”他伸手拨了一下黑匣子旁边的圆突起,“能留住各种声音。”

    俘虏仿佛看到了希望,死灰的眼睛开始复燃,“这里面的东西不能作假。”盯着流暄,“您现在要听听吗?”

    林桑说:“现在不着急,可以回去听。”

    流暄倏然抬头看着我,“现在听听,无妨。”指了指黑匣子旁边的木柄,“摇动这里,能听到声音。”

    我盯着那黑木匣子,林桑殿下摇动了木柄,里面传出不大的声音,但是足够能听清楚。我听到了我的声音,“我会拿到流暄那块玉,然后杀了他,把他的人头带回来。”

    俘虏的笑容开始变得极为讽刺。

    空气仿佛凝结了。

    不,那不是我的声音。我退了一步,不是我。

    这个世界上连长相一模一样的人都有,更别说声音像的了,而且黑匣子能说话,这种事只有做梦的时候才会发生。

    别开这种玩笑。

    前几天流暄还握着我的手睡觉,一边看我,一边捏蓝色的石头送给我。

    我会做伤害流暄的事?这怎么可能。

    流暄勾起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刚才一直都没有表情的他,现在笑容满面,是那种优雅的,极其生动,仿佛富有无限美丽和生机的笑容。只是他的睫毛落下来,遮盖住他的眼睛。

    林桑殿下的手在颤抖,攥紧了拳头,看向我,“摘下你的面具。”

    俘虏正式转过身面对我,“你对我们江陵城人之间打的手势很清楚啊。”顿了顿,“谢谢你的水囊。但是竞技还是要继续,我想这是我唯一活的机会。”

    他又说:“我今天早上为自己推算了一下,今天在竞技场上我是有一线生机的,我想我没有找错我的生门。”笑了,“就是你。”

    我缓缓拿下脸上的面具,扭头去看流暄,流暄看了我一眼,我这才发现,他黑发下的脸异常的苍白,甚至连嘴唇也成了淡淡的颜色,瞬间,他转头,挪开了目光。

    黑色的木匣子里传出的声音,仿佛像魔鬼一样,一下子吃去了他脸上所有的光芒。

    “我会拿到流暄那块玉,然后杀了他,把他的人头带回来。”

    我抽出腰边的剑。

    说实在的,这几章相当难写,我的脑细胞不知道死了多少个,从现在开始应该算是有波折了吧。

    嘎嘎。

    不明物种的妖精神仙接二连三出现在平凡世界

    目标渐渐指向我的滴泪痣和前生缘

    我所不可能记得的上一世,究竟发生过什么,令他们一直追索到今生来?

    请关注《我的情敌不是人》,书号:17915050

    第八十五章 白砚回来了 英雄救美

    流暄在难受,在为黑匣子里的话难受。

    俘虏用手指头把刀鞘拂到一边,他攥拳,“请了。”

    请了。他错身,我看见了不远处,他的那些兄弟。他们看着我的脸,他们在惊讶。有人还伸出手指,张着嘴唇,好像在说,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一失神,刀锋从我胳膊上划过,一边冰凉之后,感觉到热热的东西晕湿了一片。我抬起手,勉强招架住又砍下来的一刀,这一刀力气极大,震得我虎口发麻,刀剑相撞爆出了火花。

    我现在才意识到,这是在竞技场,有人在跟我拼命,如果我输了,大概只需要一眨眼的功夫,脖子凉一下,就永远地跟这个世界告别了。

    我抬起头看向高台上的流暄,他没有任何表情,只是交握着手,正坐在那里。就这么一失神,我马上感觉到手臂被针扎了一下,赶紧后退,没想到手臂已经被刀尖戳穿了,上面出现了一个小洞。

    见了血,俘虏变得更加的疯狂,猩红的眼睛,目光凌厉,一刀接着砍下来,有很大的冲击力,我双手握剑,仍是跟他硬碰硬,他那么大的力气,我手里的剑居然没有被震飞,只是感觉到耳朵被金属的撞击声震的嗡嗡直响。

    血越过我的手背,流到剑身上。血是刺激人的东西,没想到有一天,我的血也能够娱乐这么多人。

    我忽然感觉到一种难过,不是因为怕死,而是因为怕在一个人面前这么狼狈,不愿意露出可悲的样子,渺小地挣扎着。可怜地想在刀锋下逃生。我的手臂在发抖,俘虏的刀一立,照出我可笑又可怜地样子。我一边躲闪。一边开始兴奋,是一种濒死前。绝望的兴奋。生命是多么美妙,我这样的人,在这个时候居然也能爆发出可怕地力量。

    我在毫无章法的乱挥剑,脑子里完全没有思考,可是却忽然跟俘虏势均力敌。两个人舞出来地招式惊人的想象,谁也找不到谁的破绽。愤怒中,我的剑越舞越顺,俘虏脸上露出一种畏惧,但是也让他的脸变得更狰狞。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反正从来没有杀过人地我,现在认真地想让面前的人倒在我的脚下,结束这场战争。

    我不是不能死,我只是不能死在这里。

    想着在谁的眼皮底下死亡。死的很难看,我就会难过。

    所以面前的人一刀再劈过来,虽然我的虎口已经被震裂了。我还是结结实实地扬剑挡过去。一股大力从他刀上顺着我的剑身压到我的身体

    金宫第1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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