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囧囧清游记第14部分阅读

      囧囧清游记 作者:肉书屋

    囧囧清游记第14部分阅读

    ,宫内诸位阿哥格格妃嫔都要在皇后的带领下对她晨昏定省,胤禩之前还能扮扮小孩,如今众人身份皆知,自然懒得去,而胤礽更不用说,傲气凌然,昔日那钮钴録氏要见他还得瞧他乐意不乐意,如今要对她请安问礼,一两次倒也罢,日日如此自是不愿,于是这重责便落到叶蓉头上,过去陪笑陪玩陪说,顺便替两人请假,皆让众人忽略过去这事。

    刚好每次就跟越倾一同回养心殿,皇帝都是早朝后才来请安,这时皇后妃嫔的请安也告一段落了,格格阿哥则时候更早,因为他们要读书学习。

    之所以越倾直接出面,是向外显示帝后的和睦,妃嫔们虽有些怨言,却也不敢表露,况且再怎么说帝后和睦也比当日那般皇上满心只捧着个包衣奴才要舒服得多,而皇太后也非常和蔼的笑着点头,然则叶蓉却发现她眼底的平静冷光,心里暗暗警惕。

    这段时间的相处,她是听不懂那些绵里藏针的讽刺冷嘲,但别人态度如何多少还是有些知道的,如果皇太后真有那拉记忆中那么喜欢她,护着她,亦不会对令妃执掌凤印一事视若无睹,更不会对皇帝三番数次当面给皇后没脸,斥责而冷眼旁观,最多是事后宽慰其几句——这有什么用,结果皇帝还不是照样不喜皇后。如今再加上皇帝亲自来接皇后,叶蓉感觉她眸光更冷,默默叹口气。

    婆媳斗争神马滴,真是郁闷啊╮(╯_╰)╭

    虽是寒冬,然则园中洞壑宛转,怪石林立,水池萦绕,寒梅修竹蔓藤珍草一步一景亦是不错,雨滴落在叶面,一圈一圈涟漪,安静怡然,刚转过长廊,越倾愣了愣,在阑干上斜倚看雨的人是十三爷?

    下雨天的怎么跑出来了?

    长廊曲折,雨丝朦胧,蓝袍锦服,玉面芙蓉,被雨打落于地的是粉色鹅黄的不知名花瓣,细细从长廊铺到树下,细微还顺着北风落在胤祥的衣服上……婉约如画,心里立即浮出一段旧时读过的诗:

    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

    似感觉有人过来,侧头,一看,一怔,“是你们。”又继续看着檐下的雨滴发呆。

    被捉包了,越倾叶蓉讪讪对视一眼,慢慢蹭了过去,“呃,天冷又下雨的,十三爷还是回屋吧,这样很容易伤风。”劝了一句,见她神色有些疲倦,想了想,恍然过来,“是不是九爷又跟四爷吵起来了?”

    自从胤禟发现柯余新知道某些小玩意的做法,便对他起了好奇心,而柯余新不好常入宫,便登门拜访,有钱赚柯余新自然高兴,于是把自己知道的一些小东西画了出来两人一起研究。见此,越倾干脆把胤禟丢到户部去,九爷你就管钱吧,顺便方便你做事。反正胤禟现在是傅恒家的人,又是固伦和嘉公主驸马,管理户部不算神马大问题。然则又想起历史中和珅也是管户部,当年的胤禛亦是管过,因此大笔一挥,也让四爷过去。

    结果,这就捅了马蜂窝了。

    胤禟与胤禛间本来就有些不对付,尤其是成年旧事更是宿怨难平,虽然因为移世重生又与胤禩胤誐重逢而减了些,到底心中还有恨意,怨难平,少见面倒还好,如今见面机会增多了,就爆发出来了。

    不论胤禛说什么胤禟都会反对,你说一,我偏二,你向东,我往西,若是别的胤禛不理他让让便是了,但论起公事政事却是寸步不让,针锋对芒尖自然是争斗不止,鸡飞狗跳吵吵嚷嚷,热闹得不得了。

    胤禩胤誐不落井下石已经算是好的了,偏帮的自然是胤禟,胤礽胤褆则袖手旁观看热闹,叶蓉也每日捧着瓜子到养心殿看两位皇阿哥的斗智斗嘴——即使听不懂也看个热闹哈,因为她是四爷党,偶尔也帮帮胤禛,不过,因为是公事,她听不懂,所以最多是看两人吵得眼红时端茶倒水献献殷勤兼转移他们视线。

    然则这事最为头痛的却是胤祥。

    胤禛是他最重要的亲人,对他的尊敬与崇拜几乎是刻入灵魂,可以说只要一句话哪怕双手奉上性命他也无怨无悔,然则这一世又阴差阳错与胤禟发生某种关系,再怎么着也会相伴一生,所以他希望四爷党与八爷党真正和解。见此,心里非常郁闷与纠结,明明八哥都不计较了,怎么九哥还这般孩子气,事事时时都斗个不停,他开始还劝上几句,但次次如此他也无力了。

    然则胤禟亦非不懂分寸,找茬都是在公事上,虽然是别扭争吵,但也算有理有据,看法不同而已,最多是吵的时候冷嘲讥讽旧事几句,但搁不住次次都这样啊。再小的事也能吵上半日,这——叫人很无奈。

    胤祥苦涩一笑,“日日如此,事事如此,只怕终有一日会毁了这些,又再次重演上世的憾事。”这番心事似在心里堆得久了,一时不察便吐了出来,愣了愣,捂眼,又是低低的苦笑。

    原只是几分不甘不暝的冷然,日日夜夜的这般算计,这般争斗,一点一点阴郁堆积,九哥也好四哥也好,两人眼底都开始有些阴霾,摩擦渐深,亲近渐远,一问一答俱是冷厉刻薄,忘了自身。

    嗯,果然是摩擦大了啊……真是个郁闷的用词,叶蓉表示理解,婆家与娘家关系恶劣,作为媳妇的感觉最辛苦,这点她深有体会啊。她是担忧,却也不知自己能帮上什么忙,于是把目光投向越倾。越倾郁闷了,怎么每次有事都找他啊……

    想了想,挠挠发,“对了,其实我挺好奇的,当年你们什么时候开始争皇位的呢?一开始大家应该不是都爱争这个的吧。”要知道胤礽可是周岁就被立为皇太子,而他本身亦是才华横溢深有赞誉,其他阿哥到底是什么时候起的争位念头呢?

    胤祥眉心一紧,看了看越倾,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亦不知该怎么回答,因为,当他懂事时,那种无形的争夺已经开始了,虽然明面上皇太子还是处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然则诸位阿哥私下有些不甘与争夺,最初是想争什么呢?争皇阿玛的一点点关注?争其他兄弟眼中的一点妒忌羡慕?说到底还真不知道一开始争的是什么,而后,更是仿佛着了魔障,心智俱魇,一步一步卷入身不由己的血腥风雨争位中去。

    当年的经历惨痛无比,输的,死无葬身之地,赢的,得到天下失去所有,全都已如疯魔,如今怎堪再重演一次!

    看了看胤祥黯然神伤的模样,越倾望天想了想,“那个,或许我有个办法让九爷能稍微有些理智,但不保证肯定让他解了心结……”一语未尽胤祥已是站了起来,黑眸晶亮看着越倾,似有祈求,“真的?那就请你尽量放手去做吧,要爷怎么做都行,只要九哥别再跟四哥斗了。”

    “呃,我只是试试而已,不保证的。”

    “行,有个办法总比什么不做要好,说吧,要爷怎么做?”

    “十三爷什么也不用做,呃,准确来说,一定什么也不要做,包括不要开口说话。明白了吗?”

    “……爷答应你。”

    “记住,一定一定哦,不管听到我说什么你都不能开口说话,不能动怒……”原本在旁看热闹的叶蓉一下警惕起来了,“喂,喂,你要干嘛?你打算干嘛?你要干坏事吗?不准欺负四四啊!”双手在腰上一叉,显出几分不满来。

    我欺负四爷?我敢吗?我能吗?我有这本事吗?越倾无语望天,“什么叫我要干坏事啊。”叶蓉见他一副无辜状,嘀咕着,“那你干嘛再三叮咛十三爷不准开口不准生气啊,摆明要对四爷做什么嘛。”

    这下你怎么突然聪明起来了,越倾无语,然后转向胤祥,“十三爷帮忙点住她的哑|岤,别让她说话免得出乱子。”

    “好。”胤祥怔了怔,顺手一点,叶蓉瞪大了眼,呜呜几声,却说不出话来。越倾拍拍叶蓉的肩,安抚着她,“乖,一下就没事了,别捣乱啊。”见此,胤祥更为疑惑越倾到底打算用什么法子或说什么出来,居然如此谨慎的再三叮咛,连叶蓉也不准其开口呢?说定之后,越倾深深吸口气,两手握拳,“好,咱们一起走回养心殿。”看着他一付风萧萧易水寒的模样,胤祥叶蓉对视一眼,更为讶异了。

    养心殿内,胤禛正与胤禟斗着嘴,呃,或说吵架中,虽然一个拍桌瞪眼,一个淡漠冷然,胤禩胤誐在旁捧杯喝茶,小声说着什么,胤礽胤褆则无聊在趴桌,神色平静,见惯不怪了。胤祥嘴角抽抽,怎么还没吵完,都过去一个度时辰了,越倾默然不语走过去,坐在案桌前,拿起堆着的奏折看起来,彷如无视。胤祥拉着叶蓉到另一旁,装喝茶聊天。

    过了一会,胤禟总算停下,接过胤禩递过去的茶,咕噜喝了个底朝天,越倾朝胤祥丢过去一个眼色,胤祥微微点头,知道他开始了。

    越倾轻咳一声,托腮看着胤禟,“你们想不想知道历史上是怎么评价四爷雍正帝的?”

    话一出,众一惊,不明他为何突然有此语,却也知道肯定非无的放矢,胤禟冷笑一声,“好啊,说来听听如何,让爷知道后人如何评论这大清的世宗帝?”他知道越倾是为了给胤禛说话,对他这段时间的找碴不满,言语间便带了几分刻薄。

    “这个嘛,因为我也不是学历史的,只是概略知道一点,而且历史也只留下只言片语,褒贬不一,毁誉参半,所以我所知道的除了历史的一些,更多的是世人口中的野史啦,传说啦,故事啦或者某种感观印象。”

    “据说雍正帝是个暴君,无情寡恩,猜忌残忍,喜怒无常,性格阴鸷。”说着的同时瞄眼胤祥意在警告,胤祥大大深吸几口气,才压下满腹的怒火别过头透气,难怪越倾再三叮咛他不许开口,原来如此!难道四哥在人眼中是如此不堪么!!真是气煞人也!!!

    胤禩胤禟胤誐胤礽胤禟同默,看了看胤禛,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叶蓉想要开口反驳,却被胤祥死死压在凳上动弹不得,而且又被点了哑|岤说不出话来,又气又急差点要抡拳了,越倾置若罔闻,停了停,又开口:

    “传说雍正‘谋父’、‘逼母’、‘弑兄’、‘屠弟’、‘贪财’、‘好杀’、‘酗酒’、‘滛/色’、‘怀疑诛忠’、‘好谀j佞’,因为执政严苛,出现很多酷吏,又大兴文字狱,导致伏尸千里,屠戮万千,分毫不计生杀。”

    “还有一句好像是说,野心大,居心险恶,手段残酷吧。”

    胤禩皱了皱眉,听到此处已是难堪,眼角余光瞄见胤禛脸色淡漠,心里浮出几丝苍凉悯然,纵然当年两方斗得不死不休,然则对于彼此性子却是再熟悉不过,胤禛何曾有如此恶劣而残忍,这番冷言几乎就是直接把脏水全扑过去,况且其中有些——暗暗叹口气,不忍再听。正想对越倾叫停,却见他眼底依旧清澈干净,一怔。越倾此人从来不会如此,这样异常,只怕是另有目的吧,侧头看了看胤禟胤祥,一呆愣,一隐忍,顿时明了,感觉手上一暖,回手握了过去,把暖意微笑深深藏在心里。起身,与胤礽一同先行离开。

    他一走,胤褆耸耸肩,别有深意又瞄了瞄越倾,也走了。胤誐看看胤禛再看看胤禟,想说什么,却又哑了嗓子,叹了口气,始终没有开口。

    胤禛咬了咬下唇,漆黑的冷眸微微眯着,一张脸却是全无血色的绝白,眉间眼底近乎隐忍的冷厉绝然与之前一派的淡然镇定有些不同。看着身侧的胤禟,凝眉,忽而冷笑一声,“爷做过的事仰俯无愧于天地……千古功过,要如何说便如何说。”转身便离开了。

    胤禟似乎有些麻木,呆了呆,才愣愣的由着胤誐把他拉走了,最后胤祥也只能深深看着越倾,心里有着哀寂如灰的悲凉,四哥明明为了大清,为了天下兢兢业业日夜勤政,虽然对八哥他们是过于严戾然则其中缘故却难以明辨,从来争斗就是残酷无情,怎能只把这些算到四哥头上。他驭下之道虽冷酷然则却是为了务实惩贪肃吏,皇阿玛当年留下的朝堂可谓腐败颓然,贪污舞弊,结党怀j,欺罔蒙蔽、阳奉阴违、假公济私、面从背非,他若不严,何以治天下,尤其当时八哥他们又……为何如此认真整饬朝政,清肃贪污,国库充盈,稳定政事最后累得吐血的四哥竟被后人如此批判,真是何其不公!

    似察觉到胤祥愤怨的眼神,越倾摸摸鼻子,“呃,那个,没事了,呃,我是说,明天就没事了,你放心吧,九爷他应该听进去了。”胤祥怔了怔,听进去了?忽然似明白什么,又恼又气瞪了他一眼,身子一软,仿佛全身力气尽数消弭,差点跌倒。停了停,恢复了些力气,又瞪了眼越倾,然后为叶蓉解|岤。

    叶蓉一可以活动了,压了许久的怒气爆发,直冲过去抡拳就想揍越倾,嘴里直嚷着:“混蛋,你居然敢诋毁我家的四四!他都帮了你这么多忙,每日辛苦替你处理朝政,没功劳也有苦劳!!何况四四本来就是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背负骂名处理康熙朝的吏治败坏,没有他辛苦的努力哪有所谓的康乾盛世啊,早就被乾隆那个败家子给亡国啦!!!人家都累得吐血而亡了,你居然……我揍死你算了!!!”但拳抡在半空又停了下来,双目通红的瞪着越倾,眼泪哗哗直流,突然就蹲了下来,抱膝呜呜哭着。

    “为什么会这样骂四爷,他明明,他明明很好啊,非常好,非常好的一个皇帝,哪有你骂的那么坏,你才坏,他都累死在案桌上了,你还想他怎么做啊,呜呜……”

    胤祥一呆,眼圈骤然酸涩得可怕,眨眨眼,把泪逼了回去,走到叶蓉身旁,轻轻抱住了她颤抖的身子,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背,“越倾这样说是另有目的的,谢谢你,谢谢你对四哥的体谅与关心。”

    即使真有那么多的恶言讹语,四哥还是有很多人支持他,关怀他,胤祥心下渐渐回暖许多,叶蓉咬着下唇,抬头,袖子大力一抹眼角,把泪与气抹开,狠狠瞪着越倾,“你不说出道理来,我就揍死你!”

    “别急啊,你没听过一句话吗,先抑后扬。”

    “先抑后扬?”叶蓉愣了愣,懵了。

    见她不再激动,越倾这才上前拉叶蓉起身,又朝胤祥微微一笑,“我这也是为了九爷跟四爷好啊,你也知道这段时间他们有多不对劲了,虽然小吵小闹无所谓,自家人能增进感情,但吵多了,吵过了,就容易变成伤,而且旧事不理清,只怕今后麻烦会越来越大,再演变回当年的九龙夺嫡,那就不是一场灾难可形容了。”

    “有那么夸张吗?”叶蓉不信的瞄瞄越倾,抽了抽鼻子,“别是你为了脱罪故意夸大其词吧。”

    越倾微微苦笑,“最初时候所谓的九龙夺嫡大家也不过是为了争夺一点东西,并非为了那张凳子,可是后来,后来那些骄傲与雄心渐渐变了模样,不是说争名夺利不好,只是争到最后红了眼,疯狂失魂,忘了本心,反而是一种残忍。我想到了最后他们只能不死不休方能停止,可最初的时候,他们真有想过制对方死地吗?应该没有的吧,那么,在这种又将出现阴郁黑暗苗头前把旧事拎出来,脓血挤干净,痛是痛了点,总比重蹈覆辙要好吧。”

    听到这里,叶蓉也大概明白过来,皱着眉,沉吟片刻,“这样真的可以解决以前的事?就算这样,你也说得太过分了吧,四爷,四爷他也会伤心啊。”自己辛苦一生,陪了命,陪了所有,竟换来这样一番话,肯定伤心肯定难过,难道就不能换些委婉点的用词吗?想到刚才越倾说的,心里还是不满,又瞪了眼过去。

    “总要试试吧。”越倾双手一摊,极为不负责道,“人总有些怜悯弱小的心理,面对弱者会在不自觉中有些同情,即便心里有再大的苦再多的痛,在听到别人比自己更痛更苦时,会好受点,有对比,就有幸福,这样也容易产生同情与关爱。”况且,胤禟之所以忘不了过往,最重要的是诸位皇阿哥中他死得最惨,如果他看过的历史没错的话,胤禟是被圈禁后折磨致死的,也难怪他对胤禛如此怨恨。

    然则现在他听到胤禛得了天下后也不好过,幸灾乐祸后或许会慢慢清醒过来,现在只是为了旧事茫然,痛苦,只能用点重药试试了。

    “而且,我这番话不仅仅是说给九爷听,也想让八爷知道,要得到什么必须先付出,然则付出再多未必也有收获,也许当你倾尽一切,努力诚恳认真,反而会得到恶毒批判与残酷打击,甚至是扭曲的误解。若是没有这些思想准备,是当不了皇帝的。”

    皇帝不好当,做得多做得少做得对做的错都有无数不同的声音,任何一件事在普通人眼里未必重要,但放在皇帝身上或许会有不同的看法,甚至会变成残忍与专制。

    叶蓉怔了怔,似乎看到越倾身上那望之不尽的重负与责任,沉沉的,直坠入心,一时沉默,半晌,起身,抱住越倾,“别想太多了,你其实已经很好了,真的。”

    “是啊,你已经做得很好了,皇阿玛也说,这个大清交给你,他放心。”胤祥也上前安慰道。这话倒是不假,然则这是个非常高的称赞,越倾怔了怔,忙忙摆手,“没有啦,康熙帝太看得起我了,我没那么厉害。”又转向叶蓉,“放心,我没事,真的,没事。”

    胤祥深深看了他一眼,没有答话,越倾只以为他是在安慰她,然则胤祥却明白皇阿玛说这话的真正意思,越倾或许真的非常适合当皇帝,哪怕他能力不够,然则他非常知人善用,不仅知人,更是自知。识人,亦信任,有他在,诸位皇阿哥间感情好了许多,御下之道颇有手段,这就是个当皇帝最好的能力。

    想起这些日子来他所作所为,及偶尔不经意说的话,做的小动作,心里突然掠过一个诡异的念头,若是,若是当年有他在,只怕那场掀起无尽腥风血雨惨淡黯神的明争暗斗权势之争亦不会上演。

    “对了,你之前是干什么的?”叶蓉小小叹了口气,转了个话题,感觉气氛有些压抑。说来她还真挺好奇的,对于历史越倾好像知道得挺多,至少比她多,而且也很会压榨人,一知道她是学会计就马上让她把一些会计知识传授给四爷九爷,柯余新则是把自己所知的说出来任九爷去芜存菁,这段日子被压榨得喊天喊地的,而她好像还没说过自己是干什么的。

    “这个嘛,其实我是老师,虽然只是一个音乐老师。”越倾有些怅然。

    难怪你那么爱说教!

    第四十三章 为君故无惜

    “你是老师?”胤祥怔了怔,偏头看了眼越倾,心里有些愕然,虽然他是知道越倾前世为女子,但却因为他素来行事理智果断,为人坚定平和,不太容易记得他的身份,然则,却没想到他竟然还曾是教师。却见他神情坦然,不见有什么诧异。

    越倾笑了一笑,淡淡道,“十三爷,在我们那里是实行全名教育,不论男女老少通通都会学习,所谓达者为师,我不过是专于音乐上某种方面,所以就勉为教师。”当然,作为初中音乐教师,是个非常轻松惬意的工作。

    叶蓉小鸡啄米的点头,“是啊,是啊,我们哪里男女都有工作,并没这里要求的那样男主外女主内。”又大大叹了口气,“如果是以前,我爱什么时候出去逛街,从天亮走到天黑,整个通宵疯玩都没问题,可现在,想出这个皇宫还真是不可能,只能宅了。”

    “呃,是这样吗?”胤祥觉得太过不可思议,女子也能随意乱跑,还能做教师?越倾摊摊手,“国情不同,这没什么好说的,习惯就行。今天的事十三爷你也累坏了吧,不如早点回去休息,明天或许还有一番事故呢。”胤祥顿时心里一凛,敛了心神,点点头,“也罢,那你们也好好休息吧。”便走了出去。

    室内只剩下越倾与叶蓉,他一走远,叶蓉忙问道,“明天还会有事?还有什么事?难道这么凶骂了四爷还不够,你还想接着骂?”眼一瞪,伸出手在越倾面前晃了晃。

    越倾好笑的摇摇头,继而又微微一叹,“这个倒不好说,反正我只能尽力而为,至于九爷他能否解了这心结就只能看天意了。”人心最难测,况且他的确也是算计了九爷,若是他恍过神来,只怕自己就惨了。

    不过,若能日后少了一场纷争,认了这次谋算也不值什么。叶蓉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看了看殿外的淅沥雨丝,郁闷且担忧,“九爷他们真的能想清楚吗?他们不会幸灾乐祸过头而得意忘形了吧,这样四四未免太可怜了。”垂下眼睑,默默的蜷在凳上,心里非常难过。

    “放心,九龙夺嫡过来的皇阿哥可没这么愚笨。”因为曾经位高权重,所以懂得克制,懂得珍惜,懂得反思。虽然偶尔被复仇与怨恨迷了眼,冷了心,但经过了生死一世,多少还是有些改变的。

    “唉,真希望九爷他不会再算旧账了,四四他很辛苦的,人家很心疼啊。”叶蓉大大叹了口气,很久以前她就是四爷党了,不容得别人说四爷的坏话,所以这次穿越最大的收获就是能亲眼看见四爷,能够亲眼目睹他的勤政努力,真是死而无憾了。没想到接二连三的会出现其他数字阿哥们,兴奋是兴奋,但后来渐渐发生冲突倒不是她所乐见的,只是她没有办法也没有能力让他们放下成见,友好相处,只能自己郁闷,好在,现在总算有些曙光了——虽然,过程很让她心痛。

    那一夜,谁也没法安稳入睡,夜难成眠,各怀心事。

    翌日,巳时,远处的厚云压得低低的,细雨霏霏中沁了一层阴冷,灰褐色的天地濛濛一片,看不清,养心殿内已经点上了高烛,光影明暗处,对坐着九个人,俱是沉默不语,空气中有着压抑极深的郁闷。

    偶尔胤禟抬眸看向胤禛,只是一瞥,立即滑开,眼神一时明亮,一时黯淡,几番欲开口,却又说不出来,只是反复开阖着手上的折扇,清晰的声音在殿内格外刺耳。

    见此,越倾考虑了片刻,决定还是由他来打破僵局,做事有始有终嘛。清了清嗓子,“四爷,我想问你一句话。”

    “你说。”胤禛淡淡回道,眼也不抬。

    “听了昨日的那番话,你可曾后悔?史书有如刀锋,既可杀人,更能使人遗臭万年。”越倾站了起来,慢慢走到胤禛面前,静静的看着胤禛,黑眸深沉不见一丝光亮,一字一顿,仿佛剖开什么,尖锐得怵目惊心。

    胤禛没有回答,静静的与他对视片刻,然后又瞄了眼胤禟胤禩胤誐,摇头,“朕不曾后悔!虽然褒贬自有春秋,然朕一生仰俯无愧天地,或许有憾,却不曾有悔!”神宇间隐隐浮了层哀恸悲凉,仿佛伤透了,却坚定执着,同样一字一顿,音清,肃然。

    胤禟猛然一震,抬头,看着胤禛,倔强傲然的黑眸闪过某种异芒,“爷……胤禛,若是说爷不恨你,那是假的,只是,若说恨,亦不见得多深,虽然爷做不到一笑泯恩仇,但也做不来其他……往后,便如此吧。”经历过那么多的敌对,算计,阴霾,残酷伤害,林林种种堆积下来,已然成伤,若真能一笔抹掉,只怕他自己也无法相信吧。这不是小气,不是吝啬,不是固执,而是一种慎重与严肃,对于岁月过往的慎重。

    无法真正做到的事,就不要轻易许下承诺。

    胤禛转过头亦看过去,目光依旧冷凝淡漠,“无妨,若是小九要恨,便恨吧。”

    他话音才落,胤禟黑凝的眸光似乎有什么沉了下来,隐隐绰绰生出几分释怀与安宁,微不可见的点点头,却冷哼一声,侧眼,“爷说了不恨便不恨!”颇有几分的赌气的咬牙切齿味道。

    叶蓉见两人总算和好,顿时喜逐颜开,拍掌叫好,“太好了,终于没事了。”说着又讨好的朝胤禛笑了笑,“这才是我心爱的四四啊,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蓦地似想到某些不合时宜的东西,忙忙住了嘴,“四爷就是厉害,我非常佩服!”

    这句马屁还真是……众看着她,无语。

    平时叶蓉嘻嘻哈哈口无遮拦,这番话让人哭笑不得,但也不算出格,胤禛也只是嘴角抽了抽,没有说什么,越倾看着他们一派轻松自然的模样,敛了笑容,深深吸口气,“四爷,你还记得昨日我说的吗?后世对你的评价是褒贬不一,毁誉参半,昨日只是说了贬,谈了毁,剩余的那半你还想听么?”

    不等其他人有所反应,越倾已经慢慢的开口,把昨夜辛苦回想了足足一夜的资料一点一点的说了出来,“有人评曰:‘自古勤政之君,未有及世宗者。’雍正帝一生可谓以务实勤政认真严厉治天下。四爷虽然在位才十三年,然则却对康熙帝晚年的积弊进行一番严厉的改革整顿,一扫颓风,使吏治澄清、统治稳定、国库充盈、人民负担减轻。上承康熙,下启乾隆之治,若无雍正十三年,便无乾隆的繁华盛世。”

    “雍正十三年来严厉明察循名责实,整饬吏治清理财政,大大矫正康熙以来宽纵的弊端,雍正一朝吏治清明,臣下莫不奉公守法,吏治之隆是清代之最历代仅见。”

    “又有人评曰:‘其英明勤奋,实为人所难及。’记得有史记载,四爷一生批阅奏折无数,留下的御批超过一千万字,几乎等于日写五千字,励精图治,勤勉务实,可谓是最勤劳的皇帝。”

    “创立军机处,推广奏折制度,使皇权得到高度集中,处理政事迅速而机密,能使皇帝洞察下情,以便制定政策,也使官员们相互监督;改革稽收政策,推行摊丁入亩制度,减轻百姓的负担实行耗羡归公和养廉银制度,既减轻了人民负担,又保证了廉政的推行,铲除腐败的根源;为了充实国库,对贪官革其职、抄其家,决不宽赦;施行的改土归流亦是一种进步的措施,打击和限制了土司的割据和特权,促进了民族地区的经济文化发展。”

    “雍正十三年,有让人称道的政绩,亦有局限过失,尤其是文字狱的盛行,株连广众,处刑严酷,苛戾过度,也引起流弊。”

    最后,越倾深深凝视着胤禛的眼,微微一笑,“有句评价我挺喜欢的,‘雍正帝的刻薄是真刻薄,但不寡恩;冷酷是真冷酷,但非无情。’”

    原是在旁听热闹的胤禟目光渐冷渐寒,这番话怎么听怎么像是替胤禛辩白,更是夸奖甚高,难道他昨日是故意算计自己?一念至此,怒意顿生。

    看着越倾侃侃而谈,再看着一旁叶蓉小鸡啄米,怒极反笑,“越倾,你竟然骗爷!好,好,好……”三个好字出口,反手一扬,折扇便画了个圆弧,夹着冷厉杀意朝越倾直袭而去。

    盛怒之下,他竟生了杀意。

    胤祥大惊,心头一凛,未暇细想,身影一闪,直直扑过去,站在越倾面前,胸口恰恰抵住胤禟那夺命的折扇,便在这时,一声惊喝,“九!住手!”戾芒几乎穿胸而过,却又截然顿住……

    这番变故骤起,众阿哥都有些愕然,幸而胤禩尽知胤禟性子,傲烈过甚,清洌易折,虽然谋算定筹谈笑深沉,但心底有一丝如孩童的通透,为了所护之人不吝生死,更是不容一点欺瞒。早有防备,幸而及时喊出口。眼见其此时眉梢眼角堆积十二分的倜傥戾恨,冰漠深沉,不由黯然一叹。

    正因为这段时间他对越倾有了好感,更难以承受这种“背叛”。

    “九哥,都是我的错,是我让越倾想法子解了你们的心结,要是你气不过,就怪我吧。”胤祥捂着胸口,咳了两声,忙忙解释道。

    虽然明知此刻胤禟心里极其难受,但亦不忍见他一时怒气对越倾做出不可挽回的憾事,胤禩上前,慢慢从他手上抽开折扇,“小九,听八哥的话,算了。”胤禟眸色复杂,黑沉凝重,深不见底,却一声不吭,亦毫无动作。

    越倾轻轻推了推胤祥的肩,从他身侧走了出来,“九爷,我不能说自己并非无心,但,我没有骗你,骗任何人之意。”

    露出一个似讽似嘲的淡笑,胤禟勾了勾唇角,眸色染了一层疏离与黯淡,凶戾之气一掠而过,“越倾,你果然是个皇帝……”

    “我的确没有骗任何人,昨日我说过了,对四爷的评价是褒贬不一,毁誉参半。有光就有影,有黑亦有白,但世事并非只有黑与白,即使是一只手也分手心手背。我之所以先抑后扬,是想让你们能稍微冷静下来,但并非是我故意骗人。”

    “而且,我说那些有野史,有传说,有民间故事。这些夹了多少水分,你们都应该很清楚的。”其中还有些是你们编排出来的,能流传到后世,这本身就非常罕有了。

    “你既然能听得入对四爷的谴责,为何听不入对他的称颂呢?”

    “九爷,人有私心这很正常,人有偏好这也很普通,但不能为了一时私心,一时偏好而罔顾事实,我是对你们使了小手段,这点我道歉,但,最终目的却是希望大家能真正和睦相处。九龙夺嫡伤害太大了,能不重演这种悲惨,无论做什么付出什么代价,我都心甘情愿!”

    胤禟深深的看着越倾,良久良久不语,最后,转身离开。

    “爷说过不恨,便不恨!”最后,留下一句话,让殿内的人皆松了口气。胤祥捂着胸口瞄了胤禩一眼,微微埋怨着:八哥,你说九哥有些任性别扭,爷看他是非常任性非常别扭吧。却从心底真正松了口气。

    胤礽胤禩胤褆看着越倾,各有所思,胤誐只担心着频频看向殿外,迟疑了会,还是冲了出去,他担心九哥啊。

    胤禛黑眼氤氲深凝,静静看了越倾半晌,低声一叹,“多谢。”

    “不必谢我,我为的也不是你。”越倾摇摇头,看向殿外,敛了笑意,神情有几分怅然神伤,目光悠远,似已神游天际。

    曾经看过一句话,一个中国人就是一条龙,三个中国人只能是三条虫了,若是九个中国人在一起,便什么也不是。这句话让她非常气愤,气愤之下却是哀伤而无奈,甚至还有种悲恸的苍凉。

    九龙夺嫡,受到伤害的不仅仅是康熙一朝,经过那场腥血淋漓的夺嫡之战,虽然胜者为王,然则为了打击朋党,稳定政权,雍正帝采取了一系列的严苛残酷手段,这些本无可厚非,然则,却丧失了太多的贤臣良将,若是当年诸位阿哥能摒弃旧怨,携手合作,只怕雍正一朝更为繁盛,大清衰亡始于乾隆朝,但根由却是因为康熙末朝的这场残酷纷争。诸位阿哥各自为政,暗地争斗不休,互相敌对,诸方都难免意气用事,置国家社会利益于不顾,使政局变得日益混乱,政治变得益发腐败。从东汉开始,唐,宋,明,清俱是一直无止休,朋党之争果然毁朝不止。

    他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时空,哪怕是平行时空哪怕是镜面时空哪怕是虚构时空,只要他活着,便决定不允许那屈辱黑暗的百年历史重演。所以,倾尽手段亦在所不惜。

    胤禛一怔,未料到越倾如此回答,细想之下,亦觉得他意有所指,只是暂时不明,眼眸略转,看着他,“即使如此,爷也多谢你这番好意。”

    “四爷。”越倾突然开口。

    “何事?”

    “请你做大清的贤王,可愿?”

    “好!”

    第四十四章 初意见春归

    此事便就此揭过不提,胤禟还是一如之前那般,照常找茬,照常斗嘴,然则眉梢眼底都少了阴郁忿恨,只有淡淡的黯淡,他性子略显乖张,言辞冷厉,偶尔想到某些旧事就骂上几句,余下亦不曾做过什么。胤禛本就冷清淡漠,极能容忍,且又与胤禟等把话说开了,于是只当耳边风,该怎么做便怎么做。

    横竖不会再发生那般惨烈的旧事,还有什么好计较的,不过是胤禟闹闹小孩别扭,他做哥哥的还斤斤计较不成?

    倒是胤祥开始了对越倾叶蓉的好奇,准确而言是对她们曾经受过的教育,经历的事情,所处的社会制度开始好奇,一一细细追问着。而听了几句后,其他阿哥们也有些好奇了,于是同问之。

    虽然大部分还是有听没懂。

    毕竟很多东西都是日常所见,要一一说出来还真的难以说个清楚明白,连她们自身都很多东西搞不懂呢。譬如现代基本人人都懂电脑,但有多少人知道电脑如何制作,又如何管理,如何修理,如何编程。就算是应用,大部分人也只懂得其中一小部分的操作,大部分的功能还是不清楚与不了解。

    这到底要怎么跟古代人说明呢?

    况且依赖电脑太过,很多东西都没有真正会掌握了解,信息太过通便,所以已经习惯不怎么去记忆了。再加上很多物品的词汇,每个字大家都认识,但一旦合起来,除了越倾叶蓉外就无人认识了,而两人也说不出个子所以然来,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代沟啊代沟。

    半调子的人最忌不懂装懂还指手画脚,那很有可能会弄成大麻烦,任何事外行领导内行,绝对会出错!

    不过大家当故事轶闻说说笑笑也是一种打发时间的不错方法。

    至于听进去多少,又有什么东西被他们采纳归类改变运用就不关两人的事了。

    两人都被清朝的首次新年给忙坏了,即使都有帝后的记忆,不算完全陌生,可本人却是没有经历过,自然好奇,再加上是外来户,生怕自己一时不慎搞砸了这些仪式,那就问题大了,于是自打入了腊月,越倾叶蓉就没真正放松过。

    急补礼仪规矩,准备庆典事宜,管理一应祭祀仪式,林林总总,把两人累得够呛。

    小年前,越倾便依礼“封印”,正式揭开了庆祝新年的仪式,但是越倾郁闷,他倒宁愿在养心殿里办公啊,毕竟那还比较轻松,因为他只是看奏折,真正批阅奏折的可是四爷八爷他们呢。

    接下来是一系列的过年庆典了。

    祭灶神,太庙祭祖,越倾暗暗抹汗,认真诚恳的给太庙诸位爱新觉罗家祖先请罪,再怎么说也抢了人家子嗣的身体,心虚啊。

    真正辛苦的还是从除夕开始,凌晨寅时左右,皇帝就要起床到宫殿各处拈香行礼,鞭炮声中邀请各处神佛来宫里过年。午刻,到三大殿之一的保和殿举行赐外藩蒙古王公来朝的筵宴大礼。皇帝驾到后,依次进行燕礼、奏乐、进茶、进爵、行酒、进馔、乐舞、杂技、百戏、宴毕谢恩等礼节。宴饮结束后,宫里还要举行皇帝的家宴,帝后及宫眷也要分别诣太后宫行辞岁礼,吃煮饽饽(饺子)等。

    一番礼仪下来,整个人累得都虚脱了,毕竟帝后都需要正装出席,从头到脚全副武装金碧辉煌,整个珠宝活动展览台,难怪一副严谨肃然状,想说说笑笑都没那份心力啊。而且天寒地冻的,就连吃食也是冰凉冰凉,让越倾叶蓉极为郁闷。

    除夕之后还有元旦,天还没亮,越倾就要到祭神祭天,之后是祭祖,这时天才蒙蒙亮,越倾又要急急赶到太和殿,因为文武百官齐集在太和殿广场给皇帝拜年,宣表赞语一大通后,百官叩拜,之后午宴,各种乐舞,百戏表演,之后还有家宴。

    新年一开始,皇帝的工作就马不停蹄的忙了起来,越倾揣着十几斤重的珠宝到各宫去拈香行礼,直到开笔才总算可以停歇下来,累得他连喘气也顾不上,只怕有哪一步做得不对。同样作为后宫之主的叶蓉也忙得不可开交,宫宴什么的都是由皇后负责啊。接见命妇,亲王福晋家眷,脸上都笑得快僵住了。

    对两人来说,这个新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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