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飘来的棺木
护城河中飘出的六具棺木,全部是上好金丝楠木制成,密封保存的非常完好。第一时间,西海大学的考古学专家确定了棺木漂流的路线。
棺木从玉虚顶的百米瀑布漂流而下,然后途径一线峡谷流入护城河。听着感觉可能并没有什么,一线峡谷暗流涌动,玉虚顶的瀑布垂流直下啊,六具上千年以前棺木在这样的情况下依然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了护城河。
十三:“那第六具棺木是青铜制成,上面刻有精美的图案花雕,密封性极好,以现在我们手里的技术根本无法完整的打开棺木,获取完整的资料信息,马王堆的女士也是如此,身上的丝绸衣物一遇到空气,便化成了灰烬”
李阳:“您离开的这段时间,那群白胡子老头也没有找到打开棺椁的办法,有关部门的人不止来催问了一次,截止目前,依旧是一片混沌”
青铜所制的棺椁,至少得追寻到汉代以前,甚至是商周时期的历史,甚至还要更早。能够用这种青铜盛载的死者,按古人的礼法而定,不乏王侯将相。普通人在那个年代大多用一张草席草草掩埋,就连普通的棺木也是个问题。更别说那些精美的花雕图案。
这些图案乃是当时的能工巧匠雕琢而成,还有铭文,上面记载了死主生前的经历以及人生大事,大多包含了此人从出生到死亡的一切重要历事。
十三:“那些文字有眉目了吗?”
“没有,就连储老也束手无策,只能说那是一种古老的文字,称为黎文,史书中和野史对这种文字的自在只有只言片语,更别说是破解了,要是追寻其根源,恐怕还得从这棺木的出处着手”
十三清楚,眼下连墓主人的年代和身份都无法确定,更别谈破解那种奇怪的文字了,历史系的那些老头子平时讲讲课,之乎者也还行,但是现在真正做学术追求的教授已经不多了,那这泱泱大国留存下来的史前文明也就无法有效的进行破译。
护城河边,项擦去额头上的血迹,从裤兜里掏出一根香烟,用火柴点燃,一撮就是一道口,腾云吐雾的感觉,让他瞬间忘记了烦恼。
项拿出通讯设备:“鹰巢,我是项鹰,目标杀了我们的人,逃走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声:“你这次要对付的可是你的前辈,很多高手就是因为这份自大才栽在他燕十三的手上”
项:“我从来都不是一个自大的人”
电话:“如果这次在西海大学他还是找不到答案,我想他还会作出和以前同样的选择”
项:“他有段记忆被人刻意删掉了,也许是封印,现在还不好说。关于进山后的事情,他一点儿都不记得,这就致使我们无从得知过去的这三年,他在玉虚山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项:“有没有这种可能……”
项欲言又止
电话:“项鹰,有想法就说”
项鹰:“十三号的这段记忆被我们的敌人提取了”
电话那头开始沉默,五秒钟后,电话悄然挂断,项鹰撇了撇嘴:这女人真不好伺候。如果十三号重蹈之前的覆辙,那他还是需要执行和原来一样的任务。
西海市警察局,局长办公室。陶野满不在乎的坐在靠左边的椅子上,右边的椅子上坐着一名身穿西服的男子。
陈晓天局长将签署完成的文件递给西服男子:“立即执行”
陈晓天笑着,拿出茶叶,放进一次性纸杯,在饮水机前接了一杯热水放在陶野面前:“怎么了陶大队长,这次又是谁招惹你了”
“六一二案件,这怎么说”
陈晓天:“什么怎么说,不是交给你调查了吗?怎么,遇到什么难题了,给我说来看看”
这位和蔼的经济特区警察局长,看上去年龄也就四十岁左右的样子,一头茂密的头发整的闪闪发亮,苍蝇站上去恐怕要劈个叉字,精神抖擞。
“陈局长,既然六一二案件已经交给我去查了,为什么还对我有所保留”
陈晓天哑然:“什么保留,我们对自己的同志从来都是坦诚相待的啊!你说说,是不是又是方长顾那个小子”
陶野:“他挺配合我工作,倒是局长大人您,恐怕对这件事情有所保留吧!”
陈晓天:“什么意思”
“您看看就知道了”
“您无权阅览此文件,如需查阅相关资料,请提升自己的安全权限”
陈晓天:“很明显的事,你权限不够”
陈晓天打着哈哈
“局长大人,整个西海市恐怕就只有不超过一个巴掌的人有这个权限吧!除非有关部门特别授权,否则……”
“否则什么”
“否则这件六一二事件不仅是件无头案,恐怕连尾都不好收,您想想,一个身受如此重伤还没有死的神秘男子,还有那几个身穿黑衣,手臂上的梅花刺青,全副武装,那可是只有市里面最精锐的特警队才有的装备啊!而这群人竟然一样不少,这是普通的案件吗?甚至有可能关系到国家安全”
陈晓天:“那个神秘男子查出什么了吗?”
“除了脖颈上的罗马数字xiii,一无所获,然而就是这组数字,却因为我的安全权限不够,案子卡在这一步了”
“陈局长,我需要您的安全授权码!授予我a级别的安全权限”
陈晓天陷入沉思:“你下下去,这件事我稍后回复你”
“那群神秘的黑衣人不是中国人”陶野临走前关上了局长办公室的房门,留下这样一句意义深刻的话在局长陈晓天耳边飘荡。
燕十三打开了冷藏室的大门,这里属于西海大学的无菌实验室,从护城河中漂流而出那六具棺椁,此时整齐的排列在实验室的正中央。
从左到右依顺序排列,青铜棺椁排列在右手边第一位,其体积微微比楠木棺椁大出一圈,但是这具棺椁仿若具有天生的吸引力一般。
一进实验室的大门,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它吸引,仿佛骨子里刻下的与生俱来,没有人说得清这是为什么。
“储老在吗?”十三问一名正在清理青铜锈迹的工作人员。
“储老一听到您回来了,出去拿酒去了,说什么也要和你喝上几杯,储老有个朋友从杭州那边带来的好酒”
十三无语,这个储老还是这么的古灵精怪,放着青铜棺椁上的文字不破译,反倒惦记起喝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