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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章 你的样子(下)

      历史在重合的时候,总会惊人的相似,在某一个维度,某一个结合点的时候产生惊人的复制能力,向过往的客商讲述着它过去的辉煌。

    很多埋没在历史长河中的传说,在多年以后总会以另一种方式上演。

    荆轲刺秦王,拿生命作秀。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被艺术家们不断的美化,将其上升到另一个道德思维的高度。要离刺了庆忌,最终拔剑自刎。

    但是不可否认的古人对价值观的追求和这种崇高的精神,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一饭之恩亦是以命报答。这种精神层次不知道甩了现代人几个层次。

    古时,刺客是一种文化,除了在历史上留下名声的这几位,埋没在历史长河中的不知凡几,真要仔细考究起来,怕是历史学的考古学家也要忙上几十年不止。

    或为财,很少有人是为名的。但是一个不出名的杀手绝对不是一个好的杀手,却绝对不能弄得妇孺皆知,至少不能干的就差在脑门上写上‘杀手’两个字了。

    十三从来不认为自己学荆轲这个家伙这么装逼,临走之时在易水边唱的歌谣确实不错,千百年来几经流传。却很少有人知道这是政客太子丹的政治把戏而已!

    十三自觉没有那么大的光环,但是人不能活的不明不白的,总该有所取舍。知道自己是谁,为什么而活着,这似乎成了几千年来人类哲学中最容易引发思考的一个命题。

    他是谁?他是十三?

    为什么别人都有名字,而他却只能捆绑着一个代号?

    他为什么忘记了很多事情?那些忘却的事情对自己重要吗?很重要?如果不重要,为什么有人会不想让自己知道。

    刀剑从来都不是为了杀戮而存在,而是为了阻止杀戮。

    偷走他的记忆对那些人有什么好处?那些人是谁?哥德为什么不放过他?

    他是谁?他又来自哪里?

    玉虚山,在中国的卫星上是找不到这座山脉的具体位置的,与其说是找不到,不如说是被相关部门刻意从地图上抹去了相关的信息。整座玉虚山脉依附着庞大的昆仑山脉,东接长白sx至dxal。

    从上古先秦年代说起,这座山脉就秉承了人类所有的期望与美好。

    玉虚山,它不是风景区,更是明令禁止探险者登山,黑炎大队的存在有很大的原因是为了这座被不被世界文化遗产记录的山脉,但是却有着比其他文化遗产更加源远流长的底蕴。

    玉虚山下,一所小屋,一座不起眼的茶棚和一座凉亭,茶棚里面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摆着四个两幅茶杯,一盘棋,四个凳子。棋盘上没有棋子,只有交错纵横的棋盘。

    一辆白色suv由远而近,盘旋在山下的环形公路,说是公路,其实就是经过整改的土路,不是我们常见的那种柏油路和水泥路。市里有明文规定,禁止开发玉虚山。

    这不,投入近五百亿美元的玉虚山项目,被相关部门的一纸文件叫停。甚至连钻井机和很多设备都来不及拉走,路边随意的摆着几个发电机和一捆捆的电缆。

    中国经常有偷盗电缆的事情发生,但是这里,从来没有发生过半截电线被盗的事故。

    那座不起眼的小亭,东北角,金黄色的风铃响了三下,清脆的声音穿透山里的云雾,久久回响。

    “胖子,找个地方,把车子藏起来”

    匕首、枪械、塑胶炸药、护目镜、还有弩。除却武器之外,背囊里装装了一些常用的应急药品,和淡水。

    “储胖子,你带这么多巧克力干吗?”

    储子健:“吃”

    “你拿它当米饭吃啊?”

    储子健:“饿了吃,抗饿”

    “我让你带的压缩饼干和肉干呢?”

    储子健:“呐……在最底下”

    胖子走过来翻开背包:“三哥,走的匆忙,忘带了,落你家里的仓库里了”

    十三:“x”

    储子健:“谁叫你没事整那么大个仓库”

    仓库才是十三真正睡觉的地方。

    西海市缤纷大道三十二号,十三家里的仓库,李阳盯着地面上的脚印和一堆牛肉干,陷入了思考。

    项——

    四十七号在不远处的一座大厦,举着望远镜看着屋内情形,寻找着可疑目标。四十七的旁边摆着一把狙击枪,枪是刚刚擦过的,子弹推上了膛。

    大楼的对面,七爷看着对面的四十七号,举起干枯的右手,指着玻璃窗里的人影,问旁边的黑影:“是他?”

    四十七叹了口气:“好警觉的家伙”四十七在一张卡片上写写画画。对付前辈,四十七嘴角上扬,没有人知道四十七的心里想了什么。

    幸福小区,储老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厨房里传来一阵叮叮哐哐的声音,紧接着一股黑烟飘出厨房,锅碗瓢盆一阵磕磕碰碰,终于停了下来。

    “叔叔,你家的煤气怎么关?”

    储老:“我家里用的是电磁炉”

    “哦……”

    总有理女士觉得非常尴尬,拔了电源。“叔叔,你家怎么不用煤气呢?”

    储老:“一听你要来看我,我就把煤气罐换了”

    “额……”总有理一阵无语

    储家和苗家是世交,对于这个侄女,储老也是十分宠爱,早年时还想过撮合储子健和这个侄女。

    储子健觉得总有理不淑女,蛮不讲理。

    总有理嫌弃储子健胖。

    锅碗瓢盆又是奏起一阵复杂难明的音乐,又似乎是抗议,在哀嚎。总有理蓬头垢面的从厨房里面钻了出来,面粉和油到处都是,围裙脏了一大片。

    总有理:“叔叔,要不咱叫个外卖吧?我知道这旁边有一家外卖特别好吃”

    储老:“你说的是半步多他家餐厅吧!关了,现在换成张屠夫的猪肉铺了”

    “怎么关了”

    “怕你再去他家买东西呗!”

    储老摘下眼镜,将报纸放在桌上:“呐……我早就买好了外卖,在微波炉里”

    总有理:“可我在厨房没见到啊!”

    储老:“你要见到微波炉,我今天就得饿肚子了,你看,我早把它放到了客厅的茶几上”

    “叮……”微波炉的闹铃响起

    总有理半张脸发烫,连忙转移话题:“叔叔,胖哥去哪儿了”

    储老转头看着总有理。

    总有理:“叔叔,子健哥哥去哪儿了,怎么没见着他”

    储老出神的看着外面:“子健出差了,得好一阵子才能回来”

    总有理吐吐舌头、做个鬼脸。

    储老的老伴离开的早,家里就剩储子健这么一个独苗,也就由着储子健的性子。只是这次,储老因为没有把储子健留下来而微微有些后悔。

    想到那六具棺材带来的震撼,也许这个谜团就该由下一辈人去把它解开。

    储老:“你提供的那几张照片,很有价值,我已经向世界地理杂志的主编打过招呼了!你后天就可以带着简历去面试了”

    总有理:“我明天就去”

    储老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