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五章 人称毒娘
南海神医对自己无情甚至绝情至此,不死不休,却对毒蝎子温柔异常,这让在他们对面将一切看在眼中的水流云更生气,更嫉妒,更恨。
不等毒蝎子站稳,她已出手。
这次不是单纯的一掌那么简单,这次,她掌见具火,直击毒蝎子门面。
南海神医顿时紧张,脸色大变,双手紧紧拽住袖口,向前挪了一步。
水流云看了南海神医一眼,一声阴狠的笑,倾身而起,在毒蝎子刚躲开自己掌风时,已至她身侧,再度出手。
毒蝎子冷冷一笑,玉手一扬,只伸出食指和中指,紧紧卡住水流云的掌,媚笑道“趁人之危?”
水流云冷哼一声,毒蝎子趁她运功抽手时突然运功撇开她被钳制在自己指间的手,水流云没想到她会这么轻易松手,更没想到她会运功推她,她一个不稳,向后倒退数步,毒蝎子已经到了她面前,二指直指她面门。
“不是说没有练那邪功?为何刚才出手就是这么恶毒的功法?”毒蝎子眯了眯眼,眼神凌厉地看着她,口气满是质问。
水流云能感觉到毒蝎子周身冷冷的杀气和怒意,她若非真怒,又如何会一招让她败北,她的二指禅,可是在江湖中出了名的,二指一出,瞬间废人武功,重者,当场经脉尽断而亡,前后也不过一眨眼的工夫而已,当初她废于德海武功,就是用的二指禅。
被毒蝎子戳破谎言,水流云顿时恼羞成怒,她之前告诉南海神医自己并未修习派中恶毒的武功,但是被嫉妒冲昏头脑的她,却在对毒蝎子一出手就暴露了,她视线迅速扫了一眼南海神医,他并不看她,只是颇担心地看着毒蝎子。
她知道,在自己出手时,他定已经看穿,但是在他眼中,她修习什么恶毒的功法,他都不在乎不关心,他关心的,只有毒蝎子的安危,他知道,用上百个童男童女炼化修习的武功,恶毒异常,哪怕是看似简简单单一个招式,足以要命。
水流云收回目光,看着毒蝎子突然温婉一笑。
“小心!”南海神医突然一声惊呼。
毒蝎子也被水流云呢个温柔莞尔的笑怔住,等她回过神,却已经迟了一步。
她尽力躲开,却还是被她突然疯长的指甲伤了肩胛,五个抓痕,很深,血肉模糊。
“哈哈哈……”水流云突然仰头大小,扭头眼神怨毒地看着南海神医道“曾经是我眼瞎心死,倔强执着,觉得就算你对我无情,也不至于绝情至此,起码在她刚离开的三年里,是我陪你,与你浪迹天涯,与你同生共死,就算没有男女之情,也有那么些同生死,共患难的情谊在,没想到你竟然绝情至此,狠心至此,我不能毁了你,就毁了你最爱的女人,毁了你最爱重的东西!”
南海神医在看见水流云出手的一瞬,已经迈出一步,却被修文大师和袖手老道拦住,冲他摇了摇头。
南海神医在水流云与她的两位师兄出手毁了他给自己那未出世的孩子另辟的净土时,已经怒了,而水流云竟然是与花傲一起,为他卖命,这让他更恼。
当初那一句“不死不休”不是一时恼怒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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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信口之言,他虽怒极,却不是一个轻易被情绪左右的人。
他不是一个狠心绝情之人,但是却不代表他不会怒,没有情绪,后又见他们出手重伤东盈岄他们,让他想到还在昏迷不醒的穆芸楚,想到那丫头,就会想到两个被他们宝贝的跟什么似的小人而,却被肖宛如他们当着自己的面讨论他们的生死,还云淡风轻,如吃饭喝水一般自如,就会想到肖逸君替穆芸楚挡住那一剑。
他从来是一个爱屋及乌之人,但是当年因为自己一时迷心于医术,导致自己妻儿受损,这是他心中一根刺,动一次,痛一次,而今,与他患难与共,他从来视为朋友的患难之交,竟然与他的仇人一起,闯他禁地,伤他看重的晚辈,还伤害他们拿命一般宝贝着的两个幼儿,还有他们拼命保护了着许多年,多少人拼命从阎王手中抢回来的穆芸楚。
是可忍,孰不可忍?是可谅,孰不可谅?
如今,她出手伤他只爱之人,还美其名曰真心错付,深情错付!
南海神医皱了皱眉,努着性子忍着上前一步,他改变主意了,若是毒蝎子今日有个好歹,他不介意亲手杀了水流云替她报仇,然后用他们的尸体封住阵法死门。
他秀眉紧蹙看着毒蝎子,她却冲他微微一笑,脸色有些苍白,笑容却温柔,让他心中顿时踏实不少,此时他庆幸,她身上从来都有他专门为她炼制的药丸,无论是毒药还是灵丹,应有尽有。
“箱子我呢,放心!”毒蝎子用唇语安慰他道,依旧是从来少见的,却极其温柔的笑意。
他冲她点点头,却在撇开眼去看水流云时,面色大变,顿时冰寒如冰。
“你有没有觉得心绪激动异常?可有觉得大脑兴奋异常?可否觉得四肢捭阖之内经脉间似滚滚江水一般?”毒蝎子冲水流云笑道。
水流云本来脸上得意的笑收起,警惕地看着毒蝎子,活动了一下手脚,目光开始从警惕变成惊恐。
“没错啊,你是中毒了,而且是无解之毒!”毒蝎子笑的调皮,摊了摊两只手,却扯动肩头的伤口,皱了皱眉,却还是立马笑道“是南海前些时日新制的毒药,还没试过呢,本来是想给芸丫头的,那丫头啊,从来都是招祸的体质,如今又武功尽失,我们得为她着想啊,不然你看,前脚来个肖宛如,后脚来个你们,那怎么成!”
“现在好了,替南海试试这药效,你也知道,他玩毒可比炼丹更拿手!”她继续笑的灿烂。
“你说你肖想他这么多年,怎么就不知道,他从来都是药不离兜,毒不离手呢?作为与他最亲近的人,我怎么会不被他影响呢!”
“呐,给你看,我这一身红装本就是用上好的毒药浸泡过得,不过这毒药得有药引才能有效!”她扯扯自己的外衣道“不止这件哦,我身上,从头到脚,从内到外,甚至指甲缝里,都可能藏有毒药呢,哦,还有,朱钗耳环,项圈发带,都有毒的!”
她越说越开心,似乎在与一分别多年的老友说着这些年所经历的趣事一般,根本不看水流云和在一旁观战的虚无痕,月无影越来越黑的脸。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老娘浑身上下都是毒,是以,人称毒娘!”她总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