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 身世之谜
接下去,楚云晚又过回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做什么都有人伺候。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哥哥怎么会有那么多钱,找来了好多丫鬟照顾她。不过因为是非常时期,为了避免走漏风声,这些丫鬟都失去了自由,不得踏出宅子半步。
当然,这些楚云晚是不知道的。大约过去五六天的时间,墨子翊和楚云溢二人一起查找京城命案背后的真相。
墨子翊不方便在外出现,怕引起有心人的注意,然后暴露了他们现在的藏身位置,所以他只得把行动的事情交给楚云溢,出谋划策就自己来想,于是也就有更多的功夫陪伴着楚云晚了。
“乖,张嘴,把药喝了。”墨子翊故意逗弄楚云晚,跟轰小孩子喝药一般。
楚云晚是哭笑不得,也就决定配合他,陪她玩玩,假装扭头耍脾气不肯喝。
“不喝,我要吃糖。”
“喝完了才有糖吃,听话。”
“不行,你得唱曲子给我听。”
“咳咳……”墨子翊失笑,咳嗽两下掩饰自己的尴尬。他一个大老爷们儿唱曲,那画面,美得他自己都不敢看。
“我在外面忙得晕头转向,你们倒是在这打情骂俏的。”楚云溢走进来打趣道。
如果让墨子翊做自己的妹夫,也算勉勉强强吧!自己和墨子翊也算老相识了,他什么品性自己还是清楚的,可以放心托付。
楚云晚羞得脸蛋通红。这种男女之间打情骂俏的事情被哥哥撞见,实在太丢人了好不好。
不过哥哥过来一定是有什么要紧事要找墨子翊的,不然不会那么没眼力地过来打扰。
楚云晚想借口说自己困了,要休息,这样就给了他们出去谈正事的机会。
可是楚云溢一点也没打算避着妹妹,直接说:“刚才派出去的暗卫回报,找到线索了。”墨子翊精神一振,楚云晚也跟着认真起来了。
她很想知道,到底是谁造成了京城的那么多起命案。楚云溢拿起桌上的水杯一饮而尽,也不卖关子,道:“暗卫查到,这段时间除了西陵人出现在京城以外,还有一批北蛮的人,乔装偷偷混入百姓之中。”墨子翊皱眉,
“北蛮除了身形强壮些,与我朝的人没什么区别。如果他们有意乔装成大盛朝的人,的确不容易叫人分辨出来。”不想西陵人,光看眼睛就知道是不同的。
楚云溢说:“我在想,京城的命案会不会是北蛮人动的手脚。”这一猜测墨子翊也比较认同。
他说:“有这个可能。北蛮在战场上元气大伤以后已经无力再犯,他们很可能就会用些卑劣的手段,挑拨大盛朝与西陵的关系,借他人之手。”楚云溢愤慨道:“这北蛮人实在阴险,用西陵的幻药栽赃嫁祸。要再这样下去,计谋就真叫他们得逞了。”一旦西陵与大盛朝开战,必然两败俱伤,北蛮岂不正好坐收渔翁之利?
这样的局面绝对不可以发生。
“不过眼下我们没有证据,还不能轻举妄动。”墨子翊说。之后,两人又商讨了几个对策,楚云溢这才离开,准备召集人马暗中盯紧那些个北蛮人,趁机活捉他们。
外面因为五皇子劫狱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京城某处不起眼的宅子里却是很平静。
楚云晚在里面安心养伤。手指头依旧包得跟熊掌似的,疼得厉害,但好在渐渐开始长新的指甲了。
墨子翊每每看到她的手,眼里就是杀气涌动。上一次云晚狩猎场遇刺的事情是萧芊画和墨子兰联手所为,这一次,云晚是被太子下令抓走的,能有权利让刑部用刑的,萧芊画不难办到。
凭着她与太子、萧皇后的关系,想让刑部的人对云晚动私刑,很简单的事。
除了萧芊画,墨子翊也想不到别的人了。反正不管是不是,这账,他早晚有一天会找萧芊画清算。
是夜。墨子翊和楚云溢二人坐在院子的石桌旁,桌上放着一壶白瓷瓶装的女儿红。
墨子翊倒了两杯,满上后,一杯给楚云溢,一杯自己一饮而尽。他说:“你被胡叔他们带回了西陵,现在来大盛朝可是为了寻找妹妹?”楚云溢没否认,
“不错。”当年他没有能力找妹妹,后来去了边关从军之后也曾找过,甚至辗转各大奴隶市场,始终没有妹妹的音讯。
再后来,因为北蛮向西陵发出同盟的信号,胡叔一行人出使北蛮,这才在夷都成见到了楚云溢。
当时胡叔他们就觉得奇怪了,这里怎么会有他们西陵人出现?接触下来发现,楚云溢身上竟带了一块刻有
“楚”字的玉佩。于是,楚云溢的身世这才揭开了。胡叔他们把他带回了西陵。
等西陵的事情了结,他也恢复了身份,终于有能力再次去找寻妹妹了。
楚云溢喝了口酒水,喉咙里火辣辣的,道:“这么多年,她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在大盛朝的皇宫里当宫女,受尽委屈不说,现在还被人用刑打成那副样子。这件事情如果你们大盛朝的皇帝不给我们西陵一个交代,西陵绝不善罢甘休!”当初他只知道有一名宫女的消息经常会被人送到边关,送到墨子翊的手里,也曾知道不少关于那女子的事情,却不知道那是自己的亲妹妹,要是一早知道,他哪里还忍得下去?
“你不能带她走。”
“为何不能?”楚云溢反问,
“现在朝堂的局势你比我清楚,皇子间的夺储之争已经开始了。即便最后京城命案的凶手找到,你劫狱的罪名会从轻发落,但在皇帝的心中,你的地位到底是一落千丈了,你能护住云晚吗?”楚云溢知道自己这么说残忍了些,毕竟墨子翊是为了云晚才去劫狱,赔上前程的,可是他也没有办法,好不容易找到妹妹,他不允许妹妹出任何意外。
这一次妹妹伤成这样,他是真的吓得心都要跳出来了。墨子翊沉默,因为楚云溢说的的确是事实。
他现在离储君之位很遥远了,父皇是不可能把皇位传给一个不顾律法,劫狱的皇子。
他同样不忍心让云晚受伤,却也舍不得云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