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三 紧急关口
邳县教育局外面一片电闪雷鸣、风雨交加的世界,倾盆大雨呼啸着扑向紧闭的窗户。“啪、啪”激烈地击打着一块块玻璃,似乎不摧毁掉这些妨碍它们前进的东西。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哦!
副局长办公室内,一双穿着黑皮鞋的脚在南北墙之间来来回回地踱着步。一根根烟头,时不时就猛地落在它们的周围。变成了一条枯燥而无味的“蛇行图”,仿佛在倾述着:它们主人的忧愁和烦闷啊!
形似虚脱地放下话筒,叶飞的心里就再也不能平静了:盼宽在电话里说郝建已对路建华有所怀疑了,让我赶紧派人派车去将他们夫妻俩与路建华和他的家人接来邳县生活。可是,这外面处处都笼罩在一片雾霾与雨帘之中。压根就分不清哪里是路,汽车怎么开呀?
接着,他禁不住又想起:去年在孝县中学食堂内,他和路建华协商“自己儿子、儿媳和侯卫东、李月娥相互对调”的计划时,一起参加的人就是孝县中学我、余文龙校长、潘林副校长,和他们各自的妻子和儿女们。
想到这里,叶飞眉头紧皱地喃喃自语了:余文龙是路建华的表姑父,他肯定是不会向任何一个外人泄露。咱和他妻表侄定下的计划;潘林是余文龙的副手,也应该不会将这个计划泄露出去;他俩的夫人和咱的夫人也不可能“胳膊肘朝外拐”地跑到宁县,去新林学校找郝建说出这一切真相呀!
此时此刻,他越想越觉得事情来得太蹊跷了:按理说,那天在孝县食堂内除了咱们四个男人和各自的妻子、儿女们。也就没有其他人在场啦!咦,到底还有谁知道咱和路建华定下的计划。并且“处心积虑”地去宁县新林学校说给郝建听的呢?
想不明白答案的叶飞,就操起话筒拨了刚才的来电。片刻之后,话筒里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喂,你是谁呀?有啥事呢?
闻听此言,叶飞忙不迭地说:请问,那里是宁县新林学校吗?我是叶盼宽的爸爸,麻烦你帮我找他接电话。可以吗?
接电话的人,是已经上了两节课正在准备下一课讲义稿的居老师。听说是叶老师的爸爸找他,她急忙冲着话筒说:您是叶局长,我看到叶老师在郝副校长的宿舍里。您老等一会,我现在就去喊他来接电话哦!
话音刚落地,她搁下话筒就冲进郝建的宿舍说:叶老师,你爸爸来电话了。你快点去接吧!
听到这里,叶盼宽转向妻子说:欢乐,我去去就来。如果在我回来之前,郝副校长回来了。你就算给他跪地磕头,也必须求他相信你早晨说错话啦!
王欢乐一听,就推着他走出郝建的宿舍:盼宽,通过今天早晨的事情。我以后说话、做事再也不会风风火火了,每时每刻一定都会做到谨小慎微地去处理。你就放心好啦!
这席话,说得叶盼宽泪流满面了。他急忙奔进教师办公室操起话筒万分不解地说:爸爸,您刚才说过咱们那里今天、明天、后天都是电闪雷鸣、狂风暴雨的天气。压根就分不清雾霾和雨帘之中哪里是路呀!现在,您还打电话来做什么呢?
听到儿子的质疑,叶飞失望至极地说:盼宽,瞧你说的这些话儿。简直就是将爸爸当成不可信任的外人啦!你放心好了,只要雨小一点了,风也小一点了。爸爸就会派人派车去接你们夫妻俩,路校长和他的家人来邳县生活哦!
叶盼宽一听,就没好气地说:爸爸,在事情如此紧迫的关头。您还说只要雨小一点、风儿也小一点的话,您就不觉得这些话太寒碜人吗?
叶飞闻声,急忙说:盼宽,你误会爸爸的心了。路校长就要出事,我又怎么能够开心呢?要不然,我让人去看看能否买到一个“导航仪”和一个“测路器”?只要买到这两个仪器放在汽车里,咱就带人去宁县接人行吧?
闻听此言,叶盼宽脱口而出:今天,路校长雇佣了一辆电动三轮车送他的家人到宁县汽车站,再坐公共汽车去孝县投奔他表姑父。刚才,新林高三几位英语教师齐心合力地将他也推出他的宿舍啦!
说到这里,他瞥见教师办公室门口有人走动。就压低声音说:爸爸,如果您派的人能够买到“导航仪”和“测路器”。就麻烦您让司机将汽车先开去宁县汽车站,看路校长一家人是否到了那里?如果他们没到那里,就赶紧沿着来新林学校的路线一路寻找吧!
听到这里,叶飞不由得惊呼出来:盼宽,你们夫妻俩为啥不与路校长一家一起去孝县呢?他一家都不在了,郝建找不到发泄的对象。一定会拿你们夫妻俩问罪呀!你又不是三岁小孩,怎么会不懂得这个游戏的规则呢?
叶盼宽叹了口气,对着话筒好言相劝:爸爸,儿子当然明白您说的这个理呢?可是,您想想这件事情都是路校长“一手承办”的。他留在这里可就是成了郝建的肉中刺、眼中钉啊!
接着,他就故意哈哈大笑地说:爸爸,郝副校长已知道您是大名鼎鼎的教育局叶副局长。不管怎么说,他就算心头升起“万丈怒火”。也绝对会看在您的份上放过咱和欢乐,您就别再枉自担忧啦!
话儿溜出口之后,叶盼宽就说:爸爸,事情紧迫。您赶紧派人去购买“导航仪”和“测路器”,儿子挂机啦!
叶飞忙不迭地大喊:盼宽,你先别挂机。我还有事情要问你呀!
话音一落地,叶盼宽就听见了他的大喊声:小王,快打个电话给汽车销售公司。看有没有“导航仪”和“测路器”卖呀?如果有的话,就赶紧想办法去买回来放在汽车里。我有急事需要火速去办理,你千万不能误事啊!
随即,一阵“啪嗒、啪嗒”急速奔跑的声音。由远而近地钻进了话筒。紧随其后,来人就万分不解地说:叶副局长,您啥事这么急呀?外面这种鬼天气怎么走呀?
蓦然,一声爆喝声炸响了:小王,我刚接到上级电话传达的指示。难不成还要向你汇报吗?哼,我是你的领导。你可得掂量清楚,万一因为你的耽搁误了事。你是否能够担得起这个责任啊?
这下,来人只得忙不迭地打招呼了:叶副局长,小的也只是随便一问。您别生气啊!现在,小的就去打电话联系汽车销售公司。您千万别惦记咱刚才那些“无心之问”呀!
很快,“啪嗒、啪嗒”急速奔跑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地终于消失啦!
这时,话筒那边又传来另一部电话的来电铃声。接着,就响起叶飞操起那部电话话筒的声音说:余叔,什么事呀?
接下来,一位老人语气卑微地说:叶副局长,邱集中学的侯老师找您有急事相商。请您指示,现在是否可以放他去您那里呢?
叶飞忙不迭地说:余叔,我知道侯老师为啥事找我。你就说我这里正在开会,让在传达室等着我开完会过去吧!
接着,叶盼宽就听见爸爸搁下那部电话话筒的声音。
片刻之后,他的耳朵里就钻进了熟悉的声音:儿子,爸爸刚才左思右想总是觉得路校长实施计划的时候。在场的人当中,并没有一个人不是自己人呀!按理说,他也绝对不可能将这个计划告诉其他事外之人。我就奇怪,郝副校长到底是从哪里获得的消息呢?
闻听此言,叶盼宽压低声音说:爸爸,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说起这个事儿来,话儿可就长啦!一时半会儿,绝对不能全都说得清清楚楚。我觉得,还是等到咱和欢乐回到邳县的家中。再对您细说一番吧!
叶飞一听,就不依不饶地说:盼宽,你应该明白一个人对于未知现象。是多么渴望将它变成已知答案呀!看你这个态度,难道真想急死爸爸呀?
爸爸的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叶盼宽只能无奈地说:爸爸,儿子现在简明扼要地告诉您。这个事情和您儿媳妇风风火火的个性,有着不可切割的关系啊!
说到这里,他眼角的余光瞥见了:郝建和一位彪形大汉,先后迈进了高中部的弧形洞口。紧随其后,另一位彪形大汉押着一位年轻人也迈进这个洞口啦!
看到这里,叶盼宽对着话筒急乎乎地说:爸爸,我看见郝副校长带着一位彪形大汉走进校园了;另一位彪形大汉押着一位小伙子,也同样迈进那个弧形洞口了。我想他一定就是“知情者”啦!
话儿蹦出口了,他急忙将话筒搁在机座上。转身就奔出了教师办公室,身后传来了七嘴八舌的议论声:咦,叶老师怎么跑得这么快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呀?
此时此刻的叶盼宽,心里满满当当地装着一个意念:看两位彪形大汉长得膀大腰圆的样子,一定是拥有精湛武艺之人。路校长携妻带子离开不到两个钟头,郝副校长这么快就雇佣来两位帮手。大事不妙啊!
容不得他转身向几位正在备课的教师解释,另一条不祥之感又闪现在他的脑海中:那位被彪形大汉押着的年轻人,到底是谁呀?路校长、侯老师、李老师三个人,谁与他有着沾亲带故的关系呢?
想着这两条烦心事儿,叶盼宽冲进了郝建的宿舍大喊:各位同仁,郝副校长雇来两位彪形大汉。其中一位还押着一位年轻人,他一定就是路校长计划的“知情者”啰!
闻听此言,王欢乐和那些高三英语教师。就像一群受到惊吓的孩子一样跳起来,惊慌失措地说:啊,郝副校长这么快就开始行动了。这样做,对路校长也太不公平啦!
话音一落地,这些人就全都奔出郝建的宿舍。冲到教师办公室前面的水泥路上,他们就像约好似的一齐瞅向南边。然而,却没看见一个人影哦!
于是,大家伙的眼光就像聚焦似的扫向叶盼宽异口同声地说:咦,郝副校长一行人呢?
听到这里,叶盼宽指向紧靠新林学校南大门的弧形洞口说:他们都进去了,也不知道他们一进校园就去那里做什么呀?
听到这里,所有人就奔向这所学校最南边一个弧形洞口。就看见郝建拽着侯文慧冲出来,气呼呼地叫嚷:哼,竟然跑掉一个当事人。路校长,就算你的动作快速。可你没有我心狠,就注定会输给我啰!
紧随其后,一位彪形大汉押着邱林生走出来;另一位彪形大汉指着他的鼻子说:小子,待会儿写下口供交给郝副校长。他就会再给你五千元哦!如果,你胆敢不识趣。就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啦!
叶盼宽闻声,就转向身边的妻子说:欢乐,事情是你惹下的。咱俩必须努力和这些英语教师一起,努力为路校长顺利离开宁县而拖延郝建的行动哦!
于向东下意识地瞄了王欢乐一眼,就转向其他英语教师意味深长地说:对,咱们绝对必须尽心尽力地想方设法。能够多拖些时间,就尽量多拖些时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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