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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三 花季、雨泪

      高一(二)班上午第一节课,班主任居老师坐在讲台边仔细地批阅收上来的“课堂作业”。时不时,抬头扫视一遍室内的同学们。那眼光里流露出无尽的关爱和呵护哦!

    同学们依然手拿语文课本,微闭双眼努力背诵着“议论文写作技巧”。谁也没有留意到:早读课平白无故地被郝副校长拽出教室的新同学侯文慧,重新回到座位上却再也无法使心情平静下来啦!

    此时此刻,她满脑子装着刚才发生的事情。她的心里,禁不住“咯噔”一下:难道,并不像坏蛋郝叔叔对他的学生们说的那样。因为他喝醉酒骑车碰到人家墙壁擦破了头部的表皮,他爸爸骑车去镇上买鳖、肉之类的营养品时。被一辆刹车失灵的拖拉机撞断了一条小腿,他才带爸爸去桃源市人民医院“骨科”接小腿吗?

    越想呀,侯文慧就越觉得:看坏蛋郝叔叔刚才紧绷着脸的样子,八天前他让蔡阿姨向路叔叔请了一个礼拜的假期。可以断定,就是为了出外寻找咱爸爸、妈妈的下落呀!

    想到这里,她的胸腔里。就突如闯进了十五只猫儿七上八下地蹦跳着。搅和得她的心儿,“唰”地一下就窜到嗓子眼下啰!

    这时,下课铃声终于及时地敲响了。侯文慧也没听清楚:居老师布置了哪些课外作业?只听到,她甜美地说:同学们,下课!

    这五个字,对于她来说。就好比是裁判员吹响了一声清脆的冲锋哨,驱使着她迈动两条腿就像那“百米冲刺”的运动员。“嗖”地就射出了教室啦!

    惹得室内的同学们,全都莫名其妙地望着奔跑的背影。压低声音说:咦,这位新同学到底啥事如此急呢?竟然跑得比老师还快呀?

    夹着课本尚未离开的居老师,也禁不住眉头紧皱地喃喃自语:咦,郝副校长急乎乎地拽走她。所为何事呢?

    然而,急速奔跑的侯文慧。压根就不会知道:身后发生的一切啦!

    奔进水泥路西侧的弧形洞口,她就冲到高一(三)班教室的外面。忙不迭地大喊:路雅姐,大事不妙。你快出来吧!

    自从,上次被路志毅拦在蔡家庄的路上痛骂了一场。侯文慧打心眼里惧怕见到他犀利、毒辣的眼光,就再也不敢直接与他照面啦!

    很快,教室里面就走出一个男生温和地说:这位同学,我是路雅的同桌。你别再叫喊啦!今天的早读课,她刚进来一会就被她爸爸喊出去。之后压根就没来教室呀!

    闻听此言,侯文慧惊讶至极地询问:这位同学,你是否听见路雅的爸爸。对她说什么话啦?

    她的话音一落地,那个男生就忧心忡忡地说:这位同学,路校长没对路雅说什么话。但是,我看见他脸上的神情严肃得令人可怕呀!哎,也不知道路家到底发生了啥天塌下来的事情哦?

    听到这里,侯文慧的心里又是“咯噔”一下:难道,路叔叔已经接到坏蛋郝叔叔的《宣战书》啦?他真的已将玉婶和孩子们都藏了起来吗?

    想到这里,她忙不迭地说了声“谢谢”。转身就离开高一(三)的教室,不敢置信地奔到路志毅、路丽、路志明的教室外面瞄向里面啦!

    当然,侯文慧很快就发觉三个教室里。都没有路志毅、路志明、路丽的身影哦!

    这时,另一条问题急切地闪现在她的脑海中:咦,郝艳是坏蛋郝叔叔的养女。她是否知道,自己的养父向义父“宣战”的事情呢?

    这个意念蹦出来了,侯文慧就转身“马不停蹄”地奔向郝艳的教室。却一下子撞在一个身上啦!

    紧随其后,一个熟悉的呼喊声。就尖厉地钻进她的耳中:文慧妹,你急火慌忙地跑什么呀?都撞疼我啰!

    侯文慧忙不迭地站到旁边,抹一把鼻涕、擦一把泪地说:郝艳姐,我知道你的养父上次让你二姨娘替他请了一个礼拜的假期。就是为了去外地寻找我爸爸、妈妈的下落啦!现在,他肯定已向你的义父宣战了。志毅哥、雅姐、志明弟、丽妹,刚才都没能上早读课啊!

    这番言语,惊得郝艳将脑袋摇得就像“拨浪鼓”了。她不敢置信地哭喊:文慧妹,高考只剩下三天了。我二姨父绝对不会弃他的学生们于不顾,我义父更加不可能让志毅哥放弃就要到来的高考呀!你一定听错了消息,不可能是你说的这样。拜托你,千万别再吓唬我。好吗?

    闻听此言,侯文慧脱口而出:今天早读课,我走进教室将书包塞进课桌的肚腩里。从书包抽出昨晚的家庭作业交给前面的组长,就抽出语文课本微闭双眼开始背诵“议论文写作技巧”啦!片刻之后,就莫名其妙地被人拽起来离开座位。一路奔跑着出了西首的弧形洞口啦!

    说到这里,她啜泣着说:我拼着吃奶的劲儿,使劲扭头瞄向拽着自己一个劲儿奔跑的人。才发觉:此人正是想长久霸占我妈妈的坏蛋郝叔叔哦!

    听到这里,郝艳不由得惊呼起来:文慧妹,我二姨父将你从教室里拽出来。他对你说什么啦?

    侯文慧忍不住抓耳挠腮地说:郝艳姐,一开始莫名其妙地被人拽出了教室。等看清楚是“罪魁祸首”是你养父时,我就吓得魂飞魄散地胡思乱想啦!哪里还想着询问原因呢?

    说着话儿,她拍着脑袋说:哦,我想起来了。刚出教室西首的弧形洞口时,你养父气呼呼地责骂。哼,竟然跑了一个当事人。路校长,就算你动作快、也没有我心狠。就注定会输给我啦!

    她的话音一落地,郝艳就吓得泪流满面地说:文慧妹,我听路雅说过。路志毅将你拦在蔡家庄的路上痛骂啦!如此说来,一定是有人偷听了你俩的对话。就告诉咱二姨父知道是谁帮助去外地工作啰!刚才,他说跑掉的一个当事人。应该就是志毅哥啦!

    这席话,惊得侯文慧拍着脑袋惊呼:郝艳姐,我记得刚才被你养父拽到“教师办公室”前。有几位男教师请他放开我时,他就冷冰冰地叫嚷啦!说放了她,我找谁去核实这位邱泼皮说话的真实度。依我看,我是你们的领导。应该让开的人是你们哦!

    郝艳一听,恍然大悟地说:哎,原来是蔡家庄的邱泼皮在咱二姨父面前“嚼舌根”。归根究底,这就是“祸从口出”的结果啊!

    说着话儿,她就捶胸顿足地哭喊:路雅对我说过,志毅哥那天是去你家跪请你爷爷、奶奶找回你爸爸、妈妈。向咱二姨父撇清与路叔叔的关系啊!

    闻听此言,侯文慧转身就奔向新林学校存放自行车的车棚。一张嘴巴,也急得闲不住了:现在,咱就去打电话给爸爸、妈妈。让他俩回来承当替换路叔叔接受坏蛋郝叔叔的惩罚吧!

    听到这里,郝艳眼捷手快地拖住她急乎乎地说:文慧妹,你“初来乍到”的。怎会知道距离这所学校往东三公里以外的“烈士陵园”前,才有一家供销社拥有“公用电话”呀!等你骑自行车到了那里,人家肯定早就下班回去吃中饭了。你可就“瞎子点蜡白忙活”啰!

    话儿溜出口了,她就拽着侯文慧转身奔进“教师办公室”。就冲向西北角靠墙摆放的资料橱啦!

    正在备课的教师们纷纷向她俩投来诧异的眼光,一位年轻女子就惊讶地说:咦,现在上午第二节课应该早开始了。你俩都是出生于教师家庭的孩子,应该知道“上课迟到”不是做学生的好行为呀!怎么,这会儿却来了这里呢?

    她的话音一落地,另一位中年男人就接上话茬:郝艳,你义父一家人对你“恩同再造”。早读课,你养父雇佣了两位武艺精湛的江湖来对付他。还为此打伤了“沿江镇上派出所”的几位民警啦!你是否知道,他俩之间到底有啥过节呀?

    这些话语,犹如“晴天霹雳”一样。惊得郝艳和侯文慧立时来了一个“360”度的大转弯,冲到那位中年男人面前急乎乎地说:蔡老师,您是否知道他们。现在都去了哪里啦?

    中年男人摇着头说:我只是去“传达室”取订阅的杂志,看到郝副校长指使两位彪形大汉对着高三部的英语教师们运功。“沿江镇派出所”的两位督察就带着民警们拦在他们前面,随后站在最前面的几位民警就受伤倒在地上。还有几位民警当场逃之夭夭啦!至于,郝副校长和路校长现在去了哪里呢?我急着继续去上初三(一)班的第一节课,就不知道啦!

    闻听此言,侯文慧就转向郝艳说:你养父准备将我拽到他宿舍审问出,是谁帮助咱爸爸、妈妈调去外地工作的。却被他们齐心合力地阻止了,就激怒他吩咐两位彪形大汉对付这些下属啰!

    这时,中年男人又指着“传达室”说:我看见张大爷一直在出事现场,搀扶着侯文慧的奶奶颜老师。我想他肯定知道,郝副校长和路校长现在去了哪里啦!如果,你俩今天真的不想再参加复习了。就去问他吧!

    眼下,对于两个十六岁的女孩来说。花季一样的心儿,面对家中至亲的烦恼事儿。是否继续参加复习呢?就显得苍白、无力啦!

    接下来,郝艳就拉着侯文慧的手毫不犹豫地冲出去。“啪嗒、啪嗒”地奔进新林学校南大门内西侧的“传达室”,就看见张大爷双手环抱在胸前眉头紧皱地在里面南北来回地踱着步。脚下形成一条“蛇形路”的香烟头,少说也有四十支呀!

    在烟雾缭绕、烟气呛人的室内,每次踱到南边窗户边的时候。他就会瞄向校门前东侧的“理发店”,随后就摇头叹气地喃喃自语了:哎,也不知道颜老师是否到啦?路校长现在怎么样啦?哎,真是愁人啊!

    接着,张大爷就从书桌上的“飞马”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燃了就夹着迫不及待地凑近嘴巴啦!紧随其后,从两片被熏得暗黄的唇瓣里。就飘出带有浓烈烟味的咳嗽声啦!

    看到这里,两位女孩相互对视一眼就异口同声地高喊:张大爷,您快告诉咱们颜老师去了哪里?郝副校长和路校长,又去了哪里吧?咱俩找他们有急事呀!

    咋一听到,身后传来询问声。张新国无暇考虑来者是谁?就不自觉地脱口而出:颜老师、路校长、郝副校长,还有两位武艺精湛的彪形大汉。都去了----

    说到这里,他顿觉不妙地改口了:哎呀,都没看清楚来者是谁?看我这张嘴竟然就这么快,真欠抽啊!

    话音一落地,张新国就蓦然转身了。看清楚面前站着的人,竟然就是郝艳和侯文慧。他不觉惊呼起来:现在这段时间,第二节课就要结束了。你俩怎么不上课,却来到我这里做什么呀?

    闻听此言,郝艳和侯文慧一齐拽住他的手臂摇晃着说:张大爷,咱们已经听说了今天早读课发生的事情。现在,您不告诉我们想知道的答案。咱们哪里还有心情继续参加复习呢?

    张新国一听,就手握成拳砸向身后的书桌忿忿不平地说:这是谁呀?怎么如此喜欢“乱嚼舌根”呢?你俩说出来,我去揍扁----

    没等他说完,两位女孩就“捅开天窗说亮话”了:张大爷,人家说您一直在现场搀扶着颜奶奶。您就快点告诉咱俩吧!

    张新国拨开她俩的手,不容置疑地说:郝艳、侯文慧,眼下距离你们期末考试只剩七天了。不管你俩在此磨多久,我绝对不会告诉你们这个年纪不该知道的事情哦!

    话音一落地,他就猛地将两位女孩推出去。“呯”地一声就关上了“传达室”的木门啦!

    这时,第二节课的下课铃声敲响了。侯文慧垂头丧气地说:郝艳姐,看来只有打电话给咱妈妈了。也许,张大爷看见她站在面前。就会说出知道的事情啰!

    听到这里,郝艳摊开两手无奈地说:哎,看来也只有这样做了。等你打完电话,我就打电话让爷爷、奶奶先来问张大爷哦!

    话儿溜出口了,她就拽起侯文慧的手奔向“教师办公室”。一路上,撞上认识她俩的同学们。也顾不上打声招呼啦!

    奔跑了老远,还听见身后飘来的窃窃私语声:咦,平时从未缺过课的她俩。今天居然缺课了,现在还如此猖狂地在校园内奔跑。真是不可思议啊!

    不过,也有同学们能够发出善解人意的感叹:哎,也许她俩的家里发生了什么大事。在没有搞清楚事实之前,咱们最好也不要枉自对她俩“评头论足”呀!

    当然,此刻的郝艳和侯文慧。压根就无暇顾及这些议论声啦!

    然而,当她俩手拉着手冲进“教师办公室”。却发觉第二节课的当值教师,气得面红耳赤、两手叉腰地在里面东西来回地踱着步呀!

    “啪嗒、啪嗒”急速奔跑的声音,混夹着粗重的喘息声。钻进了两位当值教师的耳中,两人就像约好似的转过身啦!

    看到满头大汗的她俩,衣服都湿漉漉地黏在身上。还散发出一股股的汗馊味儿呀!

    严厉的责问声,立即变成了一串、一串的子弹。从两架“机关枪”里快速且疯狂地射出来:再过七天,你就要冲刺期末考试了。这个节骨眼上,也不知道你的家长在忙些什么?今天连个人影都看不见啦!最气人的是,小小年纪的你。竟然也学会了玩“缺课”的游戏啦!

    十六岁左右的孩子,处在花季一样的年纪。内心普遍都显得极其脆弱,遭受到一点来自外界的折磨。所能做出的就是眨巴着眼睛,挤出雨丝一样密集的泪水哦!

    眼下,郝艳和侯文慧听见各自当值教师的责骂。眼泪就犹如“开了闸板的洪水”一样,争先恐后地挤出她俩的眼眶啦!

    不过,事情发生到这个地步了。她俩还是没忘记自己要做的事情哦!

    她俩相互对视一眼,郝艳就先低头哽咽着说:王老师,我想打电话。叫家里人来校里,可以吗?

    紧随其后,侯文慧也趋前一步啜泣着说:余老师,我也想给我爸爸、妈妈打电话。让他俩赶快来校里,可以吗?

    闻听此言,两位当值教师就乐得语气缓和了一些:呵呵,虽然你犯了错失。认错的态度,还是蛮不错的。行了,去打吧!

    话音一落地,两位女孩抬头说一声“谢谢”。就奔到资料橱边,郝艳指着电话说:文慧妹,你先打吧!

    侯文慧一听,就拿起话筒按了几个数字。就迫不及待地将话筒贴在耳垂边啦!

    片刻之后,就听见话筒里传出久违的亲情声:喂,是文慧吗?路叔叔和玉婶,和路家的孩子们。现在怎么样呢?

    侯文慧握着话筒的手,剧烈地抖动了。她忍不住地呜咽了:妈妈,有人告诉坏蛋郝叔叔。是路叔叔帮助你和爸爸联系外地工作啦!

    话筒那边,陡然传来李月娥的啜泣声:文慧,这里还有三天狂风暴雨的天气。处处都被一片雾霾和雨帘笼罩着,压根就看不清楚哪里是路呀!今天,你爷爷来说了宁县那边的情况。你爸爸已经去找叶副局长想办法啦!

    听到这里,侯文慧无精打采地放下了话筒。泪如雨下地喃喃自语:晚了,一切都来不及了。是咱们侯家害了路叔叔呀!

    郝艳猛地抱紧了她,泪如雨下地说:文慧妹,你别太难过了。我现在就打电话让爷爷、奶奶来问张大爷,他肯定会告诉他俩颜奶奶、我义父和二姨父去了哪里。然后,咱就是赶去拼掉性命也不会让二姨父伤害咱义父啦!

    看到这里,两位当值教师的眼睛立时就湿润了。嗓音也急剧转为呜咽了:哎,咱俩真的没想到。她俩今天的“缺课”,原来是和家庭有着不可切割的关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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