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由远及近，一丝雨声。

    华瑯听见有人开门声，猜想是妈妈遛狗回来了：“你们先聊着。”随后走出书房。

    施小灵：“饮料瓶子是证据，鹿陆，你拿着干净塑料袋，把瓶子装进去，系上。报警。他们会查出来事情的真相的。”

    施小灵听见外面轰隆打雷之声，暗叫不妙，随即听见华瑯打开房门叫妈，湿漉漉的华瑯妈妈还有一条湿漉漉的贵妇犬，在门口哆嗦道：“儿子，老妈回来了，你咋不来接我呢？昨晚到机场你没来接，你也不给我打电话，你干啥去了。”

    昨晚。他敲门十七次。昨晚，他最好的朋友鹿陆和最喜欢的女孩子在一起。被人暗算摆着在一起。

    鹿陆对着微信视频开玩笑道：“小灵，是不是你老婆婆回来了。”

    华瑯拿着大毛巾，帮他妈妈擦着脸，看着她换好干净衣裳出来，给贵妇犬也打理一番，她忽然问道：“书房灯也不关，不是要实习了吗？工作都给你安排好了，就不要这么拼了吧。”

    施小灵听见她越走越近的脚步声，慌乱不堪。鹿陆却还没有关闭微信视频：“小灵，别怕。他妈妈虽然是奇葩，但是也不能吃了你。”

    施小灵一个机灵被华瑯妈妈问道：“我说呢。我儿子这么敬业，原来屋子里面有这么漂亮的保姆，啥时候请来的？看这家里收拾的，也不行啊，怎么，胳膊还受伤了？咋回事。”

    小灵连忙把手机微信视频扣在桌面。鹿陆捂着嘴乐了：“这下越来越好看了。”

    华瑯：“小灵，这是我妈妈。”

    施小灵：“阿姨好。”

    鹿陆还想再添乱一点，在手机里学着：“阿姨好。”

    华瑯拿起手机看了看，对他撇嘴，一把关闭视频聊天，将小灵转过身来对着他妈妈：“妈妈，她不是保姆，你看，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能是保姆吗？我女朋友。”

    施小灵一时语无伦次，对他小声道：“我是吗？我答应你什么了。”

    华瑯妈妈：“呦！我刚回来，就扶正了一个女朋友出来，你身边还有多少个女孩子，准备一起来迎接我？周末的相亲，不想去就直接告诉妈妈，何必请个小保姆来忽悠我，你看看，她穿着奇怪的不合尺寸的连衣裙，胳膊又包扎伤成这样子，你要我承认，她是你女友，可就奇了怪了。”

    她连珠炮似的一串言语，小灵暗自生发出一阵冷汗！华瑯他这妈妈当真不是省油的灯！女强人，女奇葩一个！

    一时间她不知该如何应答。笑笑说：“阿姨，外面下雨了吧。”

    华瑯：“妈妈，吃早饭了没有，我做了一点。在厨房，我去给你取出来。放到餐厅。您吃吧。”

    施小灵附和道：“对，阿姨，您快点吃饭吧。吃饭。”

    华瑯妈妈：“你不是我儿子女友吗？你不会做饭吗？还要我儿子来做饭？真是太生气了，要找也不找个会穿衣服，会做饭的，像个保姆一样，登不了台面。”

    她扭头走出去书房，小灵攥着拳头。生气。她瞪着华瑯，似乎这个恋爱，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鹿陆的手机响了：“警察来过了，我的房间让我们先不要进去，其他的等候通知，雨停以后还要再来人。”

    华瑯放下电话，快走几步捉着妈妈胳膊：“妈妈，我已经长大了，能不能给我自己空间，让我和喜欢的女孩子在一起。”

    华瑯妈妈：“好，你想和她住，行，可以。你现在年轻气盛需要女孩子陪着你。老妈同意。但是周末的那个，你还是要见。毕业还是要跟着她一起出国，这是为了你的前途着想。明白妈妈的好意没有？你好好想想吧。”

    施小灵走过来几步：“阿姨，我。”

    华瑯妈妈：“没事儿，我儿子喜欢你，爱住多久都行，随便。”

    她撇嘴离开了。回头想，这个姑娘，水精灵的，看起来也不错，留着当备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