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夫妻合力
顾筝好以整暇的等梁四夫人二人一唱一和的把戏演完,才不紧不慢的缓缓开口:“四夫人、表姑娘,恕我愚钝———我真的不晓得你们在说些什么,我来这儿是探望剪梅的,她先前服侍子良时突然昏倒,子良担心会出乱子便让她暂且先歇在这儿。”
梁四夫人一门心思认定顾筝这是在狡辩,不客气的揭穿她:“什么剪梅突然晕倒?一派胡言!婢子哪能睡在主子的**上?这样可笑的谎话你也编得出来?那也得有人信啊,你就别……”
梁四夫人话还没说完,原本靠在她怀里低泣的萧语柔却大惊失色,猛地挣脱梁四夫人的怀抱,急忙忙的往**内侧爬去,颤抖着手掀开一直一动不动的侧躺着的梁敬贤身上盖着的被子,掀开被子后不顾一切的把人板正想看清楚他的容貌……
那人一被萧语柔扳过身子,萧语柔和梁四夫人就齐齐惊呼出声———躺在**上的人根本就不是梁敬贤,萧语柔从头到尾都被顾筝给戏弄了!
一意识到这一点,萧语柔的脸色瞬间一片铁青,贝齿死命的咬住下唇,拼命的克制住内心的怒火,才能忍住冲上去和顾筝厮打的冲动!
原以为稳操胜券、能够给顾筝一个大大没脸的梁四夫人,也被这突然的变化给震住了,难以置信的指着**上的剪梅:“怎么会是她?!这不可能p钏明明亲自把三郎送到屋里,还一直在外头守着,根本就没人进出,怎么趟在**上的人会变成剪梅?!”
顾筝闻言冷笑着质问自己说漏嘴的梁四夫人:“这么说四夫人早就别有安排,而表姑娘则是你的帮凶,目的就是想给子良扣上莫须有的罪名?”
顾筝的话让梁四夫人一个激灵醒悟过来———她打死都不能承认这一切都是她设计的,否则她今后就别想从三房抱孙子过来四房!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后,梁四夫人当下便连连摇头否认:“你别诬陷好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得到消息才赶回来瞧瞧的,事先一点都不知晓……”
顾筝晓得梁四夫人自是死都不会承认,否则她今后就没脸在梁府立足了,因此她也懒得和梁四夫人继续打哑谜,由丫鬟扶着缓缓的走到萧语柔面前,直截了当的对她撂下狠话:“子良看在你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这回就当是给你一个教训……”
“下回你要是再敢不知廉耻的算计他,我们可就不会如此轻易的放过你———下次躺在你身边的很可能是个男人,到时看你这张脸往哪儿搁。”顾筝说着淡淡的扫了依旧沉睡不醒的剪梅一眼,似笑非笑的刺了萧语柔一句:“不过一个姑娘家竟有磨镜之癖,传出去可就有些不好听了。”
顾筝说完这些狠话便拂袖离去,萧语柔被她羞辱一番后顿觉无地自容,竟一头往**板撞去,若不是她的贴身丫鬟手疾的拦住她,怕是立时就撞出一头血来……
梁四夫人见顾筝走了方才过来相劝:“没想到那岑氏不但谲诈多端,还阴狠毒辣,竟反过来设了个圈套让我们钻!真真是可恶!”
萧语柔心知这件事若不是梁敬贤首肯,顾筝自是不能设出这样的圈套来羞辱她,但却偏偏只对顾筝恨之入骨,暗暗的在心里发誓一定要把今日所受到的屈辱加倍讨回来!
萧语柔打定主意后立时把所有的恨意藏在心里,只装出一副柔弱委屈的模样,抖着肩膀趴在梁四夫人怀里哭个不停,以此来博得梁四夫人的同情……
且先不提萧语柔如何忍辱负重,却说顾筝打了个胜仗、迈着轻快的步伐回到秋霜苑时,原本应该喝得醉醺醺的梁敬贤正懒洋洋的倚在**头,顾筝才坐下他便贴了过去:“事情全都处理妥当了?”
“嗯,处理妥当了。”顾筝似嗔似怒的扫了梁敬贤一眼,盈盈美目秋波流转,引得梁敬贤怔怔的望着她,有了片刻的失神。
顾筝便是在梁敬贤微微失神时,飞快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以示表扬:“这次你表现的还算不错,这个香吻是奖励你的。”
原来打从梁四夫人突然留梁敬贤吃饭喝酒,梁敬贤便觉察出她有所图谋,便将计就计的假装喝醉,一被丫鬟扶去书房就悄声无息的翻窗溜了,回去一和顾筝坦白从宽,顾筝便想出这么一个计中计,点了剪梅的昏睡穴,利用她好好的戏弄、教训梁四夫人和萧语柔……所以才有了那么一出夫妻联手把萧语柔、梁四夫人耍得团团转的好戏。
这次梁敬贤的表现可谓是可圈可点,让顾筝感到十分满意,觉得他还算是有自觉性和有警觉性,这才大大方方的主动献吻,把梁敬贤美得冒泡的同时觉得意犹未尽,立时不依不饶的把顾筝半压在**上:“只用一个吻就想打发我,娘子你未免也忒狠心了吧?你夫君我可是又一次为你守身如玉,你怎么也得以身相许才行啊!”
顾筝一面拍掉梁敬贤的咸猪手,一面挑了挑眉角:“怎么?三少爷觉得委屈了?为我守身如玉不是你应该做的事吗?你还好意思来邀功!”
顾筝说着就要把梁敬贤从身上推开,梁敬贤连忙主动求饶:“不委屈、不委屈,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我说错话了还不行吗?”
顾筝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并趁机借着这次的事给梁敬贤“洗脑”:“这件事告诉我们一个道理———只要男人自己意志坚定、对妻子坚贞不二,自身又时刻保持警惕,那无论那些别有用心的女人如何算计、下套,她们最终都不会得逞!”
“也就是说那些能够得逞的女人,归根结底都是因为被她们算计的男人自己意志不坚定,心里没有时时刻刻的想着妻子———男人的心是根源,事情成败如何全靠男人自己的本心,无人能够左右。”
…………
梁四夫人和萧语柔联手一事很快就传开了,箸儿身为顾筝的贴身丫鬟自然也知晓了这件事,越发觉得顾筝在梁家不但受尽委屈,还被区区一个表姑娘欺负到头上来,决定不再坐视不理。
箸儿打定主意后,第二天便寻了个借口出了趟府,一路往桐州岑家而去。
箸儿回到岑府后直接去求见岑太夫人,一见岑太夫人便“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声泪俱下的把顾筝在梁府遭受的事一五一十的全说了,说完重点提了提让她最为关心的事:“七姑娘一直未曾……这样下去她怕是会吃更多的亏,毕竟梁家人都不晓得七姑娘和七姑爷……”
箸儿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封,双手奉到岑太夫人面前:“这便是……请太夫人过目,太夫人您一定要替我们七姑娘做主,一定要和梁家把事情说清楚,否则梁家只会一味的责怪七姑娘……可这件事错不在我们七姑娘啊!”
岑太夫人听箸儿说完梁府发生的一切后,面色便有些不虞,再一把信封里装的两张纸拿出来细看,立时一脸震怒的拍了下桌案:“岂有此理,梁家真是欺人太甚!”
立在一旁的丫鬟紫苏连忙上前一步,一面替岑太夫人轻抚后背顺气,一面柔声劝慰道:“太夫人您息怒,千万别把身子给气坏了!”
“立刻命人备车,我要亲自到梁府找梁太夫人理论,替弯弯讨回一个公道!”岑太夫人吩咐完便起身往内室而去,换过衣裳后即刻出门,一路直奔刺州梁府。
岑太夫人突然登门让梁家众人颇感意外,就连顾筝自个儿也感到十分意外,不曾想顾筝把岑太夫人迎到梁太夫人住的敬和堂后,岑太夫人竟反客为主的把顾筝往外赶:“你先回你自个儿院子里呆着,我有话要单独对梁太夫人说。”
顾筝虽然十分好奇岑太夫人的来意,但她也不好当着梁家人的面忤逆岑太夫人的意思,只能屈膝告退,留岑太夫人和梁太夫人独处。
顾筝一走,岑太夫人便“啪”的一声将箸儿交给她那封信扔在桌案上,冷着一张脸质问梁太夫人:“亲家夫人,我此番前来是想替我们岑家的姑娘讨一个公道!若是我们岑家的姑娘嫁到你们梁家,你们不懂得爱惜,那我就把姑娘接回家自己养着!”
岑太夫人面色铁青的说完这通话后,又当着梁太夫人的面不客气的冷哼了一声:“三两个姑娘我们岑家还是养得起的,无需把她们送到别人家里让人践踏!”
梁太夫人和岑太夫人相识多年,还是头一次见她发这么大的脾气,不由带着满心的疑虑将信封里装的东西拿出来细看,看完那两张纸后不由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