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燕西使小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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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两位太太,这就是我的三个女儿,金总理上回也是见过的。这是我的儿子尔豪。”陆振华一一为金总理介绍着。
金总理笑着举起了杯子,说道:“陆将军家里真是人丁兴旺啊。陆小姐们,我们又见面了。”金总理虽然是对着众人说的,目光却落在了如萍一个人的身上。
算起来,陆如萍已经见过金总理两次了,她这时忽然回过神来:第一次见到金总理的时候,就是八房和九房的人在一起的。大概今天也是这个原因,陆振华才把她们喊过来的吧。
如萍这一沉思,端酒的动作就慢了些。金总理端着杯子挑了挑眉:“陆如萍小姐,是不愿意跟我这个老头子喝酒吗?”
“父亲,大概是陆小姐因为上回的事情,还在怪罪儿子吧。陆如萍小姐,上回的事情,实在是对不住。在下敬陆小姐一杯酒,还望陆小姐看在家父的面子上,原谅在下这一次。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陆如萍小姐笑纳。”金燕西起身,走到了如萍的身边,从怀里取出了一只装饰美的盒子,放到了如萍的面前。他的身子往她那边侧了侧,一只手搭在了她的椅背上,一只手端着酒,脸上带着笑:“如萍小姐,之前多有得罪之处,还请多多包涵啊。”
王雪琴端着酒杯的手顿时就僵在了半空中,目光瞪大了。金总理的小儿子啊,那可真是衔着金光闪闪的金汤匙出生的啊。难怪如萍对那个何书桓没有感觉,果然有自己的风范,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重头人物啊。王雪琴略带得意地看向了傅文佩,却留意到了傅文佩旁边的依萍若有所思的目光,瞬间心里就舒坦了。
如萍只觉得周围人的目光刷刷刷刷地往自己身上扫来。金燕西,你这仇,我们结定了。如萍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一条项链,坠子是一个**心红宝石,看来,几百块是拿不下这个东西的,可真破费了啊。如萍端过了自己的杯子,在金燕西的杯子上面碰了一下:“金七爷真是太客气了。这么漂亮的首饰,可真是偏了我了。想来金七爷给白小姐赔罪的时候,白小姐应该很喜欢才是。金七爷,你的歉意,我心领了。俗话说,一笑泯恩仇,那我们就一杯泯恩仇吧。”说着,如萍一仰脖子,干了那一杯。
金总理听了此话,也想起了这一回事,问道:“燕西,白家那边,你去赔礼道歉了吗?”
金燕西的眼睛微眯,也将酒一饮而尽。他转身去对着金总理道:“父亲,我明天就去白家赔礼道歉。还望父亲帮我美言几句。”单独见白秀珠,那可不是个好主意。她哥哥,那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金总理点了头,转头对着陆振华说起话来。金燕西并没有回自己的座位,而是对着如萍旁边的梦萍道:“梦萍小姐,能否往旁边挪一下?”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坐在梦萍旁边的王雪琴顿时站了起来,把梦萍拉到自己的位置上坐着。王雪琴笑着说道:“你们年轻人啊,正该多亲近亲近。这朋友就是交往才有的嘛。现在你们不都讲究那个什么交友自由吗?我瞧啊,就很好。”
如萍嘴角略微抽搐:王雪琴,你的双重标准太明显了诶。
金燕西如愿所偿地坐了下来,成功地帮如萍拉取了最大的仇恨值。陆振华的目光时不时地飘了过来,如萍的表情都是坦坦荡荡的,似乎丝毫没有私情一样。陆振华又看向了心萍,本来想着撮合下心萍和燕西,现在看来如萍倒和燕西是一对了。也罢,这两个女儿都是自己的心肝宝贝,谁能和金家联这个姻,都是好的。
金燕西坐在如萍旁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她说着话,还十分体贴地给她一会儿递纸巾,一会儿倒果汁。王雪琴在一旁看着,脸上的笑就没停过。如萍叹了口气,站起身来:“金伯伯,爸爸,佩姨,妈妈,我吃好了。”
“燕西难得来我们家里一趟。如萍你陪着他去花园里面逛逛。正好花开了,景色不错。”王雪琴忙起身张罗着。
如萍满头黑线:“妈,天都黑了。那花园里黑漆漆的,看什么啊。”
金燕西笑着也站了起来:“陆伯母,如果如萍晚上没事的话,我想请她去看新上映的电影。”
“新上映的电影吗?我也想看。”梦萍早就想看了,一听这话,她先乐了起来。
“我和书桓也约好了今天晚上去看电影,不如,我们一起吧。”依萍跟着答了话。
最后,金家的汽车,加上陆家的汽车,把这一大帮的年轻小伙子姑娘都拉到了电影院去了。
坐在订的包厢里,开场之前大家还吵吵闹闹的,开场后大家都安静了下来。金燕西坐在如萍的旁边。如萍看着那电影里面正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有多爱男主角的女主角,突然开口道:“你今天跟踪我们,是想找清秋吧。她并没有和我一起来我家。”
金燕西懒懒地靠在椅背上:“陆小姐也是我的朋友,为什么我一定是想找冷小姐,而不是想找陆小姐你呢。”
如萍转过头去,看到电影荧幕的光的映照下,金燕西的脸一明一暗:“金七爷这样的身份,什么样的美人是没有瞧见过的。那白小姐就是万里挑一的人才了,更不用提金家几位姐姐了。我陆如萍哪里有这个本事,让金七爷来找我。金七爷是想抬举我呢,还是想贬低你自己呢?”
金燕西微微一笑,一只手枕在脑后,一只手拿起了瓜子:“这电影左不过就是那些才子佳人的。这部倒还新鲜,这王子,竟然爱上了贫寒人家的女儿,有些意思啊。”
“果然是有些意思的。”如萍答了这一句,就再不说话了。
期末考试就快来了。这时候的学生们虽然没有现代的学生那么大的压力,但是期末考试,也是他们的重点。这所女子高中,最让人头疼的,还是数学。
如萍看着那简单的函数题,忍不住暗自庆幸,但是其他的人就没她这么轻松了。冷清秋天天捧着数学书在啃,舒小双埋头苦算一会儿,一把将稿纸撕了,趴在桌子上面。如萍用笔头戳了戳她的后背:“怎么了啊。”
舒小双挠挠头,哀怨地转过身来看着如萍:“如萍,你为什么什么题都会做。那个老头子讲的东西,你居然能听下去。我们为什么要学习这些东西啊。”
如萍微笑着,手上转着笔:“为了防止你上街的时候买东西算不清楚帐,被老板骗了。”
冷清秋扑哧一声笑了,她刚要说话,门口传来了一阵骚动。方瑜探进头来:“清秋,又有人给你送花来了。”
花店的服务生站在门口,怀里抱着一束正盛开着的百合花。冷清秋脸上的笑意顿时就冷了下去,低下头去。半晌,她才站起身来,往门口走去。
知名不具,又是知名不具。每天一束花,谁都能猜出是谁。清秋接过了花,走回自己的位置,把花放在了地上,靠着如萍桌子的桌腿儿。她打开了花里夹着的一张卡片,看了片刻,突然转过头来,对如萍道:“如萍,明天是周六,你能陪我去赴约吗?我想和他说清楚。”
如萍面上露出为难:“可是明天我已经跟我妈妈说好陪她去剪头发了。”
冷清秋又转向了舒小双。舒小双倒是没什么事,一口答应了。正说着,上课铃声响了起来,欧阳于坚走了进来。
自从上次和欧阳于坚去过了他们的秘密集会基地后,如萍刻意地保持了跟欧阳的距离。她的父亲是政府的官员,又是手握兵权的军阀,她如果参加那样的集会,其实身份很尴尬。一来别人不容易接受,二来对家里也是无利的,说不定还成为别人的把柄。欧阳于坚这个人似乎总是藏着很多心事,她的直觉,这个人很危险。
欧阳于坚察觉到有人注意着自己,抬眼望去,见如萍正出神地望着自己,忍不住心里一跳,移开了视线。那天晚上,他坐着马车,看着她迎面跑来,本来想喊她,可是她好象本没看见自己一样。她一跃上马的身手,让他惊讶了半天。后头他看到她身后跟着的那些人,这才反应过来,她大概是遇到坏人了。
联想起上回他不小心听到的她和别人的对话,让他的脚顿时就有了反应,跟着她的方向跑去,却是目瞪口呆:她一个姑娘和一个男学生两个人,竟然和一群混混打了起来。眼见着她的脚受伤,自己这才跑到最近的人家挂了个电话去警察局。这个姑娘,似乎和其他人,不大一样。
想到这里,欧阳于坚下意识地走下了讲台,往如萍的方向走去。他走到一半,忽然瞧见了前方一个白色的东西,是一束还挂着露珠的百合。他顺着那花往上看去,见她仍旧是出神的模样。原来她并不是在看自己啊,欧阳于坚转过身,脑海里却浮现出了上回和她打架那个男学生的模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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